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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笙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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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臂上一紧,张嫣竟踉跄着跌入刘恒的怀里。他猛地低下头,张嫣只觉唇上一凉,竟是被他吻了个正着。他呼吸灼热,唇却似三月春水,冰凉柔滑的紧贴着张嫣,疯狂而霸道的吻着她。张嫣一阵惊慌,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待神智清醒的察觉到刘恒此时对她正在做什么,“嗡”!耳朵里一阵嗡鸣,心中又羞又怒,不断扭动身子使劲挣扎。可早已在先前和恶狼交战时用光了所有力气,被刘恒牢牢圈住不放。

    疯了!

    他——疯了!她是刘盈的妻子,是他的皇嫂,他不能对自己这样做。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刘恒一定是疯了。

    张嫣想也不想,对着撬开她唇齿里的滑舌用力一咬,只听刘恒闷哼一声,却更加用力压住她的脑后,箍紧放在她纤腰上的手,毫无放弃之意。

    此刻口中除了他一直纠缠的舌尖外,还有满嘴浓浓的甜腥味道。闭上眼,眼眶中的泪水无声顺着脸颊滑落……

    一个吻,持续了太久太久,那抵死缠绵的情意终于从压抑中释放,离开了张嫣红肿嫣红的嘴唇。

    张嫣只觉得这一口气憋得太久,似乎耗尽了胸腔内的所有空气,令她感到窒息。

    刘恒低头看去,是张嫣满是泪水的脸,流到那紫红累累的烧伤疤痕上,那样鲜明,实在是让人心疼。

    夜,慢慢被拉长,黑,悄悄笼罩着发生的一切。

    翌日一早,张嫣醒来时,身边的刘恒早已不见人影。她轻轻一动,便觉脖颈僵硬难移,触手处,裹上了厚厚的纱布,这才记起是被狼抓伤的。

    她抬眼环顾四周,只见一把红木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有几卷竹筒册子打开一半似是还未翻阅完毕,一株兰草静静立在雕纹瓷盆里,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这里是?

    反正绝对不会是她曾经住在后山的小屋。

    心里正兀自纳闷着,门帘哗哗声惊动了张嫣,她站起回头,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清秀丫头打起门帘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盛了清水的铜盆,见张嫣醒来,微微一笑道:“姑娘醒了就好,代王说了姑娘是贵客,得好好照顾。”

    “这里是?”

    不知道为何看见这个和百灵一般年纪的恬雅的丫头,心里莫名就产生了好感,或许她只是让张嫣想到了为她而死的百灵。

    那个丫头不卑不吭的润湿了帕子走近张嫣,一面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着肌肤,一面说道:“这里是代王宫,姑娘住在嫣心阁,代王平时累了就会过来这里小小休憩,也吩咐过下边没他的允许不得擅自闯入打扰。”

    “嫣心阁……”张嫣错愕地呆了呆,而后了然。

    昨夜那疯狂热切的吻放佛还留着淡淡余温在唇齿间,她的心颤抖了下,手指冰凉,眼眶慢慢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

    刘恒,他究竟何时对她……是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还是荷塘的一夜?亦或是她大婚后的竹林相会?

    可所有算起来,他们不过只见过这三次。

    “姑娘?姑娘?”

    那个丫头连叫了她两声后她才恍然醒觉,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今后就由奴婢照顾姑娘的饮食起居了,奴婢叫柳依依,姑娘可唤依依。”

    “依依”

    “嗯?姑娘有何吩咐?”

    “将那面镜子给我。”虽对柳依依有好感,可毕竟是刘恒身边的人,她下意识不愿过多接触,只轻声吩咐道,听起来温和客气,可但凡有心的人便能察觉出语气的冷寂疏远。

    糟糕!柳依依心里暗叫一声。

    代王早就让她收走一切能够照面的物事,她怎么大意如此,竟然忘了最显眼的那面铜镜?

    随即支支吾吾道:“姑……姑娘气色不错,不用照镜子的。”

    说着竟是像怕张嫣自己去拿梳妆台上那面铜镜似的,端着水盆很快退至妆台前,作势不小心般碰掉了手中的水盆,“哗啦啦——”水盆掉落,正好砸中那面铜镜,两样东西同时摔在地上,铜盆没事,可那面镜子却不能幸免的碎成好几块。

    张嫣吐了口气,幽然叹道:“你在害怕什么?不过就是一面镜子而已。”

    说罢上前飞快弯腰拾起一块镜子的菱形碎片,柳依依张大了嘴就想伸手来抢,惊道:“小心伤了姑娘的手!”慌乱中的语气更显得着急。

    张嫣好看的眉峰轻轻蹙起,唇角绽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淡然道:“放心,我不会伤到自己的。”

    本就昏黄的铜镜碎片此时被打翻的水渍沾湿,倒映在里面的面容更加不清晰,可左脸那可怖的紫红疤痕却清晰的落进张嫣看不清情绪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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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未央宫,酒色迷离】(3500+)

    【未央宫,酒色,迷离】

    张嫣吐了口气,幽然叹道:“你在害怕什么?不过就是一面镜子而已。”

    说罢上前飞快弯腰拾起一块镜子的菱形碎片,柳依依张大了嘴就想伸手来抢,惊道:“小心伤了姑娘的手!”慌乱中的语气更显得着急。

    张嫣好看的眉峰轻轻蹙起,唇角绽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淡然道:“放心,我不会伤到自己的。”

    本就昏黄的铜镜碎片此时被打翻的水渍沾湿,倒映在里面的面容更加不清晰,可左脸那可怖的紫红疤痕却清晰的落进张嫣看不清情绪的眸子里丫。

    曾经的绝美容颜,消失殆尽,如今她的样貌甚至不及身旁的柳依依,活脱脱就是丑女。

    将手中碎片随意一丢,似不经意道:“你觉得我很丑,所以连镜子也吝啬让我看。媲”

    柳依依使劲摇头,摆手道:“不是的,姑娘很美的,就是……就是……”

    “就是毁了半边脸而已,没什么,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不顾柳依依欲言又止,张嫣鞋子也未脱掉就翻身上了床,心头一片空洞和茫然。

    背对着柳依依的张嫣放佛洞晓她会做什么,从搁在双膝之间的空隙中发出沉闷的声音:“不许叫代王过来。”

    只听门咯吱一响,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张嫣抱紧了双膝,将脸深深埋入,眼泪再也不听使唤,唰地流了下来。心中不觉自嘲:原来我也是这样在乎别人眼光,为容貌毁掉而耿耿于怀的普通女子呵。

    【未央宫,依旧繁华】

    未央宫依旧灯火辉煌,还是那颗嵌在汉宫最明亮的明珠。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天,一团雪球“啪”地掉落,融在温热的手心化成些许冰凉的水,从一个身穿赤黑华服男子的拳中缓缓滴落,冰凉的触感渗透进身上每一寸角落,他瞳孔的颜色渐渐变深。

    “皇帝舅舅……”

    暮然回首,那素衣净颜的女子娇笑着向他招手,风光依旧,恍如还是昨日。

    仿若,她还在他的身边,那样的美好。

    他恐惧着后宫的血雨纷争,痛恨着自己的软弱无能,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让他窒息麻木。可只有她,是这淤泥里唯一不染尘垢的荷花,放佛洁白了他心中最为澄净的角落,是这个宫里唯一让他没有压力,得以平静的人。

    月华如水,起风过后,才发现是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在这座大的无边无际的未央宫,目之所及,只有皓皓白雪,心下微微一痛,再不忍去看那满树凋零。

    知道什么叫做万念俱灰嚒?她死了,也带走了她和他的孩子。

    这……就是万念俱灰了。

    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如今麻木没有任何感觉,是因为心死了,所以也不再疼了。

    他长身玉立,病容消瘦,无力的温莞一笑,闭上眼捏紧了腰间悬挂的两枚玉佩。

    “皇上,今夜召谁侍寝?”

    刘盈“嗯”一声,微微睁开双眼,看向那张任略带稚气的脸,道:“朕说过谁都可以,唯独皇后。”

    一身太监打扮的皇后微微迟疑,还是开了口:“小皇子想皇上了,臣妾求皇上去椒房殿看一看。”

    刘盈听完这句话,只是淡淡一笑:“小皇子……小皇子想他母妃的时候又去哪里找?他的母妃都被一杯毒酒赐死,那朕这个父皇还有何脸面去见他?”

    皇后沉默听完,这些伤人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见,可是,每一次听到都会深深撩拨刺痛着她的心。从被人带进宫,由太后亲自指向那个连背影都无不让人怦然心动的男子,告诉她“从此刻起,他便是你的夫君,亦是大汉朝的天子”。

    她,便记住了。

    当他笑着转过身,他们四目交错,在看见她那一瞬间他眼眸中闪烁的耀眼光芒。

    她,便沦陷了。

    那是怎样的回头?她只知道,那一霎那,便是永恒,注定她的一生一世都将离不开,逃不掉了。

    可是,再次回头,她却看到了他眼中的孤单,绝望和自嘲。

    为什么?为什么?

    只因为我代替了“她”的位置?占有了原本属于“她”的宫殿?

    你可知道?若不是瞧见你,我不会甘心成为太后的棋子,不会做这傀儡的皇后,甚至,还未真正嫁人便要做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的娘。

    虽然我是从贫民窟中走出来,可我依然有自己的骄傲和清白,不是你,我会转身就走,不惜惹怒太后,自寻死路,我也有我的尊严和原则。

    可,原则是在遇见你之前,才叫做原则。

    原以为太后看上的是我的出身,贫贱的出身才能牢牢掌握在她手中,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错得彻彻底底,错得一败涂地。

    只因为,我有一张和“她”七八分相像的容貌,才得以站在这人人羡煞的位置,可谁又能知道我心中的痛?在别人眼里我这个皇后是因为产子后,样貌才稍稍有些许变化,可我不愿意做“她”,不愿意做别人的替身。

    可是,这样就不会遇见你,也再舍不得离开。见皇后久违答言,刘盈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被冰雪凝固,他轻咳一声以示意她退下。

    “下次,不要再作这种装扮。”

    闻言皇后不觉神色黯然了几分,口中依旧恭敬道:“臣妾遵旨。”

    略微行过礼后她转身退下,只走了几步才恍然醒悟刘盈那句话含着的意思,她以为皇上是嫌恶她自作主张偷穿太监服去找他,因为除非如此,皇上对她都是避而不见的。却在细想之下他是在告诉她若是被太后看到,少不了会吃些苦头,在太后眼里,从始至终她只是一颗外表光鲜的棋子而已。

    再回头,他仍在温柔的笑,可虽然在笑,眉眼间却藏着忧郁,清俊的容颜皱着眉,恍若一阵风。他喜欢笑,嘴角总是挂着再柔和不过的笑,只是他越笑,越叫人心疼。

    夜,仍然是那般的孤寂,月,道尽了几分人世间的冷暖。刘盈的寝殿中再也没有往日堆成小山等待他批阅的竹简,而是……

    “皇上,奴婢在这儿呢。”那轻纱薄衣的女子脸如三月桃花,眼波暗带着风情月意,轻轻一扯,刘盈眼上罩着的锦帕轻盈飘落。

    随后揽紧她的迷人的腰身,女子的傲人双峰有意无意的扫在刘盈半敞开的胸间,眼睛眯笑着,带着麻酥的低唤:“皇上渴嚒?要不要尝尝这琼浆呢,滋味可甜了。”

    “愉悦了朕,朕就喝。”刘盈轻轻的躺于榻上,静静的等着她的献媚。

    那女子低首浅尝了一口清酒,轻纱飘动,缓缓行至榻前,本就轻薄的纱衣更是随着她纤腰袅娜缓缓滑落,到得榻前,整个人已是不着寸缕。檀口轻盈,鲜红的卷舌撬开刘盈的唇口,一缕缕酒香滑进他的嘴里,那迷人的芬香,放佛勾?引得蜂狂蝶乱。

    女子双手游离在他裸?露的身躯,不待她下面的动作,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下,用力的一个硬挺,进入了她的体内。

    床顶的纱帘不曾放下来,一榻春色就这样毫无遮掩的随着晃荡的身姿摇曳起伏。

    他在她的体内不断驰聘着,发泄着,可那每一次的律动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和享受,两具交缠的身体,本应是炙热的温度,可为何却还是觉得这般的冰冷。

    至从那日找到握着火凤玉佩的“皇后”张嫣的尸体后,刘盈一病不起,七日后醒来,放佛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排斥太后安排给他的任何女人,对张嫣的离世更是闭口不言,对太后的一切所为不再干预,而是顺从,百般的顺从。

    朝堂上的事更是不再理会,整日沉迷在后宫,声色酒肉,好不荒废。

    张嫣死了,苏美人,宛美人也死了,甚至那个从小跟到大的贴身太监苏木全亦死了。

    死光了,死光了好,死光了他就再无所担心的了,母后啊,你终于将儿子身边所有亲近之人都赶尽杀绝了,可你却残忍的留着儿子一条千疮百孔的的命。

    “你杀了我,你将我也杀了!”他想声嘶力竭的大喊,可话到嘴边,却如吞金一般艰难的咽了下去。纵使他被太后伤得体无完肤,可他还记得那是他的母后,她伤他,他却断断伤不了她。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的过下去,直到他离开这喧嚣世俗的那一天。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恍惚中,时间停滞,岁月依旧,那桃花树下,宛如仙子的她竟然就那样站着,他看着她,眼里是掩不去的欢喜惊恸。盈盈一笑间,才知到头来,那重逢,尽是烟火琉璃,再像,也不过只是另一个人而已,此花非彼花,相思仍只在梦魂中,触摸不及。

    母后,你何必如此?找一个影子日日凌迟着儿子的心?

    刘盈只有避而不见那个影子,他用这种放纵的方式麻痹着自己。

    终于,欢爱的气息逐渐淡了下去,刘盈目无表情的看着那女子穿好衣裳,用一根丝带拢好散乱的青丝后,不冷不热的开口。

    “去把桌上那碗药喝掉,一滴也不许剩。”

    孩子,他不会再有,他也负担不起。

    那女子走后,刘盈随手拿了搭在一旁的衣袍披上,仍旧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匀净,目光快速扫过那扇高大的丝锦屏风,清洌的声音响彻在某人耳中。

    “该看的都看够了,还不准备出来吗?”

    里面的人心下一惊,这样也被他发现了么……

    果不其然,一个清丽貌美的身影缓缓从丝锦屏风里走了出来,她嘴唇微张,却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释的话。

    只是,微显尴尬的蹙在那里,连手脚也不晓得该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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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未央宫,依旧繁华】(3300+)

    【未央宫依旧繁华】

    那女子走后,刘盈随手拿了搭在一旁的衣袍披上,仍旧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匀净,目光快速扫过那扇高大的丝锦屏风,清洌的声音响彻在某人耳中。

    “该看的都看够了,还不准备出来吗?”

    里面的人心下一惊,这样也被他发现了么……

    果不其然,一个清丽貌美的身影缓缓从丝锦屏风里走了出来,她嘴唇微张,却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释的话媲。

    只是,微显尴尬的蹙在那里,连手脚也不晓得该往哪里放。

    刘盈含笑的看着她,俊美的脸庞好像五月的晴空,清新醉人丫。

    “站得久了,脚该麻了?”

    正在尴尬,听得刘盈这样问,不觉如释重负,道:“皇上在关心臣妾吗?”她眼神如小鹿一般清澈透亮,那轻灵的眸子里,隐隐似有泪光。

    “为什么总要接近朕?”不再看她,他怕自己忍不住又会踏进迷雾,看不清真实或是假象。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因为皇上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生性淡泊,为人宽容……”声音渐渐淡下去,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微不可闻,她说:“臣妾喜欢皇上。”少女的初动,让那颗娇羞的心愈发跳得快了,低下头不安的绞着手指。

    忽的瞧见一双金玟鹿皮黑靴近在咫尺,不知何时刘盈已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她身边。她却低呼一声,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那两汪清水似的的眸子里流露着不安、羞怯与不知所措的光芒。那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的娇靥,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的风情,令刘盈心头却不禁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在害怕什么?你不是说我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生性淡泊,为人宽容?”还是老样子,刘盈笑了起来,可偏偏蕴在嘴角的笑容是如此的苦涩。

    “朕不理政事,荒淫后宫,生性懦弱,不喜言谈。这……才是朕。”他静静的望着皇后,一如往昔的温柔,清烟一般的惆怅和哀伤的气息在他眼底无声的流淌。

    皇后一慌,急急开口:“不是的,不是,皇上……不是这样的。”

    “你也看到了,刚才朕是怎样宠幸后宫女子的,可是,朕现在却不记得刚刚那人是谁了。”刘盈只想让自己在他人眼中变得龌龊不堪,那样子就没有谁再敢轻易的亲近他了。

    皇后窘迫地把头垂得更低,心里却一直告诉自己——镇定一些,镇定一些。

    再抬头时,她笑意盈盈道:“皇上是天子,宠幸后宫是理所当然的。”话锋一顿,接着道:“可,唯独除了臣妾。”

    “你想取悦朕?”刘盈的语气轻松,可皇后却在他眼底深处读寻到了那悄然隐藏的晦暗光泽。

    没有犹豫,她脱口而出:“是。”

    刘盈的笑有些僵硬,心莫名的揪成一团,像愈合不了的伤口,总是被人一把一把的往上抹着生盐,疼不可抑。

    不知是谁故意打开了窗,还是夜风太大吹开了它,本就跳跃扑闪的烛光一下子熄灭,黑暗笼罩着屋里的一切。

    刘盈周身突然一震,只觉得有什么软软的湿润,颤抖的缓缓的向上,渐渐的来到他的唇边,轻轻相触,如蜻蜓点水般。

    那是——女人的唇。

    而后一只小手青涩的探进他松软的衣袍中,一下一下,轻轻地,滑过他的肌肤,掌心的温热让他情不自禁的闷呻一声。一滴泪,从眼角悄悄的滑落,甚至来不及温暖他的脸颊,便已被她轻轻的吻去,留在唇齿间,淡淡的咸和着浅浅的涩,顺着口间一路向下慢慢在心里泛滥开来。

    刘盈一动不动,好半天僵硬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他低喃着:“嫣儿……你还是孩子,怎么可以……”

    那紧贴在他身上的人突然一滞,娇小的身躯放佛被夜里的风吹进了寒意,瑟瑟发抖。环在刘盈脖颈上的手僵住,愣了好半天才艰涩的说:“臣妾……不是孩子。”

    一句话如雷灌耳,刘盈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起来,猛地掰开附在他肩上的双臂用力朝前推去。砰!有什么重物直直撞在卓几上,发出闷响;与此同时,“哗啦啦”茶杯碎了一地。

    刘盈惊愕道:“你是谁!?”

    听见他的话,皇后心底一颤,悲不自禁的握住了尖锐的瓷角,手掌浸出血来。月光透过窗子打在她的脸上,脸上一个莞尔,眼中却是酸涩:“我是嫣儿……皇帝舅舅。”月光温婉,洒落一地,此时的皇后微侧着脸,漆黑的眸子折射出异样的光彩,如昙花绽放,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本就七八分像极了张嫣,如此看去,那跌坐在地上的人儿除了张嫣还会有谁美得这样动人心魄。

    刘盈晶亮的眼睛绽放出无比喜悦的光芒,低声唤她:“嫣儿……”

    除了她,没人还会叫他皇帝舅舅。

    此刻,不疑有他,刘盈紧绷着的心豁然明朗,身子缓缓的跪下,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张嫣”,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嫣儿,皇帝舅舅再也不冷落你了,所以,别离开我,我还有好多故事没讲给你听呢。”温润如玉石般低沉而又诱惑的嗓音如涟漪在她耳边漾着漾着……她这才惊觉自己在他怀中,这一刻,她是幸福的,虽然短暂,可她还是深陷其中,甜蜜而心酸着。

    她享受着这样的幸福,可这个幸福却从来不是他给她的,而是给“她”的。

    被起先传来的异声而引来内宫侍卫——侍卫推门进来那刻,他忽地推开她,犹如从梦中猛然惊醒一般。

    侍卫手中的宫灯不偏不倚照亮了皇后的脸庞,她看向他,得到的却是他的淡漠相对。看清了,此刻刘盈毫无波澜的眼眸就像是一支利箭,咻地一声扎进了她的心。

    地上一片水渍涔涔,碎片上的殷红被茶水晕开,看不真切,可刘盈还是捕捉到了。略一迟疑,淡淡开口道:“让下人给你包扎。”

    众人的目光霎时落在皇后身上,周围鸦雀无声。

    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甚至地上那一片狼藉——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皇上一直以来对皇后不闻不问,哪怕为他生下了皇子,可皇上依旧荒淫后宫,只有椒房殿冷清如常,门庭寂缪。

    所有宫人表面恭敬,暗里屑笑。皇上不宠幸皇后是宫里早已不新鲜的秘密,而那些整日蠢蠢欲动的宫女们每每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为吸引住皇上的目光,哪怕光天化日之下撩开自己的开裆裤……那也是甘之若饴。

    可誰又知道,临幸之后等待她们的不是晋封位份,亦不是侥幸得子,只是——那一碗绝了她们非分之想,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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