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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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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兄弟流着热泪一起点头,随着天色的渐渐暗淡,他们脸上都露出恐惧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二哥,仿佛这位手足兄弟会突然消失在眼前,紧紧互握的手中虽然不断渗出冷汗,可他们的身子就象浸沐在寒冬中一般不停的轻颤。
夕阳如虹,在错脸庞上照出一抹血色,他有些无奈的抬头望了眼天色,又从怀中取出一份羊皮纸卷递给了智,“四弟,这份纸卷给你,里面记载攻着一些机关利器的打造方法,都是二哥穷毕生心血所思而成,你好好收着,也许日后会派上用场!”
他长叹了一声又道:“只可惜三弟不在此地,弟弟们,若有一日见到你们的三哥,记得告诉他,二哥一直惦念着他的安危,他的处境要比我们更苦┉”
“二哥放心,我们一定会告诉三哥的!”飞哭着抱住了错的腿,“二哥,弟弟们舍不得你,你是为了我们才受这个苦的,二哥┉”
“怎么还在说傻话?”错悠悠一笑,轻轻扶起了飞,他脸上忽然有了丝犹豫之色,迟疑了片刻才郑重的嘱咐道:“六弟,虽然我们几兄弟里武功最高的人就是大哥,可大哥早对我说过,其实你才是我们兄弟里武功最强的,因为你有着一身无人能及的轻身之术,二哥给你的那柄日丽剑里其实还藏着一道机关,不过,二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道机关是什么,因为这道机关是要在生死存亡的时刻才能引发,六弟,你的性子外柔内刚,所以二哥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你此事,你要记住,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动用这道机关,知道吗?”
飞流着泪拼命点头,他们几兄弟都已听出错的声音正在逐渐嘶哑,可谁都不敢说破,只能紧紧的守在二哥身边。
撕心裂肺的夜色已然降临,错望了眼远处默坐守侯的燕若霞,心中涌起一阵歉疚,却又舍不下身边的弟弟们。
智悄悄一拉几个弟弟的衣襟:“二哥,你┉你该和二嫂入洞房了,我们┉”
“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一步都不会走!”将挥袖擦去眼泪,向燕若霞叫道:“二嫂!你陪着二哥进房吧,我们┉我们不闹洞房了!”他的话音一落,刚擦去的泪水又已夺眶而出。
错微笑着挽住爱妻的手,缓缓走向新房,当他走到门口时,又悄悄回过了头,最后望了眼心爱的弟弟,仿佛是要把弟弟们的身影永远烙在心底,带到来世一般。
而他的弟弟们也一直盯着兄长的背影,着他缓缓回头,着他眼中强忍的痛楚,着二哥与妻子相依相偎的身影里难已隐藏的凄凉。
不舍难离的别离中,错忽然大声道:“四弟,你要替二哥照顾好弟弟们,义父的牌位前,有我和大哥这两块灵牌陪着就够了,知道吗?答应二哥!”
“二哥,我答应你,答应你┉”
“很好!”错满意的一点头,又如往常般懒懒一笑,“**总苦短,却是意浓时,弟弟们,何须伤怀?兄弟之缘,今生不断,来世再聚。”
一对新人的背影有些佝偻,仿佛已夫妻携手,走过了一生岁月。
执子之手,却难与子携老。
房门在他身后沉沉关闭,无奈的隔断了这十几年的手足之情。
门外,他的弟弟们呆呆望着房门,泪水不绝的从他们眼中流下。
凄然的死寂中,猛忽然大哭着扑倒在门外,十八年的兄弟,十八年的兄长,对着屋内的二哥嘶声叫道:“二哥!你把门打开吧!我是小七,我是你最疼的小七呀!二哥,你开开门吧!让小七再你一眼!开门啊!二哥!小七想再你一眼┉”
“小七!”将和飞忙拉住了猛,低声道:“小七,别哭了,别打扰二哥,别打扰他们,时辰┉时辰已经不多了┉”
猛的哭叫立刻止住,他的双手拼命抓着地面,哽咽声在他喉中急剧翻滚,终于还是硬生生的吞下。
听着幼弟的哽咽哭叫,门内传来一声长长叹息,这一声无奈叹息揉杂着万般不舍的别离,轻轻送入弟弟们的耳中。
然而,
门──再没有打开,他们的二哥也再没有从这道门中走出。
院内,隐约可听见屋中依稀传出的低语声,可这一声声的低语,又岂能道尽此生的无尽温柔。
诀别之意,黯然之语,在屋内这对新人的眉宇唇间细细流传,新郎的眼中满是新娘凄楚的笑靥,新娘眼中尽映着新郎强忍的痛楚,才发现自己和心上人一般遍体鳞伤。初次邂逅的动心,相伴一生的誓言,只余下低低的细语中悄然而落的红颜之泪,断人心肠,摇曳的烛光下,两道身影紧紧相拥,一起承受着渐渐剥蚀的分离。
深深的一吻,既是缠绵,又是别离,盈盈泪花从眼角蜿蜒而落,伴随这一霎的深情在口中泛起一行苦涩,今生的无奈,来世的期盼,百年后的茫茫人海中,是再次相遇还是天各一方,辗转的轮回中,又是否能容下这段在同一天绽放凋零的恩爱,若这世间并无来生,这对情侣的爱恋又该如何编织,又或者,只是今生的相遇,已能延绵生生世世,因为两人融融交织的眼神中,有伤心,有痛楚,却无一丝后悔。能在这最后一刻沉醉于心爱之人的怀抱中,已不枉在这世间烙下今生伤痕。
映映若霞花飘泊,华佗难医天下错,只道神仙能不老,谁知朝夕亦长久。
随着光阴的无情流转,屋中已是寂静无声,在一声令人心碎的凄呼后,新娘的抽泣声陡然响起,抽泣虽然压抑,却如惊雷般打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二哥┉┉”飞扑通一声跪倒,虚软的再也无力站起。
“二哥┉┉”猛象孩子般嚎啕大哭着坐在地上,两腿不停踢蹬着,“我要二哥,我要再二哥一眼,再一眼啊!”
“拓拔战!拓拔战!拓拔战――”将口中狂叫着,发了疯似的一拳又一拳的狠狠击打着地面。
“二哥┉二哥┉”智口中呻吟着,身躯一晃,软软的瘫倒在地。
几兄弟狂叫着,匍匐在屋门前,声嘶力竭的放声痛哭,他们口中犹在不停呼叫着二哥,但屋内的二哥却再也不会如往常一般微笑着走近,用他懒散的笑意回应他心爱的弟弟们,因为他已经为弟弟们付出了一切。
错已经走了,永远离开了他的弟弟们,连这样一位临死都在惦记着弟弟们安危的哥哥,也已经撒手尘寰。
暗淡的月色被无边黑夜吞噬,但这片黑夜却无法把他们心中的绝望一并带走,因为这份悲哀太沉,这道仇恨太深,深得不知该要如何填平。
屋内,新娘伏在仍有余温的尸首上,痴痴望着心爱之人,晶莹泪水悄悄滴在新郎嘴角,勾勒出一道苦涩笑意。
桌上的花烛旁已拱起了一道厚厚烛泪,随着烛火轻摇,爆出几声低低轻响,低沉如新郎临去前的难舍低语,“你要…好好活下去…”
那一声余音,袅袅未散,温柔的围绕着身单只影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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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空城之计(一)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五十九章:空城之计(一)
暮色依然昏沉,在这片伸手难见五指的黑幕中,耶律灵风已率着手下两万黑甲骑军悄悄的离开了大营,直逼幽州。
趁着夜色行进之时,副将古也锋悄悄凑到耶律灵风身边问道:“将军,虽然智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突袭幽州,不过您派出的几路探子都说,自从错回城后,幽州城上的守军就一直在城头上喝酒戏耍,还眼睁睁着我们派去的探子在城下来回张望,您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名堂,或许我们早就该趁着错回城的时候就发兵攻打┉”
“那才叫上了智的当!”耶律灵风低斥道:“你怎么就不仔细想想,幽州城的军士怎会在主将身中剧毒之时依旧顾自喝酒戏耍,这明明就是智耍的花招,他是想骗我在那个时候攻打幽州,把我们引入陷阱!如今他们苦守了我一夜,早已放松警惕,错又已毒发身亡,城中正是一片悲戚之时,此时才是我偷袭的最佳时机!”
古也锋被训得脸一红,陪着笑脸不敢再多言万人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逼近了幽州城北门下的草原。
他们刚一到草原,开路的探子就忽然跑了过来,大声道:“将军,您快来,幽州城上有古怪!”
“轻点声,想惊动敌军吗?”耶律灵风低声喝止住这名探子,随即下令全军继续向前,可刚一至幽州城下,远远一眼望去,耶律灵风也立即大吃一惊。
此刻离日出尚有半个时辰,这黎明前的半个时辰正是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刻,可这座被黑暮笼罩下的幽州城内一片灯火辉明,城头上不但旌旗林立,还密密麻麻的架着无数灯笼火把,将整座幽州城照耀的亮如白昼。
耀眼的灯火下,一位白衣如雪的少年正端坐于高高储的塔楼上,少年的膝前还横放着一具古琴,在他的身边,一名手持锯齿宽刀的黑衣男子紧紧护于身侧,而在他俩的脚下,幽州城的北门竟是豁然大开,借着灯火的映照望去,这座幽州古城内竟是空无一人,仿佛是要迎接耶律灵风的突袭一般,只有一阵阵悠远的琴音从少年手中荡漾而出。
“门是开着的?”古也锋揉了揉眼睛,“大开城门,怎么回事?”
城下的黑甲骑军见此情景都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望向了主将,可耶律灵风的脸上也是一片惊疑之色,怔了良久才向古也锋道:“把最后一次到这城下来打探的人叫来!”
古也锋忙答道:“将军,半个时辰前就是我到这里来打探的,可是┉可是我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是一片黑暗,根本就没这个名堂?”
“空城计?”耶律灵风呆呆的着城头,“智,你居然跟我玩空城计!”
古也锋一楞:“将军,您说这是空城计?就是当年诸葛孔明吓退司马懿的空城计?难道这城头上的人就是智?”
“除了智还会有谁?”耶律灵风忍不住自语道:“他这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吓走,还是他已在城中设下了埋伏,正等着我自投罗┉”
古也锋暗自嘀咕:“当年司马懿碰上的是空城,可他硬是没敢进去,如今我们也撞在这空城计里,老天可千万要开眼,别轮到我们头上就来张天罗地一锅端!”他心里正在求神拜佛,一旁的耶律灵风却是神色一凝,随即仔细聆听着城头塔楼上智正弹奏的琴音,迟疑着道:“不对,这琴声怎么变了!”
古也锋和黑甲骑军见状也忙跟着侧耳细听,只听这阵悠扬的琴音突然一止,随着几声穿云裂帛般的清越之声后琴音已渐渐高亢。
古也锋怔怔道:“将军,这琴音变就变了,您管这干什么,倒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琴声很熟,我曾听过一次。”耶律灵风讶然:“十面埋伏,这就是已失传多年的古曲十面埋伏!当年我曾听战王弹过一次。”
但闻这高亢的琴声中,先是一阵雨落秋塘似的嘈嘈切切,仿佛有无数人正在悄悄的排阵行军,沉闷中又有着一股四面楚歌的凄然,恍若一队孤军正被这片敌军慢慢合围,幽咽声急骤陡响,哀婉的琴音突转铿锵,时而如战马奔腾驭骥披甲,时而如汪洋倾泄惊涛拍岸,隐带着金戈掠阵铁马扬蹄之色,仿佛被围困的人马已在背水一战,正随着激昂的琴音渐渐杀出重重包围,可就在这一阵隐含希冀的细碎音色中,忽的又闻一阵跋扈的滔滔狂澜乍然而响,就如浴血突围的孤军又被层层围在了无边的杀意之内,琴音时而湍急如战鼓齐鸣,时而又躁响如万军嘶喊,急促的拨弦声里暗喻着这支纵横捭阖的人马已如冰河决溃,被冲杀得凋零四散,亢然之音陡转直下,缓缓低沉,回荡不散的余音中隐透悲凉,恍惚间已是兵败陔下,英雄末路,被这十面埋伏之音逼上了不归绝路。
一曲十面埋伏终于止歇,但这股肃杀之意却是缭绕城下,久久不散,就连这群不通音律的黑甲骑军闻后也是一齐变色,惊恐的望向了城头,仿佛在这城门大开的幽州城内正隐藏着千军万马。
古也锋惊慌的叫道:“将军,这是陷阱,城中必有埋伏!”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城里当然有埋伏,可我想不通智为什么要在琴音中透出这股杀气?难道他生怕我们不知道他在城中有伏兵?”耶律灵风摇头道:“虚虚实实,敌我互诈,琴音之中杀机四起,城门却又故意大开,他这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是想趁此吓退我们,让城中军士能借机休息,还是要引我们入城?”
他忽然一挥手,“把弓箭手派上去,射死智!”
“将军,智坐得那么高,我们的弓弩根本射不了这么远!”古也锋苦着脸道:“除非是用错王弩,可战王给我们的那些错王弩又射不出箭来!”
“原来智早已料到了!”耶律灵风恨恨的瞪着城头,虽不知智布这空城计的用意,但他又怎敢冒然进城,只得不甘心的下令道:“撤军,全军回营,等援军到了再做打算,无论这城里是否有埋伏┉”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听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嘹亮的号角声,随即在草原的东西两处鼓噪之声大响,似乎正有大队军马正急奔而来,要把他们这两万人困于正中。
“大家小心,有伏兵!”古也锋听见这阵喊杀之声已逐渐逼近,急道:“将军,听声音好象有不少人马正冲过来,我们是分兵抵挡还是撤回去?”
“兵力一分就正中智的诡计!”耶律灵风低喝道:“我们只有两万人,幽州城却有五万多人,若是我们一分兵,正好被他各个击破!原来这就是智的用意,他是想用这空城之计吓住我们,然后让他设在城外的伏兵能趁机包抄合围,等我们身陷重围后,他伏在城中的人马再顺势冲出,以三路伏兵打我们两万人!”
古也锋往城头上一望,“将军快,智已经入城了,来他是想调集人马冲出城来和我们一战!将军,我们还是尽快往回撤吧,千万不能被智的三路人马合围!”
果然,智和护卫他的那名黑衣男子已在喊杀声响起时走下了城楼,正往城中深处大步而入。
“来不及了,要是我们一退,反而给智趁势追击的机会,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耶律灵风盯着智渐渐消失在城楼上的背影,忽然一咬牙:“全军冲锋,直扑幽州城!”
古也锋忙劝道:“将军不可,如果我们冲入幽州城,那不就正中了智的诡计!”
“这场仗我们赢定了!智想以空城之计分兵三路,那我就要反客为主直捣黄龙!”耶律灵风咬着牙笑道:“智千算万算,惟独算漏了一点,如果他把五万人马合兵一处,我或许还有些忌惮,可他现在既然分兵三路,那他手中顶多就只有三万人,而且他断不会料到我们会直入幽州,我们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何况在这幽州城里还有位耶律明凰,既然智手中只有这一座孤城,那这位辽室公主一定就藏在城中!”
耶律灵风冷笑着下令:“弟兄们,火速入城,入城后不要恋战,直捣城中,先杀了智再把耶律明凰给找出来,只要杀了他们俩,那我们就已稳操胜算!入城!”
黑甲骑军闻令后一起催动战马,呐喊着直冲而上,往大开的北门中冲入幽州。可当他们入城后却是一楞,只见北门内不但没有伏兵迎击,而且空无一人,只有这城头上的火把正映照着城下的一片空旷。
古也锋庆幸的张望着空荡荡的城头,问道:“将军,怎么这儿也没人,来这用空城计的人都是存心在唬人!”
“少废话,这里决不会是空城,你以为智真能在一夜之内就把满城的人都送走,就算他真有这个本事也决不会舍下这根本之地!”耶律灵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高声道:“先往城中杀进去!无论智捣的是什么鬼,他此刻就在城内,跑不了多远,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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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空城之计(二)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五十九章:空城之计(二)
两万人马立刻跟着耶律灵风往城中冲了进去,入城后虽不见半个人影,但黑甲骑军都如临大敌般步步谨慎,行出一里多路,忽见前方有无数旗帜如悬挂在半空中一般凌空飘扬,鲜红的军旗仿佛如一道城墙似的挡住了前方必经之路。
黑甲骑军见此都是一楞,不知智在前方设下了什么埋伏,渐渐接近了飘摇的军旗,却见军旗后隐约还有一道黑幕。
正一脸狐疑望着前方的耶律灵风突然勒住了奔马,他一边低下头去,一边仔细听着马匹奔跑之声,摇头道:“奇怪,这马蹄声有古怪,怎会发出这种空洞之声,难道我们脚下这片地不是实地?”只是稍一思索,他的脸上已勃然变色,对着仍在上前的骑军们急喝道:“快撤!是陷阱,脚下有地道!”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飘荡的军旗突然四散分开,随着军旗的散开,一道黝黑色的城墙已展现在他们眼前,原来在这无数的军旗掩盖之下,竟还有另一道子墙隐藏。
子墙上,一排排的箭垛后,站满了无数手持黑色大弩的军士,新军统领窟哥成贤冷冷着子墙下震惊的黑甲骑军,挥手大喝:“错王弩!放!”
两万黑甲骑军一路谨慎入城,早防着城中各种不测,也做好了突袭和苦战的打算,一听主将喝退,立即拨转马头后撤,冲在最前方的一列黑甲骑军甚至已从马鞍上摘下盾牌,举在半空,准备遮挡箭射,掩护同伴撤退。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错王弩的威力。
一弩十发,十弩连环,以错为名,弩中之王。错最得意的远攻利器在此时为它的主人疯狂复仇,连弩几乎是随着窟哥成贤喝令声从子墙上暴雨般倾射而下。
这是一场黑甲骑军前所未见的箭雨噩梦,只见子墙上腾空升起一片黑云,最密集的连弩已居高临下笼罩而至,最前方的黑甲骑军耳听得落雨般破空声,手举的盾牌已遭受到一连阵撞击,急烈之势丝毫不逊刀砍枪刺,而在他们举盾的手臂刚觉酸麻之际,更密集的连弩已从盾牌边沿处射入,瞬间将最前排的黑甲骑军连人带马射如箭垛般狼藉,连临死的惨呼都不及喊叫出口,顷刻而倒的尸首随着连弩在子墙下堆砌一片。
“快退!”后方的黑甲骑军们慌忙后退,可他们的每一声喊叫都被更密集的连弩压制,暴躁的弩矢下,这两万黑甲骑军被射得连头都无暇抬起,只能连滚带爬的往后逃去,但错王连弩不但密集,射程亦是极远,几乎罩住了大半黑甲,急劲无情的箭矢下,只见一名又一名黑甲骑军被钉死在地上。
耶律灵风此时已明白了智的用意,原来他在城头抚琴就是为了让自己猜不透虚实,以为这只是一场空城计,故意在琴声中杀机大露是为了迷惑他们,而城外的喊杀声只是疑兵之计,幽州城的大队军马根本就未出城,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他们两万人引入城中,既然这里还有一道子墙,那他们就攻不入幽州,反是被智骗入了这片死地。
“快撤!立刻退出幽州┉”耶律灵风急叫着率残军往北门奔去,可未等他们冲近北门,大开的北门下已暴响起一阵轰隆声,一道厚重的铁闸沿着城门平地而起,把他们的退路牢牢封住。
铁闸刚一升起,城门下的大片空地突然下陷,一道宽广的地沟横于城门之前,上千名同样手持错王弩的辽军蓦地从地沟中钻出,对着冲近的黑甲骑军又是一阵激射,挟着冲天恨意的连珠弩遮天蔽日般猛袭而来。
仓皇而逃的黑甲骑军哪挡得住这第二阵箭雨,刚侥幸在子墙下逃生,片刻间又被这阵弩箭射死了许多人,**坐骑哀嘶着甩蹄而逃,把原本就心慌意乱的他们冲得更是混乱不堪。
“护住将军!”古也锋见一片连弩罩着耶律灵风直射,惊喊着和几十名黑甲骑军扑上隔挡,这几十人在连弩中脆弱得只如落叶,折便被射毙,古也锋背上也连中三弩,滚落马下。
“快散开,全都给我下马!”耶律灵风侧身跳下马背,一手扶起古也锋,大喊道:“把惊马往前赶,冲散他们!大家躲在马匹后往前冲!”
黑甲军士以骑军为名,每名军士都爱马如命,但在这生死关头也顾不得爱惜坐骑,一个个跳下马来挥打着坐骑往前赶去,想借着惊马的混乱冲散面前的伏兵。马匹慌乱的冒着连弩箭雨冲前,只冲出去几十步就被射倒一片,更有不少马匹陷入了地沟内,拼命嘶鸣着想要窜出坑外。
只是这一拖延,后方子墙内早已冲出大群辽军铁骑,呐喊着直追上来。
古也锋忍痛站起,见前后都是遮天似的连弩,急道:“将军,前后退路都被堵住,我们往哪里逃?”
“往城门上逃!”耶律灵风指着城头对残余的部下叫道:“这连弩如此霸道,幽州军会合后就不敢再放弩,快,都上城,先占住城头!”
前后埋伏的辽军会合后,为免误伤己军,果然没有再放弩,耶律灵风刚要和剩下的黑甲骑军往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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