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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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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的守军竟根本奈何不了他们的进攻,不但是力大无朋的臂膀,这些百人力全身上下每一处部位都能在人群中发起灵活凶猛的进攻,肩顶,膝撞,肘击,头捶,就连他们的双腿也每每能出人意料的把挡在面前的军士勾绊得摇摇晃晃,似乎,他们每一步的跑动都是一种独特的进攻。
只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军士惊叫着被凌空扔出,砸入己方人群中,而这几十名百人力就穿插在混乱的人群中,把对手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混乱扩散得更大。
“艺精于勤毁于嬉。”城门上的拉木独看的眉开眼笑,得意掉了句问,又笑道:“你们瞧,那一个个被抛得满天飞的军士,象不象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原来这十几年的搬运活计,都被这些百人力壮士当成了操练,铁大人,您也不用看得满头大汗,百人力们用的都是黑甲猛士朗昆和骨扎力传授的摔交角力功夫,挨着一下虽会半天爬不起来,性命却能留住。”
铁成厥却在盯着图成欢慢慢翻转的手掌看,虽然城下守军一片狼狈,他还是赌气般道:“图老爷子,你这只手已经翻转一半了,我就不信,那么点时候,这几十条蛮力汉真能打倒我几千守军,再把城门给打开了!”
图成欢笑笑,“看下去你就明白了。”高举的手掌依旧慢慢翻转,缓慢,却无半分停顿,日光下,他的手掌仿佛也象是一面举高的黑甲战旗,正掌控着这座城池的生死荣辱。
铁成厥不知道的是,他这个满头华发,看似慈和的老朋友,其实是名摧城绝户的恶将,破军星图成欢的名号,从来都是黑甲骑军对敌的最大威慑,每次攻城掠地,只要对方敢有一点顶撞,那破城之后,这座城池就只有人头滚滚,血泊成河的结局。
幸好,今日这位黑甲老将的心底,杀意并不浓烈,除了因为他心里对这一向不怎么看得起的老友,还存着那么一点故旧情分外,铁成厥今日的不识时务,看在图成欢眼里,不但不是顶撞,恰是对他们黑甲骑军的推崇,所以眼前这场进攻,也只是一场带点卖弄的儿戏。
当然,也十几年的隐居之地,
果然,这些百人力并不是真的托大到要和几千名军士硬抗,他们这种蛮力和巧劲并进的冲撞只是为了在人群和城门前打开一道缝隙,一名冲得最快的百人力在连续突入,接连扔出六七名军士后,丈余高的城门离他只有十几步远,这百人力脚步一停,一手抓住上身衣衫用力一扯,衣衫破碎处,顿时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令人惊异的是,他精赤的上半身还密密缚绑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铁链,从喉下一直盘到腰间,看去就象是一条巨大的蟒蛇盘旋在一块狞恶山石上,而这凶蛇的蛇信却是条一尺长短的精钢锥爪。
一手撕裂衣裳,这名百人力随即又扯落缠挂半身的铁链,一挥一甩,铁链迎风抖开,竟有丈余长短,铁链尾端呈一弧形扣换,腰带般牢牢扣在这百人力腰间,只见他一手扶着腰间,另一手抓着铁链前端锥抓,往前用力一掷,铁链如有灵信般直射城门,尺长锥抓带着呼啸劲风,擦过数名军士耳际,夺的一声,锥锋深扎入厚木城门半尺,锥抓紧勾门闩。
锥抓一勾住门闩,这百人力双手立即紧抓住铁链,人往后倾,手指粗细的铁链登时直线般绷紧,百人力运力一拉,咣的一声,丈余高的城门虽未被这一下拽倒,但缝隙间所积的灰尘已扑簌洒落。
“难道他想拉塌城门?”军士们全都惊呆了,看看灰土洒落的城门,再看看紧绷如弦的铁链,每个人都想到,有这股巨力,便是拉塌城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军士们发怔间隙,又是数十条锥抓铁链直射城门,不间断的劲风呼啸中,每一条铁链都准确无误的勾抓住门闩,每一条铁链呼啸射出时,丈余高的城门厚木上都发出一声哀呼般的破碎声响,很快,几十名百人力已齐唰唰并成一排,几十条铁链笔直横空,丈余高的城门孤零无助的就象是一名被锁链缠住全身的犯人,所有百人力半身斜倾,双臂用劲,肌肉贲凸处,臂腕上缠绕的铁链仿佛随时都会被绷断般鼓起,然后,就在城上城下数千人的呆呆注视中,这几十条大汉齐声暴吼,几十股天生巨力同时拉拽,轰的一声,早就不堪负荷的门闩逃命似的分裂成无数散碎,四下激弹,丈高城门摇摇晃晃的发出一阵刺耳的咯吱声,带着不甘,重重砸于地面,震得满地尘土飞溅而起。
尘埃落地,城门外,重重黑甲近在咫尺,向着城内目瞪口呆的人群森森而笑。
此时,图成欢高举的手掌也恰翻转,四指握拳,却将拇指向着数十名百人力赞许而翘,“这便是易如反掌!”
“今日,这些壮士只是牛刀小试,异日倒在我黑甲面前的,将会是幽州城门,铁成厥,其实我很希望,当幽州城门坍塌而倒时,在那些惊慌绝望的人群中,不会有你。”
大概是要给满脸震惊中的铁成厥留点面子,图成欢故意不去看他,背负着双手,傲慢的俯视向城下静无声息的守军。
城门倒下时,铁成厥仿佛也被几十名大汉用巨力拉拽得摇摇欲倒,但听到图成欢这一句话,他却突然站直了身子,“不过是一扇城门而已,城门倒了,城内还是会有站着的大辽军士,霸州如此,幽州也会如是。”
“我懂你的意思了。”图成欢叹了口气,“不管我今日怎么卖弄,异日我黑甲大军呈兵幽州城下时,你大概都会守在幽州城内,倒也是,既然转了性,若还反反复复的不能把这臣子节操贯彻始终,那又何谈忠心二字。”
他摇了摇头,觉得不必再多说什么,负起双手,慢慢的往城下走去。
城门下,几十名百人力已收回锥抓铁链,若无其事的退到一旁,十几年的静默,已磨砺去了他们的好胜和虚荣,而这种懂得隐藏锋芒的沉稳,也使这几十名力士变得如是收入鞘中的利刃,不出则已,一出惊人。
正如这破门一击,其实已震慑了全城守军,就连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苏其洛,实则也在暗暗心惊,有这股糅合了粗暴和灵巧的巨力,幽州城门只怕也迟早会坍塌于尘土中,他不会去担心那位公主的成败,也不介意铁成厥如何作为,即便这位霸州太守转身又变回了懦弱性子,他也不会太在意,可他苏其洛所真正效忠的那位主公,无论形势如何急转,却一定会出现在幽州城内,与那位他并没有多大好感的公主共抗黑甲骑军,而这恰恰是他此刻最为担心之事。
幽州军的实力,到底能不能抗住集结后的黑甲骑军这摧城一击?
“辽国这支常战常胜的黑甲骑军的战力,实在是远胜于州军,拥有了这样强横的部下,也难怪拓拔战会萌生反意。”苏其洛轻轻叹息着,只觉自己已无必要再去审视城外密布连天的黑甲大军,这般悬殊的战力,便是知己知彼,也只会使人心生绝望。
绝望的不止是苏其洛,霸州守军在城门坍塌后,也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倒地的军士忍着全身酸痛爬起,慌慌张张的往两旁散开,生怕挡住城内黑甲的出城铁蹄。
有几名军士不知是摔昏了头还是吓慌了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后,头昏脑涨中竟向城门外的黑甲大军走去,而他们的手中还都握有兵器。
城外,黑甲大军齐整肃杀的阵容中,忽有几名骑军悄无声息的催动坐骑,往两侧散开,幽灵似的游离在军阵外。
缓步走下城楼的图成欢看见这几名霸州军士慌乱中走向城外,大喝道:“敢持兵刃近身我黑甲军阵,不要命了!给我退回来!”
几名走错路的军士吃了一惊,可不等他们慌张退后,几支箭矢已破空射至,毫不留情的贯入这几人胸前,一箭穿胸,将他们射死在城门口。
马蹄声轻轻响动,那几名游骑又无声无息的踱回军阵,很快消失于层层黑甲之中,似乎,这追魂夺命的冷箭从未离弦而射。
………………………………
第一百零三章:黑甲集结十
眼看同伴顷刻间被射死在城门口,其余霸州军全都慌了神,呼啦一下都握紧了手中兵器,紧张的瞪视着城外,但这却不是他们有勇气与黑甲大军一战,而是谁也不知黑甲骑军会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攻势。
城外黑甲冷冰冰看着这些仓皇失措的守军,排在第一列的几名黑甲骑军忽然一抖缰绳,做势要冲入城内,守军立刻吓得往后倒退,不少人甚至脚一软,当场坐在了地上,刚握紧的兵刃也随之撒手。
那几名黑甲骑军却勒停了坐骑,他们得意的看着往后倒退的军士,扑哧一声冷笑,指着城门前仰后合,很快,笑声越来越响,猖獗泛开。
听到这种狂妄至极却又是铺天盖地的笑声,霸州守军竟不敢正视,手中兵器随着最后一点血性软软垂下,那名被百人力打倒的偏将一张脸涨得通红,可看着四周退缩的同伴,他也只能慢慢低头,最后,索性连眼睛也闭上。
图成欢皱起了眉,当然,他绝不是在为这阵狂笑不满,更不是为了那几名死去的守军痛惜,“原来那家伙也赶来了,腿脚倒是挺快。”图成欢转过头去看铁成厥,“铁大人,我今日是真的不想见血,可惜,总有意外。” ”“
“你该知道,我那几名军士没有敌意?”铁成厥涩然道:“就算你要助拓拔战谋反,也别忘了,你们也都是辽人,这几条辽国军士的性命,在图老爷子眼里只不过是意外?
“我说的意外不是指这个。”图成欢呵呵一笑,“再说了,我也没有下令杀人,这个嘛,就只能怪那几名军士吓昏了头,竟敢手持兵刃接近我黑甲军阵。”图成欢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随即又一指城外黑甲,“刚才放冷箭射杀你军士的也是我一个老朋友,黑甲上将,冷箭游骑营统领木砾,这家伙和他的部下阴得很,每次开战都喜欢游离于战场之外,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冷箭偷袭敌军,听说这些年这家伙一直带着他的部下在最偏远的塞外当游牧猎户,还以为他至少要过半月才能赶来集结,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凑热闹了,铁大人,我说的意外,指的是这个,至于你同为辽人这一说吗…”
图成欢淡淡道,“黑甲眼中所见,先是主公,再是袍泽,而和我们做对的,不论辽人汉人,都是敌人,那几名军士,就算无意,但他们挡了我们的道,就要死!”
“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铁成厥满嘴发苦,他可以不理会图成欢的威胁暗示,却不能不重视黑甲骑军一次又一次展现的可怕实力,“城外都已经囤了十几万人,你们还想再等谁?”
“黑甲集结,当然是要集结起所有人了,知道我这破军星就在霸州城,所以老兄弟们都赶过来凑个热闹,这随便一聚,就有了三名黑甲上将。”图成欢笑了起来,“看来铁大人是不耐烦了,只想快点把我送出城,这十几年交情,原来也终需一别。”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铁成厥,又问:“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而且是在幽州,是不是?”
“是。”铁成厥迟疑着,一时甚至不敢与图成欢的目光对视,却缓缓点头,“我们会在幽州见面的,图老爷子。”
“好,好吧。”图成欢也点点头,“敌我已分,话又说到了这一步,最后还能对你说的,大概也只能夸你一句勇气可嘉了吧。”他又看了似乎在不停发抖的铁成厥一眼,笑了笑,背着双手,慢慢走下城楼,冷火寒和拉木独等人也跟着迈阶而下,临走前,他们也都微笑着看了铁成厥一眼,笑容里没有太多的嘲讽,只有淡淡的怜悯,似乎在看着一个不自量力,却又刚给自己惹下大祸的淘气小孩。
走到城下,自有黑甲骑军为图成欢等人牵过坐骑,然后,这群黑甲老军便在霸州守军满是敬惧的目光和城外黑甲的大声欢呼中,大摇大摆的策骑出城,没有一人敢上前拦阻,霸州今日能免去破城大祸,已该额手庆幸,又有谁敢向这滔天的黑甲气焰行飞蛾扑火之事。
至少,今日没有人敢。
“铁成厥!”图成欢傲然出得城外,行出几步,忽然一勒坐骑,回望城楼,高声道:图成欢决烈杀伐,从不行优柔之事,但我素来重情,更敬重忠义臣子,你挡我黑甲的道,我必杀你!来日沙场相逢,如果你落在我手中,我会饶你一次,只有一次!算是还报这多年相交,反之,若是我落在你手里,老朋友,不必手下留情!”
说完,图成欢一声长笑,举臂喝令,“弟兄们,黑甲集结,起道上京!”
“是!”十几万黑甲骑军同时举臂相应,黑色臂甲林立如枪,随后,十几万人扬蹄催马,万马踏蹄下,仿佛一整片黑色大地甩动尘烟,驰骋去北。
眼看黑甲去远,铁成厥整个人都如虚脱一般,砰然坐倒在城楼上,身上衣裳被汗浸得湿漉漉的,好象刚从水里捞上一般,“我这霸州城总算是躲过一劫,可幽州的大劫,才是刚刚开始啊。”又向苏其洛苦笑道,“要做个有骨气的好官,还真是难啊!”
“是很难,可大人毕竟做到了。”苏其洛也早汗湿衣衫,勉强笑道:“大军压城,大人尚且能不屈强威,已是难得,只是…”他看了看城下惊魂未定的守军,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忽然凝固,即使真要出兵幽州,可这样一支已被黑甲骑军完全摧毁士气的军队,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不要怪军士们,实力相差实在悬殊,面对那十几万黑甲大军,谁不害怕?”铁成厥摆了摆手,“比起我这个太守来,军士们已经强太多了,不管怎么说,他们刚才不奉我令,还敢去拦一拦那群力士。”
苏其洛缓缓摇头,“军心已丧,只怕是…”
“只要还能留得性命,我们就还有一线机会,如果刚才图成欢真的下狠手杀光我霸州军,那我们才算是真的一败涂地。”铁成厥虽然已瘫软在地,却不象苏其洛这么灰心,“军心的事我们不必操心,只要把霸州军带入幽州,我想那位公主会有办法重振士气,你不是说过吗?公主身边有高人。”
“对!幽州公主,她当日走投末路都能激起幽州全城胆略对抗拓拔战,我霸州军的低迷士气,她或者是护龙七王,一定会有办法重振。”苏其洛愁眉一振,面露喜色,让他高兴的不但是铁成厥的主意,而且他已可因此而确定铁成厥的勤王决心,一时激动,苏其洛欣然道:“大人今日作为,令其洛刮目相看。”
“该令人刮目相看的,该是其洛你吧?就连图成欢,冷火寒那几个黑甲上将,不也都对你另眼相看,说你深藏不露吗?”铁成厥侧过脸,好象第一次认识苏其洛似的看着这个心腹,“我这几年大概真是活的糊涂,往深处想想,你的来历确实可疑,以你的才干在哪里都会有人收纳,偏偏会冻昏在我的门前,入得我府,还处处能投我所好,一直从书吏做到知事,这许多巧合,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还有你那柄鱼肠剑,身怀这等宝物的人,又怎会落魄到冻饿昏厥?”
“大人…我…”苏其洛脸一红,吞吐难言,有心隐瞒,但想到铁成厥今日对他的担待之德,又不忍再欺诳。
“算了,你真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我今日出的丑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两员黑甲上将,一个是我多年至交,一个在我军营了那么多年,真是想想就丢人啊!”除了苦笑,铁成厥脸上似乎已没了别的表情,“最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想封赏冷火寒,怪不得他那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原来是在笑我有眼无珠。”
他停了停,又道:“都到了这一步,我也懒得再向你追问什么,我想,其实我只需要知道,你和黑甲骑军不会是一路就够了,是不是?”
“多谢大人包容。”苏其洛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心里但觉铁成厥今日的表现着实可圈可点,于往日相比简直如脱胎换骨,太守大人此时看着一副颓废无奈,似比平日更为不堪,实则心静如水,战意不失,更难得的是,对事态的轻重缓急也分得清清楚楚。
“有件事情我很奇怪。”铁成厥转过话头,“我霸州离幽州甚近,图成欢既然是要助拓拔战谋反,那他今日如果直接打下霸州,便可与上京城的拓拔战遥相呼应,日后拓拔战南下,他也可占霸州与拓拔战成犄角之势两侧夹攻,可为什么,图成欢今日竟会就这么离去?要说他不杀我是还念着一点旧情,我会相信,可说他不攻霸州,是因为对霸州存了点香火之情,我就不信他会有这点妇人之仁。再退一步说,就算他不想占领霸州,可拓拔战迟早要去攻打幽州,他大了先一步赶去幽州当路先锋,为什么却要千里迢迢的先赶去上京城,这两头往返,长路行军不是白耗力气和粮草吗?他这百战老将,不应该看不出其中利弊。”
得铁成厥不再追问来历,苏其洛宽下心来,潜心思索片刻,沉吟道:“我想这应该是与公主那份诏书有关,也许在几天前,图成欢确实有占下霸州的打算,否则三天前那面黑甲战旗不会出现在霸州城外,又故意等了这三天,等集结起十几万黑甲大军来才出城,但在看到公主的诏书后,图成欢却改了主意。”
“你的意思是…”铁成厥思索道,“图成欢担心这份诏书会对拓拔战不利,所以才临时改了主意?”
“便是如此,因为图成欢在看过诏书后一定会立刻明白,公主这份诏书不但会使拓拔战声明狼藉,也会激起辽人的敌忾之心,连大人您在看到这份诏书后都…”说到这儿,苏其洛忽察觉失言,忙咳嗽几声,面露尴尬。
“你就直说吧,连我这号人看了诏书后都明白不能再做墙头草,又何论别人?”铁成厥倒无所谓这个,却因苏其洛的分析明白了关键之事,“图成欢是怕各路州军会纷纷响应公主号召,勤王幽州,所以他才要集结大军,浩浩荡荡赶赴上京,为的就是要故意一路招摇行军,让所有辽人都看到黑甲骑军的真正实力,以此震慑辽人胆魄。”
“看到辽境内突然又出现了这一路黑甲大军,辽人们哪会不大吃一惊?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有心前往幽州,也要再掂一掂其中利害,从长计议。而且拓拔战隐藏的,也不会只有图成欢这一路人马。”苏其洛叹了口气,“这几日里,恐怕辽疆各地,都有黑甲源源不断的赶赴上京城。”
“要是这样,公主写这份诏书的目的,岂不就全成了泡影?”铁成厥动容道:“这群黑甲老军不但忠心不二,还能在事态变化时自行布局,为拓拔战消除潜在危机,实在是群可怕的角色!”他越想越心惊,“拓拔战有这群黑甲老军相助,实力强增何止数倍,这样算来,公主与拓拔战这一仗,又还能有几分胜算?”他走出几步,看向城下,那些守军都对着坍塌的城门发怔,也有几人正抬头看着他这太守,目光中流露的却都是一片茫然。
“其洛,你说,算上我这一万霸州军,幽州有没有可能抗得住这股黑甲逆流?”铁成厥回过头,重重问。
“这个…”苏其洛又沉吟了许久,才缓缓道:“请恕其洛实在不知,也实在不敢妄自揣测,我想,无论是谁,都无法对此预测。大人,其洛只知,无论胜算几何,如果我们全心尽力,就算事败,也可问心无愧。”
“是啊,这么悬殊的实力,又有谁敢深想?”铁成厥沉重的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个时候,也只这问心无愧,全心尽力这八字,才是我这一方太守该想的,其洛…”他抬起头,神色复杂,“听你口气,你仍想陪我一起去幽州吗?我不问你的来历,你也不是辽人,所以你完全置身事外,为什么,你还要陪我同去?”
………………………………
第一百零四章:艳甲飞将上
一面又一面黑甲战旗,遍插辽疆!
一骑又一骑黑甲骑军,峥嵘归队!
每一面黑旗,都为拓拔战唤回一队旧部,数日之间,辽疆遍地,战旗林立,黑甲争鸣!力敌百人的猛士!独战千骑的名将!一部又一部名动天下的虎狼之师!在隐迹多年之后,重披战甲,驰骋铁骑,呼啸而出!
一代枭雄深藏十几年的藏兵隐将术,终在此一朝,一鸣惊人!
黑旗招摇,黑骑四出,每一列黑甲归队,皆能震动一方地界。
唯有一面黑旗,在一处幽静,悄悄而立。
草原之边,是为山,荒漠之沿,现碧翠。
这是一处离乱世仿佛很远的山间胜景,
青山叠翠,碧水相挽,谷坳幽深,林间花鸟,染一片翠绿,飘一缕芬芳,青山,碧水,谷坳,林间,天然相谐,在世道之外构出这一方世外桃源,便是那一面招摇四方的黑旗,也似乎感染了此间安逸,平静的不起波澜。 ”“
“黑甲战旗?”
林间泉旁,亦有一名男子,向黑旗静静而视,轻轻自语。
男子三十余岁的年纪,眉目清朗,麻衣宽袍,清淡得仿若是从不问世事的山野闲人,然而,他看着与此桃源胜景格格不入的黑旗时,目光并不陌生。
男子姓秋,名意浓。
秋意浓。
这个名字给男子惹过很多麻烦,他的袍泽们总爱取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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