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王爷,行不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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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直接去了甘泉宫，急急忙忙的把我扒了个干净，然后放入温泉中，微烫的泉水刺激着冰冷的皮肤，有些刺痛，但很快就缓过来了，接下来的是从心底涌上来的舒服，我开始闭上眼睛享受。

　　　　“还冷么？”

　　　　“不冷了，你不一起下来？”

　　　　“不了，我怕忍不住。”

　　　　一支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能叉开话题：“那个，我在蓉儿落水的地方找到了东珠，那珠子还在我袖袋里放着，你看看。”

　　　　轩辕墨瑾翻着我在岸上的湿衣服，拿出那颗东珠之后仔细看了一番，然后开口：“这珠子，像是什么首饰上掉下来的，你看，这里有很明显的爪印，应该是嵌在什么上面的。”

　　　　“是么？我看看。”

　　　　果然，刚在在湖里的时候冻得眼睛直发昏，也没仔细看，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有了一些头绪，那东珠上面的爪印很明显就是那种现代镶嵌钻石的工艺，而且，能做出这种东西的，只有一家，鼎饰轩！

　　　　“我想，我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到这东西的主人了。”

　　　　“是么？”

　　　　“嗯，之前我有设计过一些首饰给鼎饰轩的老板做出来，这种镶嵌式的工艺只有他家才有，而且，是我亲自设计的，所以，只要去问问就可以了。”

　　　　“你确定问的出来？”他坐在岸边的石头山眯着眼看我。

　　　　“是，不过我设计的珍珠花样也多，但这么大的东珠，那老板不会没印象的。”

　　　　“好，那明天你就出去问问。”

　　　　“为什么是明天？”我有些奇怪。

　　　　他看着我浮在水面上的发丝说道：“你认为今天你还能出宫么？”

　　　　“你不会打算让我一直泡在这里吧？”

　　　　“不会，一会儿就回去歇着。”

　　　　“那就好，我还担心会把皮泡皱了呢。”

　　　　轩辕墨瑾冲着我微微一笑，渐渐的，我就开始犯困了，闻着温泉特有的水汽，进入了梦想。

　　　　远翠阁中，灵芝把熬好的药端给了张沛琳：“小姐，再喝一副药您的伤寒就会好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对了，你现在回去一趟，去把我房间里的首饰盒拿过来。”张沛琳用勺子搅拌着药汁说道。

　　　　灵芝有些讶异：“小姐，您常戴的首饰不都已经拿进宫了么？”

　　　　“让你去就去，怎么？不愿意了？”

　　　　“不是，不是，奴婢这就去。”

　　　　灵芝福了身子之后就出去了，张沛琳目光一直落在梳妆台上的妆盒上，慢慢的心事却说不出口，不过眼里的恨意倒是挺浓的。

　　　　“佩佩！佩佩！”

　　　　“来了，小姐找奴婢什么事儿？”佩佩从门外进来说道。

　　　　“佩佩啊，你去打听一下，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好好的，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这不是想太后娘娘了么，算算也有十来天没见着了。”

　　　　“小姐，太后要是知道了您这么想念她，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刚才奴婢去御膳房送晚膳单子的时候碰到了昌蓉殿的人，那小太监说，元宝公公已经亲自快马加鞭的去请太后回宫了。”

　　　　“是么，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好好休息。”

　　　　佩佩把空碗收走后，张沛琳皱着眉倒在床上。

　　　　翌日一早，绿意拿了一套深紫色的宫装进来：“长姐，今日就穿这个吧。”

　　　　“不了，一会儿我要出宫，你还是直接给我找个便装吧。”

　　　　“长姐要出宫做什么？”

　　　　“去一趟鼎饰轩，你也一起吧。”

　　　　“好。”

　　　　“那快些，用完早膳之后就去一趟昌蓉殿，看看蓉儿醒了没。”

　　　　“那个，长姐，我，我就不去了吧？”绿意有些犹豫。

　　　　“你和小烈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好是跟他把话摊开来说个清楚，要一直这么僵下去也不好，毕竟展玉卿可是把小烈拨过来保护我们的。”

　　　　“是，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时间的，但不会是现在。”

　　　　“你知道就好。”

　　　　匆匆的吃了一点儿之后就直奔昌蓉殿了，绿意站在门口，然后说什么也不进去了，无奈，为了不浪费时间只能自己进去了。

　　　　小祥子红着眼向我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公主怎么样了？”

　　　　“回娘娘，公主还是没有醒过。”

　　　　“小烈呢？”

　　　　我四处环顾了一下，小烈果然出现了：“昨晚没什么异常，这个是药渣。”

　　　　“小祥子，一会儿御医来了之后就把这个给御医看看，记住，要悄悄的。”

　　　　“是，奴才知道。”

　　　　我走到床边，摸了一下蓉儿的脑袋，却发现已经开始滚烫了：“小祥子，快去请太医！公主发烧了！”

　　　　蓉儿的小脸由昨天的苍白开始变得通红，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小小的眉头紧锁，似乎是做恶梦了，不过按理说，普通的落水也应该醒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寒气倾体的原因？不过就算是寒气的原因，那昨天都已经睡了一天了，也没醒过，这样也太不正常了。

　　　　“最好还是请洛公子来看看，我看着不像是单纯的落水。”

　　　　“我也是，那你在这儿看着些，我和绿意现在就出去一趟，一会儿太医来了之后你也要多加注意他们的动作。”

　　　　这么交代其实也是害怕那些太医们被什么人收买了来加害蓉儿，所以不放心而已，不过有小烈在就不一样了。

　　　　我和绿意出了宫就直奔展府，展府的大门紧闭，上去敲门，开门的是展玉卿，展玉卿显然是一晚上没睡了：“颖儿？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快别说这个了，洛子遥呢？让他现在跟我进宫一趟，蓉儿好像是中毒了。”

　　　　“子遥昨晚并没有回来啊。”

　　　　“什么？那你知道他人在哪里么？”

　　　　展玉卿侧头略微想了一下之后说道：“他在京城中没什么认识的人，陶府就在隔壁，所以根本不可能，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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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伤心欲绝

　　　　“这兔崽子，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拐带我家冰莲，回头在找他算账，绿意，你快去一趟酒楼，他要是不在的话就去王府看看，找到人之后就直接带进宫去，鼎饰轩那边我自己去就行了。”

　　　　“嗯，好，那长姐一个人要小心。”

　　　　绿意扭头就走了，展玉卿疑惑不解：“你去鼎饰轩做什么？”

　　　　“我找到了一些线索，想去问问确认一下，所以就早点出来了，现在也该开门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听上去事情还是挺严重的，我陪你一起。”

　　　　展玉卿二话不说就直接跟上来了，我们一路去了鼎饰轩，果然，鼎饰轩也是刚刚才开门，那老板看到我楞了一下，然后就陪着笑脸说道：“姑娘真是稀客啊，快进来请坐。小二！上茶！”

　　　　其实我跟这老板之间早就约定好了，见面只叫姑娘，不戳破身份，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

　　　　“不了，老板，我这次来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

　　　　“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我从袖袋中掏出了那颗东珠，那老板看的眼睛都直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这个，还记得是哪儿来的么？”

　　　　那老板拿过去对着亮光仔细的看了一圈，又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拍手：“我想起来了，这东西原本是镶嵌在一支珍珠流苏步摇上的，怎么会在姑娘您这里呢？”

　　　　“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是珍珠步摇上的？万一是发钗或者什么其他首饰呢？”展玉卿撇开了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之后说道。

　　　　那老板笑了笑：“公子有所不知啊，这颗东珠是世间少有的，怕是皇宫里也不会有品相如此极佳的货色，小店可是花了大代价，托人从外头弄到手的。”

　　　　“就算少有，那也不代表没有啊，你是怎么确定这就是你的东珠？”

　　　　“姑娘您看，这东珠上有个缺口，不过因为被小人用刀子削掉过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近看还是能看到刮痕的，在这儿，你看。”

　　　　果然，那掌柜的指着的地方确实是有个痕迹。

　　　　“那你还记得这个步摇是卖给谁了么？”

　　　　“哦，这东西几个月前被一个男人买去了。”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奇怪了，来买收拾的一般不都是女子么，怎么会有男子呢？

　　　　“小人记得，那男人公鸭嗓，走路还一扭一扭的，一看就是个太监。”

　　　　“啊？太监来买什么首饰？”我更加疑惑了。

　　　　“谢谢老板了，这点意思，你知道的。”展玉卿从兜里掏了一锭银子给了那老板，那老板笑着收下了：“二位，您放心，今早小人只是像往常一样开门而已，什么人都没见着，也没听到什么。”

　　　　展玉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走了。

　　　　“我还没问完呢，怎么就出来了？”

　　　　“你是不是傻啊？都说了是太监了，所以只要去宫里的库房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说的也对，只要是从宫外进去的首饰，都必须会经过库房的手，所以只要查一下就好了，不过，那太监会是谁呢？这个我倒是很好奇。”

　　　　“我也是，所以，走，一起进去吧。”

　　　　展玉卿帮我拢了一下斗篷的领子，然后就一起走了，寒风吹起他的衣摆，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冷：“展玉卿，你冷么？穿这么少？”

　　　　“你关心我？”

　　　　展玉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弄的我都不好接话了，只能默默地走在他后面，不过估计是他看不下去的速度了，直接抱起我就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只是片刻之间，我们就落在了宫门口，侍卫看到是我，也没多拦，就直接放行了。

　　　　我跟展玉卿二人直接去了库房，那库房的管事太监正在对账本，看到我来了，便跪下：“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呃，这位公子。”

　　　　“不必多礼，起来吧。”

　　　　“皇后娘娘来是想拿什么东西么？”

　　　　“不，本宫那里少了一支珍珠步摇，所以来看看有什么称心的挑一件。”我眼珠一转，换了个说法。

　　　　那太监露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唉，娘娘啊，您要是早个十天半月的来也好啊。”

　　　　“哦？公公为何这样说？本宫来挑首饰还分时间？”

　　　　那太监摇摇头：“娘娘您可是不知道啊，上个月奴才出宫采买，见鼎饰轩的一件珍珠步摇不错，所以就买下了，可赶巧了，碰上出来消食儿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当时就拿走了，说是要赏人。那步摇可是珍贵的很，奴才还想着亲自给娘娘您送过去呢。”

　　　　“是么？那你有心了。本宫也不一定非珍珠不可，随便挑一件就成了。”

　　　　“那娘娘请跟奴才来吧。”

　　　　“不用了，你替本宫挑吧，本宫相信你的眼光。”

　　　　“娘娘不亲自挑选了么？”

　　　　“嗯，皇上还在等着本宫呢。”

　　　　我说完之后就朝着展玉卿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出去了，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太后把那东西给谁了。

　　　　到了昌蓉殿的时候，发现跪了一地的宫人，而且各个脸上的表情都是很不对劲。我心漏了一拍，赶忙冲进去了，轩辕墨瑾一脸怒意，夹杂着哀伤地坐在那里，就连一边的洛子遥也是一本正经的站着。绿意捂着嘴倚在小烈怀里。

　　　　“瑾，怎，怎么了？”我心中祈祷着千万别是什么坏消息。

　　　　“娘娘！公主，公主去了。”小祥子跪走到我面前，拽着我的衣裙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洛子遥不是已经来了么？为什么公主还是没有保住？”我有些接受不了，心中忽然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上气。

　　　　一个跪在地上的太医说道：“娘娘，这位公子刚到，公主就断了气了，娘娘节哀啊。”

　　　　泪眼模糊中我走到了床边，原本烧的通红的小脸此刻又恢复了白净，灵动的双眼紧闭着，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伸手帮着擦去了她嘴角的药汁，眼泪滴在她的脸上，根本来不及擦。

　　　　轩辕墨瑾平静的有些让人害怕，淡淡的说了一句：“都出去吧。”

　　　　紧闭双眼，哽了一下之后看着轩辕墨瑾，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时候，宫人们都已经出去了，整个昌蓉殿就只剩下了我们几个。

　　　　“瑾，为什么，蓉儿还这么小。我，我不想她死，洛子遥，求求你，救救蓉儿吧。什么代价都可以。”我上前去拉住洛子遥的袖子，指尖都抓的泛白了。

　　　　绿意也是止不住眼泪，扯开我的手：“长姐，长姐，蓉公主已经去了，你冷静些。”

　　　　“不要，你要我怎么冷静？明明还约定好了明年春猎的时候带她一起去的，可是现在呢？我，我不是一个好嫂子，我，我……”我边说边往后退，后腰撞到了桌子，手一扶，就碰掉了桌上的药丸，药丸砰的一声碎了，碎得很彻底。

　　　　“颖儿，节哀吧。”轩辕墨瑾轻轻的抱过我。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要查出凶手，不会让蓉儿就这么白白死去！”

　　　　余光看到洛子遥正蹲在地上收拾着被我打碎的碗，可忽然间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食指和拇指捻了一下，然后放到鼻息间，接着脸色大变：“呵，这宫里还真是黑暗，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也下得了手！”

　　　　我也听出了里头的不对劲，一把推开轩辕墨瑾：“你，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药中带了一丝苦味，绿意，麻烦你去把药渣子拿过来我看看。”

　　　　绿意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就出去了，因为蓉儿的药都是在昌蓉殿的小厨房熬的，所以绿意很快就回来了，洛子遥拿过绿意手中的药罐子之后，直接摔碎，然后用碎瓷片拨着药渣。

　　　　展玉卿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药里为什么要加马钱子？”

　　　　“马钱子？”

　　　　“嗯，就是这东西，要了蓉公主的命。这东西毒性极大，一般人是不会用它来治病的，药量若是除了分毫的差错，便会毒死人，能把药方给我看一下么？”

　　　　绿意在屋子里翻了一下，就找到了药方子，洛子遥拿过去看了之后说道：“果然，这个就是后来被人加进去的，药方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东西。”

　　　　“谁熬的药？”

　　　　“是，是专门熬药的太监。”

　　　　“传！朕今日要是不查个明白，就对不起父皇！”

　　　　轩辕墨瑾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一会儿，一个比较老的太监就被带进来了，此时门也开了，门外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吱声。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那老太监跪在了地上说道。

　　　　“说，你熬药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轩辕墨瑾并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老奴熬药的时候，被灵芝姑娘叫出去了。”

　　　　“灵芝？哪个灵芝？”我皱着眉。

　　　　那老太监缓缓说道：“回皇后娘娘，就是远翠阁张小姐身边的灵芝。”

　　　　“她叫你出去做什么？”这下就更加不理解了。

　　　　“灵芝姑娘是来催老奴去熬药的。张小姐前些日子也染了风寒，所以老奴还要给他熬药。”那老太监说道。

　　　　“那你岂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厨房了？”轩辕墨瑾怒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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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太后回宫

　　　　“皇上，老奴并没有离开过小厨房，只是交代了灵芝姑娘熬药的方法，就回来继续看着药罐子了。”那老太监摇摇头说道。

　　　　“这么说来，肯定是有人在你出去的这个时间段进去下药的。”

　　　　“而且此人的功夫一定不弱，毕竟昌蓉殿只有一个门，而且熬药的太监也是一直在门口跟那个叫灵芝的说话，所以，那下药之人只能翻院子进来。”展玉卿分析着。

　　　　“皇上，老奴真的没有毒害公主啊！皇上明察！”那老太监也听出什么来了，所以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轩辕墨瑾只是皱了一下眉：“在凶手为找出来之前，你不得离开昌蓉殿半步！”

　　　　“是，老奴遵旨。老奴遵旨。”

　　　　“还不快滚！”

　　　　那老太监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连滚带爬的走了。

　　　　一边的下人们已经将蓉儿的尸体收拾好了，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那小裙子是我成亲那天晚上见到的，那时候她对我还有些戒备，不过很快就与我交心了，看着蓉儿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躺在那里，心中堵得更加厉害了，轩辕墨瑾也许是知道我的难过，于是让陶靳渊和展玉卿二人把我扶回去了，在踏出昌蓉殿的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蓉儿喊我“皇嫂”，我猛地一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继续往前走，御花园已经被轩辕墨瑾下令封锁了，只有几个办案的侍卫在那里守着，所以只能绕道，到了景福宫门前，我似乎又听到了蓉儿的声音：“皇嫂，咱们去放风筝吧，去草原上放，好吗？”

　　　　顿时，眼泪夺眶而出，我掉头就往回走，却被陶靳渊一把拉住，无法动弹：“颖儿，你冷静些，蓉公主已经走了，你，你好好休息吧。”

　　　　“我不要！蓉儿还那么小，她那么信任我，刚才都已经跟我说了要去草原上草原上放风筝的，你们没听到么？”我挣扎着。

　　　　展玉卿站到我面前，双手扶直了我的身子：“颖儿，刚才只是你出现的幻听而已，蓉儿没了，你冷静些好不好！”

　　　　“不！那不是幻听！蓉儿还活着！说不定只是假死呢！”我声音大到已经嘶哑了。

　　　　还想从陶靳渊的手中挣扎开，却只觉得后脖子一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昌蓉殿中，所有的丫鬟都腰系白布，头戴白绢，跪在门前，小祥子暂时作为管事太监，便站在了轩辕墨蓉的身边，跪在地上恸哭不已。

　　　　轩辕墨瑾帮躺在床上的人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之后，小声的说道：“蓉儿，你放心，皇兄不会让你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和你皇嫂能够早日找到凶手。”

　　　　床上的人依旧是没有动静，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只是比瓷娃娃软了一些。

　　　　终于，轩辕墨瑾还是强行收住了情绪，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公主年幼！阖宫同丧！明日秘葬皇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墨瑾结果小祥子手中的白绫，然后搭在肩上，却并没有下跪，只是微微弯腰，但这也足以使得在场所有人震惊了，因为轩辕墨蓉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公主而已，说起来连封号都没有，秘葬皇陵已经是殊荣了，现在皇帝却又以大礼相待，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翌日天还未亮，一张张黄纸如飞花一般飘洒在出宫的路上，起灵的四个太监恭恭敬敬的低头走着，跟在身边的丫鬟们也是低着脑袋哭泣，招魂幡在空中飘扬着。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轩辕墨瑾坐在我床边，红着眼眶，我伸手替他擦去了眼泪：“我想去看蓉儿最后一眼。”

　　　　身边的小桂子眼泪直往下掉：“娘娘，蓉公主今日凌晨已经送出宫了。”

　　　　“什么？为什么不通知我！”双手无力地离开轩辕墨瑾，然后垂下。

　　　　轩辕墨瑾环住我：“蓉儿还小，对外只是病逝的，不过已经葬入皇陵了。”

　　　　我低着头，没力气在说话了，一旁的小祥子也低声说着：“娘娘，奴才知道您心里头难受，可皇上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公主是按照大礼入葬的。”

　　　　“光是入了皇陵就算了么？不行！我不会放过那个陷害蓉儿的人！”双手死死地扣住床单，等轩辕墨瑾掰开我的手指的时候，床单上的折痕已经是很深了。

　　　　“你放心，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起来好好熟悉一下吧，城门传来消息，太后的仪仗队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嗯。”

　　　　任由绿意帮我盘头发，然后穿上一套比较素雅的服装，因为蓉儿辈分小，为她守孝也不合适，所以只能这样以表心意了。

　　　　所有宫人都已经站在了宫门口候着了，出宫的道路上还残留着黄纸。我们一出现，宫人们就行礼了，张沛琳跪在最前面，穿的是花枝招展，满头珠翠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刺眼。

　　　　太后的轿撵已经落下，红萍和元宝搀扶着太后朝这边走来，走进了的时候，轩辕墨瑾拉着我一起跪下，行了大礼：“儿子儿媳见过母后，母后千岁。”

　　　　“起来吧，蓉儿呢？”

　　　　“母后，蓉儿，蓉儿走了。”

　　　　太后听了，猛地吸了一口气，张沛琳慌忙起身帮着顺气：“太后娘娘节哀啊。”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蓉儿是怎么没得？”太后眼力的泪花也是清晰可见。

　　　　“母后，这儿风大，咱们回宫说吧。”轩辕墨瑾声音还是隐藏不住悲伤。

　　　　轩辕墨瑾不动声色的把太后搀扶过来，然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之后，我便顶替了张沛琳的位置，太后的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了，走路都没那么稳健了。

　　　　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慈宁宫，只留了贴身的婢子和太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