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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笙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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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如何?咱们是夫妻,还怕人家说了去?况且这里是郊外,没有什么人的。”刘恒打断她的话,恃机又吻上她的耳珠,惹得她一阵颤栗,不敢再与他说话。
温和的风,从她耳畔轻啸而过,撩起几缕青丝,与刘恒的交缠打结,恨不能融为一体。
伸手环住她的腰,方想起她回眸那浅浅一笑,轻轻道:“梨涡浅笑,梦已消,花依旧玉人渺。”
娟秀明媚的春游之景,加上刘恒随心一说,窦漪房不由吟道:“梨涡轻照,映出花月调,但望相看慰寂寥,时刻与共享分秒,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梨涡浅笑,似把君邀,绮梦轻泛浪潮,***犹未觉晓。”
字字点情,句句含真。
如此骑马游玩,仿佛是两个回到了童真的少年少女,有着一点兴奋,还有一丝幸福满足。携手同游,一路群峰如黛,林茂泉飞,从岱顶至山麓,泉溪争流,山高水长。泉水甘冽透明,性寒而沉,味甘而润,有清心明目,止烦润肠及利二便和轻身延年之功效,被当地人称为『养颜神水』。
窦漪房却突然怅然叹道:“世人只当是宛若天然山水画卷的人间天堂,却不曾想过其中的绝地和悬崖亦会要人性命……”皇宫莫不是如此,人们只看到了皇宫的权力,地位,财富,却忽略着里面的争斗,黑暗和束缚。
不想她会一下子失落了情趣,刘恒拉过她手安慰道:“但凡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往往都会带上瑕疵,人无完人,花无最美,太过完美的都只能寄望于想象和期盼,所以,人才会有念想,才会有贪欲。”爱怜的抚上她脸上的红印,刘恒与她相视一笑,道:“前生,你与我擦身而过,我想去找你可怎么也找不着,所以我求了佛祖,轮回了千年,希望佛祖能替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今生以便我能够找到你。”
听他玩笑似的逗乐,窦漪房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后又立即的清醒过来,心中是明白他用心的,偏过头朝他瞪了瞪眼,道:“你是求佛祖把我变丑,誰也不稀罕是!”
“夫人真是一点就透,当然只能是我刘恒一个人稀罕了。”
窦漪房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十分惋惜的样子“唉!想不到世人眼中博爱宽广的代王竟然是这样心胸狭隘,自私自利之人,真是看走眼了哟。”说完自己却先笑出声来。
没有再骑马,两人只是徒步攀过了翠山,走累了便坐在亭中任由山风吹拂,这才慢慢恢复了一些气力。
看一看天色,刘恒道:“太阳快落山了,景也已经赏过,要是太晚还滞留在山上就不好了,且不说初春夜晚依旧寒凉,那些个什么蛇虫鼠蚁的也该倾巢出动了。”
【山中遇袭】
窦漪房是极怕那些东西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点点头道:“那我们快下山去。”两人正要携手而下,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四周静悄悄的,那些突兀怪异的的声响显得格外诡异,听着让人心中发寒。
“哥哥,小心——”不远处模糊的叫喊窜入两人耳中,窦漪房与刘恒面面相觑,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嚬嚬嗙嗙……”
只听锵地有声,像是兵刃的金属交击之声,刘恒侧耳细听,低头微一思索,转而说道:“不好!是打斗声!”
窦漪房闻得此言,多少有些害怕,下意识地躲到刘恒身后。她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心中自然有些忐忑,只牢牢看住他道:“怎么办?”
“娘——”这一声高呼犹如惊雷砸过,窦漪房顿时神色大变,想也不想坚定的说道:“救人要紧。”刘恒也晓得这声娘在她心目中的重要,立即循声奔去。窦漪房也顾不得多想的,跟着他跑了过去。
刘恒定睛一看,只见四个人身形晃动,将一个淡灰色布衣男子团团围住。这四个黑衣蒙面人的身法快如闪电,且出手狠戾,个个非同小可,心头一惊:一下子出动四个高手,想必那身后之人必是铁了心要置人于死地,只是不知道这淡灰色布衣男子得罪了何许人也,竟落得这样的围杀。
可转念一想:就算他出手击败了其中数人,他们也决计不肯就此罢休,势必一拥而上。但事已至此,既然决定救人也只有竭力一拚。
刘恒正要挺身而出,喝阻四人,忽见一个黑色魅影直奔向隐在角落的那个男孩,以掩雷不及讯耳之势重重一击,男孩整个人就像毫无生气的木偶娃娃般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树上,痛得男孩几乎认为把脊椎给撞断了,整个人跌在地上不断呻吟。
布衣男子心下一骇,稍一留神,已被一刀划伤臂膀。黑衣人紧追不舍,忽的欺身到那布衣男子的身后,眼看就要落下致命的一刀。
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黑衣人闪身躲避,可刘恒还是飞腿踢上他的小腹,黑衣人只得跟着斜身倒退。瞬息之间,刘恒已经连连出手,用刺、扎、挑、抹、豁、带攻击了四名黑衣高手,虽然每一刀都没刺中,但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这四人知道遇到了劲敌,各自跃开数步,凝神接战。
刘恒用的其实是虚招,只为先试探出这四人的功夫究竟如何,且暗自留心每个人的弱点。他发现这四人皆手持钩镶,且多用的是战场格杀,所以,他肯定了一点,便是这四人都是朝廷之人,与军队密不可分。
这钩镶主要用于士兵作战,作战时,士兵一般以左手握钩镶,右手持剑或刀,钩镶在战斗中的作用,与单纯防御性的盾牌相比较,更具主动性。所以,他才更加确定了这四人的身份和背景。
布衣男子躬身向刘恒拜了下去,说道:“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话音未落,那四个黑衣人又如先前那般齐齐出手,向二人袭来,刘恒大喝一声:“小心!”向前急上几步,屈右肘向右侧方向猛刺过去,生生挡开袭击布衣男子的黑衣人。
黑衣人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突然间呼的一声,钩镶直戳向刘恒背心,他左臂后挥,守中含攻,逃过那一击。数招一过,黑衣人也分成了两派,两人对付刘恒,两人对付布衣男子。
刘恒一凛,头顶和背后同时传来啸声和刀声,可真正的一击是对准他的顶心贯下的。呼啸而来的杀气已经令时间都凝固,只等待一记闪光切破寂静,刀光爆射,直取他性命。
“不要!”一道丽色倩影闪身而入,竟是不怕死的一头撞向刘恒身后那个黑衣人,抱着他向右侧翻飞出去,直在地上滚落好几圈方才收住。
『注释:钩镶整体呈弓型,两头各有一个向外的弯钩,两个弯钩一般上钩长于下钩。钩为圆柱形的长铁铤,都稍向后弯。上钩顶端为锐尖;下钩末端有的为小球状。为汉代主要战场兵器』
『选自《梨涡浅笑》词曲:许冠杰。
梨涡浅笑,可知否奥妙,寂寞深锁暗动摇,魂消魄荡身飘渺,被困扰,怎得共渡蓝桥
梨涡轻照,映出花月调,但望相看慰寂寥,时刻与共享分秒,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
梨涡浅,似把君邀,绮梦轻泛浪潮,***犹未觉晓,梨涡虽俏,悲欢竟逆料
乐极痴恋变恨苗,情丝寸断一朝了,梦已消,花依旧玉人杳』
………………………………
第一百二十二章【山中遇袭】二(3300+)
【她杀人了】
刘恒一凛,头顶和背后同时传来啸声和刀声,可真正的一击是对准他的顶心贯下的。呼啸而来的杀气已经令时间都凝固,只等待一记闪光切破寂静,刀光爆射,直取他性命。
“不要!”一道丽色倩影闪身而入,竟是不怕死的一头撞向刘恒身后那个黑衣人,抱着他向右侧翻飞出去,直在地上滚落好几圈方才收住。
霎时之间,刘恒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因着窦漪房的临时一阻,给刘恒争取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他无声地微笑了一下,反握匕首,白色身影向前一跃快速回击,只见衣袂翻飞,刀光由下向上竖划,听得黑衣人闷哼一声,趔趄的倒退数步,站稳摁住腰上那处涓涓血流的伤口。
刘恒担忧的望向窦漪房和那个黑衣人一起滚落,正待出手,受伤的黑衣人突然开口:“留下一个杀了窦长君,其余的都去阻止他,我去杀了窦广国和那个女人。媲”
那个他自然是刘恒,受伤的黑衣人被刘恒一伤,再对付他那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索性以两大高手围攻他,一人对付窦长君,也就是那个布衣男子。而他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小孩简直是轻而易举。
便在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大作,阴冷凄厉的风似乎要刮去窦漪房的衣裳,一届刺眼的尖锋出现在她的咽喉处丫。
刘恒被两人围攻,心中又牵挂着窦漪房,不能静下心来抵挡黑衣人的猛烈攻击,身上已是多处受伤,眼角余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倩影。在看到黑衣人那一刀直直对准了窦漪房的颈项后,目光像一柄致命的利箭般狠狠穿透了黑衣人,怒吼声盖住了一切兵器交替之声:“你敢伤了她,我要你碎尸万段!”
“挡我者死!”他奋尽全力,右手手腕翻转,铮的一声响,硬生生打落了两个黑衣人的刀。自己的匕首亦是脱手飞出,手掌中满是鲜血,虎口已然震裂。疯狂的还击尽显他此刻的愤怒与焦急。
窦漪房心里一悸,愕然的看向那个怒不可抑的脸孔,眼中似火,满身竟是愤怒的杀气,哪里还有半分记忆中温润善良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个淡泊儒雅的代王?
微张着嘴,想要喊叫出声,可是……喉头堵着,像是被塞满了坚硬的核桃,只想着:我命休矣!窦广国在旁目睹这一切,愣愣片刻,慌乱中急忙伸手抓住一旁刚刚被刘恒打飞的黑衣人的刀,嚯的向黑衣人刺去。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脑海中闪出这样一个念头,此刻窦漪房犹如被逼到绝境的孤狼,心中只有这个念头,舍命向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大概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意思,又分神去迎窦广国的袭击,疾驰的脚步被迫放缓,他无法在这瞬息之间用这受伤的身体抵挡两个来势汹汹的夹击,不由得背上额头全是冷汗。
黑衣人难以置信的瞪着窦广国这一下子扑来,已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窦漪房趁机一脚狠狠的踹向他腰部。
这一刀放佛在拚命,来得何等快速,窦广国一晃之际,刀子已***黑衣人身子。黑衣人危急之下向左一侧,避过胸口要害,刀子却已划过右肩,黑衣人“啊”的一声大叫,又同时被窦漪房出脚一踹,黑衣人立时背脊着地,只摔得狼狈不堪。
刘恒袍袖一拂,这才定下心来和另外两个黑衣人厮杀一起。
窦广国手中的刀十分锋利,刀锋上还残留着那黑衣人留下的血渍,窦漪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抓在手中,等众人反应过来,刀身已经迅速地刺进黑衣人左胸,发出“噗”的一声,埋入其中,不断喷涌的血注狰狞的在空气中炫耀着一种残忍的血腥。
黑衣人只微微抖索了几下,便再也不再挣扎,化作孤寂秋风下的一缕幽魂。
窦漪房无力的抓扯着空气踉跄跌地而坐,眼前那片殷红!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去,她大口大口张着嘴不停的喘气,脑子空空的,可她知道自己杀了人,杀了人。
忽然她听见厮杀的前方一个喘得比她还急促的声音迅速的向她靠近,随之而来的是腥臭间夹带着几不可闻的杜若气息。窦漪房失魂落魄的望向那张俊朗的脸孔,突然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莫名悲哀。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他着急的伸手掺住她,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摸着,一直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有……”窦漪房眼眶里酸酸的涩涩的,可出人意料的,她已然平静下来,目无表情的看着刘恒,道:“我杀了人!”
“没关系!你也是逼不得已的”随着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在她背上一下下抚慰,她被拥进一具坚实有力的胸膛。
有瞬间的沉默,那样安静,静得能清楚听到落叶飘落在地的声音,一片,一片,又一片,划过肌肤,像极了锋利冷冽的刀气擦肤而过。
神智在那一瞬清醒,窦漪房猛地推开刘恒,抬头对上那双温润的褐色眸瞳。
“其实他本不必死的,是我想杀了他,只是想杀了他,不是逼不得已,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是她当时真的只有那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
那个从宫里活出来的张嫣已经不再纯洁无暇,不再是任人宰割,任人欺凌的绵羊。
所以,张嫣注定只能死在那场大火!
所以,活下来的是窦漪房,她是窦漪房!
【只是你,爱的只是你】
刘恒目光一跳,神色沾染哀伤,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哑然失笑的样子。
果然呵――
刘恒,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不再柔弱,而是狠心的可以一刀杀死一个人的毒蝎女子?其实你喜欢的是天真,善良,笑得一脸无邪的曾经,而不是咄咄逼人,果决,情绪化的现在。
连落日也一并掉入无尽的悬崖,窦漪房搂紧自己的胳膊,弓起身子,为什么依然还觉得那么冷。
心底有难掩的失望,是对他,更是对自己。
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正在一点点蔓延出来,眼泪滴滴答答的坠落,在布满尘土的地上溅起无数悲哀。
“漪房――”绝尘的白色,滚烫的手心,包裹住她毫无体温的手,唇上一凉,已是被刘恒吻了个正着。
吻很轻,可溜入她口齿间的灵舌却无比霸道,混合着满嘴浓浓的血腥味。
她咬了他,咬得心酸。
那久久的一吻似乎耗尽了胸腔内的所有空气,令她快要窒息。刘恒却突然放开她,喘着粗气,哑声说道:“我爱的是你,不管是怎样的你,只是你,就已足够。”伸出指尖接住那滴芬芬欲泣的泪滴含入口中,刘恒宠溺的捧住她的脸,微微一笑:“傻丫头,哪怕你要了我的命,我也毫不犹豫奉送给你,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
刘恒伸手捋一捋她的耳发,道:“那三个黑衣人见头领已死,也就无心恋战,全都逃开了。”他的目光有些深邃,在夜色朦胧中透出意味的如炬敏锐。
再对上窦漪房的时候已然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明眸,听见不远处那叫窦广国的男孩哭得撕心裂肺,他们走得近了,才看清楚地上躺着两具尸体,皆是一刀毙命,毫不留情。鲜红的血从脖颈间蜿蜒流淌在灰暗的地上,是那么的刺目惊心。
偌大的群山之间,余剩那一声声悲痛的哭嚎,窦漪房和刘恒静静的站于几丈外,布衣男子一身的孤寂悲缪,使得整个大地皆是沉醉在哀伤之中,青雾淡愁缠绕四周。
窦漪房忍着眼中的泪,闭眼窝在刘恒怀抱里,扯了扯他的袖袍,道:“我们回去。”她的声音透着几分虚弱。
刘恒单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托着她的胳膊,与她一同下山。他们走的极慢,远远望去,如二人在夜风搀扶下漫步着。
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都是很沉浸在此刻的安静之下。
“恩公留步!”窦长君这一喊,生生打破了余下的寂静。
他大步追上刘恒他们,拱手道:“多谢两位恩公出手相救,窦长君无以回报,只想留下二位大姓,来日必当报还。”刘恒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无需如此,只要是有心之人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你且好好照顾你弟弟罢。”
窦长君仍是不甘心的挽留道:“我们窦家是清白老实的普通百姓,却不知为何遭遇歹毒之人的痛下杀手,窦长君可以以性命起誓绝无做过任何伤害他人之事,请恩公替我窦家找出凶手,还窦家一个清白。”窦长君从第一眼见到刘恒就觉得此人一定不会平凡,他的身姿就像不染俗世的尘埃,轻风撩起他白色的衣衫,远远看去,有翩然若龙的错觉。
所以,他猜想,这样一个风姿卓卓神仙似的人物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定能为他窦家找出凶手。
“你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你,也不会淌这种浑水,告辞!”刘恒一口回绝了窦长君,牵着窦漪房头也不回的离开。
突然有一只脏兮兮的手拽住了窦漪房。
“姐姐――”
一闻此言,窦漪房整个人怔忪着,久久的才抓着刘恒的臂膀说道:“他……叫我姐姐。”
………………………………
第一百二十三章【他们是窦家人】(3500)
【原来,他们是百灵的亲人】
轻风撩起他白色的衣衫,远远看去,有翩然若龙的错觉。
所以,窦长君猜想,这样一个风姿卓卓神仙似的人物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定能为他窦家找出凶手。
“你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你,也不会淌这种浑水,告辞!”刘恒一口回绝了窦长君,牵着窦漪房头也不回的离开。
突然有一只脏兮兮的手拽住了窦漪房。
“姐姐——媲”
一闻此言,窦漪房整个人怔忪着,久久的才抓着刘恒的臂膀说道:“他……叫我姐姐。”
窦漪房是心软的,而刘恒亦没有办法佛了她的意。
她上前俯到窦广国面前,笑得很柔很柔,湖水般的眸子清澈明亮:“告诉……姐姐,你们来自哪里,又为何会遭到这样的毒手。”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两三岁的男孩,刚才为救她竟然也是不要命的阻挡黑衣人,她不会不动容。
“姐姐——”窦广国一头栽进她的胸口,双手死死的搂住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其实我们家里本是六口人,父亲,母亲,我和哥哥,还有两个姐姐。可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两个姐姐就不见了。不管爹娘怎样寻找,她们就跟空气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从那时起,家里就没再平静过,总是有人找上门来询问两个姐姐的下落。
爹娘为了躲开那些人,带着我和哥哥一路辗转,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活。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多年,直到有一天,有人给我们捎来了姐姐的信,让我们快逃,逃得越远越好。
消失了这么多年的姐姐怎么会突然给我们送信,爹娘起先都不相信,便想着要真是姐姐,那她一定会来找我们,然后我们就一直等一直等,最后没等来姐姐,却……”说到这里,窦广国已是泣不成声,他抽着鼻子继续道:“却突然来了四个黑衣人,杀了爹……杀了娘……还要杀了我和哥哥……”
听到这里,窦漪房的眼睛已被泪水模糊成一片,思维似乎也无法正常运转……
她抬头看向刘恒,可刘恒却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不妥,这一切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是置身事外的。
和窦广国一起半跪在地上,伸手扒开尸体身边的泥土,窦漪房语气清冷:“我知道有的人习惯明哲保身,我也希望我可以如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办不到。”他们姓窦,还有两个失散的女儿,又被人欲欲灭口,前因后果加起来,她不得不想到……
窦漪房——就是那个写信的姐姐,就是为她而死的百灵。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越来越多的谜团让她心绪难安,百灵她,到底是谁?
刘恒说百灵是他安排在宫里的细作,那他应该会清楚百灵真正的身份,也许并不只是窦家女儿如此简单,否则也不会落到被人灭口的下场了。
刘恒望一望窦漪房,嘴唇微微一张,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与他们一同扒开泥土,将窦广国的娘埋了进去,那边窦长君也埋好了爹。
看着地上隆起的黄土包,窦漪房一边安慰着紧紧依在她身边哭泣的窦广国,轻轻叹息:“但愿他们可以在黄泉路上相依相偎一同过那奈何桥。”
刘恒的手还未触及她的肩,便被她不着痕迹的避过,忽然的生疏,令刘恒面色变了一变。
他望着窦漪房,两人的距离很近,可是却突然发现触摸不到,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隔膜,如何都不能打破。
静默片刻,窦广国睨了刘恒一眼,怯怯道:“姐姐,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
一直握着的手一松,窦广国挣离了她的手心,紧挨着他的哥哥窦长君。
“恩公保重!”窦长君说完便牵着窦广国转身离去,窦广国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望了窦漪房一次又一次,直到快要不见,他带着哭腔喊道:“姐姐,我叫窦广国,字少君,你要记得,要记得……”
记得。
要记得,他是窦少君——
【冰释前嫌】
窦漪房的十指紧扣,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身影,犹豫了许久才唤了出声:“少君,姐姐是窦漪房,是窦漪房。”
她喊得格外认真,只可惜,他们已经走远,只有一丁点的回音还在树丛之间穿梭徘徊,渺渺于耳。直到群星耀空,窦漪房才淡淡地别开眼睛,许多想要质问出口的话语,顷刻间也不想再说出来,欲回身准备离开这里。
“漪房”刘恒低声叫她,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愧疚。
她心里忿忿,冷冷地看着他,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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