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法师的吟游手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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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去温柔的道：“你长高了，却更英俊了，你那带着银边的眼睛还是这么美丽，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还没我的胸口高，现在却已经到我的肩膀了。”　　“多谢伯爵大人的夸奖。”盖尔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是谁？怎么没看见德文？”维米尔伯爵瞥了一眼汤姆，并四处寻找德文的身影。　　“他是我的朋友，汤姆。”盖尔顿了一下：“至于德文，他为了保护我而去世了。”　　“我的！究竟发生了什么！”维米尔伯爵惊讶得用手捂住了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向后退了好几步。　　************************************************************************************************************************　　“德文是个勇敢而伟大的诗人，望他在众神的怀抱中永享光明。”维米尔伯爵长长叹息，泛红的眼眶中落下几滴眼泪：“他的去世可是文艺界的一大损失，甚至是国家的一大损失，亲爱的盖尔，请告诉我，他离开的时候是否安详？”　　“是的，他走得很安详。”盖尔想起与德文相处的一幕幕，陷入了惆怅之中。　　牵牛花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蔫巴巴的将脑袋耷拉在做工精美的铁架上。庭院中的气氛有些颓唐，汤姆有些不自在，拿出鼻烟吸了一下，看着两个各自伤神的人感觉有些尴尬。　　汤姆轻咳了几声，将两个正在缅怀逝者的人的注意力拉到他的身上。　　“抱歉，伯爵大人，请原谅我打断您对去世友人的回忆，今我与盖尔来拜访您其实是有些事情想请教。”　　汤姆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盖尔也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是的，伯爵大人，我们是为了雨夜的连环杀人案而来。”盖尔正了正身子道。　　维米尔伯爵微微皱眉，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抿了一口。　　“这件案子在城中已经传遍了，难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吗？”红色的酒液随着伯爵轻轻摇晃的手在杯子中晃荡起来。　　“我们调查的线索指向一幅画，据那幅画是从您这里卖出去的。”汤姆道。　　“什么画？”　　“一幅红宝石的盛宴，女神的形象尚未完成。”　　伯爵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蕴含着惊讶、疑惑与悲伤。　　“我的确卖过一幅这样的画。”　　“那么您可知道画师是谁？”盖尔问道。　　“他叫做卡尔。”伯爵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是我所见过的画师中绘画技巧最高超的，但他的画中缺少了灵魂，除了这幅红宝石的盛宴，要是这幅画能够完成，他一定能够成为当代的大师。”　　“可以为我们引荐一下吗？在这件案子中，凶手将死者的身体全都摆成了画中人物的姿势。”盖尔道。　　“我与卡尔有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后来我发现他有一个女性情人，我一气之下要与他断绝关系，卡尔为了挽回我便与他的情人分手，并以我的形象作为女神的模板创作了那幅画，只可惜他还没画完，就因肺病而死。”　　维米尔伯爵的答案大大出乎盖尔与汤姆的意料，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现在案件的线索就只有这幅画，他们本想调查画师看看是否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幅画竟是为了伯爵而创作，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伯爵反倒成为了嫌疑最大的人。　　“你们的确应该怀疑我，毕竟这幅画是为我而作。”维米尔伯爵看出了两人的疑虑。　　“伯爵大人，您不是凶手，依我的推测，凶手应该你与画师卡尔都认识的人，或许凶手与你们只有还有些恩怨。”汤姆想了想道。　　“会不会是卡尔的那个女性情人？”盖尔突然道。　　“不会，因为那个叫做妮娜的女孩在卡尔肺病去世之后就跳湖自杀了。”　　此时伯爵陷入了双重的悲伤中，一重是为了德文，另外一重则是为了旧爱卡尔。　　盖尔与汤姆也不是不会看气氛的笨蛋，他们简单的与伯爵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府邸，临走时伯爵虽然挽留了盖尔，但盖尔还是凭着口才推脱掉，飞也似的溜走。　　两人离开伯爵府邸时已经是正午，他们的所在地是钻石区，眼前来往的行人都是穿着考究的上流社会人士，即便是跟班或是仆人模样的人都没有像盖尔与汤姆那样穿着粗布衣服，因此他们很快便成为来往行人侧目的对象。　　“这里好像不太欢迎我们。”盖尔有些无奈。　　“你会习惯的，走吧，我们继续去查案子。”汤姆将虎口上的烟粉吸进鼻子里。　　“线索已经断了，怎么查？”　　“那我们就从现有的信息中找出新的线索。”　　“你有什么计划？”盖尔问道。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那幅画是画师卡尔的作品，所以得去查查这些死者与卡尔之间有没有关系，再者是卡尔与他的情人妮娜，我们得查查他们的来历，而且我怀疑买走那幅画的人就是凶手，或许能从这上面找到他的踪迹。”汤姆边走边道。　　“得有道理，不愧是侦探。”盖尔笑了笑，与汤姆并肩离开了钻石区。　　两人分头行动，并约好在黄昏时分到工作室碰头。盖尔前往城郊调查住在村镇中的死者与画师卡尔的关系，汤姆则负责住在城中的死者，还要去档案处将卡尔与妮娜的来历查清楚。　　住在城郊村镇中的死者有五个人，分别是地痞、农民、纺织工人、出租房屋的杰奇与税吏。　　盖尔拿了守备队发给汤姆的调查令找到了死者的朋友或是家人询问他们生前的情况，在不经意间询问了死者们是否与画师卡尔相识，最终结果是所有人都与卡尔有过矛盾，特别是在询问出租房屋的杰奇的租客们时，他得到了些意外的信息。　　“杰奇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总是喜欢来找我们的碴，几乎每隔一个月都会提出加租，与我们这些租客的关系都不太好。”在杰奇的房子里租住了将近十年的一个租客道。　　“看来他的人缘不太好啊！杰奇跟谁有过特别大的矛盾吗？”盖尔靠在门边，将对方的话全都用笔记下来。　　“让我想想”租客挠了挠脑袋道：“杰奇的人缘虽然不好，但他也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我印象中他只跟卡尔发生过比较强烈的冲突。”　　“卡尔？那个画师卡尔？”盖尔站直了身子，对方是唯一一个主动提到卡尔的人。　　“对，没错！他们曾经大打出手，杰奇还被卡尔打破了眉骨，要我也是杰奇活该，他明知道卡尔是个暴脾气，还总是时不时的去挑逗他的未婚妻。”　　“卡尔的未婚妻？妮娜？”　　“是的，一开始是妮娜先租下的房间，大概一年之后卡尔才搬了进来，他们住在一起之后不到半年，卡尔就得了肺病死在了家里！后来城里的一个贵族还派人来拿走了他的一幅画，怀了孕的妮娜还被他们打了一顿，导致了流产。”　　“哦，众神在上，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盖尔握了握租客的手，又问道：“你知道那个贵族是谁吗？”　　“这我可不知道，但我看到了那幅画，就是那个著名的传故事，红宝石的盛宴。”租客把他最后能够想起的事情也告诉了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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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怪人

　　　　夕阳的余晖将湖水染成金黄色，湖面就像一面清澈的镜子，将空中的云朵一丝不差的倒映出来，直到微风吹起，才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打破了这个平静的画面。　　盖尔要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王城，他沿着特雷杰湖边的道路前进，在距离城门不到三百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只因前路被一个奇怪的人给阻挡。　　“忙着赶路的少年，你可曾停下脚步观察世界，思考人生的真理？”　　怪人拦住了盖尔的去路，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脸上戴着银质的鸟嘴形面具。　　“抱歉，我现在不是很有事情去想这些事情，我得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　　盖尔试图绕过怪人，却被对方伸手拦了下来。　　“光明的存在依赖于黑暗。”怪人自顾自着他的话：“黑中有白，白里也有黑，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邪恶。”　　“拜托，请让让路，我现在真的没时间跟你谈论哲学，你应该选一个我不忙着赶路的时间，无论你是传教还是别的什么，都该学会看情况。”盖尔选择侧身避过对方。　　“时间的流逝取决于你的选择。”怪人像鬼魅一般向后飘了起来，又落在盖尔的面前。　　盖尔不想再和对方纠缠，左手抬起在对方的面前迅速划动几下，施展了一个可以在短时间令单个目标产生意识迷乱的初级迷惑术。　　法术的光芒在怪人的眼前亮起，却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只见他将斗篷一扬，空中亮起一个魔法阵，数十只怪叫着的黑鸟从魔法阵中飞出，向着盖尔俯冲而去。　　盖尔大吃一惊，向后翻了个跟斗，当他落地时右手已经握着那柄断剑，左手则准备好了下一个需要释放的魔法。　　啵的一声，盖尔的左手发出一记魔法冲击，右手的断剑向着侧面的黑鸟挥舞，但无论是魔法还是断剑全都穿透了黑鸟的身子，无法对它们造成损伤。　　“是幻术！”　　盖尔虽然察觉到了这些黑鸟是幻术，它们扑到自己身上造成的痛感却无比真实，以至于他无法站立，摔倒在地。　　“真实与虚幻该如何定义？或许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怪人将斗篷收了回来，站在逆光的地方，无形中带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虽然黑鸟是幻觉，但盖尔身上依旧出现了撞击的淤青，幻术蒙骗了他的大脑与身体，在意识知道是假的之后照样对其产生了伤害。　　“你究竟是谁？”盖尔躺在地上。　　“我是世界的阴影，是人们心中的黑暗，是恐惧与不安，是腐朽与死亡。”怪人边边弯下腰来，到最后他面具上的鸟嘴几乎要碰到盖尔的脸。　　“你这个疯子！”　　盖尔向着怪人挥了一剑，并在对方退后的同时将手中的断剑掷出，同时从戒指中取出一**烟雾魔药用力地拍碎在地上。　　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盖尔迅速翻身而起，在烟雾的掩护下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城门冲刺而去。　　怪人并没有阻拦盖尔的离去，只是缓缓升上空中，看着他冲进了城门。　　当最后一丝阳光沉没在地平线下，怪人将脸上的面具脱下，露出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脸，或者那只是一个不停旋转着的虚空黑洞。　　************************************************************************************************************************　　“你怎么了？”　　汤姆坐在椅子上，看到浑身是伤的盖尔推门而入，惊讶的叫道。　　“遇上了一个疯子。”　　盖尔喘着粗气，毫不客气地走到屋子里拿了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普通的疯子可没法将一个魔法师弄成这样。”　　汤姆拿了张椅子让盖尔坐下。　　“因为那个疯子也是个魔法师。”　　“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你们有过节？”　　“我并不认识他，他拦在进城的路上，了些莫名奇妙的话，就像某些极端教派的传教词那样。”盖尔喝了口水又继续道：“他带着银质的鸟嘴形面具，就像中世纪黑死病医生那样。”　　“中世纪的黑死病医生？”汤姆疑惑道。　　“别在意这个，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盖尔漏了嘴，赶紧岔开话题：“别这个了，调查结果。”　　“死者在生前与画师卡尔都发生过冲突，这个卡尔似乎是个自尊心很强而且脾气不太好的人。”汤姆拿出鼻烟吸了一下：“至于他与妮娜的来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我趁着还有时间去了一趟墓园。”　　“你去墓园做什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卡尔和妮娜的墓里会有线索。”　　“那么你找到了什么？”盖尔将身子坐直了些，认真地听。　　“他们的墓全都是空的。”　　屋子里的灯火晃动了一下，一股寒风从窗外吹入，室内的气温瞬间下降了不少。　　“难道他们都没死？”盖尔惊讶道。　　“我不知道，至少目前没什么头绪，你那边又查到了什么？”汤姆将窗子关上，并点燃了屋子里的火坑。　　“住在村镇的死者们也都与卡尔有过冲突，但我还得到了另外的收获。”盖尔将杯子放在桌上，继续道：“那幅红宝石的盛宴是维米尔伯爵派人去抢夺的，还将怀孕了的妮娜打致流产。”　　“妮娜怀孕了？”这显然出乎了汤姆的意料。　　“是的，据他们两人当时的邻居所，他们曾租住在死者杰奇的出租屋中，一开始是妮娜独具，在卡尔死前的半年他才搬了进去，那时候他应该已经被伯爵赶出了府邸。”盖尔道。　　“按照我们现有的线索来看，这件案子应该是冲着维米尔伯爵去的，凶手应该是与卡尔还有妮娜有关联的人，而且还对卡尔的生活很熟悉，或许是为了帮他们两人报仇，但还有很多地方不通。”汤姆摸着下巴思考着，将所有线索在脑海中一一排开。　　“这个人还会使用高深的炼金术，甚至是黑魔法，我有一种感觉，凶手不只是为了报仇而来。”盖尔也陷入了思考中。　　“虽然我们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按照他杀人的顺序是按照社会等级由低到高来进行，那么我们可以由这里入手，去找到曾经与卡尔发生过冲突的人。”汤姆突然道。　　“地痞、农民、纺织工人、酒馆伙计、木匠、放贷人、乐手、杂货商、房东与税官，接下来的人或许在上流社会中，不定最后一个就是维米尔伯爵。”　　“看来我们得再一次去拜访维米尔伯爵了。”　　************************************************************************************************************************　　大雨在日出后便下个不停，湿冷的寒风随着雨水吹遍了王城的每个角落，人们躲在家中烧起了火坑与壁炉，看来今年的冬注定会提前来临。　　盖尔与汤姆担心这场雨会下很久，两人趁着时间还早，便匆匆赶到了维米尔伯爵的府邸。　　伯爵坐在壁炉前听着两人对案情的推测，神情从轻松渐渐转为凝重，他已经意识到凶手是冲着自己而来，虽然自己有卫兵与骑士的保护，但心中对于卡尔抱有愧疚之意的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冒昧地问一句，伯爵大人可知道妮娜当时怀孕了？”盖尔突然发问。　　维米尔伯爵的眼神有些闪烁，流露出一丝惊慌失措。　　“不，不知道。”伯爵将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另一只手不停摩擦着椅子的扶手，显得十分的紧张。　　汤姆看了盖尔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逼问刺激对方。盖尔闭了闭眼，向后退了一步。　　“伯爵大人，卡尔在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特别交好的人？”汤姆走到维米尔伯爵的面前躬身问道。　　“卡尔不太喜欢和人来往，并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凶手不定是妮娜的朋友。”　　“那么还请伯爵大人想一想，卡尔还和谁发生过冲突。”　　“卡尔的性格的确有些冲动，让我好好想想他究竟还跟谁发生过冲突。”维米尔伯爵从椅子将手中的空杯子交给一旁的仆人倒满，一连喝了两杯，以此来集中注意力。　　“凶手是按照卡尔的画来杀人，所以除了作为最终目标的您之前，还有两个人，我们只要将那两个人找到，并保护起来，应该就能够抓到凶手。”汤姆继续道。　　伯爵思考了大概十分钟，终于想起了曾与卡尔发生过冲突的人。　　“是两个人吗？”伯爵问道。　　“是的。”汤姆回答。　　“一个是我手下的骑士多米尼克，另一个是专为王室成员与高级贵族制作礼服的裁缝师马丁。”伯爵晃动着手指，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他边边站了起来，在壁炉前来回踱步。　　“我们现在就通知守备队派人去保护裁缝师马丁与您的骑士多米尼克。”汤姆道。　　“多米尼克并不在王城，我将他派去一处封地当代理人了，距离王城有几百公里的距离。”　　“既然骑士大人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地方那么他应该不会有危险，还请伯爵大人最近注意些，我们现在得去通知守备队派人保护裁缝师了。”　　盖尔与汤姆双双向后退了一步，对着维米尔伯爵行礼，当他们正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却被伯爵叫住。　　“我在想，凶手会不会是卡尔的鬼魂？”　　壁炉的火光照在伯爵的脸上，将他眼中的惧色照得一清二楚。　　“伯爵大人难道觉得鬼更可怕吗？”盖尔没有停下，继续向着门外走去：“我却觉得人比鬼可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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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雨夜杀人

　　　　卫兵穿着雨衣在无人的街道上反复巡逻，雨夜杀人案的影响十分恶劣，使得生活在王城中的平民们惶惶不安。　　王城守备队也因此被责令在这个月底前必须抓出犯人，不然到时候由圣河骑士团接手此事，便会让整个守备队沦为笑柄。　　所以守备队的总队长在收到汤姆的调查汇报之后，立刻派了一百五十人，前前后后将裁缝师马丁的家包围得水泄不通。　　裁缝师马丁是个半身人，身高只有一百二十多公分，一双赤着的大脚甚至比他的脸还要大，头发则与他手臂与脚背的体毛一样卷曲，他穿着考究，衣服都是用最柔软精致的布料制作。　　“你们确定凶手没办法进来了吗？”马丁坐在雕花精美的杉木桌子后面，不停地转动手指上的几枚宝石戒指。　　“你家周围有一百五十个全副武装的守备队卫兵，就算凶手是一只苍蝇，他也绝对飞不进来。”王城守备队的总队长曼斯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喝着酒道。　　雨点打在房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与壁炉里柴火的炸裂声相得益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低沉，曼斯总队长有些烦闷的挠了挠脑袋，向坐在墙角的盖尔点了点头。　　“半精灵，你是个吟游诗人对吧？或许你该唱首歌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我觉得大家应该都不想干瞪着眼坐到亮吧？我们应该话放松一下，反正外面的守卫肯定是足够了的。”　　曼斯总队长解开了腰间的皮带，将他那充满脂肪的肚子放松下来，舒服地叹了口气。　　“我们不该放松警惕，歌声会让我们分散注意力。”汤姆吸了吸鼻烟。　　“我们要这么集中注意力做什么？难道你觉得外面的一百多人都是摆设吗？”曼斯队长喝尽了酒囊里的最后一口酒。　　“尊敬的曼斯总队长，我们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保护马丁先生的吗？”汤姆依旧不赞同放松下来。　　“要知道这里现在是我了算，你只不过是一个被雇佣的侦探，根本没资格反驳我的命令！”曼斯总队长气急败坏地叫道。　　“哦？是吗？你就是这样保护人民的吗？难怪守备队总是被人诟病！”汤姆走前一步，毫不示弱的还击道。　　“你只不过一只旧城区的臭虫！竟敢这样对我话！”曼斯总队长站了起来，他的手已经搭上腰间的剑。　　“旧城区也是王城的一部分，你没有资格看不起我们！”汤姆也把手搭在了剑上。　　盖尔担心事态愈演愈烈，赶紧跑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用手将他们推开。　　“我两位，别动气，我们都是为了捉拿凶手而来，而且这里是马丁先生的家，有什么矛盾改再约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要伤了和气。”　　汤姆与曼斯就像两头愤怒的公牛，谁也不愿意做出退让，要不是有盖尔拦在中间，只怕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够了！”马丁忍不住，用力地敲着桌子喊道：“都给我住手！半精灵得没错，这里是我家，你们应该尊重我！都给我出去，我要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但是”汤姆刚刚开口，就被马丁大吼了一声：“闭嘴，都给我出去！”　　盖尔三人被马丁赶出了屋子，他们站在门前的走廊上，望着雨水顺着屋檐落地，又沿着排水孔流入下水道中。　　“等到这个案子结束，我会找你算账的！”曼斯总队长瞪了汤姆一眼，套上部下递过来的雨衣走到了街上。　　“我等着你！”汤姆对着曼斯总队长的背影叫了一声。　　“够了汤姆，你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盖尔抓住汤姆的双肩，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你不会知道这群吸血鬼究竟有多么令人生恨！我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接受他们的委托来办这个案子了！”汤姆挡开盖尔的手，对着旁边的柱子打了一拳，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无论你和王城守备队之间发生过什么，都不该出后悔办案的话，你是一个侦探，职责就是将凶手逮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不然你那些渎职的守备队又有什么分别？”盖尔义正言辞的道。　　汤姆低着头，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愧疚。　　“抱歉，我气昏头了”汤姆低声道。　　“不用跟我道歉，我只是一个来帮忙的吟游诗人而已，你该向你自己道歉，向那个侦探汤姆道歉。”盖尔用拳头对着汤姆的胸口轻轻砸了一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雨并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守卫在马丁家四周的守备队卫兵们开始打起了哈欠，曼斯总队长早就坐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下打起了呼噜，盖尔与汤姆则守在马丁家的大门前，还不时的在屋子四周巡逻，以防卫兵们懈怠。　　“还有一个时就亮了，或许凶手看到这么多人一直在守着，所以不敢出来。”盖尔伸了个懒腰。　　“只要还没亮，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