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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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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红高兴道:“三郎哥哥,你是咋看出来的?”

    秦钺玩笑道:“这还用看吗?你那么喜欢数钱,当然喜欢赚钱了!”

    听了秦钺的夸奖,李红更高兴了:“三郎哥哥,你就取笑我吧!不过我小时候可是听我娘说过,我们李家几代人都是经商的,大概这就是遗传吧!”

    秦钺笑了,看来小姑娘还当真了,其实他只不过是想鼓励鼓励李红而已。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秦钺让李红在家里继续编蝈蝈笼和准备去东市卖蝈蝈的东西,他戴上一个遮阳的斗笠,拿上一些蝈蝈笼,就准备去城外了。

    因为不能老是在一个地方捉蝈蝈,所以他今天想早点出发,这样也能走得远一些。

    李红关心地问秦钺道:“三郎哥哥,你不去东市买些蒸饼带上吗?”

    秦钺道:“我午时过后就赶回来了,午饭等回到东市再吃也不迟。”

    “那你总该带上些水吧!”

    “我也是想带的,可咱们也没有东西盛水啊,要是用罐子提水,那也太不方便了!”

    李红想了想,忽然道:“三郎哥哥,要不我去看菜园的老和尚那里给你借个酒葫芦吧?”

    “拿人家的酒葫芦装水,这好吗?”

    “葫芦装酒装水不都一样吗?”李红说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三郎哥哥,你不会去酒铺里打一葫芦酒带上吗?米酒又好喝又解渴,不是比水还好吗?”

    “那不是得花钱吗?”

    “三郎哥哥,你为了咱们这个家,每天那么辛苦,花几文钱算什么?”

    小姑娘虽然是个财迷,但也要分对谁,对秦钺她还是舍得花钱的。

    秦钺笑道:“红妹,看不出来,你也会心疼人了!”

    李红娇嗔道:“三郎哥哥,你好没良心,这么多年过来,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什么时候不会疼人了?再说了,我这哪里是心疼你?这么热的天儿,出汗出多了,没有水肯定会影响你的体力,我是怕你捉不到蝈蝈!”

    秦钺笑道:“酒还是算了吧,不行我就装一葫芦水去吧!”

    李红执拗道:“不行,咱们现在有钱了,我不能让三郎哥哥你再受苦了,今天你就带米酒去!三郎哥哥,你等着,我这就去老和尚那儿借酒葫芦到酒铺里去给你打酒!”

    不等秦钺再说什么,李红已经从枕头下拿了些铜钱,风一样跑出门去了。

    看着李红娇娆的背影,秦钺虽然摇了摇头,但脸上却挂满了幸福的笑容。

    秦钺坐在桌子旁刚刚编了两个蝈蝈笼,李红就提着酒葫芦回来了。

    一进门,李红就高兴地道:“三郎哥哥,我给你打了一葫芦刚刚煮好筛过的醪糟,这样你渴了就可以直接喝了。”

    等李红为秦钺整理好衣物,秦钺并不耽搁,带上酒葫芦,直接去了城外。

    出了长安城东城门春明门,秦钺并没有去前两次捉蝈蝈的那个土岗,因为总在一个地方捕捉蝈蝈,再多的蝈蝈也会被捉光。

    为了能捉到更多的蝈蝈,他顺着官道又向前行了五六里路,一路上边走边注意路边蒿草丛中的声音,官道两旁的蝈蝈虽然不多,但也捉到了三五只。

    巳时过半,天已近午,秦钺来到了一大片庄稼地旁的一片荒滩前,见此处蒿草丛生,一阵阵蝈蝈的吱吱叫声如蝉鸣一般此起彼伏。

    听到荒滩里有这么多蝈蝈在鸣叫,秦钺不禁大喜,马上下了官道,把大部分蝈蝈笼和酒葫芦放在一棵大树下面的一块大石头上,腰上只挂了几个蝈蝈笼便循声去荒滩里捉蝈蝈。

    秦钺发现,因为古代农民种田不使用农药,这田野里的蝈蝈还真多。

    捕捉过蝈蝈的人都知道,蝈蝈都是爬到蒿草的顶端才鸣叫,捕捉者只要循声靠近,离着很远就能看见在蒿草枝头振翅鸣叫的蝈蝈。这时候只要你悄悄从后面走过去,鼓起双掌将蝈蝈扣在手心中就算大功告成了。只要你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蝈蝈的位置,即使蝈蝈受惊跳到地上,你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它。

    蝈蝈有很多种类,陆地上的旱蝈蝈主要分为长翅蝈蝈和短翅蝈蝈两种,秦钺和李红捕捉的主要是短翅的大肚蝈蝈。短翅的大肚蝈蝈和长翅蝈蝈不同,长翅蝈蝈受到惊吓后一般都会振翅飞走,再想找到它就不容易了,而短翅蝈蝈基本都丧失了飞翔能力,捕捉起来要比长翅蝈蝈容易得多。

    就这样,秦钺将身上的蝈蝈笼用完,就送到放酒葫芦的石头上,喝上几口米酒解解渴,再带上几个蝈蝈笼进入荒滩,周而复始,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捕捉到了二十几只蝈蝈。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时辰已经来到了午时正中,秦钺已经捉到了三十几只蝈蝈,就剩下几个空笼子了。他决定最后再进一次荒滩,等蝈蝈笼都用完,他就抓紧赶回城里,估计那时候李红的蝈蝈也就卖得差不多了,他刚刚捕捉到的这些蝈蝈正好能派上用场。

    很快,秦钺就又捉到了几只蝈蝈,已经没有空的蝈蝈笼了。

    可就在秦钺往回走时,却看见放蝈蝈笼和酒葫芦的大石头旁蹲着一个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的穿着看上去像个书生,不过只是看上去像个书生。

    之所以说只是看上去像个书生,是因为这个青年男子虽然头上戴着纶巾,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雁翎羽扇,一副儒生打扮,但却显得有些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还没穿着旧僧衣的秦钺显得干净利索。

    书生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着秦钺的蝈蝈笼,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不知他在干什么,继而又拿起秦钺的酒葫芦站起身来晃了晃,在确定里面有东西后,忽然便把酒葫芦的木塞子拔开了,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嗯,好酒!”

    在确定葫芦里是酒不是水后,书生的脸上瞬间便露出了一种非常愉悦的神情。

    此时的秦钺距离书生已经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离了,所以书生脸上的表情已经能看得十分清楚。秦钺心说,怎么来了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家伙,这家伙不会是要偷我的酒喝吧?
………………………………

第41章:原来是个酒鬼

    秦钺以为书生要偷他的酒喝,但他的判断这次却失误了。

    书生闻过以后,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最终还是把酒葫芦盖好,又重新放回了石头上。

    当书生抬起头来时,正好看见了已经来到他面前的秦钺。

    “你……你好……”

    见自己偷闻人家酒的举动被主人发现了,书生脸上立马呈现出一副十分尴尬的表情。

    秦钺并不以为然,而是友好地对书生道:“公子你好,些许寡淡的酒水,行路之人若是口渴了,喝些无妨。”

    书生赧颜道:“不……谢了,在下这里还有些!”

    书生说着,也从腰间解下一个油光锃亮烫着字画的暗红色酒葫芦来,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不是小偷,还把葫芦塞子拔开,举起葫芦仰起脸就喝。

    可举了半天,酒葫芦里愣是没有一滴酒流出来。

    书生尴尬地晃了几下酒葫芦,这才勉强滴出了两滴酒。

    书生咂巴咂巴嘴,一副难舍最后一滴的表情:“没……没了,真就没了!”

    看着书生滑稽的样子,秦钺差点没笑出声来,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秦钺问书生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书生重又把酒葫芦挂回腰间:“去城里,去长安城里。”

    秦钺道:“赶巧我也刚捉完虫儿,正好也要回城里去,我们就一道走吧!”

    书生看了一眼石头上的酒葫芦,然后咽了口唾沫道:“好,好得很,这样路上也好有个伴!”

    走在回城的路上,秦钺问书生道:“敢问公子哪里人氏,名讳怎么称呼?”

    书生道:“在下城东白鹿原上焦家村人氏,姓焦名遂字达之,遂是遂愿的遂,达是达到的达,之是之乎者也的之。敢问少郎君的高姓大名?”

    这书生确实酸得很,说起话来居然也喜欢咬文嚼字。

    焦遂,这名字秦钺听上去有些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

    “不敢,在下京兆府长安县光德里人氏,姓秦名钺自寒兵,钺是兵器的那个钺,寒是冰寒的那个寒,兵是兵器的那个兵!”

    虽然唐代把隋代的里改作了坊,但人们在向别人介绍自己,或是历史学家为某位历史名人作书立传时,还是习惯把某人说成什么县什么里人氏,一般不会说是什么坊人氏,里坊通用,这只是个习惯问题。

    古代男子年幼起名,弱冠后始有表字,但这和女子盘头一样,只是一种习俗,并非法律层面上的硬性规定,也有很多人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比如唐代大诗人李白,因其母梦太白金星入梦而生李白,所以李白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

    秦钺也学着焦遂的口气回答道,又问,“公子这是要进城公干去吗?”

    焦遂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公干?是应友人之约,去醉仙阁饮酒。”

    秦钺心道,看来这家伙肯定是个嗜酒如命的瘾君子。俗话说得好,十里地赶趟嘴儿,还不如在家喝凉水儿。如果这家伙不是个酒鬼,也不会在这么个大热天里为了一顿酒就冒着炎炎烈日走二十来里路跑到城里去,看来酒的魔力还真是不小啊!

    焦遂又问秦钺道:“寒兵兄弟,你捉这些虫儿有何用?”

    “哦,不瞒达之兄,在下就是在东市上卖虫儿的,这便是在下的衣食!”

    焦遂称呼秦钺为寒兵兄弟,秦钺也不好再称焦遂公子,也称他为达之兄。

    “哦,寒兵兄弟活得好自在!”

    两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很快就走出了二里多路。

    天气越来越热,秦钺感觉有些口渴,就停下来从挑蝈蝈笼的木棍上摘下了酒葫芦。

    焦遂看着秦钺手里的酒葫芦,又开始吞咽口水了。

    秦钺倒也不小气:“达之兄,这么热的天,想必你也渴了吧?我这葫芦里还有大半葫芦酒,分你一些喝吧!”

    焦遂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来时正好路过一处镇店,本来也沽了一葫芦酒,但因为一时贪口,喝得急了些,不想没到地头就喝光了!但怎好意思白喝寒兵兄弟的酒,我这里还有些铜钱,如兄弟你不嫌在下罗唣,匀一些给在下解解渴也好!”

    秦钺道:“些许寡淡的醪糟值得什么,还要达之兄坏钱?”

    也不知怎么了,和焦遂在一起说话,秦钺感觉自己也正在一点点变酸。

    焦遂坚持道:“焦遂好歹也是个读书之人,与寒兵兄弟萍水相逢,是绝不能白喝兄弟你的酒的,如果兄弟你不肯要钱,那哥哥我就不喝了!”

    焦遂说着,又吞咽了两口唾沫。

    秦钺玩笑道:“如果这事实在让达之兄为难,那就算了吧,反正这里离城里也不远了,一会达之兄就能喝到上等的美酒了,我可听说那醉仙阁里什么好酒都有的!”

    秦钺说完,拔开酒葫芦上的木塞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爽,怎一个爽字了得!”

    焦遂实在坚持不住了:“要不……要不还是分我一些吧!”

    秦钺笑了:“这不就得了嘛,达之兄何必那么清高!”

    焦遂解下酒葫芦,秦钺将葫芦里的大部分酒都分给了焦遂。

    焦遂双手捧着葫芦,一边从秦钺的酒葫芦里接酒,一边道:“好了,好了,不需许多!”

    秦钺道:“没事的,我本来也不喜饮酒,少留些解渴就行了!”

    分完酒,两人索性坐在路边的两块石头上,边喝酒边休息,秦钺问焦遂道:“我观达之兄也是个读书之人,如何不去科场上博些功名?”

    焦遂摇摇头道:“我这人虽然读了些书,不是在下自夸,要是论起这诗文来,在本朝也是有一号的,无奈在下山野中人,随性惯了,根本受不得束缚。去年蒙朝中重臣举荐,再经吏部试官考核,焦某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秘书省从六品秘书郎,却因耽酒误事得罪了上官,不但被罢免了官职,还落得个永不录用的结局!”

    秦钺心道,为了贪杯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这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吗?

    但这种伤人的话秦钺是断不会讲出口的,而是道:“那达之兄将来作何打算?”

    焦遂咕咚咕咚喝下两口酒,然后道:“先父也曾做过官,家中尚有些薄产,虽不能大富大贵倒也不至于受冻挨饿。焦某自知不是做官的命,散居于山林野下,每日里与三五好友饮酒作乐,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秦钺道:“达之兄才高八斗,却视功名利禄如粪土一般,如此淡泊名利,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初唐四杰之一的卢公照邻曾有诗曰‘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达之兄这是‘只慕神仙不羡官’啊!”

    听了秦钺的话,焦遂不禁有些吃惊,连忙站起身打躬道:“焦某原以为寒兵兄弟你只是……只是个……不想兄弟你也是个读书人,失敬,失敬,还望寒兵兄弟能原宥焦某眼拙!”

    秦钺怕再引出别的话来,连忙道:“我哪里读过什么书,只是小时候和家父识得几个字而已,字都认不全,更别说是读书了!”

    其实秦钺并不讨厌和焦遂聊天,但考虑到李红还在东市上等着他,他可没时间和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瞎扯,还是抓紧赶回城里卖蝈蝈要紧。毕竟他没有焦遂的条件,每天也不用干活,凭祖上留下的产业就可以吃得饱穿得暖。

    想到这里,秦钺便对焦遂道:“达之兄,时候不早了,兄弟我还要赶回城里去卖虫儿,我们还是边走边说话吧!”

    “好好好,咱们边走边说。”焦遂说着,咕咚咕咚又灌下去两口酒。

    秦钺不禁有些佩服焦遂的酒量,虽说米酒没什么度数,但喝多了也是醉人的,这家伙之前已经喝了一大葫芦酒,现在自己分给他的半葫芦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竟然一分醉意都没有,看来这家伙绝对是个酒桶级的人物。

    不到三里的路程并不算远,两人边走边说话,焦遂还时不时地喝上一口酒,很快就从春明门进了长安城,离着东市只有二里多的路程了。

    秦钺见焦遂葫芦里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酒葫芦也递给了焦遂。

    沿着皇城朱雀门南面的第一横街一直向西,过了兴庆宫和道政里,前面不远处就是东市了。

    焦遂对秦钺道:“焦某还要去胜业里拜会一位朋友,就不和寒兵兄弟你一起去东市了。焦某世居长安城东白鹿原上的焦家村,那里有焦某祖上留下的一处农庄,如寒兵兄弟不嫌乡下地方荒僻,还望兄弟空闲时去农庄小坐,到时候焦某一定会好好招待寒兵兄弟。”

    秦钺虚应道:“好好好,兄弟有空时一定会去府上叨扰。”

    “那焦某和寒兵兄弟就此别过,但愿后会有期。”

    “好好,但……但愿后会有期。”

    秦钺说着,眼光却落在了焦遂手中的酒葫芦上,这酒葫芦是看菜园老和尚的,还要拿回去还给人家呢!
………………………………

第42章:得到一个宝葫芦

    焦遂恍然,不禁哈哈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居然忘了把酒葫芦还给寒兵兄弟了!”

    焦遂说完,再次拔开葫芦塞儿,咕咚咚把剩下的最后一点酒也喝了下去,然后把酒葫芦递给了秦钺。

    秦钺笑道:“达之兄真是性情中人,真是‘难舍最后一滴’啊!”

    焦遂也笑道:“焦某感谢寒兵兄弟的佳酿,容焦某改日回报!”

    秦钺笑道:“半壶浊酒,又不是什么琼浆玉液,达之兄何必放在心上?”

    秦钺说完,便想和焦遂道别,他确实有些等不及赶回东市去了,这是李红第一次一个人做生意,再不回去他估计小姑娘非得急出火来不可。

    想不到焦遂却道:“寒兵兄弟且慢行,焦某与寒兵兄弟虽说萍水相逢,但却如故友重逢,此皆天意,愚兄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寒兵兄弟,这里有一个小物件,就留给兄弟你做个纪念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寒兵兄弟不要嫌弃!”

    焦遂说着,就开始解腰间那个暗红色烫着画的酒葫芦。

    秦钺连忙摆手道:“达之兄,我早就说过了,兄弟分给哥哥酒喝并非是为了钱财,怎好要达之兄的礼物!达之兄你还要去拜会友人,兄弟我就不耽误哥哥了,我这就走了。”

    秦钺并非是嫌焦遂的这个礼物不值钱,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焦遂回报什么。

    秦钺说完,转身就要离去,不想却被焦遂一把扯住了:“寒兵兄弟,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个酒葫芦而已,是焦某送给兄弟你留作纪念的一个小物件,还望寒兵兄弟不要嫌这礼物轻薄!”

    秦钺原本还想推辞,不想焦遂却强行把酒葫芦塞到了秦钺手中,紧抓着秦钺的手道:“兄弟,这酒葫芦虽说看似寻常,但也是有些来历的,还望寒兵兄弟你好好珍藏,将来一旦要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拿出去能换个几万钱也说不准!”

    秦钺心道,不就是个酒葫芦吗,又不是什么宝葫芦,花上几枚铜钱满大街都能买到,还几万钱?焦遂这家伙看上去好像没喝醉,可骨子里却是醉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还没等秦钺做出反应,焦遂便已经快步离开了,一边走嘴里还在一边嘀嘀咕咕:“好个‘只慕神仙不羡官’,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啊!”

    接着又传来几句诗:“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乾坤许大无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哈哈哈哈……”

    焦遂一边狂笑,一边摇着羽扇,说话间已经去得远了。

    秦钺一惊,低头看手中葫芦时,只见上面用烙铁烫了一幅画,画中人物是八仙之一、道教全真派祖师正阳子汉钟离,旁侧还有汉钟离的七言绝句三则,正是焦遂刚才所吟唱的诗句:

    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

    乾坤许大无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

    得道真仙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

    自言住处连沧海,别是蓬莱第一峰。

    莫厌追欢笑语频,寻思离乱好伤神。

    闲来屈指从头数,得见清平有几人。

    再看题跋和落款时,秦钺不禁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题跋和绝句的书写者竟然是与唐玄宗同时代的草圣张旭,画作的作者更非凡人,竟然是被后世尊为画圣的唐代大画家吴道子。

    李白的诗歌,裴旻的剑舞,张旭的草书,吴道子的画作,这可是唐代四绝啊!

    难怪焦遂说这酒葫芦拿出去能换几万钱,这要是放在秦钺前世的现代社会,草圣和画圣珠联璧合的作品,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要是没个几千万,你连问价的权利都没有。

    焦遂走后,秦钺拿着酒葫芦看了半天,甚至忘了回东市的事情。

    秦钺知道,张旭和吴道子都是和焦遂同一时代的人,这酒葫芦上的字画绝非赝品。

    因为不管张旭和吴道子在眼前这个时代有多出名,毕竟吴道子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张旭也只有四十岁左右,就算这酒葫芦可以卖几十贯钱,焦遂也没必要造假。

    何况唐代喜欢收藏名家字画的人还不是很多,还没达到后世那种赝品满天飞的地步,能同时模仿张旭和吴道子的人本身就是大才,在唯才至上的大唐朝,这样的人能力绝不在张旭和吴道子之下,凭自己的本事就能混得不错,根本没必要模仿他人。

    秦钺认为,虽然张旭和吴道子都是当代人,他们的作品还不像后世那么值钱,但这个酒葫芦也是十分难得了,毕竟这二位都是唐玄宗时期各自领域中首屈一指的大家,一般人即使是想得到张旭的一幅字或是吴道子的一幅画,那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何况是草圣和画圣珠联璧合的一副作品。

    意识到手中这个酒葫芦的价值后,秦钺立马感觉到手里的分量变得沉重了许多。

    拿着这样一个宝贝,秦钺不敢耽搁,加快脚步向东市而去。

    当秦钺小心翼翼地拿着两个酒葫芦回到李红卖蝈蝈所在的东市北大街与西大街的十字路口时,时间已经过了午时,李红的蝈蝈早就卖完了,正坐在街旁一棵大柳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焦急地等着他。

    秦钺走过去:“红妹,等急了吧?”

    见到秦钺,李红站起来道:“三郎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的蝈蝈早就卖完了,刚才还来了几个带着孩子来买蝈蝈的客人,因为咱们没有蝈蝈了,他们就都走了!”

    看到秦钺回来,李红显得既高兴又着急,忽然看到秦钺手中多了个葫芦:“咦,三郎哥哥,你怎么多了一个葫芦?”

    秦钺道:“我在路上遇到一个路人,他走了很远的路,身上带的酒喝完了,我看他渴得难受,我就把我的酒分给了他一些,他为了感激我,就把这个空酒葫芦送给了我!”

    李红拿过葫芦看了看:“你还别说,还是挺漂亮的一个葫芦,只是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病!”

    秦钺笑了,没想到这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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