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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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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又来了,他又来了。”

    “到底在找什么?”

    “已经找了一千年了吧?”

    “咱们地府几乎被他翻遍了,阎王问他,他又不说,只是这么找呀找,找呀找的,何日才是个头?”

    一旁白面吏鬼打了个喷嚏,抖了抖,恹恹道:“我不喜欢他来,没有鬼会喜欢。”

    “也是。”又一青面吏鬼说:“他神魂金光闪闪,吾等皆是属阴,不过十丈之内,就差点散了我一魂,这人是什么来头?”

    “人?”一面目清秀吏鬼说:“恐怕是仙吧?”

    几只吏鬼见这清秀吏鬼,一身红袍官衣,连忙低首行礼:“判官大人。”

    几鬼面面相觑,虽惧于判官威严,终是忍不住好奇,终于有鬼问:“仙?大人莫不是看错了,这世上怎会还有仙?”

    判官皱眉:“恐怕是金仙。”

    几鬼大惊,皆是不敢相信,忙问:“金仙!?怎会还有金仙?连神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金仙?”

    “是呀。”判官叹道:“连神都没有了,哪还有仙?千年前,我看那金仙过来,还不是这般模样的。”

    当下有鬼问:“千年前他就来?那时吾等不知还是哪般畜生野物,大人来得尚早,高吾等几倍,吾等来地府不久,大人可愿说说,千年前这世道是何等模样?”

    “千年。”判官双目茫茫,仿佛在感叹:“千年,不过弹指罢了。”

    “千年前,与如今无多大差别,不过那时神还未陨落,地府还有上头管辖。”

    当下有小鬼插嘴:“如今地府无上头管辖,自由自在,岂不是更美?”

    判官只淡淡看他一眼,仿佛在看当年的自己,只说:“尔等以为这是好事?”他摇了摇头:“尔等以为,你我为何存在?地府为何存在?”

    小鬼皆是茫然,只摇头问:“大人此话应当别有深意,吾等以为,不过是地府缺帮手罢了,听大人高见。”

    “此话不错reads;。”判官说:“吾等存在不过因地府有缺,地府有缺,不过是魂魄轮回太多,吾等为之服务罢了。”

    那小鬼一怔,说:“魂魄几乎全来自人,难不成,吾等竟皆是为人而存?”

    判官点头。又有小鬼疑惑:“如今仙神具是陨落,苟活下来的神皆是依赖信仰而存,全成野物,地府无上头管辖,人愈来愈多,何来担忧?”

    言外之意是,吾等皆依人而存,人不灭,鬼不死,地府长存,哪来忧患?

    “神与仙相继陨落,世界早已开始摇摇欲坠,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撑,世界将慢慢衰亡,人哪里能长存?”

    有小鬼惊道:“难不成,世界还有衰灭之日?”

    判官:“万物皆有死,神如此,仙如此,鬼如此,人魂亦是如此,世界焉有别?”

    “连号称与天地同存的圣人,也全部陨落,天地又如何?”

    “天地早就开始衰亡,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支撑了。”

    小鬼们皆是惊恐,说:“吾等以为,天地从来长存,竟也有死之日!难不成,天地生,不过是为了死?那亿万年至如今,又直至衰灭那日,吾等茫茫苍生,又是为何而存?”

    判官摇头:“吾等千年,于天地不过朝菌与蟪蛄,冥灵与大樁皆已死,光阴冗长却也短暂,吾等不过是前仆后继蜉蝣罢了!”

    小鬼们悲道:“天地当真以万物为刍狗。”

    判官又摇头:“天地又何尝不是不愿死,不过是衰劫已到,无可奈何罢了。”

    有小鬼说:“天地孕育万物,难道就未想过一朝衰竭?”

    判官皱眉:“吾等又不是天地,哪里知道。”

    有小鬼突然又问:“大人,方才您说,那金仙千年前来,千年前他是何等模样?”

    众鬼转头看那金仙,那金仙白发长长拖在冥河之上,长袖破破烂烂,面容极尽衰竭,*几乎干枯腐朽,骨体干瘦,如同发疯发癫般在地府蹿来蹿去,急忙寻找,若不是魂体泛出金光,几乎像头疯鬼。

    判官说:“千年前,他还不似这般老态,不过是神情略微疲惫,他来找阎王,说是寻一件东西。”

    “甚东西?”

    “那金仙当年过来,地府亿万小鬼当真是惊得乱串,千年前已是没有金仙,他那般威压,仿佛是圣人还未陨落之时就已经成金仙了,吾等小鬼,哪里能承受?千年前吾在阎王身旁当小吏,那时才不过初出茅庐,若不是阎王挡住,便是被他金光所害,我缩在一旁不得动弹,恰巧听得那人说话,那人说话,仿佛不清不楚。”

    “他说甚话?”

    判官说:“他说要找一件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东西,句句语焉不详,而后阎王问他,他又不答,只是找。阎王于吾等是鬼帝,然而于金仙也不过是神罢了,他要找,阎王又能奈何多少?”

    小鬼们目瞪口呆,只听判官蹙眉:“那金仙似乎早已预料会有今日一般,他要找的那东西,他说是为了阻止天地衰竭。”

    小鬼们皆是大惊,判官见此状况,笑道:“他那时已是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真真假假胡乱参差,这话作不得真,阻止天地衰竭?圣人皆是陨落,又有何物阻止天地衰竭?”

    小鬼们又悲:“圣人当真尽数陨落?”

    判官:“吾不过道行千年,哪里知道真假,只听阎王似乎提起,还有一位圣人未曾陨落reads;。”

    小鬼们喜道:“如此说来,天地该是有救!至少吾等安老之后,天地该是不死的!”

    判官摇头:“那位圣人心中有结,已然离开这世界,独自闭门,再也未曾出来,谁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是安是危,也不知去了何处,吾等鬼吏哪里能知?更何况,划开虚空之事,唯有圣人可行,万名金仙合力皆不可破一分,如今连金仙只剩那位,吾再未见过其他,况且天地已然支撑不了修士修炼,何人去找圣人?退万步说来,就算寻来圣人,不说那位圣人愿是不愿,圣人独自可支持天地?”

    众鬼默然,颓道:“吾等也是听闻,远古洪荒,大能辈出,六位圣人全力支持,天地才是繁盛,独一位圣人,恐怕……”

    判官叹了口气,又瞥见那金仙依旧寻找,他此次来地府,已是来了十年,这十年,地府里的小鬼皆是度日如年。

    判官如今道行也深了不少,那金仙即将衰竭,靠近也是无妨,便走过去。

    阎王已对那金仙司空见惯了,只随他乱蹿,寻常不去理会。

    判官靠近他,只见他枯朽双手乱抖,指甲污垢深重,手指动来动去,不停抖动,仿佛是发羊癫,一刻也不曾停。

    判官问:“大人在做甚?”

    那金仙不答,他仿佛在做大事,判官之话如耳畔过风,半点不扰他神。

    判官又问:“大人可是在行天衍?”

    那金仙手指骤然停顿,忽的一浑身颤抖,回头看向判官,双目瞪得大如铜玲,目中尽是血丝!判官心中惧怕,不知他要如何动作,往后退了一步,那金仙忽的大喊一声,竟是哭了起来!

    他哭得悲戚,判官不忍,问:“大人为何而泣?”

    那金仙声音嘶哑,呜咽道:“你打扰了贫道,贫道听你说‘天衍’二字,骤然分心,贫道算了十年,你一句‘天衍’,已然前功尽弃。”

    判官大惊,愧道:“大人,小吏不知轻重,竟是一句话令大人前功尽弃!大人!小吏不该!请责罚!”

    那金仙摆手:“罢了,贫道来地府,尽是打扰,阎王从来容忍,吾本是有罪之人,你等事事恪尽职守,又有何错?”

    判官心中依旧有愧,他见那金仙经他一扰,如此前功尽弃,仿佛又老了一百年,双目已无光彩,身似枯槁,如同心死,便问:“大人,千年前小吏曾见您,您说来寻物,从来又不说,何不说来,令吾等一并寻找?”

    那金仙动作迟慢,缓缓摇头:“贫道说是来寻物,不过是心中有望,过来赎罪罢了,那物想来本就是不存在,不过贫道臆想。”

    判官:“大人何不说出?是有是无,说与不说,终是有线希望。”

    那金仙叹了口气,良久后才开口:“判官。”

    “在。”

    “你来地府多少时日?”

    判官:“已然一千零八十年。”

    那金仙又问:“可有不寻常之事?”

    判官皱眉苦思,想了许久,忽的喊一声:“有的!”

    那金仙看他:“说来。”

    判官说:“有一魂魄,从不寻常reads;。”

    那金仙双目终于亮了一丝,问:“如何不寻常?”

    判官说:“那魂魄,每隔二十一年过来投一次胎,向来准时。”

    金仙问:“不过准时罢了,有何异常?”

    判官:“那魂魄每隔二十一年,从来不迟,此事倒非不寻常,但那魂魄却是不全的。”判官又说:“那魂魄世世皆是痴傻。”

    金仙忙问:“那魂魄如此,有多久了?”

    判官摇头:“吾等不知,阎王或许清楚,吾等近日才觉出怪异,那魂魄,今生今世却是不痴傻了,这才去查档案,这一看,连那档案也未记载到头,那魂魄世世轮回,已不知经历了几代阎罗!”

    那金仙屏息一想,掐指一算,忽而大喜:“必然是了,必然是了!”

    边说边走,也不管判官,去找那阎王要档案查那魂魄资料。

    判官见他急匆匆见了阎王,又急匆匆跑去人间,那金仙走的那一刻,判官见他肉身已是渐渐消散了。

    判官想:方才我令他前功尽弃,如今他已至大限,不知能否成了心愿,万一心愿未成便已陨落,岂不大悲?吾当要去看看,免得出了憾事。

    于是判官也跟他去了人间。

    他已千年未至人间,如今模样大变,高楼大厦,车水龙马令人应接不暇,他在人间走走停停,东找西找,过了一月,才终于看见那金仙。

    那金仙已然全身*消散,只余一神魂在空中站着。

    他前面有一人,正低头不知在看甚物,一仙一鬼站他身后,他浑然不觉。

    判官见那人果真就是那魂魄,今年已是十八,大约过个三年又得来地府报道了,那金仙只一言不发站那人身后,面露悲意。

    判官叹道:“大人大限已至,如今是否找到了那物?”

    金仙点头,又悲道:“即便找到了也无济于事,贫道如今大限已至,法力寥寥,即使他在,无我外力,便也不可力挽狂澜。”

    判官问:“小吏道法浅,不知是否能助?”

    那金仙看他,忽的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开口:“去将你地府后土地钟拿来!”

    “大人要后土地钟何用?那是我地府之宝,有大巫烛九阴一魄,为后土娘娘陨落之前相赠极品大宝,怎可乱用?”

    那金仙急道:“此乃万物苍生大事!”

    那判官一怔,看他话不作假,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去拿。

    待他回来,观那金仙已是虚无缥缈,只见他开口声音苍茫,微不可闻,判官赶紧凑了上去,只隐隐约约听见‘封神’二字,还未等他再听,那金仙已然神魂陨落,烟消云散。

    判官叹了口气,面容稍悲,又看看手中后土地钟,再看那二十一年来报一回的魂魄,又听那‘封神’,冥冥中有仿佛听见了天衍之机。

    他将那人罩在后土地钟之内,全身鬼力调动,大声一喝:“封神大劫之机!”,那地钟里烛九阴之魄有灵,蓦然张开单眼,钟针飞速倒转,时空骤然扭曲——

    良久后,判官倒在地上,望见人间茫茫苍天,喃喃自语:“吾已尽力,结果如何,看造化罢!”
………………………………

第一回

    朝歌上空妖气冲天,宫闱紫气相冲,祥云退散,阴云密布,狂风大作。

    商容眉皱脸苦,群臣面面相觑,苏护负荆跪于殿外,费仲、尤浑二人挤眉弄眼,各怀鬼胎。

    金銮殿上香风阵阵,宫人左右退候,群臣不现,君王上座,膝下跪一美人――

    “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万岁!”

    妲己霓裳层铺于玉石殿上,杏眼朱唇,我见犹怜,娇艳若开屏孔雀,身姿似九天仙女,眼中秋波流转,头将抬未抬,眼似望非望,心有九孔,见君王未曾答复,终忍不住抬眼直望。

    这一望竟暗暗吃惊:这帝王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眉眼间灵气活现,不见一丝色/欲之气,哪曾像作那等淫诗之人?莫非是遭人陷害不曾?

    然女娲娘娘为大德圣人,又岂会误辩是非,况人心难解,表里不一,哪里知道他内心是黑是白、是烂是全。

    金銮殿上气氛滞默,妲己又娇声开口:“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座君王脸色稍变,终于直望殿下妲己――

    殷守已从懵逼中醒来,偷偷掐了掐自己,发现并不是做梦,不得不接受这个苦逼的事实!

    他穿越了!

    而且还穿成了纣王!

    作为一个埋头苦读的学霸,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考上了北大,录取专业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历史专业,没来得及仰天大笑三声,一眨眼就看见个穿着古装的漂亮妹子跪在他面前!

    没有车祸,没有雷劈,也没有玩游戏,就这么眨个眼他穿越了!

    一点也不科学!

    不就是跟纣王殷受的名字读音相似吗?难道这也是穿越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眼下这漂亮妹子正直直的看着他,还自称妲己!殷守毛骨悚然,这该不会是那个吧?那只蛊惑君王,断送成汤六百年铁桶江山的狐妖?

    不知道这妲己是不是换了狐狸芯子的那个妲己,如果是的话,那不仅是惨绝人寰reads;!那是天要亡他!

    作为一个在五星红旗下快乐成长的根正苗红三观端正的好孩子,从来不信什么封建迷信、牛鬼蛇神,对这个妲己持观望状态,书里都是骗人的…哪里有那么多妖精…

    殷守观那妲己,相貌端正,目光盈盈,云鬓累累,面似桃花,唇不点即红,眼不描已亮,远眉一飘,似云里舞里看花,花黄贴正,如春山雨后苞放。但见身姿妖娆,细腰如柳,肌肤莹白,好一位国色天香、貌若天仙美人!

    想来,纣王栽了也不亏。

    不过一想到,如果这位美人,原身是只毛茸茸的狐狸,任她再美,也是寒气渗骨!

    历史上妲己是存在的,殷守自我安慰。

    对,世上哪里来那么多妖魔鬼怪、神仙道姑,不过是后人杜撰,神话结合历史胡编乱造,用以警醒后人罢了。

    那妲己是妖,不过是世人猜测,商纣铁桶江山,为何骤然崩溃,且纣王本来英勇善战、文采了得,如此文武兼备的君王,忽的就盛宠一女子,且事事听她,又作诸多错事,大败江山,简直太过反常!

    人们从来是看事反常,就猜疑鬼神,但这世上哪里那么多鬼神妖魔?至少殷守活了十八年,一个鬼影都没见过。

    再说,历史教会我们,君王从来被说无错,幽王失国,皆错褒姒,盛唐颓败,全怪杨妃,赵构杀岳飞,具赖秦桧‘莫须有’,后世一句‘奸臣妖妃蛊惑圣听’,帝王倒是成了无辜受害者了?

    哪里有人记得天下大权皆在帝王,若无帝王发号施令,纵然妖妃枕边吹香风、奸臣左右唱靡调,奸计哪里可行?

    不说奸臣妖妃,只说那乱臣贼子,只打一番‘清君侧’大旗,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不过向来成王败寇,不说也罢。

    所以说,这妲己,很有可能不是妖狐,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干什么太不符人设的事吧,因为纣王好色,专门要来妲己,要是他一穿过来,莫名其妙把她给灭了,简直太反常了,不行,还是得稳住,且观且行罢!

    妲己听见君王咳了一声,木声开口:“挽苏娘娘回寿仙宫,赦苏护满门无罪。”

    妲己大喜,面上只盈盈称喏,任左右伺候回宫。

    殷守屏退左右,认真的照了照那将人扭成麻花的镜子,困难的辨别出了里面的人确实是自己的模样,简直想糊这恶意的世界一脸!

    难道真的这么衰?他穿越了,而且是身穿!要知道他年纪也不过十八,刚才宫娥左右看他都是毫无反常,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纣王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年纪也相差不大。

    只能说明一件事:妲己确实是妖狐。

    不然哪里是妲己在朝歌觐见,这个女人应该是纣王在冀州的战利品!而且历史上纣王得妲己时,已经年纪差不多五十了,哪里是他这个样子?只有野史记载纣王得妲己之时正当盛年

    不过历史记载也不可尽信,殷守摸了摸自己无力的胳膊,纣王不是被说得骁勇善战、力大无穷吗?怎么说也不是他这个样子。好吧,殷守并没有忘记一点,纣王也是个爱自吹直夸、文采了得的厚脸皮

    但是不管历史能不能信,妲己是妖狐大概成了事实,这一切一切,跟书上写那么相似,难不成,那书里描写的妖魔仙神,才是是真的?而历史为了正人心、防止造成恐慌,才从来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比如说‘建国后不能成精’这个看起来很像欲盖泥章的规定,貌似正应了某种事实?

    殷守三观受到了挑战,不得不大改,如果说野史小说才是揭露了真相,那殷守不得不接受那些天马行空的神话真的存在这个事实,否则,很难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reads;。

    特别是,他穿成了史上最爱作死的帝王之一,纣王!

    好在刚刚做了决定把妲己给纳了,不然妲己出、苏护亡,纣王的罪名再加一条不说,不知道又要送个什么妖精过来,到时候敌彼不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守默默的独自睡了一夜,发现真的不能又莫名其妙的穿回去,于是终于不胡乱挣扎。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想死!

    就算成为纣王,也不能等死!更何况他不是那刚愎自用的作死纣王,不宠妲己,不信费尤,不杀梅伯,不死商容,不取七巧玲珑心,文武将儒惧在,看他商纣还亡不亡?

    殷守想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已经过了上朝时间,宫人不敢推门提醒,群臣在殿前已垂袖愁眉、黯然退却。

    其实这也怪不了殷守,完全是纣王作的死,纣王平日暴戾成性,宫人无一敢触其逆鳞,恐成剑下亡魂,况且,早朝时间在五点,殷守刚刚度过艰难的高考,正在暑假乐悠悠任性睡觉,刚刚穿越过来没人提醒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去上朝?

    等殷守自己穿好衣服,精神抖擞得准备把这必死的纣王演成一代明君去上朝时,宫人战战兢兢的跪在他面前,惶恐开口:“陛下,早朝已退了两个时辰…”

    殷守:为什么不提醒我!我要当明君!

    所以说,今天注定要被排编成沉迷美色、延误社稷的昏君了,毕竟昨天刚刚纳了妲己。

    不过仅仅一天不去也不怎么要紧,要知道纣王两个月不上朝才出事,赶紧记下帝王每天必干的大事时间,一声不吭的让宫人带着他在宫慢慢逛。

    他从显庆殿而过,又去龙德殿,往上朝的方位走了走,发现摘星楼还没建,心中暗想:这摘星楼一定不能建,这可是劳民又伤财,而且又是纣王的葬身之处,他又穿成了纣王,想必因果全到了他身上,反正打死也不建!

    他默默记下诸多方位线路,以免要去哪里都不知道,那岂不是要露馅。

    不知不觉已经逛了一天,除了没有勇气去那后宫走一遭,重要的方位已经记下了。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万鸟归巢,天地见昏,晚霞浓艳,宫娥左右正去准备吃食,殷守捏了捏胳膊要回帝宫。

    正当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暴戾叫骂!

    “大胆贼子!竟敢偷穿孤的帝服!尔欲谋反!”

    殷守面无表情的转过脸,问宫人:“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宫人茫然摇头。

    “无名贼子!孤在此处!”

    殷守再问:“听见了吗?”

    宫人惶恐无措摇头。

    殷守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发光金珠…

    “竖子竟敢直视孤!”

    殷守嘴角抽搐…

    难不成?这圆溜溜的家伙是…本尊!?
………………………………

第二回

    君王三日不朝,外臣议声终传入宫闱。

    姜后面容沉肃:“陛下已有三日未朝,我等具不得陛下音信,那寿仙宫夜夜歌舞,香风弥漫,那靡音已传遍三宫,如此不知收敛,陛下龙体恐失,江山王土必败于妲己那村妇之手!”

    西宫黄氏、馨庆宫杨氏闻言色变,王后此言为大逆之语,二人具不敢言,片刻后杨妃挑轻避重温言附和:“娘娘说得是,那妲己已进宫多日,却不来中宫拜见,此为恃宠而骄,大不敬之罪!”

    姜后面色稍怒,道:“臣妾为中宫之主,劝谏陛下乃是本责!”

    随即携二妃起驾帝宫。

    姜后并不往寿仙宫作弄那妲己,妲己未来见她,她若先去她寿仙宫,即便发难,也是棋差一招。

    姜后一行人来势汹汹,好巧不巧,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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