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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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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县尉道:“回奉御大人的话,番上的军士们都不归我等管辖,马车上的其他人都是顺路捎带的,马车也有专门的车夫负责,等进城后再做交接也不迟,其他人可以全部住在蓝田北驿。”

    秦钺道:“那好,时间不早了,那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秦钺让秦威和秦泰把他父亲秦淮烈搀扶上其中的一辆马车,让李红等女眷分乘了其他两辆马车,然后和蓝田北驿的李驿长等人辞过,便和徐驿长带着众人向城南驿进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秦钺他们天刚擦黑就赶到城南驿,在城南驿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又给了徐驿长一千钱作为招待费用,便动身赶回了长安城。

    因为一早在路上赶了三十多里路,进入启夏门后,秦钺直接带着众人去了位于曲池里的百工坊,想在百工坊里临时休息一下再返回北城。

    来到百工坊,众人进到厅堂里落座,鲁师傅带着工匠们先来参拜了老东家秦淮烈,然后便吩咐小徒弟为秦钺他们上茶。

    秦钺问白县尉道:“白县尉,你们是不是还要带家父去兵部消差啊?”

    白县尉道:“奉御大人,消差肯定是要消的。不过我等此次上京一是为了护送令尊大人返京,二是要去设在京城的黔州进奏院送一批文书。我等既然已将令尊大人安全地护送到京城交予了奉御大人,您又不是外人,消差的事也就不急了,等我们去进奏院送交过文书,再抽空去兵部随便打声招呼,签个字消了军令就行了。”

    秦钺让秦威带人从马车上取了三十贯钱来,对白县尉道:“白县尉,你们跋山涉水,从黔州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来了就好好在京城里多消遣几天。本官估计你们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本官这里有三万钱,你们拿去使用。钱不多,还望你们不要嫌少。”
………………………………

第280章:那就让玛雅做外室吧!

    为了感谢白县尉等人,秦钺一下子就赏了白县尉等人三万钱。

    三万钱在物价极其低廉的盛唐时期,在外地州府可以买将近两千斗米。

    即使是在当时的世界第一大城市大唐第一皇都长安城里,在零售价二十钱一斗米的基础上,如果是大批量购进,也能买到一千六七百斗米。

    这些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青壮年男子十年的工钱,对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就算白县尉这种从九品下的中县县尉,一年的俸禄可以达到三四十贯钱,但出趟官差就能一下子得到几十贯钱的赏金,也已经不算一个小数目了。何况白县尉他们出官差官府都有额外的津贴,这些钱只是额外的收入。

    虽然唐代官员的工资很高,一个正五品官员每年的俸禄和杂给,加上职田等额外收入,全部加在一起一年有一百四五十贯钱之多――也就是十四五万钱,按购买力计算,相当于秦钺前世的四五十万元。但白县尉还是没想到秦钺出手会如此大方,竟然一下子就赏了他们三十贯钱。

    要知道,三十贯钱已经超过秦钺一年俸禄的五分之一了。

    白县尉连忙站起身来,不无激动地道:“卑职谢奉御大人的赏。”

    秦钺点手示意白县尉坐下说话,然后道:“另外,你们去黔州进奏院办完公差后,可去东市上一家叫众乐坊的店铺找红姑娘,红姑娘会安排人带你们到京城到处看看,一切花销都由本官来出,你们只管消遣就是。”

    白县尉不禁有些吃惊,看眼前这少年的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这么年轻就做了正五品的高官,这本来就已经让人感到吃惊了,现在看到秦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成千上万,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这不禁让白县尉感到更加吃惊了,心说这少年家里不会是铸钱的吧?

    可是,从秦钺和他父亲秦淮烈的对话里,白县尉早已听出秦钺这几年吃了很多苦,甚至还在大街上要了好几年饭,这么短的时间咋就成了高官和富豪了呢?

    有些问题,以白县尉的智力,就算想到大脑抽筋也是注定想不明白的。

    又说了一会话,因为白县尉他们还要去黔州进奏院送文书,便站起身向秦钺告辞。

    秦钺让手下兄弟们把三十贯钱分装在几个钱袋子中,帮白县尉他们拿到外面挂在了马鞍桥上。白县尉再次对秦钺表示了感谢,便带着手下的官差走了。

    至于白县尉他们路上带着这么多钱方不方便,要不要去柜坊兑换银子,那就不是秦钺需要关心的事了。

    秦钺他们在百工坊又休息了一会,便带着他父亲秦淮烈回到了北城。

    当大家回到众乐坊时,秦钺看到他的姐姐云仙娥、叔叔秦怀仁、婶婶也都闻讯赶来了。

    大家见面后,自然又悲喜交集地哭了一回。

    中午,秦钺在酒楼摆了几桌酒席为父亲接风洗尘,顺便招待了一下这两天一直跟着他跑前跑后的兄弟们。出席宴会的有秦钺的家人们,还有以白县尉为首的黔州官差、范直长全家以及尚食局部分官员、城南驿的徐驿长和张军曹、秘书省著作局著作郎王会等官员,连秦钺的义兄汝阳王李嗣恭和朋友奉车都尉赵诚、窦玉、何欢等人也来了酒楼向秦钺父子道贺。

    现在范直长的女儿范秀秀嫁给了秦钺的堂兄秦泰,既成了秦淮烈的侄媳妇也成了秦钺的嫂子,范直长不但是秦钺的下属,还是秦家的亲家翁,这种事无论是论公还是论私,都是不能少了范直长一家的。

    范直长和他老婆,不但要来出席秦钺为父亲接风洗尘地的宴会,还要帮着忙前忙后。

    至于李嗣恭,那是秦钺的结拜兄弟,私下里还要尊称秦钺的父亲秦淮烈一声义父,秦淮烈特赦回京,这么重大的事情,李嗣恭当然也是必须要到场祝贺的。

    宴会之上,秦钺一直在和李嗣恭等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秦淮烈已经离家多年,原以为秦家失去了他这个顶梁柱,官邸也被朝廷收了回去,儿子秦钺就算不至于衣食无着,日子肯定也会过得十分艰难,根本想不到如今儿子已经有了这么多产业,不但成了长安里城屈指可数的大富豪,还结交了如此多的官员和达官显贵子弟。

    有那么一刻,秦淮烈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不过秦淮烈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现在这个秦钺确实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

    秦淮烈在惊讶之余,不禁对儿子刮目相看,看着风流倜傥的儿子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举止得体,与一众官员和达官显贵子弟说话时不但没有丝毫的自惭形秽之色,而且谈笑风生之间尽显既风流儒雅又不失英雄豪迈的少年俊杰气度,作为父亲的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欣慰。

    宴会一直到午后申时方散,送走客人后,秦钺便把父亲送去了安邑里的家中安歇。

    在此之前,李红已经让人把她住的房间腾了出来,被褥和床帷都换了新的,这几天她准备去玛雅姐妹位于长安城西北城金城里的家中居住。

    秦钺的三名妾室焦三娘、杨阿柳、蒋小蛮也不能和公爹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李红便安排杨柳和蒋小蛮临时去了裘衣行里住,至于焦三娘,就只能去众乐坊和秦钺搭伙了。

    最后,秦钺又让人去农庄接了两名婢女和一名小厮来,负责照顾他父亲的起居。

    下午,秦钺和李红坐在众乐坊的里间客厅里品茶说话,李红忽然对秦钺道:“三郎哥哥,昨天在蓝田北驿南面的官道上迎接父亲大人时,我记得你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

    秦钺故意装糊涂道:“红妹,你问的是哪句话?我当时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可能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别的话你可能记不住,那句话你肯定会记住的!”

    “哪句话?”

    “你为什么说玛雅姐姐和卡娅妹妹也是你的妾室?”

    秦钺继续装糊涂:“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红道:“可你确实说了,而且还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的!”

    秦钺挠了挠脑袋:“是吗?红妹你也知道,当时你们都跪在了一起,在那种情况下我又没办法一个个挨着介绍,也许是一时疏忽没经过仔细斟酌吧!”

    “那为什么宇文妹妹都没和我们一起跪下,玛雅姐姐和卡娅妹妹却主动和我们跪在了一起?”

    “这只能说明玛雅和卡娅比较有礼貌吧!”

    李红白了秦钺一眼:“三郎哥哥,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就你的那点小心思,要说外人不知道的话还情有可原,妹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秦钺尴尬道:“红妹,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李红正色道:“三郎哥哥,你就不用瞒我了,我知道玛雅姐姐在你心里的位置,就算不要三娘姐姐、阿柳和小蛮妹妹,你也不可能放弃玛雅姐姐的!”

    李红目不转睛地看着秦钺:“三郎哥哥,我说的没错吧?”

    秦钺不禁有些语结:“红妹,我……”

    李红继续看着秦钺道:“三郎哥哥,你喜欢玛雅姐姐我不怪你,说起来玛雅姐姐被七郎抛弃了,我也觉得她挺可怜的,你能接受玛雅姐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既然你娶了这么多外来的女子做妾室我都没有反对过,我怎么会在乎你给玛雅姐姐留一个位置呢?可你要是真心喜欢玛雅姐姐,那你就和妹妹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秦钺拉起李红的一只手,一边摩挲一边道:“我们这不是在考虑红妹你的感受,怕你会伤心嘛!”

    李红嘟嘴道:“可你们故意瞒着我,我才会更伤心!”

    秦钺站起身来,将李红从座位上拉起拥入怀中,安慰李红道:“红妹,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保证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了,你就不要生哥哥的气了!红妹你放心,不管哥哥喜欢谁,都无法取代你在哥哥心里的位置,哥哥这辈子不管有多少妾室,都只能有一个正妻,正妻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李红伏在秦钺怀里,一边抚摸秦钺的后背,一边喃喃道:“三郎哥哥,我相信你的话。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玛雅姐姐的。”

    秦钺道:“红妹,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玛雅那次起,就已经开始喜欢玛雅了。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那时我还不了解玛雅的人品,要说喜欢也只是和别的男人见到漂亮女人一样,只是喜欢她的美貌,何况那时玛雅还是七郎的恋人,我也就是在心里喜欢一下,根本就没想过要娶她。”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娶玛雅姐姐的?”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七郎。”

    “既然七郎已经抛弃了玛雅姐姐,你娶不娶玛雅姐姐和七郎还有什么关系?”

    “红妹,话不能这么说,就算七郎抛弃了玛雅,玛雅终归也是七郎曾经的恋人,我这个做哥哥的娶了弟弟曾经的女人?就算我不在乎,你让七郎的面子往哪里放?”

    李红有些鄙夷道:“可你最终还是没有顾忌七郎的面子,你还是要了你弟弟曾经的女人?”

    秦钺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之所以同意娶玛雅,那可是因为七郎主动求我接纳玛雅的!”

    李红不禁有些吃惊,看着秦钺道:“三郎哥哥,七郎怎么可能会求你接纳玛雅姐姐?”

    秦钺道:“七郎不但求我了,因为我不肯答应,七郎还一直跪在我面前不肯起来!”

    闻听此言,李红忽然用一对小拳头捶打着秦钺的胸口道:“好啊三郎哥哥,原来你们早就私下里商量好了,就瞒着我一个人了!”

    秦钺笑着道:“这不是因为怕你生气嘛!”

    “可七郎为什么要求你娶玛雅?”

    “红妹,你也知道,其实七郎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玛雅。可那时的他既不能违背父母之命,心里又觉得对不起玛雅,他这么做也许是想给玛雅找个好的归宿吧!”

    李红若有所思道:“看来七郎还是有心的!”

    继而又问道:“三郎哥哥,那你打算怎么安置玛雅姐姐?”

    秦钺想了想道:“红妹,如果你不想让玛雅进门,那就让玛雅做外室吧!”
………………………………

第281章:忐忑不安的崔月姬

    因为担心李红不愿意接受玛雅,秦钺便提出想让玛雅给他做外室。

    所谓外室,就是没有合法手续,和已婚男人同居的女人,说白了其实就是姘头。

    李红抬起头来道:“那可不行,我可不想你和玛雅姐姐背着我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再说这样对玛雅姐姐也不公平。三郎哥哥,我可以答应你,不管你将来娶多少房妾室,我都不会干涉,但必须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你在外面不能养任何外室,凡是你想得到的女人,都必须明媒正娶,都必须娶回家里来放在我的眼皮子低下,不然我坚决不同意!”

    “可玛雅要在外面经营酒楼,要是天天回来住,是不是太不方便了?”

    李红斩钉截铁道:“那也不行!”

    秦钺道:“红妹,玛雅有时会在酒楼里忙到很晚,西市距离东市这么远,她怎么可能天天回来住?万一哪天一时疏忽忘了时间,误犯了宵禁怎么办?”

    李红想了想道:“让玛雅姐姐住在外面也不是不可以,但三郎哥哥你必须答应我,必须名正言顺地把玛雅姐姐娶回家里来,而且等咱们将来买了大宅子,也要和你的其他妾室一样,给玛雅姐姐留一个房间,就算她不能天天回家来住,也要隔三差五地回来住一晚上。”

    秦钺有些不理解:“可是红妹,同样是纳妾,住在外面和住在家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红道:“三郎哥哥,那可不一样!你不是说了吗?你只能有我这一个正妻,既然我是你唯一的正妻,那我就是这个家的主母,那我就得立个规矩,以后你的妾室们每天都要给我这个主母请安。我不管你将来娶多少房妾室,也不管你心里喜欢哪个,立下的规矩都是不能破的!”

    秦钺终于明白了,李红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却在乎得要命,她就是不想让任何女人挑战她这个做主母的权威,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为了个面子。

    不过李红提的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任何大户人家都是有这个规矩的。

    秦钺连忙道:“好的红妹,以后咱们家内宅的所有事情,都由你来做主,哥哥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管理内宅,你说怎样就怎样!要是哪个妾室不听你这个做主母的管教,我就打她们的屁股,直到把她们打到心服口服为止!”

    李红再次白了秦钺一眼:“三郎哥哥,你可得了吧!还打屁股?你能舍得才怪!”

    说完,李红又道:“三郎哥哥,那就这样定了,等安顿好父亲大人后,咱们就选个好日子把你和玛雅姐姐圆房的事操办了,这样我也就不用整天胡乱猜疑你们了!”

    秦钺道:“玛雅的意思是想让卡娅和她一起嫁给我!”

    李红嗔怒道:“三郎哥哥,你可真够贪心的!我能答应你娶玛雅姐姐就已经算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居然娶了姐姐还在惦记妹妹!”

    秦钺笑道:“红妹,这你可错怪哥哥了。这可不是我的想法,而是玛雅的想法,因为玛雅也不想和妹妹分开。”

    李红想了想道:“好吧三郎哥哥,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娶卡娅,卡娅现在毕竟才十二岁,年龄还太小了,要娶也要等过一两年再说。”

    这个可以有,秦钺搂着李红道:“好的红妹,哥哥都听你的。”

    下午散市后,因为担心天晚了无法赶到金城里去,李红就没和秦钺他们一起回安邑里的家中陪秦钺的父亲吃晚饭,而是让林宽提前把她送去了酒楼,在酒楼和玛雅姐妹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和玛雅姐妹一起去了金城里住。

    秦钺先让崔八郎回了家,让武定和彭彪回了菜园子,便带着焦三娘、杨阿柳、蒋小蛮三名妾室回到安邑里的家中陪父亲吃了晚饭,吃过晚饭又把杨阿柳和蒋小蛮送回裘衣行,然后便带着焦三娘回到了众乐坊。

    高旺经过一段时间锻炼,已经能胜任皮货收购点的工作了,秦钺便把武定调了回来。

    因为这两天有些累,秦钺带着焦三娘回到众乐坊,两人洗漱过后只是温存了一会就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钺亲自陪着父亲在长安城里转了转,看了看他在长安城里的所有产业,在酒楼里招待了一下父亲的一些亲朋旧友,还带着父亲去郊外给母亲上了坟扫了墓,又去户部和长安县衙为父亲恢复了士籍,去吏部办理了候补官员待选文书。

    尽管秦钺自己不想做官,也不想让父亲继续做官,但有些东西,比如士族户籍、候补官员等象征身份的东西他现在还不想马上放弃。

    这倒不是因为他爱慕虚荣,而是因为他现在就生活在这样一个人与人之间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人的出身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现实如此,他不想这么做也得这么做。

    如果换成他前世那个世界,商人的地位几乎和官员的地位一样令人羡慕,他早就不要这些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还束缚人手脚的无用之物了。

    在秦钺的人生信条里,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只要有钱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官员,他也能想办法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奴仆为己所用。

    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普天下老百姓的天下,为国家效力可以,为百姓效力也可以,但秦钺决不想为朝廷效力,更不想为皇帝一个人卖命。

    在长安城里住了几天,秦钺便决定把他父亲秦淮烈送到乡下的农庄去居住。

    为此,他还征求了一下父亲的意见,问父亲还想不想继续做官。

    秦淮烈是个迂腐的文人,一开始还想着继续做官。

    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这也是大部分古代文人基本都有的臭毛病。

    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古代有那么多官员因为得罪了皇帝,被贬谪,被免官,甚至被流放,比如唐代的柳宗元、宋代的范仲淹和欧阳修等人,被皇帝像踢皮球一样贬来贬去,可他们不但不记恨皇帝,还整天哭着喊着盼着皇帝有一天能突然良心发现重新重用他们。就算遭遇再多的不公正待遇,就算吃再多的苦,一旦得到皇帝的赦免官复原职,依然会欣喜若狂地前去上任,一点记性都不带长的。

    这是因为大部分古代文人都是在封建礼教下成长起来的,心里都存在着根深蒂固的“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封建思想,封建思想的毒害已经深入骨髓,而且入仕做官也是绝大部分士子的唯一的出路,唯一能体现他们人生价值的机会。

    秦钺的父亲秦淮烈既然身为古代文人中的一个,当然也不可能免俗。

    但秦钺可不想让父亲继续做官,于是掰开了揉碎了,把做官的所有利弊都分析了一遍,苦口婆心地给父亲上了一堂课,这才总算让秦淮烈暂时放弃了继续做官的想法。

    秦淮烈能放弃继续做官的想法,秦钺的劝说只是一方面,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秦钺现在有出息了,秦淮烈可以衣食无忧安心地享受人生了,出路多了可选择的余地也就大了。

    到了农庄进入厅堂后,秦钺请父亲秦淮烈坐了上座,然后让孙文和崔月姬把农庄里的所有奴婢和雇工都叫倒厅堂里来参见老东家,并逐一为父亲做了介绍。

    介绍完毕,秦钺便让韩三郎带着奴婢们去后院打扫房间,为他父亲准备住的地方。

    因为秦钺平时很少来农庄里住,便把他自己的房间和书房都让给了父亲。

    好在农庄的后院里有很多房间,就算他以后偶尔会来农庄小住,也不至于为住的地方发愁。

    秦钺为父亲介绍完农庄里的人员后,让黄蕴章和孙文在厅堂里陪着父亲喝茶,他一个人去了后院的书房,然后让人把农庄的女管家崔月姬单独叫到了书房里。

    等崔月姬来到书房后,秦钺屏退了在一旁服侍的婢女,然后请崔月姬坐下。

    崔月姬本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小姐,十三岁就嫁给了韦博文的父亲,十四岁就生下了大儿子韦博文,虽然大儿子已经十四岁了,但她依然是个二十八九岁的美艳少妇。

    崔月姬见秦钺把自己单独叫来,还把婢女屏退了,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当她第一次见到秦钺的时候,就觉得秦钺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他发现秦钺的目光总是在她的脸上和身体上的敏感部位游移。她并不是傻子,凭着一个经历过多年巫山云雨的中年女人的直觉,她猜想肯定是秦钺这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郎心里对她这个成熟女人产生了幻想。

    虽然她不但不讨厌秦钺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反而对秦钺能在不认识她的情况下对他们孤儿寡母如此照顾心怀感激,对眼前这个少年人有种莫名的好感。但此时的她心里也是矛盾的,一旦秦钺向她提出某种过分的要求,她真不知道是答应秦钺好还是不答应好。

    如果答应了,让她这样一个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偷欢,她心里还真有些接受不了。毕竟秦钺如此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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