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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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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钱九和孙六洗完脸喝了水,秦钺招呼大家道:“咱们先把柳条筐放到地上,然后把蟋蟀罐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千万小心别磕了碰了,只要掉一点瓷就卖不上价了。”
秦钺都有些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看看他设计的蟋蟀罐变成实物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柳条筐移到地上,秦钺率先从筐里拿出一个白瓷蟋蟀罐。
解开缠绕在蟋蟀罐上防止磕碰的草绳,一个洁白胜雪的瓷罐赫然出现在他手上。
蟋蟀罐整体成瓷白色,半透明的玻璃釉面晶莹闪亮,罐体一侧用含氧化铁的石灰釉画了一条牵牛花蔓,窑变后成黑色,花蔓上开着几朵粉白的牵牛花,牵牛花下有两只黑褐色的雄蟋蟀斗得正酣,两只蟋蟀画得活灵活现,就像两只可爱的小精灵。
整个画面简单素雅,生机盎然,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一种田园趣味。
看了这个漂亮的小小瓷罐,李红不禁惊呼道:“哇,太好看了!”
秦七郎也拿起一个白瓷蟋蟀罐,一边欣赏一边道:“三哥,如果你不说这是蟋蟀罐,我很难相信这么好看的瓷罐是用来养蟋蟀的罐子,我觉得这些瓷罐养蟋蟀真是可惜了,应该送到皇宫里去,专门给皇帝和贵妃们赏玩。”
秦钺开玩笑道:“这个还真没准,不过这得等我先认识了皇帝再说。”
又问钱九道:“钱九,你师父第一眼看到这些烧成的瓷罐是什么样子?”
钱九道:“今天早晨开炉后,当我师父打开陶匣取出第一瓷罐时,整个人都激动得在瑟瑟发抖,双手捧着一个瓷罐对我和孙六说,他烧了大半辈子瓷器,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瓷器。少东家,我师父都激动得流泪了。”
秦钺能理解王伯当时的心情,一个烧了大半辈子瓷器的老窑工,第一次烧出放佛人间瑰宝般的瓷器,那种心情绝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秦钺又从柳条筐里拿出一个青瓷罐,去掉草绳举起来对着阳光,看到手中的这个瓷罐表面呈淡青色,釉面晶莹剔透,如冰似玉,上面也画了一株植物和两只蟋蟀作为点缀,虽然没有白瓷蟋蟀罐显得洁白淡雅,但也有无法言说的妙处。
大家纷纷动手,很快便把两只柳条筐里的瓷罐和陶罐都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秦钺数了数,一共六十五个,白瓷罐多了一个,青瓷罐多了三个,斗盆多了一个。
秦钺点点头道:“你们多烧了五个。”
孙六在一旁道:“我们准备的泥料多了,最后总共烧出了六十八个瓷罐和陶罐,师父说这是他第一次烧出这么好的器物,便一样留了一个放在了窑上。”
秦钺又问道:“第二批蟋蟀罐制作得怎么样了?”
钱九上前回道:“回少东家的话,第二批蟋蟀罐算上斗盆一共做了二百多个,现在坯胎都已制作完成,而且最先做的一百多个因为干的快,不但修坯已经完成,昨天就已经放进第二孔窑烧制了。剩下的一百多个也已经修完坯,正放在棚子里继续阴干,估计明后两天就可以施釉了,然后便可入窑烧制了,现在师父正带着我们着手制作第三批蟋蟀罐的坯胎。”
秦钺道:“要是两孔窑同时开火,满窑的情况下一次可以同时烧制多少蟋蟀罐?”
钱九道:“这两次开火每孔窑连一半都不到,要是两孔窑同时开火的话,而且是满窑的情况下,我估计一次烧六百个蟋蟀罐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我知道了。”秦钺不禁心情大爽,又对李红和黄虎道,“红妹,虎娃兄弟,钱九和孙六两位兄弟进城一趟不容易,你们现在就带着两位兄弟去东市上逛逛,回来时记得多买些酒肉,我要好好招待一下两位兄弟。”
李红也很高兴,答应一声,回屋拿上钱袋,带着黄虎、钱九和孙六兴高采烈地走了。
简短捷说,中午李红备下了一桌子酒菜,六个少年人高高兴兴地大吃了一顿。
下午,送走了钱九和孙六,秦钺他们又做了些准备,就等着第二天上午去东市上卖蟋蟀罐了。
第二天一早,秦钺让李红带着黄虎去法洪寺向首座虚谷和尚借了一张摆放供品的旧条案,到了午时便和李红、秦七郎、黄虎一起去东市上卖蟋蟀罐了。
为了吸引眼球,秦钺还让李红把那只聪明伶俐的小八哥带到了东市上。
这只小八哥一直由李红饲养着,一点都不怕人,即使从笼子里放出来也不会飞走。因为李红经常教小八哥说话给小八哥喂食,这只小八哥和李红特别亲近,经常在李红的肩头、头顶、手上跳来跳去,顽皮得就像一只小精灵一样。
虽然这只小八哥只会说一句“泥猴”,而且发声也不太清楚,但做个吸引眼球的引子已经足够了。
开市的鼓声还没有响起,四名少年人便抬着条案,用柳条筐抬着十几个盆盆罐罐,来到了东市上,估计第一天也不可能卖得太多,秦钺他们并没有把所有的蟋蟀罐都带来。
秦钺和秦七郎先把条案摆好,又和李红、黄虎把养蟋蟀的瓷罐、竹筒、斗蟋蟀的斗盆摆在条案上,此时开市的鼓声也适时地敲响了。
摊子摆好后,秦钺便让李红把那只小八哥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
第66章:独家经营
李红一边逗弄着手上的小八哥,一边不无担心地问秦钺道:“三郎哥哥,你说会有人买咱们的蟋蟀罐吗?要是他们只买咱们的蟋蟀,不买咱们的蟋蟀罐,那咱们花那么多钱定制的这些盆盆罐罐不就可惜了吗?”
秦钺笑道:“当初咱们刚开始卖蝈蝈时,你不也担心过没人要吗?可后来不是也卖得很好吗!红妹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肯定会有人来买咱们的蟋蟀罐的!”
其实秦钺这么说只不过是在给李红打气,同时也是给他自己打气,蟋蟀罐能不能顺利地卖出去,实际上连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这毕竟是他头一次卖蟋蟀罐,也是整个大唐朝乃至整个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有人卖正规的蟋蟀罐,任何新鲜事物都需要一个接受过程,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蟋蟀罐这个新鲜玩意。
可为了这个生意,他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完全可以可以说是孤注一掷了,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他和李红就只能从操就业去大街上讨饭了。
不过秦钺暂时还不用担心每天的吃喝用度,因为他们手上还有一百几十文钱,家里的米面也够他和李红、黄虎吃上十几天的,而且季节还没到下霜的时候,在卖蟋蟀和蟋蟀罐的同时,他和李红还能继续卖几天蝈蝈,单是卖蟋蟀和卖蝈蝈的钱就够他们每天的开销了,生活暂时还不成问题。
关键是卖蟋蟀罐的利润非常高,就算十天卖出去一只蟋蟀罐,整个秋天也能卖出去十几只,那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所以此时的秦钺心里和当初刚开始卖蝈蝈一样,并不是十分着急。
听了秦钺的话,李红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咱们当初卖蝈蝈毕竟是不需要本钱的,卖不出去无非就是搭上些功夫,咱们在蟋蟀罐上投了那么多钱,要是卖不出去,那可咋办啊?”
秦七郎拿起一只白瓷蟋蟀罐,也跟着秦钺一起安慰李红道:“红姐,我觉得你真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以我对三哥的了解,他做事向来不是个心血来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他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再说了,这么好看的瓷罐,上面还有个盖子,就算不当蟋蟀罐卖,当糖罐儿、油罐儿、针线盒也能卖出去的,肯定不会亏本的!”
听了秦七郎的话,李红这才变得不那么担心了:“七郎兄弟,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这些瓷罐还真可以当糖罐和针线盒用。这我就放心多了,大不了咱们就当糖罐和针线盒把这些罐子卖出去。人家都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没准咱们卖蟋蟀罐的生意没做成,却变成了卖瓷器的了!”
听了李红的话,七郎和黄虎都笑了。
只有秦钺没有笑,因为他可不想变成一个瓷器贩子。
秦钺道:“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想做一个倒卖瓷器的小贩的,可是自打咱们从焦公子手里接下了那个窑厂,经营瓷器就必然成了咱们以后生意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项目,咱们可以不做瓷器贩子,但却可以做一个经营大宗瓷器的批发商。”
李红道:“三郎哥哥,啥是批发商?你咋老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呢!”
秦钺道:“商就是商人,批就是成批的货物,批发商就是经营大宗商品的商人。简单点说,就是你买一个,给多少钱我都不卖给你,你买一百个以上,我却可以以最低的价钱卖给你,这就叫批发商。”
“高价不卖,低价卖,那你这是图的啥?”
“图的就是薄利多销,图的就是让零卖的小商小贩们都围着我们转,图的就是让更多的人为我们赚钱。”
“可我觉得还是零卖能卖上价去。”
“那我问你,同样的货品,你一件赚五文钱,一天卖十件,而我一件赚一文钱,一天卖一万件,咱俩谁更赚钱?”
“三郎哥哥,你先等等,先让我算算,一五如五,二五如十……”
“红妹,你可真够笨的,还背起小九九来了!要你这么算,一万件还不得算到明天这个时候?你先慢慢算,我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去。”
“三郎哥哥,你真以为我不会算,一件五文,十件就是五十文,一件一文,一万件不就是一万文吗?我逗你玩呢,这你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谁笨?”
几个人说说笑笑,氛围很快就变得轻松起来。
果然不出秦钺所料,秦钺他们的摊子刚刚摆出来没多大功夫,就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因为眼前这个时代的人以前根本就没见过这么正规的蟋蟀罐和蟋蟀盆,乍一见到几个少年人摆在条案上的这些好看的盆盆罐罐,都不知道秦钺他们是干什么的,在好奇心地驱使下,纷纷凑上前来想看个明白。
何况李红手上还有一只伶俐的小八哥,更是吸引了很多大人和孩子的注意。
别说是古代,就是在现代社会,如果谁在大街上逗一只小八哥玩,也肯定能吸引来很多路人的目光。
一个老者问高大的秦七郎道:“少年,你们卖的这是什么呀?”
秦七郎前几天在东市上帮秦钺和李红卖过蝈蝈,自然也不怯场,马上笑脸相迎道:“老人家,我们是卖促织的!我们这里不但有上好的促织,还有专门养促织的瓷罐,您老买不买没关系,快来瞧瞧吧!”
老者打开一个蟋蟀罐看了看:“啧啧,老汉我都活了这一把年纪了,卖秋虫儿的自是见过不少,可还是头一遭看到有人这么卖秋虫儿的,真是新鲜事,新鲜事啊,啧啧啧!”
只一会的功夫,秦钺他们的摊子前就围满了赶集的老百姓,有人在逗弄小八哥说话,有人在打问蟋蟀和蟋蟀罐的价格,但大部分都是来看稀奇的,除了有两个少年买了两只用竹筒装的蟋蟀,并没有一个买蟋蟀罐的。
不论是谁,只要一听到秦钺报出的蟋蟀罐价格,都无一例外地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秦钺他们的蟋蟀定价很低,和他们以前卖的蝈蝈一样,也是一文钱一只。但蟋蟀罐和蟋蟀盆可就没那么便宜了,一只陶土烧制的单面釉蟋蟀斗盆要价一百文,一只里外满釉的青瓷蟋蟀罐要价三百文,至于白瓷蟋蟀罐,直接要价一贯钱一只,少一文都不卖。
如雪般洁白的白瓷是唐代人最喜欢的瓷器,也是最好的瓷器,一般只有中等以上的富裕人家才用得起,条件稍微差一点的就用青瓷,普通百姓家里用的大部分都是褐色的粗瓷。
秦钺要的价钱是不是有些高了?要知道,在东市上买一只粗瓷碗不过两文钱,买一只青瓷碗也就七八文钱,就算是上等的白瓷碗,一只也不过十几二十几文钱,秦钺他们的一只青瓷蟋蟀罐一开口都要价三百文,不让人瞠目咋舌才怪!
不过秦钺可不觉得他要的价格高,这主要是因为他的蟋蟀罐属于独家经营,在长安城东西两市上你就找不到第二家卖蟋蟀罐的,奇货可居,卖的就是个稀奇。
秦钺当初之所以决定直接去窑厂定制蟋蟀罐,就是为了独家经营。
虽然东市上也有专门卖瓷器和陶器的商户,但为了防止商户捷足先登抄了自己的后路,秦钺并没有选择通过这些商户从窑厂定制蟋蟀罐和蟋蟀盆,而是选择从窑厂直接定制,这样就减少了中间环节,不但可以把成本降到最低,还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守秘密。
再说了,吃饭用的盘碗等瓷器咋能和蟋蟀罐比呢?这就像没有人会把采石场里的石头价格和奇石馆里的石头价格相提并论是一个道理,尽管奇石馆里的石头还没有采石场里的石头用处大,但奇石馆里的一块差不多的石头就能换几车甚至几十车普通石头。
秦钺之所以敢要这么高的价钱,不单单是卖稀罕货,而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知道唐长安城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会,城里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巨商富贾之家数不胜数,家藏万贯乃至几十万几百万贯的人家自然也不在少数,而热衷于玩斗蟋蟀又买得起蟋蟀罐的几乎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他们喝顿酒吃顿饭都要十几贯钱,只要他们喜欢,让他们玩高兴了,用一贯两贯钱买个蟋蟀罐玩玩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没人要,那是因为还没遇到真正的买主。再说了,秦钺宁可十天卖出去一只要价一贯钱的蟋蟀罐,也不想一天卖出去十只要价十几文的蟋蟀罐。
俗话说得好,要么一年不开张,要么开张吃一年,秦钺有信心把他的蟋蟀罐卖个好价钱。
秦钺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随着太阳慢慢偏西,不但来集市上赶集的老百姓纷纷围拢到他们的摊子前看热闹,就连那些专门来集市上买蟋蟀的公子王孙们也都闻讯跑到他们的摊子上来买蟋蟀了。
既然要买蟋蟀,蟋蟀罐当然也是要问问价钱的。
………………………………
第67章:太子的表哥
农历七月中旬的午后,天气依然那么炎热,东市北大街上人流涌动,川流不息。
一名十六七岁富家公子模样的少年人带着两名小厮来到秦钺他们的摊位前。
少年问秦钺道:“小哥儿,你们这里有上好的蟋蟀吗?只要身形俊朗模样雄健,还特别擅斗的,要是中本公子的意,价钱好商量!”
秦钺知道这是遇到了不差钱的主顾,马上笑脸相迎道:“这位公子,我们这里蟋蟀有很多,您可以自己选一只,至于钱不钱的,送您一只玩玩也没什么打紧!”
少年人笑道:“好,小哥儿你很会说话,不过你放心,只要是本公子中意的虫儿,差不了你的钱的!”
秦钺道:“蟋蟀都在罐子里,您是内行人,我认为好的不一定中您的意,您还是自己亲自上眼吧!”
秦钺说着,便伸手打开了一只白瓷蟋蟀罐,里面有一只青麻头。
掺青皱翅紫麻头,肚白身肥牙似钩。
毛项花牙长腿脚,迷鸡生相斗三秋。
这是宋代“蟋蟀宰相”贾似道的《青麻头》诗,可见青麻头绝对算的上是蟋蟀中的一个好品种。
从黄家村捉蟋蟀回来的第二天,秦钺就根据蟋蟀的品种、个头、颜色等把那几十只雄蟋蟀都分了类。带伤和缺腿断须的都放了生,肢体健全的就放在蝈蝈笼里饲养。等到蟋蟀罐背回来后,品相好的就放在蟋蟀罐中饲养,品相一般的还放在蝈蝈笼里饲养。
虽然秦钺养蟋蟀没有他爷爷在行,但因为从小看爷爷养蟋蟀,二十几年的耳濡目染,加上还看过几本他爷爷珍藏的关于给蟋蟀分类的书以及历朝历代的的名虫谱,自然对蟋蟀的品种是有一些了解的,什么样的蟋蟀好,什么样的蟋蟀差,他只要看一眼就能分得清。
富家子拿起蟋蟀罐仔细端详一番,然后道:“这只虫儿的确不错,不过本公子更看好你这装蟋蟀的瓷罐,这瓷罐也卖吗?”
因为是古玩鉴定师出身,秦钺设计的蟋蟀罐非常好看,不但有带透气孔的盖子,还让窑工在每只蟋蟀罐上都绘制了花卉和蟋蟀,美轮美奂的看上去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一旁的李红连忙道:“卖,卖,我们就是卖蟋蟀罐的!”
少年道:“这瓷罐多少钱一只?”
秦钺道:“青瓷的三百文,白瓷的一贯钱,我们这还有斗蟋蟀专用的斗盆,一百文一只。”
少年又拿起斗盆看了看:“这就新鲜了,要说本公子玩斗蟋蟀也有好几年了,以前斗蟋蟀用的都是陶盆和半截的瓦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这世上还有斗蟋蟀专用的斗盆?要是有,我那些朋友也不至于不告诉我啊!”
秦钺也拿起一只斗盆,对少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些蟋蟀罐和斗盆都是我亲戚家的一个窑厂最近才烧造出来的,咱们长安城以前确实没出现过饲养蟋蟀专用的蟋蟀罐和斗蟋蟀专用的斗盆,别说是长安城,在咱们整个大唐的任何地方,都没人见过。”
“这就难怪了。”少年再次拿起一个白瓷蟋蟀罐,“这蟋蟀罐好看是好看,不过一贯钱是不是有点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秦钺道:“这个还请公子多包涵,我亲戚家的窑厂远在南方,距离咱们长安城有数千里之遥,我们把这批蟋蟀罐运到长安城,先是走陆路,再走水路,然后再走陆路,历经波折跋涉了数千里,这才运抵长安城,便宜了根本不够成本。”
少年笑了笑:“这么贵,你们能卖出去吗?”
秦钺也报以微笑道:“公子不必为我们担心,这些蟋蟀罐本来就不是卖给穷人的,穷人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闲钱买这么高雅的器玩?俗话说英雄配美女,良将配宝刀,这么高贵的东西要是摆在一般的贩夫走卒家里,那岂不是糟蹋了好东西?也只有身份高贵、讲品位、好雅玩的高贵人家才配拥有这么高贵的器玩。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少年点点头道:“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李红也在一边溜缝道:“公子,我一看您就是个很讲究品味的人,不管用什么肯定都是用最好的,如果您把这么漂亮的蟋蟀罐和斗盆拿出去,在朋友面前一定会很有面子的,您就买一只吧!”
李红的要求不高,如果少年能买一只蟋蟀罐――最好是白瓷的,她就满足了。
一只白瓷蟋蟀罐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钱,她和秦钺卖两个月蝈蝈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不想少年张口就道:“好,这样吧,蟋蟀罐一样给我来两只,斗盆也要两只。”
什么?一样要两只!李红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没直接飞出去!
那可是两千八百钱啊,二百多斗米啊,这下连冬天取暖的炭火钱也有了!
一旁的一名小厮道:“公子,一只上好的白瓷碗不过一二十文钱,一只白瓷罐儿就要一贯钱,是不是太贵了?国舅爷一贯告诫我们要勤俭持家,一旦让他老人家知道了,会折怨小子们没伺候好公子的。”
秦钺原以为面前这个少年只是个一般的富家子,完全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国舅爷家的公子。秦钺知道早期的唐玄宗李隆基后宫之中除了王皇后,另外还有三个宠妃,分别是武惠妃、赵丽妃和刘华妃,却不知道面前这个公子是哪个贵妃的侄子。
少年瞪一眼小厮:“你懂什么?本公子难得看到件让本公子中意的玩意儿,区区一贯钱算得上什么,还不够本公子和朋友们吃顿饭呢!”
小厮再道:“既然公子喜欢,那我们一样要一只不就行了,何必每样都要两只?”
公子笑道:“这么好的玩意儿本公子岂可独享,我上次去宫里看望姑母,正好太子殿下也在,正和几名小太监玩虫儿。我见太子殿下斗蟋蟀用的也只不过是普通的陶罐,就想多买一套送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他用的器物,岂能和百姓用的白瓷碗相提并论?”
秦钺终于知道了,面前的这个少年肯定是太子李嗣谦的表哥,也就是赵丽妃的侄子。
小厮连忙奉承道:“小的无知,还是公子考虑的周全,国舅爷知道了一定会夸您的。”
节俭也要分对谁,给当朝太子送礼,再糊涂的爹也不可能反对,除非是傻子。
见小厮不再反对,秦钺连忙趁热打铁道:“既然公子做了决定,那就请公子挑选几件中意的,我们好为公子包起来!”
说归说,道归道,把钱赚到手才是
说归说,道归道,把钱赚到手才是王道,秦钺可不想再出什么差头。
少年道:“我还真得仔细看看。”
虽然少年对蟋蟀罐的价格并没有过多在意,但挑选起东西来却很仔细,几乎把每个蟋蟀罐都拿起来看了一遍。虽然这些蟋蟀罐的外形都是一样的,但因为是窑工们的手工制品,在器形是否规整,釉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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