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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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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末年,十几万五陵子弟揭竿而起响应义军,协助唐王李渊的大军攻陷隋大兴城,也就是后来的唐长安城,助李唐一脉开基建国。因五陵子弟有从龙之功,大唐开国后,对以五陵人为首的三秦子弟大加封赏,还把大批五陵人移民到长安城中,充实长安人口。
五陵原上不但富人多,富人子弟也多有任侠之气,不爱舞文弄墨偏爱舞刀弄剑,历史上也出过不少仗义行侠的英雄豪杰。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富人多破落户自然就多,破落户多了地痞流氓也就多了。
由于唐代有大批的五陵富豪和破落户子弟从五陵原上搬迁入长安城居住,以至于有段时间,唐长安城里的十个地痞流氓中就有七八个是来自五陵原上的。
就像晚清的“八旗子弟”大部分都是纨绔子弟一样,“五陵豪强”这个名字在唐代不但是侠义之士的别称,也成了地痞流氓的代名词。尤其是在大唐都城长安城里,其势力并不亚于民国时期横行于上海滩的青帮和红帮,以至长安百姓一说到“五陵豪强”,就会有种谈虎色变的感觉。
长安城里的五陵豪强子弟不但势力庞大,而且非常团结,唐初长安城里曾发生一桩官员强占五陵人宅基地的案子,为此引发了长安城里的大批五陵人聚众和官府对抗,逼得官府不得不出榜安民,并为五陵人追回土地。
在整个唐代,“五陵豪强”不但是一个称谓,还演变成了一种社会现象。
正是因为如此,霸大先生才说他自幼生长在五陵原上,以五陵豪强自居,无非是想靠五陵人强大的气场和威势压服两个闹事的长安本地小混混儿。
当下,霸大先生的一席话,让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连官府都拿五陵豪强子弟没办法,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就更惹不起了。
以前就知道霸大先生是什么人的赌客就不必说了,就连那些本来不了解霸大先生出身的看客,心里也都开始为两名寻衅滋事的少年捏一把汗了。
“霸大先生,您和他们费什么话,干脆直接把他们打翻在地算了!”
“揍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这两个小子是他娘的活腻烦了!”
几个看场子的泼皮,一开始还在一旁观望,有两个泼皮还跟着霸大先生一起劝解那名扯着山东汉子的少年,现在见霸大先生发了狠,泼皮们在崔八郎带领下纷纷围了上来,不但开始高声鼓噪,有的手里还看似暗里实则明里操起了棍棒等家伙。
有道是赌场里面不养闲人,主人家平日里那些真金白银可不是白花的。这些替人帮闲看场子的泼皮平常看似闲着没事可干,还总要对客人们赔出一副笑脸,但你千万不要以为他们是吃素的大慈大悲的菩萨。
表面和善,那是因为没有大事发生,大家都是为了求财,谁也不想主动给主人家生事。
可一旦有人故意找茬踢馆砸场子,看场子的还是真要替主人家出力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每一个给人帮闲看场子的浮浪子弟的分内之事。
不过,看场子也有看场子的规矩,一旦有事发生,只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决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将事态扩大,这也正是泼皮们在两名少年刚开始闹事时没有马上出面制止的原因。
这些泼皮一般的套路无非就是先好言相劝,劝不听就抬出后台和靠山来进行唬吓,吓唬不住那就只好以命相搏了。
在唐代长安城东西两市的斗鸡场上,因为赌斗鸡引起的殴斗时有发生。甭说是巴掌撇子打几下,打翻在地一顿猛踹,三刀六眼卸个胳膊打折条腿那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即使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闹出人命的事,每隔个三年五载也会发生一起两起。
这些看场子的泼皮大部分都是亡命徒,否则他们也不会吃这碗饭,要是没有点滚刀肉的狠劲儿,不但帮不了别人,弄不好还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现在两名少年揪着山东汉子不依不饶,霸大先生也发了狠,就该轮到泼皮们出手了。
一名泼皮大声叫嚷道:“大先生,这两个小子竟然敢手持凶器在市坊里公然行凶,依我看咱们也别和他废话了,不如直接把他们打翻在地,然后扭送到武侯铺交给负责巡街的赵队正他们处置算了!赵队正可是出了名的活阎王,只要到了武侯铺,保证有这俩小子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的时候!”
武侯铺是唐代京城禁军金吾卫设置于各城门和里坊街角的治安部门,有点和现代社会的联防办或者派出所类似。
听这名泼皮话里的意思,霸大先生这伙人肯定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钺知道,唐代不但严禁百姓开设赌坊设赌,对设赌抽头的赌场主人惩罚也很严厉,轻则会被流放充军,如果引起斗殴致伤人命,重则还会被处以极刑。
像霸大先生这种敢在闹市区开斗鸡场设赌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没有靠山,也早向官府和市署的官员上过贡了,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官府对他们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了这名泼皮的话,霸大先生摆摆手道:“这点小事还用不着麻烦别人!崔八郎,既然这两位兄弟有些想不开,你负责开导开导他们,给他们讲讲道理!”
………………………………
第18章:场外唯一赢家
“好的,哥哥!”
崔八郎将手中的包裹交给另外两名泼皮,走上前去,一只手提着横刀,一只手揪住那名最先出头的少年的衣服前襟,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里却露出一股凶光:“这位兄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儿的,为了这点小事竟然把障刀都拔出来了。不过你欺负一个外地人可真算不上什么本事,你要是真有种儿,就给小爷我放放血,让咱也凉快凉快,小爷要是眨眨眼皱皱眉头,小爷打今儿个起就跟你姓了!”
崔八郎一口一个小爷,一边笑还在一边咬牙,随着咬牙的动作,腮帮子上肉也在一动一动的,就连他脸上的那道刀疤都在跟着动。
崔八郎脸型瘦削俊朗,人看上去并不难看,可脸上偏偏就带着这道让人不寒而栗的伤疤,无形中便平添了几分杀气。
为了以防万一,另有一名泼皮将一根镐把高高举过头顶,从后面对着闹事少年的脑袋大声道:“小子,不怕脑袋开花你就捅一个试试!”
这可不是吓唬人,但凡少年有任何动手的迹象,镐把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砸下去。
另一名泼皮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小子,刀子可不是用来吓唬人的!”
“哈哈哈……”其他手拿家伙的泼皮都跟着大笑起来。
面对咄咄逼人的崔八郎和霸大先生手下的一众泼皮,加上刚才听了那名泼皮关于把他们送交武侯铺的言语,两名闹事的少年明显有些害怕了,被崔八郎揪住衣襟的那名少年连忙放开了山东汉子,把障刀插回腰间,张口结舌道:“崔八哥,兄……兄弟不敢……”
另一名少年也急忙上前陪着笑脸道:“霸大先生,崔八哥,这都是误会,我们只是看这个蛮子太张狂了,想教训教训他,并不是有意针对你们的!”
见势头不对,两名少年不仅面带惧色,口中还在不住地解释,这就表示他们已经认怂了。
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更横的。其实大部分街头小混混儿都没什么真本事,他们在社会上混,惯用的伎俩一般都是虚张声势,是没有几个真能豁出命的,他们更不是什么打不死的小强,不然他们也混不长久,早就自绝于世了。
好汉死在牢里,好马死在槽里,多少条人命也成就不了一条英雄好汉,此事古今一律。
崔八郎收起笑容,一脸冷峻道:“既然不敢,识相的还不赶快给小爷滚远点?”
崔八郎说完便放开了那名少年,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并没有将事态扩大。
这并不代表崔八郎胆小怕事,也不代表他和两名小混混一样只是在虚张声势,说到底这终归是在霸大先生的斗鸡场子里,大家都是为了求财,既然已经震慑住了两名闹事的少年,也就没必要把事态扩大了。
斗鸡场上鱼龙混杂,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平时短不了发生点小摩擦,如果只知一味的意气用事好勇斗狠,今天打伤一个,明天打残一个,这场子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两名少年倒也识相,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说着好话,悻悻地退到了人群里面。
俗话说得好,打不着狐狸还惹了一腚骚!看来这人呐,凡事最好还是不要强出头为好,就像这两个闹事的小混混,不自量力地想拔横儿,结果没讨到半分便宜不说,到最后还弄得灰头土脸地丢了大面子,估计郁闷上十天半个月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见事态已经平息,红妹连忙催促秦钺道:“三郎哥哥,你赶快去找那个斗鸡场的主人把咱们的本钱和赢的钱都要回来吧,如果看热闹的都走了,一旦他们耍赖,咱们的钱就要不回来了!”
秦钺这才意识到,他光顾着看热闹了,竟然忘了自己还是个赢家。
秦钺举着手里的赌票走到太平桌前,道:“霸大先生,我押了挑战一方的芦花鸡二十七文钱,现在挑战一方赢了赌赛,麻烦您把账给我结了吧!”
秦钺满心欢喜,想不到霸大先生只是看了看他,既没接他手里的赌票也没说话,而是向站在另一张太平桌后面的一名泼皮努了努下巴,示意秦钺去找那名泼皮。
前世的秦钺不但是个身家过亿的大少爷,而且还是个桀骜不驯骨子里充满痞性的顽主,最见不得霸大先生这种喜欢用下巴和人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家伙,他恨不得直接照着眼前这个毛茸茸的下巴上来上一记炮锤才能解气。
但秦钺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走到另一张太平桌前,把赌票递给了那名泼皮。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此一时彼一时,秦钺知道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家趁人值的顽主秦家大少爷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长安城里最好还是不要惹事为好,为了尽快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钱,就算霸大先生对他再没有礼貌,他也只能忍了。
泼皮接过秦钺手中的赌票看了看,然后翻翻眼皮道:“去去去,你个小叫花子,别跟着瞎起哄!你以为随便从地上捡一张作废的赌票就能来诈钱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秦钺明白这名泼皮是想耍赖,便装出一副可怜相,带着哭腔转身对霸大先生道:“霸大先生,您刚才可是说了的,愿赌服输,您总不会在意我这几个小钱儿吧?”
秦钺知道,要想顺利地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钱,和眼前这些地痞无赖来横的肯定是行不通的,只有尽量装得可怜些,才有可能达到目的。不过这也符合秦钺现在的身份,他毕竟是个讨饭的花子嘛,无论怎么装可怜都不算过分。
霸大先生斜着眼看看秦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依然没有说话,大概是在衡量什么。
见霸大先生没有说话,秦钺又对围观的看客们道:“各位长安城的老少爷们儿,我刚才押了挑战方的芦花鸡二十七文钱,那是我和妹妹积攒了两年多才积攒下的这点钱,叔叔伯伯们要是看到了,就帮我们这两个可怜人说句话吧!”
“是呀,这小兄弟确实在挑战一方的芦花鸡上押了二十七文钱,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收钱的兄弟还大声唱收了,我们都听到了!”
“就是,要是押中了也拿不到钱,以后谁还敢来这玩啊!”
世上毕竟还是好人多,看到秦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几名看客开始纷纷为秦钺说好话。
说话的人中还有两名是在场外参赌的赌客,虽然他们看到秦钺赢钱有些羡慕,但心里最恨的还是赢了他们钱的霸大先生,何况下注的也不一定都是职业赌徒,有些人只是因为一时贪小便宜上了当而已,反正下回再也不会来参赌了,得不得罪霸大先生也就无所谓了。
霸大先生见势头不对,马上哈哈笑道:“大家不要当真,我这个兄弟是和这位小兄弟开玩笑呢!要说霸某在这长安城里撂场子玩斗鸡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唾口唾沫都是钉儿,哪位爷见过我霸某人说话不作数过?再说了,他一个小叫花子连饭都吃不饱,我咋会赖他那几十个小钱儿呢?既然出来混,就要一个义字当头,还不是我霸某自吹自擂,要说这金山银山咱可能没有,可这江湖义气咱还是有一些的!”
霸大先生说完,对那名拿着赌票的泼皮道:“还不赶快给这位小兄弟把账结了?”
泼皮似乎还有几分不情愿:“大先生,我咋就不记得这小子押了钱?”
崔八郎对这名泼皮道:“我说侯六,你小子长本事了是不是?别废话,赶快把账给人家结了,要欺负你就去欺负那些有本事的,干嘛非和一个要饭的过不去?”
虽然同样是泼皮,但泼皮和泼皮也有区别,看来这崔八郎心中还有一丝良知尚存。
“八哥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侯六连忙点头,又问霸大先生道,“大先生,咋个算法?”
霸大先生道:“还能咋个算法?说好了的,押山东客人芦花鸡的退一赔五,今个儿霸某赢了钱高兴,既然这位小兄弟来给咱们捧场,除了本金和他赢的钱,另外再给小兄弟加三十个铜钱,就算咱们施舍他了!”
霸大先生说完,又对着赌客们道:“怎么样?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说,我霸某仗义不仗义?”
“仗义!”
“这还用说吗,霸大先生您可是这长安城里出了名的仗义主儿!”
赌客们纷纷开始拍霸大先生的马屁,因为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也不管是掷色子的赌坊,还是斗鸡走狗的场子,一般的赌场庄家除了放赌还兼着放贷,经常参赌的赌客很多都从庄家手中拆兑过银钱,加上几乎所有赌场庄家手下都养着一群帮闲的地痞流氓,而且庄家大多都有深厚的官府背景,青白两道儿都能玩得转吃得开,是没有几个经常参赌的赌客愿意得罪庄家的。
听了赌客们的奉承,霸大先生拔了拔胸脯,似乎真把自己当成仗义行侠的江湖好汉了。
侯六没办法,只得给秦钺结算了一百六十二文钱,额外又给了秦钺三十文钱。
一场赌局下来,一共产生了三个赢家,赢了比赛小有收获的是山东汉子,赚得盆满钵满的是庄家霸大先生,除了霸大先生和山东汉子,秦钺无疑是所有在场外投注的赌客里的唯一赢家了。
………………………………
第19章:当街杀人的斗鸡徒
秦钺不敢怠慢,迅速将码在桌子上的铜钱数了一遍,数起来倒是不难,十枚铜钱一摞,十九摞零两枚,一共一百九十二枚,一枚都不少。
再看那些输了钱的赌客,看着秦钺在那里数钱,眼睛都绿了,满脸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尤其是那两个一开始说秦钺是“瓜皮”的赌客,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自己才是傻瓜,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一群傻瓜!
直到现在他们都无法理解,你说这个小叫花子咋就把钱押在了挑战一方的斗鸡身上了呢?你要说他聪明吧,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这不就是傻吗?你要说他傻吧,可最终人家的确是赢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赢了!
看来还是常言说得好啊,这就叫傻人有傻福,聪明人却反被聪明误!
秦钺可没工夫留意别人的眼光,数完钱又迅速弯腰从桌子底下捡起一根赌客们扯断的串钱绳,三下五除二将铜钱串在一起提在手中,转身回到了红妹身边,将钱串子举到红妹面前,十分淡定地道:“红妹,拿着。”
红妹可就没那么淡定了,接过钱看了又看,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颤音道:“三……三郎哥哥,好……好多的钱啊!”
不到二百枚铜钱,如果换做一般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在红妹这个小叫花子眼里那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他和秦钺在街上乞讨了好几年,最多时也只不过才积攒下三十几枚铜钱。
秦钺朝红妹眨眨眼:“别傻看了,赶紧收起来。”
“好!好!”红妹慌忙从怀里掏出那个麻布包,将钱串子包起来放进了怀里。
霸大先生手下的一众众泼皮吓退了两名闹事的少年,山东汉子朝霸大先生拱拱手:“感谢大先生仗义执言出手相帮,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
霸大先生似乎有些不耐烦,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未搭理山东汉子。
山东汉子丝毫不显尴尬,又朝四周拱了一圈手,这才提着鸡笼得意洋洋地离去了。
秦钺注意到,随着山东汉子先后离开的还有刚才替霸大先生说话的那两名军汉模样的看客。虽然他们和山东汉子是分前后脚离开的,三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好像谁都不认识谁一样,但看他们离去的方向,尤其是山东汉子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两名军汉,脸上依然带着眉飞色舞的神情,秦钺判断这三人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秦钺还注意到,退到人群里的两名少年见山东汉子离去,先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随即也尾随着山东汉子而去。
秦钺猜想,这两名少年肯定是因为刚才既输了钱又丢了面子,一时气不过,要去半路上为难那个山东汉子。也许在两名少年心里,只要离开了霸大先生的斗鸡场,霸大先生和崔八郎也就不好再出面干涉了。
见两名少年尾随山东汉子而去,崔八郎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马上也和霸大先生低语了几句什么,随即也带着两名手持横刀的泼皮跟了上去。
秦钺注意到,两名泼皮的横刀一开始都藏在太平桌下面,平时不拿在手上大概是怕给来斗鸡场下注的客人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即使是跳出来两名小混混找茬闹事,他们都没把横刀拿出来。现在两名小混混离开了斗鸡场,他们反倒把武器拿了出来,秦钺马上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秦钺低声对红妹道:“红妹,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看看热闹!”
红妹有些不明就里:“三郎哥哥,你又要去看什么热闹,哪里还有热闹可看?”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秦钺并未和红妹解释什么,而是快步尾随崔八郎他们而去。
虽然秦钺喜欢热闹,但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好事之徒,两名小混混的死活本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根本没有任何必要跑那么远去凑热闹。他之所以要悄悄地跟过去,主要是想证实一下他心里的一个猜测,山东汉子和两名军汉和霸大先生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此时东市已经开市,来集市上买东西的长安百姓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没人会留意一个小叫花子的举动。
果然不出秦钺所料,山东汉子刚刚走出几百米,两名少年在人流中窜来绕去,很快便超过了两名军汉,赶到了山东汉子前面。
两名少年双双拔出腰间和靴筒里的障刀,堵住了山东汉子的去路。
见刚刚在斗鸡场里闹事的两名小混混突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山东汉子不禁大惊失色:“你们……你们想……想干什么?”
当先的少年冷笑道:“蛮子,你是不是以为没事了?”
另一名少年也得意道:“现在已经不在斗鸡场上了,看看还有哪个为你撑腰?识相的赶紧把你刚才赢的铜钱和斗鸡都给小爷们留下,不然小心我们哥俩剥了你的皮!”
见有人起了争执,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来自两个方向的人流很快便汇集起来,堵塞了整条街道。
山东汉子下意识地抱紧鸡笼:“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们竟敢公然行抢?”
为首那名少年劈手就去抢夺山东汉子手里提着的鸡笼:“蛮子,你听好了,这不是抢,是爷爷们让你赔我们的钱!”
山东汉子死死抓住鸡笼,口中大呼:“来人呐,有人当街抢劫杀人啦!”
一直尾随在山东汉子后面的两名军汉离着山东汉子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见两名少年拦住了山东汉子,又听见山东汉子在大声呼救,马上拔出横刀快步向前跑去。
见山东汉子宁舍命不舍财,另一名少年抬起腿来照着了山东汉子身上就是一脚,口里大声叫道:“撒手,不撒手就宰了你!”
山东汉子虽然被少年踹了个趔趄,但并未放开手里的鸡笼,依然在和为首的那名少年争夺手中的鸡笼。因为双方一个要抢一个不放,可能是彼此用的力气大了些,脆弱的竹笼子哪能经得住两人争来夺去,哗啦一声便散了架,那只芦花斗斗鸡也落在了地上。
踹山东汉子的那名少年眼疾手快,马上从地上抱起了斗鸡,和抢鸡笼的那名少年一起转身就跑,因为两人手里都拿着障刀,围观的行人吓得纷纷避让。
可两名少年刚刚冲出人群,还没跑出几步,两把寒光闪闪的横刀便迎面劈了过来。
持刀者正是那两名军汉,果然不出秦钺所料,起码这两人确实和山东汉子是一伙的。
两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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