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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绵绵之鬼夫找上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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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都被抽空了。
怎么回事红绳不是对付死物的吗为什么会对我也有用
我无力的半跪在地上,不死心的喊着老道士,想让他把我放出去。但他却重重的哼了一声,全然没有之前慈祥和蔼的样子,看着我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
“孽障今日老夫只要还站在这里,你和那鬼物就不要想逃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先前受伤的地方又疼起来,我抬头看着他,咬牙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我出去我是人不是鬼”
“老夫自然知道你不是鬼,但是那鬼在护着你方才老夫用一杯水试探了你,你不但没有受伤,连水的温度都感觉不到。找到弛儿的时候老夫就怀疑你有些不对劲,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你一个生人竟然和一只鬼为伍,还为鬼求情,今日老夫便将你和这恶鬼一同除去,也算是替弛儿报仇了”
什么玩意
这个老东西究竟在说什么我和江楚城一伙开什么玩笑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好吗
我无语到不行,之前我还觉得这个老道士是个明白人,不会滥杀,现在看来这老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说,视线落在铜钱上,想起刚才把叶弛送回床上的时候,他和我说的那句话:
小心师父,如果不对劲,就撕掉符纸。
我一咬牙,从地上一跃而起,在老道士的大喝声中撕掉了铜钱上的符纸
“唔”
一束光从铜钱里冒出,那一瞬间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布在桌子周围的红绳齐齐断裂,老道士脸色大骇,我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什么东西弹了出去。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安静。
发生了什么
我揉着头站起来,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哦,对,我想起来了。叶弛的师父突然将我困在红绳里,我听见了江楚城的声音,然后撕掉了铜钱上的符纸,接着就昏了过去。
那么现在我是在哪儿
我扭着头环顾四周,然而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的。
我吸吸鼻子,试着摩擦着往前走。地面很平坦,什么也没有,完全不像是在走山路。如果我不是在梦里,那么我就是被谁带到了别的地方。
这么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渐渐有了声音。
“来了吗来了吗”
“来了来了快快,都让开都让开”
这些人在说什么什么来了
好奇心驱使我加快了脚步,但是无论我怎么走,那些声音始终不远不近。突然,我感觉自己身子一晃,险些要跌倒,紧接着耳边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怎么回事小心点儿走路给少夫人摔着了,你们赔得起吗”
………………………………
041 他怎么会在这里?
; 少夫人
那是谁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冷不丁的又被颠了一下,我直接从一头摔到了另一头,脑门儿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沉闷的声音。
然而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这样还是让我相当不满,忍不住用力敲了敲这木头板一样的“墙”。很快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出来:“里、里面有人在敲棺材”
四周陡然安静下来,连走路的声音都没有了。我也被他那个说法吓了一跳,棺材不会吧难道我在棺材里面这么想着我又伸手敲了敲,这一下比刚才还要用力。
“叩叩叩”
“”
“诈、诈尸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外面传来了惊恐的叫声。
诈尸这都什么都跟什么啊,我还没死呢你们居然把我关在棺材里面放我出去
我开始疯狂的拍击着棺材,想着这会不会是那个老道士施法把我弄在了里面,要借机杀了我。而后又转念一想,他应该没那么大本事吧
不管了,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救命呀我还没有死,放我出去呀”
我放大了声音开始求救,但那些人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只是不停的念着诈尸了诈尸了。
我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再敲两下棺材盖,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把棺材放在月亮下面吗快给我抬到一边去”
旁边有人小声道:“不、不是我们不抬,刚刚刚刚才听见里面有声音,我们、我们怀疑是诈尸了”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气冲冲的打断:“诈尸诈尸诈尸你们这么放着棺材晒月亮,还让棺材落地当然诈尸别废话赶紧给我抬进去,待会儿误了吉时,我肯定上报老爷,让老爷剥了你们的皮”
听见要被剥皮,这下外头终于安静了。棺材身子一晃,我又被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一小会儿之后,又停了下来。
“什么人”
是先前发火的那个男人。
大概是因为看不见,我的耳朵变得格外好用,隔着厚厚的棺材板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紧张。
“等一下,有些不对劲。”
又前进了一段路,男人忽地沉声开口。
风声比之前大了些,吹得外面不知道什么东西乌拉拉的响,其中还伴随着一种从没听过的低鸣。
那声音让我格外烦躁,恨不得立刻从里面冲出去把它拆下来才好。
我忍不住敲了两下棺材盖,外面很快传来战战兢兢的声音:“道、道长,少夫人她”
他没有说完,我猜想他后面的话或许是要说我又诈尸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者发生过。我记性还算好,但是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
道长少夫人诈尸我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没有唢呐和锣鼓,这支队伍怎么看都不像是送葬的队伍。先前那个男人还提到了月亮,听说太阳下山之后就不能下葬了,那么他们是要把我带去哪里
“你们几个,去树底下站着不要动,不管里面传来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会,切记千万莫要再让棺材落地了。”
那男人低声吩咐着,说完又喊了另外几个人和他一起去前面看看。
我耳朵贴着棺材听着外面的动静,抬着我的那几个人,照男人说的把我抬到了一边。脚步踩在石子路上发出细微的声音,一二一二一二
耳朵的灵敏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听着听着我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抬棺材的人应该是四个才对,但是我只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
莫非是我听错了
我贴着左边的棺材板,再次凝神听起来。
前面的脚步声有些凌乱,不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仔细听能听出其中有个人的步子很沉重,所以是两个人没有错。而后面,不管怎么听都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但是棺材却没有朝一方倾斜。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后背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想起了以前在书上看过的一个鬼故事。
说是四个人在背阴的房子里分别站住四个角,从第一个人开始,顺时针或者逆时针去拍下一个人的肩膀,下一个人再去拍另外一个人的肩膀。
因为只有四个人,所以最后一个人应该什么都摸不到才对。但是那个故事里,每个人都拍到了别人的肩膀。
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我咽了咽口水,如果真是我想的这样,那么,我们这里,多出来的那个没有脚步的人,是谁
棺材的颠簸停了下来,看来他们已经把我抬到了一边。谁都没有说话,外面很安静,但就是这样的安静更加让我心悸。
我想拍打棺材告诉他们,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可能有问题,但是随即又想到,如果这样的话,那个“人”肯定也听到我说的话了,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外面的三个人,甚至是我都会有危险。
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好
这么想着,外面又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道长怎么还没回来”
一人附和道:“是啊,这都过去一炷香了,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别瞎说,”又是另一人粗声打断了他的话,“就知道在背后说些不吉利的话,仔细道长回来收拾你们”
那两人嘁了声,索性聊起了别的,不一会儿那第三个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话题,然而我始终没有听见第四个人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风声低鸣,像是在哼着一首不成调的哀歌。
这时,头顶的棺材板陡然发出一记沉闷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在了上面,紧接着棺材重重的落在地上,我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随后听见外面传来两声闷哼,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我心里一紧,环抱着双臂,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我这才发现我浑身冰冷,整个人都像落入冰窖里一样,而就跟之前客车翻车之后醒来的那一次一样,我仍旧感觉不到任何寒意。
“叩叩”
有人在敲棺材盖。
先前的两下像是试探一样,接着头顶传来一连串急促而尖锐的敲击,就像是指甲敲在木桌上一样。我感觉到情况不太妙,不由自主的往最里面退了退,但那声音似乎知道我在哪里一样,我往什么地方去,它总能出现在我的头顶。
我心里一阵发怵,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先前说话的那几个人现在都没有了声音,棺材又落地了,难道他们已经出事了
正当我这么想着,那敲击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头顶传来清晰的摩擦声,不一会儿就看见棺材另一头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月亮当空,月光从不足一指宽的缝隙里溜进来,让这黑暗的棺材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耳边心跳如雷,我整个人已经缩到最角落里,就连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吱、吱”
很快,棺材盖被推开了一大半,一个黑黝黝的人影出现在上方,我眯着眼睛看去,看清那人的样子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这不是先前我在长途客车上碰见的那个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我多想,便发生了更加让我惊骇的一幕。
只见他埋下身子,大半个人都陷入了棺材里,而后两臂一伸,就那么把一具娇小的尸体抱了起来。我刚觉得疑惑,怎么一具棺材里会有两个人,又见他把那尸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这下我看清了那尸体的样子。
一身艳红的长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白玉般的手臂无力的垂着,手腕处还带着一串黑色的珠子。长发盘在头顶,露出眉心的一点红,小巧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妖艳。
我禁不住脊背一僵,即使画着浓妆,身上的打扮变了个样,我也对眼前这人熟悉不已。
因为她就是我
巨大的震惊让我张大了嘴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第二个我
这么想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赫然发现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样
黑金滚边,胸前用白金线勾勒出两朵叫不住名字的花。衣服异常宽大,我抬抬手,袖子就能滑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腕。要说我和“她”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我手上没有带着那串黑色珠子。
我头皮一炸,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件衣服,这不是江楚城带来的那件喜服吗为什么又穿在我身上了
再伸手一摸头顶,果然,那顶凤冠也正戴在头上。
我已经完全混乱了,感觉脑子里有无数个问题在盘旋,但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然而外面那人也没给我太多的时间,他抱着“我”原本是打算要离开的,然而走了两步之后又突然折了回来。
眼睛泛着绿光,一手抱着“我”,一手攀在棺材的边缘,摇头晃脑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而后他倏地一笑,声音嘶哑:“差点把你给忘了。”
说完,他用空闲的那只手凭空一抓,我身子往前一蹑,便直直的朝他扑去
………………………………
042 缠斗
; “啊”
他那只手像是有巨大的吸力一样,身边起了一阵风,我整个人像是被捆绑住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而就在他快要抓住我的时候,他伸出一根手指,往我眉心轻轻一点,我顿时身子一软,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脚下。
耳朵里闹哄哄的,就像有一百个小孩儿在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眼皮变得很沉重,视线也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不行,不能睡,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这里除了我谁都没有,我必须得保持清醒。
他站在我面前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似乎在观察我。但是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爬起来,但身体从刚才那一刻开始就完全不能动弹,不论我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
先前抬着我的那三个人和其他看上去像是侍卫的人也躺在一边,不知道究竟是被他杀了还是昏了过去,此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突然,他闷着嗓子又笑了两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厉害的,让那些小崽子们一个个都魂飞魄散了,没想到没了他的帮忙,你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说完他摊开手掌,一个圆形的小光球出现在他手里,我呆呆的看着那越变越大的光球,心跳也莫名的一声快过一声,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呐喊着让我快跑,但是现实却是我根本动不了,只能看着他手掌的光球离我越来越近
“去死吧。”
他轻声呢喃了这么一句,低沉的声音犹如一道催命符。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
而就在他快要触摸到我的时候,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什么人”
这个声音
是刚才那个道长
我心里一阵欢喜,那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此刻如同天籁一般,我知道自己有救了。
道长急匆匆的赶过来,走近了我才看见他似乎受了伤,衣服上有明显的抓扯痕迹,原先跟着他走的人应该不会少于四个才对,而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先前在棺材里看不见他的样子,现在看到我才发现他竟然意外的很年轻。
他身形偏瘦,长得倒是好看,长发用一根木簪盘在后脑勺,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他的脸色相当难看,尤其是在看见面前这个抱着“我”的男人之后,没有一点迟疑的亮出了手中的铁剑,再次低喝道:“你是什么人把少夫人放下”
男人听完,收起手中的光球,转而发出轻蔑的笑声:“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他便猛地向道长袭去。
而他并没有放下怀里的尸体,用一只手在和道长缠斗着。我清楚的看见他之间流动的绿光,每抓在道长身上一下,道长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
趁着他们打斗的间隙,我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还是和之前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别说是起来,我连手指都动不了。
几番斗争下来,道长已经是伤痕累累,身上的衣服被抓的破破烂烂,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黑色的和叶弛那时候一样,很快他的受伤的地方也开始往外冒着黑气。
他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而那个男人却依旧气定神闲的看着他,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道长不是他的对手,再这样下去,他也会死的,到时候我就再没有机会逃跑了
月亮升到了最高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投下,开始有星星点点落在我的指尖。就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的手指能够动了。
鬼是不能晒月亮的。
和人一样,太阳会让人精力充沛,而月亮则会让鬼气大甚。
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虽然我不是鬼,但是现在这样子看上去也差不了多少。
“快快,快一点,快一点”
我不停的小声念着,一边看看道长那边,一边焦急的等着月光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唔”
男人一巴掌拍在道长胸口,道长顿时吐出一口鲜血。他伸手一抹,从怀里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符,借着手上的鲜血在纸上快速画出一道符。
“手接金鞭天地动,脚踏七星五雷云。六丁六甲随吾行,吾转来找天兵。天兵天将,地兵地将,月兵月将,日兵日将,水兵水将,火兵火将,土兵土将,天平地平,天无血气,地无血气,天平地平,煞到宁行,凶神恶煞不得近前。神兵急急如律令”
剑里胸前,剑指长空。
金光不断在他身边围绕,等道长念完最后一个字,他睁开眼,狠狠一跺脚,我只感觉身下震了震,接着整个天地似乎都被那道流窜在他身边的金光照亮,霎时间如同白昼。
那光线像是有刺一样,多看两眼都觉得眼睛疼,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温和的夜风在这一刻变得凛冽起来,风声好似变成了一头洪水猛兽,不停的在耳边仰天咆哮。
再睁开眼时,道长的身边赫然多了一群人高马大,手拿武器的人。他们身穿重甲,个个表情肃穆,面带杀意,只要看上一眼都觉得心悸不已。
和我的情况一样,那个男人也被这眼前一幕震到了,而近距离的接触更是让他身上多了几个细长的伤口。
黑气不断从伤口里冒出来,他脸色一变:“天兵,杀神咒不可能,这明明是那个人才会用的法术”
他的语气里透露出深深的畏惧,这一切都被道长看在眼里,道长扯了扯嘴角,面如冰霜:“你既然知道这是杀神咒,就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少夫人放下”
男人闻言,清俊的脸上露出不屑至极的表情,压根儿没把道长放在眼里:“可笑,敢这么和我夙晔说话的人,你还是头一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他再次向道长扑去,道长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小道心狠了”
说完他长剑一挥,那些人随着他的动作而动,立时从四个不同的方向飞身而起,瞬间就将这个叫夙晔的男人团团围住。
金色的光线在他们身上流动,夙晔因为怀里还抱着“我”的身体,体积太大,左躲右闪还是碰到了金光。在那一瞬间,只听见他发出一声痛哼,碰到金光的地方顿时被烧成了灰烬。
他一咬牙,嘴里念了句什么,身子被一层绿光包裹,看着就像是一个保护罩。接着他纵身一跳,从包围圈中跳了出来。
道长的唇边噙起一抹冷笑,将长剑抛至空中,两手飞快的结印,在夙晔跳起来的一刹那,剑身裹着一层金光,直直朝他刺去
“哼雕虫小技”
夙晔冷哼一声,身形一动,闪到另一边灵敏的躲开了他的攻击。然而还没等他站稳,道长又开始了下一轮进攻,夙晔挨了个正着,险些就要把“我”扔出去,他当即往后急退,这才重新单手把“我”揽在臂弯里。
形式终于发生了逆转,夙晔被打的节节败退,好几次想跑也没有逃掉。而不论他受到什么样的攻击,都始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尸体,就像是在死守着什么命令一样。
我的大半个身子已经能动了,只要再有一小会儿,我应该就可以站起来。
但是,那之后我又要去哪里
我环顾左右,此时我正在一片小树林里,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一座木桥孤独的伫立在河面上,仔细看看还能辨认出地上洒的白色纸钱。
纸钱。
棺材。
唢呐。
锣鼓。
一时间好像有无数个画面在眼前放映,我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一切
但同时我注意到身边躺着的这些人和那个道长的衣服,包括我身上穿的喜服,都不像是现代人的服装。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穿越了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梦
这么想着,我开始回忆自己来这里之前的事。我记得那时候我被老道士困在了红绳网里,原本只对鬼怪有作用的红绳居然把我也困在其中。
老道士要杀我。
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的杀意。
但在那之前叶弛就提醒过我,他说老道士有问题。
我越想越觉得一头雾水,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到。
而另一头,道长已经完全将夙晔制服。“天兵”将夙晔摁在地上,他背上贴着一张红色的符纸。我有些眼熟,那东西好像和之前叶弛贴在铜钱上的有点像。
道长抱着“我”的尸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夙晔,沉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吗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
夙晔偏着头,看上去并不是很想理他。
道长轻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他是这个反映。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一边,嘴里念了句什么,捏在指尖的符纸便燃烧起来,随即夙晔背上的符纸也燃了起来,夙晔登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啊啊啊”
“说不说。”
“呵呵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杀了我就没事了吗只要冥子一天没有恢复,我们就会不断的找上门来,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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