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月月笙歌-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皇帝舅舅,你别走……别走……”手,硬生生的僵住,望向愈渐消失的背影,她使劲全身力道,失声喊出那依恋一生的人:“皇帝舅舅——”
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跟着撕裂的破碎声,却仅仅只是微微一个闭目的瞬间,却见太后吕雉的目光埋在深深的阴影里,放佛是两个幽深的黑洞,让她又是惊恐又是害怕,不知何时,太后吕雉已经无声无息缓步走出,那眸间的森冷,有着对她深深的怨恨。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骗了哀家十几年,该怎样罚你才好呢!?”
此时,几个宫人猛地擒住她,面前多了一个不知装了何物的瓷瓶,打开瓶塞,刺鼻的药味溜进鼻尖,有个声音不停催促着:“快喂给她,除掉那个孽种!”
她惊恐地尖叫着,挣脱开周围的束缚,极力推开送到眼前的瓷瓶,她不要喝,不要!
她极力地偏过头去,然而再次被摁住的她如何躲闪得开,所以无论她如何抵抗,那瓷瓶里的红褐色药水还是被恶狠狠的灌进她的嘴里。
意识,渐渐涣散,有什么正脱离着她的身体……她伸手想要抓住,想要呼喊。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迷雾遮掩,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淡,终于消失不见。
【浮萍——寄予何处】
屋外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只听那脚步声在门外停下。细碎的声响惊醒了敏感的她,缓缓抬头,汗水已经透湿了衣衫,粘腻地贴在身上。窦漪房吃力地伸手抚一抚额头,缓缓直起身来坐着,迷离的瞅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
是她听错了吗?这样的深夜,还会有谁会来看她?
细微且清晰的声响再次响起,似乎是有人在低低叹气。
“谁?”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语调透着不知名的情绪。
是刘恒?
缓缓起身,摸索着走至窗前,想推开窗,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傻傻地站在窗前,痴痴地盯着窗格子,却只有透过窗格筛进来的月光。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再次询问:“谁在外边?”
还是没有人答应,而窗的那边也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人闲桂花落的气氛,放佛一丁点声响都会破坏此时的静霭。
终于,轻轻推开隔绝了月色的窗,环顾四周,静悄悄的,并未见着刘恒的身影,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空。
低眸苦笑了一下,自己,又在期待什么呢?
淡淡的一笑,融入月光银色的柔,染上光芒的透明清亮,此刻的她好似那浮萍,脆弱的生命,该将一生的依赖覆于何处?
关好窗,刚回到床边,窦漪房颤抖的身子便已是无力支撑的瘫软了下去,身上的疼痛也许已经麻木,又或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疲惫再一次袭上她的眼脸,呼吸亦平稳而均匀,只是一弯柳眉似蹙非蹙,平添了一份忧楚。
一身雪白衣衫,薄弱的在萧瑟的风中扬起,长长的墨黑青丝飘扬在淡雅如雾的月色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一声叹息,如同空气的私语,幽幽的传来。刚刚自己为什么不敢面对她,不敢让她知道他在外面?是在害怕她再一次冷漠对他,或许以后连每夜守在窗外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整整一夜,他默默守候在她的窗前,直到东方渐渐泛白,这才转身离去。
【朝见薄太后】
尽管是小小的事,可还是惊动了薄太后。
起身出门,柳依依满脸喜色捧了细羽锦面懒兔皮里的孔雀羽氅来要给窦漪房披上。氅衣是用孔雀羽捻线织成面料裁成的广袖宽身外衣,颜色宝石蓝,在阳光下闪耀紫铜色光泽,柔软飘逸。是代王后特意赏赐下来的。
窦漪房深深地看一眼眉开眼笑的柳依依,淡淡道:“你觉得合适这样穿合适嚒?”她被窦漪房的问话镇住,不知所措地望着窦漪房。
“这,这是代王后为了今日面见太后特意差人送过来的,王后说第一次觐见太后希望娘娘穿得体面,给太后留下好的印象。”柳依依如是说。
晨曦朝见的日子,她实在不需要太出挑,尤其是第一次拜见那个以谦柔节俭的薄太后面前,谦卑是最好的姿态。代王后的心意厚重得不得不让她怀疑,前段时间才有的过节怎么会轻易散去,只怕是希望她不得入了太后的眼。
窦漪房是带着隐秘的身份来到代王宫的,她处处委曲求全,不愿与他人结怨。但是,这些日子她及时地明白了一个现实:沉默隐忍帮不了她,反而可能毁了她。于是,她要以自己的冰雪聪明,来适应、讨好、逢迎这个世界。
她处处忍让受欺,不代表不会玩心计,只是不想不愿意而已,从小在汉宫长大的她岂会不懂了这些。
应窦漪房的要求重新拿出一套衣裳换上,揽镜自照,那道烧伤疤痕比之前段时日已褪淡了些许。尽管破了相,眼前的镜子里还是出现了一张倾城容颜,虽然悲伤,但不失其仪态,虽然委屈,但更增其楚楚动人之姿,不禁自问:这就是自己吗?
想到自己今后的命运,一死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样好好地活着。她不会像一只蝼蚁那般低贱地死去,亦不会像一片枯叶那般无声地飘落,从前的张嫣已死,她是窦漪房,为了那些为她牺牲的生命,她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攀向更高的高峰。
第一步,便是不能让所有人嘲笑她的容颜,可左脸的那块疤痕,毕竟有碍观瞻,她该如何让疤痕消失或者淡化?
“娘娘,房间那枝红梅已经快要凋谢,咱们回来时另折一枝换上。”柳依依端起白玉花瓶正准备走出门去。
“等等——”窦漪房猛地叫住了柳依依,望着玉瓶中的红梅,她的眸子里渐渐溢出了灼灼的光芒。红梅是么?当听见柳依依不经意间提起了红梅二字后,她便想起了一则传说,说西周周宣王的一个女儿偃凤公主,一日卧于凤栖殿檐下,风吹梅花落于额上,成五出之花,拂之不去,时人谓之“梅花妆”。那么,就将她的疤痕上描成一朵红梅花。
又一次取过铜镜,窦漪房让柳依依摘来一些梅花,各色花油金粉,兀自描了起来。那花蕊白里透黄,黄里透绿,花瓣润泽艳丽,柳依依凑近一瞧,不禁惊呆了: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梅花那冰清玉洁的韵致被栩栩如生的呈现出来,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朵傲雪红梅。
带上面纱后,柳依依又把一个小小的羊皮套子戴在窦漪房手上,那是项子鱼做给她保护手不被冻坏的一种叫做手套的东西,虽然样子颇为奇特,可戴在手上确是温暖百倍。
一切妥帖之后,柳依依跟在窦漪房身后向着祥瑞宫走去。
大雪初晴,薄太后的居所祥瑞宫的琉璃砖瓦,樟木雕栏在晨曦映照下熠熠生辉,使人生出一种敬慕之感,却异常觉得亲近典雅。
………………………………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晨曦朝见薄太后】(3300+)
【晨曦朝见,薄太后】
带上面纱后,柳依依又把一个小小的羊皮套子戴在窦漪房手上,那是项子鱼做给她保护手不被冻坏的一种叫做手套的东西,虽然样子颇为奇特,可戴在手上确是温暖百倍。
一切妥帖之后,柳依依跟在窦漪房身后向着祥瑞宫走去。
大雪初晴,薄太后的居所祥瑞宫的琉璃砖瓦,樟木雕栏在晨曦映照下熠熠生辉,使人生出一种敬慕之感,却异常觉得亲近典雅。
举眸望前,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无边的雪地放佛绵延无尽。窦漪房折了淡梅色的衣裙,外套一层御寒的素白鹤氅,简单又不失大雅。及腰的长发随着拂面而来的轻风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自然的搭在额前,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以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一张秀丽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面纱偶尔扬起,那浅浅一笑仿若落入凡尘的仙子媲。
随着恭候在外的宫女步入殿内,窦漪房忽然觉得些许紧张。这是她入宫月余以来第一次这样正式地拜见薄太后,近距离地观望她。
代王后和佘良人先她一步已经到了,果不其然,佘良人总是喜欢挑她的刺,捻她的错。
“美人这是好大的架子呀,没有八抬大轿敢情才走得这样慢?让其他人等着也罢了,可竟然还让太后娘娘等你一个美人,你眼里可还有尊卑之分?太后娘娘你看看她真是太放肆了。”佘良人跪坐在右下方对着薄太后说道,目光却有意无意扫向窦漪房。
窦漪房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一挑,本想眼不见为净,目不斜视的忽略她的存在,然而此时怕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臣妾惶恐,伤筋动骨一百天,行动不便难免有些拖了行程,还请太后娘娘责罚。”她清澈无波的声音响起,没有回复佘良人,而是直接向太后请罪,既解释了她为何迟迟未来,又无一丝不敬之意,从容谦卑。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轻轻跪下去后两手拱合,左手压右手,举手加额,然后弯腰鞠躬,手掌触地,头顺势触在手上。然后两手齐眉,起身,直立后手放下再拜,口中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窦漪房行过大礼后安静的站在下首,等待薄太后发话。
殿内耀进点点阳光,忽明忽暗,窦漪房只觉被一双灼华千年挥散湮灭不去的眼眸吸了进去。太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笑道:“听说代王很是喜欢你,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窦漪房依言抬头,目光恭顺。
薄太后的目光微一停滞,身边的代王后及时道:“窦美人从入宫起就带了面纱,对太后并无不敬之意,还望太后见谅。”
太后闻言只是略微点头,可看窦漪房的眼神里又带了更深的意味:“你叫什么名字?”
窦漪房樱唇微启,鹂音温婉:“臣妾窦漪房,初次拜见太后便迟了,请太后再受臣妾大礼,原谅臣妾的过失。”说着再次拜礼。
薄太后沉吟着接受窦漪房的再次拜礼,若有所思的打量她一番。她的目光随和恬淡,不会让人感到任何不适和压力。
再抬头时薄太后已经满面含笑,似乎很是满意窦漪房的表现,怡然微笑道:“很好,打扮得倒素净,看了也很清爽。”又转头对着代王后说道:“这孩子的确很懂事,不卑不亢,温和有礼。”
代王后连声称是,笑得亲切:“窦美人生得好,性子也好,就这样往那儿一站,连冬日温煦也得逊色几分呢。”
窦漪房抬头,见代王后今日着的是淡黄色的朝服,满头青丝仅用一个小巧紫色的簪子勾出端庄,独留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王后的端庄后仪尽现。
她谦卑地躬着身子道:“多谢王后娘娘夸奖,王后丽质仙娥,贤良淑德,是为后宫之表率,臣妾只是红花边上的一片绿叶罢了,受不得王后如此缪赞,实实折煞臣妾了。”
她低头,柔顺道:“臣妾惶恐,幸好有太后恩泽庇佑,代王宽厚,王后与佘姐姐又肯教导臣妾,才不致失仪。”薄太后颔首,和颜悦色道:“难怪代王如此喜欢你,将贤仁宫都给了你,哀家也觉得你很是招人喜欢。”说着命宫女取衣帛饰物赏赐与她。
代王后倒是淡然若斯,只对着窦漪房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佘良人很是不满的嘀咕着:“假惺惺的装腔作势,也不嫌丢人现眼……”
代王后微蹙眉头,轻咳一声对佘良人摇了摇头,太后也不是耳聋,自然听得清楚。
微微皱眉,但仍是笑着:“怎么玉凝觉得哀家赏赐得不对?你别不高兴,要是你有人家一半的知书达理也不至于代王总不待见你了。”
佘良人被薄太后一说,心中委屈,眼眶湿润,立马说道:“那王后也知书达理,也不见得代王常去……”
“佘玉凝!你不说话无人当你是哑巴!”薄太后的语调瞬间拨高,“若不是看在你爹御史大夫佘成将一心为代王尽责辅佐,怕是代王连看你一眼都不会肯了。”
佘良人自知说错了话,下意识去看代王后,刚一对上代王后的眼,立马惊得转向别处,心中暗自叫苦,这情急之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给说了,恨恨的瞪一眼窦漪房,都是这个贱人害得她被太后奚落责怪。
“臣妾年幼不懂事,对王后绝无不敬,都是臣妾胡口乱言,还望太后恕罪,王后宽容,臣妾知道错了。”
“玉凝想必也是孩子心性,难免直率,臣妾不会放在心上的,请太后不必责难。”代王后抿嘴儿一笑,看不出任何表情,可眸子里不经意流露出嘲讽的意味,也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别人。
代王后说道:“太后,曦儿怕是该饿了,请恕臣妾先行离去之罪。”
“也好,你去。”薄太后慢慢抿着茶水,挥手示意。
拜别太后,代王后起身离开,直到踏出殿门那刻,她始终没有转身或是滞留一步,只留下一个冰凉的背脊,没有再回头。
窦漪房黯然不已,看着代王后裙角曳过身边,放佛迤逦出一道泪痕似的浊影。
看着代王后离开,佘良人似乎也是坐立难安,太后见状,无奈摇头道:“玉凝,虽然你向来和王后感情深厚,可有些话你即是无心说出,却也伤害了别人。去,顺道替哀家看看哀家的乖孙子有无长个儿。”
得到薄太后的允肯,早就欲欲跃试的佘良人如释重负的行礼告退,虽然论年纪还比窦漪房略大两岁,可身高却足足矮过她一个半人头,经过窦漪房身边时,还不忘仰头对她轻哼一声以示不屑,这才悻悻然的尾随代王后离去。
“这孩子除了性格有些跋扈外,其实本性不坏,她从小便没了娘亲,也怪可怜的,你且多多让着点她罢,来,到哀家身边来。”
“诺”依言莲步轻移的来到薄太后身边,太后忽然问:“你会不会写字?”
窦漪房微微愕然,才要说话,却摇头道:“臣妾笨拙,只认得些许字样,却是不会写的。”
她惶惑:太后怎的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会不会写字?
薄太后微微侧目看向她,只道:“无妨,你要想学,哀家教你便是。”
窦漪房忙回过神,笑道:“只怕臣妾资质太差,会惹太后生气的。”
“听说你是皇太后赏赐给代王的,哪里会差了去,皇太后眼光独到,厚泽代王,果然挑出来的人儿都特别让人喜欢。”薄太后展一展宽广的蝶袖,目光凝落在她身上。
窦漪房心里不由得砰然一动,暗暗心惊:原来薄太后在意的是这个。
她勉强镇定心神,微微一笑:“日久见人心,从臣妾来到代国时,臣妾便只是代王的人。”
薄太后淡淡一笑,让她坐下说话。
“将笔墨和竹简取来给哀家。”想必是薄太后想要教窦漪房写字,所以命宫女去取来那些东西,而后她们只是静静的品茶等待。
因为隔得近了,窦漪房这才看清眼前的薄太后,小时候的匆匆一瞥,只觉得当时身为薄夫人的她婉约而淡雅,虽然样貌不及戚夫人,可乍眼一看,却是有些相像的。
以前还不知道为何皇阿公的妃子都多少长相有些相似,直到后来遇见了娘,看到了没有易过容的娘的样貌后,她才真正明白,她们都只是娘的背影,娘的眼睛,娘的嘴唇……将她们一一拼凑起来,那就是娘的样子。
戚夫人的最得宠也是源于长相最为酷似娘而已,想到此,不禁为戚夫人生出一种悲哀之情。
募得,窦漪房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什么,电光火石间已脑中一记明亮如镜的光咻的闪过,刚才不及细看,如今正对上薄太后含笑看她的眼睛。
“需要哀家教你怎生握笔嚒?”
隐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一颤,手心紧紧攥着,随即淡定道:“以前在宫里见过别人写字,只是没有真正拿过笔。”
心中疑惑漫漫延伸出来,她极力让自己不去顾及,可在看到薄太后的眼眸时,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一惊,手心也已有些汗湿。薄太后以为她是第一次写字,又因为是她教,所以难免放不开来。
………………………………
第一百一十二章【步入代王宫】(3300+)
【替薄太后修容化妆】
隐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一颤,手心紧紧攥着,随即淡定道:“以前在宫里见过别人写字,只是没有真正拿过笔。”
心中疑惑漫漫延伸出来,她极力让自己不去顾及,可在看到薄太后的眼眸时,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一惊,手心也已有些汗湿。薄太后以为她是第一次写字,又因为是她教,所以难免放不开来。
命人慢慢点上一枝檀香,升起几缕袅袅烟雾,悄然间,那掠过轻纱的薰风缓缓和着檀香温暖平和的香气让她的心稍微踏实一点。
薄太后的小小举动令她心下感动,语气也不觉更柔,拂一拂耳边碎发道:“多谢太后费心了。媲”
其实窦漪房是会写字的,不仅会写字,还写得一手娟秀的好字,可不知道薄太后的真正用意之前不敢贸然展现出自己的才能。名义上她是皇太后赏赐下来的,可她不是不懂得,皇太后的真正用意。
那日,在长信殿皇太后亲自赏下那些家人子,每个刘氏王侯都各自领回去几名,表面上这是皇太后对各个刘氏王侯的拉拢和厚爱,可实际上呢丫?
无非就是害怕刘氏王侯会生异常之心,他们在各自的封地处,离长安离皇宫都太远,皇太后不能亲自监督他们,所以只有在他们身边安插眼线,以此来探得消息。
而女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惜,前些日子听人说起齐王刘肥逝世的消息,其长子刘襄即位,是为齐哀王。
那个碌碌无为,安居乐业的刘肥舅舅――小时候还被他抱过,悄悄给她捎来宫外美食的长辈,竟就这样安静的离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怅然,如秋风抚着竹林簌簌吹过,有落叶沙沙。
片刻的怅然之后,窦漪房又迅速让自己回归冷静,眼下并不是抒情的好时候,因为身边还有一个薄太后。
薄太后轻轻握住窦漪房的手,一笔一笔落在竹简之上,有些心不在焉的顺着薄太后的动作木讷移动着手腕,写出的字自然歪歪斜斜,不成体统。
低首看向自己写的字,窦漪房“噗”一声笑了出来,转头望向薄太后时面纱不知被何物勾住,一张美丽不可方物的天颜便再也遮不住。
随即她俏脸一红,急忙用手挡住左脸,不安的低下头,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喘出。
薄太后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听玉凝说起过,别自卑,你看哀家脸上不也有一小块难登大雅的烙痕吗?女为悦己者容――哀家何尝不懂,可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倒不如以平常心面对,哀家想代王看重的也是你的性情,不在乎你的容颜。”
窦漪房讶异的抬头去看薄太后的脸,似乎不能相信,又似是被感动了,失声唤道:“太后――”
薄太后低声叹道:“叫哀家一声母后,其实对你的怜惜也多是因为咱们同病相怜,以后私下你也可以叫哀家母后,恒儿喜欢的人哀家也会喜欢的,哀家相信恒儿的眼光。”
略一沉吟,窦漪房咬一咬嘴唇道:“母后说的是。”
“咦?”薄太后一怔,盯着她半晌方道:“你这脸?”
窦漪房伸手抚上描了梅花的地方,低声道:“臣妾只是不想让疤痕太难看,就自己添了几笔,让太后见笑了。”说罢便要带上面纱。
“等一下。”薄太后阻止了她戴面纱的动作,伸出两指勾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的梅花妆。薄太后抚一抚自己的脸颊,眉眼含笑道:“果真有颗玲珑剔透心,竟然能想到如此法子令疤痕焕然一新,不仅瞧不出原有的痕迹,更是犹如绯色上玉肌,丝毫不逊雪中寒梅,隐隐的似乎还弥漫着淡雅清香,很是舒服。”
“太后过奖了,若是太后不嫌弃臣妾手拙,臣妾愿意一试。”窦漪房微微含笑道。
薄太后虽然表面表现得很是镇定,可眸子里盛放的那种清亮却是毫无掩饰的。
是啊,女卫悦己者容――谁不想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美的,尽管薄太后这些年一直好像不太在意脸上的烙痕,可懂得的人便能知晓那不过是无奈接受不可改变的事实而已。
“要什么告诉哀家,让王嬷嬷去准备。”薄太后立即让人撤了笔墨竹简,牵着窦漪房的手进去寝殿,在窦漪房的搀扶下慢慢挨着梳妆台席地而坐。
此梳妆台以老红木为材制成,是现在最常见的一种硬木,其光泽近似紫檀,颜色较淡,略有香气。周边满雕镂空腾形图案,整件梳妆台光素无工,仅以银粉沿口饰之,线条柔婉。
寝殿里没有常见的熏香,只有淡淡的木材香气,可见薄太后平素是不爱焚烧熏香的,自然之气最是能博她喜欢。
似乎看出了窦漪房的困惑,薄太后微笑颔首:“哀家觉得熏香味道太过浓烈,有时候反倒让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