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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笙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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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又率兵向北征服了浑庚、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国,尽使北方各族服从他的统治。他的骁勇善战是一回事,心机颇深又是一回事,如今的政局形势冒顿定是相当了解的。少帝年幼,女人当政,刘氏亲王里齐王刘肥、淮阳王刘友、燕王刘建先后去世,如今就只剩淮南王刘长、梁王刘恢和你,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的。”
不等刘恒说什么,窦漪房又惊道:“莫非这是吕雉和冒顿合谋的奸计?冒顿想要消灭刘氏亲王,打压大汉朝的士气,从而更加激励刘氏与吕氏之间的内廷斗争,他便可以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吕雉正好顺水推舟借冒顿之手将你除去,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除掉你,且又与她丝毫没有关系,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杀人于无形啊。”
“你是在担心我吗?”刘恒看着她十分紧张的眸子,笑着问。
一听他这话,窦漪房神色一个黯然,有些恼怒的刨他一眼,道:“你还笑得出来,太后这是要你去虎穴呢!”
“不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相信你家夫君。”刘恒仍是带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我会小心的。”
唇,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有她和孩子在,他一定会保重自己的。
窦漪房也明白就算真的如她所说,刘恒也不得不依旨行事,若是他不去,那么吕雉也一样可以说他抗旨不尊而杀了他。
知道他心意已定,窦漪房也不再多语,只是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际。在他怀中,她静静地闭上了眼,从何时起,她的心已悄悄沉沦在他白衣如霜的身影下,他淡淡的杜若清气总能安抚她不安的心。
“对不起……”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说。
“嗯?”窦漪房没反应过来,他有什么对不起她,难道?
挣离他的怀抱,窦漪房顿时哽住喉咙,涩涩的问道:“昨晚我看见王后去你寝殿了,你……你和她……”他不提还好,这一开了头她便想起昨晚听守夜的太监说刘恒一直忙着处理政务,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她便亲自下了面条,想要送到刘恒寝殿去。
可谁知,还没走到云光殿,远远的就看见代王后带着一群宫人呼啦啦的往云光殿走去,夜风袭人,可她硬是站在远处盯着窗格子里忽暗忽明的影子不肯离去。直到殿里熄了灯,再也瞧不见任何,而代王后却也没有出来。
面凉了,心也像是凉飕飕的灌着冷风。
明明说过她是他的唯一,可最后一晚却是代王后陪在他左右,若不是柳依依劝着她不为着自己,也要为着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让她回宫休息,也许她真的会在那里守上一夜。
唉!她也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刘恒没想到他的一句对不起却惹来窦漪房的吃味,明明他不是这个意思的,嘴角无奈的抽了抽,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搁在唇上,笑道:“哈……好大的酸味。”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吻着她柔软的耳珠,半响后才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来:“昨晚我没碰她。”
被他窥见了心中所想,窦漪房有些脸红慌乱的推攘着他的胸膛,嗔道:“大白日的说什么瞎话呢,谁问你这个了,她是你的王后,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解释。”嘴里不肯承认,可心里却因为这句话而淡淡甜蜜着。
1『详见《下棋》作者:梁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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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昨日树头花,今朝陌上土】(3200+)
题记——爱如潮,情无尽。万千心声,空吟斯人韵。别后不知君远近,春意秋情,盼断隔世信。一生情,千古困。碧落黄泉,顾影无人问。地老天荒离人恨,寸断琼枝,化作相思烬。昨日树头花,今朝陌上土。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
【咸阳城东——安陵】
相对于刘恒和窦漪房的亲密,不远处的柳依依和邓通早已见怪不怪,漠然的各自站在一边,偶尔不经意的目光交接,两人皆是急急撇开,转向别处。
刘恒的解释虽然令窦漪房稍稍释然,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越来越贪恋刘恒,恨不得他的人,他的心都在自己身上,她快乐了,可刘恒别的妻妾呢?她这样独占着他,也难怪成为众矢之的,或许她不该这么自私。
“以后还是别对我守身如玉,该干嘛干嘛,想宠幸谁都好,我不会生气的,真的。”她猛然抬头,对上刘恒意味不明的褐色眸子,笑得十分坦然,见刘恒不吭声,以为他不相信,再次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代王,不是我一个人的,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身子偶尔出出轨也没什么的。”说这话的时候窦漪房就像个俏皮的孩子,这让刘恒更觉心动砰然媲。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也难怪刘恒不相信了。
见他还是不说话,窦漪房也懒得再说什么,等他回来后再让他多去其他妻妾那里转转丫。
可谁知片刻后,刘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那不易令人察觉的笑意划过脸畔。不待窦漪房醒觉,他温热的唇便毫无预兆的贴到了她的唇上,轻柔吮?吸着她的味道,温柔的摩挲她樱红的唇瓣,辗转流连,充满爱怜柔情。
清风动容,缠绵的加深了这个离别之吻,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撩人的酥麻瞬间蔓延周身,让她的心弦为之粲然。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刘恒呢喃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你和孩子等我回来。”
温存过后,刘恒瞧着窦漪房轻笑道:“你个傻妞,我知道再过几日就是……他的祭日,今年我不能陪你去了,可是你一个人去我真的不放心。”
他竟然会记得刘盈的祭日?窦漪房有些愕然,她以为刘恒不会记得,本打算瞒着他去的,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个对不起,竟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去咸阳给皇帝舅舅烧些香火,然后看看他,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倒是你,要是遇到危险,千万不能强出头,保全自己最重要。”然后调皮一笑:“打不过就跑,我不会笑你是懦夫的,就算你是懦夫,我也爱你。”
刘恒哈哈笑道:“为夫一定谨遵娘子吩咐,见势不妙立即撤退!”
柳依依再也受不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仰望苍天,好大一群乌鸦正呱呱乱叫飞了过去,经过邓通上空时冷不丁的落下一坨鸟屎,惹得柳依依捂嘴笑个不休。
刘恒走后,窦漪房也收拾好了细软,这次她带上了柳依依一同上路。如今她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虽不显肚子,但她也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照顾,想来想去,这几年来却也只有柳依依一个让她觉得还算可靠。
当日午后,她们便踏上了去咸阳的路。
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处处满是槐花的清芬。掀开马车的幕僚,任香甜的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面颊与发鬓。
走过平坦大路,穿过羊肠小道,从那稀疏的枝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光亮,铺在车轮碾过的两道蜿蜒痕迹上,飞舞着一缕一缕的透明的尘埃。
窦漪房只觉得自己离咸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下一刻就会看见那个高高耸起的“家”,刘盈的“家”。
白日不停的赶路,只在夜幕时才寻了客栈或者农家小院休息,这样只不过两日多的时间就到了咸阳城东韩家湾乡白庙村。
没有让柳依依跟着,窦漪房一个人攀上安陵,那个埋葬着刘盈身与魂的地方。眼前蒹葭苍苍、无数藤蔓牵引着她,寒蝉悲鸣,沙洲之上暮云渐起,瑟瑟秋风戏弄着路上的枯叶,踩上去响起一片轻微的簌簌声。
【安陵,故人在】
题记——似几分痴,几分怨,几分愁。聊织故梦,触景凝眸。恨流光,作弄无由。伊人何处,寂寞清秋。看谁憔悴,谁只影,谁凝眸。
远远望去,那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倩影已她先一步到来。
大风骤起,她素白色的留仙裙1迎风摇摆,腰间那根银带紧紧地束着那杨柳一般的纤腰,比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更显得单薄无力了。
黑发飞舞,素手拢住秀发,斜转回眸,一双盈盈水眸恍恍惚惚地荡漾着,衬着那苍白的双靥更为楚楚,两弯似蹙非蹙的烟眉,显得那么羸弱温美。窦漪房的容貌虽然被项子鱼稍稍改动了一些,已经不似从前的张嫣,可站在张皇后面前依旧有些不自在,她们仍是有五六分相似呢。
四野寂静,风中满是淡淡青草的气息,张皇后亦是无人相随,窦漪房与她默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笑意。
“你……还好么?”想不出别的什么话,窦漪房从她身边擦过时轻声问了一句。
“没有好与不好,左不过就是那样过了,只是现在多了一份想念,少了一份执念。”她曾以为她的用心,她的真心,她的痴心可以在刘盈心中萌芽,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角落她亦心满意足了。
可还未等她撒下种子,这情根就陨落成了无尽的相思,所有的豆蔻年华——如浮萍随水流悄然即逝,成了一生最初的苍老。
等待,只堪回首。
她的心已跟着两年前一同埋葬进了安陵,留在世间的只有一具孤单寂寥的躯壳而已。
张皇后眉睫轻颤,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如清冷的月下那幽幽藏匿着孤独的桔梗花,纵使有万般柔情亦无处施展,那样的疏离落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
“愿意陪我喝一杯嚒?”张皇后向她莞尔一笑,似在征询她的意见,可手上已递过去一枚小小的玉杯,醉人的酒香弥散开来,冲淡了轻愁。
窦漪房没有犹豫,含笑接过一饮而尽。
张皇后微微的一个闭眼,再睁开时,目光掠过窦漪房飘扬发丝间的缝隙,扫过昏暗的天空,眼底深处飞快的闪过一丝微渺的光芒,嘴角却始终挂着那抹看不真切的笑意。
“其实我曾想要随他而去,虽然他总是表面上对我不冷不热,甚至一度因为我的容貌而避之不及。可是我知道在那个皇宫里唯一关心我的却只有他,他教我写字,教我念词,更教会我什么是爱。”水汽蒸腾,那冉冉的白雾在她眸子里粼粼波动,窦漪房能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笑容。那抹笑在咸阳城无边的暮色中显得温暖无比。
“其实,他好早好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别人都说他是活在他母后吕太后阴影下一个懦弱无为的傀儡皇帝。可是,他们都不了解他,多少次那些漫漫长夜,我悄悄的看见他那么专注认真的在看书阁里的竹简,卷帛,然后一点一点的记录下来,厚厚的一沓,有这么厚。”说着她还用手比划给窦漪房看。
真的……很厚。
“夜夜的歌舞昇平,都是做给太后看的,而他就在后面将以往收集的,还有他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一一归纳完整,全在这本书帛上了。”张皇后从怀中取出那本刘盈亲手撰写的书帛放在窦漪房手中,又道:“这是他之前交到我手上的,他让我……在他去后的第二年交到你手中,你一定会用得着的。”
轻轻打开书帛,那挥洒醇雅的隶书恣肆而超逸,天真罄露的展现在窦漪房的眼前,隔得久了,可依旧隐隐有墨香渗透进她的心扉,她能想象出刘盈在灯下轻蹙着眉头握住毛笔深思的一幕。
可为何他没有亲手交给自己,而非要张皇后现在才交到她的手里。
原因不得而知,或许刘盈有他自己的用意。
收好刘盈的心血之作,窦漪房兀自斟了一杯清酒出来双手敬奉在墓前,随后缓缓倾洒于浩浩黄土之上,轻声说道:“盈,来世,不要再投生于帝王家”话毕,泪水在不禁意间滑落脸庞。
她还记得那夜他们忘我的缠绵。
跳动的烛火下。
刘盈灵活温柔的手指在她粉润的身体来回游走,像在琴弦上行云流水般拨弄着一不知名曲子。吻密密的落在她细致的锁骨,丰盈的胸乳,甚至是那一手就能握住的娇小脚丫。
『1留仙裙:有绉褶的裙类似今之百褶裙。据汉伶玄《赵飞燕外传》载:留仙裙乃汉成帝皇后赵飞燕引申而来,例如,张炎的《疏影》:“回首当年汉舞,怕飞去漫皱,留仙裙褶。”出现在这里,只是觉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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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踏上大漠,寻夫君】(3400+)
【回忆,缠绵一夜】
收好刘盈的心血之作,窦漪房兀自斟了一杯清酒出来双手敬奉在墓前,随后缓缓倾洒于浩浩黄土之上,轻声说道:“盈,来世,不要再投生于帝王家”话毕,泪水在不禁意间滑落脸庞。
她还记得那夜他们忘我的缠绵。
跳动的烛火下。
刘盈灵活温柔的手指在她粉润的身体来回游走,像在琴弦上行云流水般拨弄着一不知名曲子。吻密密的落在她细致的锁骨,丰盈的胸乳,甚至是那一手就能握住的娇小脚丫。
刘盈说‘你刚生完孩子,这样对你不好媲’
窦漪房只觉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受,其实她不怕好不好,不管好不好,她只想给刘盈留下最美好的一夜而已,如果不是小腹上那道细长的疤痕提醒着两人,也许,他们可以欢爱到天明,直至永恒。
所以,刘盈只是用湿润的唇瓣贴着窦漪房同样湿润的樱唇,辗转反侧的允吸着她香甜的芬芳,再也没有更多的深入和纠缠,不是非要真正的闯入她的身体才算得到了她。
对她,是爱,不是欲。
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得两人时轻时重的喘息声,还有身体接触那轻微的摩擦声,徒增了一丝暧昧不明。
她浑身虚软地被刘盈压在身下,无法克制身体里腾起的那阵阵热潮,她失了理智的唤他‘盈……盈……盈……’
最后刘盈只低低叹息了一声,把窦漪房柔软的身子轻轻搂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抚摸她光滑细致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似在安抚她。她知道刘盈忍得有多辛苦,他从不愿意伤害她,哪怕是最后一刻。
她明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肩窝,小手握住他的灼热来回动作,一快一慢,先慢后快。嘴上却用力咬紧了他的肩头,一丝不松。
耳边传来刘盈沉重喘息的呼吸声,窦漪房平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这让她心跳快得不可思议,嘴里有腥咸的味道,而手心被他濡湿了一片涟漪。
“疼吗?”窦漪房抚上肩头被她咬啮后留下的牙齿痕迹,血珠犹在,齿痕深深。
冰凉的手指触在伤口上,刘盈不由得一震,一吻落在她的眉心,满足的低叹一声:“不疼。”
这是她留给他的印记,下辈子,她就能轻易的找着他了。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张皇后看着她双颊绯红,静静的对着刘盈的墓碑不发一言,这才有心叫醒了她。
窦漪房“啊”了一声,有些窘迫的撇开脸去,俏脸羞得通红,大白日回忆着那些……她怎的说得出口?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都是童年的事儿了。”刘盈的墓碑就在眼前,这样的睁眼说瞎话,要是他知道她刚才心中所想,不知会不会笑死了她。
【幸好,她还有刘恒】
张皇后轻轻一笑,又道:“刚才说到哪儿了?”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于是接着说:“那时,我向他无意透露了愿意陪他一起上路的心思,谁知他不仅不感动,也不欢喜,对我大发雷霆骂我轻贱生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这样大的火,从来都是温和如玉,谦谦君子一般的他为何在得知我萌生这种想法后甚至气得咳出了血,当时我真的吓得魂飞破散的,害怕的扑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
我一直说一直说,说我错了,我会好好珍惜生命。他这才不再凶我,将我轻轻的搂在怀里安慰,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抱我,那样的温柔,简直要融化了我的心。
你一定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因为他的爱,他的温柔,他对你一切的包容从来都是轻而易得的,可对我却是来之不易,弥足珍贵的。
他说他从来不曾想到我会有想要随他而去的念头,本来打算在完成之后再告诉我的,可无奈只得提前让我知道,在椒房殿后殿底下,他差人修造了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隐秘至极,外人绝不可能寻到。”
听到这里,窦漪房难免想到刘恒,他也在宫里有自己的密道连通宫外,果然是亲兄弟,连行事作风都那么相像。
“我诧异那条密道为何会在椒房殿那里,不是宣室殿,不是九华殿,偏偏会在椒房殿?原来那条密道是他最后为我做的一件事。他怕将来太后会对我不利,或者有一天我想离开这个皇宫,密道就是唯一的出路。”
不管是进宫前还是进宫以后,太后手段的残忍凌厉张皇后都听说过,也亲眼见过。年轻时候的太后把帮着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大将军韩信骗到未央宫的钟室杀掉;还有一位就是辅佐高祖皇帝灭西楚霸王项羽的梁王彭越,她不仅把他杀掉,而且把他剁成肉酱分食于诸侯。
后来高祖皇帝逝世后又对付以前高祖的宠姬戚夫人,残忍的将戚夫人手脚剁掉、眼睛挖掉、耳朵也熏聋,而且给她吃哑药,关在茅坑里活活疼死。
难怪,他会修造这样一条逃生的暗道。
“他,居然为了我,居然会为了我,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会在乎我的性命,会担心太后对我不利,呵呵……所以,我才苟活到现在,不为自己,只为他一句:珍惜生命。”
张皇后一边说一边流泪,苍白的脸色渐渐透出隐隐的潮红,现在的她,应该感动多过伤心。
窦漪房怔怔的听着张皇后轻声细语的叙述,然后她又是一阵轻笑,却是那样虚无飘渺,淡淡的说道:“这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总想找个人来倾诉,可偌大的皇宫没有一个人能够说的,谢谢你,能听我叨叨不休的说了这么多。我想他在下面一定是开心的,我们都活着,都还好好的活着,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欣慰了。”
风停了,带着她的失落与叹息,孤独与彷徨,黯然转身离去,好像这一去,便是咫尺天涯。
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将那渐渐淡去的身影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如轻烟弥绕的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
张皇后,便是如此。。
窦漪房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眶中才收回视线,四周静霭无声,她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幸好她还有刘恒在身边,对吗?盈――
【刘恒,在匈奴不见了?】
骤然,身后有人急声呼喊:“娘娘――娘娘――”
窦漪房闻言缓缓回头,视线里一抹翡翠绿意的身影疾步上前,来不及喘息,急急的说道:“飞鸽传书……邓通的,代王他――”
话音未落,窦漪房飞快的夺去柳依依手中那丝小小的棉帛,待看完书信上的字,一口气顿时闷在胸口,脸色惨白的抓住柳依依的胳膊:“代王?在匈奴不见了?”
不可能!邓通一定是胡说八道的,窦漪房努力平复着心情,一颗心却不听使唤的忐忑跳动着,意识在告诉她,以邓通的沉稳,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穷秋朔风起,沧海愁阴涨。
滚滚黄沙弥漫在寂寥的天地之间,朔风裹着沙土从大漠深处向她袭来,偶尔飞出的苍鹰,盘旋在天空,张开的羽翼放佛灰涩的乌云遮挡住她所有的希望。
大漠,沧沙茫茫,无边无际,四处充满着匈奴人那不可驾驭的力量和不可侵略的彪悍,让人的心在这片暗淡没有夕阳的尘沙里,落入死寂的苍凉。刘恒,你在哪儿?
回答我。
“娘娘,咱们……咱们两个弱女子,要不,还是回去请示太后,让朝廷派人来寻找代王。”男装扮相的柳依依有些哽咽,水意渐渐氤氲了双眼,可怜兮兮的瞅着窦漪房,那欲欲而泣的神色揭露着她此时的害怕和无助。
秋日当空,仍是灼灼的炙烤着大漠,马上两人的身影被拖长,在一望无际的金黄色沙漠里越发显得落寞和苍凉。
窦漪房何尝不知,她们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她还是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孤身闯入匈奴境内,不禁自己和柳依依生死难料,找到刘恒的希望更是渺茫。
可,她更清楚明白,此事不能传到代国,更不能传到吕雉那里。
她的眼神没有了往昔的温婉和亲,语气也生硬起来:“代王只是和邓通他们走散而已,可一旦传到吕太后耳中,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必死无疑知道吗!必死无疑!”
从未被窦漪房这样凌厉的吼过,柳依依眼泪再也包不住,刷刷的流个不停,好一会儿才答了‘是’。泪眼模糊的望着窦漪房清冷的侧脸,娘娘还有孕在身,却依旧无所畏惧的来大漠寻找代王,她亦不能拖了娘娘的后退,成为一个没用的包袱,娘娘能带着她一起来,证明娘娘对她的信任,她不可辜负这份信任!
柳依依狠狠咬紧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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