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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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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又诚恳的道:“拓拔战的野心,不会被任何人左右,我在辽国走动,也只因为我知道,只要拓拔战在,辽国必有大患。”
“你这双眼睛倒是得毒。”耶律明凰幽幽一叹,“一个汉人,都能出拓拔战的野心,而我父皇…”她摇了摇头,“他太相信手足之情了。”
玄远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没有去附和耶律明凰的话,甚至没有抬头智的神情,他默默站着,尽力不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任何异样神色。
耶律明凰很满意他此刻的沉默,又问了一句:“你虽左右不了拓拔战,但辽国的这场内乱,该是你正想到的吧?”她顿了顿,又道:“我要听实话。”
“是。”何时沉默,何时坦然,玄远很懂得该如何把握其中分寸,他拱了拱手,“中原已是大乱,若再有异族压境,那便是万劫不复之灾,所以…”他了眼耶律明凰,笑了笑道:“公主,在下真正想见的,是辽汉之间可以相安无事。”
“是句取巧话,却也有几分老实,辽国内乱,只怕正中你的下怀。”见玄远尴尬欲言,耶律明凰一扬手“算了,你是汉人,这点心思我还是明白的,强邻在侧,任谁都不会心安。”
“公主明理,在下惭愧。”玄远赶紧奉承了一句。
“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耶律明凰盈盈而笑,慢慢挪至玄远面前,微微探身,“你只要记得,每月往幽州送入一批军辎即可。”
很轻柔的声音,听在玄远耳中却如一阵惊雷过耳,他盯着面前这张美艳绝伦的脸庞了足有移时,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公主的意思是…依然愿与我订盟?”
“为何不订?”耶律明凰反问:“就凭你这惟恐大辽不乱的心思,难道我就不该出口恶气,向你多收点军辎?”
玄远被这小女儿家赌气的口气说得苦笑,心里却极高兴,“公主大量,在下钦佩。”
“一会儿惭愧,一会儿钦佩,这会儿倒是嘴甜〓远,你也算一世精明,怎么就没想到,无论你安着什么心思,只要能助我对付拓拔战,我又怎会拒绝?只不过,你怕拓拔战篡位后侵吞中原,所以想让我把他拖在幽州苦战,这点心思算是冒犯,但我可以包容,因为你有坐山观虎斗之心,我也有我的帝王心术…”说到这儿,耶律明凰了眼智,莞尔一笑,若在今日之前,耶律明凰断不会容忍玄远,但今日智带她出来一番见识和领悟后,她已明白,帝王心术,有时候便是有要容人所不能容,忍人所不能忍,玄远的心思对她来说虽然叵测,但与之订盟却是有利无害。
玄远顺着耶律明凰的眼光向智一,见智面带微笑,似是早料到公主仍会与他订盟。
“也不全是为了你的军辎,或许,还是为了一口气,因为我未想到,原来连你这一位汉人都不好我与拓拔战这一仗,那在别处州城的辽人眼里,想来也都觉得这一仗我是必败无疑,无非多拖延些时日,不过,这样也好,当我率大军杀回上京的那一天,我要好好这些人的脸色。”
“玄远,每月今日,我都要到你的军辎送入幽州,你这些年安置在幽州的人手也可以继续留在城内,万一我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让他们知会你一声,不过…”耶律明凰顿了顿,向玄远。
玄远会意,忙道:“若公主有吩咐,可如臂使指般差遣他们,水火不辞。若无事,他们会安安分分留在幽州,绝不会给公主添乱。”
“好。”耶律明凰又走上一步,大大方方的伸出右手,递向玄远〓远显然没想到公主要亲自与他击掌为盟,不由有些踌躇。
“别想什么男女有别,这是你这中原大商与我这辽室公主订盟,不拘小节,只为成败。”耶律明凰一字一字道:“我很重此事,所以我要亲自与你击掌盟约÷成,我给你一座城池,事败,怨天不怨人。”
“好,公主爽快,倒是玄远拘泥了。”玄远不再犹豫,当下也肃然伸出右手,与耶律明凰击掌订盟,清脆的掌声过后,耶律明凰收回手掌,向玄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见她击完掌便走,也不留下商量些事物,虽非过河拆桥,却也爽快的让人受不住〓远顿时怔住,正要开口,只听耶律明凰已淡淡道:“玄远先生,即是互相利用,便不需存有情谊,我就不请你回太守府长谈了。为了你的城池,好自为之。”
玄远苦笑,这互相利用的话先前还是从他口中说出,耶律明凰这时还他,也算是要出口恶气,来她心里对自己还是有些芥蒂,但玄远也明白,耶律明凰已不再是一位娇柔任性的少女,而是一位开始懂得为全局思量的公主,只要自己全力资助,耶律明凰也不会再提起今日不快。
想到这儿,玄远不禁又向智去,智也正向他来,两人目光一触,智一笑,“玄远先生珍重。”退停,智又向他一笑,“对于唐明宗李嗣源,护龙智也极钦佩〓远先生当年能追随这样的英主,可算不负此生。”说完,智又一拱手,飘然而去。
这一次,玄远真的怔住了,张口结舌的盯着智的背影,他惊诧,这个少年,难道真的能够透这许多事?
见智离去,刀郎也立即随上,走过管家忠源身边时,刀郎脚步一停,了忠源满是厚茧的手背,冷冷问道:“你也擅使刀?”
“说不上擅长,只是没怎么输过。”忠源用同样冷淡的口气答了一句,他外表木讷,语气却是狂妄。
“我得出,你的手很稳。”刀郎眼里现出一股罕见的笑意,“和你主子好自为之,我不找你,要有三心二意,我来跟你分胜负。”说毕,刀郎也转身离去。
耶律明凰一行离去许久,玄远才长叹了一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忠源走近他身边,低声问:“他们能斗败拓拔战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玄远摇了摇头,“这一次,我低估了智,最后,还低估了那位公主,不过…”他笑了笑,向忠源,“今日也算大有所得,是吗?
忠源也笑了笑,“这里的事已完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见见拓拔战,三个月前他托我们做的事已得手,该向他拿回报酬了。”
“当然,拓拔战也是个聪明人,他找我做那件事,正合我意,也算准了我不会拒绝。”玄远忽然叹了口气:“真想,这些聪明人斗在一起,最后赢的,会是哪一边。”
忠源似是附和的点了点头,嘴里却低低道:“那个刀郎,很有意思,也很忠心。”
夜渐深,一日烦琐渐转宁静,太守府内,刚从北门回来的错正摇摇晃晃的往议事厅走去,白日里,护龙七王几兄弟各忙各的,但到了每日傍晚,除了养伤的猛,其余几兄弟都要在议事厅聚一聚,说些今日之事,再做些明日打算,这也是他们几兄弟自入幽州后养成的习惯。
但今日错显然已很疲惫,不但在北门前率着一干军士忙了一日,还帮四弟给韩家盖了座院,他本就懒散,这时候干脆是大半个身子倚在廊墙上,一步一步晃晃悠悠的往议事厅挪步,还没走近厅门,见里面灯火映照,心知已有弟弟先到了,错一边走一边有气无力的喊道:“说两句就回房睡了,今天可把错二爷给累坏了,修子墙,挖地道,架高城墙,这也就算了,还给人搭了间三进三出的院子,还限一个时辰,牛也没这使法,弟弟们,随便说两句,我要找红颜知己捶腿去了。”
一进厅堂,错也不招呼,直接倒在了离他最近的一把椅子里,先舒舒爽爽的喘了口气,这才往坐于厅堂中的人去。一之下,正要嚷嚷腰疼腿酸的错忽然静了下来。
只见厅堂中的长桌之后,一袭白衣的智安然而坐,长桌上,放着一只洗得干干净净的木盆,已有些破旧的木盆内还放着几片烂菜叶子,智的左手把玩着他从不离身的古玉,右手却搁在桌上,轻轻的点着木盆,见二哥进来,智向二哥了,微微一笑,眼神向着木盆一指。
错的目光停在那木盆上,他静静望着边缘破旧的木盆,望着盆中那几片菜叶,一脸的疲惫忽然被嘴角泛起的微笑替代,错站起身,走到长桌前桌下,笑了笑,也和智一样伸出手,轻轻点着木盆。
过了一会儿,将也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他在抱怨,说他花了多年心血才创出的阵法被军士们取了个睥睨十方的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活象穷鬼卖富。抱怨归抱怨,他的声音里却透着股子谁都能听出来的兴奋。
心情极佳的将揣着一肚子话要说给兄弟们听,谁知一进门就到两位兄长在长桌前对面而坐,安然无语,将往桌上一,先是一怔,挠了挠头,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随即,将也拖过一张椅子在长桌前坐下,他没有去碰那木盆,直接拈了片菜叶子在手里,放在鼻尖下一闻,笑道:“还是新鲜的,放在以前,大哥一定会把这好东西省下来先给小七熬汤喝。”
错和智了他一眼,兄弟三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开口,很多言语都在心中深埋,彼此皆知,不必说出。
又过了一会儿,一早便去顺州募集粮饷的飞也回来了,此行收获极丰的他想要给兄长们一个惊喜,故意不从厅门而入,而是从窗户外闪身掠入,半空中一个行云流水般的回转,轻飘飘的落在了长桌前,可不等他开口,将已一脚踢过张椅子到他面前,又把手中的菜叶对着飞一晃。
于是,飞也在长桌前坐了下来,十八年的兄弟灵犀,已让他们无需开口就能领略各中意思。
一只木盆,几片菜叶,寻常人根本不会用正眼去的东西,却让这四兄弟安静而坐,因为只是这几片菜叶,已蕴涵了太多的回味,年幼时的艰辛,手足间的真情,当年的辛酸,都已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一日疲惫,前路磨难,忽然不值一提,或许,他们不知道漫漫前路上会有何等凶险,但他们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要一路走过去,且无怨,且无悔。
许久,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开始只是随意的说着,慢慢的,几兄弟各自说起了一日经历,错说起了北门内的修建,他绘声绘色的说着挖地道时几名军士不小心打出井水的尴尬,引得兄弟们一阵好笑,又说了加高城墙的用意,还得意洋洋的说再过几日子墙就可竣工。
将接着说起了军营里的一日操练,他一脸得意的说出自己以兵为将的打算,当说到几名军士给守城出的馊主意,几兄弟又一阵哄堂大笑,错笑得捂着肚子几乎从座椅上掉下,连智也是忍俊不禁,笑了好一阵子,将又一脸郑重的说起了那名汉人军士常荆所讲的故事;许多年前应天城下的夜战,年轻将军舍身护城的壮烈,老卒们高歌无衣而回的慷慨。
几兄弟想着那一夜应天城下的执着身影,烈烈高歌,兄弟四人一时默然,一时颔首,一时唏嘘,互视一眼,又是会心一笑,那样的执着和坚守,他们也可随时付出。
飞兴奋的说起了他今日去顺州募集粮饷的事情,此行的收获之丰令他大感意外,又向智问起怎会料到顺州之行会如此顺利?智笑而不答,被缠得无奈,便用今日自己所做之事轻轻巧巧的岔开,他随意的说着管治吏治,援手韩氏一家的事,又说起了公主和玄远订下的辽汉盟约。
对玄远想使辽国内乱更乱的用心,错嗤之以鼻,飞摇头苦笑,将直接骂了几句,但对玄远的苦心,他们亦都有着一分敬意,最后,几兄弟又聊起了当年的唐明宗李嗣源,还有中原最神秘的那群行者江山卫的传说,这一夜,几兄弟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事。
夜已很深,几兄弟仍无睡意,一盏烛火,几缕回忆,可伴长夜。
别院一角,亦有灯火闪亮,未曾歇息的并不只是护龙七王几兄弟,耶律明凰也在房中痴痴而坐,一手支颐,一手握笔,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在书桌纸卷上信手涂写,这一日,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回味着漫长一日,心底无穷滋味潺潺流淌,直至夜深如许,仍无丝毫睡意。
在她身后,那位小侍女蒙燕已倦得站立不稳,强撑着惺忪睡眼,朦朦胧胧的着灯下公主的身影,生怕错过她的吩咐。
见这娇憨小丫头着实困倦,耶律明凰微笑着让她先去歇息,蒙燕不肯先自去睡,打着哈欠连连摇头。
耶律明凰被逗得一笑,便让蒙燕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书桌前,蒙燕早困得摇摇欲倒,感激公主体贴,欣喜的拉过一张椅子在书桌旁坐下,又倒了杯茶递给公主,一低头,见书桌纸卷上早已写满了字,蒙燕是太守张砺仔细挑选出来的侍女,对琴棋书画倒也略懂一些,她好奇的了几眼,见纸上凌乱重复的书写着民心,复国,春秋,笑颜这几个字,而在末尾处,公主还写了几行诗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听到蒙燕轻声诵读,耶律明凰微笑道:“这是几十年前,一位名叫黄巢的汉人写的诗,不第后赋菊。”
蒙燕默默念了几遍,暗觉此诗虽浅显易懂,却无韵味深蕴,又见纸卷上其余字都写得凌乱随意,惟独这首诗端正而写,问道:“公主很喜欢这首诗吗?”
“说不上喜欢,只是喜欢这诗里透出的一股锋芒。”
“锋芒?”蒙燕不解,又了一遍诗句,老老实实的一摇头。
“中原那些文人都评此诗平仄欠韵,不过中下之作。但我却重这首诗的气概,要说喜欢,也许,这一句让我极为重。”耶律明凰用笔管轻点其中一句,“这一句我一直都很欣赏,从前不知为何,今日才知道缘故,原来,这一句深得我心。”
蒙燕凑近一,只见耶律明凰笔尖所点的正是第二句诗;
“我花开后百花杀!”耶律明凰淡淡而笑。
墨架漓,难书其中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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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大战在即(一)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五十二章:大战在即(一)
上京,辽国都城。
虽然这是一座已失去了国君的都城,可城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大街熙穰,人群忙碌,只有一队队不筒视着大街的黑甲骑军和城门口戒备森严的守军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这座似未变的国都已将改朝换代,而亲手轼君的人正是皇上的结拜兄弟──战王拓拔战。
皇宫内,耶律德光的御书房中,这位战王正坐在书案后,默默端详着手中的一块金牌。他手下的几名心腹大将草原狡狐耶律灵风,杯酒破城萧尽野,移山倒海郎坤,攻城贺尽甲,掠阵楚尽锋和他的侄子拓拔傲都肃立在他的身边。
身为黑甲将领,这些人从前都曾蒙耶律德光召见入过这御书房,从前他们都有些不以为然,马上皇帝耶律德光为什么喜欢在书房内召见臣子,而在今日,这些将领环伺主公立于此处,望着拓拔战在书桌后安然而座,悠然而思的儒雅神态,他们似有些明白,这静静的书房,淡淡的书卷香,不但有着能使人安心宁神的静谧,还有着一种与厮杀截然不同的雍容。
拓拔战要得到的,从来都是耶律德光的所有。
拓拔战却没有理会各将心中所想,因为让他此刻头痛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黑甲骑军攻入这上京城中已半月有余,可这半个月里所发生的事情之多之乱连拓拔战自己都没有料到,先是智在这城中假传的屠城令,只是这‘战王下令,屠城一月’的八字之令,就几乎在上京城掀起一阵连他都不敢想象的腥风血雨,等他好不容易安抚住人心,上京城内又出现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怪病,城中许多百姓得了这种病后都是头晕肚痛,汤药难治,就连皇宫中的御医也因诊断不出病因而束手无策。
随着这场怪病的蔓延,街头巷尾也陆续出现传闻,都说这是老天爷为惩费贼而降下的一场瘟疫,结果拓拔战千方百计才稳定下来的民心又在这满城的谣言中变得风雨飘摇,而且因为这场瘟疫的扩散,许多未得病的百姓也整天叫嚷着要出城避难逃此天灾。
就在这满城惶恐之时,前惕隐使耶律迭鲁的遗孀林幽月突然率着阖府之人在上京城内广设药铺,分文不取的为城中患病百姓送上汤药,而且这位林女史根据自家祖传秘方所配制的良药对这怪病居然大有奇效,只要病人服用了她送上的汤药后几日内就会痊愈,这一来这位林女史顿时成了京城百姓心中的救星。
最令拓拔战惊讶的是,这林女史居然还帮着他劝慰城中百姓,安抚民心,拓拔战本想趁此良机好好赏赐一下这位对他施以援手的林女史,借此拉拢人心,谁知当他亲自赶往林幽月的药铺,想要当众赏赐她时,这位林女史居然不假思索的当场拒绝,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战王竟是丝毫颜面都不给,但说辞之间却又给他连戴了几顶高帽,还说什么既然皇上已不幸驾崩,那他这位皇上的结拜兄弟就该在这天灾降世之日为民分忧,与民解难,说得仿佛这位皇上并不是被他拓拔战亲手所杀一般,这一来就连拓拔战也哭笑不得,只得苦笑作罢,同时也只好答应了林幽月派出家丁出城采药的请求。
拓拔战虽对林幽月怀有戒心,但在接着的几日里收到的坏消息却让他再也无暇分心,先是他在南郊布下的火阵被识破,接着又传来他派去的追兵全军覆没的消息,就连最擅长追踪术的追敌连尽涯和他手下的一千追敌骁骑也被砍下了首级,弃尸荒野,而他的心腹之患智已护着公主耶律明凰逃入了幽州城。
拓拔战手下的大将得知这些事后都是勃然变色,纷纷请命前往幽州剿除护龙七王,但拓拔战得知这一连串噩耗后的反应却令所有黑甲战将意外;
拓拔战既没有雷霆暴怒,也没有派兵前往幽州,反而约束手下军士不得扰民,还命他们尽力为城中难以温饱的百姓们排忧解难。
拓拔战的这一举动不但令上京城的百姓们大感意外,就连他手下的心腹们也是大为不解。
此刻,拓拔战终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金牌,扫了眼心腹爱将们脸上的神色,微笑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别都傻站着不吭声,尽野,你这一脸气急败坏的神色,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早等得不耐烦的萧尽野急忙问道:“主公,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兵幽州?智这小子如此狡猾,不早日杀了他可会成为大患啊!”
拓拔战仰起头,“不错,智确实狡猾,居然选中了燕云十六州里最繁华丰饶的幽州,其余个州的守将都已被我们拉拢,惟独这幽州太守张砺对耶律德光一片忠心,还杀了我派去的信使,智也算是找了个好去处,不过这样也好,我一直在纳闷智究竟把他训练的那几万名北营军士藏到了哪里,现在来这几万人必是早就被他派往了幽州。”
拓拔傲也问道:“既然智手中已有了这数万人马,那我们更要早日发兵,千万不能让智在幽州扎稳了根基,到那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拓拔战道:“欲攘外敌先安内乱,自从我们攻入上京城,这城中百姓一直人心惶惶,虽然我使尽怀柔手段,收效却是甚微,我这里是勉强才安抚住百姓们不让他们生乱,可是幽州呢?智每日里都在千方百计的拉拢人心,蓄势待战,此消彼长之下,我们稍有不慎就会乱了大局,丧了这片根本之地,所以在彻底拉拢京城的民心之前,我们的大军不能轻举妄动。”
拓拔傲思索着问道:“叔叔,既然我们的大军不能轻易出城,何不把被我们收买拉拢的其余各州守军派往幽州,命他们去讨伐护龙七王?”
拓拔战一笑道:“辽域中最精锐庞大的军队就是我的黑甲骑军,其余各州的驻军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万人,他们可不是护龙七王的对手,何况我们降伏的只是这些城池的主将和太守,他们手下的兵士却不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效忠于我,若是把这些人派往幽州,反而给了智拉拢他们的机会。”
拓拔傲有些的的问道:“叔叔,那您智会不会趁机去攻打其余各州?”
“他不会那么蠢,以他现在的兵力只能驻守一城,如果分兵各处就会被我们各个击破。”拓拔战伸指点了点书案上的金牌,“傲儿,这块金牌的主人是被你射杀,他的尸首也是你手下的莽成派人送来,你此人是不是护龙七王的第三子无?”
拓拔傲心知无生死之事干系重大,前后仔细一思索,斟酌道:“叔叔,当日确是这人被我一箭射死,智一直抱着他的尸首不肯遗弃,而且据莽成派回来的人说,当他们从智手中抢夺到这具尸首时,智的神色非常焦急,如此来,此人应该就是无!”
拓拔战轻吁一声,又摩挲着金牌,“护龙七王里除了智,最令我头痛的就是这个来去无踪,难觅其形的无,如果这具尸首真的是无,那倒是了却我一桩心事,可若此人不是无,那就表示真正的无已经隐藏得更深了,你们都记住,在护龙七王授首之前不要轻易重用任何外人,知道吗?”
“是!”众人一起点头,对于护龙七王的手段他们早已深深领教,自不敢有一丝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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