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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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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代社会去,说个个都是工艺美术大师有点夸张,起码去陶瓷厂做个高级技工肯定是没问题的。

    秦钺微笑道:“这么说,咱们窑上一定能烧造这些蟋蟀罐了?”

    王伯道:“虽说不一定能做到一模一样,但我保证能做到九成以上。”

    “九成就已经足够了!”秦钺十分高兴,“来,王伯,就为您这句话,我敬您老一杯!”

    一旁的焦遂忽然问道:“寒兵兄弟,你以前学过烧造陶瓷的技艺吗?”

    前世的秦钺是个古玩鉴定师,虽然没亲自烧造过陶瓷,但对陶瓷的烧造工艺还是有些研究的,但他又没办法和焦遂说实话,只得笑着敷衍道:“达之兄,兄弟虽说没亲眼见过陶瓷器皿是如何烧造出来的,但因为家母的曾祖曾在隋朝做过朝廷的将作大匠,兄弟小时候在外祖母家偶然看过一本如何烧造陶瓷的书,故而对烧造陶瓷的技艺还算略知一二。”

    前朝的事,还是外曾祖父,秦钺相信在座的这些人肯定没办法考证。

    焦遂欣喜道:“寒兵兄弟,你有没有兴趣打理一处窑厂?”

    秦钺以为焦遂想雇佣他管理窑厂,连忙道:“达之兄,兄弟对烧造陶瓷一事真的不是十分精通,就算略懂一点皮毛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如若前来给达之兄打理窑厂,恐怕达之兄是所托非人了。何况兄弟的衣食都在城里,也不可能长期住在城外。”

    焦遂哈哈大笑道:“寒兵兄弟,你误会了,你我本是兄弟,你又是官宦子弟,焦某岂能不知深浅让你前来代焦某打理窑厂?我是说,你有没有兴趣打理自家的瓷窑。”

    秦钺道:“达之兄玩笑,兄弟家中又没有窑厂,如何打理自家的窑厂?”

    焦遂看着秦钺道:“要是焦某把窑厂转让给寒兵兄弟,寒兵兄弟有没有兴趣接手?”

    秦钺摇头道:“达之兄,盘下一个窑厂,就算是一孔的瓷窑,所需的银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以兄弟现在的条件,就算达之兄想把窑厂盘给小弟,兄弟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焦遂道:“那要是我不要钱呢?”

    秦钺连忙摆手道:“达之兄言过了,一处窑厂并非一个小的物件,岂能说送人就送人?何况这还是达之兄的祖业,祖宗留下的基业如何能轻言赠与?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就算达之兄真有这个心意,兄弟也是万万难以接受的。”

    焦遂认真道:“寒兵兄弟,你听焦某和你细说。这处窑厂虽说是焦某的祖业,但也不过是个只能容下七八个窑工的两孔瓷窑,值不得什么钱的。何况焦某也不擅经营,这处窑厂在焦某手里早晚要垮掉,与其低价转给他人还不如转让给寒兵兄弟,这样既能帮助寒兵兄弟走出困境,我也不至于看着这窑厂毁在自己手里。”

    但秦钺还是不能接受:“达之兄的好意兄弟心领了,但兄弟真不能白白领受哥哥如此贵重的礼物。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兄弟接受了达之兄的馈赠,将寝食难安。”

    焦遂又道:“寒兵兄弟,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不是不要钱,而是暂时不要钱。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能不能先代焦某打理着窑厂,窑厂名义上的主人还是焦某,但赚多赚少都是寒兵兄弟的,另外窑厂里所有窑工的工钱也由寒兵兄弟负责。一旦寒兵兄弟赚够了盘下窑厂的钱,咱们再坐下来商谈转让瓷窑的事情也不迟。”

    秦钺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迅速衡量着这件事的利弊。

    衡量来衡量去,他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赚了钱就盘下窑厂,赚不到钱就放手,几乎没什么风险,大不了也就赔上一点窑工的工钱。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如果蟋蟀罐是自家窑厂烧造出来的,就不用担心生意被人顶了,起码短时间内是不会被人顶的,因为东西两市上的那些卖蟋蟀的和瓷器贩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蟋蟀罐是哪里出产的,说是从南方运来的也不会有人怀疑。

    就算将来有人能模仿出一模一样的蟋蟀罐,那时他也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错失。

    想到此处,秦钺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既然达之兄如此说,兄弟若是再断然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不过兄弟还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绝不接受达之兄的免费赠与,一旦我赚够了盘下窑厂的钱,一文钱都不会少达之兄的,到时候也请达之兄不要推诿。”

    见秦钺应允,焦遂高兴道:“一定,一定,寒兵兄弟所言也是正理。”

    秦钺又道:“我最近这段时间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不能经常来窑厂打理窑厂的日常事务,暂时也没有得力的人手代为打理,我不在的时候,窑上的事还要仰仗达之兄和王伯多费心。”

    焦遂颔首道:“这个无妨,反正窑厂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也不多这几日。哥哥看得出来,寒兵兄弟是个擅于经营之人,这窑厂若是到了寒兵兄弟手上,多则一年,少则三五个月,便可起死回生。”

    王伯也高兴道:“秦少郎君尽管放心去忙,窑上的事还有老朽呢,老朽虽说从未做过买卖,也不懂什么经营,但窑厂的日常维护和烧造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说好了转让窑厂的事,焦遂端起酒碗道:“正事已经说过,诸位是不是可以开怀畅饮了?”

    秦钺站起身,也高高举起酒碗道:“既然秦某已接受达之兄的窑厂,那以后就会经常来白鹿原。秦某初来贵宝地,可谓人生地不熟,虽然万事有达之兄为我遮挡,但也少不了王伯、韩三郎兄弟等人的帮衬,我借达之兄的酒敬各位一杯,先干为敬了。”

    秦钺说完,仰头将碗中酒一口气喝光,然后亮出碗底展示给众人。
………………………………

第57章:第一个产业

    韩三郎连忙拿过锡壶,一边给秦钺斟酒,一边道:“秦少郎君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看不出来竟然是如此豪爽大气之人,难怪会和东家这么投缘。”

    韩三郎很会说话,一句话就夸赞了两个人。

    众人端起酒碗刚要喝,不想焦遂却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道:“诸位且慢饮,我这里还有个说辞,既然寒兵兄弟要敬大家,那就应该连干三大碗才是,大家说对不对?”

    王伯微笑,韩三郎拍手道:“东家所言极是,秦少郎君连干三大碗才是。”

    秦钺笑道:“这个不难,不过我这里也有个说辞,常言道‘欲要客人满意,主人先得受气’,否则就不是待客之道了,在下连干三大碗不是问题,但必须得达之兄相陪。”

    世上哪有这样的常言,这又是秦钺信口胡诌出来的。

    秦钺的意思很简单,既然焦遂是个豪饮之士,酒量大得惊人,那他就该拖上焦遂,这样既显得他有礼貌,让身为主人的焦遂多喝几杯,也能把宴席上的气氛活跃起来。

    李红多么聪明,也在一旁起哄架秧子道:“我觉得我三郎哥哥说的对,焦大哥你身为主人,客人都能连干三大碗,主人哪有干看着的?”

    韩三郎自然知道焦遂的酒量,也附和道:“红姑娘说得对,东家必须要喝。”

    焦遂倒也豪爽,端起酒碗道:“好,那焦某就陪寒兵兄弟先干三大碗。”

    焦遂说完,也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韩三郎连忙再次将焦遂的酒碗斟满。

    秦钺和焦遂连干三大碗,秦七郎也端起酒碗道:“我刚才已经敬过焦大哥了,我再敬王伯和韩三郎兄弟一杯。”

    就这样,宴席上的气氛越来越活跃,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直从上午饮宴到了午后。

    宴席散后,焦遂原想让丫鬟带秦钺他们去客房休息,不想秦钺却摆摆手道:“达之兄,休息不着急,还是办正事要紧,我现在就想去窑厂看看,也好安排窑工们马上开工。”

    焦遂道:“寒兵兄弟说的也是,韩三郎,赶快套上牛车,咱们现在就去窑厂。”

    韩三郎答应一声,很快便和另一个农夫赶来了两辆牛车,七人分乘两辆牛车直奔窑厂。

    窑厂位于焦家村村西的白土坡上,有一条土路和坡下的官道相连。

    来到窑厂,秦钺看到,窑炉是两个连体的馒头形窑炉,火塘、窑室、烟囱一应俱全。

    在窑炉前的一块平地上,还有三间青砖瓦房和一大排木制框架的茅草棚,房子是窑工制作瓷器胚胎的作坊,棚子是晾晒成型胚胎的地方。

    窑厂看上去有些杂乱,房前屋后随意堆放着很多器形不规则的粗瓷碗碟和坛坛罐罐,到处散落着陶片和瓷片,不远处的一个大土坑里也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器物和陶片瓷片,窑炉顶部的石头堆里长了很多杂草,杂草间居然还有一棵小榆树。

    从这处窑厂的环境来看,以前确实也红火过,但现在却显得不是很景气。

    秦钺的注意力都在窑炉上,他发现这个小窑厂虽然不大,窑炉也无法和现代陶瓷厂里那些先进的大型机电型窑炉相提并论,但在唐代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起码比远古时期那些烧造陶器的横穴窑、竖穴窑不知先进了多少。

    窑厂里除了王伯,还有两名年轻的窑工,一个是钱九,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是孙六,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钱九看上去很精明,孙六看上去有些腼腆。

    王伯叫过钱九和孙六,对他们道:“钱九,孙六,你们过来一下,这是秦少郎君,秦少郎君已从焦东家手里接过这家窑厂,以后秦少郎君就是咱们的新东家了。”

    钱九和孙六连忙施礼道:“秦少郎君好。”

    王伯纠正道:“叫少东家。”

    钱九和孙六连忙改口道:“少东家好。”

    这一声少东家,秦钺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心说虽然只是一个小窑厂,但在这大唐朝咱这也算有产业的人了。他点点头,先对钱九和孙六微笑致意,转身又对秦七郎道:“七郎,给两位兄弟看赏。”

    秦七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马上从腰上的缠袋里取出二十枚铜钱,给了钱九和孙六一人十枚。

    秦钺之所以没让李红给钱九和孙六打赏,主要是怕李红一时想不开,又要问这问那,就算赏也赏不了几文钱,那面子可就丢大了。起码秦七郎有个好处,向来不会对他的话有疑问,执行起来也不会打一丝一毫的折扣。

    钱九和孙六接了赏钱,再次施礼道:“谢少东家赏钱。”

    秦钺倒背着一只手,微笑道:“好好干,干好了本东家给你们涨工钱。”

    钱九和孙六再次表示了感谢,便退到一旁去了。

    秦钺在焦遂和王伯陪同下,在窑厂内外转了转,最后焦遂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秦钺道:“怎么样,寒兵兄弟,你还满意吧?”

    秦钺道:“满意,满意,这窑厂虽说小了点,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见焦遂哈欠连天,秦钺知道焦遂的酒劲上来了,这一定是犯困了。

    通过这两次的接触,秦钺早就看出焦遂向来是个下雨不管收衣服的人,就是个已经闲散惯了的甩手大掌柜,便对焦遂道:“达之兄,我这里还有些关于如何烧造蟋蟀罐的事要和王伯商量,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焦遂倒也不客气:“那好,寒兵兄弟,我先回庄上去睡个午觉,睡醒了就吩咐厨娘和丫鬟们备下酒宴等着你们,咱们晚上接着喝。”

    秦钺笑道:“好好好,达之兄,咱们晚上一定一醉方休!”

    秦钺心说,遇上如此好客的主人,看来这两天必须得在酒里泡着了。

    焦遂又对韩三郎道:“韩三郎,你在这里等着,等寒兵兄弟安排完窑上的事,你再把他们拉回庄上去。”

    不用回农庄干活,韩三郎当然高兴,连忙道:“放心吧东家,您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交给小人就行了。”

    “好,韩三郎,你小子办事,东家我还是放心的。”

    焦遂说完,又和秦钺招呼一声,就坐上另一个农夫赶的牛车走了。

    看来,焦遂也不总是满口之乎者也的,不和陌生人说话时,还是能说点正常话的。

    焦遂走后,秦钺让韩三郎陪着秦七郎和李红在窑厂附近的田园间到处走走,他和王伯以及两个年轻窑工进到了作坊里面。

    作坊里有一排摆放陶瓷坯胎的木制台案,也许是中午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抑或是身边没了焦遂这个东家,不等秦钺坐下,王伯便在台案边的长凳上坐下了,然后指了指另一条长凳:“秦少郎君,你也请坐吧!”

    秦钺知道王伯是无心之举,倒也不介意,也很随意地在另一条长凳上坐下了。

    王伯吩咐孙六道:“六子,去烧壶茶来。”

    又对秦钺道:“秦少郎君,咱们这里比不得焦东家的农庄上,也没什么好茶,就是从一些山野间的野茶树上采摘的老粗茶,要是慢待了少东家,还望少东家担待些。”

    秦钺摆摆手,十分客气道:“王伯,您不用客气,晚辈虽然是官宦子弟出身,祖上三代为官,家父还曾做过咱们这雍州的长史,说起来也算是能经常见到皇帝的高官了。但不幸的是,后来家中遭了变故,家父被流放,家母也撒手人寰而去,晚辈很小就沦落街头无家可归。我这人苦惯了,没那么多讲究的。”

    按理说,秦钺根本没必要对自己雇佣的一个老窑工讲这么多,但他这么说自有他的用意。

    一个在大街上卖蝈蝈的穷小子忽然交了狗屎运,天上掉馅饼不花钱就得到了一个窑厂,还成了别人的东家,谁见了这事都不可能没有点想法,要想服众就得拿出点干货来。

    从现在开始,秦钺便已正式进入角色,他必须得让窑厂的窑工们明白,现在谁才是这家窑厂的真正主人,谁才是那个给他们发工资的人。

    身为一个东家,要想管理好一个产业,没点威慑力肯定是不行的。

    闻听此言,王伯大惊,连忙起身道:“失敬失敬,想不到秦少郎君居然是高官之子名门之后,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与秦少郎君同桌而食同席而坐,真是唐突得很,还望秦少郎君不要怪罪小人。”

    一个是能经常见到皇帝的朝廷四品大员的儿子,一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会烧点瓷器的老农,两者之间的身份地位确实有够悬殊,王伯不惊慌才怪。

    威压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该展示平易近人的一面了,秦钺连忙伸手示意王伯坐,面带微笑道:“王伯,您老不用如此,晚辈如今不过是个落配的官宦子弟,哪里还有什么身份和地位可言?晚辈年少轻狂不知深浅,斗胆接手了达之兄的这个将要荒废的窑厂,以后自然少不了仰仗您老人家,还需您老人家与晚辈一道齐心戮力将这窑厂发展起来。当然,若是这窑厂能有些起色,晚辈也不会亏待您老。”

    王伯瑟瑟着坐下,恭敬道:“少东家,小人看得出来,少东家少年老成,是个做大事的人,这窑厂到了少东家手上,必将一改以前的衰败景象。您有什么吩咐,就吩咐下来,我们照做就是了!”
………………………………

第58章:养鸟计划

    孙六端上茶来,秦钺一边喝茶一边问王伯道:“王伯,我想知道咱们这窑厂里现在还有多少瓷土和釉料?”

    王伯道:“回少东家的话,瓷土都是就地取材,虽然这里的粘土无法和一些名窑相比,但烧造一些寻常器物还是可以的。至于釉料,前两个月进的一批还没用完,如果是烧造一般的青瓷和白瓷碗,或是烧造一般的冥器,烧个几百上千件应该不成问题。”

    秦钺心中暗爽,无形中又省了一笔开销,看来他来白鹿原拜访焦遂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秦钺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点点头道:“王伯,我必须和您交待一下,从现在开始,咱们这窑上必须停止烧造任何冥器和普通器物,从明天开始您要将全部时间和精力都转移到烧造蟋蟀罐的事情上来。”

    王伯道:“少东家放心,小人们一定按照少东家的吩咐做。”

    “那第一批蟋蟀罐最快什么时候能烧造出来?”

    “少东家,不知您第一批要多少?”

    秦钺想了想到:“第一批不用太多,先要二十个白瓷蟋蟀罐和三十个青瓷蟋蟀罐,蟋蟀罐必须是那种里外都有瓷釉的,另外再烧造十个斗盆,斗盆不要瓷器,要那种单面施釉的陶盆,里面不用施釉,这样蟋蟀在斗盆里打斗时才不会太滑。”

    “每一个罐子上都要彩绘吗?”

    “每一个都要,蟋蟀罐的盖子上也要,罐体和盖子的花色要一致,看上去必须成套。”

    “我觉得为了好卖,您是不是应该再加一些不带彩绘的青瓷罐和白瓷罐?”

    “不要,我再强调一遍,每个蟋蟀罐和斗盆都必须带彩绘。”

    秦钺当然知道多几样货品好卖,可关键是,他就不能给别人轻易模仿的机会。

    王伯大概合算了一下:“昨天我们刚刚洗了一些瓷泥,准备烧造些碗碟,现在正好用来烧造蟋蟀罐。五十个瓷罐和十个陶罐,这些瓷罐都不是很大,器形也很简单,如果我们三个同时动手,估计大半天就能完成制坯。但这只是第一道工序,接下来还要阴干、修坯和施釉,虽然咱们北方不像南方那么潮湿,现在的天气也很适合制坯,但坯胎干透也总要五六天的时间,加上烧造的时间,最快也得八到十天的时间才能出炉。”

    秦钺道:“可以,我可以等十天。不过王伯,你们最好在等待第一批坯胎阴干时就开始动手制作第二批蟋蟀罐的坯胎,这样烧造第二批蟋蟀罐的时间就能大大提前,一批接一批,我也就不用担心断货了。”

    王伯点头道:“我们都按少东家的吩咐做,今天下午我就带着钱九和孙六把洗好的瓷泥踩好揉匀,这样明天就可以直接动手制坯了。”

    二人正说话时,韩三郎带着秦七郎和李红回来了。

    见天色已经不早,怕耽误王伯他们干活,秦钺站起身道:“那就辛苦王伯了。”

    王伯也站起身道:“少东家不要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秦钺又对李红道:“红妹,你拿一百钱给王伯。”

    王伯连忙摆手道:“少东家,烧造蟋蟀罐的泥料都是现成的,现在暂时还不需要本钱。”

    秦钺笑道:“王伯,这钱不是让你们买泥料的,是给你们改善伙食的,只要你们能按时烧造出第一批蟋蟀罐,吃点喝点算什么?要是蟋蟀罐卖得好,不用等到下个月,这个月我就给你们涨工钱。”

    王伯弯腰道:“那就谢谢少东家了。”

    因为有了刚才秦七郎给钱九和孙六打赏的事,李红虽然有点肉疼,但还是按秦钺的吩咐给了王伯一百钱。李红也能看得出来,为了能早点烧造出蟋蟀罐,秦钺这次也算豁上本了。

    告别了王伯,秦钺带着秦七郎和李红,坐上韩三郎的牛车,很快便回到了焦遂的农庄。

    晚上,焦遂又吩咐下人摆下酒席,大家自然是又痛饮了一番。

    虽然在焦遂的农庄里有吃有喝,但因为还有其他事要做,必须尽快赶回长安城去,所以秦钺他们并未在白鹿原做太多逗留,第二天下午就告别焦遂动身往城里赶。

    来时雇了马车,回去时没有马车,就只能步行了。

    走在回长安城的路上,李红对秦钺道:“三郎哥哥,你知道咱们这次来白鹿原一共花了多少钱吗?”

    秦钺自然心中有数,但还是装糊涂道:“多少钱?”

    李红大声道:“你雇马车花了二十文,七郎给钱九和孙六二十文,我又给了王伯一百文,总共花了一百四十文!”

    秦钺笑道:“有这么多吗?”

    李红道:“三郎哥哥你还笑,你知道这些钱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能买七十个羊肉馅大蛮头,意味着能吃将近五十碗臊子面,意味着能买七斗米,意味着咱们要在东市上最少卖半个月蝈蝈才能赚回来!”

    秦七郎在一旁道:“红姐,你总不会想一辈子都卖蝈蝈吧?”

    李红道:“谁说我想卖一辈子蝈蝈了?可昨天一天就花了那么多钱,你们知道赚那些钱有多不容易,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秦七郎笑着道:“红姐,三哥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岂能在乎这几个小钱?”

    秦钺也道:“红妹,你听我给你分析,如果那家窑厂不是焦公子的,咱们现在都不一定能找到给咱们烧造蟋蟀罐的窑厂,就算找到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就算是钓鱼,也得加个鱼饵不是,你觉得七十个羊肉馅馒头换六十个蟋蟀罐回来,不值吗?”

    经秦钺这么一解释,李红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但还是道:“三郎哥哥,其实你也知道,我是不反对你这么做的,我也能理解既然是生意就总要投本钱的,可我就是心疼,就是一时转不过这个弯来。”

    秦钺道:“我之所以给王伯他们钱,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尽快把蟋蟀罐烧出来,就算我不给他们那些钱,就算他们心里有想法,他们也能照样把蟋蟀罐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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