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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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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抱着石头转圈的架势看着怎么怪眼熟的?忠源,你还记得吗?当年陛下跟人开打的时候也好象也别出心裁的耍过这架势,还给这招式取了个挺离奇的名字…”
“有这么回事!陛下那招一使出来,我们和人打着仗都被逗笑了,那招的名字好象叫什么…”
“小妹看好喽!”猛脚步忽然加快,在原地连转了几圈,头顶假山顿时左右晃悠起来。
“小心!”萧怜儿手足情切,见猛这动作危险,急得尖叫起来,“当心砸了脑袋…”
“没事!”猛要的就是这让人发急的一刻,只见他双膀一运劲,连着那转圈的余力,吐气开声,奋力把假山往半空斜抛出去。
“新招来啦!”猛大叫,于是,让人震惊之外更哭笑不得的一幕也随着他抛出假山时的呐喊发声,“嫦娥奔月!”
几百斤重的假山被一身蛮力的猛斜抛上空,直往半空飞了有半丈多高,才如泰山压顶般跌落下来,轰隆一声砸倒了半片院墙。
“看到没有?”猛扔出石头,也不管这一招破坏的是自家院子,在原地跳着脚喊:“小妹,这就是七哥挡者披靡的新绝招嫦娥奔月!厉害吧?好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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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于是深夜(三)
萧怜儿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看看被轰坍的院墙,第一个反应就是骂猛两句,不过对着把闯祸视为平常的猛,哪怕骂得再凶也是徒劳,只能气着她自己,一想刚才那假山在猛头上晃悠的危险,她又后怕得刷白了脸,再想到猛居然把这转圈扔石头,顽童撒泼的动作给贯上了嫦娥奔月这么个飘逸优美的名字,也真亏他想出来。萧怜儿越想越是滑稽,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便再止不住,萧怜儿一手指住猛,一手指住坍倒半边的院墙,笑得前仰后合。
“嫦娥奔月…”轩辕如夜和忠源目瞪口呆,一点儿都顾不得被扑面溅过来的碎石扬土,如果让别的江山卫看见他俩此时的表情,一定会无法想象,这两位在无数风浪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前辈居然也会有这呆滞模样。
“嫦娥奔月…还真是爷孙俩,连名字都取得一样?!”轩辕如夜有点吃力的转头去看忠源,“想起来了吗?陛下也使过这一招,连喊声都是一个音!不过陛下那时候扔的是一辆战车,不是这假山石。”
“能想不起来吗?”忠源掸着满头沙土,苦笑道:“当年第一次看陛下使出这招,险些没把我乐死,结果忘了还在打仗,差点被人从马上砍下来!真是长见识了,这算是心有灵犀还是血脉相传?连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
轩辕如夜喃喃道:“应该说,这对爷孙都是不失赤子童心之人。”
当萧怜儿的笑声银铃般响于院中,最开心的还是猛,他想出这么个乱七八糟的招式,除了杀敌,就是为了让小妹重露久违的笑颜。
“看!笑了吧?七哥没骗你吧!”猛乐得咧开了嘴,“果然让你笑出来了不是?还是笑出来更开心吧?”
“小七你…”萧怜儿才想起,在亲眼目睹所爱的男子死于眼前后,从前时时常有的欢笑果然已是久违,还以为困于情殇中的自己再不会有这笑声,却在今日被这兄弟的胡闹逗出了喜悦。
这笑声也是起于心底,不是在梦中重思邂逅时苦涩的惨笑,而是因为这兄弟时时在心的关怀,为了逗她展颜,这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凡事都不上心的兄弟其实费尽了心思。
这样的手足情,也很温暖,温暖到足以修补她心里的伤痕,那道伤痕原也不该,因为那一次的邂逅和甜蜜原来都是最恶毒的刻意,只不过无法忘掉的也是自己的芳心初动。
“是,果然还是笑出来更开心。”萧怜儿轻轻点头。
猛不懂得萧怜儿的少女心思,却为把小妹哄笑大为得意,“小妹,七哥本事大吧,那么厉害的新招,一定吓翻黑甲骑军!”
猛乐不可支的晃着脑袋,这才发现院子外面还站着瞠目结舌的两人,“咦,你不是那个又当商人又当将军的中原人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轩辕如夜和忠源对视一眼,一起往院中走去,轩辕如夜笑容可鞠的道:“在下随意逛逛,凑巧遇见猛王,又得见猛王新练的招式,也算…大饱眼福。”
忠源也是满面堆欢,“何止一饱眼福,连耳福也是大饱啊!”
“你们也看到我这招嫦娥奔月了?”猛洋洋得意,也不再追问这两人怎么会逛到这练武厅来的,晃着胳膊问:“我这新招厉害吧?这嫦娥奔月的名字好玩吗?”
轩辕如夜用哄小孩开心似的温软语气道:“猛王这新招果然厉害,我还真想看看,黑甲骑军见识到这招嫦娥奔月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放心,一定有机会让你看到!”猛听得乐不可支,“只要黑甲骑军一来,我立刻扔得他们都奔月去!”
萧怜儿见来了生人,开口道:“小七,你玩着吧,我先回去了。”又向轩辕如夜和忠源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
“萧姑娘好走。”轩辕如夜侧身让开,他心知护龙七王都很疼爱这个妹妹,但见这少女虽展笑颜,但眉目间还是幽怨难消,心下也暗暗惋惜,“好好一个女孩,却陷人为孽情,拓拔战的图谋果然是点滴不漏,那等枭雄人物也只有智这不择手段的冷酷,才能与之相抗。”
猛一看妹妹要走,忙要跟过去,“小妹等等,我送你回去!”
萧怜儿摇头道:“不用,我是回房又不是出府,你留着再玩会儿吧?”她心觉这两名中原人的神情甚是怪异,看着都是气度不俗之人,可两人一见到猛就立刻眉开眼笑得象孩子一般,脸上还都透着说不出的亲热劲儿,她看着奇怪,但又能感觉到这两人对猛毫无恶意,也就不再逗留。
“猛王。”忠源见猛要走,忙扯开话道:“你这招嫦娥奔月妙是妙极,可我品着似乎还有点不足…”
“啊?”猛一听立刻回头,“哪里不足?扔的不够远么?那石头太重,如果是扔个把黑甲骑军,也能在半空飘上一阵子的!”
“猛王神力!”忠源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那嫦娥奔月是在夜晚,向着明月袅袅而去,如果很黑甲骑军开打的时候是白昼,猛王使出这招来就有点奇怪了!”忠源心里说,“不管白昼黑夜,只要见你使出这一招,再喊上那么一声,任谁都会当场愣住!”
“嗯…”猛低头想了想,很虚心的点头,“你说得有道理,白天是不该用这个名字,我得好好想想。”
见猛把一句逗他分心的信口胡说较了真,轩辕如夜忍俊不禁,出主意道:“这个好办,如果猛王是在白天用这招大发神威,那就给它取名叫夸父追日好了!”
“对对对!就这个名字!”猛乐得打跌:“这名字好,就这么定了,白天夸父追日,晚上嫦娥奔月!”,
轩辕如夜和忠源相视一笑,这么逗着猛说话,再遥想当年,这顽童的祖父也与他一般的天真年纪时,两人心头都是百感丛生。
轩辕如夜怕自己激动之心忍不住说漏嘴,岔过话问道:“猛王,怎么突然想起要练新招了?是不是看你五哥天天练枪,所以觉得自己也不能拉下?”
“你怎么知道我五哥天天在练枪?怪不得四哥说你消息灵通,果然没错!”猛是个爱玩爱热闹的脾气,他倒是没察觉这两人看着自己时的异样,可就象所有小孩天性里都能分辨出别人对他的好坏一样,在和轩辕如夜,忠源两人说了一阵子话后,猛自然感觉到了两人对他的亲近,说起话来更象几个哥哥一样顺着他心意,所以猛也毫不见外的和两人叹起了苦水,“没办法啊!五哥最近就跟吃错药一样,每天在军营里累个半死,回来也不肯倒头睡,深更半夜还在练枪,他还得了个疑神疑鬼的怪毛病,老说黑甲骑军里有个枪术厉害的劲敌,所以天天琢磨着要练几招更厉害的枪术出来,我帮不上忙,半夜里又老被他练枪的鬼叫吵醒,所以也只能跟着练新招了!”
“呵呵,原来猛王练招是想为哥哥们分忧,却不是怕了强敌。”轩辕如夜可着劲的夸猛:“只这份临危镇定的气度,就足可令人折服!”
“那是!要我说管他来的是什么人,多少人,反正抄家伙拼命不就成了,想那么多干什么?”猛被夸得满脸红光,“哥哥们都忙得团团转,我要是老闲着不帮忙还碍事,说不过去呀!而且除了五哥勤着练枪,六哥最近好象也长进了不少,六哥每天跑东跑西的打探消息,那脚力劲越发快了,昨晚上我才喊他一声,要他陪我去城头逛逛,他一个转身就跑没了影,还有四哥,他倒是走动得少,可他也天天窝在屋里出主意,对了!我最近还发现,四哥跟人动粗的本事虽然没见长,可他的脑子是越来越聪明了!哥哥们都长进了,我要是不长点本事,多丢人啊?”
“哦?”轩辕如夜被猛说得好笑,却也动了好奇,“你四哥天赋才智少有人及,听猛王的意思,智王最近莫非又有了什么奇谋妙计?”
“不知道,四哥想出的主意从不肯告诉我,上次哄我回中原也是使阴招蒙我!”猛说得投机,很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自打我们来了幽州后,我总觉得四哥是越来越聪明了,我平常稍微动个脑筋就想躺下睡一觉,可四哥一会儿跟女真结盟啊,一会儿打羌族啊,半点力气不费就能想出来一条条妙计,你说四哥是不是越来越聪明了?”
“原来猛王是这个意思。”轩辕如夜笑着道:“其实智王一直都是绝顶聪明,只不过从前太平时日辅佐辽皇治国,不需要太多的奇谋诡计,所以只要施以堂堂之策即可,如今国难临头,你四哥当然要奇计层出,才可力挽狂澜啊!”
忠源也鼓着劲哄猛开心,“辽皇好眼光,膝下护龙七王各怀奇才,更有猛王神力惊敌,陛下在天有灵,定是欣然快慰!”他先说辽皇,再说陛下,后头说的陛下却是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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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于是深夜(四)
“你们说得没错!”猛听不出忠源的别意,可他除了自己被人夸赞最高兴,更乐意听人夸义父兄长们,听两人说的这几句,猛乐得合不拢嘴,最近兄长们都抽不出闲暇来陪他,好容易有个年纪相近的纳兰横海,又老防着被他捉弄,所以猛近来是难得一两知己相陪,见轩辕如夜和忠源不但句句投缘,最难得的是都肯听他胡说八道,大生相见恨晚之感,当下打开话篓子,和两人大聊特聊起来。
轩辕如夜两人当然更愿意和猛说话,因为这少年的祖父不但是他俩的君皇,也是他俩的挚友,如今,这位五代贤君的英灵已锩为旗上白骨,但望着这顽皮天真的少年时,祖孙俩的笑貌仿佛相叠,那些在岁月中沉淀的往事,也随之悠悠浮起,当年的明宗陛下,一般的顽皮,一般的天真,顽皮的可把生死当为嬉戏,又天真的以为世间风波皆不足道。
那时候,他们知己把臂,遨游四方,就连那面在乱世中孤立飘零的白骨旗,也因为他们英姿勃发的身影不再寂寞,可那样的青春时光,便是延续一生一世都嫌不足。而未能追随着君皇,和袍泽们在最后一战中一同长歌而去,也一直是他俩此生唯一的遗憾, ”“
轩辕如夜和忠源二人陪猛说着话,逗着笑,两人都没有说及将要来临的大战,更不必说到乱世中的种种人心叵测,更多的时候,他俩只是在倾听猛津津乐道些顽皮事和捉弄人的得意处,再偶尔接上两句。
能和这脾气性子肖似祖父当年的少年快活说话,他俩仿佛是回到了从前,而心底的遗憾,也在这谈笑中慢慢补足。
来日沙场,他俩也终可了无遗憾的去追随当年君皇和袍泽的壮烈。
时光一点点流逝,毫无所觉的,天色已渐渐暗落,轩辕如夜和忠源还有很多话想对猛说,有几次,两人忍不住想要对猛说起他的身世,但话到嘴边,他俩又都不约而同的咽下,在未见到猛时,他们都曾希望猛会和他爷爷一样成为传奇时的英雄,但到此时,他俩忽然觉得,让猛活泼开怀的活过这一辈子,会是更好的选择,因为这就是他的祖父,一直想带给世人的安宁。
那么,就让他的后代从来不知自己的身世隐秘吧!因为他的祖父为了这个太平盛世的梦想,已经付出了太多…
所以,当小侍女蒙燕来喊猛回去吃饭时,轩辕如夜和忠源微笑着向猛告辞,反倒是猛意尤未尽,很有诚意的邀请两人跟他一起去吃饭,但轩辕如夜和忠源都笑而婉拒。
临走前,轩辕如夜又小声告诉猛说:“战事将起,猛王神勇无敌,自不把黑甲宵小放于眼中,但沙场无情,刀剑无眼,所以在下有两件事想请猛王谨记,第一,无论战事如何凶险,猛王都要听从你四哥的谋划,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轩辕如夜特意做此叮嘱,是因为他很清楚智对猛的疼爱,即使是战局到了最万不得以时,也不舍得让这弟弟轻易涉险,所以只要猛肯老实听智的话,想来不会置身险境。
第二件事关照的则是战局最坏时的打算,“猛王,你还记得那位从霸州来的苏其洛苏公子吗?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幽州城破…唉,猛王,你别捂耳朵不肯听,在下说的只是万一,我也相信有猛王在,绝不会让幽州失守,嗯!真的相信!只是事有万一,猛王,万一情势凶险,你千万记得去找苏公子,那位苏公子会想尽办法护送你离城,那个时候,请你也要听从苏公子的安排,尽快出城,好么?”
猛很奇怪这刚认识的中原人为什么会向他叮嘱这些,但听出轩辕如夜语气中的诚恳和焦急,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他还是点了点头,又十分不舍这两个难得肯陪自己畅快说话的中原人,于是在订下明日再去东门外找他们玩的约定后,猛才依依不舍的跟两人告别,跟着蒙燕回后院去吃饭。
轩辕如夜和忠源放下了最后的心事,目送猛去远,两人也迈步走出练武厅。
“那尾巴还衔着吗?”轩辕如夜很随便的问了一句,有忠源在侧,没有任何刺客斥候能藏得住踪迹。
忠源冷笑,“还跟着,看来只要我们不出太守府,耶律明凰就安不了心。”
“不用管他了。”轩辕如夜道:“我们立刻出城,让军士们饱睡一夜,今夜,将是幽州最后一个太平夜。”
“将军是说,拓拔战的大军明日就会压城。”忠源一惊,“那么快?据我们在上京的暗桩送来的消息,拓拔战离京不过数日,百万黑甲从上京出发,至少也要后日才能到。”
“如果挂帅的是一般将领,也许是要等后日才能到,可这一次是拓拔战亲自挂帅,兵贵神速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两人说着话,已走出了太守府,轩辕如夜立在街心,仰望天心明月,长声道:“忠源,你我心事尽去,又后继有人,便是明日死,又如何?”
“听将军这一说,我倒是盼着黑甲今夜就来了!”忠源笑了起来,“我等这一仗,早等得不耐烦了…嗯?”
轩辕如夜听他语气有异,问道:“怎么了?”
“耶律明凰派来的尾巴居然一路跟着我们出了太守府。”忠源冷冷道:“那个小女子,就那么不放心我们?”
轩辕如夜微怔:“难道还要跟着我们出城?看清楚这尾巴的模样了吗?”
忠源目光往后一扫,“是名军士装束的男子,二十几岁,很年轻,这小子还真不怕被我们发现,按说耶律明凰不该选这么个蠢材来跟着我们。”
“不对劲,耶律明凰要派人盯我们的梢,一定会扮成百姓模样,不会明目张胆的连一点掩饰都不做。”轩辕如夜也好奇起来,“是汉人还是辽人?”
“他穿着幽州军服,分不出。”忠源又咦了一声,“奇怪,那小子怎么老盯着将军的一身盔甲看,就算我横冲都盔甲威武不凡,也不用看得那么出神啊?”
“老盯着我的盔甲看?这个人应该不是耶律明凰派来的。”轩辕如夜脚步一顿,慢慢转身,然后就看见了那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年轻军士,而这军士的目光果然不离自己的一身甲胄。
见轩辕如夜回身,那军士犹豫了一下,也不躲闪,居然向两人走来。
轩辕如夜大感意外,“小将军一路跟着在下,可有见教?难道我这身老军伍的装束,让你很感兴趣?”
“是。”那军士走近后,用很古怪的眼神在轩辕如夜的甲胄上看了一阵,然后很认真的点头,“轩辕将军,我从前见过你这身盔甲…”
“怎么可能?”忠源已知这军士并无敌意,但横冲都已近二十年未曾出世,这军士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也怎会见过横冲都甲胄?不禁失笑道:“你从太守府一直跟出来,就是为了看我家将军的这身甲胄?你这年轻人也太空闲了吧?”忠源心下想,幸亏刚才没出手杀你灭口,要不然你这小子也算死得冤了。
“我真的见过这身盔甲,是在十几年前!”那军士大声问,“轩辕将军,能告诉我这身甲胄隶属中原哪支军伍吗?”
“你真见过?”轩辕如夜仔细看了看这军士的长相,问:“小将军,你是汉人?”
那军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老盯着别人甲胄看殊为不敬,忙退后一步,抱拳道:“在下常荆,忝为幽州新军荆棘枪副统领,轩辕将军,小子无礼,得罪莫怪。”
“不怪不怪。”听说对方是汉人,还是幽州五路奇军之一的副统领,轩辕如夜放柔和了声音,“常荆?果然是个汉家名字,小兄弟,你老家是哪里?”
“在下是应天人,几年前随我家人逃难来的辽国…”
“应天人,十几年前?”轩辕如夜飞快的和忠源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小兄弟,你在十几年前真见过这身盔甲,是不是在应天城?”
“对,就是在应天!”常荆大声道:“十几年前,有一股高昌贼攻打应天城,守城太守胆小惧战,带着军队落荒而跑,幸好有位姓江的副将军挺身而出,一战打退了几千高昌贼军!”
“江将军?”轩辕如夜和忠源二人突然激动起来,“小兄弟,你能跟我们仔细说说那一战的详情么?来,我们边走边说!”
“当然可以!那是十几年前,就在应天城门下,那位江将军只带着一百位卸甲老卒!连兵器都不全…”往事又一遍从常荆口中诉出,这是他生平最难忘,也最愿意向人娓娓而道之事,因为他希望能让自己认得的每一个人,都能铭记住在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无衣歌中,立于孤城前的那道英勇身姿。
旧事缓缓诉毕,就象每一次向人说完此事后的反应一样,常荆又一次向面前两人大声问:“你们说,那位江将军是不是位大英雄…”
常荆的声音突然停下,他惊讶的看见,面前这两人在听完这个故事后,眼中竟都含着盈盈泪花,“你们果然认得那位江将军?”这下轮到常荆激动起来,“快告诉我,那位江将军的名字,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大名…”
“他不姓江,小兄弟,你听错了。”忠源深低着头,不让常荆看清他满眶热泪,“你口中的那位英雄,是我们横冲都的第一军师,他的名字叫天狐!”
“横冲都?就是你们带来助战的那支援军?”常荆终于得知了儿时榜样的来历,激动不已,“他不姓江,他是你们的军师,天狐?他怎么会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他就是我们的天狐军师!若非天狐,又怎能以一百老卒击溃数千高昌贼寇!”轩辕如夜语中的激动一点也不亚于常荆,“这些年我一直惋惜,天狐当年为何未能如期赶至边关,却要在应天枉死,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轩辕如夜突然动怀,他不似忠源般低头藏泪,却高仰起头,任两行泪水扑簌而落,口中向天长喊:“天狐!我明白了!原来你死得一点都不冤!我辈忠魂,何处不可葬?烈烈长歌,何处不能绝响?吾躯吾魂,但能为护戍苍生,死无憾!天狐!你听到了吗?到了明日,我与忠源就会来与你们会合,老朋友,备好美酒等着我,我们九泉长醉!”
常荆看呆了眼,所有听过他故事的人虽然都会为之动怀,但象轩辕如夜这突来的狂态却是从所未见,忙转头去问忠源,“轩辕将军怎么了?”
“没什么,将军只是太高兴了!”忠源抹去泪水,露出笑容,“小兄弟,谢谢你,在这最后一夜,让我们听到了如此动人之事!”
“是啊。老天爷待我原来不薄,在这最后一夜,不但了我遗憾,还解开了我长困于心的迷惘。”轩辕如夜大笑着,向常荆一拱手,“小兄弟,谢谢你了!”
“该我谢你们才是!”常荆忙摆手,心里却也激动,“是你们二位让我知道了江…天狐将军的真名,他的名字真叫天狐?他是横冲都的军师?可我明明记得,他报的名字里有个江字!”
“他报的不是名字,而是他的身份,江山卫!”轩辕如夜重重道:“他和我们,都是江山卫中人,那一声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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