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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巨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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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朋友,想今日午后就随嗣王殿下去长安城,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都说故土难离,但焦遂走了就没打算回来,由此可以看出他遁世之心是何等坚决。

    焦遂接着道:“贤弟也不用把钱运到农庄来,我们直接在长安城里交割即可。另外,还要麻烦寒兵兄弟把所有的铜钱都兑换成白银,那样愚兄去终南山时携带起来也能方便些,至于去柜坊兑换白银的费用,都从愚兄的钱里扣除即可。”

    不到四千贯钱如果都兑换成白银,再去了手续费,只有不到四千两银子,也就三百多斤,甚至连马车都不用雇,随便雇个骡子就能驮走。

    秦钺的车马行里就有很多马车,去西市上的柜坊兑换银钱并不麻烦,而且柜坊里兑换金银的手续费也有票据为证,倒是不用担心事后会有什么纠葛。

    秦钺道:“好的达之兄,我一定把所有铜钱都替达之兄兑换成白银再交给达之兄。”

    转让地产的契约签订完毕,大家重新按身份高低落座。

    焦遂吩咐厨娘和丫鬟上菜,酒宴随即在欢快的气氛里开始了。

    这也是焦遂作为农庄主人最后一次做主了,以后这里就归秦钺所有了。

    焦遂是要去出家去访道求仙,不是上刑场也不是被流放,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李嗣恭和焦遂的那些朋友大多也是风趣之人,酒席上自然少不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焦遂恭维一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叫张三郎的朋友举杯道:“焦仙人,等你将来得了道成了仙,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还在凡尘里受苦受难的兄弟,一定要提携提携大家,争取让大家也跟着你沾沾光早日脱离苦海,去仙界混个散仙什么的当当。”

    焦遂笑着道:“兄台玩笑,修仙不易,法门难寻,得道成仙哪里有那么容易!”

    另一位叫李四郎的朋友怼张三郎道:“我说张三郎,你以为仙界是你家的茅厕,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吗?修仙也要看机缘的,人家焦仙人是受了世外高人点拨,才立志出家访道求仙的,就我等这些肉眼凡胎之人,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做那个白日梦了。”

    李嗣恭也笑着道:“就是就是,对我等凡夫俗子来说,人生不过百年,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是得行乐时且行乐为好。本王提议,为了恭祝达之兄早日得道成仙,大家共饮一杯如何?”

    众人纷纷举杯:“我等恭祝焦仙人早日得乘黄鹤,早日得道成仙!”

    大家兴高采烈地推杯换盏,从巳时一直喝到午后未时酒宴才结束,足足喝了两个多时辰,按秦钺前世的时间计算,没有五个小时也有四个多小时。

    撤去残席,秦钺又让韩三和丫鬟重新添上新茶,大家喝了一会醒酒茶,李嗣恭这才起身对秦钺道:“寒兵兄弟,哥哥……哥哥知道你刚刚接手达之兄的农庄,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忙,那我们就……就不打扰你了,等你回到城里我们兄弟再聚。”

    李嗣恭今天还真没少喝,喝得嘴都不利索了,说都不会话了。

    秦钺拱手道:“好的嗣王殿下,我送送你们。”

    众人走出厅堂,来到农庄外面,秦钺见李嗣恭和焦遂都有了七八分醉意,走路都走不稳了,便嘱咐贾少纨、李嗣业、常安等人道:“几位兄弟,路上一定要照顾好嗣王殿下和达之兄。我让高旺赶一辆马车回去,嗣王殿下和达之兄都喝了酒,就不要让他们骑马了。”

    贾少纨等人都点头称是,扶着李嗣恭和焦遂上了马车。

    这还真不是小事,别人倒是没什么,要是汝阳王李嗣恭因酒醉从马上摔下来弄出个好歹来,不单是秦钺和焦遂,在场的每个人都难辞其咎。

    好在李嗣恭也没有坚持要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上对秦钺道:“寒……寒兵兄弟,你说的对,坐车比骑马稳当,这样……本王也能继续听达之兄高谈阔论,一旦达之兄日后得道成仙了,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多了。寒兵兄弟,那我们就先……先回城了,你去忙你的吧!”

    目送李嗣恭和焦遂等人走远,秦钺这才带着大家返回农庄。

    秦钺先在正堂的主位上坐了,让黄蕴章坐了客座,让秦威等一众兄弟各自找座位坐下,然后吩咐两名丫鬟春柳和夏荷上茶。

    春柳和夏荷原是焦家的私人奴婢,是焦遂父亲还在的时候为了照顾焦遂的起居买来的两个小丫头,现在都已出落成了十四五岁的大姑娘。

    因为奴婢也属于私人财产,秦钺是整体接收焦家的所有财产,奴婢们自然也包含在内。

    秦钺又吩咐韩三郎道:“韩三郎,虽然本东家接手了焦东家的农庄,但和庄上的老少爷们还不认识。你去把农庄里的人都叫到厅堂里来,也好让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韩三郎答应一声,去不多时就喊来了十几个庄丁,还有两名厨娘和一老一少两名仆人。

    据韩三郎介绍,依附焦家农庄的佃农总共有二百七十余户,分散居住在农庄周围的一些村庄里,这些佃农平时以租种焦家的农田为生,十亩到二十亩不等,夏交桑麻秋纳粮租,平时也会轮流来农庄干活充当庄丁。

    焦家并没有多少私人奴仆,除了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和一个小厮,就是两名丫鬟春柳和夏荷了。

    老仆名叫焦福,从小就被焦遂的爷爷买来做奴仆,已经在焦家做奴仆几十年了,先后服侍过三代主人。他的妻子也是焦家的婢女,年轻时被主人赏给了焦福为妻,但老两口一辈子都没生育。

    小厮名叫焦安,今年刚刚十二岁,虽然还是个细弱的小少年,但人看上去很机灵。

    焦安六七岁就被焦遂父亲买来做奴仆,一直跟着焦福夫妇生活,算是焦福夫妇的养子。

    焦福和焦安本姓都不姓焦,焦姓是主人的赐姓。

    韩三郎并非焦家的私人奴仆,而是一个佃农的儿子,因为手脚勤快会来事,深得焦遂器重,所以长期住在农庄里帮焦家干活,和焦家的关系属于雇佣关系。

    韩三郎对庄丁们道:“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兄弟,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上坐的公子是秦少郎君,从今天起,秦少郎君就是咱们的新东家了,还不快点给少东家问好。”

    众人纷纷施礼:“少东家好。”

    秦钺略一还礼,然后叫过孙文道:“本东家也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叫孙文,也是你们白鹿原人。他原是本东家手下的一名掌柜,代本东家掌管窑厂和长安城里瓷器行的生意,从今天开始,孙文临时兼任咱们农庄的大管家,全权负责管理田产和农庄里的一切事务。”

    庄丁和仆人们再次施礼:“孙大管家好。”

    因为孙文前几年一直在焦家窑厂做学徒,也算是焦家的雇工,在场的很多佃农都认识孙文,也知道孙文遇到了贵人,被贵人带去了长安城里,所以大家都很羡慕孙文。

    孙文也微笑着向大家还了礼,还和几个熟识的少年人互致了问候。

    介绍完孙文,秦钺又指着黄蕴章道:“这位是黄叔,家住长安城东郊五里外的黄家村,因为孙大管家还要替本东家打理窑厂和瓷器行的生意,不可能天天来农庄,农庄里的日常事务都由黄叔和韩三郎负责。”

    众人又向黄蕴章施礼问好,黄蕴章也站起身还了礼。

    介绍完毕,秦钺又问韩三郎道:“韩三兄弟,农庄的田地离着农庄远不远?”

    韩三郎回道:“回少东家的话,不远。这农庄就建在田地中间,农庄四周包括官道两旁都是农庄的田地。少东家,如果您现在想去看田地,小人这就叫人去备车。”

    秦钺笑道:“本东家确实要去看看本东家的土地,不过车就算了,反正田地就在农庄四周,离着也不远,黄虎留下看守农庄,其他人都随本东家步行到田间走走,权当是来乡下看光景了。”

    刚刚接手这么一大片土地,就像一个狮王一样,作为这片土地的新主人,秦钺当然要先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

    秦钺说完,就站起身背着一只手走出了厅堂。

    韩三郎连忙拿了一个胡床――也就是马扎子,又对春柳和夏荷道:“春柳和夏荷妹妹,少东家要去看田地,你们赶快用锡壶灌一壶茶,等少东家渴了好喝。”

    春柳和夏荷忙不迭地灌了一壶差,也跟着众人出了农庄大门。

    秦钺背着一只手,在二十几人前呼后拥下,带着大家在来到了田野里。

    走在阡陌纵横的田间小路上,看着眼前的肥沃田野,果园连片桑林浓密,秦钺的心情大好,不禁在心中感慨道:“一不留神,老子这也算成了地主了!”
………………………………

第194章:酿酒作坊

    秦钺带着大家在田野里转了半个多时辰,又带着大家返回了农庄。

    回到农庄,秦钺并没有马上进院子,又在农庄外面转了转,走马观花似的浏览了一下院子外的打谷场、粮仓、鱼塘、牛棚、羊圈、花圃、林果和葡萄架等,这才返回院子。

    由于盛唐时期的治安很好,粮仓健在院子外面一般也不会发生偷盗和抢粮事件。

    焦家的农庄很大,光是一个院子就占地好几亩,院子以正中的厅堂为界分为前后院,前院是个开阔的大院,后院是主人一家住的地方,有很多卧房,还有书房。

    焦家就焦遂一个人,怎么可能住得了这么多房子?

    要知道,焦家以前可并非只有焦遂一个人,焦遂也是有祖父祖母、父母、妻子和姐姐的,只是后来焦遂的姐姐们出嫁了,祖父母、父母和妻子也相继过世,才只剩下了焦遂一个人。

    前院里除了一排正房,东西两侧还有两排厢房,院子里树木、花池、甬道、葡萄架、石桌、石凳、水井一应俱全,宛如长安城南城那些达官显贵的私家园林一般。

    秦钺并没有回正堂,而是和黄蕴章、秦威坐在了院子里葡萄架下的石桌旁。

    春柳和夏荷为秦钺三人上了茶,然后就站在了秦钺身后,秦钺的其他兄弟和农庄的庄丁以及奴仆垂手站在了两侧。

    秦钺叫过焦福,和善可亲道:“焦福,我听说你的姓是焦家赐给你的姓,你原来姓什么?”

    焦福回道:“回主人的话,小人自幼就因为家贫被家人典身为奴,那时老奴还是个孩子,过了这么多年,原来的姓氏早就记不清了。”

    秦钺道:“焦福,现在本东家已经买下了焦家的田产,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姓焦了,当然你也就不能再姓焦了,本东家本来是想给你恢复祖姓,既然你已经忘记了原来的姓氏,那本东家给你改个姓如何?”

    焦福道:“老奴是主人家的私人奴仆,老奴一切都听主人的。”

    秦钺道:“那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东家姓秦吧,这样彼此也能感觉亲切些。不但你要改姓,焦安也要改姓,你的名字改为秦福,焦安的名字改为秦安。”

    秦钺并不是一个特别在意名分的人,本来并不想给焦福和焦安改姓,但自己农庄里的奴仆都姓焦,始终让他这个新主人感觉有些别扭,总感觉这农庄不是自己的,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焦福和焦安姓秦,这样感觉就没那么别扭了。

    秦钺又道:“秦福,本东家还听说,秦安小时候被焦家买来后,一直跟着你们夫妇生活,你们一直把秦安当做亲生骨肉看待。既然你们有这个缘分,那本东家今天就成全你们,正式让秦安认你们为父母,你们夫妇可愿意认秦安这个儿子?”

    这对秦福夫妇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虽然他们是私人奴仆,吃穿都由主人免费提供,但人老了身边也是需要有人照顾的。虽然他们以前也把秦安视作亲生骨肉,但秦安毕竟是主人家的私仆,主人不发话,秦安在名义上就永远不可能是他们的儿子,要是主人不让秦安照顾他们,他们也说不出什么。

    可现在主人发话了,那就不一样了,秦安就算他们正式的儿子了。

    秦福夫妇非常感动,连忙跪下给秦钺磕头道:“愿意,愿意!老奴谢主人的大恩大德。”

    秦钺让秦福夫妇平身,又让秦安跪下给秦福夫妇磕头认了爷娘。

    秦福夫妇带着秦安退下后,秦钺又对在场的庄丁道:“各位庄民,本东家今天向大家公布一件事情,本东家决定从明年开始把所有的土地都收回来,不再租给大家了。”

    闻听此言,一名老农道:“少东家,我们也没犯什么错,您为什么要把土地收回去?”

    另一名中年农民也道:“少东家,我们这些人靠租种焦家的土地为生,时间最长的已经三四代人了,最少的也有两代人了,您要是把土地都收回去,让我们以何为生啊?”

    “是呀少东家,您不能这么做啊!”

    “您把土地收回去,不租给我们耕种了,可您最终还不是要另外找人耕种吗?少东家,您这又是何苦呢?”

    其他佃农也跟着两人向秦钺求情。

    秦钺微笑道:“那我问你们,你们这么多年一直租种这些土地,过上好日子了吗?”

    第一个说话的老农道:“少东家,虽然我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也算有吃有穿不至于忍饥挨饿,可您要是真把土地都收回去了,附近村庄里又没有什么大财主,如果我们不背井离乡去讨生活,恐怕就真的要忍饥挨饿了!”

    秦钺道:“谁说让你们忍饥挨饿了?”

    中年农民道:“少东家,您把土地收回去不租给我们耕种,我们失去了赖以活命的土地,不就等于是要让我们忍饥挨饿吗?”

    秦钺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依然微笑着道:“虽然本东家说要把土地收回来不租给你们了,但也没说不让你们耕种啊!”

    老年农民道:“少东家,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您都把土地收回去了,我们哪里还有土地耕种,您总不会是让我们来农庄里白给您耕种那些土地吧?”

    秦钺道:“我当然不会让你们白给本东家种田,本东家只是想换个方法让你们耕种这些土地,而且本东家保证,只要你们按照本东家的方法耕种这些土地,你们的日子肯定会比现在过得富裕,吃的穿的也会变得更好。”

    秦钺的话佃农们根本听不懂,中年农民问道:“少东家,种田就是种田,小人听说过换茬的,不种谷子就种麦子,不种麦子就种糜子,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田还能换一种方法种的!”

    秦钺不急不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道:“那本东家再问你们,你们租种本东家的土地,是不是要向本东家交租纳粮?”

    中年农民苦笑道:“少东家,就算您是城里人,可也总不至于不懂这些吧?种田纳粮,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租种您的土地,当然要向您交租纳粮,难不成我们租种您的土地,您反倒要向我们这些佃农交租纳粮吧?”

    秦钺笑了:“这位大叔,你还别说,本东家就是想让你们耕种本东家的土地,然后本东家给再你们发放米面和油盐,让你们过上旱涝保收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中年农民看了看秦钺,心说这家伙不会是在做梦说胡话吧?可这家伙也没睡着啊!

    还是一个年轻农民比较直接:“少东家,我们耕种您的土地,您不但不收我们的粮租,还要给我们发放米面和油盐,您这不是傻了吗?”

    秦钺笑道:“你看本东家像傻子吗?”

    年轻农民看看秦钺,再看看秦钺手下那一众如狼似虎的兄弟,挠挠脑袋憨笑道:“少东家,您要是傻子,我们这些人恐怕就连傻子都不如了。可是……可是少东家,您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啊,我们都被您给弄糊涂了!”

    秦钺道:“好吧,本东家就不和你们卖关子了。你们听本东家说,本东家之所以要把土地全部收回来,是想在这里成立一家农场。”

    年轻农民问道:“少东家,啥是农场啊?”

    秦钺想了想:“算了,说农场你们也听不懂,本东家就还说农庄吧!本东家是想在这里成立一个不一样的农庄,然后让你们来给本东家种田,本东家按月给你们发放米面。说得简单一点,也就是本东家雇佣你们来给本东家种田,你们出力,本东家出钱,就这么简单。”

    中年农民问道:“少东家,那您打算每月给我们多少斤米面?”

    这是佃农们最关心的问题,如果秦钺给的少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秦钺道:“本东家打算每个成年壮丁每月发放五斗米一斗面,这些米面足够一家五口吃的了,如果一家有两个壮丁来本东家的农庄干活,每月就可以赚到十斗米两斗面,如果家里有老人和孩子,这些米面可以够十个人吃的。而且本东家不光给你们发放米面,每半年还会给你们发放一定数量的油米和布料,保证你们吃穿不愁。”

    有人说唐代的一升米是一斤二两多,一斗米就是十二斤半,那纯属胡说八道,那是按现代的每升米计算的。因为米是颗粒物有空隙,所以装在一升的容器里只能装下一斤二两多。

    事实上根据出土文物考证,唐代的计量方法非常精确,唐代的一升米大约是现在的三斤,十升为一斗,一斗米就是三十斤左右。

    秦钺给这些佃农的待遇已经非常高了,比他们自己租种土地还划算。

    这些佃农大多都没读过书,虽然一个个都在掰着指头计算,但估计一时半会也算不明白。

    一旁的孙文提醒秦钺道:“少东家,我觉得您这么做有些不妥。”

    秦钺笑着看着孙文道:“孙文,有什么不妥?”

    孙文道:“少东家,今天上午您和焦东家签订田产转让文书时,我大概算了一下,整个农庄只有八百多亩农田,就算都是高产农田,还赶上了风调雨顺的年头,这八百多亩农田顶多能产三十万斤带皮的粮食,如果磨成米面还会更少。”

    孙文的这个估算还是比较靠谱的,因为古代既没有化肥也没有灌溉机械,不但不存在亩产千斤的良田,就连亩产七八百斤的良田都没有,每亩地的产量很难突破四百斤,所以八百多亩农田至多能出产三十万斤原粮。

    秦钺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孙文道:“可是您刚才说要给每个成年壮丁每月发放五斗米一斗面,现在依附于咱们农庄的庄户有五十余户,按每户出两名壮丁计算,就是一百一十多名壮丁,那一年下来也要二十四万余斤米面,如果按带皮的粮食计算,就差不多是三十万斤了,而且您还要给庄户们发放油米和布料,还要向朝廷交纳赋税。那样一年下来,您不但没有一文钱的收益,岂不是还要赔上很多钱?”

    听了孙文的预算,秦钺很欣慰,看来他没有看错孙文,孙文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秦钺笑道:“谁说我要用一百一十多名壮丁耕种那些土地了?我也大概算了一下,咱们一共有八百多亩农田,如果是集体耕种,有三四十名壮丁就够了。”

    孙文问道:“少东家,那剩下的那些人怎么办?”

    “是呀少东家,农庄一共有将近六十户庄户,几乎每户人家都有父子兄弟,这样算来远不止一百一十个壮丁,可您只要三四十个人,那剩下的人吃什么喝什么?”

    “那岂不是要撑死少数人,却要饿死大部分人吗?”

    “少东家,我们已经跟了焦家几十年,您不能抛下我们不管啊!”

    听到秦钺只要三四十个人,在场的庄丁们也忍不住纷纷叫起苦来。

    秦钺道:“各位老少爷们,大家先不要叫苦,先听本东家把话说完。”

    老年农民道:“少东家,您只要三四十个人,我们能不叫苦吗?”

    秦钺道:“本东家是说,种田的只要四十个人,可我也没说剩下的人就不要了啊!”

    中年农民道:“少东家,您的农庄只有八百多亩农田,我们不种地还能干什么啊?”

    秦钺道:“本东家要在这里建一家大型的酿酒作坊,需要的人手远不止几十个人,不管是在农田里干活,还是在酿酒作坊里干活,本东家都会一视同仁地给大家发放米面,难道你们还怕没有饭吃吗?”
………………………………

第195章:春柳和夏荷

    听了秦钺的话,在场的佃农都很高兴。

    其实想开设一家酒厂的想法,在秦钺心里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他要酿造的可不是唐人家家自酿的米酒,而是烧酒。

    因为他发现,唐代的烧酒价格十分昂贵,大约四斤的一小斗烧酒就能卖到十几两银子,如果能够把酿造烧酒的技术搞到手,酿酒对他来说绝对是个赚大钱的好生意。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唐代的斗分为大斗和小斗,三十斤的大斗是用来称粮食的,还有一种小斗,是一种量酒的容器,当时的人们称之为酒斗,一斗酒大约四斤左右。当然也可以这么理解,虽然这两种容器都叫斗,但其实两者之间既不能相互换算,也不存在任何关联。

    前面我们说过,很多现代人都以为烧酒起源于元代,这主要是受了李时珍的误导。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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