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法师的吟游手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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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多人一直在守着，所以不敢出来。”盖尔伸了个懒腰。　　“只要还没亮，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汤姆眨了眨眼睛，他一直在用鼻烟提神。　　“就算凶手今晚不出现，那么下一个雨夜又该怎么办？总不能每到下雨的晚上都这么劳师动众的来守吧？”盖尔活动着身子，大雨让本就低温的夜晚显得更为寒冷。　　“至少先挨过今晚上，我们才有时间思考对策。”汤姆也舒展了一下身体，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就在盖尔与汤姆正在话时，钉钉子的声音从马丁的家中传出，两人迅速转身想拉开大门，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已经上锁。　　汤姆猛地一脚将大门踢开，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破烂斗篷的人正将手按在被钉在墙上的马丁的胸口上，盖尔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魔法飞弹射出，凶手就发动了炼金术。　　一道刺眼的红光亮起，光芒从窗子和门口透到外面，将屋子周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本来只有雨声的街道瞬间便被卫兵们的叫喊声所占领。　　凶手将手拿开，马丁的心脏已经变成了红宝石，接着他将身子一纵，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　　“我去追！”　　盖尔追到窗边，看见窗外的卫兵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被打晕在地，他立刻翻身跳出窗外，并顺手抽了一柄长剑拿在手里，紧追着凶手而去。　　凶手的动作有些别扭，似乎是腿脚有些问题，盖尔便趁着对方跑进巷子里，无法向着左右躲闪的机会射出一枚魔法飞弹，命中了对方的腿部，将其打趴在地。　　“抓到你了！”盖尔加快脚步冲上去，一脚踢在对方想要拔剑的右手上，紧接着用手中的长剑将他的斗篷兜帽掀开，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那是一张黄褐色的脸，干枯脱水且没有一丝生气，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散发着死灵魔法的光芒。　　“行尸？！”盖尔愣了一下，对方便趁机用左手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挥出，将盖尔逼退，紧接着赶紧从地上爬起，奔出了巷子。　　盖尔继续跟上，却在巷子口被两只浑身都是烂肉的行尸犬给拦住。　　他迅速后退，左手放出魔法冲击将扑上来的行尸犬震开，并以灵活而迅捷的剑招将两只行尸犬当场斩杀，却也因此跟丢了凶手。　　************************************************************************************************************************　　马丁以一个双臂张开的迎接姿势被凶手钉在墙壁上，心脏位置的红宝石还残留着些许因炼金术而产生余温。　　曼斯总队长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紧紧咬着牙关，正在为他的仕途担忧。　　汤姆检查着尸体，发现马丁的喉咙被割破因而无法发声。　　“你得为马丁的死负责！”曼斯指着汤姆叫道。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汤姆头也不回的道。　　“要不是你和我争吵，我们也不至于被马丁赶出屋子，所以你得负主要责任！”曼斯气急败环地揪住汤姆的衣领。　　“是你先提出放松的要求，我只是在阻止你渎职。”汤姆用力甩开曼斯的手，眼里满是怒意。　　“你这家伙！我会将这件事情上报！你就等着吧！”曼斯向后退了两步，咬着牙道。　　“随便你，但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你这个总队长的位置再吧。”汤姆走到墙边，将鼻烟倒在虎口上用力吸了一下。　　“该死的家伙！”　　就在曼斯想对汤姆动手的时候，盖尔从外面跑了进来。　　“凶手呢？！”曼斯瞪着眼睛大叫。　　盖尔看了曼斯一眼，径直走到汤姆的身边。　　“凶手逃了，不过我有新的发现。”　　“什么发现？”汤姆问道。　　“凶手是个行尸。”　　“行尸？什么梦话！”曼斯不相信。　　“凶手不是个普通的行尸，他有自我思想，还能操控低级的行尸犬来阻拦我。”盖尔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行尸能够使用炼金术？”汤姆眉头紧锁。　　“所以我怀疑凶手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黑暗法师，应该是他事先将炼金阵刻画在凶手的手掌上，并用了某种魔法或者是药剂使得行尸也能够发动炼金术。”　　盖尔看了一眼马丁的尸体，感觉这件事情背后的主使者绝不简单。　　“这已经涉及到黑魔法了，不是我们能够管的事情！这样一来上面也不能责怪我，毕竟我只能对付普通人，像这类事情应该交给圣河骑士团或者魔法师才对！”　　曼斯不停地点头，自以为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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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圣河骑士

　　　　王城守备队派了大队人马保护的目标依旧被凶手在眼皮子底下杀死的消息只在一就传遍了整个王城，使得守备队沦为了笑柄。　　虽然曼斯总队长上报此事与黑暗魔法有关，但依旧没能掩盖其无能，因此法务大臣将他的总队长职位撤除，并将此事转交圣河骑士团进行处理。　　圣河骑士团是贝克尼亚王国的三大骑士团之一，专门负责各类棘手案件与特殊事件，维护王权与王国领土完整，公开或秘密的收集和分析调查各类组织、结社、个人、政治、文化、魔法与科技，并阻止间谍行动与一切企图破坏分裂王国的活动。　　圣河骑士团在王国各地都设有分部，内部结构复杂，且只听命于国王一人，甚至还时常充当前线间谍与刺客对付敌国，现任团长是被称为“贝克尼亚第一骑士”的罗恩沃克伯爵。　　布拉德邓肯，圣河骑士团的一名骑士，十年前曾获得过一次骑士比武大赛的冠军。他身材高大健壮，肌肤黝黑，且不苟言笑，因此人们都称呼他为“黑面神”。　　“你就是唯一一个与凶手有过接触的人？”布拉德上下打量着盖尔，他比对方高了将近两个头。　　“是的大人。”盖尔对着布拉德行礼。　　“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布拉德转向还钉在墙上的马丁，俯低身子检查尸体。　　盖尔将当晚上追捕凶手的事情一五一十了出来，包括他是如何用魔法把凶手击倒在地。　　“你是个魔法师？”布拉德头也没回，他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了一颗散发着魔法光芒的珠子，将尸体从头到脚照了一遍，也发现了炼金术的残留物。　　“可以这么，但我还没去魔法公会进行登记。”　　布拉德将珠子收了起来，转向一旁的汤姆。　　“我看了你的报告，这对我了解案情有很大的帮助。”布拉德肯定了汤姆与盖尔的调查，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酷。　　布拉德转身走出屋外，身上的铠甲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铠甲外的袍子上印有圣河骑士团的标志，一条环绕着命运女神的河流。　　“你们可以回去了。”布拉德对跟着他走出屋子的盖尔与汤姆道。　　“回去？”盖尔不解。　　“对，回去。”布拉德点头：“这件案子已经由我们圣河骑士团接手，你们的调查也到此为止，至于王城守备队承诺的佣金，我会让他们送到你们的家里。”　　“大人，我们是对这个案子最为了解的人，希望能够从旁协助调查，以加速将凶手抓获。”汤姆提出了继续参与调查的要求。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协助。”布拉德转身离开，不给他们继续纠缠的机会。　　汤姆想要追上去，却被布拉德的部下用剑拦住，无奈之下的汤姆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看着对方离去。　　布拉德使用圣河骑士团的资源力量开始全面排查与画师卡尔与妮娜在王城内认识的所有人，并派人前往他们的老家进行调查，绝不放过任何与他们有关的蛛丝马迹。　　圣河骑士团的效率极高，只用了一时间就将王城内所有认识卡尔与妮娜的人集中起来，即便对方是贵族，也得乖乖配合调查，并派人将凶手的最终目标，维米尔伯爵藏了起来，除了特定的几个人之外，没人知道他被藏在哪里。　　像这样的手段与能力是王城守备队不具备的，更别盖尔与汤姆区区两个人。　　************************************************************************************************************************　　工作室的火坑烧得正旺，窗子上弥漫着一层雾气，盖尔用手将雾气抹掉，向外面张望着，街道上没有半个行人，巷子角落里的乞丐此时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是马丁死后的第三，气温像是坐过山车般急速下降，此时已经在零度以下，往年的这个时候还未入冬，但此时空却飘落着片片雪花，还夹带着不算的雨，整个王城似乎在一夜之间便陷入了深冬。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盖尔走回了火坑边。　　“无论你有什么预感，我们都没办法继续插手这件事，现在王城中全都是布拉德邓肯布下的眼线，只要我们一出去就立刻会被他的部下盯上。”汤姆吸了吸鼻烟，继续道：“同样的，只要城内出现疑似凶手的人，布拉德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万一，我是万一，凶手会不会跑去维米尔伯爵的领地将骑士多米尼克杀了？”盖尔有些担心。　　“维米尔伯爵的领地远在数百公里之外，就算凶手要过去杀人也没办法这么快就到达，而且布拉德应该也料到了这一点，应该也派了人去保护多米尼克。”　　“是吗，或许是我想多了。”盖尔坐了下来，心中的不安却依旧浓烈。　　太阳落山之后，雨雪依旧在下。屋檐上结出了一层薄冰，地上满是湿滑粘稠的白雪，整个王城像是换了一身白衣，仿佛一个静立于黑夜中的白衣骑士。　　寒风在空旷的街道上尽情奔跑，从东边的王宫跑到西边的棚屋，从南边的主城门跑到北边的码头。　　一艘立着什么东西的船沿着河道而来，稳稳地停靠在码头。二十个圣河骑士团的军士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包围了这艘船，他们借着手中的火把终于看清了船上立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穿着骑士铠甲的人，以一个半跪，双手向上托举的姿势被人钉在一块木板上，他的胸口有一个血洞，本属于心脏的位置，此时却嵌着一颗拳头大的红宝石，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的光彩。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出凶手是怎么在短短三内往返数百公里，并在数十名圣河骑士团军士的保护下将多米尼克杀死，又以这样一个方式送了过来。　　就连布拉德邓肯也想不通。　　布拉德眉头紧锁，坐在在维米尔伯爵的壁炉前握着一封刚刚收到的信，他加入圣河骑士团已有二十个年头，处理过数十起棘手的案件，亲手杀死过六名黑暗法师、二十名外国间谍，还有数十只怪物，却从未遇到过这样事情。　　五十名经过专门训练的圣河骑士团军士在中午的时候集体暴毙，而多米尼克的尸体也在同一的晚上被人送到了码头，即便是精于召唤魔法的七星魔法师也没办法在短短几个时的时间内将一具尸体传送数百公里。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布拉德的思绪，他放下手中的信，让外面的人进来。　　“大人，之前协助王城守备队查案的两人求见。”一个军士挺胸立正的道。　　布拉德点了点头，表示让他们进来。　　很快，盖尔与汤姆就在军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中，布拉德让军士退下，并把门关上。　　“大人，听昨晚多米尼克被人杀了？”汤姆开门见山。　　“你从哪里知道的？”布拉德抬头看着他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是会随着风飘散的。”盖尔行了个礼，轻声道。　　“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布拉德站了起来，他的身高总是会给人带来压迫感。　　“凶手的目标只剩下维米尔伯爵，我们希望能在最后的关头协助调查，以防万一。”汤姆严肃的道。　　“不需要，而且维米尔伯爵已经被我们秘密保护起来，没人能知道他藏在哪里。”布拉德依旧拒绝。　　“凶手既然能把数百公里之外的多米尼克在短短的几个时内送回王城，为什么就没办法知道维米尔伯爵的藏身之处？就像你封锁了多米尼克被杀的消息，却还是被我们知道了一样。”盖尔冒着惹怒对方的危险道。　　布拉德看着盖尔与汤姆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　　“你们有什么计划？”　　盖尔与汤姆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把维米尔伯爵送回府邸。”盖尔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布拉德皱起了眉。　　“我们要占据主动权，不能等着凶手出现，而是要将他引出来。”汤姆上走前一步，眼里闪烁着光芒。　　************************************************************************************************************************　　大雪终于在正午的时候停歇下来，铲雪工人正在清除道路上的积雪与薄冰，以防人们出行的时候滑倒。　　圣河骑士团的军士们在中午的时候保护着维米尔伯爵从城外进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他位于钻石区的府邸而去。　　伯爵显得有些慌张，不时打量着四周，生怕有人突然袭击。　　“盖尔，亲爱的，你离我近些，我有些害怕。”维米尔伯爵紧紧拉着走在他身边的盖尔。　　“伯爵大人，请您放心，我们身边的这几十名军士可不是摆设。”　　盖尔手里拿着鲁特琴，一边走一边弹奏着欢快的曲子，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维米尔伯爵正从街上走过一般。　　“我想我还是回到城外的庇护所吧，虽然那里的空间很，也很无聊，但至少能够给我安全感。”维米尔伯爵停下脚步，想回到城外去。　　“看似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而看似危险的地方却才是真正安全的。”盖尔拉住维米尔伯爵，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是的，伯爵大人，如果您想赶紧解决这件糟心的事情，还请相信我们。”汤姆在伯爵的另一边，也伸出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好的好的，我相信你们”维米尔伯爵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深一步浅一步的在众人的保护下招摇过市，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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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最后一个祭品

　　　　维米尔伯爵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连续三的好气，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命人把卧室的窗子封死，生怕凶手像杀死马丁那样，趁着守卫疏忽从窗户溜进来将他杀死。　　圣河骑士团的军士与伯爵的私人卫士全都在府邸中巡逻守护，看起来相当的安全。　　“我很担心伯爵会在凶手来之前就把他自己给吓死，他这几一直在不停地祈祷，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盖尔将胡萝卜插好，满意的欣赏着刚刚做好的雪人。　　“希望今晚会下雨。”汤姆站在屋子的窗口，抬头望向聚集了乌云的空，过了一会又自嘲的笑道：“我们前几还祈祷别下雨，但现在却巴不得赶快下雨，人可真是个善变的东西。”　　“人总是随着事情的变化而变，如果总是一尘不变，就会犹如一潭死水，过不了多久就会变质发臭，所以改变并不是一件坏事。”盖尔从庭院走进大厅，脱掉沾满了白雪的手套，坐在壁炉前烤火。　　“距离黑还有三个时，只要一下雨，我们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布拉德离开椅背，将手中的书放在壁炉边的茶几上。　　“猎龙人。”盖尔低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书：“想不到你也会看。”　　“打发时间而已。”布拉德的表情几乎永远不变，甚至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患有面瘫。　　“那是什么？”汤姆吸了吸鼻烟，他没看过这本书。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叫做乔治的赏金猎人，他一心想要杀死一条真正的龙，便去往每个传言有龙的地方，但遇到的都是些龙蜥、地穴龙、双足龙、翼手龙之类的亚龙种，后来他在北方的重锤山脉中遇到了一条真正的绿龙，却吓得尿了裤子，扔下了队友自行逃命，但最后人们在山洞中发现了绿龙与他所有队友的尸体，因此人们都以为是乔治杀死了龙，将他歌颂成为英雄。”　　盖尔拿起茶几上的书翻了几页，看到一张雕花精美的手工书签。　　“该死！我才读到一半！”布拉德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脸上带着些许的丧气与不悦一把将书夺了回来。　　************************************************************************************************************************　　夹杂着雨水的大雪如期而至，在太阳落山前就已经将铲雪工人幸幸苦苦清理干净的路边再次封堵起来。　　壁炉的里火烧得正旺，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几点火星从炸裂的柴中间跳出，在空中翻腾了几圈之后又落入了火焰中。　　伯爵府邸里的每一条走廊与角落都安排了守卫，并不停地来回巡逻，通往主卧室的走廊更是有重兵把守，确保每个角落都有人，可完全没有死角，只要凶手出现，就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布拉德宛如一尊雕像伫立在府邸的庭院中，背对着大厅，面对着大门，头盔与袍子上落满了湿答答的雪，他此时正闭着眼睛，用灵敏的听觉来观察四周的一举一动。　　盘旋在空中的大风在某一瞬间忽然停止，随即又继续吹起。布拉德察觉到了这一瞬间的不对，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一队到第五队去守门，第六队到第十队来庭院，第十一队到第十五队前往走廊。”　　布拉德下令将一百五十人调换岗位，把庭院的换到大门，走廊的换到庭院，大门的又换到走廊里。然而就在守卫们换位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墙角中无声无息的出现，沿着阴影向着主卧室的方向而去。　　走廊里的守卫此时已经撤离，只留下几名伯爵的私人护卫守在主卧室的门前。　　灯光忽然晃动起来，护卫们转头看向走廊，只见墙上的火烛一盏接着一盏的灭掉，黑暗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一步步靠近。　　“怎么回事？”　　护卫们拔出腰间的武器，盯着向着他们而来的黑暗。　　当整个走廊只剩下门前的那一盏火烛时，护卫们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背靠着背尽量向挤在一起，四周的黑暗带着一股令人绝望的气息将他们包围。　　“去。”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阵魔法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紧接着数只行尸犬从四面八方猛扑出来，护卫们挥动着武器想要反击，但立刻就被后来的行尸犬咬住了脚，拖倒在地。　　正当他们想要大声呼救时，行尸犬的利齿已经咬破了他们的咽喉，断绝了他们发出声音的最后机会。　　血腥味在走廊中弥漫开来，主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穿着灰色破烂斗篷的凶手缓缓走入的同时反手将大门关上，并插上了门闩。　　昏暗的火光在墙上摇摇晃晃，只能照亮这偌大房间的四分之一。　　伯爵跪在地上，正对着挂在墙上的女神像祈祷，他听到了开门与关门的声音，浑身上下立刻颤抖起来。　　“亲爱的罗伯特，我的甜心，我们可是有很久没见了呢！”凶手将头上的兜帽摘下，露出干枯的脸，走进了灯光里。　　维米尔伯爵颤抖的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惊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　　“卡，卡尔！”维米尔伯爵用已经无法控制的，撕裂般的尖叫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是的，是我。”卡尔走近伯爵，眼睛里泛出死灵魔法的光芒。　　伯爵向后退了一步，却在柜子上，他的眼睛不敢离开已经变成行尸的卡尔，生怕下一秒对方就会扑上来将自己杀死。　　“我还记得我们在这个房间里所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山盟海誓，还有你无情的将我赶出这里的那些话，我全都一丝不差的记得。”　　卡尔站在原地，并没有继续接近伯爵。　　“我骗了你，被你赶出去是我应得的下场，但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害死我的妮娜？”　　卡尔眼中的死灵光芒亮了几分，他的语气也渐渐变得激动。　　“求求你卡尔，念在我们曾经那么要好的份上，别杀我，我已经知错了，我不该派人去伤害妮娜，我是个混蛋，十足的混蛋！”　　伯爵跪了下来，不断搓着手向卡尔求饶。　　“那么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怎么办？他们就该死吗？！”卡尔愤怒的咆哮起来。　　“我会作出补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放过我。”伯爵哀求道。　　卡尔笑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砂纸磨擦般的声音，他边笑边从斗篷下拿出一幅卷起来的画，当画卷展开，那副他生前所画的红宝石的盛宴便展现在伯爵的面前。　　“我把画完成了，但是做了一些改动。”　　画面上的女神并不是维米尔伯爵的样子，而是一个清丽可爱的鹅蛋脸少女。　　“妮娜，她才是我的女神，而你，只不过是祭坛上的祭品。”　　卡尔指着画面中间的祭坛，上面多加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胸口位置有一个血洞，里面的心脏被替换成了红宝石，而这个人的形象正是维米尔伯爵。　　“啊！救命，快来人！”维米尔伯爵被吓得摔倒在地，他知道卡尔绝不会放过他，立刻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你将成为复活妮娜的最后一个祭品，为你犯下的罪付出代价吧！”卡尔一手揪住伯爵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昏暗的房间中亮起一道银光，一柄长剑从床底飞快的挑出，眨眼间就将卡尔抓着伯爵衣领的手臂斩断，紧接着长剑顺势而转，一剑刺进了卡尔的胸膛，将他牢牢地钉在墙上。　　“盖尔，我的！你什么时候躲进来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