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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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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厥迟疑着,似想解释几句,但看着智使人安心的微笑,忽觉自己其实无事可忧,便也点头一笑。
智又把注意投向苏其洛,对这位从中原而来的汉人,智颇有好感,但他也认为,这个人的来历殊不简单,否则又怎会在此时陪着铁成厥同来幽州,但见铁成厥对其极为信任,智也不便多做试探,闲聊得几句,智发现,苏其洛一开始虽一副局外人的姿态,漫不经心的游目四顾,但在看到自己手中的玉佩时,他脸上却有一瞬惊讶的神情。
“苏公子对这些玉石很感兴趣?”智摊开手掌,把玉佩完全展露在苏其洛面前。
“很眼熟。”苏其洛笑了笑,仔细看了一眼玉佩,又向智一笑,右手伸手怀中,再伸出来时,他的掌中也多了一块玉佩,“这样的玉佩,在下也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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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客来是礼(转)
智一眼扫过,目光一凝,很快又不以为意的笑笑,猛在旁看了两眼,“咦?两块玉佩一模一样?怪了,这是四哥的宝贝,是四哥的娘亲留给他的,你怎么也有的?”一边说,猛已经扒着智肩膀先抓起了四哥掌中的玉佩,又伸手去拿苏其洛手中那块。
苏其洛有一瞬想缩手,但很快又摊着手掌,任猛从他手中取走,猛把两块玉佩举在手中,对着日头看了半天,大感好奇,“真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回事?难道你跟四哥的娘亲是在同一家铺子里买的?”
“这种玉佩是买不到的。// 更新最快//”说话时,苏其洛先看了看铁成厥,他似乎很尽霸州知事一职,即使在幽州,每每说话,都要先看看铁成厥的反应。
铁成厥坐在一旁,自己这部下来历神秘,突然拿出一块和护龙智一样的玉佩,一定有其涵义,但只要苏其洛愿意和他在幽州为公主尽忠,其余的事情,铁成厥不会去在意。
苏其洛微笑着又向智看去,他相信,智应该很重视这块玉佩,否则也不会时时握在掌中把握,但智的神色比铁成厥还平静,好象一点都不在乎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相反,智淡淡的目光流转在他和铁成厥之间,似乎对两人之间的默契更感兴趣。 ”“
见智没有预想中的好奇,苏其洛主动道:“智王,可有兴趣知道我们这两块玉佩的来历吗?”
“没兴趣。”智淡然若水,“既然知道苏公子愿助幽州抗暴锄恶,那这块玉佩的来历,和苏公子的来历,我都不需要有太多的兴趣,是吗?”
被智这一反问,苏其洛干笑两声,讪讪无语。
旁观诸人倒被这事引起了兴趣,大家看着两块如同一个模子里打磨出来的玉佩,都有些好奇,猛把四哥的玉佩还了回去,却把苏其洛那块拿在手里抛来抛去,还一个劲问苏其洛,“说说看,说说看!”
这玉佩是苏其洛最珍视之物,爱逾性命,见猛一点都不当回事的抛着耍,他心里发急,面上却不便作色,只得继续讪笑,只不过这回笑得却很有些发苦……
“小七别闹。”智喊过弟弟,取过他手中玉佩,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递还给了苏其洛,“既是珍视之物,苏公子还是该好好收着。”
苏其洛道谢接过,赶紧收入怀中,心说除了你这宝贝弟弟,谁会把别人的东西不当回事抛着耍?
幽州诸人都看着苏其洛暗暗发笑,碰到猛这号人物,佛祖都能被逼到还俗。
智按捺不问,猛却憋不住好奇,一双眼珠乌溜溜乱转,盘算再变个法子去逗逗这话说一半的苏其洛,纳兰横海在一旁使坏,“猛王,苏公子人不错,你以后多和他打打交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猛一瞪眼:“叫我大哥!我们都是十八岁,我一月一生的,你一月二日生的,我比你大!”
纳兰横海真是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老实的先说出自己的生日,他以为自己这一月二日的生日在十八岁的同龄人里够大了,哪知道猛这么无耻,硬说他是一月一日生的,天天逼着自己叫大哥。
“小七!”耶律明凰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客卿粱正英,侍卫副领俞达,虎贲禁卫三大将领胡赤,厉青,卫岚这一干公主的心腹当然也随之在后,这些人算是公主一手栽培起来的嫡系亲腹,但公主驭下有术,对所有将官从不显一丝亲厚薄彼,而且人前人后,除了对粗莽鲁直的俞达格外宽容些,对其余嫡系心腹要求反严,所以看到这些人处处如影随行的跟着公主,幽州将官都生不出半点有所疏离的不悦,不过今天看到公主走来,大家却不免好奇,因为平常只要是智在的地方,公主肯定都会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智身上,可今天一进院子就立刻向猛打起了招呼,实在是有点儿罕见。
猛也有点儿发呆,转头去看智,一本正经的道:“我跟她没什么的,姐弟情而已!”
智再是淡漠,也被弟弟逗得呛了起来,又气又笑的推了弟弟一把,“你就胡闹吧!”众人听了也都失笑,夏侯战和曲古这两个不太正经的将领很想在旁凑趣几句,但看看气得俏脸通红的公主,还是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飞指着弟弟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小家伙,整天就知道耍宝捉弄人。”
耶律明凰气得发晕,娇叱道:“小七你再胡闹,礼物真不想要了?”
“呀!是这事!”猛反应过来,乐颠颠跑过去拉公主,其实猛也不是真的贪什么宝贝,在皇宫里的住了十八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算真有什么稀罕物,几个哥哥肯定也都先给他,但他小孩心性,最喜欢别人送礼物给他的那份新奇和受宠,而且公主又故意不说要送他什么宝贝,早把他胃口吊足,扯住公主的衣袖皮着脸要:“什么宝贝?快给我,快给我。”
耶律明凰剜了他一眼,“没了,叫你再胡闹。”
“不给我就去欺负四哥!”猛一点儿都不担心,还放低声音道:“我这都是在帮你呀,看四哥会不会喝醋!”
“有你这么帮人的吗?”耶律明凰跺了跺脚,捏着猛胖乎乎的脸蛋重重拧了两把,这才解气,回头向胡赤和厉青道:“请他进来吧。”
“他?”猛一楞,“什么意思,不是说送我宝贝吗?怎么有个他?”
这时,胡赤和厉青一左一右的拥着一名中年男子进来,那男子四十余岁的年纪,一身汉服长袍,样貌清正,神色恬静,进院后先向耶律明凰一施礼,“谢过公主。”随即,他的双眼就向院中诸人一一看去,很快,他的眼睛就停在了猛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就出神的凝视着猛,再也不肯移开目光。
猛也在盯着他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阵,还跑到他身后看了看,见他手上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茫茫然回头,“姐,宝贝呢?”
“这就是我送你的宝贝啊?”耶律明凰清笑着,伸手一指那中年男子:“小七,为了给你找这个宝贝,我可是费劲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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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客来是礼(流)
“这算什么宝贝?吊足我一个月胃口,就送个人给我?”确定耶律明凰不是在说笑,猛立刻噘起了嘴,“你跟四哥还真登对,四哥让我天天去陪小妹,干哄人的勾当,你倒好,干脆送个活人给我,是要我哄他还是他哄我啊?”
猛的脑袋拨浪鼓似的乱摇:“不要!不要!换一个!”
听到猛满嘴的孩子气话,那名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眼公主,又把目光移到猛身上。
“真的不要?小七,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耶律明凰抿着嘴直笑,既想逗逗这淘气惹笑的弟弟,又不想一下说出这男子的来历使猛吃惊,故意卖着关子道:“早在一个多月之前,我就让胡赤和厉青去为你寻找这份厚礼,小七,你从我这儿勒索了十几年,姐姐给你的东西,哪次让你失望过了?”
“这次!”猛晃荡着耶律明凰的衣袖,还对那男子摆手道:“这儿就要打大仗了,你还是别凑这热闹,有多远走多远。”
张砺一干臣子都笑咪咪的看着,公主和猛向来如姐弟般亲密,他俩凑一起时一个不懂男女礼防,一个不讲君臣尊卑,玩闹惯了,所以大家都未当回事儿。 ”“
智起先也未在意,这男子外貌普通,衣着朴素,莫说中原,就是在幽州也随处可见,怎么看也只是个寻常汉人,但智也好奇,即使公主真是想和猛逗趣,也不会找个莫不相干的人来,又打量了这男子一阵后,智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这清秀温润的男子样貌模糊相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但智可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再专注看上几眼,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增,因为这男子的眉眼口鼻,处处透着熟悉
智还发现,不管猛怎么撒闹,这被当成礼物的男子不但不觉尴尬窘迫,眼中还带点疼惜的看着猛。
“四哥,怎么了?”将和飞见智神色专注,好奇问道:“你认得这男子?”
“你们仔细看看,从前可曾见过此人?”智向两个弟弟道:“我总觉得,他的模样似曾相识。”
“没见过。”将摇了摇头,“不过被四哥你这么一说,这人还真是有几分面熟。”
“小七,你过来。”耶律明凰拉着猛的手,走到那男子身边,含笑道:“好好看看,真的不认识他么?”
“咦?”飞看着对面而站的猛和那男子,讶然出声:“四哥,我怎么觉得,这男子长得和小七有点象?”
“怎么可能,小七吃得那么胖,那男的两个捆起来也没他一个彪…咦?”将看得几眼,也随之奇道:“还真是有点象,如果小七瘦点儿,或者那男的长胖点,他俩的眉眼五官还真是挺象的,就是…就是小七的模样要英气点。”
“是淘气吧?”飞笑道:“五哥就是爱往兄弟们脸上贴金。”
“过去看看!”智一拉两个弟弟,“你们快看,这男子看着小七时的神情,象不象义父每次看着我们时的关注?”智的眼神忽然痛了起来,“还记得吗?我们离开上京时,义父也是这样看着我们。”
将和飞吃了一惊,忙跟着四哥一齐走近去看,之前他俩只注意那男子的长相,听智这一说再看留心男子的神情,只见他果然对猛关注至极,从走进后院,他的视线几乎就未离开过猛,那种目光近乎流连,似久别不见的欣喜,如血脉相依的宠爱。
亦象是,义父在上京南门内,看着他们几兄弟的最后一眼,那一眼,为他们兄弟的生离而欣慰,也是为父子缘的死别而伤怀,就是辽皇这最后一眼,永远刻在了护龙兄弟心底。
而如今,这男子看着猛的目光,竟和义父一模一样,只是在流转中还多出了几分愧疚。
这时,智已走到了这男子身前,“这位…”智犹豫着,在未知晓这中年男子的来历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只得道:“请教尊姓。”
“在下姓黄,名敛源。”男子拱了拱手,即使是在回答智时,他的两眼还是在看着猛,
“黄?”智目光一闪,男子姓氏果然如他心中所想,忙一施礼:“黄伯父。”
“呀?”见四哥突然对这男子这般尊敬,猛傻了眼:“四哥,你干什么?我还没要这礼物呢,你就叫人伯父了?那怎么算?”
“小七别闹。”智把猛拉到男子跟前,低声道:“这一次,殿下确实送了你一件最宝贵的礼物。”
“智,还是你聪明。”耶律明凰从不吝惜对意中人的夸奖,又拧了拧猛胖乎乎的脸庞,笑道:“整天就知道吃吃闹闹,都忘了自己本来姓什么吗?”
“对了!小七姓黄!”将失声喊道:“大哥把小七抱回来的时候,他的襁褓上绣着个黄字,难道…”几兄弟一起盯住了那男子,心有所悟,再看这男子,便越觉得他和自家七弟相象。
“小七,还楞着干什么?”耶律明凰笑着一指那男子,“这位黄伯父是我千辛万苦才为你寻来的,他是中原很有名气的一位乐师,而且,他也是你的亲生爹爹。”
“亲生爹爹?”猛真满脸茫然的看看公主,又看看哥哥们,最后又看着那名叫黄敛源的男子,脸上却全是陌生。
“黄伯父。”智几兄弟已一齐上前,向那男子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得公主亲口肯定,几兄弟心里哪还会有怀疑。
“几位贤侄,不必多礼。”男子黄敛源微笑着去搀几兄弟,“早听说护龙兄弟不但少年英雄,而且伯仲情深,今日还该由我谢过几位贤侄对我儿的照顾之情。”
“伯父太客气了,小七是我们的幼弟,哥哥照顾弟弟,天经地义!”将很为猛能寻回自己的亲生爹爹而高兴,似他们这几个孤儿,最珍视的就是亲情。
智习惯性的注意着黄敛源,这倒不是智怀疑这黄敛源的来历,他相信以公主的缜密,绝不会找错人,况且早在多年前,辽皇耶律德光便派出大批人手去中原,想为义子们寻得亲生爹娘,经过多方努力,多少为义子们探听出一些家人的消息,只可惜中原战火纷飞,要再寻得义子们的家人来团聚殊为不易,其中最难找的就是猛的家人,因为猛被遗弃时还只是个婴孩,除了从襁褓上绣的黄字知道猛大概姓黄,其余便一无所知,而要从茫茫中原中由此寻得猛家人的线索直如大海捞针,但辽皇从未放弃寻找,且在四处打探下,总算得知,曾有一名乐师模样的男子,在十八年前曾寻到猛被遗弃的那处地方,失魂落魄的到处寻找一个绣着黄字的襁褓婴孩,所以在听到这黄敛源乃是中原一名乐师时,智便可断定,此人确实是弟弟的亲生父亲。
可听着这黄敛源的言谈,智忽然觉得,此人也许并不象看起来这般只是名寻常汉人,因为就算是要与失散多年的儿子见面,一般常人也无胆量敢在此时到幽州来,而且此人除了在看着猛时面色失神,但在旁人面前,却是神色镇定,真换成一般男子,当着这许多人乃至是公主的面,就算不诚惶诚恐,也必定有几分不自然,而这男子能有此从容气度,足令人称异。
“最近见的几名中原人,从玄远到这黄敛源,似乎都不简单,还真是非常时遇非常人。”智转念一想
又很快释然,不论这男子究竟是何来历,既然他是弟弟的亲生父亲,又何需多做怀疑?
“小七!”飞和那黄敛源交谈了几句,忽发现猛一直在旁边楞着不说话,忙道:“还不快叫爹?”
“小七是高兴坏了吧?怎样,姐姐送的这份礼物算不算是宝贝?”耶律明凰笑着去看猛,但一看到猛的表情,耶律明凰忽然止声。
猛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十八年内从未谋面的亲生父亲,他嘴角撇着,神情古怪,似乎是忍不住想大笑几声,却笑不出声,又似乎是强憋住怒气不让自己大喊大叫,但不管是笑是怒,猛此时的模样绝不能算是高兴,他就这么不出声的看着那黄敛源,就象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纳兰横海走到猛身边,担心的问:“猛王,你怎么了?”他从未见过猛脸上有这样的表情,呆呆的,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不可以去想的事情。
智几人都察觉到了猛的古怪,将轻轻道:“小七,他是你亲生父亲,快叫爹啊!”
“叫他爹?”猛好象才回过神来,嘿的笑了一声,他一下笑谁都听得出来,笑声里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冷冷的象是嘲讽。
“小七,你怎么了?”飞拉了弟弟一下,又向黄敛源赔笑道:“黄伯父,小七从未见过您,大概是有些认生…”
“我认什么生?我都没见过他!”猛忽然叫了起来:“要认生也该是这家伙!”
“小七你别胡闹。”飞皱了皱眉,低斥道:“这是你爹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称呼他?”
“叫他家伙又怎么了?”猛毫不客气的指着面前的男子,撇着嘴叫道:“你们都忘了吗?就是这家伙把我给扔掉的,一扔就十八年!现在突然变成份大礼冒了出来,我就得叫他爹?他这爹当得也太舒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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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客来是礼(续)
四周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耶律明凰暗暗叫糟,她以为这次定能让猛欢喜,却忘了猛是被人遗弃的孤儿,今日把这黄敛源寻来,却没想过猛愿不愿意认这个丢下他的亲生父亲。// 更新最快//
总管呼延年见猛一脸忿忿的瞪着那名中原男子,知道这最淘气胡闹的小家伙这次是真的生了气,他很想过去安慰几句,但想了想,他还是停下了脚步,作为照顾了这些孤儿十八年的长辈,呼延年心里其实也很不满黄敛源丢弃儿子的行为。
完颜盈烈低咳一声,招手把纳兰横海叫了过来,这次真正算是护龙七王的家事,连和护龙七王最亲近的呼延年都低眉无语,旁人就算交情再深,也不便干预。
而那名霸州知事苏其洛在第一眼看到黄敛源时,面容间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但只是短短瞬间,苏其洛就立即低下了头,不与黄敛源视线相触,眼角余光发现,智正侧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已把他方才的失常收于眼底。
“护龙智,果然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苏其洛暗暗叹气。
“四哥。”将轻轻拉了智一把,“你劝劝小七?” ”“
“这是他们两父子的事情,我们不能插手,而且…”智苦笑道:“五弟,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飞也压低声音道:“兄弟们好象都不太顺遂,四哥的心结刚解开,最无心无事的小七又碰到这种事。”以心比心,飞自问,如果今日是他碰见失散多年的亲父,那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会是喜是怒。
“做了这弟弟十八年的哥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表情。”飞摇摇头,叹了口气。
“小七的怨愤只有让他爹爹来解清。”智瞥了眼远处的完颜盈烈,低声道:“希望这黄敛源也能有那只老狐狸的手段吧,或者,父子真情,并不需要付诸手段。”
智心里并不太担心,因为他看得出,小七虽然又瞪眼又噘嘴,但这只是孩子气的气恼,并不是对这从未谋面的亲爹的怨恨,如果这黄敛源真的想续父子之情,应该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孩子,你是该怨我。”黄敛源对猛的反应果然不意外,但在猛向他大叫的时候,他脸上还是有了无可避免的酸楚,他很想告诉猛,猛固然是做了十八年的孤儿,可他也整整失去了这个儿子十八年,相比之下,猛还有一位义父全心全意的疼爱弥为亲情,而他却在这十八年中日夜自责,其中辛酸,实在是难为外人所知。
黄敛源伸出手,想去安抚儿子,但看到儿子气忿忿的眼睛,黄敛源伸出的手凝止在半空,良久,他才问:“孩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叫什么关我什么事?”猛瞪他一眼,气鼓鼓的扭过头。
“或者,我是该象你的哥哥们那样叫你小七?还是,我该象辽皇一样称呼你?”黄敛源心里一松,他只担心猛因为愤恨而不理睬他,却不怕猛跟他抬杠,只要猛肯开口和他说话,事情便有转机,他想起公主对说过,猛淘气调皮的孩子心性,问道:“孩子,你的义父是怎么叫你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猛还是瞪他一眼,半气恼半炫耀的道:“义父对我最好了!”
“我相信,辽皇一定很疼你,这是我永远也比不上他的。”黄敛源笑了笑,“这一点,我很妒忌辽皇。”说着,他还转过头,向公主歉然一笑,以示得罪。
耶律明凰尴尬的一摇头,示意自己不介意,心里却直叫苦,本想让这幼弟高兴,不想忘了弟弟是弃儿的要紧事,这眼前事要是生出点枝节,惹恼了猛倒还能想着法子的哄过去,可万一令智不快,那就真是弄巧成拙了。
想到这儿,大辽公主不由迁怒的回身,向辛苦为猛寻来亲父的胡赤和厉青二人嗔怒的一扫。
胡赤和厉青二人更是在心里叫苦不迭,当日公主亲自下令,命他二人务必要去中原寻得一位黄姓乐师,他俩没日没夜的往返打探消息,腿脚骨都几乎跑断,还要提防被晋军发现,几经辛苦总算找到这位黄敛源,喜出望外的带了过来,可看今日这情形,褒赏是一定没了,说不定惹怒了公主,还要换来一顿训斥。
两人不约而同的瞪了眼黄敛源,心说你这家伙当初是造的什么孽,怎么想到要把这么个宝贝儿子给扔掉的,既然扔掉了就别一年年回来找,害得他俩十八年后还得遭这罪孽,真是祸及无辜。
几个人悄悄的瞪来瞪去,黄敛源一无所觉,仍微笑着问儿子:“孩子,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义父是怎么叫你的,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和你娘给你取的是什么名字?”
猛愣了愣,似乎有些好奇,但还是摇头道:“不想,我有义父取的名字就很够了!”
“你很喜欢你的义父吧?”黄敛源问,语气全似在哄小儿,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他自己的小儿,而这十八年内,他最大的心愿,也就是能有这么一天,可以站在儿子面前,哄着他说话,逗着他开心。
“那当然!”猛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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