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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迷惑不了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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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人当然不是终南山云中子。

    云中子于终南山采药; 见朝歌升出一道妖气; 便削了根木剑下山为那帝王除妖,以延缓商纣气运。

    此举本是天数,为天道与纣王唯一生机。

    然云中子进了朝歌,忽见紫气冲天,那妖气微微弱弱,竟被那紫气压住,不成气候,云中子掐指一算,竟算得满头大汗也不见什么名堂!

    商纣显而易见的运道,不知怎的,竟模糊起来!

    云中子不敢轻举妄动,他此次来朝歌本是心存良善,不忍成汤六百年基业毁于妖狐之手,却见妖气寥寥成不了大势,朝歌也起祥云,帝气大盛,竟有清正之气,云中子眉头稍皱,复又掐指,竟然是头昏脑涨也不得结果,现已不知此次进朝歌是否顺应天道,封神之劫开启,阐、截两教应劫,大罗金仙个个在这劫数之中,已得天尊提点闭门,得令方可出山。云中子叹了一声,想必运术已然模糊,云中子思来索取,最后却是白跑一趟,回了终南山。

    云中子前脚刚出朝歌,后脚便有一道人称云中子,觐见纣王。

    此道人并非云中子,他乃是盘古一气之灵,三清之一,天道亲封圣人,通天教主是也!

    话说通天教主于碧游宫修炼,自晓封神天机以来,便闷闷不乐,严嘱门人闭关清修、必莫妄生事端,心神却愈加不宁。

    通天乃是天道圣人,必不会无端心神不安,封神大劫虽是他截教大难,于他也不过寥寥,他乃经历万劫圣人,诸方大能在他眼前相继陨落也不曾如此不安,他眉头稍皱,掐指一算,竟算出自个此劫变数与东南方息息相关!

    圣人心一动便必行,此乃顺应天道。

    天道圣人威压过重,通天只得分一金仙修为的分身前往东南。

    东南方瞬息而至,变数直指朝歌,却再无清晰之脉。

    他仰头观那帝宫紫气,终望出端倪――商纣气运此前清晰可见,乃是兵败衰落之相,然此时,连他这天道圣人也算不出个所有然来!只见那商纣国运又起,隐隐有兴旺之意!

    此乃天机扭转之相!

    通天决定亲自看一看这凡人帝王。

    通天身着平常道服,在宫门等候,只与那门人说有要事相见,那门人见他一脸高深莫测,又语态强硬,仿佛做不得假,又想金鳌岛有诸多仙道,太师闻仲也是道家出生,此人气势压人,必然有大本事,又说得理所当然,想必是太师熟人。

    于是便进门禀报。

    通天只等片刻便见有人为他开门,他寻那莫名命理之气直往前走,也不需门人左右引路,门侍啧啧称奇,只觉得道家果真不同,不需引路便在在偌大宫闱走到,直直寻到帝王。又有人想,此道人必然早已与大王有交,他如此模样不似头回过来,那最初通报的门声放下心来,好在他又点眼力,未曾仗势压人。

    通天寻至龙德殿,但见那上座帝王熠熠生辉,一脸温善,竟是一怔,这人虽紫气冲天,却不是帝辛纣王!

    此人不过十八/九岁凡龄,躯体岑弱,哪里是那南征北战的殷受?

    这座上君主已然活生生的换了个人!

    然此人周身一股清气,气息旋转,竟是模糊了天机仙眼,若不是他天道圣人亲临,哪有人分辨得

    出他是真是假、是清是浊?

    又瞥见此人胸前玲珑金珠内一丝生魂,那生魂何其古怪,明晃晃的生出半截虚体,与那人平列上座,气魂交融,帝气互换,同样被清气围住,模糊天机。

    通天教主眼迸冷光,他观那生魂乃是纣王正主,本是劫难破败之运,却因上座那人生生抽剥劫难,竟有逃劫之相!

    他心中乾坤飞速运转,盯住座上那人,将他命理抽丝剥茧,只见一片茫茫白雾,竟观不清他前世今生,出生何处,只觉心中一跳――此人竟与他有莫大因果!

    若是牵扯自身,连圣人也算不出命理来。

    还未等他思前想后,就见那人温声细语,举止亲厚,贴附于他耳畔,与他私语起来。

    那纣王金珠生魂焦虑不安,见那人与他私语,竟也想侧耳偷听。

    通天一弹指便封了那生魂耳息,只听见那假君王压低声音轻声开口:“道长,可有取魂附体之术?”

    通天心中明了,原来是为了这纣王生魂。此人竟不屑帝王富贵,欲将荣华还与生魂,但为何又不让那生魂知晓?

    于是通天立马知道了答案,假君王复又开口:“而后,望道长传孤遁术,免性命之灾。”

    通天却觉这不明来路的假君王傻得有趣,他竟一言两语全盘托出,若是遇见歹人,便生疑心取其性命,且此人多此一举,若是忌惮那生魂,何不就此泯灭,哪来后顾之忧?再者,两人乃是初见,他又如何晓得自己是全心仗义、良善之辈?

    通天不知殷守乃是知晓前因后果之人,殷守知那云中子为良善之辈,品德高尚,不忍劫难,能救人于水火。他乃是阐教门人,应奉命辅佐周天子,却于心不忍,为纣除妖。若自己博得好感,又小小央求,举手之劳,也不能不帮。而且,殷守早就相中了云中子,若有一天遇劫,凭他向来处事,也许能伸出援手,若有朝一日脱了这身帝服,纣王还魂,他也可求个仙缘,希望一二。

    殷守算盘打得极好,未曾想眼前这人并非云中子,而是天道圣人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露出一丝笑意:“贫道虽根基浅薄,却正应大王通晓此术。”他眼尾一挑,神神秘秘:“不知大王是否为玲珑金珠内那缕生魂?”

    殷守一怔,大喜:“道长果真道法高明,正是为此!”

    通天故作苦色:“那金珠内生魂来历不明,日日与大王贴身,若是还魂,恐夺大王帝气,贫道观此生魂乃是大恶之相,妄自还魂,恐怕不妥。”

    殷守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云中子果然厉害,要是纣王还魂就是帝王,那什么看不见的帝气肯定就是他的,那么商纣这烂摊子他也就挑开了。

    殷守思索片刻,问:“道长有何妙法?”

    通天:“贫道只有一法,只消除去这生魂便可,陛下乃万圣之尊,若这生魂心存歹意,大王性命堪忧。”

    殷守皱眉,觉得这云中子跟书上说的有点不一样,却面色温和道:“道长此法乃是上策,却是害了那生魂,孤也有一法可保性命。”

    通天:“愿闻其详。”

    殷守恭敬一参:“请道长收孤为弟子,传孤道术保性命便可!”

    通天着实没想到这假君王脸皮如此之厚,天道圣人的弟子哪里那般好当?通天坐下四大弟子皆是历经千劫,又遇通天心思微动方才收徒,至于这假君王嘛,不过是女娲泥人之种,先天人形,世世轮回避劫,毫无根基,他哪有动这个心思?

    他截教乃取天道一线生机,险中求缘,人类乃先天优势,世代拼求安乐,若是他哪个徒孙收也罢,要让他通天教主亲自收徒,却是令人哂笑了!

    通天拒道:“不可。大王乃万人之主,合当享人间富贵、天下至尊,此话休要再提!”

    殷守不过厚着脸皮试一试,也是知道这结果,并不生气,只叹道:“道长说的是,孤当以黎民为重,不可为私欲褪去凡孽,是孤唐突了。”

    通天见他拉拢小脸,模样可怜,声色渐轻:“此为贫道无此盛福,大王切莫忧心。”只见他袖袍内探出一宝剑,道:“此剑名为灭魂,能杀妖诛魔,力大无穷,纵是金仙也可挡上一挡,可为陛下解忧。”

    殷守大喜,连忙捧上那剑:“多谢道长赐剑!”

    通天见他真心欢喜,便笑道:“陛下宅心仁厚,为天下之福。那金珠内生魂若要生还,三两日必不能成,此间需陛下合力,循序渐进,且听贫道细细道来。”

    “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万岁!”

    妲己霓裳层铺于玉石殿上,杏眼朱唇,我见犹怜,娇艳若开屏孔雀,身姿似九天仙女,眼中秋波流转,头将抬未抬,眼似望非望,心有九孔,见君王未曾答复,终忍不住抬眼直望。

    这一望竟暗暗吃惊:这帝王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眉眼间灵气活现,不见一丝色/欲之气,哪曾像作那等淫诗之人?莫非是遭人陷害不曾?

    然女娲娘娘为大德圣人,又岂会误辩是非,况人心难解,表里不一,哪里知道他内心是黑是白、是烂是全。

    金銮殿上气氛滞默,妲己又娇声开口:“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座君王脸色稍变,终于直望殿下妲己――

    殷守已从懵逼中醒来,偷偷掐了掐自己,发现并不是做梦,不得不接受这个苦逼的事实!

    他穿越了!

    而且还穿成了纣王!

    作为一个埋头苦读的学霸,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考上了北大,录取专业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历史专业,没来得及仰天大笑三声,一眨眼就看见个穿着古装的漂亮妹子跪在他面前!

    没有车祸,没有雷劈,也没有玩游戏,就这么眨个眼他穿越了!

    一点也不科学!

    不就是跟纣王殷受的名字读音相似吗?难道这也是穿越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眼下这漂亮妹子正直直的看着他,还自称妲己!殷守毛骨悚然,这该不会是那个吧?那只蛊惑君王,断送成汤六百年铁桶江山的狐妖?
………………………………

97。第九十六回

    恭喜你进入了异次元  殷守与纣王皆目瞪口呆; 两人盯着那条尾巴不知如何是好,那尾巴露出一小节毛茸茸的看起来手感很好…

    “娘娘!”

    正当帝王反应不及时; 一旁宫娥鲧捐往身后一把抱住妲己; 鲧捐此刻动作,真如一忠心宫女为主子舍身抵劫; 以身将她后背挡住,并无半分不妥,只见妲己浑身一颤,待殷守细看之时,哪里还有什么尾巴?

    中宫众人皆毫无反应,显然没有心思注意妲己的屁/股,都一脸惊恐的看着从外头走来的怒气冲冲的帝王。

    殷守瞥了一眼那鲧捐,盯着姜后怒道:“孤的话还有人听吗?姜氏!你看你在做何事?真当孤死了?孤一倒; 你们这一个个的; 皆跳出来兴风作浪!孤说了何话?各宫禁足; 你们禁足了吗?中宫众人皆抗旨不尊,欺上瞒下,应当全部处死!”

    “陛下饶命!”宫娥左右,一个个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俯伏跪地,头几乎要将中宫地板磕碎。

    殷守皆不理会; 又向前走了一步; 逼近脸色苍白的姜后; 一字一句开口:“姜氏,你是何居心?”

    姜氏向后踉跄一步,面色凄楚:“大王,你真要为了妲己逼臣妾至此吗?臣妾只是为了大王…”

    “姜氏!”殷守冷声道:“为了孤?又说为了孤?孤受伤晕倒之时你在哪里?你在你中宫肆无忌惮的抗孤的旨!怎么?不是吗?”

    殷守瞥了眼众人,问:“妲己犯了何事?竟严重至先斩后奏?你!”殷守随便指了一宫人:“过来回话!说实话,孤饶你不死!”

    那人以面贴地,抖得跟抽筋似的,舌头打转,吐字不清:“回…回陛下!王后…王后娘娘说,苏娘娘杀了黄妃娘娘…”

    殷守冷笑一声,问:“姜氏,你说妲己杀了黄妃,可有证据?”

    姜氏深吸一口气,答:“陛下,宫中与黄妃结怨者,唯有妲己,臣妾只是怀疑…”

    “怀疑?怀疑就能杀了孤的后妃吗?你这王后好大权力,连孤做事都要证据!”

    姜后面色难看,唇色苍白,气息一窒,片刻无话可说。

    而此时,妲己那宫女鲧捐出声:“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姜后的心猛跳了一下,她望见那宫女忽的一抬眼,莫名心惊,只听见君王回:“说。”

    “奴婢斗胆猜想…”那宫女的声音不紧不慢,幽幽的令人心慌:“黄妃娘娘并非死与西宫,而是在此地。”

    姜后惊得坐在凳子上,盯着那宫女厉声开口:“你这贱婢,为何如此诬陷于本宫!”

    “奴婢不敢胡乱说话。”那宫女跪伏在地:“奴婢只是猜想,黄妃娘娘为何死于非命?苏娘娘欲杀黄妃何必急于一时惹人嫌疑?还将剑埋与寿仙宫?且那黄妃身边贴身宫女当真可疑,既然说话颠三倒四,大王问话,她句句胡闹,又忽的自尽,简直可疑至极!奴婢斗胆猜想,定然是黄妃发现了什么,有人急于灭口,才是。”

    殷守眯了眯眼,见鲧捐依然安分跪地,大声下令:“来人,取浓醋与烈酒来!”

    宫人一脸茫然,不知陛下这种时候要这两样何用,却只能照办。

    醋与酒来,大王命人均匀铺洒与中宫地上,醋是上好贡品,酒是陈年老酒,众人被熏得晕头转向,又觉得可惜至极,这要放在寻常家里,换了银钱,可供一族人好几年费用,也不知道陛下发了什么疯,不敢拿王后娘娘过错,竟然拿醋与酒出什劳子气?

    也是,王后娘娘好歹是大王结发之妻,又诞下储君,且为东伯侯姜恒楚之女,东伯侯又拥兵百万,东鲁大军乃是雄师,如今闻太师北伐,不再朝歌,王后外戚何等厉害,哪有这么好发落?

    宫人心思各异,刚刚被陛下问话那人更是如身至火炉又忽转冰天雪地,一边怕大王杀头一边又惧王后发落,真是处处不是人,处处死路,这下只盼着陛下有所准备,狠下心来把皇后娘娘压倒才是!

    正当人人疑惑人人不解之时,一宫人忽的出口惊呼!而后人人往那处一看,皆是惊慌无措!

    姜后往那处一看,竟像失了神魂!

    那被酒醋铺过之地,竟然显出一道诡异印记!

    “王后。”殷守慢条斯理的看了眼姜氏:“你过来。”

    姜氏失魂落魄的走过去,殷守问:“此处血迹,可是黄妃被杀留下?”

    宫人面面相觑。

    “醋与酒,可显血迹,尔等可看清楚!”

    宫人啧啧称奇,妲己与鲧捐二人皆是目瞪口呆,此处血气最厚,正是新杀之人留下,那印记面积大,扩得也广,可想而知黄妃当时死得何等惨烈!

    姜后跪倒在地,殷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姜氏,可有话说。”

    姜氏当然无话可说,但殷守要她说话:“你为何杀黄妃?”

    姜氏抿唇,颓然道:“望陛下念郊儿、洪儿年幼…”

    殷守冷笑一声:“也对,孤只能得此二子不是?毕竟后宫各妃都喝了那汤药!你说是不是,王后?”

    姜氏双目睁裂,目中竟是不敢相信,那汤药及其隐秘,知其效果者尽在父王管辖之地,且知者甚少,大王昨日还不得而知,今日如何知道?

    殷守此话一出,不仅姜氏一脸震惊,妲己、杨妃二人皆不敢相信。

    妲己已然目露凶光,原来那药如此之毒!此药出自姜后之手,那害她樁仙之人,就是姜氏这贱人!

    她手中利爪已显现,衣袖忽的被人一扯,只见鲧捐睁着一双怪异之眼,对她摇头。

    她一怔,只听见鲧捐在她耳畔耳语:“娘娘,不可妄动,等陛下决断。”

    然而陛下令她失望了,只听见陛下开口:“将姜氏关入冷宫,废后!”

    妲己回到寿仙宫,咬牙切齿,樁仙之死非得姜氏偿命不可,大王虽说废后,然废后事关重大,得经多道工序,又得受制朝臣,姜氏此时不仅性命无忧,待遇一分也未减少,丝毫不能解妲己心头只恨!

    鲧捐与妲己已表明身份,两人一拍即和,相互筹谋,那鲧捐与妲己首耳相交,说那私语:“娘娘,奴婢有一计,可除姜后,但娘娘必须帮奴婢…”

    一鬼一狐正密谋阴事,而此时殷守正与朝臣商讨废后一事。

    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交,殷守头疼得要命,姜后纵宫女杀人,已是铁铮铮的事实,但又有人提出宫女杀人,而非姜后动手之语,且汤药之事,姜后闭口不言,她乃皇后,不可严刑逼供,又可推成宫女自作主张。

    “早让你听孤的,直接处死姜氏,你又不听,现在可知错?”

    殷守当然不能回纣王的话,不然定被当成神经错乱,但不代表他不能在心里反驳:姜氏理应处死,但必须君臣一致才能令人无话可说,毕竟姜后生了两个孩子,而且对外又得防着东伯侯姜恒楚,哪里能武断?

    废后一事暂且阁下,朝堂日日争论不休,殷守忧伤的在御花园坐着,不一会妲己过来温言细语安慰。

    殷守更加忧伤,他现在不太想里这狐狸,因为他莫名感觉这狐狸在密谋什么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正当此时,突然一人大喝:“昏君!放了吾主母!”

    话毕便提一剑向殷守刺来——

    纣王用手一挡,那剑从他手心穿过,直直刺向殷守,他双目睁裂,只见妲己舍身挡在殷守身前,那剑离妲己心口一寸,那刺客便被侍卫压倒在地!

    好生惊险!

    待事态安定,左右侍从将那刺客按得死死,半分不令他动弹。

    殷守见他头颅抓起,冷声一问:“你是何人?”

    那刺客吐一口唾液,面露不屑:“吾乃姜环!昏君,你盛宠妲己,囚禁发妻,天理不容,今日吾杀不了你,来日定然有人杀你!”

    殷守双眼一眯,又望了眼一旁仿佛惊吓过度的妲己,命人将她送回,又严加关住那刺客,即升殿登朝。

    百官皆不知出了何时,只见帝王手中丢出一丝绢沉声开口:“武成王、比干出列。”

    “方才孤在御花园休息,抓到一刺客。”

    武成王叩首在地,道:“末将该死!护驾不利,昨夜乃末将家将黄明值守!”

    殷守一眯眼:“宣!”

    殷守敢肯定,黄明这家伙肯定是奸细,且不说放刺客进来一事,黄飞虎这四大家将,必须得让人注意,要知道黄飞虎就是被这四人激反的!此事正好除去他!

    殷守大怒:“黄明!你该当何罪?!”

    黄明一脸惊恐,以为自己细作身份被人知晓,一边贼眉鼠眼心虚掩饰,一边丧脸开口:“陛下,末将忠心耿耿!陛下冤枉!”

    朝臣一听,这话很不对劲,立马注意起此人来,又听陛下喝道:“还敢狡辩!”

    那黄明以为事情败露,便破釜沉舟,往怀里掏出匕首向殷守刺去!

    殿上文臣皆鸡飞狗跳,武将皆过来护驾,一时间殿上乱作一团!

    这次黄飞虎可没有发呆,一手就将那黄明压下,将他按翻在地,绞了匕首,低头回命:“末将管束不严,未曾想家将中出如此叛逆,望陛下严惩!”

    朝臣皆望着陛下如何决断,心想,黄将军这回可死定了,大王最恨人叛逆,眼下刚刚揪出刺客,若寻不见那幕后之主,黄将军得第一个挨!

    却见陛下温言开口:“将军无需将责揽在身上,常言道人心隔肚皮,你我皆非圣人,哪里知道身旁藏有叛逆?将军只需审此人幕后之主,便可将功补过!”

    黄飞虎心里已又些许思量,黄妃被刺,他曾心生哀怨,回家之时,吴谦、黄明、周纪、龙环等人曾明理暗里暗示黄妃死得不寻常,有可能因大王而死,他也曾心中猜测,不过那日君王如此诚恳言辞、又因查案伤身,黄飞虎祖上七世忠将,从小被教忠君爱国,哪里那么容易心生嫌隙?

    如今事又出,正应了大王那句‘切勿听信小人之言’,如此想来,陛下果真圣明。

    黄飞虎一手卸下那黄明下巴,取出自刎蛇毒,一边感激淋涕叩首:“陛下先报吾妹之仇,舍身险境至圣体有损,后又赦臣万死之罪,如此诚心待臣,飞虎在此立誓,愿世代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此后黄飞虎揪出奸细立下大功,世代忠臣,生死神鬼皆效忠于帝辛,乃是后话。

    众人皆被黄明那厮夺了眼球,唯有丞相商容捡起大王最先丢下丝绢一看,大惊:“陛下,此绢从何而得?”

    殷守:“正是刺杀孤之人怀中之物!”

    殷守面色沉肃,当即下令:“来人,将此草兽干货熬汤!”

    气氛徒然一窒,只见宫人忙前忙后,火炉放于寿仙宫正厅,贵人主子静默端座,粗柴黑烟寥寥,好不呛人,直将寿仙宫熏得黑雾缭绕,阴气层层。

    妃嫔宫娥皆细皮嫩肉,平日里不曾受苦,此刻虽是难受,却只能忍着,只因帝王面色沉肃,隐有发怒之色,众人皆不敢言,只盼帝王被呛出眼泪,将火炉搬出去才好。

    当然,这等心思只是宫娥太监才有,诸位主子已知事态严重,哪里有什么抱怨心思,唯恐此事牵扯自身,稍有不慎,成刀下亡魂,万劫不复。

    寿仙宫人声静默,只听见木火相生,噼里啪啦,人人提心吊胆。

    此时,突闻陛下开口:“黄妃,方才你说汤药为你所赠,却非出自你手?”

    黄妃应喏,君王又问:“此药从何而来?”又扫过杨妃“细细道来。”

    黄妃、杨妃二人面面相觑,黄妃先答:“臣妾西宫曾有一名宫娥,懂医理,说有一法可保容颜…”黄妃红脸望向君王“可得陛下宠幸,臣妾将信将疑,不想一试,竟果真如此!便日日服用,容颜果真明媚。后苏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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