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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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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被智穿,而且与智一番交谈后,也许是有感于智与他相仿的执着忠心,他对这少年竟有了莫名的好感,不愿再行左右逢源之事,也决意全力支持幽州。
但此时听着拓拔战似是和淡,其实针锋毕露的言辞,似已穿了他想要与其断绝往来的心思,“战王,你说这话,是想敲打我吗?”玄远定住心神,故意放淡语气的问了一句,心里却忐忑,是不是他与耶律明凰的结盟走漏了风声。
“是又如何?似玄远先生这等人物,到哪里都能左右逢源,为免你与我从非敌非友的变为是敌非友,一些敲打又有何妨?”拓拔战唇角一翘,露出一抹儒雅的笑,“言语上的敲打,总好过武力上的敲打,是吗?”
玄远闻言一窒,呼吸一下粗重了起来,他是老于世故之人,立即明白到,也许拓拔战还不知道他与耶律明凰的结盟,但这位绝代枭雄一定已经穿,得回战玺之后,自己为使辽国内乱处于微妙的平衡之中,一定会与之为敌,所以拓拔战才要在答应还予战玺时语出挑衅,这是暗示,也是威胁,而自己的应对只要稍有不慎,那拓拔战对他施予的便不会只是威胁。
感觉到玄远的紧张,忠源走上一步,他低着头,没有去书房内的任何人,双手十指慢慢搓着,仿佛摩挲刀锋。
拓拔战还是微笑,一派儒雅雍容之态,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度,着玄远主仆二人。
书房外,一队低沉齐整的脚步声毫不避忌的响起,驻足门外。
玄远轻一摆手,制止了忠源的动作,这位老伙伴平日里虽竭力在人前显得庸碌,可一旦发劲,却是宁死不辱的烈性。在这里和拓拔战动手,无异自寻死路,可只要拓拔战再于言语间流露出猎取中原的心意,忠源不介意用自己的血染红这间书房。
忠源忠源,此名所取之意既指中原,也是至忠于源,唐明宗李嗣源的源。
“江山卫中人,有一个是一个,都是这宁死不回的倔性子。”玄远暗叹了口气,敛去了脸上因愤怒而升起的冷傲,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与拓拔战翻脸,不是畏死,而是要存此身以图来日大计。
玄远忽然笑了起来,落在别人眼中,那是一种嬉皮笑脸得甚至有些猥琐市侩的笑容,但在他心里,这其实是一种从心底深处觉得疲倦和厌倦的笑。
因为他打算再次用示敌以弱,油滑心虚的涅来使拓拔战安心,虽然,当他还是唐明宗手下赫赫有名的七杀将军时,最不屑的便是这以尊严换取目的,但在这十几年一度又一度的风波中,他已习惯和必须习惯这种委屈求存。
他不会勉强忠源和他一样用卑微的笑脸去委屈求存,但他会勉强自己。
曾经点燃在所有汉人军戎心中的那一团炽热,已随着他们皇帝的离世而离去,而他这十几年独自支撑在漫天风雨中,就是为了重新在中原人的心底点燃那一团已遥不可及的热,把星火般的热一点一点凝聚,只为这一点,已经值得他抛弃曾被他视如生命至重的自尊,因为他要换取的,是所有汉人的尊严。
玄远谦卑的笑着,他能到,当他脸上再次浮起这样的笑容时,拓拔战眼中瞬间流露出的满意,还有那总和他针锋相对的慕容连,他那张脸上的戒备也松弛下去,换之的是一抹不易觉察的轻蔑,或许,那轻蔑里还有一点怜悯。
就连那两名捧着战玺的黑甲骑军脸上,也开始有了得意。
身后,还有忠源的一声轻叹,玄远很清楚这一声轻叹的含义,那是这性如烈火的老朋友在为他无奈,为了那个似已遥远的梦想,又要让他付出一次尊严。
无所谓,只要失去尊严的人只是我。
玄远又笑了笑,为了避免到拓拔战眼中令他如被针刺的满足,他佝着腰,低着头,躲闪着那样的视线,口中道:“战王,您有二十三万黑甲雄踞上京,我这一个老朽商人,哪经得起你的敲打?十几年往来,难道您还不知道?玄远贪生也贪财…”
正说着,他的目光忽然游离至战玺上,那静卧着的肃杀凶器,仿佛有一种吸力,牢牢锁住了他的目光,黑色的一横,就如它主人黑沉沉的眼眸,总闪烁着能让人安心的光亮。
他曾和那双眼睛在虎狼之世**渡过由少年至壮年的几十载年华,他们一起懵懂过,欢笑过,也曾伤心过,挫折过,他们一起穿梭于刀光剑影,挣扎在乱世浩劫,也曾着这双眼睛里的天真和单纯在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中消失,但伴随着这双眼睛的那些岁月,他们这却未绝望过,因为他们的壮志总在一起沸腾共鸣。
他着这双眼睛的主人,从一个小小少年,在一步步坎坷中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后,还成为了带给中原乱世八年太平的一代君皇――唐明宗李嗣源。
那是他,七杀将军轩辕如夜亲眼见证的一位传奇。
“我要做江山卫!为什么?因为威风啊!”那是一个顽童初入乱世时最大的梦想,一开始,却只是岌岌江山中的一个稚气叫声。
那时,他不以为然的着这顽童微笑。
“为什么不去跟那帮子坏蛋打架,我们是江山卫啊!我们不是要保护所有老百姓吗?”在许多绝望的面孔中,只有这稚气不脱的喊声依旧响亮。
那时,他走过去,摸摸这顽童的脑袋,第一次认可了这小家伙的梦想。
“什么叫传承?”从顽童长为少年的李嗣源挠着脑袋,眼中只有迷茫和沮丧,“不传承就当不成江山卫了吗?我偏要当!为什么?你们管不着!”
那时,他苦笑着摇头,却为这少年的执拗折服。
“这就是你说的传承吗?为什么要这样来?”少年紧紧抱着怀中渐渐冰冷的前辈尸首,向天长哭,“我不要这样的传承,我不要!”
那时,他躺在血泊中,伸出手,想拂去这少年脸上的泪水。
“传承吗?我懂了!”少年放下尸首,在泪水中绽出笑颜,仿佛一下长大,“原来这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少年举起手,就象举起一杆旗帜,“我会一直喊下去,直到我死,直到再有人和我一般传承,来啊!大家跟我一起喊,江山终不改!”
那时,他强撑着从血泊中站起,随着其余伙伴的脚步,站在这少年身后,举臂相应,然后,一群少年,直冲向前。
“轩辕,我们要从天南打到地北,跟我来!我让你当大将军!我?我只要当先锋,为什么,因为传承在我!”那一声喊,他紧随在后,和这少年一起征战南北,用鲜血和战火把自己洗炼成遍身伤痕的青年。
他们很高兴这样的成长,因为每一道伤痕,都挽回了许多不该被卷入战祸的无辜生命。
“我只要太平盛世!如果天不给我,那我就亲手打出来!”少年已成为青年,眼中依然闪动着一成不变的光亮,少了稚气,多了豪迈。
“我不想当什么皇帝,我不想要什么江山,我只要我们还是兄弟!为什么,你要逼我亲手杀了你!”滂沱大雨里,他着李嗣源站在哭泣声埋葬了他们最后的单纯。
“为什么?因为――”曾经的顽童稚气,少年执拗,青年不屈,都在这位被赞为五代贤君的唐明宗脸上凝成一道刚毅,向那些侵略不止的异族手指半壁烽火,“君当卫江山!”
那是,许许多多的回忆,许许多多的迷茫,编织起来,恰是一段传说。
传说中,这柄战玺永不离唐明宗掌握,高举时,他们愿随之冲锋陷阵,死不旋踵↑斩时,强敌授首,当者披靡↓是这柄战玺,在唐明宗手中挥扫出一次又一次的辉煌。
玉玺掌国,战玺纵横。
便是如今,既使这战玺已与它的主人永久分离,但这战玺曾凝聚过的骄傲和人心却用不会泯灭,因为它虽是人间至凶之器,却救下过无数生灵。
若将它再一次高举于中原大地,又会有多少大好男儿感召而来,跟随在后?
回忆着回忆,玄远的目光凝聚在战玺上,透过那一横黑,穿越了久远的光阴,他的眼眸中渐有了光亮,就如这七尺长锋上曾凝聚过的无数次目光一样火热,然后,那无数张疲倦和迷茫的面容都在那位男子高举的臂膀前露出了笑颜,就象荡开乌云后的灿烂旭日。
再然后,那遥远而陌生的笑颜也在此时一丝丝浮动于玄远眉眼,那样的笑颜,起于心底,溢于面容,轻易便抹平了疲倦,驱走了阴霾。
这种笑颜――年轻而张扬!自信而不屈!
仿佛是找到,流水般流年中,不曾变易的傲。狂风般摧折中,挺拔不折的脊。
“怎么不说下去了?”拓拔战仰着首,语气里故意透着不悦,他明白玄远的谦卑是在妥协,也很满意对方的识趣。所以,他不愿表露出太多的耐心。因为他要在今日彻底压制住玄远,使其永不敢与己为敌,
“玄远,你…”拓拔战的问话嘎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清了玄远脸上的笑,那样的笑,绝非谦卑。
顺着玄远的目光所向,拓拔战心中一动,立即向了那把横卧不动的战玺,因为他太清楚这柄战玺在这些后唐遗臣心中不可替代的地位。
“玄远吗?这个名字我已经用了十几年,太久了,久得我几乎忘了自己的真名,幸好,只是几乎。”玄远抬起头,挺直了腰,着书房中的每一个人脸上的惊愕,最后,他注视着拓拔战,缓慢而坚定的朗声道:“我是――大唐唐明宗麾下――御前镇边使――横冲都第九军战将――七杀将军――轩辕如夜!也是――持汉旗,护中原,传先烈英风,承千年不易血脉,誓守华夏汉室的江山卫!”
一字一顿的自诉,仿佛要把压抑了许多年的抑郁和委屈痛快宣泄,直到说出口,轩辕如夜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消能在人前大声的喊出这番话,即使年华已老,沧海田,那曾经的骄傲一直铭刻在心,大声的喊出,即使片刻之后便要斧钺加身,亦是九死无悔。
“战王,如你所言,若你真要牧马中原,那么…”玄远淡淡的笑着,脑海中浮现起那位好友持指侵略铁骑时的豪言,于是,他一字一字的重复,重复着已经久违了的年少张扬:“你就来吧!边关之前,你会到我,你有铁骑,我有铁血!大战之后,再谁拎着谁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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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明宗战玺(五)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七十八章:明宗战玺(五)
书房内的人霎时都惊怔住,哪想到这商人会有这狂傲的口气,半晌,慕容连才如梦初醒的喝问:“玄远,你敢对战王不恭?”
“我说了,我的名字是轩辕如夜!方才,你还口口声声的提醒我,现在,怎么反倒忘了?”轩辕如夜大笑:“你家辽国内乱,与我无干,所以我们可以非敌非友,但若你家主公南征,身为汉人,还要对侵略一方恭恭敬敬的笑脸相迎?十几年惟利是图的商人生涯,几十年遇强不退的大唐军甲,你以为,我会做何选择?”
“螳臂当车!”慕容连冷笑:“中原乱世,有几人敢挡于我家主公铁骑之前?”
“从前有,以后也会有!”轩辕如夜微笑道:“慕容连,你这一副色厉内茬的口气,难道心虚了?莫非是怕有朝有一日,你家主公的铁骑在边关铩羽而归?”
“我为什么要心虚?倒是你在大言不惭!”慕容连冷笑连连:“什么大唐七杀将军?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我就不信,你们中原人连自家内讧都来不及,还有谁敢架这强梁?从前的李嗣源不也是只能带着横冲都一支孤军驻马边关吗?”
“就算是孤军,不也挡住了异族联军?”轩辕如夜不但未动怒,反笑得酣然,“慕容连,才发现,原来我还是喜欢和你针锋相对的说话。不过,你是谋士,该懂得替主公韬光养晦,而不是跟我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
慕容连气结,正欲反唇相讥,拓拔战再一次挥手阻止了谋士的舌战,“够了,轩辕将军说得对,功名霸业,靠得不是口舌之争。”
说话间,拓拔战不动声色的换了对玄远的称呼,又着轩辕如夜,慢慢道:“早在十几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你的心思,你出了我不甘居于人下的野心,想利用我给辽国添点乱子,我也想利用你做些事情,这些年彼此利用,也算各有所得,非敌非友四字,倒正是适合我们,可我们一开始就都明白,有那么一天,各自利用完毕,那我们就一定会兵戈相见,对吗?”
“那要取决与战王。”轩辕如夜不答反问:“战王,难道你的野心真那么大?得了辽国还不够,非要南下中原?”
“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天下惟有德者居之。’我不算有德,却有居天下之心♀一点,你我心中一直有数,否则你十几年前来辽国时找的就该是别人。只可惜我们也都知道,一旦你我各达目的,那我们之间也就再不能保持这非敌非友的往来。”拓拔战似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又笑了笑道:“今日之事,是我弄巧成拙了,其实我一直想着能别和你捅破这层纸,本以为过了这许多年,似你这等聪明人总该消磨掉一些当年意气,变得识时务一些,所以想在今日以言语压制住你,使你心存忌惮,不敢与我为敌。未想到我想岔了,原来有些意气是埋没不了的,你是聪明人,却绝不是个肯识时务的聪明人,是吗?”
“是啊,今日之事倒该谢谢战王,使我想起了自己是谁。”轩辕如夜坦然一笑,又直接道:“忠源,拿上战玺。”
轩辕如夜话音一落,忠源立即向横卧盘中的战玺走去,伸出双手便要去托起战玺,那两名黑甲骑军摸不透拓拔战的意思,犹豫着退了一步。
忠源神色一冷,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双手已按在了战玺上,两名黑甲骑军同时感到托盘上压下来的一股大力,不约而同的闷哼了一声。
御书房外,立即闪现出一队黑甲骑军,忠源却不去他们,他似笑非笑的着面前那两名黑甲骑军,手搭在战玺上,继续使力。
轩辕如夜也未去书房门外的黑甲骑军,却向拓拔战淡淡道:“战王若反悔,可以留下这柄战玺,当然,也可留下我的性命,免除后患。”
“不必激将。”拓拔战瞥了战玺一眼,“我说过,这柄战玺对我无用。”他随意的一挥手,门外一队闻声而来的护卫立即退下,那两名托着战玺的黑甲骑军也如释重负的把托盘往前一送。
忠源双手一挺一抬,轻轻巧巧的把那柄需两人合抬的战玺捧在手中,战玺入手,他随即退后一步,珍而重之的把战玺捧在怀中,他的神情,任谁都能明白,只要他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容战玺易手。
怀抱故主之物,忠源古井不波的脸上现出了狂喜之色,忍不住向了轩辕如夜,两人目光交触,都见了对方眼中无法掩饰的激动。
“战王事繁,既蒙归还战玺,我自会承此情。”轩辕如夜不想再耽搁下去横生变数,便向拓拔战告辞。
“这就走了?”拓拔战缓步踱到书桌旁,端起一盏凉了许久的茶,慢慢抿了一口,“还真是人走茶凉,轩辕将军,你这一走,也不知道我们日后还有无这缘分见面?”
“若战王取了幽州后意犹未尽,那我们一定会见面的。”轩辕如夜若无其事的笑笑,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得回战玺,你在中原就大有可为。”拓拔战也笑了笑,又道:“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后悔了。”
“战王,你说过,这战玺对你无用,不是吗?”轩辕如夜一脸平静。
“算了,都是些以后的事情,现在不提也罢。”拓拔战神态温文的一颔首,“轩辕将军,玄远先生,一路好走。”
“多谢,告辞。”轩辕如夜向拓拔战和慕容连拱手一礼∝拔战仍是优雅的笑着,慕容连寒着脸一点头,算是招呼。
走到门口时,轩辕如夜忽然回头,着拓拔战,“战王,无论如何,你都可算是位人杰♀一点,轩辕佩服之至。”
“是吗?我倒消,自己会是一位人主。”拓拔战笑着一拱手:“走好,不送。”
轩辕如夜叹了口气,和忠源大步而出。
“主公,你真的打算放过此人?”待得玄远主仆二人离去,慕容连急道:“任他拿着战玺回归中原,以他这些年不断延展的势力,再加上当年李嗣源的声望,此人必成后患。”见拓拔战一脸不置可否的神情,慕容连又道:“若主公不愿背上弃信之名,那就由我去把他的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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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明宗战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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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七十八章:明宗战玺(六)
“不必。”拓拔战悠悠然的放下茶盏,也不急着解释,先示意两名黑甲骑军出去,这才道:“慕容连,你平日也算沉稳,今日怎会这般沉不住气?被轩辕如夜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心头火?”
“主公,我只是的此人会成后患。”慕容连明白拓拔战先遣走部下才问话是为顾全他的面子,今日在轩辕如夜面前,他确有些冲动,大异平日的沉稳,慕容连心中感激,犹豫再三,坦承道:“这玄远从前或是陪笑逢迎,或是市侩油滑,一副既无节气也无骨气的涅,今日见了战玺却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大概是习惯了他从前的涅,被他一顶,没来由的起了心头火。他说我只顾争意气,却也不错。”
“偶尔意气一下,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有时候,我也真想意气一下,直接率军先平了幽州。”拓拔战对这半友半下属的多年幕僚极为包容,说笑了一句,才澹然问:“慕容,在你心里,轩辕如夜是个既无节气也无骨气的人?”
慕容连又一犹豫,沉默了下来,许久才摇了摇头,“不是,此人的无节气无骨气,其实是真正高节傲骨的汉子,却为所图所求隐忍至深,这一点,我也是一直有些佩服他的。”
“是啊,当年名震中原的七杀将军轩辕如夜,能隐忍含屈做了十几年商人玄远,这一点我也一直有些佩服他。”拓拔战似是感叹的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一点你也说的不错,轩辕如夜迟早会成为我的后患,不过,今日留下他的性命,那才会后患无穷。”
“哦?”慕容连忙问:“请主公赐教。”
“慕容,其中道理你本该明白,只是一时动气失了分晓。”拓拔战徐徐道:“唐明宗李嗣源虽已离世多年,但李嗣源麾下最强悍的两支精锐横冲都和江山卫并未死绝,这十几年里,这些人应该都跟随轩辕如夜身边,所以轩辕如夜手中始终有一支虽不势众,却极精锐的力量,就象他身边那个管事忠源,他的本事你也该得出。”
“是,我早在留心这忠源,他轻易就能制住两名黑甲骑军,殊不简单,也许还在我们的纵横五虎之上。”慕容连也点了点头,“轩辕如夜手中确有一支力量,与我们相比虽微不足道,却也不容小觑,否则,他也不能在一年内就把所有铁鹞军狙杀干净。”他目光突然一闪,“主公,您是的,万一今日杀死轩辕,他手中那些力量会向我们报复?”
“当然,轩辕如夜营役了十几年,他手中少说也握有上千人的实力,就算在这上京城里,说不定也埋有他藏下的钉子,所以,我今天不能动他。”拓拔战走到书桌旁,动作熟练的沏着茶,一边又道:“七杀将军是个凡事都懂得留一手的聪明人,而且也一直提防着我,他每次来见我,身边都只带着忠源一人,似坦然无备,其实是藏起自己的实力,以免突然与我翻脸后被我一打尽,今日他来拿战玺,我事先早让人守住上京四门和城中各处,严密监视可疑人物,可轩辕如夜还是只带了一个忠源入城,就连装铁鹞军人头的箱子也是特意在邻近州城雇的寻尺卒,可我相信,他的人马一定很谨慎的暗藏在上京四周,若我杀了他,这些人就会立即隐藏的更深,然后――他们会源源不断的给我添点麻烦,替轩辕如夜报仇。”
说话间,拓拔战已沏好了两盏热茶,他闻了闻茶香,先递给聚精会神而听的慕容连一杯,一笑道:“李嗣源手下的这些中原人,烈性得很,虽然如今剩余的这点人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这麻烦吗?还是少一点儿好。”
一边说,拓拔战一边抿了一口热茶,舒适的长出一口气,“这品茶果然要趁热才有些意韵,在这书房里坐多了,也学会了点附庸风雅,至少这沏茶的本事见长。”
随口说了句闲事,拓拔战又幽幽道:“这个时候,我的全部心思都要放在护龙七王身上,所以,我今日放过轩辕如夜,因为他够谨慎,如果他今日敢露底带全了人马来上京,你猜猜,我肯不肯容他活着离开?”
说到最后一句话,拓拔战语中的杀气突然透出,似要掩住这杀意,继续平心说话,他缓缓饮了口茶,恢复了从容儒雅,淡淡的笑着:“下一次沏茶,记得提醒我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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