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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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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透黄泉!此恨之绵,生死不息!”
“但在今日,拜拓拔战的连环绝户计所赐,我们也有了这样的仇敌!”智伸臂再指黄土坡,冷冷道:“拼战至此,我相信,羌族对我的怨恨丝毫不亚我对拓拔战的仇恨,如果我说,这些羌人今日一旦生离此地,那他们日后一定会竭尽手段来向幽州报复,你们信不信?”
众辽军都没有吭声,但他们的神情已因智的话变得郑重。
“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与叛贼的决战日益逼近,拓拔战的大军随时兵临幽州!”智的手臂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又道:“就如我们此刻包围这土坡,二十余万黑甲骑军也会把幽州围得水泄不通,与拓拔战的这一仗,我幽州能与之相抗的只有坚城和人心,所以这其中胜算顶多只有三成,诸位,我要你们好好清楚这坡上情景,再扪心自问,若今日把羌人放走,那当我们全力与拓拔战相抗时,这些羌人会不会趁此机会向我们复仇?虽然羌族已只剩下些许人丁,但他们的恨意足以令我警惧,我也知道,羌族的顽强和斗志使你们心生敬佩,可这股顽强若成复仇之势,挟恨意扑向幽州,那么,我们本就不多的胜算还能剩下几成?”
辽军都沉默下来,即使他们都已对羌族生出了同情之心,但也无可否认的明白,他们已和这些劫余的羌人结下了死仇,七万羌人被围杀至此地步,这是再多的怜悯都无法洗清的血侯仇,羌人此刻的愤怒,无疑与他们初来顺州复仇时一样怒火如烧。面对那样的仇恨,除了你死我活,别无他途。而以羌人的顽强,他们也完全相信,为了复仇,这些羌人愿意做下任何事。
“我遇事,一向只做最坏打算,从不会存侥幸之心,因为我对拓拔战的仇恨,所以我知道为了复仇,一个人可以做出些什么事,我相信,这些羌人也会象我一样不择手段,不死不休的向幽州复仇!这样的恨意,我很害怕,所以,我会狠下心来,不去犯下拓拔战曾经犯过的错误。而你们呢?在此非常之时,大乱之期,你们又该如何?”
智拨转马,面向着众军士,高声道:“如张砺所言,今夜之后,我必会背上滥杀无辜的恶名,但要斩草除根,我一力之力难及,所以,我还要各位助我一臂之力,也许,你们当中有的人仍不愿行此不义之事,也有人不愿与我一样背负恶名,因为就算我担待了首恶之名,与战者只怕也逃不了胁从之恶。”说到这儿,智自讽的一笑,就这么带着有丝苦的笑意,又一次朗声道:“所以,我现在要再下一道军令,我要你们记住,从此刻起到返回幽州,你们都不再是为复国血耻力抗暴强的大辽军士,因为从这一刻起,你们都只是一群惟命是从的行尸走肉,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听我所命,我说杀,你们便杀,给我把羌人杀至一个不留,我说灭,你们便灭,为我把羌族灭至亡族绝种,这一刻起,我要你们忘了你们的军甲替天行道之荣,武人锄强扶弱之勇!因为你们从此刻起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被迫奉令而行,碍于军法,从于我命,事毕之后,一切报应恶名,都与你们无干,你们――听明白了吗?”
谁也没有开口应答,事实上,也是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样的军令,他们闻所未闻,却能感到,这条军令中对他们每一个人的纵容和维护。所有的后果和利害,智已经给他们剖析分明,是留是走,存乎于心,
智又一次厉声喝道:“听明白的,愿意奉我军令的,就给我跨上坐骑,按军阵列于我身后,不愿上马的,可以立即返回幽州,我就当没有带你们来过此地,今日之后,你们也仍是大辽军甲。”说完,智拨马回身,目视前方,再不向身后的万名铁骑上一眼。
辽军们互相着,又低下头着牵在手中的坐骑缰绳,最后,他们又都默默的着前方的主帅,少年高坐于骑,孤单单的背影,如要踏上不归路,却无悔。
第一个上马的人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是从幽州赶来劝阻智的张砺,他刚一跨上马背,就听见身后马蹄声响,一名骑军已策马上前,一勒马,稳稳的停在了智身后,仅隔一马之距。
“窟哥成贤。”张砺苦笑着一摇头,“他倒是真不负了智的提拔。”催着马,张砺也停在了智身后,着窟哥成贤微微而笑。
“算我一个!”若海嘀咕了一句,一跃上马,顷刻来到了智身后,他也向着窟哥成贤一笑,“就知道你会比我先反应过来。”随即又向张砺笑笑,“张太守,你们这些文人的心思,我可真是弄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张砺勉强一笑,“有些事该做,有些事想做,两者只能择一的时候,偶尔也要做些该做的事情。”他回头了,又道:“我想不会只有我们这三个人的。”
人群中已有人开始上马,有的人轻声嘀咕着跳上马背,有的人一声不吭,动作却不慢,翻身上马,策骑而出,很快,便有更多人跨上了坐骑,一匹一匹就象是追随一般,在智身后重又列成整齐阵势,也许是大家都明白自己做的是何选择,整个举动中竟带着一种无声无息的沉重。
片刻,万名铁骑整肃完毕。
当阵势重列之后,池长空也走上前,但他没有上马,而是桥坐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见他过来,辽军都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路。
与别人不同,池长空没有随军列阵,而是又走到了智面前,仰起头,着智,低声道:“智王,我不会回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做的,是大不义的错事!”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勉强任何人。”智一字一字的问:“卫龙军池长空,你肯为我一战?”
“我只想打败拓拔战,重复辽国。”
随着池长空的回答,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似有什么东西在这倔犟鲁直的男子心里被慢慢拗弯。
“怎样也好。”智无所谓的一笑,神色也松了下来,从马鞍上抽出片刻前池长空奉与他的佩刀,一抖手,抛还给了池长空,“既肯奉令,便由你列第一阵,首攻,刀上必需染血,或是羌人的,或是你的。用血蒙住你的妇人之仁!”
“智王。”池长空双手接住佩刀,如捧着不可负荷之重物,抬头问:“你真以为,这是妇人之仁吗?”
“我只知道,慈不掌兵。”智仰着首,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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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步步踏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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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九十八章:步步踏血(一)
“族长,情形辽军这就要攻上来了。”洛狄伏在用树桩和土石临时堆叠起来的矮垒上,半挽着弓,单眼瞄着坡下,重重吐了口唾沫,“他娘的,一万人攻这么个小坡,还要磨蹭这么久,一会儿上马,一会儿下马,真是死都不让人痛快!”
“这不挺好吗?他们要列阵,正好给我们腾出了准备的工夫。”鞔岢笑着应了一句,这位羌族老汉弥姜之性,不但手上挽着弓,腰上插着刀,身边还放着一柄钢枪。
羌人都已聚集一处,但他们并没有象一开始那样守在正面坡顶上,羌人们收集了还能找到的箱子,和残破的辎重车,靠着妇孺老人一起出力,用泥土和树桩距坡顶两丈的半坡腰处,匆匆垒起了数道半人多高的矮垒当成屏障,近千名千人都拥在这段两丈长短的斜坡上,去竟有几分壁垒森严的感觉。
守在第一道屏障的自然是涂里琛,洛狄和塔虎带着十几名羌军也随着族长布在这最凶险之处,第二道屏障后是月歌和几十名受了伤,勉强还能一战的羌军,第三道屏障后是族中所剩的男子和老人,第四道屏障后是有些力气的妇女和年纪略大的孩子,这一道道屏障后站着的是这世上最后的羌人,持着兵器的双手用力紧握,就要用生命来写照视死如归四字。
另一些实在不能上阵的妇孺小孩则由几名羌军带着,他们备好了捆辎重的绳索,躲在坡顶上,只等开战一始,就趁着混乱从坡上其余三面陡坡处逃下。
这些羌人,便是被挑选出来的,欲用全族人来换取的性命。
“老叔,你又何必…”洛狄转过脸来,苦笑着了和他伏在第一道矮垒后的鞔岢,摇了摇头,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不然又该如何?”鞔岢猜到了他要说的话,笑了笑,“都这时候了,连妇女和孩子们都握起了刀枪,难道我还能再缩在后头,老人家就算死,也要死得骨气点。”他的笑声掩住了苍凉,还拍了拍趴在他身边的塔虎,“好大胆的小家伙,半道而击,你这主意出的不坏!”
“就算是要拼命,也得先拼掉几条辽狗子的命!”塔虎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或许是年少天真,又或许已萌死志,这孩子脸上不出一分畏惧。
“大家小心,辽军就要上来了!”涂里琛紧握着斩刀,低声叮嘱:“塔虎,不要莽撞,义父不想到你流血!”
“知道!”塔虎乖巧的应道,手上弓弦却已拉满,又回头了眼被他藏在最后一道矮垒后的那匹辽军战马,轻轻一笑,向洛狄挤了挤眼。
“怪了,羌人怎么都守在半坡腰上?”坡下,若海着半坡上的情景发楞:“就算困兽犹斗,为什么不守在坡顶,居高临下不是更好吗?”
“如果你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居高临下?就算在半坡上,羌族不也照样是居高临下吗?”智没有多做解释,却向窟哥成贤问道:“成贤,你出什么来了没有?”
“想出这一招的羌人很聪明,最难得的是这股临危不馁的斗志!”窟哥成贤手点着半坡上的羌人,赞道:“这黄土坡虽小,也有一两里地方圆,如果羌人退守坡顶,似占了居高临下的地利,可他们兵力既弱且少,无法全面防守,只要我军能一鼓作气攻上去,冲开一处缺口,占住坡上空地,快马快攻,那他们就根本不堪一己,折就会被我们全灭,而守在半坡,似行险,其实正是为了克制我骑军冲锋,若海,你――”
窟哥成贤用手一比黄土坡正面那条斜坡,“我们骑军要冲上去,惟有从这条斜坡上去,这斜坡有十几丈长,但宽却只有一丈,这样的宽度顶多只能容纳十名左右的骑军并排而上,所以我军只能列成十骑一排的长阵往这丈余宽的沿坡上依次而攻,所以羌族这般半道而拦,就如卡在了咽喉要害,他们只要拦住第一列十人,后面骑军再多也难以趁隙齐攻,这样我军兵力众多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最糟糕的是骑军由下而上冲锋,恰如逆流行舟,而且这几丈距离,快马才一发力就至,奔力未尽,偏偏这土坡还陡峭得很,奔马最适平地冲锋,却难在斜坡作战,现在羌族在半坡上拦挡,奔马才冲锋至一半时就会被拦在这陡峭斜坡上,那时马匹旧力已竭,新力难续,不但进退两难,稍受阻碍马蹄反会往溜坡下滑,这一来我军就连骑军的优势也变得荡然无存,而且若第一列十人被逼退,就会顺着这斜坡下滚,后面的骑军立时就会被撞得人仰马翻,羌族这一招,用得极老到!”
“不错,摧我先列,溃我后军,当日我五弟在此杀败追敌连尽涯,用的就是这一招,由上而下,如汤泼雪!”智也赞叹着点了点头,“窟哥成贤有一句话说得很是,羌族虽被拓拔战利用,可这股临危不馁,屡败屡战的斗志却是难得!”
“是这样?”若衡才明白过来,啧啧道:“幸亏智王设下火攻计烧了他们大半人,要是他们还有上万人,我们就得打场苦战!”
“苦战吗?还是要打的。”智淡淡道:“计已用尽,只能凭用而胜,这短短两丈半坡,说不定将会是此次出征最难寸进的一道坎!”
“也真是难为这些羌人了,这么点时候就布下了这绝守的阵势。”张砺和几人并马而列,着坡上,感叹道:“涂里琛能想出这一招来,也算有几分韬略,这样的人,又怎会步入拓拔战的陷阱?”
“半道而守的计策不是涂里琛想出来的。”智饮土破,眼中忽透出一股奇异的欣赏之色,“我猜,想出这一招的应该是个孩子。”
“孩子?”张砺咦了一声,问道:“一个孩子能有这般大胆心计?”
“对啊,就是一个大胆的孩子。”智冷冷落落的一笑,“还是一个和我有点象的孩子,原来除了我兄弟,这世上也还有别的不自量力的傻小子,可惜,这一幕救护义父的孺慕,我却不能成全。”
窟哥成贤和若海几人心知智所指的孩子是谁,想到塔虎单骑刺杀智的胆量和舍身相救涂里琛的义孝,两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张砺虽然不明所以,但着智此时的神情,按捺着没有开口询问。
“长空,你打头阵!带一列十人队首攻!其余兄弟会紧随你冲上。”智向已列阵已毕的池长空一扬手,“你若心软,害死的不但是你,还有你身后的袍泽。”
“是!”池长空沉闷的一应声,招呼着选出的一支十人队,催动坐骑,向黄土坡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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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步步踏血(二)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九十八章:步步踏血(二)
“智王,我的长空会心软。”若海凑近智身边,低声道:“不如让我首攻吧?”
“你倒是帮着他,怕他不尽力被我责罚,是不是?”智懒得他,冷冷道:“我逼池长空首攻,就因为他是第一个想收手罢战的,士气不可弱,所以我就一定要他打先锋,而且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心软,但在这最后一战里,他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什么用场?”若海忙问。
智一点已临近坡下的第一列军。“很快你就会知道。”
“布阵!”池长空一声低喝,随行十名辽军左臂前伸,手中盾举,挡在了面门和坐骑之前。
“挺枪!”池长空又一声低喝,十名辽军右臂笔直,枪挺马前,骑军保持这一姿势,只需冲至敌前便可一枪贯敌。
一支十人队,正可布下一道睥睨十方阵,但斜坡狭乍,又是由下往上而攻,若布成阵势只能由阵首两名持枪者冲突,极易被羌军封住缠战,万一羌军射箭,持盾军士也难在这斜道的方寸之地周转防护,束手束脚下反而无法发挥阵势威力,因此池长空干脆便令第一列十人排成横列,一律左手盾遮防,右手枪挺刺。
“这池长空虽然心软了点,也还算有几分将谋,知道灵活变通。”张砺也曾见识过睥睨十方阵,知道此阵真正的威力在于大战阵时以寡敌众,而此时要在狭坡抢攻,以突入攻开羌族防守,倒不如拉开一字阵,十人同时出手,反正羌族兵力孱弱,只要十人中能有一人把矮垒冲开道口子,后续的辽军便能把缺口撕大。
“这些都是我兄弟教他们的。”智说这句话却非炫耀,而是带着难解的意味,“长空也非心软,只是把我教的话记得太清楚,其实处世如战阵,有时也要懂得变通,似他这样,说不定会有毁去自己的一日。”
张砺听出智话语里对池长空颇有爱护之意,诧异的向智。
智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池长空一列一至黄土坡下,其余辽军也立即紧跟在后,但池长空却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停在坡下,坡道狭小,若辽军一列列排序而上,万一第一列失利,仅滚下的坐骑就会冲散后军,反正由坡下至羌族防守的半坡矮垒不过数丈,马匹一发力转瞬就能冲至,只要第一列骑军能在矮垒前占住一席之地,后续骑军就能立即冲上。
众辽军明白池长空的用意,当即勒马坡下。
第一列骑军一催战马,就往上冲去,几丈斜坡,马匹一发力转瞬就能冲至,但池长空一列十人才刚冲到一半,坡腰上突然响起一声带着稚气的大喊,“滚木!”
池长空首攻,十名骑军左手盾右手枪,虽不惧羌族冷箭,但他一直在防也一直在等的就是坡上砸下滚木。一听这喊声,池长空急叫:“挡!”双腿一紧,硬生生勒住坐骑,右手长枪枪尖点地,向倾斜往上的坡道上重重插去,黄土松软,这一用力枪尖插入地面足有一尺,标枪般戳在马前,枪柄卦晃动不止,池长空随即又双手举盾,挡在坐骑面门,以防坐骑到坡上滚木惊慌乱窜,其余十名骑军也依样学样,一起斜插长枪马前,十几杆长枪戳地而立,如在坡上立起一道枪林。
坡下辽军见池长空应变迅速,正要喝彩叫好,谁知半坡上根本没有一根滚木砸下,却有飕飕破空声响,几十支冷箭疾射而下。
“不好!”池长空惊觉中计,**坐骑一声悲嘶,前蹄扬起,险些被他震落,原来他双手齐举的盾牌只挡住了马首,却被两支冷箭射入战马前胸处,战马吃痛,蹶子一撩就要仆倒,池长空急拉缰绳,忽闻劲风又临,忙将身子一侧,一支利箭贴着臂膀擦过,战马也已载倒在地,把池长空震下马背,他听得耳旁痛呼不断,知道其余辽军坐骑也被射伤,生怕被受伤的战马压住,池长空不敢就地打滚,两腿一弹从马蹬中脱出,半弯着腰蹲在地上,双手盾挡在前放,百忙中往旁一,只见第一列十名辽军**坐骑都已中箭,有几名辽军不及甩蹬,或被坐骑压住,或被中箭受惊的战马拖着往坡下滚去,只有三名辽军反应较快,及时跳下坐骑,用盾牌挡在身前,但也进退不得。
“小家伙!”见首攻失利,智也不动怒,低哼了一声,“不但胆子奇大,还知道使诈。”他向窟哥成贤一扬手,窟哥成贤会意,喝令几声,立即有两队辽军抢上前去,一队竖起盾牌挡在坡下,另一队扶起受伤的军士退开。
若海指着半坡上放冷箭的羌人道:“智王,第一列受挫,攻不上去,我们用错王弩先射一阵,掩护弟兄们!”
“若海,你糊涂了。”智按了按额角,说道:“羌人都躲在土垒后,错王弩怎么射得中他们?再说连弩密集,纵能射得羌族不敢放箭,难道我们的骑军就不会被射中?”
“那该怎么办?”若海的池长空遇险,忙道:“智王,你一定还有计策,对吧?”
“你们也太依赖我了。”智摇了摇头,“我早说了,打到这光景,计已用尽,况且为将者当有自己的韬略和将道,这一仗怎么打,也该由你们自己动动脑子,否则异日拓拔战兵攻幽州四门,我分身乏术时你们又该怎办?练兵当勤,督阵当严,但有的时候,我也要撒撒手,任你们在瞬息万变的战局中折腾一下。”智顿了一顿,又道:“我虽不想折损兵力,但若能练出几员干将,适当的损伤,我也愿意付出。”
若海被臊了个满脸通红,赔着笑不吭声,张砺在一旁接口道:“若海,智王是要历练你们,你该不会想永远当一名马前卒吧?”话一出口,他忽然觉得有些不是味道,以灭绝羌族的一战来历练己军,似是残忍,忙闭口不语。
若海倒未察觉,讪讪道:“有智王出谋,我就算当个马前卒也心满意足了。”
“这点出息。”智瞪了他一眼,又好整以暇的道:“放心,对于你们卫龙军,我还是有些自信的,长空一定能攻上去。至少,他也能突破羌人的第一道矮垒,之后…”智着掩藏在后几道矮垒内的羌族老幼,叹了口气,“他大概也就不忍再寸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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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步步踏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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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九十八章:步步踏血(三)
池长空已抽出了佩刀,握着这柄曾被他交出去的佩刀,虽有刹那感慨,却已容不得多想,他左手挺盾,右手一挥,“攻上去!第二列,跟上!”
还留在坡上的三名辽军也抽刀举盾冲上,虽然中计受挫,但他们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怒气,既然羌人已至灭族绝地,再怎么不择手段也只是为了你死我活的挣扎。
一丈,才冲上一丈,矮垒后又是一阵箭矢射下,幸好箭矢不甚密集,池长空等人又都是弯着腰前行,箭矢大半都被盾牌挡住,但有一支利箭不但来势快急,且角度刁钻,竟贴着地面擦射,一名辽军走动稍急,盾牌举得较高,那支箭极精准的从空隙中射入,噗的一声扎在他左脚背上,这辽军身子一歪,头刚露出盾牌外,又一支利箭以同样的精准的快速射至,笔直透入了他的额头。
“射死一个!”矮垒后立刻响起一声孩子气的欢呼。
池长空不敢迟疑,左手盾一晃,身子一探,飞快的往坡上了一眼,趁着空隙算清了离半坡第一道矮垒的距离,立即缩回盾后,“跟紧我!”脚下加快,直冲上去。
其余两名辽军忙并肩跟他左右,随着池长空迈步上冲,与此同时,第二列辽军也开始从坡下逆势而上。
矮垒后又有利箭射下,一支紧跟一支,每支箭矢都贴着盾牌往坡下射,箭急破风,箭羽所至,立刻又带出几声嘶鸣惊叫,第二列辽军中已有几匹战马被射倒,带着马上骑军滚下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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