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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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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死的?”拓拔战猛的从椅中直起了身子,脸上阴晴不定;“楚峰独能言善道,城府极深,这样的人居然会被智活活气死?我一直以为智是用武力杀了楚峰独,如果是这样还不足为奇,可是想不到这自命最擅口舌之争的楚峰独竟是死在口舌之下,好!好厉害的手段!好犀利的口舌!”拓拔战忍不住连连赞叹,“难怪他能为皇上想出这一条北南面官制!”
慕容连一阵动容:“皇上的新政北南面官制是智献上的?这条计策不但将过往祖制中的弊端一扫而尽,还把朝中所有官职都分得极为细密,既让所有为官之人都能各司其职,还在无形中大大消减了各处的兵权,把所有兵权都重归于皇上手中,以前那些显赫权重的官位也被暗中架空,除了面子上的风光外,手中已无实权!若再有人想效那阿古只谋反作乱,只怕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拓拔战默默点头:“这就是智的真正目的,如今这新政一行,大辽所有兵马都被分成几股,辽官中真正掌有兵权的只有接管北营的南院大王耶律阮,掌管京城禁卫军的北院大王耶律齐,他俩一个是皇上的侄子,一个是皇上的族弟,一直都对皇上恭谨顺从,而且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皇上眼中,至于分布各州各地的兵马,他们的调拨遣派之权也由皇上一手捏着,而汉官中掌有兵权的就只有身兼数职的枢密使张砺,他是皇上亲手提拔上来的,对皇上自然是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北南面官!这条新政既把这些年辽汉之间的嫌隙轻易化解,又使皇上的宝座稳如泰山,国号为辽,这辽之一字就是取自皇上那年方一岁的太子耶律辽,国号为辽!这是智在告诉每一个人,大辽的后继之君已是上天亲定。智,他真正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才智过人,而是他的竭尽忠诚,不遗余力。”
慕容连沉思道:“如今辽国境内唯一还掌有兵权的人就是战王您了,您在封邑中有三万亲军,燕云十六州里也散布着您的二十万旧部,也许正是因此,智才会始终对您百般警惕。”
“这事倒是无妨,毕竟我是一代战王,我对皇上的忠心也是世人皆赞,若他想对我不利,全天下的人都会骂他鸟尽弓藏,残害忠良。”拓拔战微微一笑,又问:“这几日里,上京城内还有何可疑之事?”
慕容连道:“有件事倒是令人生疑,南院大王耶律阮虽受命接管北营大军,但皇上却又命他一个月后再去上任,而且今日宫中还有人去北营宣旨,命北营所有将士明日一早都要在练兵场上肃立静侯,还嘱咐早上他们一律不得吃饭。这件事别说是让北营军士摸不着头脑,就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没什么好奇怪的,能让皇上下这道旨的一定是护龙七王,等明日之后,也就能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还有什么事吗?”
慕容连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惕隐府,这次护龙七王对阿古只的各处羽翼都是分头击破,唯独对这惕隐府没有任何举动,但是耶律迭鲁却莫名其妙的束手被擒,而且还一脸的病容,一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样子,这事里颇透着几分蹊跷!”
拓拔战挥了挥手道:“算了,此事不必再管,左右不过是惕隐府中有了一场家变而已,反正连始作蛹者的阿古只都被活埋在了先皇陵前,剩下的事已不足深究,此时此刻,还有另一件大事,这件事才是我们要操心的!”
“是!”慕容连神色也转肃然,幽幽点头。
拓拔战脸上忽又浮起抹古怪的神情,轻轻道:“昨日朝堂之上,皇上在临要处决阿古只之时似乎心有不忍,虽然阿古只死前已有悔意,来,我这位皇上大哥,还真是有些重情…”说着,拓拔战又悠悠道:“与郎昆在城郊交手的那个蒙面人想必就是猛了,也只有这小家伙能有这一身神力,却不知,他这么做是淘气胡闹着想掂掂郎昆的底子呢,还是有人想掂掂我的底子?”
夜色渐深,皇宫,伴天居内,已忙了一天的护龙七王回到居所后都有了些倦意,可那片刻都肯不安份的猛一会儿缠着二哥五哥要去他们的意中人,一会儿又拉着飞要去骑马,这一来,倒是弄得众人睡意全无,只得聚在客堂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小七,你给我安生点,别瞎折腾了。”忠好不容易才让猛安静了下来,见兄弟们都被小七搅没了睡意,只得向智道:“四弟,你不是总在留心战王吗?干脆把你打听到的事都跟大家说说。”见几兄弟满脸好奇,忠又说了一句:“只是闲聊几句,也别都当回事,卫龙军那儿也送来消息,这两日战王暗中派了一千军士入驻京城,防的就是有人对新政不满,趁机捣鬼,战王能想到这一步,又只派了一千人入京,足见忠心。”
“这件事我也有些意外,想不到战王还真是为义父暗中布置了一手。”智随即微笑道:“就按大哥说的,只是闲谈几句,众位兄弟都知道,我一直在暗中打探着战王拓拔战的一举一动,对他手下的实力总算也已略知一二,现在就把我已知道的告诉各位兄弟。”
猛笑着把拓拔战给他的玉镯在手中一抛一抛的,“这个拓拔叔这会儿大概还在捂着胸口心疼吧?这镯子戴在手上还真舒服。”
错笑着瞪了他一眼:“就你皮厚,整日雁过拔毛,还不给我老实点,老四有要紧事要说!”
智理了理思绪,说道:“大辽兵马现分为三股,上京城负责护戍京畿的禁卫军,七万北营军,还有就是分布燕云十六州的拓拔战旧部黑甲骑军,老实说,这京城内的禁卫军既是朝中官员子弟,也是一群膏粱子弟,难堪大用,北营军则常年驻守于京城内外,少经战事,但这二十三万由拓拔战亲手带出来的黑甲骑军却是真正的精锐,几乎每一个都是从在战场上拼杀而归,拓拔战也不愧军神名号,练兵独有一套,黑甲骑军名义上虽是骑军,其实无论马战,步战,城战都可胜任,马上可精骑冲锋,下马可攻城夺关,既有步军灵活又有骑军快速,这些年来的草原各处叛乱就是由拓拔战率着黑甲骑军平定,曾有人说,黑甲过百必破阵,满千当攻城,过万不可敌,所以黑甲骑军的战力要远胜于禁卫军和北营军,真要动起手来,两万黑甲足可轻松战败禁卫与北营两军。”
“战力相差这么多?”将吃了一惊,又有些不服的笑道:“禁卫军和北营军算不了什么,就不知黑甲骑军与我们的卫龙军相比,哪个才算得精锐?”
“有啥好比的?”猛呵呵笑道:“人家有二十三万,卫龙军才可怜巴巴的两百多号人,怎么比?一个打一千啊?”
将翻了个白眼道:“你说的是群殴,我说的可是单打独斗!我就不信我们练出来的卫龙军会比不上黑甲骑军!”
“老五话里有话呦?”错怪笑道:“其实他是想用他亲手练出来的十二龙骑跟黑甲骑军较个长短吧?就你能,十二龙骑人人以一当百,乐了吧?”
将被拆穿心事,尴尬的一挠头,苦笑道:“四哥,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老担心拓拔战了,任谁手中有这么一群精兵,都能让人不安,也难怪你急着要从北营里挑些人出来。”
“别乱说话。”忠责怪道:“四弟明日去北营只是想重整阿古只的旧部,为义父重组一支精锐,你这一说倒似我们真要防着什么了。”
将耸了耸肩,老老实实闭上嘴,却又向智挤了挤眼,其实几兄弟心里都清楚,智急于从北营挑选军士重组新军,多半就是在防拓拔战,但智既已决意,几兄弟也就不再阻拦,若拓拔战真有反意,那智此举动就是一招暗棋,若拓拔战忠心,那为义父多训练一支精锐也是有利无害。
“四哥,有精兵就有强将,对吧?”猛忽然笑咪咪的问:“你倒说说,拓拔战手下有什么厉害的大将。”
几兄弟听了都笑出声来,错笑啐道:“瞧这对宝贝,老五刚吹过他的十二龙骑,这小七就来显摆他和郎昆打架的事了。”
智笑着了眼得意洋洋的猛,“拓拔战手下有四大爱将,那个移山倒海郎昆的身手大家都已知道了,他的一身神力与小七相比也是毫不逊色。不过拓拔战这四大爱将各有所长,如果说郎昆是冲锋在前的猛士,那另一位外号杯酒破城的萧尽野就是攻城拔寨的战将,他麾下的破阵军是战王手下最精锐的一支铁甲精骑,冲锋陷阵勇不可挡,杀敌凶猛行军快速,据说当年萧尽野奉令去攻打胡人部落时,那胡人首领一边和部下喝着酒一边漫不经心的派兵前往堵截,可他的军令还未传下,萧尽野的破阵军已冲入了胡人部落,狂攻猛杀,那胡人首领临死前手中还握着一只斟满美酒的金杯,此战后萧尽野就被称为杯酒破城,他手下还有五名得力骁将,攻城贺尽甲,掠阵楚尽锋,破军雷尽断,追敌连尽涯,血战夜尽天,这五人都是萧尽野手下如臂使指的心腹。”
“杯酒破城,好狂妄的名头,还有两人又有些什么本事?”错问道。
“萧尽野是猛将,另一名草原狡狐耶律灵风就是战王手下的智将,此人既被称为狡狐,正是因为他生性狡诈多谋,奸猾似狐。他最擅长的就是以诡术欺敌,设下层层圈套消减敌人兵力,然后一举功成,这耶律灵风也是战王帐下两名谋士之一,另一名谋士就是我们那日在阿古只府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慕容连,耶律狡慕容谋,一文一武,堪称战王的左膀右臂,老实说,在我眼力,这两人比起那枉称乱世卧龙的楚峰独只怕是要强上十倍。”
猛追问道:“那还有一人呢?难道就是这个满脸奸笑的慕容连?”
智摇头道:“慕容连是战王的军师,他与战王的关系是亦客亦友,战王手下第四位爱将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位汉人,一剑分天恨冬离,他是战王手下第一高手,一身剑术出神入化,手中一柄斩山剑当者披靡,听说从无一人能在他剑下超生。”
“汉人?”飞问道:“他是怎么会投到战王帐下的?”
智答道:“听说他本是中原最负盛名的一位剑客,有一日离家云游时,他家中亲人被一支打败仗的乱军所杀,恨冬离得知后孤身一人追上了那支足有八百多人的乱军,一夜血战杀尽仇敌,可从此他也无法再在中原立足,只得来到了契丹隐居,战王得知此人身手后立即亲自上门拜访,几经周折终于把这恨冬离收于帐下,奉为上宾。他也为战王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过,最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还是这恨冬离自创的丧敌破胆术!”
“丧敌破胆术!什么招式?”众人一起问道。
“据说每次战王派他征讨敌军时,恨冬离都会先下令让己军守在敌城下,围而不攻,然后他只身一人来到城下,扬言要于当晚一人一剑夜入敌城,取下守城主将的首级,还让城中守军尽可百般戒备,并在城下立誓若不功成就于次日自刎于城下,可不论守城将士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保护主帅,这恨冬离总能一击而中,取下敌将首级,飘然离去,他这招丧敌破胆术使了几次后,所有的敌将都是闻风丧胆,以致每次战王派这恨冬离出马时,许多敌将都吓得不战而降。”智眉宇间一片凝重,“擒贼先擒王,杀敌先杀将。这招兵法要髓在恨冬离这样的绝世剑客手中,真可算是用得淋漓尽致。”
几兄弟默然无语,这样的剑客确实令人侧目,飞沉思道:“我们兄弟里武功最强的就是大哥,不知大哥与这恨冬离一战,能有几成胜算?”
忠皱眉苦思良久,正要回答,猛已叫道:“什么胜算不胜算的!兄弟七个一起上,打他个转盘,除非他不是人,是神仙!不然在我们手下绝对撑不过十个回合!单打独斗?那不是太糟蹋我们七个了!”众人听了都是哈哈一笑,要是七人一起围攻,这恨冬离倒还真是不足为惧,这世上能挡得住他们七人联手一击的人,只怕真得要是神仙了。
错笑着说:“还是七少爷想得通透,围殴!这倒是个好主意!大哥正面迎战,小七跟在一边拿龙王怒上下猛砸,三弟攻他左侧,五弟攻他右侧,六弟绕着他转悠,晃他个眼花缭乱,我在背后偷袭,四弟在边上准时机就射上几支冷箭,那这恨冬离还真是走不过十招!”
忠笑斥道:“先别乐成这样,战王对义父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丝毫反迹,义父也是视他为手足,四弟今日告诉我们战王的实力只是让我们心中有个底,并不是真要放手去对付他们,把你们几个乐得,一副恨不得此刻就去围殴恨冬离的德行!”
“有备无患!大不了啥时候我们七个一起蒙上脸摸到恨冬离家里去,把他惹出来再臭揍一顿,打完就跑,谁都不知道是我们干的!”猛笑着越说越离谱。
将笑斥道:“七个一起去还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是谁,你当人家都是猪啊!”
“那就再拖上你的十二龙骑,先往他身上扔上一通刀枪斧头,算是打个招呼,接着我们再一起上,打完了再在墙上留副对联,上联写‘前世不行善,今生皮肉烂,’下联写‘猪倒霉挨宰,人倒霉挨揍,’横批‘天大误会’,那不就没破绽了?难道这样还有人能认出我们,都说了是一场误会了!”猛眉开眼笑的趴在将身上胡扯,众人听了尽皆绝倒。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飞摸着笑痛了的肚子问道:“四弟,那战王手下还有什么高手?”
智道:“除了这四个人,战王手下还有三个让人不可小觑的人,分别是他的儿子拓拔然,女儿拓拔雨妍,都是文武双全的将门虎子,还有一个是拓拔战的侄子拓拔傲,听说此人射术精准,不亚当年春秋时的神箭手养由基和汉时名将飞将军李广,可惜亲眼见识过他射术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错说道:“我们兄弟里最擅长弓射的就是四弟了,有机缘倒是可以跟这拓拔傲切磋一番!”
“若是比试,我没这兴趣,若是阵前对决,生死相较┉”智摇头一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来。”
将想着拓拔战手下诸将的本事,忽然问道:“四哥,还有些什么消息?拓拔战身经百战不败,必有许多杀手锏,我倒是挺想知道他的用兵韬略,军阵战法。”
“这些事情我倒是未能打听出来。”智有些遗憾的道:“战王能常胜不败,用兵必有奇谋,他手中也必定还握有一些外人绝无法探知的力量,但这奇谋战略贵在出奇制胜,以人之难料克敌取胜,所以这些兵法战略他决不会外泄于人,就连义父也不会向他打听,只要拓拔战并无反意,我也不能刻意去探察他的军中机密,否则万一若军情外泄,对军士有害无利。”
将熟知军韬武略,一听即恍然点头,又仔细琢磨起拓拔战生平几场大战,还兴致勃勃的要跟众兄弟讲述。
忠知道这五弟说起这军略之事便忘了时辰,忙道:“时辰已不早了,兄弟们也该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许多事等着,都别太伤神了!”
猛犹自不肯安分,错笑着道:“快去睡吧,你不是吵着要跟四弟明日清晨一起去北营吗,还不早点去睡,不然你明日睡过了头,我可不会来叫你!”
猛这才安生下来,又拉着智问道:“四哥,你为什么让皇上下旨,叫那些北营的军士明天一早都不得吃饭?”
“别急,等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
第十七章 :北营练兵上)
日当正午,北军大营,练兵场。
自从阿古只死后,留守在北营中的七万大军一直奉令留守在营中,没了主帅的北营众将士不用演练出操,也不用摸黑早起,着实过了两天清闲悠哉的好日子,可惜好景不长,昨日皇宫里突然来了位使者,命北营所有将士今日清晨在这练兵场肃立,还让所有人从起床后就一律不得吃饭,说是护龙七王之一要来此挑选精锐将士另组一支新军。本来这倒是一件好事,在这些将士心中,都巴望着能被护龙七王青眼有加的挑选而出,毕竟这护龙七王的名头近来已是如日中天,何况每个人都对那位七王猛的养兵之道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能有幸跟着这位猛王大人走,那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偶尔不吃一顿早饭也不算什么难事,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来此的却不是让他们望眼欲穿,刻骨相思的猛王,而是一位神色冷然的四王智。
七万名将士一大早就密密麻麻的肃立在这练兵场上,这位四王智了他们几眼后,冷冰冰的撂下了几句话。
“军营之中,军法为天!”
“军令如山,兵士必从!”
“帅令兵奉,违令者斩!”
“全军肃立,不闻军令,不得妄动,不得交谈!
这位智王说完这几句话后,就一动不动的站在了所有将士面前,一言不发。
北营将士当场就傻了眼,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说了几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后就陪着他们一起肃立,这算是打了个什么哑谜?不过谁都不敢开口询问,只得一起挺胸肃立。
半个时辰,两脚发酸,腹中饥饿,清风吹过,满心凄楚。
一个时辰,全身酸痛,腹如雷鸣,清风掠过,遍体生寒。
七万名从早上起床后就滴水未进的将士忍饥挨饿的站了近两个时辰,肚子里早已是颗粒无收,原本吹在身上还有些舒适的清风已让他们全身冰凉,原来肚子饿了以后人还会特别怕冷,这些北营将士今日才算又长了个见识。
有些脾气暴躁的军士已在心里暗暗骂起了智的老子,可转念一想,面前这位大人乃是皇上的义子,骂他老子不就是骂皇上吗?辱骂君父,死罪一条!无奈中只得含泪抬头,暗骂苍天无眼,只见白云飘过,不见米饭落下。
可惜祸不单行这句古语竟是在此刻大为灵验,这悠悠苍天虽无一粒米饭肉片飘下,却不时有一群燕雀振翅而过,还都是一群米足饭饱的飞禽,飞过众人头顶时居然还在一阵清啼后拉下无数五谷轮回之物。
偏偏众人还奉着军令一动不动的站着,而且是七万个人一起站着,随便一粒天粪掉下来,都必然能砸在某位老兄的天灵盖上,被砸中的人固然是热泪盈眶,悲痛欲绝,没被砸中的人也是兔死狐悲,如临大敌,天知道下一轮天赐之物会不会砸在自己头上!所有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这世上唯一能比饿着肚子迎风而立更悲惨的事是什么?当然就是顶着一头鸟粪再饿着肚子迎风而立!
就在众人都暗叹此刻定是自己一生岁月中最悲惨的时辰时,眼前这位一直静立不动的智王忽然动了一下,只见他右臂一抬,袖中一支短弩激射上天,还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随即智王大人又是静立如初,神色淡定。
众人心中一楞,这位大人这是在干什么?是赶鸟吗?不象啊!这些该死的鸟都挺有灵性的,拉屎撒尿的尽往人多的地方来,这位大人所站之地一丈之内都是挺干净的,别说鸟粪,连根鸟毛都没有啊!难道是大人眼见弟兄们饱受天灾,良心发现,帮着大家惊一惊鸟群?可这也不象啊?这支弩箭刚射上天的时候倒是把这些鸟吓得一楞,可马上就又飞回来了,而且还不是空着肚子回来,一阵扑翅声后,又有好些兄弟惨遭飞来横祸,顶着一脸的黄白之物痛不欲生的傻站着。
“火上浇油!”这四个字立刻象道阴影般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好家伙!够狠!
众人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营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接着一股动人心魄的肉香味扑鼻而来,许多火头军打扮的人推着几十辆大车就奔了进来,车上象小山似的叠着一大堆的馒头和红烧大肉,这些火头军把车子推到智身边后,向着他一施礼,就立刻又退了出去,只剩下这一车车的馒头大肉放在众人面前。
“大人要开恩了!”众军士心里正喜滋滋的转着这个念头,却听这智王又是冷冰冰的扔下了一句话:“全军肃立,不闻军令,不得妄动,不得交谈!”说完又是一动不动。
一盆冷水立刻浇在了每个军士的心头,好些人都是几乎要咬破嘴唇才能憋住没有破口大骂出声,前世究竟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会碰上这档子事呢?着那一团团雪白粉嫩的馒头,一块块肥得流油的大肉,闻着那一阵阵扑鼻而来的香味,还有这冷冰冰传来的军令,将士们各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妣般呆若木鸡,众人心里都在暗想,难怪啊!听说那阿古只手下的头号智囊乱世卧龙就是被面前这位智王给气死的,刚听到这事时大家还不太相信,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被气死呢?这楚卧龙也太鸡肠鼠肚了吧?可这会儿大家全都深信不疑了,这事不能怪楚峰独心胸狭隘,这只能怨他自己时运不高,碰上这么一位杀人不用刀的爷,气死个把人算什么?太平常了!这儿还有七万人等着步他乱世卧龙的后尘呢!
身为将士,为君效忠,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是义不容辞,可这被活活气死也太冤了吧!头上没顶着鸟粪的人心中默念着:“想开点儿啊!毕竟咱头上没那一坨鸟粪,已经算是老天长眼了!”头上洒着鸟粪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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