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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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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王三日不朝,外臣议声终传入宫闱。

    姜后面容沉肃:“陛下已有三日未朝,我等具不得陛下音信,那寿仙宫夜夜歌舞,香风弥漫,那靡音已传遍三宫,如此不知收敛,陛下龙体恐失,江山王土必败于妲己那村妇之手!”

    西宫黄氏、馨庆宫杨氏闻言色变,王后此言为大逆之语,二人具不敢言,片刻后杨妃挑轻避重温言附和:“娘娘说得是,那妲己已进宫多日,却不来中宫拜见,此为恃宠而骄,大不敬之罪!”

    姜后面色稍怒,道:“臣妾为中宫之主,劝谏陛下乃是本责!”

    随即携二妃起驾帝宫。

    姜后并不往寿仙宫作弄那妲己,妲己未来见她,她若先去她寿仙宫,即便发难,也是棋差一招。

    姜后一行人来势汹汹,好巧不巧,而此刻君王正与妲己在帝宫相会,姜后到来,远远一望,竟像是失了神魂!

    那妲己貌若天仙,与帝辛平坐高台,远远看去,竟如一对金童玉女,神仙璧人!也不知道妲己有何妙处,多日不见的君王,竟然像是年轻了好几岁,面容如玉,神采奕奕,像换了个人似的!

    姜后原本比帝辛大好几岁,且诞下储君,容貌渐衰,若与君王同坐想必,不像夫妻,更像母子!姜后心中沉闷,气息不通,却只得气压丹田,欠身称喏。

    如果殷守知道姜后的想法,一定会大加附和:不是像换了个人,是真的换了个人!你们都眼瞎了吗!

    殷守这三天没有上朝,全在与那玲珑金珠搏斗,金珠内的确是纣王本尊,天子紫气未失,殷守为外来之人,即便纣王已为金珠,却气运未绝,殷守就差点被他干掉。

    那金珠聒噪不已,句句骂他妖人贼子,字字掷地有声,气势恢宏,仿佛下一刻就要蹿出来灭掉殷守!殷守或捂耳、或抱被、或蹦跳、或晃脑,皆不能摆脱这噪音,反而被吵得头晕脑胀。

    而那颗金珠像是戴在他脖子上生了根,任他如何作弄,万般摔打,怎么也取不下、锤不烂。

    殷守万般无奈,又身体疲惫,只能不管不顾倒在床上。

    纣王也折腾了好久,他在玲珑金珠内胡乱窜动,四处奔走,胡声骂吼,发现无论怎么样也出不了这颗金珠,沉思半天,终于要与殷守妥协。

    “孤不发怒了,你快醒来。”

    不过殷守这会可醒不来,他是个普通人类,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学霸,哪里是着浑身帝王之气的纣王的对手,那紫气相冲险些冲散了他神志、害了他性命,这会他昏昏沉沉,神志被消磨得几欲干净,力气丝毫也无,哪里是个珠子喊一声就醒的?

    纣王仔细端详了这人,发现这人年纪尚轻,文弱不堪,也不知是施了什么妖术,竟将自己封在这玲珑金珠里头!不仅如此,宫中妃嫔、侍女太监尽数认他为陛下,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妖术?

    但要说厉害嘛,这妖人却是弱得很,自己稍稍吼两句就能晕倒,也不知内里是个什么差劲的妖孽!

    他将自己所在的玲珑金珠又砸又取,又摔又踩,却又丝毫奈何不了,想来是伤不了自己。

    两人相互奈何不了,只得暂放干戈。

    纣王静静观坐,等候这妖人清醒,他在金珠内闭门养神,只觉得到处虚无空荡,仿佛自身已不复存在,那虚空中有紫光静静流淌,在他前后来回游荡,不知何时竟渐渐凝出了虚体,他浑然不觉。光阴匆匆、日升月落,第二日黄昏之时,纣王被一声惊叫吵醒,他睁开眼,见那妖人一脸惊恐指着自己吞吞吐吐、字不成句。

    “你你你!…你变成人了!?”

    纣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有了虚体!那形体虽虚如烟雾,从那玲珑金珠中吐出半截,却已能看出相貌大概!如此说来,生还成人,指日可待。

    纣王生了一副刚硬之相,眉眼间隐有煞气,体魄健硕之态,而立上下,与殷守没有一丝相似!也不知宫人朝臣是如何将殷守看作纣王?
………………………………

84。第八十三回

    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  此次征战; 立功是其一; 最主要的是去破那谣言,谣言可畏,不得不破,那谣言本来不过是因他而起; 如若现身; 行为端正; 哪里不破?

    费尤二人听君王赞赏大喜,又说:“大王英明神武; 必然一举端破东鲁贼窝!”

    这时商容出列:“大王; 东鲁不过小患; 何必大材小用,大刀杀鸡; 且东鲁敌军不明,万民皆仰仗大王圣体,望大王三思,我大商良将众多,大王不必以身犯险。”

    殷守:“东鲁拥兵百万,哪里是小患?今日不除; 终成大患,且那谣言可畏; 孤此次东征; 正是去破那谣言; 良将虽多; 那谣言只得孤去破才是!众卿不必多言,孤意已决!”

    朝臣皆面面相觑,又听大王温声开口:“孤不在朝歌时日,有劳众卿了。”

    众人具俯首称喏,殷守又交代诸多琐事,再嘱咐妲己好生看好宫闱,保朝歌不生事端。

    殷守曾十分注意妲己身边那宫女鲧捐,自打姜后暴毙,就再也不曾见过,妲己也不清不楚、吞吞吐吐,只道出鲧捐鬼女来路,又说她与姜后有恩怨,大约了了心愿转世投胎去了。

    那姜环刺杀一事,是出自妲己这方计谋,显然不是妲己这妖狐能想出的,那诡计虽然浅显,却环环相扣,无一纰漏,作这圈套之人何等心细聪慧,鲧捐若是有异心,简直防不胜防,好在投胎去了,省了个担忧。

    殷守清点三军,行前好生犒劳,又有纣王在一旁教他笼络军心,挑起士气,他身着银色铠甲,那铠甲片片软牢,银光闪烁,日光之下如龙鳞般晃眼,头戴帅盔,冠角冲天,行动之间铿锵有声,腰间一把宝剑,翻身上马,对三军大呼:“众将士!随孤剿灭乱臣贼子,以正国威!”

    将士呼声排山倒海:“以正国威!”

    殷守又说:“待吾等凯旋而归,荣耀加身,必然重赏!”

    将士大呼:“愿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毕,开城门东行。

    朝歌百姓皆是排满围观,人人肩膀挤压,抬头仰视圣颜,见大王面容温和,眉眼似剑,容光焕发,姿态神武,动作洒脱。

    便有妇人说:“大王原是这般模样,与传言尽数不符,妾身以为大王生得虎背熊腰,模样吓人,又贪恋美色,如狼虎般凶恶,却不想是如此英姿洒脱,相貌不凡,真个天上来的人物!”

    有人惶恐拉扯:“大王就在几丈之外,切莫妄自谈论,恐触犯天威,招来祸端!”

    那妇人赶紧闭嘴,身旁又有一人惊呼:“大王朝这边看来了!”

    那妇人吓得面红耳赤,以为自个大胆议论被圣上听见,惶恐不安,正要瑟瑟发抖,只见大王双目往这头一扫而归,面容亲近,竟像看过每位百姓一般,众人皆心中雀跃,那妇人又说:“大王仿佛在看我。”

    一边有人嗤笑:“大王看我才是,又哪里看你?”

    那妇人气得脸红,又说:“妾闻诸侯有民间选妃之举,大王坐拥天下,为何不广纳美人?”

    有人回:“昨年仿佛有人传出,大王欲广纳民间美人,又被朝臣驳回,这才纳了苏妲己娘娘。”

    那妇人说:“大王后宫寥寥,为何传出大王贪淫好色?”

    良久后无人答出,那妇人气道:“定然是有人要独占大王,才说了此等恶语!不然官家贵女定然争抢了不是!”

    有人笑她:“莫非你已心悦大王?不然为何如此愤愤?”

    那妇人理直气壮:“若不是妾已成寡妇,单凭妾身容貌,定然可配大王。”

    旁人哈哈大笑,百姓各自议论,纣王在一旁笑道:“阿守,你已成朝歌美人心头郎君,孤听百姓议论,尽数好评。”

    殷守脸皮单薄,双颊微红,又听纣王笑说:“待你凯旋为官,战功累累,孤定为你选天下最好的良妻。”

    殷守只轻咳一声,而后表情端正,直望前方,任纣王嬉笑逗弄,皆不理会。

    三军进程极快,行路毫不拖沓,又因是大王带兵亲征,定下军律,不可惊扰百姓,违者军法处置云云,兵将个个卯足了劲表现,以求陛下青眼,因此十万大军纪律严明,气势如虹,如雄师铁军一般坚硬不催!

    只见十万雄兵蜿蜒前行,步伐齐整有力,行走间有铿锵之声,竟如大地都被踏抖,远远一看,如一条黑蛟凶猛朝东飞去,好一股金鸣杀气直冲东鲁!

    十万大军往金鸡岭而过,直往游魂关踏去,雄师铁骑竟连一根禾苗也未曾踏伤,百姓啧啧称奇,皆是口耳相传,相互询问哪位将军带兵。

    且说殷守带兵进游魂关,不过半月已然达到,游魂关窦容携彻地夫人一并迎接,麾下众多将士一并过来远迎。

    只见那窦容长相神武,彻地夫人容貌姣好、英姿飒爽,二人将陛下迎进军中,盛情款待。

    当日并无战事,东鲁那方也不曾动静,窦容麾下有一将名为张怀,见陛下将至,窦容不知如何款待,便献策:“将军,末将听闻大王喜好美人,伐苏护得了妲己正应此话,大王风尘仆仆,定然少了温香软玉,将军何不挑选从汴良挑选美人过来伺候?”

    汴良乃是游魂关内一近县,此地盛产美人,彻地夫人正是出生此地。

    窦容大喜,道:“正当如此,大王亲征,吾等必不能少了款待,显出小家子气!”

    于是命人挑选数十名美人。

    当晚夜宴,酒肉丰盛,各将士并坐左右,殷守坐正上主位,皆是大口喝酒吃肉,又说诸多敬语喜话,捧说君王。

    众人皆喜乐参宴,不多时,只听一声仙乐,琴瑟檀木声咋起,一列美人往门口款款舞来。

    但见霓裳轻艳,面如桃花,腰肢细软,嫩手纤纤,脚踝绑上七色铃铛,踮脚起舞,只听‘叮叮当当’一片银铃轻响,歌舞节拍无一错漏,窗外风吹秀发,绫罗飘飘,众人皆看得如痴如醉,大声叫好。

    纣王站于殷守身后,不见他面容,见此状况便开口提醒:“阿守切莫沉迷于此,三军征战,少不了女子作陪犒劳,此歌舞并无过错,不过你初次征战,此事新鲜,恐你沉迷,孤提点你一二,如此女子不过如此罢了。”

    殷守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还是妲己跳得好看…

    他微微皱眉,虽然知道跳个舞没什么,但长此以往,万一有人在军中狎妓,沉迷美色,恐怕有耽误军机之险。

    他决定回去好好写几条定律,待歌舞完毕,他问窦容敌方那厉害战将是何人,窦容只摇头羞愧,称敌将不报姓名,只喊打喊杀。

    夜宴结束,窦容看不出帝王喜乐,见大王并不多看美色,以为大王不喜,便与张怀说:“今夜我观大王,并不贪恋美色,且身体直正,眉宇清明,吾已多年未见大王,今日一见只觉得气质突然清明,与往前相比虽想不出有何出入,只觉得大王该是不喜歌舞美色,今日吾招来美人也不知大王是何看法。”

    张怀:“将军曾随大王征战,可招过美人?”

    窦容:“此前也招美人犒劳三军。”

    张怀促狭笑道:“想来此前美人不入圣心,大王看不上罢了。”

    窦容惊讶:“如此美人都入不了大王之眼,要何等美人才是?”

    张怀又说:“末将闻那宫中妲己,比之嫦娥瑶池仙女都不差,大王日日看这等美人,如此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大王之眼?”

    窦容颓然道:“这等美人哪里来找?且此次大王亲征是来制住东鲁,吾等若是拼力夺功,争取功勋,必然也能偿此前游魂关差点不保之罪,也不必妄下心机去寻美人。”

    张怀:“将军,一事还一事,美人是美人,战功是战功,不可相提并论,若是美人与战功双双奉上,大王定当欢喜更甚,将军不必忧心,前几日末将寻得一美人,保证将那妲己比下去!”

    只见张怀打开一房门,有一女子盈盈走来,窦容一看,大喜:“此等美人,必然得大王青眼!”

    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飘飘,亭亭玉立,桃花眼含情脉脉,如秋水送波,举手投足间满身清贵,冰清玉洁,真当是仙女下凡!

    那美人得令先去大王寝房,纤纤玉手将门一开,见房中空无一人,便仔细记住格局,又将红蜡点亮,往镜中一看,咧嘴一笑,便躺在床榻,静心等待。

    两人各怀鬼胎共膳,一时间其乐融融。

    膳毕,只见宫娥鲧捐端上一盅汤奉于妲己:“娘娘,该喝汤药了。”

    那汤药热气滚滚,烟雾氤氲,宫娥细皮嫩肉,汤蛊未上桌,一时烫皮失手便打翻在地!

    只听‘哐当’一声,汤药四溅,里头各种珍贵药材、稀有兽肉皆翻滚落地,一时间肉香弥漫,汤水滚落,那鲧捐连忙俯伏叩首,瑟瑟发抖,大呼:“奴婢该死!”

    妲己养有一猫,名唤樁仙,此猫通体雪白,猫瞳一金一蓝,举止可爱,妲己爱不释手。樁仙闻那药肉香气弥漫,垂涎不已,又恃娘娘大宠,便叼了地上一粒肉啃食,吧唧咀嚼,天真懵懂,全然不管耳畔事端。

    气氛滞缓,突闻一声凄厉猫叫,只见那樁仙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不过半响便气绝身亡。

    妲己悲痛欲绝,几欲现出原形,厉声大叫:“樁仙!”

    一把将那鲜血淋漓的白猫尸首搂进怀里。

    此猫不是寻常宠猫,乃是妲己远方舅舅与一猫妖之子,恰逢妲己之舅死于猎户之手,猫妖又自身难保,便托孤与妲己好生善养,樁仙乖巧懵懂,天真可爱,出生不过十余年,还未修成人形,只作猫态,妲己日日抱于怀中,好生教导,心生喜爱,视如己出。

    不想今日徒然遭此大难,妲己心如刀绞,身似油煎,显出厉恨之色,大哭:“大王!此汤药定然有诛心之毒!可怜我樁仙!”复又怒盯那宫娥:“贱婢!胆敢毒害本宫!”

    那宫娥瑟瑟发抖,俯伏磕头于地,不见面色,只听她惶恐颤抖:“娘娘!奴婢忠心耿耿!此药为黄妃相送,奴婢只放水烧火,不敢妄自加料!今日出了这等事,奴婢万死莫辞!但那仇敌在外,必然拍手称快!”
………………………………

85。第八十四回

    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

    “到底在找什么?”

    “已经找了一千年了吧?”

    “咱们地府几乎被他翻遍了; 阎王问他,他又不说; 只是这么找呀找; 找呀找的,何日才是个头?”

    一旁白面吏鬼打了个喷嚏,抖了抖,恹恹道:“我不喜欢他来; 没有鬼会喜欢。”

    “也是。”又一青面吏鬼说:“他神魂金光闪闪,吾等皆是属阴; 不过十丈之内; 就差点散了我一魂; 这人是什么来头?”

    “人?”一面目清秀吏鬼说:“恐怕是仙吧?”

    几只吏鬼见这清秀吏鬼,一身红袍官衣,连忙低首行礼:“判官大人。”

    几鬼面面相觑; 虽惧于判官威严; 终是忍不住好奇; 终于有鬼问:“仙?大人莫不是看错了,这世上怎会还有仙?”

    判官皱眉:“恐怕是金仙。”

    几鬼大惊; 皆是不敢相信,忙问:“金仙!?怎会还有金仙?连神都没有了; 哪里还有金仙?”

    “是呀。”判官叹道:“连神都没有了,哪还有仙?千年前; 我看那金仙过来; 还不是这般模样的。”

    当下有鬼问:“千年前他就来?那时吾等不知还是哪般畜生野物; 大人来得尚早,高吾等几倍,吾等来地府不久,大人可愿说说,千年前这世道是何等模样?”

    “千年。”判官双目茫茫,仿佛在感叹:“千年,不过弹指罢了。”

    “千年前,与如今无多大差别,不过那时神还未陨落,地府还有上头管辖。”

    当下有小鬼插嘴:“如今地府无上头管辖,自由自在,岂不是更美?”

    判官只淡淡看他一眼,仿佛在看当年的自己,只说:“尔等以为这是好事?”他摇了摇头:“尔等以为,你我为何存在?地府为何存在?”

    小鬼皆是茫然,只摇头问:“大人此话应当别有深意,吾等以为,不过是地府缺帮手罢了,听大人高见。”

    “此话不错。”判官说:“吾等存在不过因地府有缺,地府有缺,不过是魂魄轮回太多,吾等为之服务罢了。”

    那小鬼一怔,说:“魂魄几乎全来自人,难不成,吾等竟皆是为人而存?”

    判官点头。又有小鬼疑惑:“如今仙神具是陨落,苟活下来的神皆是依赖信仰而存,全成野物,地府无上头管辖,人愈来愈多,何来担忧?”

    言外之意是,吾等皆依人而存,人不灭,鬼不死,地府长存,哪来忧患?

    “神与仙相继陨落,世界早已开始摇摇欲坠,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撑,世界将慢慢衰亡,人哪里能长存?”

    有小鬼惊道:“难不成,世界还有衰灭之日?”

    判官:“万物皆有死,神如此,仙如此,鬼如此,人魂亦是如此,世界焉有别?”

    “连号称与天地同存的圣人,也全部陨落,天地又如何?”

    “天地早就开始衰亡,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支撑了。”

    小鬼们皆是惊恐,说:“吾等以为,天地从来长存,竟也有死之日!难不成,天地生,不过是为了死?那亿万年至如今,又直至衰灭那日,吾等茫茫苍生,又是为何而存?”

    判官摇头:“吾等千年,于天地不过朝菌与蟪蛄,冥灵与大樁皆已死,光阴冗长却也短暂,吾等不过是前仆后继蜉蝣罢了!”

    小鬼们悲道:“天地当真以万物为刍狗。”

    判官又摇头:“天地又何尝不是不愿死,不过是衰劫已到,无可奈何罢了。”

    有小鬼说:“天地孕育万物,难道就未想过一朝衰竭?”

    判官皱眉:“吾等又不是天地,哪里知道。”

    有小鬼突然又问:“大人,方才您说,那金仙千年前来,千年前他是何等模样?”

    众鬼转头看那金仙,那金仙白发长长拖在冥河之上,长袖破破烂烂,面容极尽衰竭,**几乎干枯腐朽,骨体干瘦,如同发疯发癫般在地府蹿来蹿去,急忙寻找,若不是魂体泛出金光,几乎像头疯鬼。

    判官说:“千年前,他还不似这般老态,不过是神情略微疲惫,他来找阎王,说是寻一件东西。”

    “甚东西?”

    “那金仙当年过来,地府亿万小鬼当真是惊得乱串,千年前已是没有金仙,他那般威压,仿佛是圣人还未陨落之时就已经成金仙了,吾等小鬼,哪里能承受?千年前吾在阎王身旁当小吏,那时才不过初出茅庐,若不是阎王挡住,便是被他金光所害,我缩在一旁不得动弹,恰巧听得那人说话,那人说话,仿佛不清不楚。”

    “他说甚话?”

    判官说:“他说要找一件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东西,句句语焉不详,而后阎王问他,他又不答,只是找。阎王于吾等是鬼帝,然而于金仙也不过是神罢了,他要找,阎王又能奈何多少?”

    小鬼们目瞪口呆,只听判官蹙眉:“那金仙似乎早已预料会有今日一般,他要找的那东西,他说是为了阻止天地衰竭。”

    小鬼们皆是大惊,判官见此状况,笑道:“他那时已是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真真假假胡乱参差,这话作不得真,阻止天地衰竭?圣人皆是陨落,又有何物阻止天地衰竭?”

    小鬼们又悲:“圣人当真尽数陨落?”

    判官:“吾不过道行千年,哪里知道真假,只听阎王似乎提起,还有一位圣人未曾陨落。”

    小鬼们喜道:“如此说来,天地该是有救!至少吾等安老之后,天地该是不死的!”

    判官摇头:“那位圣人心中有结,已然离开这世界,独自闭门,再也未曾出来,谁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是安是危,也不知去了何处,吾等鬼吏哪里能知?更何况,划开虚空之事,唯有圣人可行,万名金仙合力皆不可破一分,如今连金仙只剩那位,吾再未见过其他,况且天地已然支撑不了修士修炼,何人去找圣人?退万步说来,就算寻来圣人,不说那位圣人愿是不愿,圣人独自可支持天地?”

    众鬼默然,颓道:“吾等也是听闻,远古洪荒,大能辈出,六位圣人全力支持,天地才是繁盛,独一位圣人,恐怕……”

    判官叹了口气,又瞥见那金仙依旧寻找,他此次来地府,已是来了十年,这十年,地府里的小鬼皆是度日如年。

    判官如今道行也深了不少,那金仙即将衰竭,靠近也是无妨,便走过去。

    阎王已对那金仙司空见惯了,只随他乱蹿,寻常不去理会。

    判官靠近他,只见他枯朽双手乱抖,指甲污垢深重,手指动来动去,不停抖动,仿佛是发羊癫,一刻也不曾停。

    判官问:“大人在做甚?”

    那金仙不答,他仿佛在做大事,判官之话如耳畔过风,半点不扰他神。

    判官又问:“大人可是在行天衍?”

    那金仙手指骤然停顿,忽的一浑身颤抖,回头看向判官,双目瞪得大如铜玲,目中尽是血丝!判官心中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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