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国雪-第2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内,密杀刺客冷火寒,夜鹰巫廛,两头蛇霍合雒,霍合锍等战千军上将都已齐集在拓拔战的帅
旗下,“主公,下令吧!”
几名战千军望着不断冲近,离开帅旗已只有两百步开外的横冲都,脸上兴奋却要多于气怒,对这些成名已久的上名将来讲,能和横冲都这等强军交手,实是人生一快。
“不甘心啊,对付这八千人,居然要出动你们,还真是要成全了轩辕如夜!”拓拔战摇摇头,问:“小澹台,你有几分把握?小心,这支横冲都着实是群疯子!”
“老大,您还不知道我吗?我最不怕的就是疯子!”澹台麒烈笑咪咪的晃着手中朔月刀,“要说疯,全天下最疯的人大概就是我了,我也正想让横冲都见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你是我黑甲军魂,这一仗,就由你来打!”拓拔战亲自把帅旗离地拔起,递到澹台麒烈面前,又在这虎子的肩甲上重重一拍:“小澹台,你九岁那年扛着杆布片旗闯到我帅帐里,那一日后,你使我黑甲军有了这战字大旗,今日,你就再举着这面旗,把我们丢掉的士气,都给我打回来!”
“我想亲自砍上两刀,捧着帅旗不方便。”澹台麒烈却不接帅旗,晃晃手,一名年纪跟他相仿的将领大步走上,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帅旗,澹台麒烈向那接旗的将领努努嘴,“老大,认得这兄弟吗?他叫鄂岵尔,当年跟我一起闯营的十几个小伙伴,打完望月族后就剩下两个了,这位兄弟,当年就跟在我马前举旗直冲!”
“等着看好戏吧,老大!”澹台麒烈拨转马,跟在举旗的鄂岵尔身后,慢慢向前踱去,又回过头,向默不作声的秋意浓喊道:“小秋,你念着情义不向轩辕如夜出手,哥哥我没二话,现在我亲自上阵玩命,老大就交给你来照应,如果在你的修罗枪边上,老大还有什么闪失,那你可得好好给哥哥一个交代!”
秋意浓低下头,听着马蹄声响,缓缓道:“放心,我会护好主公,忠义之别,我懂!”
“好!”澹台麒烈哈哈一笑,秋意浓话答得慢,他居然也是慢吞吞往前策马,其余几名战千军都跟在他帅旗后,不缓不急的跟上,他们身后带的部下都不多,每人马后都只跟着几百人,冷火寒身后才只有几十人,但随着这些战千军出动的,正是黑甲所部最精锐的人马。
这时,澹台麒烈又从马背鞍囊里抽出两柄刀来,这是出征前拓拔然赠他的两口上好宝刀,他依次打量着两柄刀:“刀不错,就是配我太糟蹋了。”自言自语的笑着,他又把两口刀插在背后,一如背负三段血仇的九岁那年,然后又背负着三柄断刀,在十八万望月士的尸首中成就了虎子澹台的一世之名。
“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澹台麒烈一手用朔月刀背慢悠悠赶着马,一手放在嘴边,向前方混乱中的黑甲将士放声大喊:“都忘了吗?平下幽州后,我们还要为主公一统天下,天下何算?也包括中原!总有一天,我黑甲铁蹄要踏于中原汉土之上,今日不过八千汉军,就把你们打落成这副样子?日后,你们又怎能举高这黑甲战旗,随主公驰骋于那好一处花花江山?”
不过两百余步的距离,两边抬头可见,听到澹台麒烈的叫喊,横冲都每一人都向他冷视,澹台麒烈却向他们哈哈大笑,“来啊,都看过来!你们横冲都是很有名,我也很有名,只消杀了我虎子澹台,你们替中原扬威的目的就算达成,可就算你们今日扬威,又有何用?横冲都!你们的皇帝已经死啦!你们的王朝也早灭亡,你们的中原更是四处狼烟!既然你们想为了那片已经油尽灯枯的中原香火垂死挣扎?好,我成全你们!跟我打!”
………………………………
第一百十八章:且呼汉唐(九)
澹台麒烈在马上猛一挥刀,暴吼起来:“黑甲军的小兔崽子们!几千个人就把你们逼成这样!他妈的丢人吗?横冲都敢拼命,你们为什么不敢?拿命干的勾当,看他娘的谁怕谁?”
特意放慢的坐骑突然加快,一干战千军随之一齐冲锋,两百余步路拍马拉近,澹台麒烈一马当先,暴叫着杀奔横冲都尖锥阵最前方。
秋意浓指点过他,横冲军阵势如天地圆转,全无破绽,此时全军陷阵直冲,更是突飞急进,连这一生破阵无数的艳甲飞将都说,横冲军阵破无可破,惟有直取正面,硬顶其锋芒,才能使这突进的奇阵停滞,但此阵之锋便是凌厉于攻,要克制其锋芒,至少要有十倍兵力才能相当。
秋意浓的指点他只听进去一半,两军生死斗,先要打折的就是对方锋芒最盛之处,至于那句需以十倍兵力才能相拼的告诫,澹台麒烈却在嘿嘿冷笑,战场之上,他还未见识过比他更疯狂的进攻。
见澹台麒烈来势汹汹,眨眼冲至,尖锥阵最前方一名横冲甲士二话不说,翻心一枪直刺澹台麒烈胸口,“枪术不坏!”澹台麒烈怪叫一声,也不闪避,按着胯下坐骑的颈项往前用力一扳,那一枪刚好尖噗的一声深刺入坐骑颈项,那横冲甲士却未见识过这种用自己坐骑挡枪的方法,急回手拔枪,但澹台麒烈在此时猛的一个虎跃,从被刺穿颈项的自家坐骑背上跳起,竟面对面扑在了那甲士的战马上,只见他一手勒抱住马颈,两只脚还凌空半挂着,右手朔月刀往那甲士面门砍去,“来啊!刺枪啊!你他妈的给我刺啊!” ”“
澹台麒烈一边骂,手中一刀重过一刀的接连狠砍,甲士的长枪没入坐骑颈中,正被澹台麒烈那匹断气的坐骑拖得往地下沉,这甲士应变也快,急弃枪去腰间拔刀,但澹台麒烈出手势如疯虎,连喊带骂,已向那甲士连砍了六七刀,刀刀直剁头脸要害,砍得那甲士满脸血肉横飞,连头盔也被剁碎,随即又被朔月刀横颈一刀,砍下了的首级。
“黑甲军的小兔崽子们,都看到了吗?”澹台麒烈举高血淋漓的首级,向四周大喊:“都是在拼命!凭什么让他们以一当十!一个打一个,我虎子澹台可以,你们也可以!来!跟我一起撒把野,就算用手抓,用牙咬,也给老子把他们都撕碎了!”
见澹台麒烈如此凶狠,横冲军勃然震怒,尖锥阵锋向他直插而去,但此时四周的黑甲军都已被激起了杀气,澹台麒烈是辽国传奇,也是黑甲之魂,一看这上将如此疯狂的亲身作战,而且还面对面,一对一的硬杀了一名横冲甲士,又听他这一通野气十足的大骂,黑甲军全被撩得杀气腾腾,被横冲都压着狠打的气势陡然逆转,一个个嗷嗷暴叫着反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战千军所部精锐也一齐杀到,这些战千军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此刻同时出手,精兵对精兵,强将对强将,顿时从正面死死顶住了横冲都的势如破竹的突进,有了这一道全由上将组成的防御,散乱的黑甲军得以重整,立刻在横冲都和拓拔战之间这两百步的间距内重列阵势。
士气激起,澹台麒烈呸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随手扔掉人头,又从地上拣起一面被砍倒的黑甲战旗,翻身跳上那甲士的坐骑,再次向横冲军杀去。
他是黑甲骑军的虎子澹台,只要他还有口气在,便不容这黑甲战旗折坠于地。
在世人眼里,拓拔战肯定是个大逆不道的反贼,黑甲骑军的兵变不但会使正处盛世的辽国被战火烧灼,也势将会吞噬去许多辽人的性命。
澹台麒烈清楚,被战火所吞噬的生命中有许多无辜,也愿意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所效忠的主公亲手造成,但他也认为,这谋反乃是必须,因为这辽国早就该被颠覆!
澹台麒烈不否认,耶律德光算是位有所作为的明君,但这明君在草原建国之后居然就开始自足自满,这个皇帝难道就不知道,这世上有太多雄心勃勃的枭雄,只看那一场场部落叛乱,他就该知道自己的契丹一直在被虎视眈眈,而且明知各部豪强迟早都会竖起反旗,可耶律德光不但不知道先发制人,还要说什么仁君当持王道的理由来推搪,澹台麒烈大概猜到,耶律德光其实是担心各部联手一起反叛,所以才不愿先下行出兵,却宁愿等着对手逐一起乱,再行各个击破。
可这个皇帝竟不明白,该打的仗迟早要打,该死的将士也迟早会牺牲,武人从戎,就是为定边平乱!每一次异族起乱,最先被杀死的一定是边陲百姓,最先战死的也是一定是前去征伐的将士,然则就为了一点顾虑,却要契丹将士一次次在长路征伐中牺牲,既然同样都要有所牺牲,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也许,还能多挽救一些无辜,而耶律德光这顾虑全局的帷幄,恰恰才是澹台麒烈最不能容忍之事!
这样的皇帝,太短视!
还有那些朝臣,就因为死的不是他们的亲人和子弟,就因为妒忌他的年少成名,就可以用满口的仁义道德来阻止。
将士浴血杀敌,他们却在朝堂上对强敌谓之以仁?这已不是无谋,而是无耻!
这样的王朝,太过暮气!每一想到父兄的阵亡,他就想亲手杀了这些无耻无识的朝臣!
一个真正的好皇帝,一个真正崛起的王朝,在将天下完全囊括于掌中之前,就不该停下伐挞天下的脚步,只有用绝对的武力打得四方再无强梁,那才可以真正的安枕无忧,才可以行王道之仁义于天下。
既然耶律德光和他的王朝已呈暮气,那还不如在它彻底沦入腐败朽烂之前把他推翻,再换取新的王朝,而在澹台麒烈心里,他愿意以性命相保,使之成就帝业的主公就是拓拔战。
朝堂之上,没有人愿意听取他这小儿的请求,只有拓拔战,向他伸出了了手,告诉他,那个将天下一统的心愿,正是他拓拔战心里的梦想。
这个男人,拥有足够的野心,也只有这等常燃不灭的野心,才可真正达成一统天下的太平梦!
是的!他虎子澹台虽是武人,可也希望天下太平,世间再无战火,因为这是他在举家灵牌前发下的誓言,所有人都羡慕他的少年成名,可又有谁知道,他愿意用这一切去换回,家人在这世间活生生的微笑,哪怕只有一次笑颜,也要好过在香火中常年供奉的那一块块无知无觉的灵牌。
在所有亲人死于战火的孤儿中,他一定是最幸运的一个,但若可以,他希望这世间不要再有任何一名孤儿,哪怕是似他这等幸运。
他惟愿,再无一妇女受丧夫丧子之痛,他只求,再无一稚童成劫后孤儿。
但要达成此愿,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手持起反旗,跟随他的主公,推翻这个王朝,用最强的武力,最无情的摧毁,征服这片天下,至于死于这场兵变中的无辜生灵,澹台麒烈告诉自己,这是先破而后立中唯一的无可奈何,无可避免,却值得牺牲,因为只有在燃遍天下的血与火杀伐后,才会有最大的繁荣!
为了这日后繁荣,他愿意先为之造下最大的杀孽,这等所求所愿,便是让世人都诉诸为偏激暴戾,又如何?
因为这是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取的,哪怕是自己的性命!若自家战死,便当为死于这场兵变中的无辜赎罪罢了。
“黑甲的儿郎们,跟着我的战旗,一直往前冲!”澹台麒烈举高战旗,挥起宝刀,一声声呼啸,“朔月刀又从横冲军一名僧人的脖颈间抹过,那名僧人很年轻,很勇敢,两骑迎面一击,这僧人想用禅杖硬碰硬的荡落他的朔月刀,可年轻僧人显然不知道这口朔月刀切金断玉的锋利,刀杖交击,不等僧人催力,禅杖已被断为两截,当朔月刀顺势抹断他咽喉时,澹台麒烈忍不住向这僧人年轻的脸庞多看了一眼,以他的年纪,应该还没有到厌世出家的地步,却不知为何要远遁红尘,又是被谁说动,来此抛洒颈中热血。
当这僧人坠马时,一名老和尚怒喝着直杀过来,澹台麒烈认得,适才才阵前放火烧毁攻城器械的就是这和尚,他一定是这年轻僧人的师父吧,亲眼看着爱徒身首异处,所以怒火冲天的赶过来替徒儿复仇。
澹台麒烈甩了甩刀上鲜血,先拨马往旁赶了几步,那边有名横冲甲士正一人挡住三名黑甲,手中枪舞如狂风骤雨,逼得三名黑甲军招架无力,澹台麒烈冲近后,也不和甲士过招,却一个俯身,挥刀把那甲士坐骑的前蹄斩断,当三名黑甲军乱刀斩向那马失前蹄而坠地的甲士时,他抬起头,向老和尚招了招手。
………………………………
第一百十八章:且呼汉唐(十)
澹台麒烈的技击并不算高明,按他自己说的,他那两下散手在黑甲军里充其量也就是个九流货色,可他的性子敢打又敢拼,出手又从不按常理,只求一刀杀敌,至于手段是不是正大光明,他根本不在乎,但也正是这种无迹可寻,近乎无赖的出手,秋意浓曾评说,这虎子将军打起仗来看着是头疯虎,但他每一击出手都在凶猛中藏着一种让人无发判断的灵动,所以总能在生死一线之间,抢先一步噬到对手要害,所以连这艳甲飞将都常自叹说,如果是比试身手,他顶多一招就能把澹台麒烈打于马下,可要是拼生死,那他宁愿去独挑一支百人队,也不愿和这头疯虎较量。
朔月刀在澹台麒烈手中微微向下,等着老和尚过来和他拼命,澹台麒烈看得出,这老和尚不但是名勇将,而且还有一身很惊人的技击本事,这应该就是中原人所称的武功,单论武力,黑甲军中除了小秋,大概只有萧尽野能有把握取这老和尚的性命,不过澹台麒烈还是笑咪咪的等老和尚杀过来,他很想用手中刀会会,传闻中神秘莫测的中原武功。
而且,战千军既已一齐出动,那这一仗后,该被收的尸就绝不会是他虎子澹台的。 ”“
一干战千军已分从各处杀向横冲都,图成欢不从正面硬攻,却领着麾下破军劲卒斜向冲上,“八千人敢死拼我百万大军,横冲都!你们今日也算是让老夫长了点见识!”有了澹台麒烈的正面牵制,横冲都圆转无痕的阵势已有了几道极难察觉的裂缝,而这样的缝隙当然逃不过图成欢的眼睛,他故意让过横冲都几列先锋,随即象根钢钉似的往横冲都中段直接插了进去,一入敌阵,这白须皓发的老人顿显屠城破军的凶将本色,“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夫也让你们长个见识,我们这些战千军是凭着什么成为名将的!”
图成欢率先入阵,两头蛇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立即分从左右夹击,不用互相言语告知,几名战千军打的都是同一个主意,蚕食!横冲都此阵取攻不取守,那就先定住横冲都的进攻,再从中切入,一步步蚕食掉他们的兵力。
有了战千军的加入,战局顿时呈胶着状态,横冲都虽然人人奋战,但他们此战意在直取敌帅,此时深陷敌阵,攻势被阻,几名大将都知这逆境是澹台麒烈一手造成,而且黑甲军的凶悍之气都被澹台麒烈挑起,也开始不要性命的向横冲都反扑,再这样僵持下去,每拖延一时,不但会多出一分凶险,也会丧失刺杀拓拔战的机会,若不能夺帅,那杀死再多黑甲,他们八千人的赴死也只是英勇,而非辉煌。
“先杀了这头虎子!”轩辕如夜在阵中枪旗一指,便要向澹台麒烈冲去。
“你是主帅,不可轻易离开阵心!”儒生鸣镝一马抢先,“我去帮火衲子,忠源,替我掠阵!”说毕,鸣镝掌中青锋剑翩若飞龙,冲出阵外,
这时,火衲子正被一队黑甲军缠住,他急欲杀了澹台麒烈为徒儿报仇,禅杖连挥带砸,杀了七八名黑甲,可围拢的黑甲军越来越多,眼睁睁看着澹台麒烈就在十几步外向他冷笑,一时却杀不出包围。
两名年轻道士先鸣镝一步赶过去帮火衲子,两人各使一根精铁铸就,七尺长的铁拂尘,前端尘须更是用铁丝编就,一经挥动,既如棍扫,又如鞭抽,端的厉害,两名道士连杀四五名黑甲,觑得个空档,其中一人拍马冲出包围,杀向澹台麒烈。
“杀了个小和尚,又来个小道士?”澹台麒烈咋咋嘴:“再接下来就该来个尼姑了!”他嘴里说笑,出手却狠,朔月一刀挥斩,刀刃寒光只取对手咽喉。
道士倒转拂尘,把拂尘柄当成棍棒一记横扫,但精铁铸就的拂尘依然难当朔月锋利,噌的断为两截。澹台麒烈正要挥刀削抹道士咽喉,可横冲都中人岂会连上两次当,那道士早防着朔月刀锋利,拂尘一断,甩手就把手中半截拂尘向澹台麒烈面门扔去,同时在马上低头屈背,竟做了个垂首行礼的动作。
澹台麒烈往旁一闪,躲过拂尘,脸上仍被拂尘铁丝刮得刺痛,又见道士打了一半忽然向他做出低头,不由一奇,“投降吗?”他脑中刚一转念,就见一道乌光突然从这道士颈后衣领中飞射而出。
澹台麒烈再做躲闪以然不及,干脆就在马背上坐直了身躯,那道乌光眼看就要射入他额心,一柄弯曲如月的勾刃刀忽从下而上的撩起,一击削落了那道乌光,然后,就看见澹台麒烈的坐骑下鬼魅般闪出一名面容森冷的黑甲男子,勾刃刀如弦月般向那道士急斩而去,同时,另一名左手铁盾,右手长刀的魁伟壮汉也从澹台麒烈马后大步走出,一齐攻向道士。
“小道长,下辈子投胎,记得要入我黑甲军籍!”澹台麒烈趁着道士被左右夹击,催马过去,一刀抹断了那道士咽喉,又笑着道:“我黑甲军俸禄高,待遇也好,象我这样的上将,身边怎会没有一两名厉害角色护着?”
上将战千军是黑甲重宝,每一名战千军身边,拓拔战都配有一名密杀营刺客,一名百人力力士贴身保护,否则,拓拔战又怎舍得让心腹爱将做这身先士卒的冲锋陷阵,这十名战千军对拓拔战来说,每一人都如臂膀般重要。
“小秋,那个道士颈后射出的是什么东西?”这一次,拓拔战已完全放松下来,“这些中原人捣的玄虚我看不明白,你师从中原名将,对这些该不陌生,能为我指点迷津么?”
“那个道士背后装的叫做颈背花装弩,是一种很厉害的暗器。”秋意浓缓缓道:“这暗器出于中原流传于江湖的一种武功,专攻敌不备,出奇制胜,非常难防,若非有密杀刺客,小澹台刚才怕是要吃亏。”
两边交战,心里最矛盾的大概就是这艳甲飞将,于公,他当然希望黑甲军能毫发无伤的获胜,于私,却亦希望横冲都能全身而退,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个期望绝无可能。
………………………………
第一百十八章:且呼汉唐(十一)
“这个轩辕如夜,连江湖功夫都用上了!”拓拔战冷笑:“怪不得我看这些横冲都的身手,和一般军甲的技击术截然不同,我黑甲军虽能征惯战,也没见识过中原这等技击术,难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想为己军之前的失利找个借口,但想想连场失败其实都是因为自己这主帅决断失误,又重重摇了摇头,正看见秋意浓神色不忍,拓拔战笑了笑:“小秋,此战后,你可以去厚葬轩辕如夜的尸骨,算是回报他当年对你的援手之恩。// //”
“谢主公。”秋意浓苦笑了一下,望着前方在澹台麒烈激奋下,越战越勇,已把横冲都完全封锁于包围的己军,又苦笑着叹了口气,“我军已占上风,或者也该庆幸,我不必亲自用师父的修罗枪,去面对他旧日的袍泽…”
“那个儒生的剑术好凌厉!”慕容连忽然向前指去,只见一名方巾长袍的老儒生手提长剑,风驰电掣般杀出,仗剑过处,挡路的黑甲军都被其一剑封喉。
“这老酸丁,出手够辣!”拓拔战悻悻道:“中原读书人不是老爱自诩什么肉割不正不食,君子不近庖厨那些酸腐话吗?什么时候起这些儒生秀才也会提剑杀人了?” ”“
“看这儒生的去势…”慕容连看了几眼,担心道:“不好,他是想帮那老和尚去杀小澹台!破除我军的正面阻截!”
“让他去!”拓拔战淡淡道:“就算这些人是中原异士,可他们也奈何不了小澹台,一个九岁就能成我黑甲军魂的人,岂是这些草莽中人能对付的!”
“火衲子,莫要缠战!”儒生鸣镝马急剑利,快马冲向火衲子身边,见有两名黑甲军正要从后偷袭火衲子,鸣镝连环两剑,刺死两人,又急喝道:“闯阵为先,先杀虎子!”
“我何尝不想为徒儿报仇!”火衲子岂不知事态轻重,但被黑甲军层层围住,半点脱身不得,耳听眼看着杀徒仇人就在身前不远处,却无法杀过去报仇,趁鸣镝过来相助,火衲子禅杖一个重拍,把面前一名黑甲军的半截头颅拍入胸腔,刚想从空隙中杀出,又有更多的黑甲军堵住了空隙。
“给我杀了这两个人!”澹台麒烈向鸣镝和火衲子一指,横冲都想闯阵夺帅,他自然也要擒贼先擒王,“主公有令,军中将士,凡杀一名横冲都军士,赏金千两,功勋两级,杀一名横冲都大将,赏金万两,功勋五级…”澹台麒烈刻意顿了顿,又一指横冲军中的白骨枪旗,大喝道:“杀敌帅,夺旗者,无论是谁,即为我虎子澹台副将,日后功名富贵,由我一力担保,出将封侯,绝不食言!弟兄们!人生当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