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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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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甲士,
以一人之力同时向这两名神力巨汉出手,欺的就是这两人手无寸铁,出的就是被这两人阻挡多时的那一口恶气!
骨扎力却也不惧,在他眼里,这甲士空门大开的凌空跳下,气势徒然壮矣,可在半空中无处躲闪,实与送死无异,让他挂心的只是正冲向帅纛的轩辕如夜几人,所以骨扎力不退反进,一步踏上,一拳向半空打去,以他铁塔也似的魁梧身躯,骨扎力有把握,就凭这一拳的劲力,在刀未斩下之前,他这一拳已能击碎甲士的面骨。
一刀居高临下斩落,一拳由下而上破空,骨扎力仰首看向半空的一霎,硬朗如生铁的面庞蓦地动容,就是这迅如流火飞电的一霎,他正好与甲士目光对视,骨扎里看到,在飞扑向自己直碎半空的铁拳时,这甲士的目光仍是冷厉如冰,这种冰冷透着不存生念的死灰,也是在生死间依然不改坚韧的心志。
骨扎力虽是拓跋战的贴身近卫,但他和朗昆不同,朗昆不奉拓跋战亲令,即使有袍泽战死眼前,他也不肯离开主公身边一步,这就是朗昆的忠心。百万黑甲,唯奉拓跋战一人。
骨扎力却是不同,身为神力近卫,每次大战前,他都会很老实的和朗昆一左一右守护在拓跋战身边,但只要目睹到有黑甲军在他眼前陷入危境,那他就一定会冲上去援手,在骨扎力心里,每一名黑甲军都是他的袍泽,既是袍泽,便该死生相护,因为这个原故,朗昆没少埋怨过他不分轻重,拓跋战倒是毫不在意,每次都称赞他朴实重义,而骨扎里也成为了黑甲军中人缘最好的将领,连人见人怕的澹台麒烈一般都不忍捉弄他,说这汉子外表粗犷,谁知心内却是细腻重情。
也正因此,骨扎力经历过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场面,所以此时看见甲士的冷厉目光,骨扎里立即意识到,自己这一拳固然会击碎甲士的头颅,但这甲士在临死前,也一定会憋住最后一口气息,狠狠剁自己一刀,因为从半空扑下来的一霎,这甲士想的就是同归于尽。
此人悍不畏死,只冀望能有玉石俱焚的壮阔结果。
和今日太多名与横冲都生死相拼的黑甲军一样,骨扎力喉中迸发出极度不甘的一声怒吼,却只能悻悻收回了拳头,即使这一拳的劲风已扫到了甲士的面门,骨扎力也不惧死,为救护袍泽,他不知亲临过多少次生死瞬间,但要在此时被这甲士算计到玉石俱焚的结局,他不甘!
所以他还是只能在怒吼中立即后腿开数步,避开这同归于尽的决烈一刀。
甲士安然落地,一刀剁空,钢刀在他手中一转,又是连环数刀向骨扎力追砍过去,一刀又一刀,还是不顾性命,只求同归于尽的决烈刀斩,随着一道道刀光在骨扎力面前的闪耀,甲士冰冷的目光里闪现一丝笑意,冷冷的,无比傲然。
正如不久之前,他看向贺尽甲时的傲然冷笑。
便是穷途末路,便是绝境孤军,他横冲都依然有凌驾天下军甲的气势。
这便是铁军横冲!
唐明宗李嗣源的铁军横冲!
………………………………
第一百三十四章:英灵不灭(十二)
骨扎力被逼得连退数步,眼看苌庚几人已要冲近,光一个甲士,就能从气势上把他逼退,若再被这几人缠上,更无暇抽身去救主公,骨扎力情急发xing,抡开双拳就向刀光缭乱中扑去,虽手无寸铁,但以他开山裂石的劲力,甲士刀锋一凛,直斩骨扎力脖颈,骨扎力左臂一扬,格住钢刀,刀锋才擦着他的手腕斩下,骨扎力的右拳已砸在了钢刀上,一拳击中,百炼jing钢的刀刃当即被一击拍折,甲士吃不住这一记重拳的劲力,虎口开裂,钢刀脱手飞出。
骨扎力早领教了横冲都的亡命xing,岂肯再予这甲士有半分喘息应变,一甩拳头上的淋漓鲜血,右脚已向甲士胸口踹去,这一脚闪电般又快又重,甲士只来得及用手挡了一挡,就被踢得往后倒飞出去。
骨扎力没有再去看这甲士,他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道,甲士虽用手挡了一下,可倒在地上后,也再无法凭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甲士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他挡在胸口的右臂当场被踢折,胸口至少还断了三根肋骨,断骨倒戳入体,每喘一口气,就是一阵刺心剧痛,就算华佗再世,他也活不过今ri,可甲士全不后悔,吐血的嘴角冷笑依然,他的痛楚很值得,因为他一人拼命,就成功牵制到了两名黑甲猛士,骨扎力被逼退了数步,朗昆才把发狂的战马掀翻在地,而他的袍泽已及时杀到。
苌庚几人也是连人带骑,借着坐骑的冲击庄向骨扎力和朗昆。
他们果然是出自同一支铁军!
拼命的方式如出一辙的疯狂!
倒地的甲士用未断的左臂撑着地面,努力想要让自己再站起来,身上微一用力,胸腹内的剧痛就会加倍,可他不想就这么倒在地上,慢慢的等死,他是横冲都,横冲都的最好结局,不是等死,而是战死!
所以这甲士还是用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的身躯一寸寸离地,他想要再冲上去,和袍泽们再并肩作战一次,哪怕是踉跄到袍泽身前,帮他们抵挡一次攻击也好,生不言败,死不言弃,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还很年轻,今ri死去,其实很不公道,生命中太多的美好,他还从未曾见识。
在拜入轩辕如夜门下前,这位七杀将军曾让他再扪心自问一回,是不是真要走上这条遍布荆棘的不归路,因为他有着很不错的家世,他家是江南很有名的富足商家,他老爹又是个长袖善舞,跟各家诸侯都能搭上点门路的jing明人,所以即使是在狼烟凌乱的中原,凭他的家世还是能过上很不错的ri子,但在那一riri的锦衣玉食中,他总觉得,自己的生活中缺少了一点什么,而在听着逃难的灾民说起战乱的可怕时,他也没有象其他亲朋一样,用带着优越的庆幸来俯视别人离乱。
他只觉得,胸臆中有一种古怪的郁结,使他常常不满,这使他有时在深夜醒来时,很想冲到旷野间,向天大声咆哮。
遗憾的是,家中无人懂得他的郁结,他那位老爹还费尽心血替他结了一门很好的亲事,亲家是一方诸侯手下的重臣,有了他这商家的财富和亲家的手中权柄,足可在当地护得他们整个家族的平安。
年轻气盛的他并不乐意爹的这种安排,但他的未婚妻却是一位贤淑温柔,清丽可人的女子,在几次刻意安排的邂逅下,他也很满意的接受了这门亲事,等着吉ri到来,为自己迎娶一位娇妻,为家族巩固一场平安。
等待的ri子,很安逸,也很期盼,可他还是觉得胸臆间郁结不安。
直到遇见了轩辕如夜。
说来讽刺,当时还是他爹让他刻意去结交这位行走天下的中原大商,初见面的时候,他在这名叫玄远的商人身上所看到的也只是和爹一样的jing明和长袖善舞,所以他掩饰着厌倦来敷衍玄远的到访。
然而,玄远却看出了他心中的郁结。
于是,就有了另一次的拜访和促膝长谈。
长夜漫谈中,他慢慢了解了自己心中的郁结所在。
原来,那是不甘,那是不忿!
那是男子的不甘,不甘生于斯,长于斯的华夏大地战火四起。
那也是男儿的不忿,不忿曾经强大的炎黄子孙,竟要向四方强梁奴颜以向。
所以,他想要向天咆哮!
他问玄远,该如何解开心中郁结。
玄远摇头,长叹。
这只是一个富家子弟,玄远很欣赏他不类其他富家子弟的醉生梦死,但也没指望他能做些什么,当时,玄远只想在和他家的几桩交易里,多赚取一些钱粮。
好在他看出了玄远的不凡,他也看出,在这个似乎满身铜臭的商贾心底,有着比他更强烈的郁结。
于是,他在迎亲的前夜,离家而去。
离家时,他其实有些留恋未婚妻娇美的容颜,温柔的顾盼,也曾想过,是不是该偷偷溜去,见一见这个应该和自己白头偕老的女子。
但这只是稍一犹豫,是夜,马蹄声远,他的身影却没有出现在未婚妻的闺阁楼台外。
非是绝情,而是他害怕,害怕自己会在未婚妻的泪水和凝视中,静静归家,等待明ri的迎娶,也许,这其实是更好的选择,就这么安逸富足的活过这一世,没有人会责怪他…
可他无法忽视心底的郁结,更不想在来ri老死,吐出最后一口气息时,心底郁结仍未消散。
若如此,他死不瞑目。
所以,他纵马疾驰,追上了玄远的商队。
看到他追上,玄远惊愕已极,费尽口舌的劝他回去,可不论玄远如舌绽莲花,他都只是摇头,又点着自己胸口,反问一句,郁结何解?
玄远苦笑,商队里其他的骑者们则看着他朗朗而笑。
那是一群,和他一样年轻的男子。
然后,他就在轩辕的苦笑中,和着其余年轻骑者,一起放声长笑。
他找到了,让自己郁结消解的道路。
所以,在轩辕如夜让他再一次扪心自问时,他没有一丝犹豫的迈上了这条不归路。
生命中很多美好,从此离他而去,但他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美好,也许只是一次扬眉吐气,又也许,就是这一声,自在长笑。
胸腹间的剧痛越来越清晰,几次挣扎,都未能再站起,甲士侧转身,用手肘撑着地,拖着自己的残躯慢慢向前爬去,再爬几步,就能拣起地上的一把刀,一样是死,最好是能再向敌军砍上一刀。
甲士的身躯陡然轻了起来,一下子离开了地面,但不是凭着他自己的力量,而是有人用力把他拽起。
“横冲都,还记得我吗?”一张愤怒的面庞出现在眼前,贺尽甲追了上来,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给予了他败战负伤耻辱的横冲甲士,他握着一柄锋利的钢刀,对着甲士的胸口一寸寸搠了进去,“笑的很得意是不是?你他娘的笑啊!”
贺尽甲手上用力,口中发狂似的怒喝:“记住老子的名字,杀你者――黑甲大将,攻城贺尽甲!”
钢刀完全捅入了甲士胸口,从后背直搠而出,贺尽甲使劲转动着刀柄,要让这甲士再死前经受这无比的痛楚,“笑啊!有种你就再给老子笑一次,你他娘还有本事再笑给老子看看?”
甲士抬起头,憋住最后一口气,看着恶行恶相的贺尽甲,让他能看清楚自己的面容,然后,甲士冷冷一笑。
冷冷的,无比傲然的冷笑,一如始终的冷傲。
甲士吐出了最后一口气,胸臆中,郁结消散。
贺尽甲蓦的失声,在甲士死而瞑目的笑容中,如坠冰窟般全身冰凉。
这个对手,至死还是予他以轻蔑一笑。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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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英烈不灭(十三)
“贺将军…”随贺尽甲一起冲锋的那些黑甲军已围拢上来,再看看前方,苌庚几骑正连人带马撞向骨扎力和朗昆,两边相距只有十几步远,苌庚等人都看到甲士死在贺尽甲刀下的那一幕,他们无法过来替甲士报仇,却把一腔怒气都发泄在了骨扎力和朗昆两人身上,两名神力近卫一来手无兵器,二来挡不住苌庚等人狠劲十足的进攻,被打得狼狈不堪,这些黑甲军急着想上前帮手,但他们看见贺尽甲手刃仇人后无一丝快意,反而面呈死灰的呆立当场,都觉惊讶,有几名黑甲军轻轻推了贺尽甲一把,又叫唤了几声。
连着唤了好几声,贺尽甲才把目光从甲士的尸体上移开,听到部下焦急的叫唤,他又向前方战做一团的骨扎力等人瞟了一眼,神情却是木然。
“将军,我们赶紧过去…”一名黑甲军才把话说了一半,只见贺尽甲忽然把手中刀往地上一扔,随即扭身就走,没有上前去帮骨扎力和朗昆,甚至也没有赶向帅纛,而是往一旁人少处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横、冲、都…”没有人听到贺尽甲扭身时,嘴里怅然的低语声,仗未打完,但贺尽甲已不想再置身其中,有艳甲飞将在,他相信主公不会遇险,而他自己已无勇气再去面对那些不要命的疯子。
这支铁军,就是能狠狠挫去与之敌对者的心志。
今生今世,他贺尽甲都不想再面对任一个横冲都。
轩辕如夜一行九人利箭也似直射帅纛,袍泽在他们身后一个个倒下,他们九人却没有回头去看上一眼,因为彼此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苌庚等人在舍命为他们牵制,而他们也要用自己的性命,让袍泽不会白白牺牲。
奔马疾驰中,轩辕如夜在马背上抓紧时机调匀呼吸,右腕重伤,枪柄握在掌中,如握紧刀锋般刺痛,但轩辕如夜还是用力紧握住枪柄,为最后的一击绝杀做准备,他无法确定,依自己此时的体力,还能用掌中白骨枪旗刺击几回,但比起袍泽的付出,他这一身伤痕实在是微不足道,因为今日出战的每一名横冲都,都是因他而啸聚,是他取回了明宗战玺,是他高举起白骨枪旗,换来了八千横冲在这一日的牺牲,那些僧道俗儒,旧日老友,是应他的召唤才放弃了幽游泉林的生涯,而那六千年轻甲士,是他苦心培育的心血,也是为了他而义无反顾的踏上了今日不归路。
每一名横冲都的战死,令他痛惜,亦令他痛楚,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战死,却要耳听目睹一个又一个袍泽的牺牲。尤其在听到贺尽甲的怒喝时,有那么一瞬,轩辕如夜是真想拨马回转,先一枪杀了这名黑甲,他横冲都将士,可以战死,却不容被如此虐杀。
但他不能回头,因为杀了拓跋战,才是对战死英烈的最好回报,他一定要战死在今日,可停止呼吸前,他会强迫自己,一直重复刺击,最好,能把最后的一击刺入拓跋战的咽喉。
也只有那样,才能不负一众袍泽的牺牲。
轩辕如夜握紧枪旗的手掌更为用力,借着腕臂的刺痛来清醒神智。
“章呈烈。”他在这最后的决杀来临前回忆起了那名甲士的姓名,每一名甲士都是他亲自征召,这个年轻人,是江南商族的独子,却在大婚的前一日,放弃了百万家财和温婉娇妻,追上了他的商队。
“值得吗?”有很多次,他都想这样问那年轻人,或者,也该扪心自问,把这许多正当年华的年轻俊彦收入横冲都,究竟是在使他们此生不凡,还是陷他们这一生于不值。
但每次看着章呈烈和其余年轻甲士坚毅不移的面容,他便知道,不必多此一问。
因为这些年轻人和他一样,早在很久以前,就把很多中原人在乱世中被逼舍弃的一些东西,重新拾起。
章呈烈,以这个年轻人的才华,很可以给他自己挣到更好的归宿,即使不展长才,凭他的家世,至少也可以活得比大多数人富贵安逸。
可惜,他却选择成为六千横冲甲士中的一员,把他的大好年华耗费在一日日的苦行和修炼中,又在今日,成为了默默无闻的一具战场遗尸。
今日之后,只怕再无人会记得这个名字,更不知这名字原能在这世间荡起的风华,或许,这个名字只会被他舍下的娇妻在闺阁幽怨中轻轻念及。
“轩辕如夜,你造的好大的孽啊!”轩辕如夜长叹出声,又把这一阵怅然化为一声激烈的吟啸。
那些哀思和遗憾,就留待有命活过今日的人来惆怅吧,至于他,还是在黄泉下,追寻到他的陛下和袍泽,然后再和这些年轻人一起来探究,这世间的值与不值吧!
此刻,还是该握紧枪锋。
帅纛之前,还有黑甲第一闯将横枪立马,要杀拓跋战,就要先杀这艳甲飞将!
马蹄声疾,双方已近在眼前。
秋意浓还是巍然不动,静静看着迫近的九名铁骑,他的眼中,有些无奈,似还有些怜悯。
轩辕如夜眼中的杀气骤然浓烈起来,挡住去路的男子是故人之徒,也是他曾经欣赏赞叹的少年,但今日的故人相逢,却非是把酒言欢,而是狭路相逢之时。
秋意浓的巍然不动,是顾念旧日之情,也是画地雷池,只看秋意浓的平静即可知晓,他横枪处,便不容一人闯向帅纛。
昔日的痴狂少年,今日要用他的痴狂来守护他的主公。
“绝杀!”轩辕如夜长啸,今日,没有故人之徒,只有生死之敌。
横冲九骑甫一迫近艳甲飞将马前,利箭般疾射的阵形突然绽裂开来,两名甲士从锋矢前端左右散开,两柄长枪一左一右,向秋意浓分心刺去。
两骑分开处,忠源疾步冲到,人未到,战玺已荡开一道完美的弧形,从正前面横斩向秋意浓。
这一次,忠源这阵前刺客没有率先出手,却故意隐藏在两名甲士的掩护下,发起了这一击阵前斩杀。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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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英烈不灭(十四)
在忠源的长战生涯中,还是首次要在旁人的协助下出手,但面前的这个对手,绝对值得他予以最大的重视。
更何况忠源耳中还不时听到苌庚的怒吼,若在平时,战阵经验丰富的猛将苌庚绝不会做这大耗气力的怒吼,他只会有节奏的挥动镔铁车轮斧,以近乎吝啬的方式来节省自己体力,以期能更持续的作战,只在每次战后,苌庚才会看着辉煌的战果放声大笑。
能令苌庚在此时作如此怒吼,这就意味着这员猛将已是油尽灯枯,才要借着怒吼来催榨体内余力。
这也意味着,能让他们出手的时机已然太少,忠源必须确保自己的每一击出手都能成功。
对秋意浓的斩杀也不止忠源这一击,横冲都一行九骑的杀气都集于艳甲飞将一身。
两名甲士左右偷袭,忠源正面斩击,轩辕如夜的白骨枪旗则匿于忠源身后,若忠源这一斩未竟全功,白骨枪旗就会从后而上,直搠秋意浓心口,余下五名甲士铁骑相并,握紧长枪,全身杀气提升至巅峰,只待白骨枪旗刺出,他们这五柄长枪也会如影随形般突刺而去。
九骑联袂,正是要集横冲都最后的力量,一击格杀强敌。
当先两名甲士的左右夹击以娴熟的马术为辅,于一个呼吸间同时冲到了秋意浓两侧,两柄长枪亦于同时直刺,在精准的力道控制下,两柄长枪在劲风中平行如一,两道杀意凛凛的一字枪锋向秋意浓心口快速相会。
一枪刺出,两名甲士不约而同的面露喜色,或许是因为强敌在前,他俩在遇强更强的心志下,既配合出了分毫不差的时机,也各自刺出了生平最强的一枪平刺。
双枪交会处,封杀了秋意浓左右两边退路,即使这一合击还不能致敌于死地,忠源的正面横斩也能把无路可退的秋意浓一刀斩杀。
左右无路,前有一刀横斩,后方是主公帅纛,立马横枪的秋意浓还是立马原地,人未动,马不惊,直到两柄长枪逼近前心,他手中横转的修罗枪才从马背上荡起一道暗紫光芒,幽幽暗暗的一圈紫芒,后发而至,却轻易穿越了左右两道先发制人的劲风。
紫芒吞吐处,就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左右两柄长枪如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突然跌坠于地。
疾行中一刀横斩的忠源全身僵硬的停住,正待追击的轩辕如夜和五名甲士收势不住,险些撞在忠源身上,急急勒住坐骑。
幽幽紫芒停止了荡漾,似乎这一切都未曾发生,唯一不同的是,暗紫色的枪锋不再横于马背,而是稳稳指向前方。
此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此间,但在这道紫芒一闪即灭后,每一双眼睛内都充满了震惊。
就是这一霎间,已是千变万化,可在无数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视下,竟无人看清此间变化。
一霎之后,是死寂般的沉静。
因为就是这一瞬,横冲九骑势在必得的一击格杀已被一招破去。
两柄穿心一击的长枪脱手坠地,两名甲士本应紧握长枪的手正捂在脖颈上,这一霎的变故实在太快,两人脸上还带着即将得手的喜色,可他们的身躯已在马背上摇晃不定,只见两人捂在脖颈上的手背下血流殷殷,然后,两名甲士脸上的喜色僵硬成木然死灰,一前一后的从马背上跌坠落地。
修罗枪闪,竟在这一瞬间击杀了两名甲士,而且还是后发制人,在两名甲士的联手进击下一招反噬。
这就是黑甲第一闯将震慑四方的实力所在,可这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竟无人能看清秋意浓的出手,更让所有亲眼目睹者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兵刃撞击声,但两名甲士的长枪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同时刺出,秋意浓这一枪又是如何同时格开左右两柄长枪,又在一招间杀了两名甲士。
无数道震惊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看向秋意浓直指前方的修罗枪,但在看清了修罗枪指向处,那一双双眼睛中的震惊顿时成了不敢置信的惊异。
修罗长枪不仅指向前方,暗紫色的枪锋还深深搠入忠源的右肩中,直透肩背,忠源肩上血如泉涌,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剧痛,不让自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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