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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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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笑着,那名喝令的骑军也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金牌,高举在天,缓缓策马来到了马车前,他甫一来到公主面前,脸上的杀意就已荡然而逝,只余下庄重的恭敬。
所有稳坐于鞍的骑军已跃下马背,一起面视公主躬身一礼,手中钢枪点地,铿锵之声中把这满眼的忠诚高高捧起,奉于车上少女。
战鼓声陡然止歇,威武的军士们同时俯身跪拜,齐声高喝:“大辽军士在此立誓,此生永随公主,复仇雪耻,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这一刻,一切都已被这铁血忠诚压于脚下,如雷誓言狠狠撼动着身周的懦弱畏惧。
马车上,公主目视前方,明眸中再无柔弱之色,只有决绝的复国之誓昂然于心,父皇的嘱托一一在耳,从此刻起,她就要率着这群永不退缩的忠诚勇士,顶天立地,君临天下。
用她的双肩承担起这片天,用她的毕生之力为她的子民送上一片长治久安的繁荣盛世。
城门下,心神激荡的张砺放声高呼,三跪九叩:“臣张砺率一体幽州军民,恭迎公主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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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荆轲何在) 上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四十二章:(攫何在)上
“请公主入城!”欢呼声中,公主的车驾昂然入城,城中百姓已自觉的散于道旁,仰视着这一幕重振辽域的消。
欣然的感怀渐渐剥去了幽州百姓心头的畏惧,歆羡的眼神中已容不下瑟缩的怯意,片刻前的漠然已被淡淡咽下,幽州城中,那一道死寂终于消融无形。
马车前,护龙七王的嘴角掠上无声微笑,张砺钦佩的望着这四位少年,彼此会心一笑,张砺悄悄道:“其实我为防不测,本在城门口伏下了两千名刀斧手,此刻来真是多此一举了。”
错微笑道:“张大人忠肝义胆,幽州城中有你镇守,确是辽国之福!”
张砺谦逊的一笑,“错王,为何不见智王随驾,莫非他另有要事?”
错轻轻一叹:“我四弟操劳过度,此刻正在马车中静养,张大人,幽州城中可有良医?”
张砺道:“错王放心,先等公主移驾至太守府,我立刻就去找城中最好的医士,等智王恢复后,还有很多事要与各位商榷。”
错低声道:“张大人,等我们入城后你立即禁闭城门,令军士们仔细防备,公主虽已平安入城,可真正的难关现在才刚开始,拓拔战的大军只怕转眼即至。”
张砺点头道:“错王放心,就算这幽州城里只剩下一人活着,也定会护得公主平安!”他凑近错身边又道:“错王,从此刻起,这城中兵权就全交与你们几位了,不过这幽州城早已是四面楚歌,除了南门外五十里处驻扎着后晋皇帝石敬瑭的八万人马外,还有城东的女真族也不可不防,这群女真人十几年前举族迁居至城东百里外的大片草原,皇上在位之时这些女真人虽不敢生事,可自从拓拔战兵变之后他们就常成出探子在幽州城外游荡┉”
“女真人?”错微微一怔,“这事我曾听四弟说过,数年前义父也曾派人去探访过他们的部落首领,听说这些女真人一直都安守本份,从不与辽人滋生事端,莫非他们也想效石敬瑭那狗贼来趁火打劫?”
“难说。”张砺摇头道:“其实这些女真人也有苦衷,他们所居住的草原虽然水草丰盛,但草原上有着大批的狼群,常持扰他们的部落,叼走他们的膨,所以女真族长一直想移居他处,可又舍不得这大片草原,如今大辽逢此惨变,他们对这幽州之地自然是心生觊觎。”
“那也得要有这个本事,还真是虎死狗敢咬!”错冷冷道:“若女真人敢犯幽州,我们干脆就成全他们,让他们这一世都不用再迁居!”
一旁的将问道:“二哥,要不要我先去跟这些女真人打个招呼?”
“也好,明日一早,你带一万人过去!”错寒声一笑道:“去告诉他们的族长,皇上虽然龙御归天,可这片地还是姓辽的!”
错略一思索又向张砺问道:“张大人,这女真族大约有多少人?”
张砺正要回答,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凄惶的叫声:“公主!您要为幽州百姓作主,您不能让我们这些无辜的老百姓陷入战祸啊!我们冤枉啊!”
众人吃了一惊,急忙围住了公主的车驾,只见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正跪在车前,高声哀呼。
错面色微沉,低声向三个弟弟嘱咐道:“护住公主!”
张砺早急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沉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公主车驾!”他一边指派军士守住马车,一边目视着汉军统领唐庭絮。
唐庭絮点头会意,正要上前拖开这名男子,错已一把拦住了他,低声道:“唐将军不可造次,城中的百姓都在着我们。”
果然,那些百姓们都已静了下来,正不知所措的望着面前男子,这名男子说的话让这些原本已面带微笑的百姓们的脸上又笼罩了一层阴影。
错环顾身周百姓们的神色变化,心中怒气渐生,但他深知此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对此人动粗,否则必会惹来满城百姓的怨怼。错心念一转,微笑着走到这名男子面前,朗声道:“这位兄弟先请起,有话尽可好说,不知你为何要拦阻公主车驾,你说的冤枉又是何事?”
错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此人,只见他大约四十余岁,身形瘦小,朴实憨厚的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他的衣饰打扮似乎是位汉人。
错见此人面带怯意,又温言道:“你的涅似乎是位汉人,莫非也是为避中原战祸而移居至此?我也是汉人,你若有何困难竟可直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会为你办到。”
“没错,小人正是汉人,已在这幽州城内住了五六年了,日子过得虽清苦些,倒也还算安宁。”中年男子瑟缩的从地上爬起,木讷的着笑容可掬的错,使劲咽了口唾沫,大声道:“这位大人,您也不用为我做什么事,小人只求您别让我们这些无辜百姓们卷入无端战火就心满意足了!”
“哦!此话怎讲?”错微微一笑,心里却是一沉,从这男子的话中他已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个满脸惧色的瘦小男子似乎并不想外表去那么简单。
中年男子先瞧了眼四周的百姓,这才高声道:“大人,小人只是一介草民,可草民的命也是命啊,也和这幽州城中十几万百姓一样,不求出人头地,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 人从中原逃到幽州,就是因为中原的苦日子太难熬,那些诸侯们整日里交战,为了他们自己的龙椅就把我们这些百姓给卷入了战火,逼得小人没办法,只得背井离乡的逃到这儿,大人!这仗一旦打起来,受苦的可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这男子脸上忽然落下两行泪来,只见他满脸辛酸的望着城中的百姓们,高声道:“各位,我就是受尽了这份苦才逃到幽州来的,以前我在中原的时候是个买卖人,家底也算殷实,可自从仗一打起来,这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先是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被当官的拿去充做军饷,接着又占了我的房子,就连我的娘子也被那些天杀的乱兵给糟趟,我娘子不堪羞辱,投河自尽,剩下我这未亡人四处逃难,一路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总算逃到了幽州城,本以为能过上几年安稳日子,谁知┉”
男子说到这儿,突然扑通跪倒在地,放声痛哭,“中原起了战火,我总算还能逃到这儿,可要是连这里都打起仗来,那我还能逃到哪往何处?各位幽州父老,真要是打起仗来,那就会和我一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到头来苦的都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大人啊!我求求您了,放过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吧!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周围的百姓们一阵哗然,幽州城最近中原,所以城中住有好些汉人,听了这男子所说惨状,那些同样从中原逃难而来的汉人们都被勾起受战火侵袭的伤心往事,就连辽人们听了这男子的诉说也不禁心生寒意,忍不住想到,要是这仗真的打起来,只怕这幽州城里所有人都要和这男子一样饱受苦难。议论纷纷中,这些百姓们又是满脸的惶恐之色。
护着公主的军士们狠狠瞪着这名男子,眼终于被他们激励起的人心竟在这片刻之间就被此人毁于一旦,直把他们恨得人人咬牙切齿。
将与猛二人早已双拳紧握,刚想冲过去揍这男子,飞已急忙拉住了他俩:“千万不可动手,幽州的百姓都在着我们,要是你们伤了他,不但于事无补,只怕还会引来民愤!”
将恨声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让二哥来对付他!”飞拦着两兄弟,硬是把他们往后拉去。
错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子,眼中已无一丝笑意,冷冷道:“那依你说来,我们要怎么做才算是给你留条活路呢?难道要我们立刻离开幽州,这就是你的保命之道?这就是成全你的法子?”错转身望着城中的百姓,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难道在你们心中,这就是你们的忠君之心,一个拓拔战就吓得你们忘了自己的皇上┉”
“大人啊!您就放过我们吧!”那男子又高声叫道:“我们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百姓,您不把战王放在眼里,可是我们不敢啊!战王手下有几十万铁骑,要是他一动怒,只怕这里转眼就成了一片火海,大人,既然您不怕这位战王,那又何苦连累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呢?”
“此人好歹毒!不能再让他开口了!”刚退到车驾前的张砺勃然变色:“你们别动手,我去命人拿下他,这些百姓要骂就骂我吧!”
飞无奈的又挡在了他身前,劝阻道:“百姓们骂你和骂我们不是一样吗?”
张砺摇头道:“此事无妨,我命扮成百姓的刀斧手去把他拿下!”
飞连连摆手道:“那就更乱了,张大人再等片刻,我们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这时,只见这名男子又跪在地上,一边向错磕着头,一边痛哭道:“大人啊!您别怪小人懦弱,可小人真是叫这血淋淋的仗给打怕了,我们当然不敢大逆不道的让您和公主离开幽州城,可是┉可是我们真的很怕啊!”
错恨不得一脚踢死此人,可着街旁百姓们同情,怨尤的眼神,错只得强忍怒气,低声斥道:“怕?因为怕你就可以躲起来苟且偷生?因为怕你就可以跪在这里求我们离开?既然你是汉人,难道你就不知忠义二字,难道你不知古时燕赵悲歌侠士,他们为了解民倒悬甘愿慨然赴死,为什么同是汉人,你就会这般无耻!”虽然错平日里油嘴滑舌,口若悬河,可他们几兄弟天生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见这么一个猥亵无耻,又低声下气不停哭拜的男子,连错也是无可奈何。
这名男子偷眼一瞧错的神色,又悲声道:“大人,小人也想着能为您分忧,为公主效忠,可象我们这种老百姓又能做些什么呢,您说的那些燕赵侠士小人也都知道,难道您要这幽州百姓都象他们一样去行刺战王,可即使小人有这样的本事又能有何作为,就连那名满天下的刺秦勇士攫不也是因为行刺未成,结果惹来秦始皇雷霆大怒,转眼就派大军灭了燕国,依小人来,其实这攫只知逞匹夫之勇,反倒是害了燕国百姓,天下苍生,误国误民!”
错被这男子的一番话气得手足发颤,可又不能当着百姓们的面对这小人动粗,正无计可施时,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清远高扬的声音,直透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以为攫只是个误国误民的匹夫?这就是你们眼中的古之豪侠攫?”
这熟悉的声音让错和军士们一起回头望去,只见车驾中已大步走来一位白衣如雪,面带寒霜的少年,少年脸上一双亮而深邃的凤眼正逼视着面前的猥亵男子。
这少年正是在马车上昏睡了数日,已然在此刻醒来的护龙智。
错喜形于色,大叫道:“四弟!你终于醒了!”
“智王来了!”军士们清这少年后登时大声欢呼,“是智王!是智王来了!”
智向着身周的兄弟和军士环施一礼,微微一笑中已是胜却了千言万语。
智平静的环顾着城中百姓,也不在意他们脸上的犹豫,径直走到那男子面前,淡淡道:“先起来说话,这片土地上只有站着赴死的勇士,没有匍匐于地的匹夫!若你想让这里的人听清楚你的懦弱,就给我挺起脊梁来!”他的声音低沉如暮,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男子胆怯的了智一眼,嗫嚅着悄悄起身。
见四弟过来,错笑着走开,他素知这弟弟舌锋如剑,既然智出面,就算再来一群人哭着跪倒在地,也刁难不住智。
只见智仰首望天,仿佛不屑一顾般的不去这男子,漠然问道:“你似乎很不起那位刺秦侠士攫,那你可听过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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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荆轲何在)下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四十二章:(攫何在)下
男子正要开口,已被智冷冷打断:“不是我不起你,可你卑躬屈膝的样子想必从没有听说过这句话,既然今日你有幸适逢公主殿下车驾入城,那我就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
智在这男子身边缓缓踱出几步,依然没有向此人,只是向着立满街中的幽州百姓朗声道:“乱世出英雄,战火浴侠士,方才此人口中所说的攫就是位敢在暴政中挺身而出,慨然赴死的勇士,勇士虽死,可他的侠义之名却能留芳百世!各位,你们可曾听说过战国时期的秦始皇,在这位杀伐一世的始皇帝暴政之下,民不聊生,遍地烽烟,可这天下的须眉男子却都因畏惧他的强权而只知逆来顺受,不知挺身相抗,唯有这位攫敢于挺身刺秦,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明知必死依然独闯虎山,为什么?为了名?为了利?”
“攫刺秦,不但是因为士为知己者死,也是为了唤醒天下苍生被秦始皇**践踏的尊严,让百姓们从此知道,什么叫血性男儿,什么是肝胆搏天!即使天下无人敢犯暴君之威,但只要这些壮士血仍未冷,就永不会匍匐在权势脚下!各位父老,虽然你们都未曾亲眼见到攫的英姿,可这股冲天豪迈早已流传于世──八百年前,秦都皇宫,攫蔑然而入,皇宫外,十万铁骑枕戈待旦,皇宫内,三千甲士虎视眈眈,大殿上,秦皇鹰视狼顾,大殿下,攫昂首笑天,大殿上,秦始皇跋扈高喝,‘来者何人?’大殿下,义士坦然报名,‘攫!’只此二字之名,已然永垂不朽,流芳千古┉”
袅袅余音中,古之侠士的一缕热血在幽州城中缓缓舒展,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智长身玉立,迎向众人的目光,放声道:“各位,这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就是铮傲骨不惧生死!”
智随手一指面前男子,似在指点着一处微不足道的污垢,冷笑道:“这就是被此人视为匹夫的一代侠士,他说攫只有匹夫之勇,可是你们他,这个只知痛苦流涕的卑贱小人,为了能苟延残喘的薄性命,却连这股被他耻笑的匹夫之勇都早已失去!各位父老,各位大辽壮士,今日,你们与这懦弱匹夫同居一城,他日,你们也将和此人一样饱受天下耻笑,这个小人说公主殿下入城会连累你们,可在我眼中来,倒是他要令你们今生今世永远背负卖主之名,连累各位的一世之名!让你们永远烙着亡国奴的耻辱苟活于世,丢弃自己是大辽子民的尊严而不知雪恨复国!”
智眼中炯炯生威,傲然凝视城中百姓:“若各位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如就效他的涅一起匍匐于地,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世上虽有刺秦勇士,也有这一城的卖主匹夫!可杀亦可辱的懦夫!”
车驾前的错见智说得城中百姓哑口无言,心中大喜,眼珠一转后忙低声吩咐身边的军士,“快,大家快笑,指着这些百姓们一起放声大笑!笑得越嚣张越好!”
军士们早已乐不可支,见错王有令,当即一起指着人群捧腹狂笑。
张砺苦笑着望了他们几眼,微一摇头后又钦佩的着智。
人群中,青年男子的脸上都有了忿忿不平之色,虽然他们都是平凡百姓,可他们也不曾被人这般痛骂过,更何况面前还有一大帮军士指着他们放声取笑,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心头火起。
有几名青年忍不住出言问道:“智王,你说我们不爱惜自己的名声,难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象你们这些当官的人一样有名声?我们有的又算是什么名声?”
“好了!”猛在后头拍掌笑道:“四哥骂人最怕人家不敢接口,闷声发财,只要他们敢还嘴,就算被四哥收拾定了。”
果然,智冷冷扫了那几名青年一眼,漠然道:“大声点!我没听见!”
几名青年只得又提高嗓门叫道:“智王!我们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名声?”
“再大声点!”
“我们有什么名声?难道我们老百姓也可以有名声!”
“匹夫之言我听不见!再大声点!”
“他***!老子在问你!老子有什么名声?你少装聋作哑!”
“很好,终于┉有点儿血性了!”智缓缓颔首,眼中带着笑意望向众人,高声道:“你们当然有名声,而且你们的名声就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是荣是辱尽在一念之间,是要继续用你们的软弱来玷污自己,还是用你们的一腔热血洗涤心中畏怯,为自己挣下满身荣耀,让家中慈父笑对亲朋,让怀中娇妻引以为傲,让膝下幼子以你为豪,把你们的名字镌刻于这片漠北草原,用你们如火壮志谱写峥嵘岁月!千百年后,即使你们已化为凄凄白骨,可只要后人一提及护主复国,延续大辽国号的幽州子民,还有谁敢说你们没有名声?又有谁敢将你们为复兴大辽的功绩轻轻翻过!”
智的声音忽变得低沉,神情肃穆,仰首望天,身躯笔直长立,幽幽道:“人生一世,难过百年,多少英雄豪侠,转眼已为尘土,千古之下,能为世间铭记的又有几人?我以为,数千年悠悠历史长河中,重重暴虐威势之下,总有几位男子是在强权之前挺直脊梁,做下让人视为不自量力,笑为痴狂之事,这样的人,确实很傻,可我总想,若有一日,我也能被人笑为痴傻,那…我就算是不负此生,而你们呢?是愿做一个明哲表的聪明人,还是做一位助大辽力挽狂澜的疯傻汉子?”
智的声音很低沉,但正是这低沉使人忍不住屏息而闻,静心而思,一时间,挤满人群的大街上再次悄然无声,但这一次的沉默却非是退缩,而是一团在心底暗暗徘徊的热流,只等被人点燃成火。
智诚挚的望着眼前的百姓,忽然上前一步,长声道:“各位请!”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肃然开启,锦盒中,一枚玲珑剔透,光华闪耀的玉玺高举在天。
智脸上一片庄严,扬声高呼:“各位请,这就是大辽两代君皇定鼎江山,印下无数爱民旨意的传国玉玺!反贼拓拔战虽侥幸攻入上京,可他一直都得不到这颗天子玉玺,因为这枚玉玺不但是君皇之器,也是万民之宝!拓拔战纵有黑甲骑军助他为恶,但他却永远顶不起这满眼苍生,因为他只知为一己私欲祸国殃民,从不识吾皇耶律德光的爱民之心!这枚玉玺在拓拔战手中只会是一颗为他助虐的棋子,为他的篡位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但在以王道治国护民的明君手中,却是一枚能为天下苍生造福的神器,因为在这枚玉玺印盖之下,只会有与民生息,轻徭薄赋的治世仁政!”
“这…这扯得远了点儿吧?”将目瞪口呆的道:“怎么会说到什么轻徭薄赋的赋税上头?我估计拓拔战也没想到这事儿吧?”
“嘘!”猛自己也是一脑门子糊涂,但听见将嘀咕,立即道:“别吵,四哥这么说一定有道理,你又不懂,还不跟我一起装懂?”
“智王说得没错,士可取之义,民可诱之利。”张砺微笑点头,“要说服这些百姓,光说大义是不够的。”
这时,只见智已大步走到公主驾前,将手中玉玺高举过头,献于公主面前,口中恭声道:“大辽公主在上,臣恭奉传国玉玺,大辽虽暂受奸贼之乱,但以殿下临危不惧之勇,辽祖庇佑之福,温仁恭俭之德,笃敬爱下之仁,护民复国之志,定能率辽之义士,统万民之心,平贼剿乱,永延帝业!”
玉玺晶莹,少年恭敬,期盼的眼神默默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公主。
自车驾入城后,耶律明凰始终一言不发,无论是百姓的惶恐还是小人的阻拦,她都淡然视之,仿佛早已料定,只要有这位少年在,那就一定能助她排忧解难,因为无论这少年是清醒还是昏睡,只要她有难,那他就一定会挺身而来,但是,这只是忠心,对父皇永不背弃的忠心,为守护江山永不磨灭的誓言。
可是,这并不是她心里真正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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