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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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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有妖族心头血缓了性命,如今恐怕早是实体成虚,成了游荡生魂一个了!

    通天一出手便定了他魂魄,又施法将他神魂补全,见他生息全然回笼,便坐在一边等他醒来。

    日头匆匆,殷守好一会才得睁眼,见通天直直看他,显然是有话要说,便慢慢爬起,端身正坐:“多谢道长救命,不知如何以报。”

    通天摆手说道:“你我有缘,此为大善。”

    通天上回因殷守阴差阳错涨了修为,不说是施法,保他世代都不为过。

    圣人修为哪里那般好涨,且如今资源愈发稀少,修行者举步艰难,更何况圣人?圣人修为本就练至化境,再进一步,便是要得天大的机缘才是!

    殷守垂首恭敬施礼:“吾必牢记于心。”

    通天又说:“今日如此险要,是吾护保不周,吾有一法,现教予你,闲暇时多加勤练,以免性命之忧。”

    殷守大喜:“道长真乃善人!如此一来,便是此生大恩!您修如此善德,必然仙法大增!无上长进!”

    通天笑道:“吾教本善,此功不过正符本道罢了,来,吾教你道法,不必如此拘谨较真,不过是浅显法术,增强体质罢了。”

    通天将那道法教予殷守,此法虽然唯有神魂体疗之助,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仙法,且这道法乃是通天独创,寻常时偶尔梳理魂体,不传外人,圣人只说道法浅显,却是数百万年领悟,虽是随手创作,其中精妙之处却包罗万象,寻常金仙穷极长生都不可参悟。

    殷守只默默记下,又当面演练一遍,通天颔首,道:“汝天资聪慧,正合此法。”

    通天有几个嫡传弟子,个个五花八门,本事杂多,却无一得其真传,一来通天性格如此,不愿多教,只看他们恍然领悟三两提点,得生机入道,成者法术更甚,本事独大。二来弟子确实少有领悟他几语提点,又独自生出本事,自创多法,又有天道任生灵发展,道术境界,全赖自身造化。

    今日见一凡人听他一点竟立刻领悟,还耍得有模有样,真令他不得不怀疑那几个徒弟有没有用心记看了!且那几个徒弟能独自创法,个个本事还算了得,也不是天资愚笨,难不成这凡人竟然天生合他道法?

    殷守见他稍微古怪,便试问:“道长,吾如此运作,可是不妥?”

    “并无不妥,汝当勤练,必然有成。”

    殷守谢过,又与他说了多句善话,这才分别。

    殷守见时辰渐晚,纣王不知身在何处,怕他还在担心,便出门寻他。

    纣王已在外边等了多时,他站立九间殿前,见那日头渐渐西坠,晚霞艳丽且浓,光影对比鲜明,朝歌千万间民舍瓦顶尽数染成金黄,灯火渐渐点起,炊烟万千直冲云霄,喧闹声隔了数道宫墙也三三两两渗了进来。

    秋风渐冷,穿透他虚体,他一动不动,一旁祥云石柱影子被拉得老长,他突然‘嗯’了一声,而后又是冗长的沉寂。

    他身体动了动,忽的侧面转头,见那九间殿门大大打开,正中站立一人,面容被晚霞映得柔和无比,踱步走来,神色温和,浅笑道:“大王原是在此,殿前一望便是朝歌民生,壮阔无比,人人安然平乐,为大王之福。”

    纣王喉结微动,又听殷守开口:“我已是大好,连累大王担心了。”

    纣王目光柔和,张了张口,片刻后才出声:“好了,便好。”

    殷守看他站得呆木,虚体任光线穿透,不知怎的,觉得他有些可怜,又觉得他为万民之王,高高在上,常年以‘孤’自称,久而久之便真的如孤一般。

    且方才自己生死弥留之际,只听他句句心急担忧,又东奔西走,显然心地诚真。如此一想,方觉得责任重大,必然要好好辅佐纣王,保住江山,不留坏名才是。

    次日殷守又去院里练武,纣王却不肯多教了。

    只听纣王说道:“汝根骨合文,不适练武。”

    殷守一怔,心中顿时落寞,虽然晓得自己年岁已大,毫无根基,武学愚笨,却未想过要半途而废,此前辛劳便如付诸东流、捞了虚月。

    纣王见他默默不语,以为他听了进去,又想如此说他,他心里定然不好受,刚想安慰,只见他拿出灭魂仔细端详,又开口:“常言勤能补拙,吾武学进展缓慢,必然是不够勤练,吾虽知个人有道,不适者不得其道,如今练武不过三月,武学长进并非寥寥时日便成其效,若是练上一年,再加几倍勤练,再看结果,如若当真不适,吾便放弃。”

    纣王蹙眉:“几倍勤练?孤不过教你几式,即便勤练也不过如此。”

    殷守:“大王招式精妙,必然是勤练才能习得精髓,若是再练不好,便是我的愚钝。”

    纣王一听这话,动了无明怒火,喝道:“汝早起上朝,而后一晌午练武,午休后又刻字习文,再挑灯批阅奏章,哪里有空勤练?!且如你这般根基,两个时辰已是极限,身体已疼痛难忍,双臂不稳,执剑颤抖,你还要勤练到哪里?”

    纣王此言,殷守已是大伤自尊,被喝得脸红皮烫,却不肯认输,只转了个背,脊梁挺直,良久后才开口:“大王不必操心,殷守晓得。”

    纣王见他如此,便知道他始终顽固,不肯听话,又看他背影落寞,显然是心情低落,便开口:“阿守。”

    殷守也不转背理会,纣王盯着他后脑勺出神,好久后才怔怔出声:“昨日你生息将绝,差点疲惫致死,孤好担心。朝廷武将众多,你何必要样样完美?如此作弄躯体,万一…万一有所闪失,孤如何?”

    殷守转过脸,只见纣王目光灼灼:“孤已经好久没有兄弟亲友交心掏肺了。”

    “阿守!”

    纣王又喊大声了几调,又因方才生魂骤然成实,想动手去摇,却不想又如之前那般徒劳穿过,连发丝都不能触碰,心中顿时不安。

    只观他胸膛起伏肉眼不见,脸色苍白,嘴唇色浅,呈气息微弱之相,急忙又喊了一声:“阿守!”

    殷守双目不曾睁开,只见他睫毛微动,显然是听见了纣王的声音,他手指微动,却睁不开眼,纣王见此模样,心中大急,连忙跑去喊太医。

    此刻太医正闲着弄药习医,自打上回出了毒死樁仙、绝人子嗣汤药之事,后又有大王酒醋乱洒显出血迹,太医们便觉普天之下,药理无涯,自身何其渺小,便是加紧习书,以偿学识浅短之缺。

    院子里药香氤氲,日光闲散温暖,大人们个个神情淡然平常。

    那纣王生魂,在院里大吼,言辞无比焦急,无人听见看见,任大王在虚空里喊打喊杀,诛人性命,无一人惶恐理会。

    纣王双臂徒然放下,静站了一会,转身又跑回帝宫。

    路途中他神情颓然,突见妲己急忙往帝宫赶去。

    只听妲己小声自语:“大王为何此时气息如此虚弱,难不成遇害了不曾?我既已立下誓言,便不得弃诺,得去瞧瞧!”

    见此情此景纣王心中大喜,想起那日妲己立誓,得保殷守平安,他本身对这妖狐心存芥蒂,若他生成实体,必然要弄死这妖精以绝后患,今日见她却是忠心重诺,竟成殷守唯一希望,且妲己为妖,见多识广,变化万千,救人便有希翼更大,真是恨不得赏这妖精万贯家财!

    纣王跟在妲己身后,见妲己身着宫装,衣衫繁复拖沓,竟是拖慢了脚步,一边希望她变成原形狂奔而去,一边又徒劳催促:“快点!莫再拖拖拉拉,人命关天!”

    妲己当然听他不见,也不可能变成原形,除非她突然发癫,不要混头了才是,她与殷守有心头血之联,心中有所感应,近日来只觉他气息越来越弱,又曾见面,看他表象不曾有事,也不敢多问,今日突然感应他生息将绝,便急忙赶来。

    纣王一边焦急一边想着日后定要改良这华而不实的宫装,又见寝宫就在眼前,终于缓了缓心。

    却见妲己突然面色难看,站在帝宫门前瑟瑟发抖伫立不前,纣王在一旁各种催促,忽的看见妲己显出妖容,竟然转身就跑!

    比之来时,竟然快上百倍!

    纣王方寸大乱,左右不是,心中煎熬,只得进寝宫去看殷守。

    一进寝宫,便觉压力颇大。

    只见殷守榻前站一道人,那道人目光偏冷,乃是之前赠灭魂剑之人。

    “若是本座晚来一步,他便是生息断绝。”

    纣王听他语气平淡,仿佛谈论草木蝼蚁一般,心中莫名悲痛,眼眶渐红,便开口:“请道长救命!”

    通天不看他一眼,只开口:“你且回避。”

    纣王一愣,肺腑担心,只站着不走,通天语调冷淡:“你若是再站此地一刻,他便死了。”

    纣王怔了怔,赶紧出去。

    通天见纣王生魂一走,帝气抢夺便弱了几许,他看殷守生息将绝,灵台却依旧清明,显然此刻意识清晰,又见他灵魂渐出,色泽纯净漂亮,已是差一点便成了生魂,便开口:“想来是你命不该绝,碰上了本座。”

    若不是有妖族心头血缓了性命,如今恐怕早是实体成虚,成了游荡生魂一个了!

    通天一出手便定了他魂魄,又施法将他神魂补全,见他生息全然回笼,便坐在一边等他醒来。

    日头匆匆,殷守好一会才得睁眼,见通天直直看他,显然是有话要说,便慢慢爬起,端身正坐:“多谢道长救命,不知如何以报。”

    通天摆手说道:“你我有缘,此为大善。”

    通天上回因殷守阴差阳错涨了修为,不说是施法,保他世代都不为过。

    圣人修为哪里那般好涨,且如今资源愈发稀少,修行者举步艰难,更何况圣人?圣人修为本就练至化境,再进一步,便是要得天大的机缘才是!
………………………………

52。第五十一回

    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

    可事与愿违,她喝了汤药。

    喝了姜后送的绝嗣之药!

    已然断了她最后一丝妄念!

    要说不恨,全是假的。

    她恨得咬牙切齿,上品丝绢被她拧得脱丝,留长的指甲都掰断了两片,却只能干忍着,做出一副自怨自艾的可怜模样。

    姜后死有余辜,然而仍旧不可消她心头之恨!

    对!必须让她尝到同样的痛苦!

    她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储君?

    呵!杨妃冷笑。

    杨妃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确保神情骗人骗鬼皆可有余,便抄着小路急匆匆的往东宫赶去!

    她赶往东宫,两位殿下正在玩棋,大殿下殷郊年方十二,二殿下殷洪年方满十,皆为稚子之龄。二位殿下年幼,贪图玩乐,丝毫不知姜后出了何等厉害之事。

    “千岁!”杨妃急匆匆喊来:“出大事了!”

    殷郊一看,认得这是杨妃,平日里姜后都少有过来,更别说杨妃能与两人有多熟识,她那神情动作焦急得入神入骨,却丝毫感染不了两位殿下,殷郊将棋子放于手指间慢慢玩转,毫不在意:“原来是杨妃娘娘,有甚事?快与我说说。”

    杨妃急得蹬一步脚,呼道:“殿下不要弈棋了!皇后娘娘被人陷害,正被囚在和宫,大王有意赐死,娘娘性命侃忧!”

    殷郊闻言大惊,那和宫乃是关罪人之地!其中宫人手段残劣,常常将人弄疯变痴,一国之后竟要去那般肮脏之地?!殷郊慌道:“怎会出这等事来?”

    杨妃:“那日大王与妲己散步御花园,有一刺客名为姜环,提剑刺杀大王,口称受皇后指使,东伯侯意欲造反,杀大王而后快,成造反谋位大事,大王气得冲冲,正教人严刑逼供,得供后赐死皇后!”

    殷郊又慌又怒,泪如雨下:“母亲已贵为皇后,吾乃储君,百年后乃是太后,无上荣华,苍生皆要仰望,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此浅显道理父王竟不去揣测,反倒是信了小人!”

    杨妃装作哀愤:“千岁不知宫中困难,本宫也是如履薄冰,前些日子大王纳了妲己,竟是言听计从,仿佛中邪了般作弄吾等,若是出了一二瑕疵错处,便是更甚呐!”

    殷郊听此一言,那还了得,大怒:“那妲己住往何处?!”

    “妲己常住寿仙宫。”

    殷郊恨道:“父王怎如此糊涂啊!待吾救出母后,非杀了那妲己不可!”

    话毕,殷郊取出一柄利剑,直冲和宫!

    殷洪自小不被姜后器重,不知母爱为何,虽姜后为母,却无如此慌怒,然而他不过刚满十岁,且向来与兄长殷郊亲厚,长兄乃是表率,一见兄长如此模样,便也跟着拿了柄剑,做了兄长尾巴!

    杨妃怪异笑了一声,抄着小路回了馨庆宫。

    二位殿下身份尊贵,一路上勉强算是畅通无阻,一路直奔和宫牢房。

    见姜后被捆绑桎梏,虽不曾用刑,却因几日忧思惧怕、吃住恶劣,整个人竟是瘦的不成人形,又有和宫阴湿昏暗,她精神恍惚,竟相貌也变得可怖起来。

    这哪里还是那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啊?这分明是气息恹恹,不久人世之貌!

    殷郊一看这情形便泪如雨下,姜后听见殷郊哭声,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恍恍惚惚做梦,只见那哭声越来越大,便睁眼一看,见殷郊果真在眼前。

    姜后当下浑身颤抖,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会来此?快走!不要管我!”

    殷郊闻生母哭声,越发悲切,呼道:“母亲!郊儿过来救你!”

    姜后又一阵长嗟短呼,心痛不已,殷洪见不得如此场景,竟也是愈发悲戚,手执利剑来回走动,见一刑架上绑着一短眉男子,便问:“你是何人?何故在此?”

    那人乃是姜环,他得了命令,有问必答,又见问话之人衣着华贵,年纪尚幼,便答道:“吾乃姜环。”

    殷洪一听,龇牙咧嘴,大呼:“兄长,这里有姜环!”

    殷郊听得对头姓名,顾不得母亲劝说,便提见跑了过来,大声质问:“你这贼子,何人指使你陷害我母亲?!”

    姜环答:“属下乃是东伯侯派来救娘娘的!”

    殷郊大怒,这贼子好生气人,竟是谎话说得一溜口,字字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句句诛心虐肺,要至姜后于死地!

    殷洪一见哥哥如此模样,全是这贼子所害。怒气全被撩起,手中正执利刃,便提起剑一剑将姜环给杀了!

    姜后在一旁喊道:“哎呦!冤家哎!气煞我也!眼下死无对证,我清白哪里来讨!大王必然得杀我而后快!”

    殷洪一听便知自己闯下大祸,怕兄长责骂,哭道:“我去替母后出气!”

    说着提剑跑了出去,殷郊见弟弟如此模样,恨怒不已,又不放心,跟着跑了出去。

    哪里知道,一出牢笼就见到纣王与妲己二人,这还了得?二人皆年纪稚嫩,毫无思虑,全凭一腔怒气,当下便冲父王后妃喊打喊杀,冲了过去!

    鲧捐从鼠洞里打出半截头颅,见这头热闹,又恢复了一二,便忍不住来看看,她睁着一双幽幽黑眼,正见到两位殿下提剑过来。

    “呵!”鲧捐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裂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神情扭曲而愉悦――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何而死!终于记起来了。

    她见到两位殿下,闻见他们两位身上血气,无一人与纣王同出一脉!

    大殿下殷郊,血脉气味带着贵气,乃是天家之脉,却并非出自纣王。而二殿下殷洪,连姜后的血脉都没有。

    仿佛又到了四年前那一天,她死的那一夜。

    那一夜非同寻常,天气阴测测的,随时都要下雨,大风从中宫席卷向外,刮落了一地合欢,天地间风起云涌,如万兽奔腾,阴云将光遮得严严实实,她手提朱雀灯踱步前行,如同昏暗中唯一光亮,那灯在风吹中摇曳不定,光线时明时昧,仿佛随时都要泯灭,重归黑暗。

    她受姜后之命外出送信,送给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她见过,她从来没有看见姜后与他交流过,就算是碰面,连眼神都不曾相碰,为何要与他送信?且后宫妃嫔,最忌与外男私相授受,姜后疯了吗?

    然而主子之事,容不得她哪般猜测。

    她走到那人府邸,镇定敲门,那门是条暗门,向来只有知情人才能敲的,那门敲了许久,都不曾有人来开,

    风实在太大了,姜后给的丝绢她牢牢藏在怀中,她外衫被吹得乱七八糟,衣裙随风而动,烈烈作响,不知怎的,那丝绢竟被吹了出来!

    那丝绢随风飘了老远,她追了一路,这信件实在丢不得,不说有什么机密大事,如果被人捡到,光是与外男私相授受这一条,便能将皇后给折下来。

    幸好那风一阵一阵的,一会停一会起,她见那丝绢摊在地上,如一片轻薄的竹膜摊得极平,她用手一捻,便捞了上来――

    她无意间,看见了姜后的字迹。

    她只看到了一句,只是一句,就令她如被坠雷厉劈!

    “吱呀――”

    正当此时,那暗门开了。

    她惊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将丝绢折起,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阴暗的门内,手指空空,连灯都不曾提一盏,面容在她手中明灭不定的朱雀灯映照之下,沉得观不清楚。

    她恭敬的低下头,奉上信件:“大人,皇后娘娘托奴婢送信。”

    她很快听见了那人的声音,气急败坏的拂袖开口:“告诉她!不要送信了!我与她从无瓜葛!”

    “娘娘说,让奴婢带您手信回去。”

    得到的回应只有‘哐’的一响,干净利落关门之声。

    那个人的声音他曾经听过,那是大王的兄长,微子启。

    她侯了许久,那风终于停了,一大滴雨水滴在她苍白的脸上,灯笼里的烛光终于被浇灭了,她撑起了雨伞,那伞黄白黄白,像是将周遭反得稍稍亮了几分。

    没多久,大雨磅礴席卷而来。

    她带着来时的信,还奉给了姜后。

    风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打了伞,她全身也被淋了个湿透,她站在屋檐下,不进内屋,恐身上的雨水滴湿了中宫的地,雨水将她的脸淋得冰冷,风又起,她瞥见姜后的声音在烛光映照之下晃动不安,伴着磅礴大雨巨大的喧哗,她隐隐约约听见的姜后绝望的低鸣。

    一个时辰之后,她的身体几乎冷透了,她看见姜后一步步走过来,外边电闪雷鸣,她的脸被雷光闪得惨白,她听见了姜后说了句话。

    这是她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姜后说:“他可曾与你说过什么话?你去了好久。”

    她记得自己摇了摇头。

    接着,她睁着双眼,世界天旋地转,脑袋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嘭’的声响,她看见自己的身体直立的、傻傻的、僵硬的站着,冰冷的雨水依旧‘啪’的滴在地上。

    最后一丝声响,泯灭在黑夜里。

    帝气抢夺才是凶险至极,性命堪忧,而不是区区习武,但又见纣王如此模样,不过练武就如此担忧,何况说出这等凶险实情?

    殷守说:“大王不必担忧,吾如今真真大好,那道人已传我强体神功,必然不会再出这等凶事。”

    纣王不信,蹙眉道:“那道人是何人,阿守为何如此信赖,如今术士骗子众多,且他知我二人如此密事,他若有恶心,必然后患无穷!”

    殷守:“那人乃是仙道,心地该是良善,有福德仙之称,又有大好本事,若是有恶心,必然早早除了我二人,何必赠吾灭魂,又作诸多繁琐之事为吾等换帝气?且吾见他并无小人之心,行事作风洒脱坦荡,我二人又未曾做恶事,有何后患?”

    纣王:“孤观那道人面相,却是不像良善之辈,汝当提防一二,闻太师也学了仙家本事,等他回朝,让他看看此人来头。”

    殷守:截教阐教向来自认道理不同,高低难就,云中子为阐教,闻仲为截教,恐怕难说好话。不过如今纣王已是不同,朝歌良将忠臣皆在,成汤铁桶江山,想必阐、截二教又有另外造化。

    他回道:“殷守牢记大王提醒。”

    大王颔首,殷守见谈话已浪费诸多光阴,且纣王方才呵斥冷语皆因误解,实则心存温善,练武之事应当继续,便说:“大王,可许吾练武?”

    纣王见他面色亲和,双目又明亮有神,只叹道:“罢了,你当真想练,孤也拦不了,但你要应我一事。”

    “大王请讲。”

    “不可太过勉强,孤若得知,必定制止。”

    殷守点头:“理应如此。”

    于是纣王又开始教学。

    殷守虽学得坎坷,却再未出那等堪忧性命险事,又些时日,气血也足了不少,纣王见他再无前些日子那般疲惫之态,也稍稍放心。
………………………………

53。第五十二回

    喜媚笑嘻嘻的背着殷守回去; 口中哼着无调无名小曲,心情大好:“石矶道兄就是好,真是晓得吾喜欢甚样的,给你搓了对月光石; 睁眼仿佛是夜晴空一般透亮。”

    殷守:“我丝毫看不见,不过是摆设摆了。”

    喜媚毫不在意:“当然是看不见; 我喜欢便好。”

    殷守又问:“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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