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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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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了几波不是很熟悉的官员后,姜皎、王鉷、李适之、崔宗之等人也到了。
刚刚把姜皎等人送上楼,左金吾卫大将军程伯献和左金吾卫将军向飞也带着几名随从骑着马来到了酒楼前,秦钺连忙迎了出去,躬身施礼道:“感谢程大将军和向将军前来为卑职捧场,秦钺迎迓来迟,还望恕罪。”
程伯献是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中年汉子,为人很是爽快,把手中的马鞭递给手下,大声道:“秦奉御不必客套,本将军此来一是为了恭贺秦奉御荣升之禧,二是为了品尝你们酒楼的美食,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本将军都等不及了。”
秦钺道:“程大将军里面楼上请,宴会马上开始。”
程伯献也不客气,在一名迎宾女郎引导下走进酒楼,被带去了姜皎等人所在的雅间。
走在后面的向飞也向秦钺抱拳拱手道:“秦少郎君,多日不见。”
秦钺和向飞也算是老朋友了,当初他和秦威在东市上和霸春斗殴,要不是向飞及时赶到,估计他早就被那些和霸春沆瀣一气的武侯军士抓到大牢里去了,不死也得扒层皮。
而且秦钺前些日子还通过汝阳王李嗣恭请向飞吃了一回饭,并给向飞送了一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借机把佽飞军校尉杨怀等人敲诈林晚娘一家的事知会给了向飞。向飞也已经答应秦钺,会找个机会寻个事由把杨怀等人发配到边镇去充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杨怀等人给做掉,这也算了却了秦钺的一桩心事。
秦钺也拱手还礼:“向将军楼上请,今日客人实在是太多,下官还要在楼下恭候其他客人,就不能亲自奉陪向将军了,还请向将军多饮几杯!”
“不打紧,秦奉御请自便!”向飞说完,也随着程伯献去了楼上。
程伯献和向飞各自也都有礼金奉上,不过是由手下人代为登记的。
秦钺马上让玛雅吩咐后厨上菜,就连一些高官带来的随从也被请进了大厅里就坐,虽然随从们的菜品和酒水比楼上官员们的标准差了些,但也有鱼有肉,还有清酒喝。
因为有些在职官员吃过午饭还要回各自衙门坐衙,秦钺今天让玛雅安排的是流水宴席,先到的先吃,后到的后吃,有事的吃完随时都可以走人。
当然,秦钺也会给来参加宴会的官员们每人准备一份礼物,尤其是像左金吾卫大将军程伯献、将军向飞、殿中监姜皎、户部侍郎王鉷等人,秦钺给他们准备的礼物价值并不比他们送给秦钺的礼金低多少,有的甚至还比礼金多。
秦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一是他想巴结一下这些身居显位握有实权的官员,这对他以后做生意会有很大好处,二是他不想给人留下以请客为名大肆收礼的嫌疑。只要这些身居显位的高官站在他这一面,那些普通官员就算想去李隆基那里告状也没用。因为李隆基一旦接到弹劾秦钺的奏章,肯定会先找身边的近臣核实,这些人替他说一句好话,比那些普通官员说一百句都顶用。
舞台上的歌舞表演也随即开始,整个西域风情大酒楼都洋溢着一派欢乐气氛。
简短捷说,从上午巳时过半到午时过半,秦钺一共接待了八十余名官员。
秦钺那天上朝,一共发出去二三百多张请帖,今天怎么只来了这点客人?
因为有些瞧不起秦钺的官员压根就不会来,有些官员因为在衙门当值脱不开身,今天也来不了,估计要等到明后两天才能来,。
不过秦钺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并不会在意这些。
好在他给官员们留了足够的时间,该来的总会来的。
见午时已经过半——也就是上午十二点钟的样子,秦钺估计今天该来的客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就让曹姝和另外一名侍女端了一个茶盘,茶盘上放了一壶酒和两个白瓷酒杯,到楼上挨个房间给客人们敬酒。
秦钺最先去的是大理寺寺正王会所在的房间。
曹姝从侍女端着的茶盘上拿起酒壶斟了半杯酒,递给了秦钺。
秦钺先对在座的客人光临表示了感谢,然后敬了众人一杯酒,临走时又对王会道:“寺正大人,本官找你有些事情要商量,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会只是大理寺寺卿属下的一名寺正,官阶只有从五品下,比秦钺正五品下的尚食局奉御低了两级。
王会自然知道秦钺背后的势力,见秦钺对他如此客气,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起身跟着秦钺出了雅间,一边走一边道:“奉御大人不必客气,您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给下官,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秦钺微微一笑:“王寺正,本官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只因上次早朝,咱们在安邑里等待坊门开启时,你对本官青眼有加,并没有像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样对本官白眼相加,本官想向你表示一下谢意。”
王会连忙道:“奉御大人客气了,下官并没有做什么,不值得奉御大人对下官如此抬爱。”
秦钺道:“王寺正,你是否还记得,本官那天曾和你说过,你印堂发亮,有一道灵光从天庭喷薄而出,那是大吉大利之兆,不久之后定会高升?”
王会点头道:“记得,下官谢奉御大人的吉言。”
秦钺道:“王寺正,你不要以为本官那么说是虚以委蛇对你的客套话。你信不信,本官既然那么说了,就一定能让那些话变成现实?”
王会有些摸不着头脑:“奉御大人,您这是……”
“本官有心抬举抬举你。”
“怎……怎么抬举?”
秦钺笑道:“你现在陪本官去给官员们敬酒,我就说你是本官的朋友,本官会先让你和圣上身边的一些近臣攀上关系,让他们对你关照一二。然后本官再找机会向吏部吏部司和考功司的官员为你美言几句,争取尽快把你的官阶从从五品下升为从五品上。”
王会连忙拱手道:“下官谢奉御大人的抬举。说来也不怕奉御大人耻笑,下官虽然是进士出身,但却一直不得上官赏识,在这寺正的职位上已经有些年头了,时间久了自知升迁无望,都有些心灰意冷了。如若真如奉御大人所言,王某日后必有厚报。”
秦钺笑道:“王寺正不必客气,本官抬举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本官。本官这么做,只是为了给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看看,让他们知道本官说过的话,绝不是说着玩的。何况本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王会点头道:“下官明白,奉御大人乃是这长安城内屈指可数的巨商富贾,金银珠宝在您眼中当然算不上什么珍贵东西。下官这么说,只是想感谢一下奉御大人对下官的抬举,还请奉御大人不要怪下官冒昧。”
秦钺道:“没关系,下官不会怪罪你的。”
秦钺说完,就直接带着王会去了姜皎和王鉷等人所在的房间。
………………………………
第225章:负荆请罪
秦钺带着王会去了程伯献、姜皎和王鉷等人所在的房间,给大家敬酒。
敬酒后,姜皎有些好奇,问秦钺道:“秦奉御,你和王寺正以前就认识吗?”
秦钺道:“虽然下官和王寺正相识不过一月有余,但下官和王寺正的家都住在安邑里中,因为彼此是邻居,时常会见面,所以便经常有些来往,偶尔还会在一起小酌几杯。王寺正乃是进士出身,学识渊博诗文名噪一时,下官还经常向王寺正请教些诗文方面的学识。说起来,王寺正对下官来说也算是亦师亦友了。”
其实秦钺认识王会不过三天,他这么说无非是有意抬举王会。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王会擅长诗文的,这很简单,因为唐代科举考试分为进士和明经两科,进士考试科目以诗文为主,主要考核的是应试者的文才,明经考试科目以经学为主,主要考核的是应试者处理政务的能力,而且考中进士的难度要比考中明经大得多。毕竟具有诗文天赋的人不是很多,而经学掌握起来要相对容易一些,哪怕是死记硬背也能掌握一些,即便做不了大官,做个小官还是没问题的。
王会是进士出身,秦钺不用想也知道此人作诗属文的能力非常了得。
姜皎颔首道:“本官对王寺正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如果本官记得不错的话,王寺正应该是中宗朝神龙三年的进士出身,二十五岁就高中一甲探花郎,当时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二十五岁就能中进士,这确实很少见。
秦钺满脸赔笑道:“各位大人,秦钺十分感谢各位大人前来参加秦钺的烧尾宴,秦钺本该留下来陪各位大人饮酒,奈何今日客人实在太多,秦钺作为东主,也不好厚此薄彼,每个房间都要去敬杯酒,就不能亲自奉陪了。只好请王寺正代劳,替在下陪大家多喝几杯,还望各位大人见谅。”
程伯献正在忙着用酱汁蘸烤全羊,听了秦钺的话,把一块外焦里嫩的羊肉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挥挥手道:“秦奉御不必客套,你要是忙不开就请自便,否则当着你这个主人的面上,我们也吃不痛快。”
秦钺笑道:“程大将军真是豪爽之人,那在下就告退了。”
秦钺把王会留在房间里,带着曹姝和另外一个女孩子退出了房间。
离开了程伯献和姜皎等人所在的房间,秦钺又去了其他房间给各位客人敬酒,尤其是到了李嗣恭和赵诚等朋友所在的房间,还坐下来陪大家喝了几杯。
一大圈酒敬下来,秦钺也算完成了任务,便回到了一楼大厅。
玛雅对秦钺道:“三郎哥哥,你累了吧?”
秦钺打了个哈欠,笑道:“我没事,还能坚持得住。”
连着这么多天,秦钺刚刚忙完接手焦家农庄的事,回到长安城给焦遂兑了银子,接着便开始忙着接待大唐皇帝李隆基来酒楼吃饭,还莫名其妙地做了官,又是起早上朝又是去宫里陪李隆基喝酒,结果李隆基还赏了他两名妾室,又让他足足忙了两天,今天又在酒楼举行烧尾宴,忙得脚后跟打屁股蛋,要说不累那肯定是假的。
人家别的官员就算要上早朝,上完朝还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可他既是官员又是商人,忙完官场上的事还要忙自己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休息时间。
玛雅有些心疼道:“三郎哥哥,要不我带你去后面休息休息吧!”
秦钺想想道:“也好,我先去小睡一会,等宴会散了你别忘了把我叫起来。”
因为今天要招待的客人比较多,秦钺作为东道主,就算他从现在开始不再露面,也不会有人怪他失礼,所以秦钺自然乐得躲清闲。
玛雅点点头,带着秦钺去了酒楼后院库房旁她临时休息的一个小房间。
进入房间,秦钺和衣躺在了玛雅平时休息的一张小床上,玛雅给秦钺脱了靴子盖好被子,刚要转身离开,不想秦钺却伸手拉住了玛雅的柔荑:“玛雅,辛苦你了。”
玛雅脸一红,用另一只手将秦钺的手拿开放在被子里,顺手给秦钺掖了掖被子,然后温柔道:“三郎哥哥,咱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就不要和妹妹客气了。你先睡一会儿吧,我去前面盯着,有事我再来叫你。”
秦钺确实有些疲倦了,在玛雅地安抚下,很快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秦钺睡了,玛雅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将房门带上。
秦钺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时已是午后申时,宴会早就结束了。
他来到一楼大厅,并没有见到玛雅的身影,就问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女孩道:“你们掌柜的呢?”
女孩回道:“少东家,你醒了?掌柜的正在二楼的知味轩里对账。”
秦钺直接去了二楼的知味轩,果然看到玛雅带着张全、曹姝和卡娅正在雅间里对账。
雅间里的桌子上的银子堆得像小山一样,旁边的条案上和地上还放着很多玉器、金银器、象牙、琉璃制品和各种画作等礼品,居然还有几匹上好的锦缎。
见秦钺进门,玛雅微笑道:“三郎哥哥,你怎么不再睡一会?”
秦钺问道:“客人们走时我没有送他们,他们没有怪我吧?”
玛雅道:“没有,我和客人们说你临时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了,让他们等一会,可客人们都说不必了,客套了几句就都各自带着礼物走了。”
秦钺也能理解,参加宴会这种事,礼送了,饭吃了,酒喝了,至于走时主人会不会亲自站在门口恭送,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有主人在,客人们反倒觉得不自在。
秦钺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一共收了多少礼金?”
玛雅道:“今天一共来了八十六位客人,有送礼金的,有送礼物的,像左金吾卫大将军程伯献和殿中监姜皎、户部侍郎王鉷等人,不但送了礼金,还送了礼品。礼金最多的有一百两银子,最少的也有五两银子,加起来一共是两千八百多两银子,还有玉器、金银器、象牙摆件、琉璃盏、画作和锦缎等礼品若干,再剩下就是正式贺礼之外的糕点等礼盒了。”
看来这些官员出手还挺大方,不算礼品,光是礼金每人就平均三四十两银子了。
“今天的开销统计出来了吗?”
“也统计出来了,酒楼昨天委托宰牲坊一共宰杀了一头猪和十二只羊,另外按每客八两的量购进了六十斤黄牛肉,买了五十只鸡,再加上各种菜蔬、河鲜、酒水什么的,总开销不过三百两银子。因为当初是按一百二十人做的预算,这些菜品和酒水目前尚有很大一部分剩余。”
唐代一斤是十六两,八两就是半斤,按秦钺前世的市斤算,每客就是六两多牛肉。
每位客人六两牛肉,再加上羊肉、猪肉、鸡肉、蔬菜、河鲜、水果等,已经足够吃了。
大唐开元年间的物价很便宜,羊肉、鸡肉和猪肉都不是很贵。八十几个客人,再加上一些客人带来的随从,总共一百多人吃饭,就花了将近三百两银子,一个人就吃掉了将近三千钱,这是不是太多了?
其实不然,虽然开元年间的粮食和肉食比较便宜,米酒也很便宜,但因为蒸馏烧酒还没得到普及,酿造烧酒的工艺还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价格贵得十分离谱,随随便便一小坛上好的烧酒就要几两银子。
其实秦钺新官上任举行烧尾宴花的这三百两银子,大部分都花在了酒钱上,这还多亏那些随从喝的是米酒和清酒,否则三百两银子根本就不够。
不过,只花了三百两银子就赚回了两千八百多两银子,还有那么多不能用金钱衡量的礼品,秦钺这次请文武百官吃烧尾宴,也算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对过账后,秦钺给玛雅留下六百两银子作为酒楼的流水。
举行这么大规模的宴会,去哪家酒楼吃饭都免不了花钱,请客是请客,生意是生意,秦钺当然不可能只给玛雅留下成本钱。
除了酒楼的流水,秦钺又给玛雅留下了一些珍玩玉器等摆件,一旦玛雅将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这些东西都能派上用场,还给玛雅留下了一匹适合女孩子做衣服的彩色锦缎。
和玛雅辞过,秦钺骑着马,让高旺拉上礼金和礼品,不一会就回到了众乐坊。
见秦钺带了这么多礼金和礼品回来,李红非常高兴,自然又是快乐地清点了一番。
晚上,秦钺和李红带着秦安回到安邑里的家中,还给杨阿柳和蒋小蛮带了几样官员们送的礼品以及几盒精致的点心和糖果。
女孩子一般都嘴馋,秦钺不但要满足她们身体上的需求,还要满足她们的口腹之欲。
此时先回来的黄杏已经帮杨阿柳和蒋小蛮准备好了晚饭,还煮了一大壶新酿的米酒。
一家人坐下来,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每人还喝了两碗米酒,李红便带着黄杏回了众乐坊看店,秦安也去了菜园子看房子。
送走李红他们,秦钺回到新房,在杨阿柳和蒋小蛮服侍下洗漱完毕,三人又坐下来边喝茶边说了一会话,杨阿柳还为秦钺弹奏了一曲瑶琴,蒋小蛮也弹了一曲琵琶,秦钺便拥着杨阿柳和蒋小蛮上了床,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巫山**。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秦钺又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去了众乐坊。
在众乐坊里和李红等人说了一会话,秦威、武定、曹越、彭彪就先后从咸阳和新丰县赶了回来,事情办得很顺利,杨阿柳和蒋小蛮的家人都找到了,不日就会来长安城看望杨阿柳和蒋小蛮。
秦钺很高兴,能找到杨阿柳和蒋小蛮的亲人,也算他为两位新夫人做了一件好事。
因为今天还要去酒楼招待来吃秦钺新官上任烧尾宴的官员们,秦钺便想带着武定和彭彪去酒楼。
几人正想出门时,忽见林宽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道:“少……少东家,红姐,你们快出去看看吧,门外来了一对母子……”
李红埋责备林宽道:“林宽,你也算三郎哥哥和我手下的老人了,怎么遇到点事还是如此沉不住气?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来了一对母子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林宽道:“那少年赤膊而来,还把自己给绑了起来,身上背着两根荆条。母子两人一来到咱们店前就跪在了地上,我让他们起来,他们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秦钺和李红连忙带着大家来到门外,看到确实有一对母子正跪在门前。
看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披头散发光着膀子,笔杆挺直地跪在地上,不但把自己背缚了起来,后背上还插着两根大拇指粗的荆条,一副慷慨赴死的大义凛然模样。
看到这少年,李红不禁低声惊叫道:“三郎哥哥,这不是崔八郎吗?”
秦钺看时,跪在门前的除了崔勇崔八郎和他老母亲,还能是何人。
………………………………
第226章:化干戈为玉帛
见崔八郎母子跪在门前,秦钺急忙上前,想将崔母扶起。
崔八郎虽有错在先,但崔母毕竟是无辜的。
不想崔母却不肯起来,连声谢罪道:“秦少郎君,老身今日带孽子前来,是来给恩人赔罪的。家门不幸,出了此等不肖之子,险些令恩人蒙难酿成大错,老身教子无方,千错万错,都是老身的错。今日老身将孽子带来交给秦少郎君处置,是打是罚任由秦少郎君发落,秦少郎君就是将这孽子就地打杀,老身也绝没有半句怨言。”
因救治及时,崔母的眼病已经痊愈。
看来崔母已经知道了秦钺和崔八郎的过节,知道了秦钺并非崔八郎的朋友。
秦钺再次搀扶崔母道:“老人家,晚辈知道您一直在为八郎兄弟的事忧心,既然八郎兄弟回来了,您老有了依靠,晚辈也就放心了。地上凉,您还是起来到里面说话吧!”
崔母依然不肯起身,坚持要秦钺责罚崔八郎。
崔八郎跪在地上,虽然双手被缚,但依然弯着腰以头触地,泪流满面地道:“娘,都是儿子不孝,让您老人家跟着受委屈了。儿子知道错了,儿子所犯的错误全都由儿子一人承担,您老就起来吧!”
秦钺向闻崔八郎是个孝子,今日一见方知人言非虚。
崔母将崔八郎搂入怀中,用手拍打着崔八郎的脊背,哭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日里不学无术为非作歹,你要是死在大牢里,让娘依靠哪个?你要是有个好歹,让娘死后有何颜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阿爷啊!”
儿子是娘身上掉下的肉,世上是没有几个做母亲的不心疼儿子的。
秦钺向李红使了个眼色,李红会意,带着黄杏上前,一左一右将崔母搀扶了起来。
秦钺又对崔母道:“老人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八郎兄弟只是一时交友不慎,少年人血气方刚,难免会犯下些许小的过失。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八郎兄弟已经向晚辈认错,晚辈也不想追究什么了,您就带着八郎兄弟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以后大家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老人抹一把眼泪:“秦少东家,孽子和你本是仇家,但你却大人有大量,孽子身陷囹圄之时,你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从宫里请来御医为老身医治眼病,派人照料老身的起居。代仇人养母,此事千古未闻。如今你又将孽子从牢狱中搭救出来,等于是救了我们母子两条性命,你对我们母子的大恩大德叫我们母子何以为报?还请秦少郎君不要顾念老身的颜面,对孽子略施薄惩,那样老身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崔母本是大户人家妾室出身,说起话来并不像没读过书的人。
秦钺道:“老人家,晚辈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向来不求什么回报。晚辈和八郎兄弟本就无仇无怨,如果不是那恶徒霸春教唆,八郎兄弟也不会和晚辈发生冲突。何况今日八郎兄弟已来向晚辈负荆请罪,这就证明八郎兄弟已经知道错了,晚辈怎好再责罚八郎兄弟?”
秦钺说完,便让秦威和武定上前将崔八郎扶起,并为崔八郎松了绑。
见秦钺原谅了崔八郎,崔母连忙让崔八郎向秦钺谢恩。
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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