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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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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兄弟们踹你几脚解解气,或许大爷们一高兴发了善心就把你小子当屁一样给放了!”
秦七郎看了看众泼皮,然后把侯六的衣襟放开了。
侯六认为秦七郎肯定是怕了,刚一获得自由脾气就有些见长,指着秦七郎的鼻子道:“小子,怎么着?你也有怕的时候,今天大爷……”
侯六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秦七郎忽然冷冷一笑,随即伸出左手薅住了侯六的头发,轻轻一带就把侯六带转了身。然后放开侯六的头发,迅速伸右手从左手中的刀鞘中掣出镔铁横刀,还没等侯六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经把锋利的刀刃横亘在了侯六的咽喉部位。
重新控制住了侯六,秦七郎对着一众泼皮高声喝道:“都不要过来,谁要是敢靠近,小爷就先宰了这小子!”
侯六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扯着嗓子叫道:“霸大先生,崔八哥救我!”
霸大先生一贯骄横跋扈惯了,哪里受过别人这种要挟,马上也伸出手来一把扯住了坐在地上的李红头发,狠狠地把李红提将起来,口里也高声叫道:“小子,识相的马上放开我兄弟,不然我就把这丫头的脖子拧断!”
李红虽然是个性格十分泼辣的女孩子,但无奈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能抗得住像霸大先生这种成年男子的力气,头发被霸大先生生生地扯住,疼得嗷嗷直叫。
秦七郎见霸大先生用李红要挟自己,他毕竟是个没经过事的少年,一时踟蹰着也没了主意。
秦钺见事情闹大了,知道再想靠低三下四息事宁人已经不可能了。如果秦七郎没动手,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大不了忍痛割爱把小八哥送给霸大先生也就没事了。可现在秦七郎已经动了手,即使把小八哥送给霸大先生,恐怕霸大先生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秦七郎了。
而秦七郎一旦放开了侯六,就将失去挟制对方的资本,这些泼皮很可能会冲上去一顿乱刀将秦七郎砍死。就算秦七郎再勇武,毕竟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霸大先生和崔八郎这些惯于斗殴和杀人的恶徒的。
当初崔八郎和两名泼皮砍死小混混儿那血腥的场面,至今还让秦钺记忆犹新。
忍无可忍,让无可让,为了保住秦七郎一条命,秦钺知道现在他必须出手了,就算自己不能全身而退,起码也要让秦七郎、李红两人安全离开,这是他这个做哥哥必须要做的,是他责无旁贷的义务。
此时的秦钺怒火中烧,尤其是看到李红在霸大先生手中痛苦挣扎的样子,更是激起了他前世作为一名顽主的痞性,他要让这伙市井无赖知道,他们绝不是待宰的羔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大不了鱼死网破和他们拼了。
并不需要过多思考,趁着所有泼皮的注意力都在秦七郎身上,秦钺马上抬起右腿照着一名手持障刀正朝着秦七郎喊叫的泼皮踹去。因为这个泼皮是背对着秦钺,根本料不到一直低三下四向霸大先生讨饶的秦钺会从后面偷袭他,被秦钺结结实实踹个正着,一下便扑在了地上,手中的障刀也脱手飞了出去。
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秦钺紧接着一个前滚翻冲过去把泼皮掉在地上的障刀抢在了手里。
因为秦七郎的突然出现,还挟持了侯六,此时崔八郎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秦七郎身上,也没料到刚才还一副唯唯诺诺样子的秦钺会突然动手,见秦钺已经把障刀抢在手里,再想动作就已经来不及了。
………………………………
第84章:为你做主的人来了
这些家伙以前欺负人欺负惯了,大部分受害者在他们的淫威下都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哪见过秦钺和秦七郎这种不要命的主儿,所以一时也慌了手脚。
前世的秦钺作为一名顽主,不但和他老爸以及京城里的几个武术教练学过武术套路和散打,中学时还赶时髦和班里的几名男生一起上过跆拳道培训班,身上自然也有些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虽然他身上的这点功夫真要是和科班出身的武校学生或者国家散打队的专业运动员比起来,也许什么都不算,但与尚不知散打和跆拳道为何物的唐朝人比起来,还是要高出不少的。
说时迟那时快,秦钺把障刀抢在手中,并未做任何停顿,双腿一摆直接一个乌龙搅水从地上旋转而起,不等霸大先生做出任何反应,迅速冲到霸大先生身后,用一只手薅住霸大先生的头发,将障刀锋利的刀尖顶在了霸大先生的后心上。
别看秦钺比霸大先生瘦弱,但身高和霸大先生相比却矮不了多少,所以一伸手就能抓住霸大先生的头发。
秦钺高声断喝道:“姓霸的,放开我妹子,否则小爷我就给你来个透心凉!”
霸大先生虽然是个身躯胖大的汉子,也是个惯于在街头欺压良善的无赖子,但他毕竟从未练过功夫,更不是个视死如归的真英雄,在生死面前终于还是变得胆怯了,何况此时的他手里也没有任何武器,根本就没办法和手持障刀眼见得凶了的秦钺相抗衡,连忙放开了李红的头发,口里颤声道:“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何必伤了和气?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放开霸大先生,放开霸大先生……”
一众泼皮见秦钺只用了一招就擒住了他们的老大,无不惊得目瞪口呆。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恶犬离开主人成死狗,强盗失去匪首变毛贼,泼皮们平日里向来只知“我欺人”却从未见过“人欺我”,一个个立马慌作一团,即便口中还在虚张声势地叫喊着,但也失去了开始时的嚣张气焰,没有一个敢贸然上前解救他们老大的。
“你这个臭流氓,欺负我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李红被霸大先生放开后,随即抬手狠狠抽了霸大先生一个大嘴巴子,还在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霸大先生虽然连憋气带窝火,但知道身后顶着一把尖刀,也奈何不得李红。
秦钺怕其他泼皮挟持李红做要挟,马上对李红道:“红妹,你站到我身后去!”
李红多么机灵,看看面前的一众泼皮,马上跑到了秦钺身后,因为有李红在中间隔着,泼皮们也没办法从后面偷袭秦钺了,因为就算能伤到李红也救不了他们老大。
秦钺冷冷一笑,锉着后槽牙发狠道:“姓霸的,你说什么,误会?你带着这伙强徒横行街市明抢横夺,如果这也算是误会,那天下之事还有哪件事不是误会?”
霸大先生道:“好好好,兄弟你不要动气,这件事确实是霸某做的不对,霸某这里给兄弟你赔礼道歉了,还希望兄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霸某这一回。”
此时的形势已经发生反转,轮到霸大先生低三下四地请求秦钺原谅了。
秦钺恨恨道:“原谅你这一回?小爷我刚才一再低三下四地恳求你放过我们,你给过小爷机会吗?”
霸大先生又想吓唬秦钺:“兄弟,我劝你还是先冷静一下为好,不知你想过没有,就算你真能杀了霸某,你能全身而退吗?”
秦钺手里用了点劲,扯得霸大先生脑袋直向后仰:“姓霸的,你这算什么,还想继续恐吓我吗”
“我……我只是想劝兄弟你三思而行。”
“小爷我刚才一再低三下四给你们赔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是小爷我怕了你们?俗话说穿新鞋不踩臭狗屎,小爷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想不到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蹬着鼻子上脸,愈发地猖獗起来!”
“那你究竟想怎样?”
秦钺咬着牙道:“今天小爷我就明告诉你,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最好放明白点,别把小爷我逼急了,否则小爷宁可不要这条烂命了,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也好在黄泉路上有个当驴骑的伴儿,也让你们这些杂碎看看,到底是你们狠还是小爷我狠!”
此时的秦钺早已横下一条心,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教训教训霸大先生这个横行街市的无赖之徒。反正自己都死过一回了,大不了再死一回。
至于李红和秦七郎的安全,秦钺并不担心,因为这伙人的头目是霸大先生,有后台和靠山的肯定也是霸大先生,只要他把霸大先生杀了,剩下的这些泼皮不过是些与人帮闲的乌合之众,一旦看到出了人命,马上就会作鸟兽散。
为他们撑腰的人都死了,谁还会傻傻地等在这里等着被官府抓去吃官司?就算最后会有人出面为霸大先生撑腰,也不会有人为这些地痞流氓撑腰,因为这世上是没有几个有权势的人家希望自己的亲朋或者子弟总和一伙地痞流氓搅在一起的。
见秦钺发了狠,霸大先生连忙道:“这位兄弟,今天这件事都是霸某有眼不识泰山。我看兄弟你也是个英雄,霸某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少年英雄相交,如果今日兄弟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肯原谅霸某这一回,霸某一定在这长安城里最大的酒楼中摆上一席,给兄弟你陪个不是,从此以后霸某一定把你当自家兄弟看待,不知兄弟你觉得如何?”
秦钺怎会相信霸大先生这些哄骗三岁小孩的鬼话,当着这么多长安百姓的面上,不但被人扯着头发,还被人用刀子顶着后心,这小子的面子都丢到他姥姥家去了,哪里还能轻易放过自己?秦钺知道自己一旦放开了霸大先生,他面前这伙泼皮无赖就会瞬间冲上前来将他砍倒在地,他可没那么傻。
秦钺冷笑一声道:“姓霸的,我听你这意思,是不是真把自己也当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你见过哪个英雄好汉像你们这些败类一样专干这些拿不上台面的下三滥之事?你不要把秦某当三岁的孩子,不瞒你说,秦某也是官宦人家子弟出身,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遭了难,哪会轮到你们这些腌臜泼才在小爷的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
见来软的不行,霸大先生语气又强硬了几分:“兄弟,既然你知道霸某和山东人赌赛斗鸡那件事,想必也见到我们是怎么杀死那个和霸某作对的小混混儿了吧?你这么做,就算你不怕死,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兄弟和妹妹,就不担心他们也像那个小混混儿一样落得个横尸街头的下场吗?”
秦钺冷冷一笑道:“姓霸的,你少拿那件事吓唬小爷,不瞒你说,如果你不说这件事,小爷我还没那么生气,一提到那个惨死在你们刀下的少年,我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恨不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现在就宰了你!何况这都是你们把小爷逼上绝路的,大不了小爷就和你同归于尽,只要你死了,你认为你的这些好兄弟还会有人肯为了一具死狗一般的尸体难为我的弟弟妹妹吗?”
见唬吓不成反倒激起了秦钺的恨意,霸大先生连忙道:“别别别,兄弟,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
秦钺咬着后槽牙道:“谁是你的兄弟,我们秦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书香门第,我怎么可能会有有你种连畜生都不如的兄弟?”
霸大先生道:“那依你的意思今儿个是不肯放过霸某了?”
“既然你们做下了此等明抢横夺作奸犯科之事,放不放过你,就不是小爷我说了算了!”
“那谁说了算?”
“等一会市署的官员和巡街的武侯军士来了,我要把你们交给衙门的人处置,我就不相信在这堂堂的长安城中天子脚下,朝廷和衙门会一任你们这些泼皮无赖横行街市胡作非为而坐视不理,那我大唐还要那些律法何用?”
听了秦钺的话,霸大先生不禁壮了几分胆色,嘿嘿笑道:“好好好,那我们就等着官府衙门的人来好了,霸某倒要看看到时候被官府处置的人究竟是谁!”
“当当当……”
霸大先生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生铁鸣钲之声。
秦钺看时,见从市署方向跑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名市署官员和一名武侯铺的下级军官,身后跟着的是一群提刀曳棒如狼似虎的巡街市吏和武侯军士,黄虎在前面引路。
霸大先生不禁哈哈笑道:“兄弟,为你做主的人来了!”
见官府的人来了,也许是真的害怕了,一众泼皮在崔八郎的带领下瞬间作鸟兽散,眨眼间就分散到了看热闹的人群中。这让秦钺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毕竟这伙强徒做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看来他们也有怕的时候。
说话间,那群市吏和军士就已经来到眼前,纷纷挺着手中的刀枪棍棒把秦钺和霸大先生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一名身穿八品官服的市署官员从军士的空隙中走到场子中间,开口道:“霸春,怎么又是你?来人,把这两个强徒给本官拿下!”
秦钺这才知道,原来这霸大先生的本名叫霸春。
………………………………
第85章:恶人先告状
见市署官员率领市吏和巡街军士到来,秦钺便放开了霸春,并示意秦七郎也放开了侯六。
秦钺觉得既然市署的官员和巡街的武侯军士都来了,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霸春他们即使再蛮横,肯定也不敢在官府衙门的人面前造次。
但让秦钺想不到的却是,面对市署官员的命令,竟然没有一名军士愿意上前缉拿霸春。
还没等秦钺说话,霸春就跑到了那名市署官员面前:“市丞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这两个强徒不但公然在集市上强买强卖,还手持凶器在闹市之上行凶,你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严加惩戒啊!”
唐代管理两京互市的最高官员是市令,品阶为从六品上,相当于一个上县县令,市丞相当于市令的副手,下面还有主薄、录事等官员。
秦钺这个气啊,想不到这霸春竟然来了个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
秦钺也手捧障刀紧走几步来到市丞面前:“市丞大人,他这是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这件事的起因根本就不像他说的,是他带着一伙强徒要抢我们的小八哥,我们为了自卫才和他们发生了冲突,而且这里还有他们的凶器为证!”
霸春斜着眼看着秦钺道:“小子,凶器拿在你手中,你如何反说这凶器是我们的?”
“这……这……”秦钺看看手中的障刀,一时也有些对答不上来了。
“小子,你说不出道理来了吧?”霸春说完又对着市丞拱手施礼道,“市丞大人,事情的真相已经明摆在这里,请市丞大人为草民做主!”
市丞看着霸春冷冷地道:“霸春,今天是卖蟋蟀的少年先来市署首告你们当街明抢横夺,你却反倒让本官为你做主,那就请你说出本官为你做主的道理来吧!”
霸春指着李红道:“市丞大人,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本来是一个人在这街上闲逛,没招谁没惹谁,不想这丫头忽然拦住了小人,问小人要不要买她的八哥,说是只要五百钱,便宜得很。小人看这小八哥也还算不错,就同意了买下这只小八哥。”
霸春又指着秦钺道:“小人交了钱刚想带着八哥离开,想不到这小子忽然从一旁蹿出来,一把扯住了小人,非说是小人要抢夺他们的小八哥,还拿着刀逼着小人把身上仅有的一贯钱都给了他们。这还不算完,他们还说什么要么把八哥留下,要么再交上五十贯钱,否则不但钱拿不回来,八哥也别想带走!市丞大人,您说他们这不是明抢是什么?”
闻听此言,李红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用力推了霸春一把道:“市丞大人,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分明是他带着一伙泼皮无赖扔下一贯钱就想强行把小女子养的小八哥拿走。现在又想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
尽管霸春被李红推了个趔趄,但还是唯唯诺诺地道:“市丞大人您看,官府衙门的人都来了,这丫头还这么蛮横不讲道理,谁对谁错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吗?再说了,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霸某带着一伙泼皮要抢他们的八哥,那这些泼皮在哪里?您总不能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霸某要抢他们的八哥吧?”
李红连忙分辨道:“市丞大人,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说的这样。分明是他们要强抢小女子的小八哥,小女子的兄弟赶来阻止他们,这才和他们发生了冲突,衙门的人一来,那些泼皮就都跑了。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看热闹的乡亲们,是不是这么回事!”
市丞回身看着围观的百姓道:“各位乡亲,是这么回事吗?”
常来东市上赶集的百姓很多都认得在东市南大街开斗鸡场以赌博为业的霸春,当然也知道霸春和他手下这些泼皮都是什么货色,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当下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秦钺他们说话,只是在一旁不住地叹气和摇头。
见没人敢出来为秦钺他们做证,霸春得意地道:“市丞大人,您看到了吧?如果是小人要抢他们的八哥,咋会没人肯为他们做证呢?分明就是他们要讹诈小人的钱财,却又担心官府衙门的制裁,才先跑到市署去恶人先告状的!”
“市丞大人,小人可以证明,这位姓霸的郎君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侯六跑上前来对市丞道,说着又指了指秦钺,“确实是他们在这里以摆摊卖蟋蟀的名义讹诈客人的钱财的!”
市丞看了看侯六:“那你又是什么人?本官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侯六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揉着被秦七郎扯疼的头皮道:“小人只是来东市上买东西的百姓,因为看到这两个泼皮无赖缠着客人不放,就想上前劝解劝解,没想到劝解不成反倒被他们打了一顿,害得我这头皮到现在还疼得要命!市丞大人您也看到了,分明是他们手持利器威逼小人和这位姓霸的客人,如果是我们的人多,吃亏的怎么可能是我们呢?市丞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们做主啊,决不能放过他们这些欺行霸市巧取豪夺的强暴之徒啊!”
市丞忽然盯着侯六道:“你们?这么说你和霸春是一伙的了?”
“这……我……小人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侯六被市丞问得张口结舌。
还是霸春反应快,连忙接过话道:“市丞大人,他说‘我们’有什么不对吗?这位郎君虽然和霸某不认不识,但他却敢于不畏强暴替霸某出头,以至于也跟着霸某一起吃了亏,既然他是站在霸某一方的,不是‘我们’又是什么?”
“这……”霸春的一番巧言令色,倒也让市丞说不出什么。
“严惩暴徒!”
“严惩暴徒!”
“严惩暴徒,还老百姓一个太平世界!”
“不把他们抓起来,我们绝不答应!”
“是呀,不替我们老百姓做主,还要你们这些穿官衣吃官饭的做什么?”
一众分散在人群中的泼皮在崔八郎的带领下,也跟着纷纷叫喊起来,崔八郎还抱着横刀走出了人群。
秦钺注意到,崔八郎一边指挥泼皮们起哄架秧子,一边走到那名身着九品武官官服的武侯军官身边,和军官低声说了些什么,从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举止上可以看得出来,两人不但认识,肯定还不是不一般的关系。
看着这一众泼皮高声叫嚷,市丞虽然明知道这些人是霸春的手下,但一时也没了主意。
那名武侯军官走到市丞身边,低声道:“张市丞,你刚刚到这东市市署任市丞不久,大概还不认得这位姓霸的郎君,他的表姐可是禁军将领左武卫大将军霍国公加辅国大将军王毛仲王大将军的爱妾,咱们得罪不起的。依本官的意见,我们就不要继续追究了。”
张市丞对那名军官道:“赵队正,虽然本官上任不久,但也多次处置过霸春他们聚众闹事的事件了。何况今天先来市署首告的是卖蟋蟀的少年一方,分明就是霸春这伙泼皮要强抢人家的东西,你如何能让本官偏袒霸春他们?”
“可这霸春是王大将军的内弟,咱们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王大将军吗?”
“那你知道这位姓秦的郎君是什么人吗?”
“这个本官还真不知道。”
“这姓秦的郎君也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是宋王府管家贾铭家里的房客,我听贾铭的儿子贾少纨说,他还是咱们这京畿道雍州前任长史秦淮烈秦大人家的公子,我们又如何能得罪得起?”
赵队正再次低声道:“张大人,那贾铭再大也不过是宋王府的一个家奴,至于那个什么雍州长史秦淮烈,本官听说前些年就已经因韦氏一案坐罪流放到巴蜀去了,一个如同死人般的流犯有什么可怕的?可那霍国公王大将军毕竟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可不是我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员能够开罪得起的,这里面利害关系究竟孰重孰轻,不用我说,我想张大人也是能分得清的吧?”
秦钺就站在张市丞一旁,虽然赵队正和张市丞说话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秦钺耳中。因为前世的他对唐代历史十分熟悉,加上已经来到长安城将近两个月,秦钺当然知道赵队正口中的霍国公王毛仲是什么人。
王毛仲,原是李隆基做临淄王时王府中的一名家奴头目,据说此人非常擅于养马和驯马,而且胆识过人,李隆基发动唐隆政变时曾孤身一人深入北衙禁军劝说葛福顺、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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