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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冷王:狐妃别玩儿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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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猎物
云翳国,元和十三年。
清河城,东郊。
早春二月的风带着阵阵寒意,吹得围猎场内的锦旗猎猎飘扬,环看四周,这里早已站满了戒备森严的侍卫,隐隐透出一股威严。
今日,是定远侯按惯例来狩猎的日子。
寒风掠过场内,扬起一阵黄沙,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更增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驾——!”一声俊朗的呼喝传来,只见一人身穿锃亮的铠甲,跨着战马飞奔而来!
他身姿挺拔,矫若蛟龙,举手投足间尽显一股洒脱风流。
“沙沙——”前面的树丛中发出几声几不可闻的声响。
但却被他悉数敏锐地捕捉到了——
沉重盔甲下,他那双凤目闪过一道凌冽的光,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腾空而立,然后翻手从背上的箭囊中抽出两只利箭。
“嗖嗖——”两支利箭顺势而发,动作却快得让人看不清那箭究竟是怎么射出去的。
只见一支箭射入了树丛之中,惊起一只野雁,扑棱着翅膀从里面飞了起来,刚刚腾空,另一支箭就刺入了它的心脏!
时间距离计算之准确,不差毫厘。
众多随从惊呆地看着落地的野雁,皆是不由地在心中感叹:好厉害的箭术!
但那人却似乎毫不在意,悠然地坐在马背上,嘴角牵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
一个侍从跑过去将那野雁捡了来,气喘吁吁地来到那人跟前,拱手道:“侯爷,好、好身手!今天已经是第三十九只了!”
他微微一笑,抬手取下那沉重的头盔。
一头被玉冠束起的墨发顺势落下,垂在脑后,在风中肆意飞舞,只见他面若美玉,额覆锦带,长眉渐渐隐入发鬓,一双凤眸更显出王者的威严。
他好看的薄唇轻启,“晚上在东郊军营设宴,都拿来犒赏将士们!”
说罢便缓缓御马回行。
礼贤下士,爱兵如子,这定远侯苏慕顔的威名早就在军中上下传遍了。
他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兄弟,虽有微薄的才名,但朝廷上下,谁人不知他是个只会整日烂醉在家,疾病缠身的无用王爷?
但圣上宅心仁厚,皇后又怜他从小没了娘亲,便时常召进宫来,同皇子们一同学习诗书礼仪,练习武艺。
谁知这苏慕颜从小便聪慧过人,无论是百家经典还是用兵谋略,只需一点就会,还往往对治国之道有着不同常人的见解,武艺更是卓越超群,刀剑骑射无不精通。
年仅十八,便被委任为车骑大将军,受圣上之命领兵抵御前来进犯的呼汗族,一年后大胜而归,不仅重创了呼汗,还收复了几块早年被掠去的边地。
一时间,苏慕颜风头无两,成为圣上心头炙手可热的红人,加封定远侯。
如此少年英雄,怎能不意气风发?朝中大臣们都争相来结交这位年方二十的侯爷,民间权贵也纷纷巴结,他风头简直可说是直逼几位皇子!
赫赫战功加上那俊美无双的样貌,这侯爷不知道是云翳国中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突然,草丛中一阵响动,正欲往回走的苏慕颜一怔,迅速转头,只见余光中闪过一抹白色,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几片草叶还在轻摇。
是猎物!苏慕颜的征服欲被激起,他心中一阵狂喜,立即双腿一夹马腹,加速向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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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狐
半个时辰前――
东郊的密林中,古树参天,遮天蔽日,阳光只能从枝桠的缝隙中勉强穿过,丝丝缕缕地照在长满青苔的地面上。
一只小狐正艰难地穿行其中,小心翼翼地避开着地上带刺的藤蔓。
只见她浑身通体雪白,没有一丝的杂毛,一双如黑琉璃般的眼睛闪烁着点点狡黠的光。
可走近一看,她似乎又与别的狐狸不大相同,小小的身躯上竟然背着一个花布包袱!
而她那原本洁白的皮毛此刻却沾满了泥污,本该柔顺的毛发也变得参差不齐,细看之下她的身上还有一道道微小的伤疤,有些甚至血迹都还未凝固,似乎是被荆棘等利物划伤的。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前走,望着似乎没有尽头的前路,她不由得仰天感叹: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可恶的师父,连详细的地点都不告诉自己,呜呜呜……十六年来第一次自己走这么远的路,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吗?!唔――身上的伤口又疼了……
但即便如此,这些天受的苦我也不会向他抱怨一分的!哼,做狐狸也要有狐狸骨气,才不要被他看扁呢。
这样想罢,她又咬咬牙,继续在林中穿梭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条腿都走得有些麻木了,忽然只见面前一片豁然开朗,突然而来的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原来密林已经走到了尽头,前面正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她内心不禁一阵激动,终于……终于走出来了!
她兴奋地抖抖耳朵,感受着耀眼的阳光,任凭微寒的风把她浑身的雪毛吹乱。
“嗖――”一支利箭从她身边滑过,把她从沉醉中惊了回来,正欲扬起的微笑僵在嘴边。
再转头看时,只见一只野雁“砰”地重重落地,肥硕的身躯不停地抽搐,利箭正正插在它的心脏上!
她吓得马上后退了几步,环顾四周,只见彩旗飘飘,一人正持弓跨于马上,朝她这边看来。这里竟然是狩猎的地方?!
登时她身上的毛发警觉地竖起,心中不禁泛过一丝寒意,周围肃杀的气氛,和那人凌冽的眼神都明显地告诉她,这里很危险!
呃……还是快藏起来,不要被他发现了才好。小狐转身四下看看,想找一个藏身之处,不料脚下的落叶却被她踩得“嘎嘎”作响。
糟糕,她心头闪过一丝懊恼,赶紧停下脚步,闭眼默默叨念:他听不到他听不到他听不到……
只可惜,一道锐利的目光已经射在了她身上。
她被目光中的寒意一惊,抬眼,只见那人墨发飞舞,含着一丝笑意的凤眸正斜斜地看着她。
她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盯着那隐隐泛着寒光的箭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跳起来拔腿就跑。
可身后追来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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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冷箭
她的心跳声快得如同擂鼓,拼尽了全力奔跑,回头一看,只见那人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弓,嘴边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冰冷的箭绷在弦上,正欲蓄势待发!
小狐心下大骇,慌忙回头,却看到前面长着一片高高的灌木丛。
她顿时一喜,后腿运足力气,猛地一蹬,生生地从灌木丛上飞了过去!
她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往前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腰上一阵疼痛,回头再看,看见那人果然过不来,只能骑在马背上来回懊恼地原地踱步。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忍着疼爬了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
正欲离开,余光中却见他再次举起了弓箭,眼中带着一抹狠戾。
“哑――”弓弦绷起的声音犹如催命般声声撞击在她的心上!
刚刚经过剧烈奔跑的四条腿现在一得到放松,已经是剧痛难忍了,但她却不得不再次运劲迈开步伐向前奔去。
就在她开始奔跑的那一刹那,“嗖”地一声,箭已离弦,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她背脊上泛起一阵寒意,闭目挣扎着往前冲去,却被前面一棵树挡住了去路,她往左边堪堪一躲,那箭便砰地刺进了树干中,入木足有三寸多深,震得树叶纷纷落下。
只听那人兴奋地喊道:“来人!快,快去看看有没有射中!”
“是!”一干随从纷纷答应道,然后越过灌木朝这边跑来。
她回头望着那还在微微颤抖的箭,心中后怕不已,仍是不敢停下奔跑的脚步,只想离那人越远越好!
落荒而逃的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要前面有路,她就要一直跑下去,却不知还另有危险正在悄悄地向她逼近……
她正在跑着,却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然后只听见“啪”地一声,一阵剧痛顿时从她的脚踝处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正欲从脱口而出,但想起后面还有追兵,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发出凄楚的呜咽声。
回头一看,原来她踩到了猎户暗置在此的兽夹!只见那黑乎乎的钢夹已经深深地嵌进了她的骨肉,泛出的血花染红了她雪白的皮毛,还仍在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流。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乌黑的眸子中是浓浓的痛楚。
呜……怎么办!她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又望望那沉重的兽夹,心底涌起一阵绝望,她慢慢地闭上了那黝黑的双眼……
一个侍卫正在用佩刀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枝,搜寻着猎物的痕迹,遍寻不着的他正在懊恼,突然瞄见那边树丛里有一抹雪白的影子,他不由地一喜,高声喊道:“找到了!猎物在此!”说罢忙用刀去拨开密密的枝桠。
却不曾想竟然瞧见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那里,她身旁的花布包袱散落开来,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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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倔强
他一时怔住,脑中还没来得及反映得过来是怎么回事,刚刚的难道不是猎物吗?
他还未出声,那女子却犹犹豫豫地开口了:“我……我要到城里探亲,路过此处,不慎被兽夹伤,能不能……”一边说一边用颇为可怜的神色看着那个侍卫。
她被逼无奈,只得变幻回人形,仅仅希望他们能放过她一次,如果还能帮她摆脱那个可恶的兽夹就更好不过了。
她的话将侍卫从困惑中唤了回来,心下清醒了许多,他慢慢地打量着她,一身粗布白衣被划了许多口子,破旧不堪,还沾上了许多泥渍,她的长发也凌乱不堪,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
他心中不禁一阵厌嫌,这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难民!惹上只会徒增麻烦,然后正色厉声说道:“路过?王府的围猎场也是你随便能进来的吗?!”
“踩上了兽夹算你活该!快走快走,莫要待会儿冲撞了侯爷!”说罢还用手中的佩刀去推她,好像怕脏了他的手似的。
她被侍卫这么一推,不免牵动了伤口,腿上的疼痛冲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但她却使劲咬着牙,不肯让自己痛哼一声,额头上渐渐泛起了豆大的汗珠。
好你个仗势欺人的家伙,她在心中暗暗骂道,要不是我今日受了伤外加元气耗尽,要不是我早饭没吃饱……呜呜,要是我能像师父一样用法术,你现在早就是牛头马面的座上宾了!
“不走!”她怒目回瞪那侍卫,今天还就跟你杠上了!“为何我要走?明明是你们的兽夹夹伤了我,我……我不与你们计较已经算是大量了,竟然想还要赶我走?”
那侍卫被她反问得一愣,没想到这衣衫褴褛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还差点被她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傲气给唬住了。
他听到其它侍卫的脚步声渐渐朝这边靠近,心中暗叫不好,若是真的被侯爷瞧见了就糟了,于是也顾不得许多,壮起胆子,用脚狠狠地往她身上一踹,骂道:“你这脏兮兮的女乞丐,还倒有理了,别污了我家侯爷的地儿!你以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装什么神气!”
被他这么一踢,钻心的痛又从脚踝传遍她的全身,她疼得身子都弓了起来,却始终咬着牙不肯闷哼一声,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但就是不让它落下,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但一双水眸仍是狠狠地盯着那个侍卫。
侍卫被盯得心里有些发虚,但随即有恼怒起来:不就是一个叫花子么!今儿个怎的怕起她来了!
他正待恼着,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满脸愠色的苏慕颜。
“侯、侯爷!我……”侍卫急忙行礼,满脑子都在胡乱地找着说辞。
谁知苏慕顔却看也不看他,径自向那女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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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香
疼痛已经渐渐侵蚀了她的知觉,她只觉得天地都开始在眼前旋转起来,眼皮沉重地往下滑,她的头重重地跌向一旁,黑暗便向她汹涌地袭来……
她只记得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那,望见一双月白色的描金锦靴向她缓缓走来,飘荡的衣裾在她眼里变成了重重叠叠的幻影,锦靴带起地上零落的花瓣,在空中恣意飘零。
她竟然隐隐地嗅到了一股清幽的暗香,不知道那香究竟是来自那落花,还是来自那人?抑或,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
侍卫望着那一动不动了的女子,心想她不会是死了?便不由地慌了起来,吞吞吐吐地问道:“侯爷,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慕颜不语,轻轻弯下腰去,将手指置于她的颈间,稍稍按住,然后直起颀长的身子,淡淡说道:“不过是晕过去了。”
那侍卫暗自松了一口,原来只是晕了呀,心中不禁愤愤道,这女的也太不禁踢了!
苏慕顔望着他脸上神色的变化,愠怒渐渐染上眉梢,怒斥道:“你是如何办事的!非要弄得在本侯的地界上死人是不是?!”
侍卫马上噤若寒蝉地答道:“属下不敢!只是怕她引起侯爷不悦,所以才……”
“够了!”苏慕颜不耐烦地挥袖,“现在带她回王府,找个郎中来给她治腿,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这里弄伤的,就别再刁难她了。”
“是!”那侍卫连声应道,然后立马扛起昏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子,一溜烟地跑开了。
苏慕颜望着侍卫远去的身影,脸上的怒色才渐渐地软了下去,俊逸的凤眸中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玩味。
方才他正追着那白狐,正要得手之时,却不料被灌木拦住了去路,眼看猎物就要逃脱,只好射出一箭来赌那最后的机会,怎奈林深树密,挡住了他的视线,也不知道究竟射中了没有。
贪胜如他,怎会不好奇呢?他坐在马背上,心里犹如一千只爪子在挠一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可派出去寻找猎物的侍卫们却是迟迟没有回来复命。
苏慕颜终于坐不住了,他急急翻身下马,也不管那灌木上尖锐的枝桠会不会划烂他的锦袍,直接跨过树丛,朝猎物逃跑的方向寻去。
他虽有九分的把握能确定那只白狐已被射中,但是没有亲眼看到,终究像是悬在心头的一桩未了之事,让人无法心安下来。
带着一抹兴奋的期待,他向树林深处走去,然而映入他眼中的却是那支射入树干的箭。
只见他眼中的笑意霎时凝固,慢慢变成了惊讶和失落。
他单手猛地将那支箭从树干中拔出,树木随即又被震得晃了几晃。他望着那还泛着寒光的箭梢,不禁微微蹙起俊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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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动心
这白狐竟能跑得过我用七八分力气发出的箭,难道是成精了不成?
他冷笑一声自嘲道:苏慕颜啊苏慕颜,你在沙场上征战无数,平日里更是自诩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如今竟然败给了一只兽类!
罢了罢了,自己岂能跟一只狐狸计较?他冷冷地将那支箭往地上一扔,小心地掩饰好心中的失落和烦闷,正欲往回走去。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不走!”话语中带着些倔强和好笑的坚持。
苏慕颜稍稍挑眉,好奇地转过头去——
却只是看见一个平民打扮的女子,穿着破烂的白衣,跟奔丧似的,全身污秽不堪,倒更像是从哪里逃难出来的。她全身上下也无甚特别,只是……除了那双眼睛。
那双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因正含着泪而变得更加楚楚动人,黝黑的眸子使她看起来有些天真和狡黠,而此刻又带着些颇为不相符的刚强和不屈。
苏慕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都落魄至此了还不愿服软,她的自信和骄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他也不走上前去,只是抱着手在树丛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见她理直气壮地跟侍卫争辩,他也只是笑笑。
直到……她被侍卫一脚踢倒在地,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时,他才注意到她的小腿上夹着一个兽夹,鲜红的血已经染湿了白裙的下摆,狰狞地昭示着她的痛苦。
苏慕颜的眼神一敛,笑意顿时僵在嘴边。她……竟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要这样死死撑着?!
他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疼得直咬牙的她,眉头不由得紧蹙,在战场上,即便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果面对一个比自己强的敌人,也有可能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折腰,放弃自己的坚守,更何况她只不过是一个柔软的女子……
他不禁有些动容,心中竟暗暗有些佩服。
接着却只见她疼得蜷起了身子,冒出的冷汗濡湿了额上的乌发,她的眼神渐渐开始有些迷离了……
苏慕颜心中一紧,攥起了拳头,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冒火。
这女人怎的这样傻?稍稍低头就不行吗?即便你有理又如何,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自己的手下再欲扬起拳头时,他终于忍不住只是袖手旁观了,走了上前,收起刚才的情绪,正欲开口,但她此刻却连一动都不动了……
他心下也不由地有些慌乱,不是,真的就这样死了?
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向她颈上的动脉摸去……
还好,还有心跳……他在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恼了,我为何会这样担心一个陌生人!
心绪被搅得有些烦闷,他虽然很有帮她查看一下伤势的冲动,但顾及这么多人在此,也只好先让手下送她回府。
不显山、不露水,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恢复脸上的漠然,他依然是那个高傲的侯爷……
只是,在他望向她离去背影的眼神中,多了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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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醒来
清晨,阳光穿透窗棂,打在小白狐恬静的睡顔上,窗台上的一只麻雀聒噪了几句,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她躺在榻上,微微皱眉,什么声音?随即警觉地睁开双眼,从床上一跃而起。
啊——好痛!刚刚的动作牵着得她四肢百骸都巨痛起来,于是她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疼痛让她的意识清醒了许多,环看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这里陈设虽然简单,但也不乏古朴庄重的贵气。这里……究竟是哪儿啊?
她重新慢慢坐了起来,小心地避开伤口,只见自己的腿上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白纱布,隐隐还能看出里面墨绿色的药膏,她轻轻抚上自己的伤腿,有人给我包扎疗伤?
转过头,又突然看见床头上整整齐齐地叠放了一套衣服鞋袜,虽然也是简单的白色,但用的却是上好的锦缎,上面还细细地绣了兰花暗纹。
她一摸身上,外面破烂的粗布白袍早已经不知去向,只剩她贴身的一件白色亵衣。
她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虽然那袍子旧是旧了点,可……你也不能给我扔了啊,况且这衣服也太华贵了?
师父常说修道之人应清心以养性,戒贪戒奢,凡事都应当从简,这样才能摒弃杂念,得道长生……
看着那衣服,她脑子里就不由地冒出来了这些师父常常在耳边叨念的话。
她微微嗟叹一声,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起那天的情境,却只能想起来那个侍卫满脸的凶相,以及昏过去前看到的那双锦靴和那阵暗香……
到底是谁救了自己呢?断断不会是那个侍卫?看着房内的装饰,应该是个大户人家……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慢慢挪到床边,试图站起身来,可那伤腿刚稍稍受力,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一屁股坐回床上,叹了口气,估计是伤到筋骨了,要好怕是需要一些时日了,想罢便盘腿坐在床上,慢慢调整体内的气息,试图打通腿上的淤血,帮助伤势恢复。
她唤作雪落,原本只是一只道行尚浅的小灵狐,从小便跟着师父修道,但无奈道业不精,都十六年了,还需要师父渡些修为给她才能勉强化为人形。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出林历练,却没想到一路坎坷惊险不断,虽然身为灵狐,但既不会法术又不能运用灵力的她,除了能幻成人形以外,与别的狐狸也没有任何差别。
平时为了保存那仅有的灵力,也只能以灵狐真身出现,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赶路……
她调息完毕,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只觉得身上舒畅多了,再次站起来时,受伤的腿已经能稍稍着地了。
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下,微笑浮上嘴角,还好,至少还能走动,不至于太糟糕!
走到床边,看着那叠放好的衣服,雪落微微蹙起了眉头,师父说不能轻易受人钱财物品,但……她又瞧了瞧自己身上,想了想,还是将衣服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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