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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笙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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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小王子给热着了。”
窦漪房见她一脸认真劲儿的拿起扇子轻轻的扇在她肚子上扇着,不由得低低一笑:“代王整天将我关在屋子里闷着,我难得能够出来透口气,没想到连你也管着我,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柳依依俏脸一红,忙轻轻捂住窦漪房的嘴,打趣道:“娘娘这话说的,那不是折煞了奴婢吗,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给别人听见奴婢可是得挨板子的。”说完才移开了手,继续给窦漪房扇着,又给肚子里的孩子扇着。
“还对着你家主子动手动脚的,挨了板子也是活该!”窦漪房边说边作势打向她。
柳依依赶紧讨饶道:“哎呀,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啊。”她咯咯笑个不停,又说:“打板子,娘娘才舍不得呢。”
“好了,好了,就你嘴贫,不跟你闹了,我这两天老觉着腰酸酸的,咱们还是再多走动走动,再躺下去可真的要直不起来了。”这天儿是够热的,大早上汗水也濡湿了鬓发,窦漪房缓缓打了一把扇子,由柳依依扶着走出宫去。
偶尔佛过的秋风吹散了她的长发,痒痒的拂过她日渐尖削的脸庞,至从有孕以来总是睡得不好,虽然她曾经有过一次身孕,可毕竟——
每每思至于此她更是心中彷徨,不觉踏实,刘恒几乎是夜夜陪伴在旁,偶尔政务繁忙却也是不忘差人过来问候安抚。强烈的妊娠反应越发让她疲苦不堪,性子也有些烦躁。惟觉得欣喜之处便是每日与那好动的孩子讲上好一些话,她觉得孩子一定听得到,也一定听得懂。
………………………………
第一百二十八章【皇上病入膏肓】(3400)
【后宫与前朝是密不可分的】
偶尔佛过的秋风吹散了她的长发,痒痒的拂过她日渐尖削的脸庞,至从有孕以来总是睡得不好,虽然她曾经有过一次身孕,可毕竟——
每每思至于此她更是心中彷徨,不觉踏实,刘恒几乎是夜夜陪伴在旁,偶尔政务繁忙却也是不忘差人过来问候安抚。强烈的妊娠反应越发让她疲苦不堪,性子也有些烦躁。惟觉得欣喜之处便是每日与那好动的孩子讲上好一些话,她觉得孩子一定听得到,也一定听得懂。
都说孕妇和孩子都是最情绪化的,本还和柳依依欢快散步的窦漪房忽然就无措地痛哭起来。这可把柳依依吓得半死,直紧张的问道:“娘娘哪里不舒服了吗?要不要赶紧宣太医来瞧瞧?”
窦漪房却只是哭,一个劲儿的哭,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甚至是她自己,亦不知为何媲。
肚子里的孩子动得厉害,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越发闹腾起来,窦漪房哭着将柳依依的手搭在她的肚子上,语无伦次道:“你听!你听!他在踢我呢。”
柳依依这才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哐当落下,原来她是因为胎动才喜极而泣的呀,哎唷!真是弄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丫。
柳依依笑着将耳朵贴在窦漪房的腹部,闭着眼仔细感受着,大眼一眨,十分欢快和激动的叫着:“娘娘,娘娘,小王子真的在动呢,他好像还在唧小嘴呢。”
“哼!”冷不丁的冒出一记冷哼,窦漪房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何人,索性看也不看上一眼,倒是柳依依依着规矩给佘良人行了个礼,便又站回窦漪房身侧不再说话。
佘良人眼光朝她滚圆的肚子扫去,轻蔑的说道:“王子?真是可笑,指不定是什么呢,我倒觉得一定是个翁主。”
窦漪房只是轻柔抚着自己凸起的小腹,笑了笑道:“何必是王子呢,我倒真希望是个翁主才好。”身在宫里,不论是皇宫还是代王宫,儿子的命运总是比女儿辛苦百倍,要建功立业,要争名夺利,她不稀罕,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追求这些,她只希望她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这便是一生的幸福。
佘良人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般,当即笑得花枝乱颤,喘不过气来,挽着身边的代王后说道:“姐姐你可听听,她还真会说话,说一套想一套,嘴上说着巴不得是翁主,我看那心里早就念叨了千遍万遍的王子王子了,何必这样假惺惺,也不觉得恶心。”
窦漪房倒没说什么,可柳依依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当即反驳道:“娘娘说话还是积点口德,不管我们美人生下的是王子还是翁主,那都是代王的骨肉血亲,总好过有的人望穿了秋水,盼倒了桥梁也不见得能圆了心中所想。”
她有些气急了,说话也没了尊卑,却正好戳到了佘良人的痛处。
窦漪房见佘良人的脸都气绿了,心下不免也有些怪罪柳依依说话不分轻重,但心里也是极畅快的。为了不让佘良人抓着把柄惩治柳依依,只得先下手为强,自己罚她总好过落在佘良人手里。窦漪房忽然一个耳光扇过去,直打得柳依依愣在当场,怔了怔,委屈的泪水刷刷而下,退后一步叫道:“娘娘——”
“给佘良人请罪,听见没有!?”那凌厉的语气自肺腑而发,眼睛里也琤琤的冒着火,她眼睛本就很大,因为怀孕瘦下来更是显得突兀:“你可只知道就你刚才那种犯上行为,若是换作别的主子,只怕你早就被拖下去杖刑伺候。”望了一眼佘良人又道:“幸亏你碰上了最贤淑宽容的佘良人,好生给佘良人赔个错,她是不会计较的,对吗?妹妹?”
她笑意柔柔的瞅着佘良人,再次叫了叫有些傻眼的她:“妹妹?”
这么一顶高帽子扣在头上,佘良人是有气也发不得,嘴角扭曲了几下,终是咬着牙恨恨的盯着她,代王后总是在最后打着圆场,抚了抚佘良人气得发抖的双肩,她微笑着,却是毋庸置疑的开口:“只罚半年的俸禄如何?漪房妹妹,本宫这个处罚相信谁也不会有异议的,对。”
代王后果然应得上这个王后之称,罚了柳依依,又没有动她一根指头,两面不得罪,做得真是游刃有余,无可挑剔。
窦漪房宁和一笑,再不多言,只等代王后和佘良人一行离开,窦漪房才转过头打量着那个只撇了嘴不敢哭的柳依依,手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微红的指印衬得那张小脸越发雪白。
一声轻叹:“依依,疼吗?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柳依依摇摇头,可样子却是委屈的,她喉头溢出一丝呜咽:“佘良人总是跟娘娘您过不去,不就是仗着她的爹爹是朝中大臣吗,如此嚣张跋扈,奴婢只是为娘娘不平。”
“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么,我不愿跟她一般见识,她也不值得我去一般见识,何况你也说了,她就是仗着有个为官的爹,她有依靠,可我却没有。虽然我得了代王的恩宠,可哪个后宫不是与前朝息息相关的?如果朝中大臣都反对我,纵使代王他有心护我,却也是一张嘴难抵百个奏。我不愿成为他的累赘,所以我才终日不愿踏出贤仁宫,为的就是不引起没必要的事端。”
柳依依尽管长她虚岁,可毕竟磨练太少,看到的阴暗面太少,窦漪房从小就看着吕雉是如何一步步爬上今日的权位,又是如何对付昔日刘邦宠爱的那些妃子,要想生存下去,只有依附势力,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那才能真正屹立不倒。
如今的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
息事宁人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除非有了筹码,有了靠山,否则就如这个小小的代王宫她也是活不下去的。
柳依依没想到窦漪房小小年纪却看得如此透彻,心中是又惊又畏,声音也更加毫无底气:“娘娘说的是,是依依冲动了,以后一定收敛着,不给娘娘带来麻烦。”
拿着帕子拭去柳依依眼角的泪痕,窦漪房淡淡道:“跟在我身边,就要懂得为人处事须得圆滑,谨小慎微做事,守得住口管得住手,收得住心拿得出样,这样对谁都好。你别怪我刚刚打了你,代王后罚你的那些俸禄全由我出,别伤心了。”
柳依依经她一说,放才明白过来,先前要是窦漪房不主动打了她,只怕以佘良人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饶了她,窦漪房的位份在她之上,佘良人不敢对她出手,可她柳依依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而已,要打要骂,甚至要她性命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回想起来,亦晓得自己失了分寸,当真是冷汗嗤嗤,颇有些后怕。
【心神不宁】
吐了吐舌头,搀扶着窦漪房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再也不多说任何,只心里明白透彻就足够。她们一路走走歇歇,彼时的代王宫花园锦簇,剔透玲珑,一带水池碧波荡漾间似有无数个太阳的小影子,让人觉得美妙又虚幻。
坐得久了,身上有些汗湿湿的极不舒服,窦漪房支撑着起来,道:“这里是哪里?我们走了多远了?”
柳依依目光扫视了一番,才道“好像离代王的云光殿近了。”
“哦?”窦漪房又问道:“云光殿就是代王平日处理政务的地方吗?”她从不关心刘恒处理政务的事,也不常出来走动,自然对这些个宫啊殿啊的都不甚清楚,只是偶尔从刘恒那里听到过云光殿三个字。
柳依依笑道:“是,云光殿是代王平日接见朝臣的地方,以前奴婢便是云光殿的侍茶宫婢。”
原来柳依依竟然在伺候她以前是云光殿的人,难怪刘恒将她指给了她作贴身侍婢,自己的人总是更让人放心的。
“我们随便再去哪里走一会儿。”
沿着蜿蜒的冗廊缓步行走,越过那清幽秀丽的亭台,最终停在了一处落红满地的无人小径上。
想不到夏日的代王宫也是这样美的,窦漪房不禁感叹道。
四周那点点绿叶带来无限清爽,手指轻轻抚摸着微凉的大理石,斑斑光影投射成一个个小圆点,莫摇分碎影,好梦正初长。
窦漪房有一瞬间的走神,仿佛还是那样青葱的岁月,她走在绿柳周垂,奇花熌灼的宫苑里,只需一个回头,那长身而立,嘴角永远含笑的刘盈便唤她一声:“嫣儿,过来皇帝舅舅这里。”
平复了一下心神,眼眶那闪烁着的泪光逼了回去,深深吁出一口气来,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眼皮直跳。至从回到代国后,她不曾再想起刘盈的一丝一毫,每日每夜都被刘恒填得满满的,她的心也不允许再想起他。
闭了闭眼,抛开一切不该有的念头,想起刘恒,她的心渐渐平息波动,只隐隐还泛着一丁点道不明的酸楚。
刘恒正处理完手中所有的政务,有些疲倦的揉揉太阳穴,忽听得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步履声,有他的贴身内侍慌张来报:“代王,宫里来人说是皇上已是药石无灵,昏迷不醒,怕是将不久于世了。”
刘恒霍然起身,双眉微微拧结一起望着那个内侍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已经证实了吗?”
内侍见刘恒脸色凝重,有些忐忑的答道:“张大人已经确认,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太后也在着手处理,而太子刘恭——”顿了顿又说道:“将不日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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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是孽缘,所以要还债】(3500)
【皇上将不久于世?】
刘恒正处理完手中所有的政务,有些疲倦的揉揉太阳穴,忽听得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步履声,有他的贴身内侍慌张来报:“代王,宫里来人说是皇上已是药石无灵,昏迷不醒,怕是将不久于世了。”
刘恒霍然起身,双眉微微拧结一起望着那个内侍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已经证实了吗?”
内侍见刘恒脸色凝重,有些忐忑的答道:“张大人已经确认,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太后也在着手处理,而太子刘恭――”顿了顿又说道:“将不日继承大统。”
窦漪房从未主动来看过刘恒,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去见见他,便支开柳依依去拿点心茶水,而她想要给刘恒一个惊喜,故而不让宫人进去通报。刚要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忽的听见“皇上”二字,顿时稳住身子,侧耳听着殿门里的对话媲。
刘恒颓然一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沉吟片刻才淡淡道:“此事切记保密,绝对不能传到窦美人那里,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若是她或者她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此时刘恒完全不知他们的对话已被门外的窦漪房听得一字不落,只吩咐道:“你退下。丫”
皇上病入膏肓?
皇上将不久于世?
太子刘恭不日继承大统?
寥寥几句话就决定了刘盈的生死?
她捂住心口,似是被惊雷劈中一般痛不抑制,不敢置信的盯着大门。
日头愈来愈盛,可窦漪房却犹如掉进了无底深寒的冰窖,冷得发指。她一手攥紧了衣角,一手撑着隆起的小腹蹒跚的沿着长廊走去,长发青丝披在身后随动作来回拂荡,几步路却已痛得她几乎要弯下腰来。
“娘娘――”随着柳依依一声惊呼,手中点心茶水应声而落,窦漪房苍白了脸转过头,裙下早已有热血顺腿流下染满长裙,迎风摇摆好似那妖娆绝尘的牡丹倾城。
柳依依抢身过去立即将摇摇欲坠的窦漪房扶住,此时的她似乎已没了力气软软的压在柳依依身上,此刻柳依依目光满是惊恐,张大了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窦漪房泛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她说:“孩子……孩子来不及了。”
“走开!”刘恒一把拂开柳依依,从她手中接过落叶似的窦漪房抱在怀里,因跑得过急几乎有些踉跄,他单膝跪下,握住她的手腕眼中的关怀和心疼是无所掩饰的。
声音略微颤抖着:“漪房,别怕,有我在。”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此时好像长了几双利爪狠狠的扯着她破碎的心,涓涓血流不断从下身流出,温热的攀上刘恒双臂,将他雪白的袍子染得异样诡异。
那漫无边际的疼痛向她袭来却毫无自觉似的,耳边无数振翅蜂翁嗡嗡作响,内侍清晰的声音还在耳边徘徊不定:皇上药石无灵,将不久于世……
孩子!
窦漪房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她能感受到那脱裂盆骨的下坠,还未足月的孩子只怕是要临盆了,她已经失去一个,她不可以再失去的。
窦漪房虚弱的喘息着:“恒,孩子……保住孩子……。”血快流干了,她能感觉得到,再不赶快,只怕她们母子只能在黄泉路上相依做伴了。
刘恒豁然起身,厉声问:“太医呢!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太医啊!”贤仁宫太远了,只能就近在云光殿接生了。
【孽缘就是你欠她的要还,我欠你的也要还】
刘恒抱起窦漪房飞快的跑回云光殿,却被闻讯赶来的代王后阻挡在外,刘恒双眼通红,几乎咬碎了银牙:“给我让开!”
代王后正对着刘恒那杀人的双目,调匀呼吸,亦将泪意狠狠忍下,直直跪在殿门外,轻声道:“云光殿是代王日理万机的地方,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能够见血光,舆情于理都是万万不可行的,还请代王将妹妹移至最近的海棠阁生产。”
刘恒目光一凛,看着跪地的女子,冷冷的说:“我不想再重复一遍,给我让开。”
可代王后却硬是跪在那不起,猛然仰头,那坚定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臣妾求代王将妹妹移至海棠阁生产,稳婆嬷嬷也已恭候多时。”
此刻虚弱到极点的窦漪房却忽的笑了,代王后来的真是及时啊,海棠阁?若是现在去了海棠阁只怕就是一尸两命了罢,笑着笑着眼皮缓缓阖上,任凭柳依依在旁哭着唤她亦再难回应,人已昏厥过去。
“漪房,不要睡,太医就来了,还有孩子,他要迫不及待出来见我这个父亲了呢。”刘恒温柔的蹭着她冰冷的鼻尖,难掩声音中那浓烈的沙哑与哽咽。
再望向代王后时一股怒火徒然涌上心,抬起右脚猛地用力踹向她的胸口,代王后竟临空飞了出去。脊梁骨重重的撞在了长廊上的红柱,发出砰地一声闷响,摔落下来打了个滚,滚跌到了地上。
手上那只玉镯碎裂成好几块。
刘恒显然也被自己冲动的那一脚吓住了,在他愣了三秒钟后,却转身抱着窦漪房飞快的冲进了内殿。
她的唇拼命咬得出血,胸腔那里仍在轻微的震动着,直到血腥在口中翻滚,痛的锥心刺骨,痛得全身抽搐,尖尖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任凭泪水淌了一地。
所有的宫人内侍近乎傻眼的杵立当场,没有一人上前去扶代王后,直到佘良人赶到弯腰抱起了她,冲呆愣的宫人厉吼道:“传太医!快给我传太医!”
好痛啊,真的好痛,可哪里有心痛?其实她是想要大声喊痛的,眼泪滚滚,耳旁是佘良人哭得快要咽气的声音,她也想哭,可真的张嘴出来竟变成了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笑够了,代王后目光悲悯的望着云光殿的殿门,只是淡淡的说:“所有人找个地方埋了,本宫不想要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毁了代王的名声,包括太后那里,本宫亦不想有人去嚼耳根。懂了吗?”
刘恒,你爱她,那是前世你欠她的。
我爱你,所以要来还今世的债。
冰凉似水的眼泪流过她的脸庞,这一辈子的孽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要还你,直到我死!
【血崩,危在旦夕】
明晃晃的日光从窗格筛虑进殿,拂了刘恒一身。然而那抹暖色再如何窒塞,酷烈,刘恒的面色却像是融不化的坚冰令人不寒而栗。
一阵风吹过,树枝摇曳,嘎吱的声音划过耳畔,心,不禁颤了颤。
窦漪房嘴里含着续气的参片,眼睛虚弱的眨了眨,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唯有贴近她的刘恒才能断断续续从她嘴里听出那句话,她说‘不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孩子,哪怕牺牲她’。刘恒以手指抚触上她那惨白的嘴唇,认真道:“我只答应你保住孩子,后面的我决不答应。”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好几个太医立即携诊盒上前为窦漪房止血,稳婆嬷嬷也立即掀开重重纱帐,不禁被眼前情景骇了一跳,血已浸满了被褥,榻上的窦漪房几乎已是虚弱难耐,哪有生产的力气?
血水由宫婢一盆盆端出,又端了一盆盆干净的热水进去,因中间又耽误了一段时间,窦漪房此刻已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或许――真的一尸两命。
忙进忙出的宫人们,血腥弥漫的云光殿,刘恒似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呆呆屹立在殿外。门是虚掩着的,只要他上前一推便能推开,可如果推开,即便是屏住呼吸,也能感觉到那挥散不去的刺鼻腥气,而晃动的人影之中,却有一道虚渺的幻影,放佛随时化羽而去。
窦漪房的情况越来越糟,血崩速度加快,可孩子却似乎不愿脱离母体,不论稳婆嬷嬷怎样催力和辅助,亦是不得见效。太医们和稳婆嬷嬷见状皆觉回天乏力,太医只能硬着头皮出殿报道:“代王,窦美人危在旦夕,恐怕……”
刘恒猛地抓起太医的衣襟带到自己面前,眼中迸杀出骇人的戾气,一字一字咬破了唇舌:“她们母子生,所有人皆生!她们母子死,所有人皆陪葬!”
几乎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怒叱:“让我过去,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代王――代王――我要找代王――”
刘恒只觉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忽然围阻的侍卫齐刷刷被人震开,一道浅蓝色身影直冲而上。
“她呢?她呢?”那道浅蓝色身影转眼奔到他跟前,激动的叫道:“她在哪里?”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这个女子又是谁?急匆匆而来又是为何?
本心如寒石的刘恒在看见项子鱼时眼底划过闪亮,什么都不说一把拽紧了她的手腕冲到床榻边,语气近乎哀求:“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该死!
她不过只走了短短一年多而已,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受尽苦痛的人吗?还嫌折磨得不够是吗?
为什么每次都是生离死别!
她素手一挥,指向身边仓皇无措的宫婢,厉声道:“去,快去找来大蓟配伍艾叶、白鸡冠花子、黄柏,以野艾、艾叶等烟熏。配合苍术、雄黄、菖蒲等,能找多少是多少。”
把过脉,翻看过窦漪房阖上的眸瞳,又伸手送进她张开的下身。转而道:“她素体虚弱,或因产前受到过激的刺激,神伤过度,损伤元气,气虚冲任不固,血失统摄,则致血崩。要补气固冲,摄血止崩。需用升举大补汤:去黄连,加地榆炭、乌贼骨、黄芪、白术、陈皮、人参、炙草、升麻、当归、熟地、麦冬、川芎、白芷、黄连、黑芥穗浓煎服。”
最近忙考试,真的真的好累的说,客观大银们,客观大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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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汉朝史无前例的剖腹产】(3200+)
【针灸失效】
项子鱼半跪在长榻旁握住窦漪房手腕,轻轻贴在自己脸颊,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道:“你得活下去,没娘的允许你不准死!听到了吗?”
她要针灸!
针灸可以加强宫缩,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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