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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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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己大哭:“小妖有眼不识真仙,大王饶命!妲己不曾做过恶事,方才说那般惨刑,不过说说罢了,哪有胆子真的去做!”

    殷守心想,你那模样简直就像要吃人,哪里没有胆子?

    又听妲己哭道:“实不相瞒!那樁仙是臣妾表弟,如此惨死,臣妾心如刀绞,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况且那姜后作恶多端,臣妾不过受害者其一,如此想法不过是还被害之人公道罢了,我樁仙年幼,何其无辜,黄妃良善,何等可惜?臣妾斗胆出了主意,实行是否,皆在大王!妲己不敢妄自动手,望大王看在妲己从不作恶份上,饶小妖一命!”

    殷守冷声喝道:“大胆妖孽,扮作孤宫妃,必然心怀叵测,如此巧舌如簧,还妄想诓骗天子!”

    妲己见陛下仍不相信,又忌惮那灭魂,心中煎熬,只觉保命要紧,急忙开口:“大王!小妖来此是有苦衷,小妖愿在此立誓,奉大王为主!任君差遣!”

    殷守嘲道:“孤哪知你誓言是真是假?誓言罢了,反背不认,心中懐怨,定然伺机杀孤!”

    妲己苦道:“妲己为千年妖狐,修为皆靠天地日月,其中机遇皆为命理赐予,修行者与人不同,若是以名立誓,必然得遵守,不然修为寸步不涨,气运衰竭,为天道所恶,必定尝苦果惨死!小妖虽修为浅显,毕竟已有千年,且事事积极勤快,必能助大王!”

    殷守问:“汝名为何?”

    妲己答:“吾为妖狐,本无名…”她顿了顿,偷偷瞄了瞄大王面色,忐忑不安:“那日食了苏妲己魂魄,占了她躯壳,承了她因果,又恰好无名,便成了妲己,吾名为妲己。”

    殷守沉默片刻,道:“立誓。”

    妲己咬牙立誓:“妲己在此立誓,愿奉大王为主,事事任大王差遣!不敢有半点违抗,不得伤其性命,如违此誓,必然妖身陨落,尸骨无存!”

    当然,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妲己本是为妖,百年不过弹指,待大王百年之后,又是自由之身,此

    乃缓兵之计。

    殷守面色缓和,将灭魂收起,将妲己扶起,温言道:“孤不过自保,望妲己理解。”

    妲己理解,不过刚刚差点吓出一魂二魄,只能勉强点头。

    殷守见她脸色惨白,又说:“吾知你来此目的。”

    妲己想,你若是知道,岂能容我如此之久?

    只见帝王低声开口:“那位圣人命你败我成汤江山,是也不是?”

    妲己大惊,她受女娲娘娘之命来败纣王江山,若纣王早就知道,为何能容她如此之久?难不成…专门设了个套等她去钻?这纣王到底是什么人?

    只见殷守一脸高深莫测:“汝不过来讨功德以增修为,不过你想,我成汤万世江山何等稳固,你若要败孤这江山,必然要迷惑孤杀忠臣良将,灭人伦天理,至百姓生灵涂炭,到时候江山败了,你如何?”

    妲己细思极恐,她以为只不过替女娲娘娘解气,未曾想一旦至身其中,必然要得罪果,如此一想,她必然得一人担起所有孽障!

    哪里来功德?

    不落得尸骨无存,难平人愤!

    她又望了望一脸高深莫测的帝王,她此刻头回如此认真细看大王,初见时只觉得他一表人才,无**之气罢了,疑惑此人为何写下淫诗。今日细细看他,竟觉得他相貌不凡,绝非凡人之相!又想,他手持灭魂,知诸多前因后果,如此运筹帷幄,连女娲娘娘差她密语都知道,哪里是凡人?必然是有大来历的高人!

    如此一想,奉其为主真是上上之选,若是紧紧跟住,必然不会有亏,妲己狠心取了一滴心头精血,恭敬道:“大王,请收妲己心头精血!”

    殷守看过不少野史缪谈,好像也有取心头血这种事吧,于是点了点头,他一点头,那心头血慢慢上浮,融进他额心,他神魂一颤,竟然觉得身体神魂结实了不少,隐约与妲己又了一丝联系,如果通天教主在此,必然能看见他被夺紫气,之前魂体有失,融了这妖精的心头血,魂体已然尽数补全。

    妲己脸色更加苍白,身体顿时虚弱,不过她暗暗窃喜,大王收了她心头血,虽然使誓言更加牢固,但从此之后两人便有了一丝命理联系,无论纣王如何来头,何等高人,来日造化,必然要顾及到她,就是不顾及,也会因这丝联系,令她气运增强,修炼更加容易。

    而且,她的心头血一融进大王神魂,她便猛的一清明,此前千年仿佛浑浑噩噩,心智虽开,然而不全,然此刻,天地玄奥茫茫道音,忽的浸进她灵台——如千年前食草争肉、四脚踏地时,恍然间走到一云雾缭绕断崖默默静坐,纵观云海间心智懵懂开启。此刻,时隔千年,如同懵懂多年岁月,猛然清澈,仿佛修行之路方才开启,此前不过牙牙学语罢了。

    妲己诚恳致谢,正对殷守实实磕了个响头:“大王如再造之恩,妲己愿肝脑涂地。”

    殷守一愣,温言说:“起来吧,不必如此,同孤进去,看姜后。”

    妲己起身,虽对姜后有恨,却不敢妄动,只跟在殷守身后。

    鲧捐默默从鼠洞爬出,远远跟着。

    二人还不到关姜后的囚室,突然听一人大喝,只见两人持剑冲出——

    “妲己!你害我母后,过来受死!”

    “昏君!你囚禁发妻,不配为父!”

    商容见陛下无甚表示,又语重心长道:“陛下!不可儿女情长,事关商纣天下,当狠则狠啊!”

    殷守叹道:“孤晓得了,必不负众卿,退朝吧。”

    殷守回到帝国,独自立于案前,良久后开口:“此事并非姜后所为,一定要姜后死吗?”

    纣王面容刚冷:“东鲁门道极多,姜后必死。”

    殷守:“不过猜测罢了,东伯侯未必有反心,且姜后为你原配,已经嫁入朝歌,又为你生下二子…”

    “够了!”

    纣王突然沉声截断,殷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见他隐约有怒色,只说道:“你的皇后,我不该插手。”

    纣王见他神色冷淡,又回想自己方才怒气过重,怕他生气,便压轻声音:“孤说重了,不是恼你,只不过孤杀姜氏有因,此事难以启齿,不便与你说。”

    殷守点头:“人皆有隐秘,我晓得,但姜氏一死,东伯侯要加紧防范。闻太师又北伐,黄将军守朝歌不得走开。”

    纣王点头:“孤早有绸缪,游魂关窦容乃是将才,早年与孤南征北战,定不负朝廷,有他在当可放心。”末了又看着殷守:“孤当教你剑法。”

    殷守刚张口,纣王立马加了一句:“不可拒孤。”

    殷守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年岁大了,资质又愚笨,你肯定教得辛苦。”

    纣王温言:“汝不愚笨。”

    纣王身长八尺,生魂立于殷守旁侧,低头可见他头顶,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看见他肌肤细腻白皙,眉如剑,眼如星,眼尾一挑,竟有惑人之意,纣王一怔,忍不住问:“汝年岁几何?”

    殷守答:“十八了。”

    纣王眼尾微垂,神色温和:“孤虚长几年,汝可认孤为兄…”纣王想了片刻,又觉不妥,询问:“可愿意?”

    殷守温言道:“你我同姓,承蒙大王厚爱,认殷守为弟,自然愿意。”

    纣王大喜,又问:“汝家乡何处?”

    殷守当然不能说‘啊我从21世纪来的’,不说纣王信不信,有没有把他当神经病,只说殷守此刻,纣王这问话一出口,莫名有股沉重的压力令他闭嘴,他只能忽悠:“海之彼端,地之尽头,很远。”

    纣王认真想了想,也不知道这啥地方,明显感觉殷守不想说,不过他想,这么远,肯定难回去,又觉得此地神秘,殷守来得古怪,出生定然不凡,便问道:“路途定然遥远,汝何时归家?”

    殷守苦笑:“已不知来路何处,归家难。”

    纣王暗暗欣喜,故作安慰:“阿守不必忧心,虽归路难寻,然世间之大,男儿必然闯荡,四处为家,且为兄在此,必待你如手足,亦可为家。”

    殷守抬眼一望,只见纣王目光真挚,言辞又十分恳切,字字真心,诚心回道:“陛下如此厚爱,炼体还魂之时,陛下为王,守定然忠心辅佐。”

    殷守与纣王日夜相处,发觉纣王这人的确待人真诚,又才思敏捷,为国为民思虑深远、毫不马虎,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君主。实在不忍他最后千夫指、万人骂,落败成寇,横死摘星楼。已下定决心好辅助。

    况且,殷守来自未来,怎么回去不得而知,如果一辈子被困商朝,不如安心立业,反正向来是文武学成、货与帝家,他在未来大学毕业也是要为社会国家贡献,此时不过时空不同,辅助君王又有何不可?
………………………………

79。第七十八回

    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  此次征战; 立功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去破那谣言; 谣言可畏,不得不破; 那谣言本来不过是因他而起,如若现身; 行为端正; 哪里不破?

    费尤二人听君王赞赏大喜,又说:“大王英明神武; 必然一举端破东鲁贼窝!”

    这时商容出列:“大王,东鲁不过小患; 何必大材小用,大刀杀鸡; 且东鲁敌军不明,万民皆仰仗大王圣体,望大王三思; 我大商良将众多; 大王不必以身犯险。”

    殷守:“东鲁拥兵百万,哪里是小患?今日不除; 终成大患; 且那谣言可畏; 孤此次东征; 正是去破那谣言; 良将虽多; 那谣言只得孤去破才是!众卿不必多言,孤意已决!”

    朝臣皆面面相觑,又听大王温声开口:“孤不在朝歌时日,有劳众卿了。”

    众人具俯首称喏,殷守又交代诸多琐事,再嘱咐妲己好生看好宫闱,保朝歌不生事端。

    殷守曾十分注意妲己身边那宫女鲧捐,自打姜后暴毙,就再也不曾见过,妲己也不清不楚、吞吞吐吐,只道出鲧捐鬼女来路,又说她与姜后有恩怨,大约了了心愿转世投胎去了。

    那姜环刺杀一事,是出自妲己这方计谋,显然不是妲己这妖狐能想出的,那诡计虽然浅显,却环环相扣,无一纰漏,作这圈套之人何等心细聪慧,鲧捐若是有异心,简直防不胜防,好在投胎去了,省了个担忧。

    殷守清点三军,行前好生犒劳,又有纣王在一旁教他笼络军心,挑起士气,他身着银色铠甲,那铠甲片片软牢,银光闪烁,日光之下如龙鳞般晃眼,头戴帅盔,冠角冲天,行动之间铿锵有声,腰间一把宝剑,翻身上马,对三军大呼:“众将士!随孤剿灭乱臣贼子,以正国威!”

    将士呼声排山倒海:“以正国威!”

    殷守又说:“待吾等凯旋而归,荣耀加身,必然重赏!”

    将士大呼:“愿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毕,开城门东行。

    朝歌百姓皆是排满围观,人人肩膀挤压,抬头仰视圣颜,见大王面容温和,眉眼似剑,容光焕发,姿态神武,动作洒脱。

    便有妇人说:“大王原是这般模样,与传言尽数不符,妾身以为大王生得虎背熊腰,模样吓人,又贪恋美色,如狼虎般凶恶,却不想是如此英姿洒脱,相貌不凡,真个天上来的人物!”

    有人惶恐拉扯:“大王就在几丈之外,切莫妄自谈论,恐触犯天威,招来祸端!”

    那妇人赶紧闭嘴,身旁又有一人惊呼:“大王朝这边看来了!”

    那妇人吓得面红耳赤,以为自个大胆议论被圣上听见,惶恐不安,正要瑟瑟发抖,只见大王双目往这头一扫而归,面容亲近,竟像看过每位百姓一般,众人皆心中雀跃,那妇人又说:“大王仿佛在看我。”

    一边有人嗤笑:“大王看我才是,又哪里看你?”

    那妇人气得脸红,又说:“妾闻诸侯有民间选妃之举,大王坐拥天下,为何不广纳美人?”

    有人回:“昨年仿佛有人传出,大王欲广纳民间美人,又被朝臣驳回,这才纳了苏妲己娘娘。”

    那妇人说:“大王后宫寥寥,为何传出大王贪淫好色?”

    良久后无人答出,那妇人气道:“定然是有人要独占大王,才说了此等恶语!不然官家贵女定然争抢了不是!”

    有人笑她:“莫非你已心悦大王?不然为何如此愤愤?”

    那妇人理直气壮:“若不是妾已成寡妇,单凭妾身容貌,定然可配大王。”

    旁人哈哈大笑,百姓各自议论,纣王在一旁笑道:“阿守,你已成朝歌美人心头郎君,孤听百姓议论,尽数好评。”

    殷守脸皮单薄,双颊微红,又听纣王笑说:“待你凯旋为官,战功累累,孤定为你选天下最好的良妻。”

    殷守只轻咳一声,而后表情端正,直望前方,任纣王嬉笑逗弄,皆不理会。

    三军进程极快,行路毫不拖沓,又因是大王带兵亲征,定下军律,不可惊扰百姓,违者军法处置云云,兵将个个卯足了劲表现,以求陛下青眼,因此十万大军纪律严明,气势如虹,如雄师铁军一般坚硬不催!

    只见十万雄兵蜿蜒前行,步伐齐整有力,行走间有铿锵之声,竟如大地都被踏抖,远远一看,如一条黑蛟凶猛朝东飞去,好一股金鸣杀气直冲东鲁!

    十万大军往金鸡岭而过,直往游魂关踏去,雄师铁骑竟连一根禾苗也未曾踏伤,百姓啧啧称奇,皆是口耳相传,相互询问哪位将军带兵。

    且说殷守带兵进游魂关,不过半月已然达到,游魂关窦容携彻地夫人一并迎接,麾下众多将士一并过来远迎。

    只见那窦容长相神武,彻地夫人容貌姣好、英姿飒爽,二人将陛下迎进军中,盛情款待。

    当日并无战事,东鲁那方也不曾动静,窦容麾下有一将名为张怀,见陛下将至,窦容不知如何款待,便献策:“将军,末将听闻大王喜好美人,伐苏护得了妲己正应此话,大王风尘仆仆,定然少了温香软玉,将军何不挑选从汴良挑选美人过来伺候?”

    汴良乃是游魂关内一近县,此地盛产美人,彻地夫人正是出生此地。

    窦容大喜,道:“正当如此,大王亲征,吾等必不能少了款待,显出小家子气!”

    于是命人挑选数十名美人。

    当晚夜宴,酒肉丰盛,各将士并坐左右,殷守坐正上主位,皆是大口喝酒吃肉,又说诸多敬语喜话,捧说君王。

    众人皆喜乐参宴,不多时,只听一声仙乐,琴瑟檀木声咋起,一列美人往门口款款舞来。

    但见霓裳轻艳,面如桃花,腰肢细软,嫩手纤纤,脚踝绑上七色铃铛,踮脚起舞,只听‘叮叮当当’一片银铃轻响,歌舞节拍无一错漏,窗外风吹秀发,绫罗飘飘,众人皆看得如痴如醉,大声叫好。

    纣王站于殷守身后,不见他面容,见此状况便开口提醒:“阿守切莫沉迷于此,三军征战,少不了女子作陪犒劳,此歌舞并无过错,不过你初次征战,此事新鲜,恐你沉迷,孤提点你一二,如此女子不过如此罢了。”

    殷守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还是妲己跳得好看…

    他微微皱眉,虽然知道跳个舞没什么,但长此以往,万一有人在军中狎妓,沉迷美色,恐怕有耽误军机之险。

    他决定回去好好写几条定律,待歌舞完毕,他问窦容敌方那厉害战将是何人,窦容只摇头羞愧,称敌将不报姓名,只喊打喊杀。

    夜宴结束,窦容看不出帝王喜乐,见大王并不多看美色,以为大王不喜,便与张怀说:“今夜我观大王,并不贪恋美色,且身体直正,眉宇清明,吾已多年未见大王,今日一见只觉得气质突然清明,与往前相比虽想不出有何出入,只觉得大王该是不喜歌舞美色,今日吾招来美人也不知大王是何看法。”

    张怀:“将军曾随大王征战,可招过美人?”

    窦容:“此前也招美人犒劳三军。”

    张怀促狭笑道:“想来此前美人不入圣心,大王看不上罢了。”

    窦容惊讶:“如此美人都入不了大王之眼,要何等美人才是?”

    张怀又说:“末将闻那宫中妲己,比之嫦娥瑶池仙女都不差,大王日日看这等美人,如此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大王之眼?”

    窦容颓然道:“这等美人哪里来找?且此次大王亲征是来制住东鲁,吾等若是拼力夺功,争取功勋,必然也能偿此前游魂关差点不保之罪,也不必妄下心机去寻美人。”

    张怀:“将军,一事还一事,美人是美人,战功是战功,不可相提并论,若是美人与战功双双奉上,大王定当欢喜更甚,将军不必忧心,前几日末将寻得一美人,保证将那妲己比下去!”

    只见张怀打开一房门,有一女子盈盈走来,窦容一看,大喜:“此等美人,必然得大王青眼!”

    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飘飘,亭亭玉立,桃花眼含情脉脉,如秋水送波,举手投足间满身清贵,冰清玉洁,真当是仙女下凡!

    那美人得令先去大王寝房,纤纤玉手将门一开,见房中空无一人,便仔细记住格局,又将红蜡点亮,往镜中一看,咧嘴一笑,便躺在床榻,静心等待。

    常言道,狐鬼一窝,阴气相通,气息相容,常常串通一气作弄阳间之人,得手后来回分赃,你剥皮、我食心,你来我往,其乐融融。

    鲧捐乃是这宫里一只缚地鬼女,也许她又唤作娟秀,也许又不是。

    宫里头千千万万怨魂不得投胎,成厉鬼者不计其数,又因宫中贵人命格金贵,皆沾上了天子紫气,紫气至阳,为鬼魂阴物所惧。

    有飞蛾扑火者欲害贵人,皆被紫气冲得个魂飞魄散,贵人们只觉微风拂过,半点不受其害。

    娟秀怨气不大,随王后嫁进朝歌,便成了王后心腹,她懂医里,又通各种旁门左道曲折之法,为人又本分,本该有个善终,可错就错在她知道得太多。

    八年前曾触怒帝王,姜后觉得她死了可惜,便想了个法子让她金蝉脱壳、假死保命。

    从此之后,她便成了个‘死人’。

    但‘死人’有死人的用处,一旦事发,便算做是厉鬼作乱,案子到是成了悬案,无人敢碰,恐沾晦气。

    五年前黄妃进宫,她过去呆了一阵子。

    宫里宫娥太监何其多,平白多了个人,或许是新来的,或许哪里派来的,没有人追根究底,她又长相不出彩,说话做事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少,毫不起眼,又平平稳稳,没有人去猜测她的来历。

    偶尔会碰见宫里的老人,她需说话则说话,需做事则做事,与平常别无二致,又因她懂一门秘术,可调整容貌,气质又自我练习变化,没有人能想起中宫那个娟秀,甚至有人听见她的名字为中宫娟秀之死惋惜,都不曾怀疑她分毫。

    就连王后娘娘都心生怀疑,她改变如此之大,是否是那个娟秀?

    她肚中埋着万千学识,心中藏着无数计谋,步伐从来不乱一分,面容永远在最合适的时机摆最合适的表情,甚至连肢体、动作、衣饰都全权配合,她就像有着无与伦比的细作天赋,又或许她天生有着千面万相。

    她已经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了。

    仿佛还是记得原来在东鲁,她还不似这般模样,那时或许还有牵挂,但牵挂往往随光阴渐渐泯灭,人一旦泯灭了牵挂,便是心如止水,且中宫气氛向来沉闷,人渐渐也不似原本模样了。

    黄妃这个人,非常不适合待在宫里,黄妃的贴身侍女名唤瑾蓉,她只消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侍女并不寻常,她的武艺绝对在黄妃之上,并且很可能出自皇后之手。

    王后没有告诉她有这么一个人,但她只要看蛛丝马迹、语态动作、样貌习惯就能开始怀疑,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能确定此人出自东鲁,的确是皇后之人。
………………………………

80。第七十九回

    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

    “也是。”又一青面吏鬼说:“他神魂金光闪闪; 吾等皆是属阴,不过十丈之内; 就差点散了我一魂,这人是什么来头?”

    “人?”一面目清秀吏鬼说:“恐怕是仙吧?”

    几只吏鬼见这清秀吏鬼,一身红袍官衣; 连忙低首行礼:“判官大人。”

    几鬼面面相觑,虽惧于判官威严,终是忍不住好奇; 终于有鬼问:“仙?大人莫不是看错了,这世上怎会还有仙?”

    判官皱眉:“恐怕是金仙。”

    几鬼大惊,皆是不敢相信; 忙问:“金仙!?怎会还有金仙?连神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金仙?”

    “是呀。”判官叹道:“连神都没有了; 哪还有仙?千年前,我看那金仙过来; 还不是这般模样的。”

    当下有鬼问:“千年前他就来?那时吾等不知还是哪般畜生野物; 大人来得尚早,高吾等几倍,吾等来地府不久,大人可愿说说,千年前这世道是何等模样?”

    “千年。”判官双目茫茫; 仿佛在感叹:“千年; 不过弹指罢了。”

    “千年前; 与如今无多大差别; 不过那时神还未陨落,地府还有上头管辖。”

    当下有小鬼插嘴:“如今地府无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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