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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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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他了,倒不愧大哥对他一番重用。”拓拔战笑笑,“他对你说了句什么话,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吧?”
“护龙七王会回来的。”慕容连波澜不惊的说道:“莫洪嘴里翻来覆去说的就是这句话,最后他还说,他宁可家人死绝,也不愿趋势叛贼,而只要他不死,他就会坐稳身子等着,睁大眼睛着,等护龙七王回来复仇,等我们尽数惨死,是惨死!”慕容连重复了最后两字,语气却极平淡。
“护龙七王会回来的,就这句?”拓拔战又是一笑,“这一点,我倒是深信不疑,这几个小家伙只要有口气,就一定会回来,而我要做的,就是让这几兄弟在幽州咽下最后一口气。”
拓拔傲对叔叔和慕容连的一脸平静很是不解,虽然拓拔战早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去碰莫洪,可仗着叔叔的疼爱,他叫嚷道:“叔叔,莫洪也忒不识好歹,难道就不知道我们随时都能要他的命?留下他的性命,只怕还会有别的官员学样。干脆我这就去灭了他满门,来个杀一儆百。”
“随时都能置其于死地的人,何必急于一时去杀?”拓拔战还是闭着眼睛,淡淡道:“如今的上京官员虽然惧我,但他们不一定真肯为我做事,留下莫洪一命,就能先安住许多官员的心,莫洪是个能相,朝中门生又多,只要他肯为我所用,就能招揽住一大群人。”
“叔叔,莫洪这等烈性,哪肯为我们所用。”拓拔傲不服的说了一句。
“傲儿,对这些掌中鱼肉,不必急着挥刀。”拓拔战睁开眼,向侄子了,“满城官员,我不可能一概而杀,因为我是开国,不是屠城,人心这个东西,虽然烦琐难理,可我不能不理会,懂吗?留着莫洪,可显我度量,也可借此察知旁人心思,即使真要杀莫洪,也要等攻破幽州之后,耶律明凰一死,就能绝了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的心思,那时候,他们会明白,不向我效忠,那就一世做不得官,出不了头!与其此刻要一些战战兢兢敷衍我的人,何如异日得一些死心塌地为我效忠的官?”
拓拔傲若有所悟的一点头,“是,叔叔。”
“除了莫洪,还有谁不服?”拓拔战又向慕容连问了句。
“南院大王耶律阮,这耶律阮被俘后整日大骂不绝,闻知耶律德光死讯时还放声痛哭,几次想要自尽相殉,幸亏守卫得严,以前只知道他,想不到挺有烈性。”
“耶律德光的这个侄子,也算是皇族少有的有出息之人,比起连剑都不敢拔的耶律齐要强上太多了。”拓拔战点了点头,皇侄耶律阮和皇弟耶律齐同是皇族中执掌军权的重臣。当日拓拔战假借凯旋之名回京,耶律阮率两万北营军在城外为他接风,结果黑甲骑军一个冲锋突袭就杀尽两万北营军,耶律阮单骑奔回上京示警,在皇宫前被萧尽野抓俘,但他始终桀骜不屈,闻知皇上驾崩后更是怒斥叛贼,恨不能以身殉国。
这五万禁卫军统领的耶律齐虽是皇上族弟,可破城之日连剑都不敢拔便向黑甲骑军屈膝投降,一叔一侄,节气立现。
“就把耶律阮和耶律齐都囚在北营里,好生管,不要让耶律阮自尽。”拓拔战饶有兴致的一笑:“我倒要,是这软骨头的叔叔把硬骨头的侄子给磨软了,还是要殉葬的侄子把要苟且的叔叔激起了血性。”
“耶律阮有些傲骨,耶律齐…”慕容连冷笑着一摇头,“一个无胆蠹物,把这俩人关在一起,耶律阮必会鼓动禁卫军起来反抗,可那些禁卫军早被我们吓破了胆,一见到黑甲就浑身发抖,哪敢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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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大战在即(四)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五十二章:大战在即(四)
“那帮禁卫军也算活得够有勇气了。”拓拔傲得意洋洋的笑道:“那帮东西的骨子里早没了契丹男儿的悍马雄风,汉人的纨绔习性倒是学了不少,往日我来上京城,这些禁卫军一个个就知道在我面前吹他们是哪家大臣的子侄,当的是天子脚下的重差,一副等着四方朝拜的架势,就算是办公事还要跟他们套交情,塞银子,银子塞得慢了还要他们脸色,前几日我去北营,见一个曾勒索过我几次的禁卫军,一顿耳光过去,大气不敢出一个,还跪在地上一路哭一路讨饶,着就恶心。”
萧尽野**的说了句:“耶律德光当了几十年皇帝,最后除了他的几个义子,只有莫洪和耶律阮还肯为他尽忠。那些平日如狼,战时如羊的禁卫军,要不是主公要借他们压制朝中官员,我早把他们杀个干干净净!”萧尽野身上军甲秉性十足,若这五万禁卫军在破城之日敢与他顽抗硬战,即使全军覆没,也能赢得他的一些敬意,可不战而降的懦弱却使他十分蔑视。相反,他的爱将追敌连尽涯虽折在护龙七王手里,但这是各位其主的沙场之仇,在他心底,对于护龙七王,尤其是皇宫中独战万军的忠,萧尽野却极佩服。
“其实许多大臣心里都还念着耶律德光,但主公威名太盛,又有倾**力在手,所以他们不敢有异动。”
慕容连点出了其中关键,又一笑道:“若谋反的是北亲王阿古只这等角色,即使没有护龙七王,他也坐不稳江山。”
“那是自然!”几名黑甲将领都得意而笑。
“你们就别在这里吹捧我了,得意不失言,失意不失心。”拓拔战听得摇头,“我倒是想知道,若有一天我也穷途末路,或是兵败身死,我身后又会不会有护龙七王这样的人,或者,是如莫洪和耶律阮这等死忠之臣。”
“不会有的。”萧尽野沉声道:“主公末路,黑甲必定早已片甲不存,追随主公而去,绝不会有一人苟活。”
他的声音沉厚淡定,仿佛在说着极自然的事情,其余将领也都点头认同,没有一人认为萧尽野说的是奉承言语。
“你这家伙,也学会了巧嘴。”拓拔战笑骂了一句,环视诸将一眼,缓缓道,“这一点,我也从不怀疑。”这是他以一生心血带出来的部下,当初智想分化他的兵权,便是智唯一算漏之事。黑甲骑军对他的忠诚毋庸置疑,便是耶律德光的君权也无可替代,所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为他做任何事,包括谋反。
“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我也要得意起来了。”拓拔战微笑着了眼诸将,又道:“慕容,数月前我安插在卫龙军里的那名内应曾给我送来一张打造错王弩的草图,我过草图后发现这错王弩果然是件极为厉害的兵器,不但射程极远还可十弩连发,前些日子我让你按图打造,如今已制成了多少把错王弩?”
“五千把,可是┉”慕容连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答道:“不知为何,我们打造出的错王弩居然无法使用,连一支弩箭都射不出!”
拓拔傲也苦笑摊手:“慕容军师曾找我去过这错王弩,虽然我自问对弓弩之器最为稔熟,可我连着拆了好几把错王弩,还是不知该如何使用!”
“竟然有这等事?”拓拔战身子往前一探,惊讶的望着他俩:“错王弩是错打制的,他那双巧手绝不会做出不能使用的弓弩,傲儿手下的莽成和五百弓骑应该就是折在错王弩下,这其中必有机关。护龙七王这几个小子,还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慕容连遗憾的说了一句,“只可惜主公安排的那名内应已和智去了幽州,无法再问出其中奥妙。”
拓拔傲道:“叔叔,或者我们派人潜入幽州,找到叔叔安插在卫龙军里的那名内应,让他查查这错王弩的用处。”
“不能去找这内应。”拓拔战道:“智的眼睛毒,现在派人去找这内应,只会暴露他的行藏,我辛苦埋下的这颗棋子,不能就这么耗费了。”
拓拔傲沮丧道:“这错王弩在我们手中形同废物,反倒是白白耗费了我们许多工夫!”
“不会白白耗费的。”拓拔战默然一笑:“灵风,你将这五千把错王弩一并带去幽州,设法抓几名会用这错王弩的幽州军士,问清楚端倪后再教给黑甲使用,这错王弩乃是杀敌利器,对我们日后逐鹿天下大用益处!”
拓拔傲听到天下二字突然想起一事,忙道:“叔叔,从顺州送来的消息说,那中原的后晋皇帝石敬瑭趁着我们兵变之时突然发难,夺下了涿,莫,瀛三处城池,还驻兵在幽州南门外,情形石敬瑭是想趁来个渔翁得利,您我们是否该给他点颜色?”
“石敬瑭?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拓拔战漫不经心的说道:“奸诈有余,谋略不足,成不了气候,就凭他这点伎俩迟早会被中原诸侯吞并,此人无须理会。”他笑了笑又道:“漫说我不把这石敬瑭放在眼里,就连智也不会把他当回事,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又谈论了片刻,拓拔战对诸将说道:“今日就说到这儿,慕容再留片刻,其余诸位就先下去休息,灵风,你好生准备一下,过几日就动身去幽州,不要大意。”
耶律灵风笑着答道:“主公放心,末将必会为您除去护龙七王!”
众将都知主公要和慕容连商议些机密之事,黑甲军纪森严,从无人逾矩争权,当即行礼退出御书房,等众人都退出,拓拔战才问道:“城中这场怪病的由来查出了吗?”
慕容连道:“我已带着几名御医仔细查过患病的百姓,经御医再三诊断后终于推断出这些病人其实是中了一种名为番木鳖的毒草之毒,据几名御医说,这大概是病人误饮了带有这种毒草的井水所致,我又在城中各处巡视了一遍,发现有几处水井中正有这种毒,却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在水井附近恰好有这毒物生长,为防再有人误饮井水,我已命人封了这几处水井。”他犹豫了片刻后又问道:“主公,您这会不会是智派人捣的鬼?”
拓拔战也是一阵犹豫:“应该┉不会吧?智虽然不择手段,可他总不会做出这些对他毫无益处的事┉”
“在这件事中真正得利的人就是耶律迭鲁的遗孀林幽月,她在城中四处给人治病送药,广收人心,但我始终未想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帮着您安抚民心,既然她如此讨好于您,可为什么偏偏又拒绝了您的封赏?”
“这是她在表明立场,不收我的赏赐就表示她的所作所为并非为我所做,不接受我的赐官封爵是表示她不承认我有这个权利赐官于她,因为这片江山并不是我的,除了真正的辽室后裔外没人能在这上京城里发号施令,可这林幽月虽然不卖我的颜面,却又千方百计的帮着我制止城中民变,还拼命劝告百姓们不要与我作对,如此自相矛盾的事竟都是由她一人所做,这其中的缘故连我也猜测不透。”
拓拔战摇了摇头又道:“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城府之深不让须眉,又察言观色,能言善道,如今在上京城中最得人心的只怕就是这位女史了,所以无论她是否心怀鬼胎,我此刻都不能轻易动她,只能先暗中查。”
慕容连道:“这几日我一直命人跟踪她派出城外采药的家丁,可他们确实是在四处搜寻采摘解毒的药草,并无任何破绽。”
拓拔战道:“林幽月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此刻与我作对只会自寻死路,这样吧,派几个精明的人日夜盯着她的惕隐府,仔细查探她的行踪,若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立刻除去她。”拓拔战起身离座,走了几步,又问道:“这几日里北营中的羌人有没有生乱?然儿那边的人手够不够用?”
“这些羌人虽有些怨言,不过还不敢违背您的命令擅自出城,少主手下有三万人,应该可以压制住他们,而且我又调了一万人过去帮着守北营,只是┉”他无奈的一笑道:“当日您答应了羌人的首领涂里琛,等您登基后会赐他一座城池,供羌人居住,所以涂里琛早已命他的族人尽数赶来上京,前几日里这些羌民们都已拖儿带女的住入了北营,由于您下的令只是不许这些羌人外出,所以我们的军士也就没有拦阻这些羌民入营,如今这羌人的全族都已住入北营,足有七万多人,把这北营搞得象是他们的部落一般,虽然没有生出事来,可这样下去总有些不妥!”
“我当日虽答应给涂里琛一座城池,可我现在还没有登基,想不到这个涂里琛倒是先把他的族人给迁来了,他这把如意算盘倒是打得震天响!”拓拔战冷冷一笑,“你明日就去北营,命涂里琛住到这京城来,要是他的族人敢给我惹麻烦,我就先杀了他们的羌王!”
慕容连迟疑道:“您是要把涂里琛扣住,可他会答应吗?”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拓拔战寒声道:“你明日再带两万人同去,若涂里琛不吃这杯敬酒,那就送他一杯罚酒,我们现在首要之敌是护龙七王,不能再让这些羌人惹出事来!”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慕容连又问:“主公,那个中原商人最近可有消息,您让他办的事情,应该得手了吧?”
“应该就这几日便会有消息,这是个聪明人,我手里有他要的东西,而且我让他做的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拓拔战淡淡道:“那件事情,他一定会办好。”
“此人可靠吗?”慕容连幽幽道:“我总觉得,这个人城府太深,不似涂里琛这莽夫,不一定真肯为我们实心做事。”
“我也没想过真要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人。”拓拔战古怪的一笑,“在我眼里,他只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同样,在他眼里,我也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两人交谈片刻,已将近日繁琐之事都盘算了一遍,都觉有些疲惫,拓拔战轻叹了一声,“当年我站在皇宫外仰望着耶律德光时,只能到他君临天下的气势,却无法到他料理朝政的繁琐,如今我站在了和他一样高的地方俯视天下,才知道什么是为君不易!我这位大哥临死前说我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天道之威,王道之仁,此刻来,我以前所见的确是太少了点,一旦让我纵观全局,掌握百业,还真是有些力有不逮!”
“战王乃天命所归之人,此刻虽暂有些许烦琐之事,但谁都阻止不了您的雄心壮志!”
“天命所归?不错!”拓拔战笑了笑,长声道:“当日我攻入上京城时,若不是耶律德光早死片刻,只怕我们都会落入智的圈套,当我在朔州之时,若不是智对那位千娇百媚的公主动了心,以他的才智说不定就能穿我设下的陷阱,来这老天爷还是对我眷顾颇深啊!只不过┉”
拓拔战眉心一拧,“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些犹豫,既想趁早杀了护龙七王,又想再观望几日,这辽国内究竟还有谁会暗中帮助他们,因为在护龙七王身陷如此绝境的时候还愿意帮助他们的人永远都不会臣服于我,所以我本想把这些隐匿在暗处的敌人一并找出来后再一打尽,永除后患,只可惜这护龙七王太过厉害,容不得我有片刻怠慢!”
慕容连一笑道:“以主公的英明又怎会养虎遗患,该怎么做您不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两人相视一笑,拓拔战又问这得力军师:“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顶多半月,您的十五万大军就可赶赴幽州,杀智一个措手不及!夜尽天与耶律灵风这两拨人马定可迷惑住智,让他以为我们此刻分身无力,只能派出少数兵力侵扰幽州,等他大意之时,您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这一次,护龙七王插翅难飞!”
“等耶律灵风的两万人马离开上京城后,我会故意下令解除封城禁令,让大家都以为我已经心生懈怠,疏于防范,这样一来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也就会蠢蠢欲动!”拓拔战冷冷一笑,沉声道:“虽然智用毒计把我困在了上京城内,可他并没有想到,只要我灭了他们兄弟和耶律明凰,那在这片辽域中还有谁敢再与我作对,就算有人趁我离京时打这上京城的主意,可只要我攻下了幽州,随时都能再打回上京!”
冷笑声中,拓拔战缓缓踱到书房外,望着当空艳阳,白云如绵,微微一笑,“白云苍狗,人生如棋,智!就我们谁能棋高一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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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遍体鳞伤(一)
~日期:~月2日~
战国雪第五十三章:遍体鳞伤(一)
上京战云渐厚,幽州也是密雨绸缪,光阴如梭如箭,护龙七王入驻幽州已有半月,智不惜恶名在上京布下的黑甲屠城令就是为给幽州争取喘息之机,因此这半月的每一弹指时光在护龙兄弟眼中都是异充贵,复国路遥任重,幽州要以一城撑持一国,其中坚城,精兵,军辎,粮草,军心,民心,士气,无一可缺。
因此初至幽州,智当务之事便是立即肃清吏治,又请出耶律明凰安抚人心,吏治得清,官员任事便不敢虚应敷衍,人心得定,其余诸事做起来便得心应手,这半月里,护龙兄弟各施长才全力施为,坚城有错,精兵有将,幽州军械粮草库存充足,又得玄远大批军辎,民心安定,军心旺盛,使这幽州一座悬危孤城,,在大战将临前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繁荣气象。
连最为懒散的错也每日天一亮便离开太守府,率着工匠军士在北门络绎穿梭,修子墙,筑高壁。
将则在军营里日日操练军士,他那以兵为将的练兵法极得军士拥护,虽然每日操练极为艰苦,但一众辽军人人咬紧牙根苦练阵法,军技‘二龙骑传授的刀,枪,弓,盾四种军技招式虽然单一,但军士们都知道,正是这简单有效的招数,若能练得娴熟,便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威力。
为应变沙场上各种突如其来的凶险,将又从这五万四千多名军士中又选出两万精兵组成袭,狙,断,掩四路奇兵,将在这四路奇兵上大花心血,不但让这两万人接受同样的阵法军技训练,将还对刻意对他们分别操练,使他们各有所长。
四路奇军都是五千人一队,各司其职,袭军突袭掩杀。狙军狙杀斥候,断军截敌断粮,掩军掠阵防御。
卫龙军也被重新分派,这支由护龙七王一手组建的卫龙军共有两百一十八人,都是由智七兄弟多年来亲自**训练的年青精锐,除刀郎,十二龙骑,夏侯战,寿英以及隐藏在上京城内协助林幽月的昆仑,若海,连城这些卫龙军中的佼佼者外,原本还有两百人,智从中分了一百人与窟哥成贤秘密赶赴幽州,让他们暗中协助窟哥成贤守城,只留下一百人镇守上京,但在上京之战中,不但寿英被拓拔傲射死,其余留守的卫龙军也在血战中壮烈牺牲,而随同错前往南郊砍伐桦树的二十名卫龙军虽逃过此劫,但智既然知晓这二十人中混有拓拔战安插的内应,又怎敢再重用他们,而且智也想利用那名内应反将拓拔战一军,所以便在军营内找了处营房让这二十人暂住,说是另有机密之事要让他们去做,先让这二十人养精蓄锐,为了不能让别的军士见到他们的长相,因此令他们不得出门一步,这二十人不明就里,自然不敢违令,都老老实实的住在营房内,智为防有失,还派了一队军士日夜守在营房外暗中监视他们。
如此一来,智手中能用的卫龙军就只余下当日随窟哥成贤同来幽州的一百人,这一百人都经护龙七王密训多年,无论是胆略经验还是武艺才干都要远胜寻常军士,所以智就把他们安插在各路军中,命他们分任各军偏将,这样的安排既可让卫龙军帮着训练军士,也能增强军中实力。
就这样,这支蓄势复国的辽军在护龙七王的率领下紧锣密鼓的日夜操训,等待着与仇敌决死一战。
飞从顺州募饷而归后也帮着将督促军士演练,他还悄悄去了女真部落和石敬瑭的军营内刺探消息,而智则和张砺二人专司处理城中事务,并在幽州城内外四处巡视,摸清了城外各处的地势,几兄弟里唯一空闲的就是他们的七弟猛,他们几人最心疼的就是这位幼弟,所以借着猛受伤的缘由硬是让他留在了太守府养伤,智生怕这弟弟在房里坐不住,还故意让他担起保护公主的责任,这一来才总算让这报仇心切,恨不得立刻杀回上京城的猛老老实实守在了府中,一步都不敢离开。
此刻,在太守府的别院中,百无聊赖的猛正抱着龙王怒守在公主的门外,若换了平日,他早就跑入房内找耶律明凰说笑去了,可上京一役后,素来顽皮的他仿佛已转了心性,整日里都是一声不吭的发呆,再也不象往日这般淘气胡闹。
院外细碎的脚步声让闷着脑袋的猛抬起了头,见走近的是萧怜儿,猛又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萧怜儿怜惜的着他,轻轻坐在了猛的身边,“小七,怎么又在发呆了,我刚从二嫂房里出来,她给二哥绣了只荷包,上面刺的一对鸳鸯漂亮极了,要不要我带你?”
萧怜儿平日虽老和猛争大小,其实非常呵护这个兄弟,这几日里知道猛心中苦闷,所以她常逗着猛说话,谁知猛随手一指公主的卧房,又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萧怜儿道:“原来是要守着明凰姐,那要不我们一起去她房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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