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法师的吟游手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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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五十人的骑兵队在日落前赶到了鹿角镇，士兵的铠甲外的袍衣上印着一尾金色的鲤鱼，这是西塞公爵的纹章，代表他们是隶属于西塞公爵的士兵。

　　　　带头的是个灰头发的络腮胡男人，灰色的须发在夕阳下被镀上一层橘红，他铠甲外的袍衣上除了西塞公爵的纹章，还有另一个由两把交叉的长剑构成的纹章。

　　　　“尊敬的大人！我是鹿角镇的临时镇长，恭迎您的到来！”鹿角镇的临时镇长带领着几名手下与卫兵在镇子的中心迎接西塞公爵的人。

　　　　“这是西塞公爵麾下的骑士，飓风堡的哈瑞肯泰勒伯爵次子，格雷泰勒！”格雷泰勒的侍从报上他的名字。

　　　　“你是由柯林巴克斯任命的吗？”格雷骑在马上俯视众人。

　　　　“回大人的话，柯林巴克斯男爵之前任命的官员全都在大火种丧生，我是由镇民们临时选出的。”临时镇长低着头恭敬地道。

　　　　格雷将头盔摘下扔给侍从，向着不远处那被大火熏得焦黑的雄鹿堡望了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带我去城堡。”格雷道。

　　　　“大人，现在眼看要黑，明再去也不着急！不如我先带大人去落脚的地方，我已经让人安排了酒食招待！”临时镇长陪着笑低头哈腰的道。

　　　　“我们要驻扎在城堡里，你现在立刻带路，不要再废话！”格雷拉了拉缰绳，胯下的灰马喷了个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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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王城的诗歌大会开始只剩不到两个半月的时间，盖尔本来打算带着德文最后的遗作前往大会进行发表，但因柯林惹恼了维奥莉特，导致诗歌卷被毁，此时盖尔只得放弃这个计划，打算前往位于金玫瑰城的魔法学院，学习魔法。

　　　　盖尔在拉扎尔离开后的第二便向维奥莉特辞行。

　　　　“你要去哪？”维奥莉特正在塔楼三层的实验室里调制药剂。

　　　　“去金玫瑰城的魔法学院，毕竟我有上古血脉，不能浪费了大好赋。”盖尔靠在门边道。

　　　　“那帮家伙能教你什么？”维奥莉特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

　　　　“魔法学院里的那群所谓的老师与教授都是一群墨守陈规的半吊子。”

　　　　“但我如果不去魔法学院的话，就没法学到魔法呀！”盖尔耸了耸肩，他对魔法连最基本的了解也没有。

　　　　“谁没办法学？难道我不是魔法师吗？”维奥莉特将两个试管里的药水混合到同一个**子里，只听砰的一声，升起一团烟雾，**子里的药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绿色。

　　　　“意思是你愿意教我？！”

　　　　“难道我没这个资格？”维奥莉特将手套脱下来，拿着刚刚调制好的药水靠在桌子边，玲珑有致的身材将盖尔的目光死死扣住。

　　　　“不，当然不是！我是，这实在是太好了！求之不得！”盖尔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可以收你作为学徒，教授你魔法，但你必须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还有塔楼的打扫与各种杂货跑腿。”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盖尔有种高兴得上的感觉。

　　　　“那么就这样定了，来，把这个喝了。”维奥莉特将手里的药剂塞到盖尔的手中。

　　　　“这是什么？”盖尔看着那奇异的绿色有种不安的感觉，猜测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能够临时提升感官的药水，别废话，赶快喝下去，这也是学徒必须要做的事情！”

　　　　盖尔看了一眼药水，又看了一眼维奥莉特，见对方正叉着腰瞪着自己，只好一脸不情愿的捏着鼻子将药水灌进了口中。

　　　　“嗯味道也不是很坏，有股蓝莓的味道。”盖尔砸吧着嘴，回味着药剂的味道。

　　　　“什么？蓝莓的味道？”维奥莉特皱起了眉头。

　　　　突然盖尔感觉整个世界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本来柔和的光线变得极为刺眼，无论是维奥莉特身上的香气还是实验室里各种试剂的气味都变得极为浓郁，令人头脑发胀，还有那窗外的鸟叫声此时此刻也变成了尖锐无比的厉啸，震得耳膜生疼。

　　　　盖尔满脸惊恐的模样，蜷缩在实验室的地上左顾右盼，狼狈不堪。

　　　　“你把眼睛闭起来，药水的效果应该只会持续两个时。”

　　　　“啊！我知道了！拜托话声音一点！”盖尔捂着耳朵用气声心翼翼地道。

　　　　“或许是配方出了点错误，我得再好好的研究一下。”维奥莉特对着盖尔释放了一个护罩，可以将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接着她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研究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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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塔楼的魔法学徒

　　　　伊里尼奥大陆的人们相信，这个世界在被六大创世神创造出之前是一团漂浮在混动中的以太团，并不断取混沌中其他的以太团，直到六大创世神将混沌开辟之后，四大元素才出现。

　　　　被六大创世神开辟的空间分为光与暗两个部分，而六大创世神又在这片空间中用四大元素与以太创造了星体，其中一个便是伊里尼奥大陆所在的世界“卡多”，意为“神的礼物”。

　　　　上古时代一共历了四个纪元，共计六万年。

　　　　这是卡多世界的第五纪元的第1389年的初秋，位于贝克尼亚王国西南的灰狼森林的塔楼，这里居住着一个拥有上古血脉的半精灵。

　　　　塔楼的主人名叫维奥莉特奥克利苏普，是一名美丽而强大的八星魔法师，她向来特立独行，很少与住在森林外的人们来往，因此附近一带的村镇里都流传着不少关于她的不实传闻。

　　　　一个看起来有些清瘦的英俊少年一边哼着歌一边推着满板车的食物与日用品走进森林里。

　　　　雀鸟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叽叽喳喳的仿佛在给少年伴唱。鹿在林中奔跑嬉戏，踏过溪流时溅起的水将少年的衣服沾湿，他却也不生气，只是继续唱着歌儿前行。

　　　　“快把东西放好上来！”维奥莉特从塔楼的三层的窗子里伸出头来。

　　　　盖尔愣了一下，自从他成为维奥莉特的学徒之后，三个月以来他至少喝下了超过三十**不同的药剂，而且每次的功效都不一样，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失败作品弄得他生不如死，因此现在一听到维奥莉特让他上三层，顿时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过了十多分钟，盖尔才磨蹭着将采购回来的东西放好，挣扎着走上了实验室。

　　　　“怎么这么久？”维奥莉特边边将一**透明的药剂递给盖尔。

　　　　“这，这次又是什么？”盖尔嗅了嗅**子里的药水，传来一股清新空气的味道，但按照他的经验来，气味并不能决定药水的好坏。

　　　　“风元素药剂。”

　　　　“有什么作用？”

　　　　“在五分钟内能将汲取的魔法能量自动转化成风元素。”

　　　　“哦？这么的话，可以节省转化的时间，提高施法速度咯？”盖尔将**子凑在眼前，里面漂浮着许多微的风元素。

　　　　“当然可以！你究竟喝不喝？”维奥莉特有些不耐烦。

　　　　盖尔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将药水倒进嘴里。药水的味道十分甘甜可口，就像深山老林里的山泉水，顿时让他精神一振。

　　　　“怎么样？”维奥莉特打量着盖尔。

　　　　“嗯，目前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盖尔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状态，庆幸没有任何异状。

　　　　“去外面放一个魔法飞弹试试看。”

　　　　盖尔按照维奥莉特的吩咐走到塔楼外面，只见他将双手抬起，顷刻间就把一个五角星画好，魔法能量迅速顺着五角星游走，一个魔法飞弹嗖的一声向着不远处的岩石射了出去。

　　　　地面的长杂草被魔法飞弹中蕴含的风元素吹得向两边倾倒，飞弹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只在眨眼间就在岩石上炸开，留下一个漩涡状的大洞。

　　　　“成功了！真的有效！”盖尔开心的大叫起来：“这个药水足以让魔法界为之震惊！”

　　　　魔法师在没达到三星之前无法将魔法能量转化为四大元素，但维奥莉特研制的药水却能让盖尔这个初学者释放出蕴含风元素的魔法飞弹，这样的效果足以让低级的魔法师大大提高对于元素的感悟，使其更快的晋升星级。

　　　　“接下来我要制作其他三个元素的药水，在我没出来之前，你不要来打扰我，每按时把食物放在门口就行，要是有魔法方面的问题，就写在纸上与食物放在一起，我会尽量抽空为你解答。”维奥莉特带着骄傲的表情从窗子里探出头来道。

　　　　“知道了！”盖尔的喜悦感甚至比维奥莉特更强烈。

　　　　盖尔在塔楼已待了三个月，每日练习拉扎尔传授的剑术使得他的身体强壮了许多，除此之外，他还在维奥莉特的教导下学习魔法。

　　　　因为盖尔拥有上古血脉的原因，对于魔法的学习可谓是一点就通，再加上他极强的记忆力与学习热情，只用了短短三个月便将普通人需要两年才能学会的基础法术与魔法理论融会贯通，此时已经具备成为两星魔法师的条件。

　　　　世界上的魔法有无数种，魔法师们按照魔法的特性将其分为“变化系”、“幻术系”、“守护系”、“毁灭系”、“咒术系”、“召唤系”与“炼金系”。

　　　　魔法师们会对自己喜好并擅长的某一系魔法进行深入研究与修炼，就像维奥莉特擅长的是召唤系魔法，而盖尔虽然是初学，但他对于变化系已经产生明显的偏向。

　　　　变化系魔法可通过法术改变物体形态与性质，比如隔空移物、轻身术、亮光术、化形术、麻痹术、解除术等，这一类的法术都属于变化系。

　　　　而擅长变化系魔法的魔法师，除了在对敌的时候能出其不意的令敌人陷入困境，更能利用魔法为平日的生活带来许多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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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一共发现了五百六十具人骨。”

　　　　格雷泰勒在几日前终于发现了位于枯井下方的洞穴，进过连续几日的发掘，士兵们将积水底部的人骨全部打捞上岸，此时一经查点，数量极为惊人。

　　　　“五百六十具人骨全都不是自然腐烂，大部分骨骸上有牙印。”格雷的侍从拿来一根被咬断的大腿骨，上面还有斑驳的牙印。

　　　　“是食尸鬼。”格雷看了一眼，立刻认出了牙印的来历。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曾数次与食尸鬼交手，因此才能一眼认出。

　　　　“食尸鬼？！”侍从吓了一跳，手里的腿骨掉落地面。

　　　　“不要惊慌，食尸鬼是暴躁的怪物，它们的领地意识很强，要是这个洞穴里还有食尸鬼存在，它们早就跳出来和我们正面对抗了。”格雷捡起地上的腿骨，在石壁上敲了敲之后道：“这些骨头长期泡在水里，重量与坚硬度都会比埋在土的骨头下降得快，但我刚才试了一下，骨头还很硬，明我手里的这根腿骨的主人，死得并不算太久。”

　　　　格雷又走到岸边摆放骸骨的地方转了一圈，又选了一根腿骨敲在石壁上，只见腿骨折断成两半，硬度不如之前的那一根。

　　　　“这根折断的腿骨是这里所有骸骨中最老的一根，虽然硬度已经不足，但也只是折断，所以我推断这根腿骨的主人死了也不过三年左右，换句话来，食尸鬼们在这个洞穴里居住了有三年左右的时间。”

　　　　格雷将手里的断骨扔掉，走向他的侍从。

　　　　“你去查一查柯林巴克斯三年前做了什么，记住不要声张。”

　　　　“大人觉得食尸鬼与巴克斯男爵有关？”侍从低声问道。

　　　　“洞穴在墓园的下方，甬道明显是人工修建，并且还有一扇铁门。除非有确凿的证据，不然柯林巴克斯绝对要担上豢养魔物的罪名。”格雷冷哼了一声，将手搭在腰间的剑上。

　　　　“大人，灰狼森林里住着一个拥有上古血脉的女法师，听她与巴克斯男爵有暧昧关系，要不要连她一起调查？”侍从突然想起前阵子在酒馆里听的传闻。

　　　　“维奥莉特奥克利苏普吗？十五年前我曾在寇斯特城里见过她几次，她的脾气不怎么好，你若想要调查她，需要谨慎而低调，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能被其发现我们在调查她。”格雷在提到维奥莉特的时候脸上显露出不悦的神情。

　　　　“放心大人，我会派人暗中调查！”侍者对格雷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格雷看着满地的尸骨心中升起一股期盼，这些东西是他得到晋升，获得封地的垫脚石，他要是能够将这个案件调查个水落石出，想要成为拥有封地的骑士，就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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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角镇最大的酒馆就开在广场的旁边，酒馆的老板赫尔曼是个独眼的退役矮人老兵，曾在东境的尼尔莫顿公爵手下担任先锋队的副队长，参与过大大数十场战役，退役之后便来到了鹿角镇，用毕生的积蓄开起了这家叫做“独眼龙”的酒馆。

　　　　酒馆里特意为吟游诗人搭建了舞台，所以在独眼龙酒馆里可以经常听到不同的曲子，听到从大城市里传来的新故事。

　　　　“今晚不打算上台来一曲吗？”赫尔曼将一杯带着焦香味道的黑麦酒摆在盖尔的面前。

　　　　“今晚就算了，我没把琴带来。”

　　　　盖尔笑着抿了一口酒，他时常会趁着维奥莉特埋头研究的时候跑到独眼龙酒馆里待上一晚，有时候是来演出赚钱，有时候是纯粹来消遣。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除了没有通信设备与络，还有各种先进的现代科技产品之外，这个世界的空气更为清新，人也更为热情，就连酒也更为香醇。

　　　　“你知道我这里有备用的。”赫尔曼给自己倒了杯麦酒。

　　　　“我答应你后会来演出。”盖尔摇头微笑道。

　　　　“一言为定！”赫尔曼笑了起来：“真的，你是我所见过的吟游诗人中，弹琴弹得最好的！”

　　　　“多谢！”盖尔举杯与赫尔曼碰了碰杯子。

　　　　此时舞台上的歌手换了个人，只见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唱起了一首新的歌谣，歌词是关于维奥莉特的谣言，她是一个下流的巫婆，如何勾引过路的三个男人。

　　　　盖尔铁青着脸，拳头紧紧握起，努力让自己不要冲动，但不堪的歌词层出不穷，让他根本没法无视。

　　　　“给我闭嘴！混蛋！”盖尔拍桌而起，瞪着舞台上的歌手。

　　　　热闹的酒馆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看着愤怒的盖尔，只觉得莫名其妙。

　　　　“嘿，你怎么了？”赫尔曼从侧面看到盖尔的眼神里带着杀意。

　　　　歌手从舞台上跳下来，挺着胸来到盖尔的面前，他比盖尔要高一个头，眼里满是不屑。

　　　　“你是在地底话吗？我听不清！”歌手带着戏谑的表情，故意弯着腰道，引得酒馆里的客人哄堂大笑。

　　　　“你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一个女士！”盖尔丝毫没有退却，反而更进了一步。

　　　　“什么女士？我的歌里只有下流的巫婆！”歌手大笑着道。

　　　　“你得道歉，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盖尔的话再次引得众人大笑，只有吧台里的赫尔曼眉头紧蹙，他知道绝不能轻身与嘲笑一个盛怒的人，即便对方是一个瘦弱的少年。

　　　　“不要在我的酒馆里闹事！”赫尔曼走到两人中间把他们分开，企图平息这场纷争。

　　　　“他必须道歉！”盖尔不依不饶。

　　　　“来吧，我们到酒馆后面的巷子里去，我要看看你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歌手得意洋洋的转身走到酒馆门边，并对盖尔作出挑衅的动作。酒馆里的客人们则纷纷起哄，希望他们两人能够打一场。

　　　　“这家伙曾经上过剑士学校，一般人和他一对一绝不是对手！那个魔法师的名声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这样生气？”赫尔曼抓住盖尔的胳膊，劝他不要冲动。

　　　　“当然有关系，我是维奥莉特的学徒，而这家伙侮辱了我最亲近的人，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盖尔拉开赫尔曼的手，走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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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演出

　　　　蜷缩在巷子角落的流浪狗被突然出现的人群吓得拔腿就跑，一头钻进了不远处的杂草堆中瑟瑟发抖。

　　　　酒馆的客人们围城一圈，将中间交给盖尔与歌手，此时两人面对面，一个满面怒色，一个尽是不屑。

　　　　“子，你叫做什么名字？万一我不心把你杀了，至少得让掘墓人知道该在墓碑上写谁的名字。”歌手轻蔑地道。

　　　　“在问别人姓名之前应该先自报姓名，连这点基本的礼仪都不遵守的人，难怪会以谣言为题材作出那种低水平的诗歌。”盖尔讽刺着对方。

　　　　“你竟敢批评我的诗歌！你给我好好记住，我是橡树城的歌手彼得，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德文克鲁索那样传奇的诗人！”歌手彼得将腰间的剑拔出，他已被盖尔激怒。

　　　　“我是盖尔杨弗里曼。像你这样随意诋毁与污蔑他人的垃圾，连给德文提鞋的资格也没有！”盖尔不甘示弱，也将随身的长剑拔出。

　　　　歌手彼得曾在橡树城的剑士学校中学习过半年的剑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对人炫耀这段经历，在他没法以唱歌赚钱养活自己的时候，便会以剑士的身份充当商队或是当地的乡绅保镖与打手，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与人动手的机会，但来自橡树城的剑士依旧是不能觑的对象。

　　　　盖尔冷静下来，他知道在与人对敌的时候千万不能够被愤怒冲昏头脑，此时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对方在场地中互相移动，谁都没有先出手。

　　　　“去死！”歌手彼得先声夺人，手中的长剑伴随着一声大吼刺出，他的剑呈一条直线，嗖的一声刺向盖尔的左边身子。

　　　　盖尔向后跳了一步，避开了这一剑，但对方紧随而上，剑路由刺变成斜劈，逼得盖尔不得不继续后退。

　　　　但歌手彼得的目的就是要将盖尔逼入死角，此时人群纷纷散开，盖尔的背已经撞在墙壁上，眼看就要被对方再次变化的剑招刺中。

　　　　“乌龟般的沉潜，猎鹰般的洞察，野猫般的轻灵，鹅般的优雅，兔子般的迅捷，游鱼般的柔滑，饿狼般的凶残，毒蛇般的出击。”

　　　　盖尔按照“死亡之吻”的要诀，眼看对方的剑到达面前也依旧不为所动。

　　　　只见盖尔将身子，向着对方的右边轻轻一转，脚步随即跟上，眨眼间就来到了歌手彼得的侧身，但他手中的剑依旧没有击出。

　　　　歌手彼得惊出一身冷汗，脚步一顿，挥舞着剑向后退开，但见盖尔宛如鬼魅般贴上，无论他如何挥剑也无法击中对方，动作变得越来越慌乱。

　　　　锵，一声剑击的响声在巷子中回荡，看热闹的酒馆客人们全都倒吸一口气，安静了下来。没人看清盖尔那诡异的剑击究竟是如何刺出，只知道歌手彼得手中的剑被击落，并且他此时正盯着距离自己咽喉不足一公分的剑，满头都是汗。

　　　　“道歉。”盖尔语气冰冷的道。

　　　　“对，对不起”歌手彼得咽了咽口水。

　　　　“不是向我道歉。”

　　　　盖尔将剑尖抵在了歌手彼得的喉咙上，被刺破的皮肤滴下鲜血，吓得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所唱的歌词都是瞎编的！附近有不少关于那个女法师的谣言，而我为了获得关注，所以才编造了这些故事！我错了！我不该诋毁一个女士，造谣她的名声！请原谅我，不要杀我！”歌手彼得伏在地上大叫道，他害怕盖尔真的会将他杀死，而不停地哀求原谅。

　　　　盖尔收回了长剑，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歌手彼得面红耳赤而从人群中钻出，一溜烟的消失在夜色中。酒客们一边嘲笑着逃跑的歌手彼得一边回到酒吧里继续饮酒作乐，舞台上的吟游诗人也换成了其他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盖尔将赫尔曼倒给他的一杯烈酒倒进嘴里，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灼烧着所经过的每一寸地方。

　　　　“你刚才好像跟我，你是维奥莉特的学徒？”赫尔曼摸着自己胸前那麦黄色的长胡须，凑到盖尔的面前低声问道。

　　　　“你听错了我是我是她的崇拜者。”盖尔舒了一口气，满是烈酒的味道。

　　　　“我虽然上了年纪，还瞎了一只眼睛，但我的耳朵却灵得很，别想骗过我。”赫尔曼用手指轻敲着桌面。

　　　　“赫尔曼，我对你很有好感，请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盖尔能从赫尔曼身上看到老寇特的一些影子，觉得他十分亲切。

　　　　“我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既然你这么了，那我就不问了。”赫尔曼又给盖尔倒了一杯麦酒：“这杯和刚才那杯烈酒是我请的，你可得记住后晚上要来我这里演出！”

　　　　“放心吧！我向来到做到。”盖尔举起酒杯，微笑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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