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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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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跟我们耗着,他一不知道三哥藏在哪里,二不知道三哥是谁,他也奈何不了三哥啊?”
“黑甲每日必有信使往来上京于此地,以便让拓拔战能随时掌控上京动向,我在这里多让拓拔战伤神头痛,他就会无暇顾及上京城内的风吹草动。”智又轻轻补了一句:“三哥在上京的身份无人知晓,但他只身在虎穴内,凶险处极多,所以我之前特意告知林幽月,让她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三哥一切协助。”
“对啊,我们还有林幽月这一招棋。”将欣喜的一拍巴掌:“四哥你做事就是滴水不漏,谁能想到,这位林女史也是我们藏在上京的一股助力。”
智低声道:“林幽月的事,能瞒住拓拔战一时,但无法一直瞒下去。说不定这个时候,拓拔战已经对林幽月起了疑心。因此我才要多做布置,令拓拔战把全部心神都集中于此,腾不出心思去想到林幽月。上京城内有她和三哥在,由不经意处暗起波澜,迟早能给予拓拔战意想不到的一击。”
飞犹豫了一下道:“四哥,我虽未见过林幽月,但她对义父和明凰姐一直持以忠心,看看那些上京朝臣的临危变节,林幽月的忠心更显难能可贵,若是可以,我们不能让她多冒风险,遭了拓拔战的毒手。”
“我知道,所以我上次潜入上京时已告知林幽月,时机一到,就让她立即撤出上京。”
飞松了口气,“原来四哥早有安排。”
将心里还惦记着三哥,又问道:“四哥,那林幽月认得三哥么?三哥在上京藏匿得深,谁也不知他的身份,万一三哥有事找上惕隐府,林幽月不识得他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你刚才不是还说四哥做事滴水不漏么?”飞笑着道:“四哥一早在林幽月身边派了昆仑和连城这两名卫龙军,林幽月不识得三哥,他俩可识得三哥。”
“对哦,我把这茬给忘了。”将连连点头,又问道:“四哥,既然拓拔战以为幽州缺粮,那你看接下来几日,他会有什么举动?”
智想了想道:“不论他信不信幽州是否真的缺粮,但我想三日停战之期后,他不会立刻攻城,而是多等上几天,一来是看我们的反应,二来也是故意松懈我们守城方的戒心。”
将冷笑道:“他想等我们粮尽出城,那就让他等着吧,我们也正好休整,幽州的存粮足够我们撑上一年有余,倒是他黑甲军长路远征,粮草补给才是重中之重,一旦给我觑到机会,将爷就一把火烧了他的粮草。”
飞忙道:“五哥不要莽撞,拓拔战一定会派重兵防守运粮路段,在以为我们缺粮后,他肯定也会防着我们打他粮草的主意。”
“虚虚实实,正好大干一场!”将嘿嘿一笑:“反正我是惦记上拓拔战的粮道了。对了,四哥,我训练的那五路奇军,除射天狼,荆棘枪,龙战野,固金汤之外,第五路奇军还没起名字,我看就给这第五路奇军起名为陷阵郎如何?”
“陷阵郎?”想到白昼大战时,轩辕如夜麾横冲都冲向黑甲大战时的呐喊,智并不意外:“你自己定主意吧,起这个名字,是为怀念轩辕如夜么?”
“是。”将肃然点头:“今日能与横冲都并肩一战,是我此生之幸。”
“也是我此生之幸。”飞很高兴五哥和他一样,都对轩辕如夜和横冲都心存敬重,又好奇道:“那为什么不干脆把第五路奇军起名为横冲都?”
将沉声道:“因为这世上,只配有一支横冲都。”
智轻轻一笑,没有评价什么。他抬眼一看,刀郎施刑已毕,姜传友,或该说原本是姜传友的那一摊血肉,除了几根碎骨,都已被恶狗分食干净,那七条恶狗饿了几日,尤在使劲舔着地上的血渍。
飞看得一眼,立刻转开了目光,“让十二龙骑把这里收拾干净吧,明凰姐明日还要出门,可别恶心到她了。”
“我只恨这狗贼只有一条命,不能让我们多杀他几次!”将骂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眨了眨眼道:“其实我一直纳闷,这林幽月为何会对大辽如此忠心?”
“刚在骂着姜传友,怎么突然又说到林幽月了?忠心不好么?”飞听得也纳闷:“上京满朝文武,除了右丞相莫洪,也就这位林女史心存忠义,我们当日能出逃上京,也是亏了她在暗中相助,五哥,听你口气,你不会是在嫌忠臣义士太多了吧?”
将摇头道:“我就是在纳闷,依四哥说的,林幽月这女子殊不简单,当日北亲王谋反,她已打算在惕隐府中发起家变来谋取后路,义父虽封她做了女史,但这也是她凭本事挣取到的,要说是在报义父的恩么,似乎也没什么恩情可报,后来我们来了幽州,明凰姐虽许了她日后富贵,可也没真个给她什么恩典,想想上京满朝文武,不是投靠拓拔战就是惧祸离心,可林幽月一个女子,身在虎穴,竟能一直持之忠心,这可真不知道是该说难得还是异数了。”
“反正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有点奇怪。”将挠了挠头:“这林幽月的忠心,真的是付于大辽,还是另有缘故?四哥,你知道她的心思么?”
“我们只要知道,她会一直站在我们这边就可以了。”和以往一样,智淡淡的说出了结语。其实在智心里,也曾为此多想过,他当日虽曾对林幽月有过点援手之恩,但林幽月一直在暗中倾其所能的相助幽州,已远远超过了对当日恩情的还报,也确实令他为此意外,智也并不觉得,林幽月的忠心只是为了来日富贵,但在离开上京后,他虽只和林幽月见过一面,但在那一次见面时,他心里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让他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令他放心和安心的女子。
。。。
………………………………
第一百三十九章:辽皇遗诏(十五)
黑甲军营,一间军帐内,夜已迟,秋意浓盘腿而坐,沉闷的盯着面前横置的修罗枪,大战结束,在向战死的黑甲将士行过礼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帐中,大家都熟悉他的脾性,持枪战沙场之外,秋意浓所有的时光都会陪伴在爱妻身侧,是以大家也早习以为常,也就澹台麒烈时常笑话两句,说这位第一闯将守着个十几年的老夫老妻还如新婚夫妻一般情热,就凭这痴缠性子,难怪能把一柄枪使得风生水起。
但秋意浓今日回帐后没有和妻子絮叨闲话,只坐在案前,盯着修罗枪出神许久。
一道倩影依偎着在他背后坐下,摸索着把一支刚点亮的蜡烛放到了案上,随即,那双手又环绕上丈夫熟悉的肩膀,轻柔的为他按摩起来。
通明的烛光在秋意浓沉闷的面容上点亮了几分生动,妻子柳银子天生眼盲,所以秋意浓在和妻子单独相处时,从不愿点灯燃烛,但柳银子自己虽然看不见,却喜欢在夜色将来时为丈夫点亮烛火,虽然她自己看不见,但一盏烛光下,相依于丈夫身侧,会让她觉得自己也身在光明之下。
这就是相濡以沫吧,丈夫宁愿为妻子置身黑暗,但妻子却要为丈夫在黑暗中点燃光亮。
感受着妻子的柔情,秋意浓心绪渐好,他抬起左手,在妻子的手腕上轻轻一拍,示意自己无事。
“是不是见到玄远了?”柳银子轻轻问,她虽目盲,但丈夫的低落心绪,她总是能立即感受,在她心里,丈夫是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飞将军,只要丈夫翔天枪在手,世间便无一人之敌,可丈夫今日从战场上归来,心绪却低落至此,能令丈夫沉闷的,想来也只有当年那位对他们在困境中施予援手的大商玄远了。
“见到了…最后一面。”秋意浓沉沉点头,“我本来很想报他当年的恩情,而且他又是我恩师的故人,但战场之上…”他顿了顿,又道:“他真不愧是恩师的袍泽,带着八千人就敢直冲我们的大阵…”
“那个男人啊…”柳银子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去评价玄远。在她心里当然希望能报答玄远当日的恩情,但她明白,世间很多选择难随心意,就如当年他们这一对两情相悦的少年情侣,也是历经了多少磨难才能终成眷属,是以在丈夫持枪披甲再上战场之时,她就知道丈夫会面临两难的抉择。
“我们战死了很多人。”秋意浓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黑甲军中不少将领都和他们夫妻相熟,也都很敬重柳银子,上将木砾当年虽常嫌弃自己儿女情长,但在帮妻子寻药治病时还是不遗余力,妻子心软,所以他不想让妻子知道,这些战死将领的名字。
柳银子也没有再问下去,她是个目盲心明的女子,在丈夫专注的深情呵护下,她不必去面对世间各种风波别离。
她很幸运,因为丈夫的深情总为她挡在各种抉择之前,但她也很心疼,因为丈夫总是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抉择。
于是,按摩在丈夫肩膀上的双手愈发轻柔,虽在军帐内,但夫妻相依,便是家。
所以每次丈夫回到她身边时,她这妻子总会及时送上温柔,战场上,她的丈夫是万夫莫敌的飞将军,归来之后,那便只是她的丈夫。
温柔的轻抚下,丈夫僵硬的肩胛渐渐松缓,“今日,我还见到了我那半个徒弟…”秋意浓又叹了口气,怅然中还有一丝欣慰,“这个小子,就在战场上,居然还向我行了拜师大礼…”
听出丈夫参杂在浓郁怅然中的那一丝寡少欣慰,柳银子迟疑了一下,没有接口,心里愈发怜惜丈夫此时的怅然,那个叫韩起隆的少年和玄远一样,都有着两个名字,一个名字默默无闻,另一个名字却注定了都会是拓拔战的死敌,玄远的真名是轩辕如夜,而这韩起隆的另一个名字是护龙将。
拓拔战是丈夫的主公,也是她的恩人,当年若没有拓拔战动用全力为她延医求药,她也许根本活不到和丈夫这许多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年华。
“夺取天下,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柳银子轻轻开口:“若主公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你也不必有如此多的烦恼,那样该多好。”
“对我们来讲,天下当然不重要,因为我们的家就是自己的天下。”妻子的问话孩子气般的一厢情愿,而这一厢情愿里也都是对自己的担心,秋意浓在妻子的手腕上拍了拍:“别多想了,我没事的。”
柳银子默然,她并不认识护龙将,对这个少年也没有任何的喜恶感,但她能感觉到,丈夫对这个徒弟很是看重,尤其这护龙将今日居然还在战场上行了拜师礼,由此看来,这少年也是个性子上来就无法无天的家伙,难怪会那么对丈夫的脾气。
柳银子明白,今日和玄远的沙场相见已成丈夫的心底郁结,如果来日征战,丈夫的翔天枪还要再一次指向这个徒弟,这个违心的抉择一定会成为丈夫心里永远的后悔,迟疑了片刻,她轻声问:“有办法放过你这徒弟么?”为了丈夫,她想救下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
“不知道。”秋意浓苦恼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妻子是在为自己着想,是啊,如果他的修罗枪真要刺入护龙将的胸膛,那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吧,这个少年…如果恩师尚在,一定也会很喜欢这小子吧?
“有人来了。”柳银子忽然侧耳,仔细倾听着帐外,她的耳朵远比常人灵敏,“听脚步声,应该是小澹台吧。”
“嫂夫人已经知道我来了吧?”澹台麒烈掀帐而入,笑眯眯的看着正依偎而坐的这对夫妻,“我来的不会不是时候吧?”
秋意浓笑了笑不理他,柳银子轻啐了一口:“还是这贫嘴,真该找个厉害女人来治治你!”
他们夫妻和澹台麒烈相识,早习惯了他的调笑,不过柳银子很看重丈夫在黑甲军中相交的朋友,尤其是这澹台麒烈,多年前秋意浓初入黑甲军时,柳银子曾特意在家中做了一桌丰盛菜肴,宴请黑甲军中和丈夫交好的将来,宴席时,她很得体的陪坐一边,聆听着来客的谈笑,宴席后,柳银子特意告诉丈夫,图老爷子虎老威势在,是位可以依托的长辈,骨扎力憨厚纯良,是个可以意气相投的汉子,而这小澹台,嬉笑怒骂中自有真性情,是个可以生死相托的挚友。
后来秋意浓把妻子的这番话告诉了澹台麒烈,澹台麒烈听后难得的收起了一贯的笑脸,郑重的拍了拍秋意浓的肩膀,“今日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情根深种,因为你找了个好女人。”
“能治我的女人,估计难找。”澹台麒烈打了个哈哈,在帐内来回走了几步,叹气道:“客人来了,你俩怎么还腻在一起,这不是成心不让我坐下么?”
柳银子面色一红,忙扶着丈夫的肩膀站起,“我去上茶,小澹台,你喝的茶里还是要加枣子么?”
“当然要…”看着柳银子摸索着起身,澹台麒烈眼中有了丝不易觉察的怜悯,改口道:“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还要跟老大商量事儿呢。”他在秋意浓身边席地坐下,看了看神色有些木然的秋意浓,一笑道:“想什么么?想的人都一脸傻相。”
秋意浓瞪了他一眼,刚想回嘴,只听澹台麒烈轻声道:“别再胡思乱想了,重情重义是好事,但在战场上,太重情义,只会变成坏事。”
“我明白。”秋意浓点了点头。
“你不明白。”澹台麒烈忽然伸长手,在秋意浓胸口拍了一下。
秋意浓诧然道:“你干什么?”
“放心,我没龙阳之癖。”澹台麒烈撇了撇嘴,又起身向外走去。
秋意浓愈发不明所以,看着澹台麒烈发怔。
走到帐口时,澹台麒烈停下脚步,也不回头,只淡淡道:“记住我刚才拍你的这个位子,心口下方三寸,你的修罗枪应该可以很精准的刺中这个位子,被你刺到的人,会重伤,但不会死。你其实也应该知道这个位子,不过你小子脑筋不太转的过来,很多事知道却想不到,只好我辛苦一趟来告诉你了。”
“你…”秋意浓依稀察觉到澹台麒烈的用意,顿时惊住。
走到一边的柳银子也惊讶的立住,循声把头偏向澹台麒烈。
“知道你小子重情吗,也知道今日一战,你有诸多不快。”澹台麒烈笑了笑:“你和护龙将总有一战,就当是我这老朋友帮你一个忙,不让你有更多的不快吧。”他收起笑容,正色道:“只许这一枪,也只许放生这一条命,其余人若是撞在你枪下,必须有死无活,知道么?”
秋意浓沉默着,盯着澹台麒烈的双眼缓缓点头,又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知道你的性子,老大功成之后,你只会携妻隐居山水,不会留在庙堂,总算朋友一场,让你能安心隐居,也算是我这朋友的一点心意。”澹台麒烈迟疑了一下,又轻声道:“老实说,在我心里也挺看重那几个小子,若不是注定今生已成死敌,我想我该会和他们成为…”皱了下眉头,他又有些苦恼的笑了笑:“忘年交吧?他们还是少年,小爷的年纪倒不小了。”
“话就说到这里,没事儿了。”澹台麒烈掀帘而出。
。。。
………………………………
第一百四十章:风起上京(一)
上京城,惕隐府,密室内。
当连城走进密室时,林幽月正埋首案前,盯着几份卷宗仔细审视,听得推门声响,林幽月连头也未抬,能走进这密室的,只有智留在她府中的连城和昆仑这两名卫龙军。
见林幽月沉思正深,连城也没有出言打扰,他走到一边,安静坐下,借着闭目眼神悄悄看向林幽月,从他这个位子看去,正好能看到这个女子峨眉轻蹙,明眸专注下的沉思。
连城和昆仑,若海这三名卫龙军奉智之命,跟随林幽月已有两年之久,进府之初,他们三人暗地里都曾有过大材小用的牢骚,但追随林幽月益久,看着发生在这个女子身周的一幕幕,丈夫耶律迭鲁密谋叛变时,她暗中筹谋的家变,黑甲兵变后,林幽月又成了护龙七王在上京的唯一暗棋。他们三名卫龙军这才发觉,这个似是柔弱的女子,实则柔韧无比。
连城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看透这个女子,直到日前,智王因灭去羌族而在幽州领罪受罚一事传来后,看到林幽月的陡然憔悴,他才突然明白,这个女子在外人眼中看来的难测其实易懂,因父仇而舍身侍敌,又因对智的动心而毫不踌躇的站在了黑甲的对立面。
她的柔韧,只是在秉承自己的心意,不肯向世间种种妥协。
这样的女子,一直是在依自己的喜爱而我行我素,她的柔弱下,有着快意恩仇的明断。
是以,她才会如此柔韧。
三名卫龙军里,若海已入幽州,昆仑常常奔走在外,刺探上京黑甲动静,只有连城看穿了林幽月的柔韧和这份柔韧的由来,所以他一早决定,把此事当成自己心底的秘密,永不向人言说。
因为,他很怜悯林幽月的这份柔韧,可支持她为之柔韧的这份心意,其实无可托付,也难有归宿。
想到此,连城暗暗叹了口气,或许就是因为对这女子日后的怜悯,所以只要是林幽月交代的事务,他都会尽心完成。
听到了连城的叹气,林幽月从卷宗里抬起头来,略有些疑惑的问:“有事?”她很欣赏智派给她的这名卫龙军,沉默,稳重,干练,更难得的是连城是个言谈行事都很有分寸的人,不但懂得自己的身份,也很尊重她的地位,只要是自己交代的事务,不论何事,一定悉心料理。不像昆仑,只要是与黑甲为敌之事,立即不遗余力,但在让昆仑去做其余琐事时,他却松散随意,林幽月很了解昆仑的忠心,也从未出言责备,出于心里的那个原因,她也一直对智留给她这几名护卫客气有加,但相较而言,她也因此而多倚重连城几分,当然,在她心里也由此更为欣赏智,也只有那样的少年,才能带出这样的部下。
“没事…”连城先有些尴尬的一摇手,随即想起自己进密室确实有事,忙从怀里掏出一小锭碎银子,放在林幽月面前。
林幽月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这锭刻有几道划痕的小碎银,但也不出声询问,只把几份卷宗推开一边,连城不会无缘无故献上一锭银子,所来必有要事。
“这锭银子是我方才上街时,突然有人抛来的,三钱重的银子,上面的划痕看似胡乱,其实正好三道。”连城的笑容里有丝轻松:“如女史日前所料,果然是无王找上门来。”
“意料中事。”林幽月拈起碎银看了看,“当日项九如被救下后来惕隐府避难养伤,我们就猜测是无王把他救下,无王那一次既然出了手,当然迟早会找上我们。”
连城微笑,护龙七王兄弟必有互相联系的方法,无王也当然知道,惕隐府就是智留在上京的内应,只是为免令黑甲军注意到惕隐府,才一直没有找上门来,在若海这家伙乐呵呵的的跑去幽州后,惕隐府只有他和昆仑二人负责隐秘事务,今日得无王联络,他们在上京城内就多了一位强援。
“无王要出手了。”林幽月在椅背上一靠:“他之前不肯联系我们,既是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不想牵连到惕隐府。但他今日突然找上你,就是要告诉我们,他将在上京城内向黑甲出手,而且他这一击,必是要造成极大的声势,同样,无王也是在告诉我们,如果惕隐府要有所动作,那就跟他一起出手。”
连城有些疑惑的问:“无王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护龙七王,各有所长,无王最擅长的就是刺客一击,以他的性子,当日拓跋战在上京时,他没有出手刺杀拓跋战,黑甲集结时,他也没有出手刺杀那些战千军上将,为何偏要等到拓拔战带着精兵猛将前往幽州后,他才要突然出手?”
林幽月淡淡道:“拓拔战不是那么好刺杀的,否则你们这位无王早就出手了,同样,那些战千军也绝非易与之辈。而且无王只有一人,若徒逞一时激奋去行险刺杀一名黑甲将领,万一失败,代价太大。即使成功,若引起拓拔战的注意,那也是得不偿失。”
“是啊,无王是我们在上京城内的最大杀招,轻易不能动用。”连城一向最信林幽月的判断,在他看来,智王之外,就属这位女子的心思最是细腻慎密,所以他请教道:“女史,我还是不明白,如今黑甲军九成以上的力量都在幽州,留在上京的黑甲将领只有拓跋战的儿子拓跋然,可拓拔然隐居皇宫,黑甲军在皇宫中也布有重兵,要潜入皇宫刺杀,即使是对皇宫地形最为熟悉的无王,要想刺杀拓跋然,也是极为不易。”
林幽月摇了摇头:“要是真能刺杀拓跋然,确实是很好的一步棋,可拓拔战肯把儿子留在上京,当然也会留下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儿子。”
“那如果无王想出手以振声势,那又该向谁出手?若只是刺杀几名黑甲军的寻常将佐,就是杀的再多,也杀不了黑甲的元气。”连城心里很是疑惑,不过真正让他疑惑的不仅仅是无王此时的出手打算,还有惕隐府内最近的异常,就是这几日内,惕隐府密云不雨,林幽月频频调动心腹人手,显然也是要有所举动。
“连城,你其实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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