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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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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毕,帝王嫔妃、宫娥左右,齐齐色变。
………………………………

第七回

    金珠内纣王:“此事恐怕不简单。”

    殷守面色沉肃,当即下令:“来人,将此草兽干货熬汤!”

    气氛徒然一窒,只见宫人忙前忙后,火炉放于寿仙宫正厅,贵人主子静默端座,粗柴黑烟寥寥,好不呛人,直将寿仙宫熏得黑雾缭绕,阴气层层。

    妃嫔宫娥皆细皮嫩肉,平日里不曾受苦,此刻虽是难受,却只能忍着,只因帝王面色沉肃,隐有发怒之色,众人皆不敢言,只盼帝王被呛出眼泪,将火炉搬出去才好。

    当然,这等心思只是宫娥太监才有,诸位主子已知事态严重,哪里有什么抱怨心思,唯恐此事牵扯自身,稍有不慎,成刀下亡魂,万劫不复。

    寿仙宫人声静默,只听见木火相生,噼里啪啦,人人提心吊胆reads;。

    此时,突闻陛下开口:“黄妃,方才你说汤药为你所赠,却非出自你手?”

    黄妃应喏,君王又问:“此药从何而来?”又扫过杨妃“细细道来。”

    黄妃、杨妃二人面面相觑,黄妃先答:“臣妾西宫曾有一名宫娥,懂医理,说有一法可保容颜…”黄妃红脸望向君王“可得陛下宠幸,臣妾将信将疑,不想一试,竟果真如此!便日日服用,容颜果真明媚。后苏妃入宫,妾性和平,欲与姐妹和平相处,便赠了此汤药。”

    殷守觉得黄妃所答疑点重重,又见杨妃一脸震惊:“姐姐!你我竟如此相似!我馨庆宫也曾有一宫娥赠此药方,说可保容颜!细细想来竟像早有预谋!”

    姜后叹道:“你二人怎能如此糊涂啊!”

    殷守皱眉:“那宫娥身处何处?是何姓名?”

    两人四目相望,杨妃吞吞吐吐:“回陛下,那宫娥早已不知所踪,已事隔多年,难以查询,臣妾记得那宫娥姓名,名唤娟秀,不知姐姐西宫那宫娥如何?”

    黄妃毛骨悚然,惊道:“臣妾西宫那宫娥也唤娟秀!”

    妲己冷笑:“两位姐姐做戏好全,竟然当着陛下的面诓骗起世人来!”

    黄、杨二妃怒辩:“臣妾所言非虚!”

    妲己:“眼下已死无对症,任你二人天花乱坠!”

    三人一来二去争辩数回,殷守头疼得厉害,心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诚不欺我!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真想让纣王自己来处理,殷守望见纣王那虚体,正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气人。

    殷守摆了摆手,三人终于停下。

    “姜后。”殷守沉声开口。

    姜氏不知想甚,殷守徒然开口,竟是一惊,而后难得温言:“大王,臣妾在此。”

    “查宫册,后宫宫人皆为你所管,既是宫娥,应有记载。”

    姜后随即命人取宫册,数十宫人陆续进来,竹简堆放一旁,堆积成山。

    姜后起身命人查阅,一旁指导,日光匆匆,直至黄昏方才有人呼道:“陛下,查出来了!”

    殷守过去,见一竹简中有详细雕刻,姜后细看,片刻后开口:“陛下,那娟秀已死了八年!”

    此时光线半明半昧,日光西坠,晚霞艳丽而殷红,竟将寿仙宫照得满堂血光,忽然寒风吹起,火炉中火光一燃一熄,鲧捐揭开汤药,热气氤氲弥漫,跪地开口:“陛下,汤药已成!”

    众人如梦中转醒,皆望向那碗汤药,那汤药映了窗外晚霞,殷红荡荡,竟如一盅热腾腾的人血,阴气森森!

    黄妃已脸色苍白,只觉得那汤药熬了活人尸骨,可怖透顶,已是心生胆怯,连望都不敢去望!

    黄妃只进宫五年,杨妃只进宫四年,而那娟秀却死了八年!那献药宫娥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

    杨妃已捂住嘴干呕起来,黄妃面色铁青,若不是今日得此真相,她仍是日日食那等汤药!食那阴邪之物所献汤药!如此常年累月,不知身魂受了何等侵害!

    听此惊悚之事,妲己却不依不饶,冷声开口:“黄妃!还不快喝?难不成你要食言?”

    姜后对住妲己大喝:“妲己reads;!莫要欺人太甚!眼下出了这等邪门之事,你还要逼人食那汤药?”

    妲己冷笑道:“方才她自己立誓,如今到成了我逼迫?我樁仙何其无辜?”

    姜后仍要叱骂,却听大王开口:“姜氏,宫册上记载,那娟秀是中宫宫女,随你从东嫁入朝歌,可是?”

    姜氏立回:“陛下,此女的确为臣妾贴身宫女,随臣妾来朝歌,方才查阅臣妾才记起,娟秀之死,臣妾隐隐记得,陛下也该有些印象,那宫娥是冒犯陛下,而后畏罪自杀。”

    金珠内纣王睁眼:“孤手中死的宫娥太监何其多,哪里记得这个。”

    殷守扶额,眼下这颗球就踢给了他?如果说鬼魂作怪,要害妃嫔,而那鬼魂又是因纣王而死,那怪谁?

    你能不能少作点孽啊!要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纣王!我可不想替你收拾烂摊子!

    殷守只能面无表情:“孤不记得了。”

    众人皆默。

    妲己却不甘心,亲手将汤药捧起,端在黄妃面前,居高临下,面容冰冷:“姐姐可说过要喝的,大王亲眼见证,难不成要欺君?”

    黄妃一眼望向大王、姜后,见二人皆无反应,又见宫人静默,无人伸出援手,一时间凄凄惨惨,只觉孤身一人,手脚冰冷,心如冰冻,泪水骤然涌现,咬牙道:“大王!臣妾服侍您已有五载,您如何能忍心?”

    殷守动容,但黄妃喝汤药已是必然,况且那汤药古怪的很,喝了这么久都没事,怎么可能一下子出事?如果现在不证明清白,妲己怀恨在心,一不小心把她弄死,可就出事了。

    黄妃狠心一口将汤药喝干,面色凄楚,只觉得自己本为将门之女,却处于巴掌之地受人欺辱,无人依靠,还不如死了,愿来世轮回个好命。

    殷守见她可怜,想拉她过来坐,谁知道她一躲,只冰冷跪在地上,双目睁开,道:“陛下,臣妾在此等药性发作,切莫污了您圣体!”

    金珠内纣王叹气:“黄妃如此,是在气孤,孤的确不曾善待她,她向来无错处。”

    殷守哑口无言。

    一炷香后,黄妃仍无任何异状,殷守松了口气,让杨妃过去扶她。

    黄妃手脚皆软,与杨妃相互扶持,殷守看着她,温声道:“今日你受委屈了,孤无万全之策,别无它法,望你理解。”

    黄妃泪水又涌,却不开口。

    君王又道:“天色已晚,回宫好好安歇,孤明日看你,此案尚未清明,孤定然好好查明,还你公道。”

    黄妃点头称谢:“谢陛下。”

    见黄妃回宫,妲己无话可说,今日见了此事,身至其中,也看不清真凶,她望见黄妃喝的剩汤剩肉,让鲧捐去取,又喂一黑鼠,那黑鼠果真吐血而死。

    姜后冷声道:“人畜怎可相同?人乃万物之主,想来是猫畜命薄无福,受不得这等汤药罢了!今日如此兴师动众,弄得宫闱皆人心惶惶,竟为一猫畜,着实可笑!”

    言罢,辞谢君王,摆架回宫。

    妲己气得七孔冒烟,又不懂八卦六爻之数,观不清真凶何处,心中憋屈,又无姐妹相称,只得搂住樁仙悲戚,喃喃开口:“陛下,可愿陪臣妾葬猫?”
………………………………

第八回

    金珠内纣王怒道:“孤乃帝王之尊,此猫何德?”

    殷守:你能不能不说话?你可做过比这更厉害的事呢!

    殷守点头:“爱妃切莫伤悲。”

    妲己捧一梨花木盒,将樁仙尸首放于其中,失魂落魄,只在寿仙宫寻一祥地reads;。

    “臣妾方才求陛下将猫厚葬,而后又思,不知厚葬为何,也不知樁仙葬在哪处,臣妾常年于宫闱之中,哪里能去祭拜,还不如葬在此处,作个念想,陛下可准?”

    金珠内纣王:“宫闱乃圣地,岂能葬猫?”

    妲己看着殷守,殷守也无法做主,天下是纣王的,到时候得还给他的,只能他说了算。

    纣王见他为难,半晌后开口:“葬吧。”

    随即宫人挖坑,将樁仙埋葬,又有诸多玩具明器随葬。

    妲己叹气,殷守也没想到这狐狸如此多愁善感,只好安慰:“人生有百,猫狗不过十载寿命,于人不过十一,终有一别,世道无常,莫太过伤感。”

    妲己茫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已修行千年,她这等气运是万中无一,同胞兄弟姐妹皆已不见尸骨,或老死,或为人所食,生离死别,人世无常,为修行者必经。

    她不过妖骨未除,道行不深,撇不清凡俗罢了。

    世道艰难,修行不易,女娲娘娘乃圣人,所嘱之事必得大功德,此乃捷径。

    她望了眼身旁帝王,只看见他明晃晃的一双眼,若暗夜星辰,眉眼温和,气质温润,忽生恻隐之心,问道:“妾闻陛下文能诗词,武能沙场,可是在圣人殿上做过一首赞美之词?”

    殷守狂汗,心说妲己你怎么了,你我心知肚明,那是首淫诗,你不就为此而来么?又不是我作的,我哪里知道?

    金珠内纣王:“孤曾在女娲神殿作过一词,突然兴致大发,不知怎的就写下了诗,孤已不记得写了何等内容,想来必然是赞美之词。”

    殷守眼皮直跳,只觉得头顶突然乌云密布,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结束这话题:“孤已不记得作了何词,只觉得一阵风过来,茫然中便写下了。”

    话音刚落,头顶闪电忽起,雷声大作,黑夜中电闪雷鸣,万物瑟瑟发抖,妲己容颜于雷光之下,苍白如纸。

    殷守将那副汤药草兽干货带回帝宫,独自研究。

    金珠内纣王面色发沉,问:“那妲己可是妖孽?”

    殷守挑眉:“你如何得知?”

    纣王:“孤只见她行事作为与常人有异,今日那般模样,悲痛之时仿佛不成人形。”

    殷守:“她乃九尾妖狐。”

    纣王大惊:“难怪你曾说孤将盛宠妲己!被其迷惑!她竟敢胆大妄为惑乱君王!你早知如此,为何隐而不发?”纣王眉头紧皱:“难不成你已被妲己迷惑?!殷守!”

    殷守笑道:“她不过披了层人皮,我早知她是妖精,哪里有什么心思?”

    纣王不解:“君王榻侧,岂容妖孽安睡?你早知她乃祸国之妖。为何不将其斩杀,免得日夜提防!”

    殷守摇头:“妲己虽为妖,但也有千年修为,虽得了灭魂,我却没有把握杀她,况且,至此为止,她并无错处。”

    纣王内心焦躁:“她乃妖孽!怎可如此妇人之仁?当杀则杀,免除后患!你定是倾心于她,才不忍下手!孤时刻在你身边,岂能不知?你最爱去那寿仙宫,见那妲己!”

    殷守默默吐槽:还不是你说要去后宫坐坐以免有人忌惮?又说姜后万般不是,让我远离她,黄、杨二妃时常在中宫逗留,我不见妲己我见谁?我巴不得哪里不去,天天把奏章完成,美滋滋的睡上一觉呢reads;!

    纣王沉默片刻,沉声道:“你太弱了,孤已凝出全身虚体,当教你练武杀妲己。”

    殷守摆摆手,正想说哪有时间练武,就听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

    “且慢,妲己不可杀。”

    殷守转头一看,只见一道人穿墙而来,道袍翩翩,身长八尺,不是云中子是谁?

    当然不是云中子,是通天教主好吗!

    殷守谦虚行礼:“道长,别来无恙?”

    那道人微微点头,纣王却面露不悦,只觉得这道人怠慢至极,竟要殷守先行礼!

    殷守又问:“妲己为何杀不得?”

    通天笑而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她命数未到,你杀不得,也杀不了,若是勉强,恐惹灾祸。”

    纣王只觉得他故弄玄虚,心中不悦,只见那道人眼眸一动,一双眼睛冷冽如冰,直看向纣王。

    纣王一惊,竟连魂体都冷得发抖,只听那道人开口:“你本不该知此事,如今命数大改,不知是福是祸。”

    殷守眼皮一跳,只觉得这人像是看透了来龙去脉,试探问道:“道长,可是知晓他身份?”

    通天眼眸微动:“你知,我知,天不知,切莫再开口,吾当尽力保你。”

    殷守沉默片刻方才开口:“多谢道长。”

    通天颔首,在帝宫走了一圈,望见纣王已凝出全身虚体,浑身紫气绵长,不久将成实体,又望见殷守神魂闪烁,色泽不祥,若无外力相助,终成生魂,生生世世漂浮不定,入不得轮回,他却浑然不觉。

    他朝殷守招了招手,说:“你过来,吾为你施法。”

    殷守走过去。

    纣王本为玲珑金珠内一缕生魂,应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离不得殷守,只见那道人一招手,殷守向前踏去,他浑身却突然一震,魂体颤抖,定定在在原处不得动弹,只看见殷守越走越远,背影在烛光中明灭交错、光影斑驳、朦朦胧胧、似幻似真,与那道人一并进了内堂。

    夜色如墨,徒余烛光重重,纣王终于脱离了玲珑金珠,虚体双脚踏在地上,只觉得天地具寂,静默如空。

    内堂里,通天教主右手食指与中指紧闭,往殷守眉心一点,大喝一声:“归!”

    只见亿万丝雾,听圣人一声道令,往四面八方尽数涌来,争先恐后弥补这凡人魂魄,莫敢不从。

    殷守浑身舒爽,气清神高,仿佛七筋八脉通通被琼浆冲洗滋润。他睁开眼,只见看见一双眼如浩海,似乾坤,眼睑一挑,神魂已被吸了进去!

    “汝乃何人?”

    “殷守。”

    “汝从何处来?”

    殷守眼眸无神,双唇一张一合:“我…我从——”

    他话刚一出口,通天只觉浩瀚威压尽数压向他这金仙分/身!九十九重天中渺渺道音灌进他耳畔,时而嗡嗡作响,杂音万千,时而电闪雷鸣,天地溃破,他心神一荡,五脏六腑皆被震伤,他赶紧扑过去捂住殷守,将他即将出口之语掐灭——

    戛然而止,方可消停reads;。

    殷守神魂立醒,双目一睁,只觉得自己被人桎梏捂住鼻息,用力一挣,身后那人退了两步,松开手来。

    殷守不知发生何事,以为云中子莫名要害他,正要质问,只见那道人脸色苍白,唇角流出一丝鲜血,显然是精力抽干、反噬之相!

    殷守大惊,连忙过去扶他,愧疚道:“莫不是此法凶险,至道长修为有损?吾之过也!”

    通天摆手:“贫道无事。”

    殷守越发愧疚,倒了杯热茶与他润喉,前后小心翼翼,见他气息稳定后才问:“如无道长相助,若他还魂,吾当如何?”

    通天只看着他,不语。

    殷守已然明了,只觉得这云中子当真是大仁之人,心中记下他恩德,言辞恳切:“道长舍命相救,如需殷守,必肝脑涂地!”

    通天一怔,猛然醒悟,此前算出与此人因果,以为助他完结此事便能了却,未曾想竟然越扯越深!那日心一动便掐指一算,来朝歌探虚实,从而见此人,此时此刻幡然醒悟,原来命理因果竟连圣人运算之术也是一环。

    罢罢罢,洪荒万劫,向来是躲不开的!

    通天突然看向一物,瞳孔微睁,将那物拿起,问:“此物从何而来?”

    殷守一看,那物正是今日毒死猫鼠汤药配方中一珍草,为烘干花蕊,答:“此物为孤后妃养颜秘药,今日出了命案,毒死猫鼠,才拿过来。”

    通天:“后宫多年可有子嗣?”

    殷守皱眉,除了殷洪、殷郊兄弟为姜后所生,其他二妃皆无动静:“不曾有,此药难不成有害人子嗣之效?”

    通天点头:“应当如此,此花应长于东方。”

    殷守回头想看看纣王反应,哪里知道一回头半个虚影都无,难道纣王已能脱离金珠?这可问题大了,这不是后宫争斗常有的手段吗?原来商朝就有先例了,不知道纣王听到这个消息该怎么咬牙切齿呢!

    通天见过此花,此花名为‘藏’,当年洪荒初开,龙凤之争时,梧桐树下某天莫名长了此花,殷红一片,如火似焰,凤凰爱美,时常吞噬佩戴,此后百年,无一凤凰有出。

    未曾想洪荒万劫之后,盘古血脉多数历劫陨落,这花照样开着,虽形态已变,功效万减,却未曾泯灭。

    天地万物皆有无常,草木如蝼蚁,泥人如蝼蚁,大能、圣人焉有别?

    通天神魂一颤,修为徒然冲升,他赶紧收回□□,碧游宫内灵气已席卷成涡,天地轻微一震动,五方圣人尽数睁眼——

    通天悟了。

    至此之后,通天修为已不在玉清、太清两位圣人之下。

    朝歌帝宫,殷守只觉得云中子来去无踪,也不奇怪,又觉得神仙果然逍遥自在,出内堂,见纣王定定站住,殷守吞吞吐吐与他说了干花之事。

    纣王只沉默不语,一夜无话。

    次日五更,殷守穿好帝袍,准备上朝,外头突传惊呼之音,殷守开门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一宫人哭俯在地:“陛下!黄妃娘娘于西宫,被刺身亡!”
………………………………

第九回

    朝堂之上气氛古怪,君王面色不佳,阴阴沉沉,隐有愁色。

    朝臣皆不知后宫出了何事,只做往常启奏,陛下虽一一对答,却心不在焉,与往常有异。

    群臣暗暗担忧,却不好明问,恐触及陛下*,至大王尴尬,又因不可与陛下分忧暗暗叹气。

    只听见陛下沉声道:“武成王黄飞虎何在?”

    黄飞虎出列,不知君王唤他何事,叩首答道:“末将在!”

    群臣只见君王欲言又止,片刻后叹道:“爱卿,随我进宫,无事退朝。”

    比干出列:“陛下,招武成王进宫,于礼法不合!”

    比干言出,立马有人附和,商容沉思片刻:“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陛下又叹一声,面露哀色:“黄妃薨了。”

    话音刚落,群臣如见晴天霹雳,纷纷望向黄将军,武成王黄飞虎肝胆惧裂悲痛大哭,朝臣皆议论

    纷纷,皆不知来龙去脉,只见陛下面色惨白,已无力开口。

    殷守与黄飞虎一同进西宫,拍肩安慰:“节哀”

    黄飞虎颤声道:“陛下reads;!吾妹正当壮年,因何而死?”

    良久后,陛下开口:“西宫已至,将军去看看吧。”

    黄飞虎掀开验布一看,只见黄妃面如金纸,唇色乌白,双眼紧闭,早已身死僵硬,又见她全身上下尽是剑伤,显然是死于非命!

    殷守开口:“黄妃被人所杀,她身怀将门拳脚,西宫有打斗痕迹,杀她那人功夫应在她之上,孤当尽力查出真凶,不让爱妃死不瞑目!”

    黄飞虎拳头紧握,低低悲鸣,殷守叹气,没想到黄妃还是逃不过一死,而且早了这么多,希望这位忠心耿耿的将军能不因悲迷心,受人蛊惑,反出朝歌。

    这时,门外有宫人大呼:“陛下,寿仙宫有人挖出一把血剑!”

    殷守双眸一眯,大声下令:“将血剑与挖血剑之人带上来!”他双眼凛冽如利剑,直盯那大呼之人:“将他拿下!”

    挖剑之人与大呼之人齐齐被带上殿来,黄飞虎乃舞刀弄剑之人,眼神扫过剑锋,又查看亲妹身上的伤口,对比血迹,无一不吻合,顿时心如刀绞,咬牙切齿,沉声问那宫人:“寿仙宫所住何人?”

    那宫人答道:“是苏娘娘!”

    黄飞虎瞪目如环,恨声道:“苏护!你作反诗又败于大王,吾曾替你求情,你却纵女行凶,如此恩将仇报!”

    殷守:“此事尚未水落石出,将军稍安勿躁。”

    黄飞虎只能暂时压下恨意。

    殷守冷冷看向那挖剑宫人:“你是何人?孤已封锁宫人行动,你如何去那寿仙宫挖剑?又为何认定寿仙宫藏有凶器?说!”

    那人被这一厉声说得发抖,只厉声大哭:“奴婢乃黄妃娘娘贴身侍女,今日娘娘惨死,必然与那苏妲己脱不了干系,苏妲己昨日死了白猫,心中怀恨娘娘,奴婢心生怀疑,便豁出性命去了寿仙宫,果真挖出凶器!”

    黄飞虎更加深信不疑,殷守却冷笑一声:“好个伶牙俐齿的婢女!满口谎言,孤观黄妃尸首,僵硬已久,仵作已断言为子时身亡,子时孤正与妲己于寿仙宫葬猫,宫人皆无外出,哪里□□行凶?!”

    那宫人凄厉大叫:“昏君!你宠幸苏妲己言听计从,今娘娘尸骨未寒,你却包庇偏袒――”

    殷守喝道:“将她拿下!”

    那宫女朝天大喊:“娘娘!奴婢来陪您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宫女往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就往心窝里捅去――殷守瞳孔睁大,大喊:“阻止她!”

    此时里那宫女最近者,为殷守、黄飞虎二人,黄飞虎武艺高强,若是奋力将那宫女一劈,那匕首必然失了准头,可此时他正是悲恨交加、身心煎熬之时,那宫女拿出匕首之刻,竟丝毫反应不过。

    殷守本为一书生,动作缓慢,伸手去阻止,哪里知道那宫女力气如此之大,竟将殷守手心划出一道血,那刀尖不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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