带着系统做胤禛替身-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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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统勋手里拿着一大摞土地账簿来到张胜的办公室，大热的天土地都已经被晒得打卷了，下一茬庄家正好下地。

　　　　“无主的土地改成公田，然后对外租售，一定要做到公平合理！”

　　　　张胜交代一番过后刘统勋赶忙去办，只是几天后一帮士绅却找到了钦差行辕，手里拖着状纸眼睛里都是委屈。

　　　　“王爷，我们都是领书县的人，同样的土地，为何高大户家的记成一百亩，到了我们这里却变成了一百五十亩，您的官吏勒拿卡要，我们这帮人没法活了……”

　　　　来的人几乎都是统一的口径，张胜眉头皱的紧紧的，说刘统勋贪污张胜绝对不信，但是这帮人一起来肯定有问题，张胜想说什么朱督善拉了一下，张胜示意这帮人先等等，转身和朱督善进了内堂。

　　　　“这情况不对，而且这全国的土地都存在问题，这帮人心知肚明，怎么会来告状？”

　　　　张胜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按照朱督善的说法大户的土地，都存在问题，多出很多很正常，这次刘统勋在这方面没经验，严格丈量了土地，可是这也是公田的一惯租种模式从来没人上来找事。

　　　　这明显实在给张胜提醒，前面有一个坑再等着。

　　　　“为何朝廷不丈量土地呢？”

　　　　作为后世人战胜很难理解国家对土地的控制，朱督善摇摇头。

　　　　“绝对不可，你可知历史上几个丈量土地人的下场么？汉光武帝刘秀想要丈量土地，结果各大诸侯准备造反，刘秀赶忙把自己最重要的几个大臣宰了以谢天下！王安石想要丈量土地，本来实行的好好的变法行动被所有人抵制，宋神宗后来都死了，你看后果严重不？”

　　　　朱督善说到丈量土地，脸上都是严峻，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

　　　　无论是前朝的贵族还是现在的满清权贵，所有人一旦得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画一大盘土地，清朝最传统的就是跑马圈地，皇帝只是派人到这些土地上象征性的看一眼。

　　　　朝廷记录的时候也会往少了写，这样让功臣权贵心里好受，皇帝面子也好看。

　　　　上行下效，官员治理地方也会与大户们这么交易，为的是争取大户的支持，久而久之大户的土地多存在不实，有些大户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甚至土地面积翻了一倍，但是朝廷的账簿上面还是那些土地。

　　　　“这土地问题万万碰不得，即便是皇帝也没这个胆子，不然死的绝对很惨，你不理解华夏传统人对土地的紧张程度，千万不要碰，他们要就给，绝不要碰！”

　　　　朱督善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张胜的眼神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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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章　得而复失的祥瑞

　　　　张胜和朱督善争论了一上午，谁都无法说服谁，气的头昏脑涨，刘统勋进来好几次都没说话又出去了，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

　　　　“有什么事直接说，进进出出怎么回事？”

　　　　望着刘统勋，朱督善一阵没好气，刘统勋动了一下嘴巴。

　　　　“王爷，是这样，最近咱们灾区的事情都是坏事，卑职想给你找点喜事，恰好今天就来了，刘老实家里的婆娘生了五胞胎，这是天大的喜事，在咱们华夏到历史上生了五胞胎的人并不多，您最近并未给朝廷送什么好消息，不若把这个祥瑞送给皇上，这样咱们在皇上那边也算是一个好交代，您说呢？”

　　　　刘统勋说话的时候望了一眼朱督善，朱督善眼睛一亮。

　　　　张胜抖动一下眉头不以为意，因为这在自己的年代太普通了，有一个女的生了十一胞胎，算什么稀奇，因此就想说不用了。

　　　　“报，必须报祥瑞，而且把这件事通告周边各个省，咱们来到河南这里就出现了祥瑞，大吉大利，有了这个皇帝一定会对王爷另眼相看，你还愣着干什么，我来写折子，你把这件事通知京城，另外给那家送米面，买鞭炮，让所有人来庆贺，快……”

　　　　还没等张胜说话朱督善手舞足蹈的说到，眼睛里都是快意。

　　　　这个时代百姓的生生活条件有限，物资匮乏，生双胞胎的都罕见，更何况五胞胎，这件事已经可以记入史册了。

　　　　皇帝都迷信，有了这件事张胜身份一定会抬升一大截。

　　　　担心张胜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朱督善特地的解释了一番，张胜只得按照朱督善的安排来一个大张旗鼓，钦差行辕摆驾到刘老实家里。

　　　　院子里一口歪把子乌璐吧井，井台上面的井檐都不知道哪里去了，院子里面坑坑洼洼，一所土坯房歪向一侧，看上去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刚一进屋张胜就傻眼了，漆黑的小土房内，地上三个穿着麻袋片的小孩木讷的望着自己，屋内一个老实巴交，身高足有一米八，体重能够有七十斤的男子也十分木讷的望着自己。

　　　　若不是刘统勋提醒，这家人都不知道下跪。

　　　　灶台上一口缺了好几个豁口的铁锅锈迹斑斑，上面摆着两个碗，一块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破木头凹凸不平做砧板，一把铲子放在那里，还有一个破陶罐。

　　　　张胜目光在外屋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其他的东西，就连碗架子都没有。

　　　　“王爷，您到里面吧！”

　　　　望着张胜的样子刘统勋赶忙提醒，心道别不知足，这个房子还是我给他们找的呢，不然他们连一间破房子都没有。

　　　　一张土炕，半张竹席上面一名妇人躺在那里，身边放着五个包裹很好的孩子，听到有人进来妇人就想起来。

　　　　“不要动，刘文氏，王爷来看你来了，你是咱们大清的功臣，能够给我大清国生下这么多孩子，皇上会有嘉奖的，这是王爷给你们的慰问，这是棒子面，这是白米，这是咸菜……”

　　　　还没等张胜说话，朱督善接过话茬，炕上的妇人眼睛里传出惊讶，身子斜靠在墙上。

　　　　“啊啊……”

　　　　“怎么还是个哑巴？”

　　　　听到刘文氏说话张胜一阵惊讶，刘统勋咧咧嘴，心道她就是个哑巴，王爷你管这个干嘛啊，重要的是她生了五个孩子。

　　　　“大人，喝水！”

　　　　刘文氏一张口，屋外面的汉子赶忙端着一个碗走进屋，里面是清水，刘统勋赶忙接了过去。

　　　　“你们平常吃饭用什么？”

　　　　从来没见过这么贫穷大人，张胜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个呀！”

　　　　指着刘统勋手里托着的大碗，刘老实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张胜一闭眼。

　　　　“统勋给他们留五十两银子，然后多送点吃的过来，几个杯子，几个碗，另外给炕上换一卷席子，给孩子们买点衣服，锅也换了，这……”

　　　　如同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一样，张胜各种嘱咐，直到朱督善将张胜推出来。

　　　　“别管了，剩下的刘统勋会管的，咱们只管给朝廷会报祥瑞就行了，现在是紧要的时候，咱们还有别的正经事需要处理！”

　　　　说着朱督善带着张胜重新返回驻地，但是钦差行辕摆驾刘老实一家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一个时辰后已经传到钱听海耳朵里。

　　　　“老师，这件事对咱们不利，若是胤禛会报祥瑞成功，康熙一高兴咱们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老师您快想想办法呀！”

　　　　想到手下人传来的消息，高贵金眼睛里都是焦急，这几天高贵金正想着怎么给张胜使绊子，现在张胜竟然弄来了祥瑞。

　　　　历朝历代皇帝从来不嫌乎这个东西多，即便是秦皇汉武也欢喜的不得了，更何况满洲人呢。

　　　　张胜的地位稳固了，自己这帮人那还有好，现在高贵金等人最希望的就是张胜早点离开。

　　　　“呵呵，他不报还好，若是报了那就等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令高贵金意外的是钱听海并不害怕，单手拿着毛笔在纸上继续作画，一片高雅的竹子跃然纸上。

　　　　高贵金与自己的师兄弟们交换一下眼神，谁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却不敢多问。

　　　　张胜回到钦差府邸也没有什么心思处理公务，只要一低头就是刘老实一家的样子，总感觉是一件事。

　　　　吃过晚饭，张胜实在忍受不住心里的煎熬，张胜带着侍卫徒步赶往刘老实一家，离这老远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

　　　　“呜呜……”

　　　　“你这个贼婆娘，还我的孩子……”

　　　　张胜快走几步，院子里已经打成一团。

　　　　恰好刘统勋此时也过来，一帮人上去七手八脚把刘老实和哑巴妻子分开，细问之下刘统勋也傻眼了。

　　　　就在刚刚哑巴妻子把五个孩子全都丢进水井淹死了，张胜听到这个消息脑袋轰红的一声差点昏死过去，冷冷地目光望着哑巴妇人，

　　　　“带起来！”

　　　　转过身子，张胜心里好似一把锥子戳进去，身后刘统勋指挥手下把哑巴抓了起来，身后刘老实彻底傻在哪里。

　　　　“凭什么抓我的媳妇，大人，把我的媳妇还给我……”

　　　　任凭刘老实怎么哭喊，朝廷的官员顾不得这么多，拎着哑巴瘦弱的身体直接丢进监狱。

　　　　当天晚上张胜喝了平生最多的酒，面前酒坛子倒得满地都是，朱督善几次抢夺酒杯都被张胜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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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章　哑巴才敢说真话

　　　　“别喝了，你再喝下去那几个孩子也回不来了，这件事……”

　　　　“滚……”

　　　　朱督善还没说完张胜手里的酒碗甩了出去，朱督善叹了一口气。

　　　　作为老朋友朱督善深知张胜的苦楚，从小没有父母，刚刚见到父母又被天地会和康熙连手给逼死了，现在触景生情如此表现人之常情，即便是圣人也不能够免俗。

　　　　半夜，张胜抱着一坛子酒走进关押哑巴母亲的牢房，望着蜷缩在角落里的瘦小身影，张胜真的想要动手杀了这个刽子手，手扬了几次又放下了。

　　　　哑巴似乎听到了张胜的脚步，转过身子望着张胜出现，赶忙踉跄的爬起来跪下去，对着张胜开始磕头，接着开始比划手势。

　　　　张胜兑换了一套万能哑语解读，好一会才看明白哑巴的意思。

　　　　“谢谢官老爷给我们家里吃的，钱财，我们万分感谢，我替孩子的父亲谢谢你，我的三个孩子能够活下去了！”

　　　　一听到孩子张胜心里再次升起刺痛，拳头握的紧紧的，调整了好一会这才开始转换自己的意思。

　　　　“都给你们钱了为什么要杀那几个孩子，那是你的亲生骨肉，五条生命，为什么……”

　　　　手势越来越激烈，张胜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眼泪，牙齿咬得紧紧的。

　　　　张胜的手势哑巴也看懂了，提到自己的那五个孩子，哑巴身子抖起来，泪水扑簌簌落下来，双手颤抖，好一会才比划出一句完整的话，刚开始张胜不理解，但是随着哑巴的手势，张胜咬紧的牙齿开始放松，眼睛里生起凝重，渐渐地身体开始坐直。

　　　　接着屏气凝神，手势不断变换，昏黄的灯光里谁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角落里一直在盯梢的狱卒急的直蹦，但是一句也听不懂。

　　　　按照哑巴比划的手势，张胜明白了大概，意思全都懂了。

　　　　“我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我家没有地，全靠刘老实给大户人家做佃户赚点粮食够吃饭的，但是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不怕你笑话我和刘老实穿一条裤子，但是家里仍旧欠债！没有人敢生病，上次刘老实得了伤寒在窝棚里躺了半年，我们连孩子的拨浪鼓都当了！”

　　　　“再增加五个孩子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五十两银子看着很多，可是细算之下根本不够花！寻常年景三口之家三两银子过一年，这里大水粮食价格翻了三倍，十两银子才能够过一年！半大小子吃死了老子，我家五口人一年需要二十两，再来五个孩子就是四十两，还是没有生病的情况！”

　　　　“您看到了我家的房子是刘大人给找的，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再置办点东西您的五十两已经没有了还要欠债！在这里借债只能够跟钱老爷家族的几个人借钱，那是驴打滚的账目，一生都还不起，更重要的是这人头税！河南任何税目都是根据人丁来算的，孩子满月了就要分摊各种税目，别人家有可能是四口算是多的！我家就要十倍赋税，我们实在是承受不起了，为了活下去只能够把孩子溺死，避免他们跟着我们受罪……”

　　　　哑巴说完浑身哆嗦，跪在那里已经站不起来了，张胜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够平静。

　　　　原本张胜以为人丁税只不过是一种税，经过哑巴这么一比划张胜终于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所谓的人丁税就是万税根据家庭人口数均摊，无论有产者还是无产者，通俗的就是你家有一万亩地，家里有三口人你就缴纳三口人分得的税目。

　　　　相反若是你家什么都没有，但是你家有十口人要饭，你也要缴纳十口人分摊的赋税，说的漏骨一点这就是在收广大贫困者的赋税。

　　　　久而久之，穷者愈穷，富者愈富，最终导致国家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导致财富全部集中在当权者，富商大贾手中。

　　　　而那些下层民众因为体量大永远成为上面那些人的消费对象。

　　　　想明白这一切，张胜心中的怒火已经全部消除，望着监狱里那个可怜的哑巴妇人眼睛里都是同情，摆摆手雇佣兵走进监狱，打开牢门的枷锁。

　　　　有人给妇人送上饭菜，哑巴妇人眼睛里全是震惊。

　　　　“吃吧，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混蛋天下的过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从现在开始你无罪释放，你家里的孩子我来抚养，从今天开始你和刘老实到钦差行辕来做长工！”

　　　　张胜比划完毕，哑巴妇人跪在地山就磕头，眼泪哗哗的流，直到被张胜拉起来。

　　　　当天晚上张胜叫来手下人开始翻检河南的苛捐杂税，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徭役，黄河役，天沟役……各种苛捐杂税不下三十种，很多税目从隋唐开始征收一直到现在从来没停止过。

　　　　而且因为满清入关又增加了一些税目，繁杂之多加起来一年一个普通人要承受的最少一两五钱银子税负，若是赶上灾年，还要增加许多税负，这些钱全部论人头收取，也就是人头税。

　　　　“督先生，我记得大明朝自从我祖先张居正开始一条鞭法已经实行了几百年，怎么到了现在苛捐杂税还是这么多，难道传说是假的么？”

　　　　凌晨三点把朱督善从被窝里拉了起来，朱督善眼睛里老大的不愿意。

　　　　“税负你不要动，绝对不要动改革税负的想法，你祖先张居正两朝名臣，桃李满天下，可是真的动了改革税法的举措怎们样？为了搞掉张居正这帮人不惜花重金收买皇妃，朝廷重臣，整个江南举子，士绅阶层……只要是认字的人都在骂张居正！三人为虎，更何况你祖先张居正功高盖主，万历皇帝早就想要找机会收拾功臣，结果可想而知！张居正一代名臣黯然下野，死后家产被抄没，士大夫阶层集体朝着这个老臣身上泼脏水！”

　　　　“真可谓为了国家鞠躬尽瘁！可是死后被人埋汰的人不人鬼不鬼，即便是到现在江南富庶地区的读书人仍旧诟病，说张居正居心不良，若是你不想步你祖先的后尘那就老老实实赈灾，然后我们得到了天下，或许到那个时候你才有那么一点机会动税法，不然你就是找死！”

　　　　朱督善说话的时候桌子拍得砰砰直响，张胜终于知道自己父母为什么要隐性瞒名了，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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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章　得天下易动土地难

　　　　“呵呵，不就是土地么？有那么难么，我偏要向着这虎山行！”

　　　　送走朱督善，张胜对着夜空冷冷的说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张胜并未注意。

　　　　第二天张胜早早起来，带着满身的酒气叫来刘统勋和田文静。

　　　　“你们现在准备一下，过水的土地和无主的土地马上给我丈量一下，然后按照田亩数目给我上报，年羹尧！”

　　　　“奴才在！”

　　　　交代两句张胜叫过年羹尧，手里的天子剑递了过去，年羹尧赶忙跪倒接在手里。

　　　　“任何人胆敢阻拦给我杀无赦，多带兵，带好尺我倒要看看河南的土地里面有多少猫腻，他们在怕什么！”

　　　　目光里传出矍铄的光芒张胜冷冷的说到，几个人还没离开朱督善迎了进来。

　　　　“谁都不能走，王爷我们里面谈……”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这土地问题一定要解决，你们马上去吧，我是主子！”

　　　　点点头张胜对着手下摆摆手，田文静等人鱼贯而出，朱督善再拦已经来不及了，急得直跺脚。

　　　　“王爷你干什么？告诉你土地的事情不能动你怎么就不听呢？土地问题才是国之根本，康熙皇帝都不敢碰，大清之前的所有朝代的皇帝都不敢碰为什么？因为人人都知道即便是碰了也解决不了事情，弄不好还闹得国家不稳！”

　　　　“你丈量土地这件事即便是做好了也没有功劳，可是真的里面出现芝麻大那么点的纰漏，朝廷的责难马上就到！现在是康熙盛世，皇帝要到是盛世，是安定，是万古传颂的歌功颂德，如果你做不到遂了皇帝的心思，那你一辈子都别想做皇帝，而且会被皇帝和所有皇子所厌恶，因为你做了他们所有人都不能做的事情，这种事情是会抢夺别人风头的，你不能做，马上下令把田文静和额刘统勋找回来，弥补还不晚，别等真的出事了就晚了！”

　　　　朱督善不断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脸上都是焦急，作为汉人没落贵族，朱督善看到的东西不是张胜能够想象到的。

　　　　朝堂上看似吵吵闹闹，一个个说着道德文章，攻击你我，实际上都在为一个字在斗：利！

　　　　追来追去的根本都会落到土地上面，普天之下想要变革土地问题只有一个人最合适，皇帝。

　　　　可是享受惯了天平盛世歌功颂德的皇帝会有这个决心为民谋福利么？

　　　　康熙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征服西北建立不世之功，把汉人丢了几百年的西域彻底收复回来，这样天下百姓家想到汉朝的时候就会想到满洲贵族也和汉军一样强大，强大到能够收复河西走廊。

　　　　若是将来能够有一个追亡逐北，封狼居胥那才好呢。

　　　　“不必了，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看看所有人头上的顶子，火红的，俗话说大红大紫，这是人人的追求！利我有的是，宝生林宝生财我够吃几辈子了！现在就想为百姓做点事实！督先生你可曾记得昨天那五条鲜活的生命？若是有那么丁点土地在身边哑巴妇人会把自己的孩子丢进井里面么？”

　　　　“我们只看到了这一户就有五条小孩子死掉了，看不到的地方呢？偌大的河南受灾不止这一块地方，还有多少人在把孩子杀死求得家里平安？”

　　　　“做人不能够太贪婪，那些大地主已经够富裕了，霸占土地多久了，还不知足？我查阅了一下陵水县的账簿，很多家族已经从汉代就在这里耕种土地，当年汉朝的时候这个大户的土地就是五百亩，现在日子飞黄腾达！可是账簿上面对方的土地仍旧是五百亩，这合理么？”

　　　　知道朱督善都是为了自己在谋划，张胜一点都不生气，朱督善心里却在着火。

　　　　“这些都不重要，康熙的心情和评论才重要！我说的明白点，现在能够决定你是否得天下的只有两拨人，皇帝的臣子，这帮人都是读书人，在朝堂之上，也掌控着国家的土地，你要彻查的恰恰是这帮人！另一拨人就是满清贵族，以康熙皇帝为代表的这帮人！恰恰是这两拨人手里掌握着国家六成的土地，你丈量土地，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两拨人全部得罪了，将来还想做皇帝么？醒醒吧，绝大多数的人不重要，绝大多数的土地才重要，历朝历代改朝换代领袖没有一个人不是争取绝大多数读书人的支持，看看现在朝堂之上绝大多数的汉族臣子，哪一个不是前朝后裔或者远方亲戚？因为什么？他们掌控着国家绝大多数土地，手里有土地就有粮食，就有资本，有钱，就能够控制其他，皇帝和这些人都明白，所以谁敢触碰土地，结果只有一个：死！你自己考虑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分上了朱督善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若是张胜仍旧固执己见，朱督善只能够表示呵呵。

　　　　事实证明朱督善只能够呵呵，张胜坐在那里拿起啤酒仍旧慢慢饮着。

　　　　“不要因为百分之五人的负面否定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我们从天津卫改到广州，放眼望去我靠什么富足起来的？土地么？不是，事实证明商业照样能够发家致富！只不过千百年来华夏人做地主习惯了，做的太懒了，安逸的生活早已经磨掉了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积累的勤劳勇敢，若是我的努力能够成为磨刀石把这帮人的勇气和勤劳磨砺出来，做不做皇帝有关系么？难道你还愿意将来我们做了皇帝以后面对的是以群表情木讷只会磕头作揖的百姓么？难道你不愿意做甩手展柜的么？君王不能够开民以智而是只懂得权术，那这个皇帝我不做，即便做了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假装神仙的嘉靖，坐享其成的万历，刚愎自用的朱元璋！”

　　　　这几句话一说朱督善脸色开始发白，好几次想要暴起，但是想想自己看到的哪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