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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冷王:狐妃别玩儿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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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袖子里取出不久前在林子里捉到的野兔,低着头开始默默地用手拔干净它身上的毛。师父修为深厚不需要吃饭,但她可挨不住饿。她饥肠辘辘地眼巴巴看着他时,他只指着林东说,那边有兔子出没。然后就带着一种“你自己看着办”的神情飘然而去了。
于是生兔子肉就成了她用来果腹的东西。
她低下头刚想一口咬下去,却听见一个稚嫩的小女娃的声音传了过来:“娘,你给我买的鞋子真好看!”
她抬头,只见旁边的商铺里一蹦一跳地走出来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仰头对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撒娇,那妇人轻轻摸了摸那女孩的头,温和地笑道:“囡囡喜欢娘就高兴!来,走几步我看看……”
那小女娃又蹦蹦跳跳地走起来,脸上溢着笑,脚上粉色镶金丝缎带的绣鞋随着她的动作起落,像两只翩跹夺目的蝴蝶。
她低头瞟到了自己赤着的,还沾了些泥污的小脚,吸了吸鼻子,然后装着若无其事地将它们缩回了衣裙里,低头咬了一口生冷的兔子肉。
“娘,我们买一串糖枣嘛!”“嗯,咱们走。”
那母女二人牵着手亲昵地远了,她微微抬头瞟了她们一眼,一直盯着那年轻妇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看不见了为止。
“娘……?”她自言自语地喃喃,慢慢地嚼着那兔子肉,有点味同嚼蜡的感觉。
“砰砰!”两块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石子打到了她的脸上,她吃痛蹙眉抬起头来,转过身去,只见巷子里一群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正看着她,眼神中有惊恐也有厌恶。
“妖怪!”一个看上去为首的男孩子愤愤地冲她吐了口唾沫,眼神停留在她的头上。
那里正竖着两只毛茸茸的狐耳,一抖一抖地颤动着。师父说,这是她灵力不足的表现,越长大修为就越支撑不住,所以有时候会无法维持人形,将狐身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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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遇
她嘴角还残余着生兔子的血迹,让她那转过来的脸在那群男孩眼里更加狰狞可怕。可她却有些害怕地将耳朵耷拉下来,觉得头上的耳朵让自己很丢脸,于是想转身逃开。
“看她的嘴上的血!果然是妖怪!”可那男孩子惊呼一声,随后更加多的石块噼里啪啦地朝她砸了过来。
她躲之不及,全身悉数被大小石块砸中,她有些被激怒了,便呲着牙,皱起鼻子对着他们嘶吼了一声,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狐狸。
他们被吓得后退了两步,愣了一会,然后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别怕她!大家上去把妖怪打死!”于是一群人一拥而上,将她逼到墙角,一阵猛烈的拳脚就如骤雨般落到了她瘦小的身子上。
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哼一声,感受着身上的重击,泪水却缓缓从眼角落了下来。
满脑子里晃荡的都是方才那位年轻妇人离去时的身影,心想,娘,你当年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就离我而去的吗?
她闭上眼睛,正想默念一个传音咒唤师父过来,这是她的修为唯一能支撑起的法术。
可那群男孩子中突然有一个人应声倒地,似乎是挨了很重的一记拳头,随后其他人见状也一溜烟地跑开了。
身上的击打突然撤去,抱着头的她微微松了口气,在心中疑惑,是师父来了吗?还是……娘终于来接我了?
她有些迷惑地睁开了泪眼朦胧的双眼,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俊美少年,眉宇间英气毕现,他朝她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柔声问道:“你没事?”
她愣了一下,然后沉着脸打开了他好心伸过来的手,迅速地用衣服将头上的耳朵遮住,那半只野兔也不要了,扔在地上就急匆匆地跑远了。
那少年蹙眉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半只兔子,回想起她头上一闪而过的两只耳朵,有些不确定地疑惑道:“狐……狐狸?”
安蓉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回来,便急匆匆地寻来了,见他站在巷口一动不动,便催促道:“世子爷,咱们快走,车轿都在等着了,回宫晚了皇后娘娘又该着急了。”
他们不过是回清河跟王爷住上几日,今日启程回宫,可半路上世子爷说什么也要停下来,本来就已经拖了些时日了,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知道了,这就走。”苏慕颜最后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她远去成一个小白点的身影,同安蓉一起钻上了马车。
林中的一条小溪流边,一位姿容俊逸的男子背着一只手站立着。斑驳的阳光透过竹林洒在他身上,但那绝美的面容上此刻却满是恼色。
他脚边堆着几件衣物,水里也泡着一件。水流浸湿那件衣服后,他便隔空运起那湿漉漉的衣物,待它升至半空中后就卸去力道,让它狠狠地砸下来,然后再继续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个动作。
接着又是下一件衣物作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所有的衣服都被他这样“敲打”过一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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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有我足矣
你没有猜错,他这的的确确是在洗衣服……
纵然青丘的太子殿下拥有的力量能毁天灭地,他的玄真烈火能在顷刻间烧了一座林子不带喘气的,但是……但是……他就是对这些七扭八拐的东西束手无策,偏偏有洁癖的他又无法容忍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
他自己倒还好,静坐在屋子里十天绝对可以保证身上的衣服纤尘不染,可是……雪落那死丫头,成天不知道野到哪儿去了,回来的时候必然是全身壮烈地弄脏,绝对不会给你留半点干净的地方。
于是乎,十指不沾阳春水,衣食起居全由人伺候的太子殿下,为了学习如何洗衣,夜里竟偷偷躲在树后看凡人捣衣捣了一晚上……
最后居然还十分得意地总结出来,所谓洗衣服,不就是泡在水里敲敲打打么!
但是他没法儿像那些个洗衣的老婆子那样蹲在溪边,拿着木棍拍打衣物,思忖了半天,最终想出了这么个姿势优雅的洗衣法子。
所有的衣物终是被他“洗”过一遍了,他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挥,所有的衣服便又都飞上了一旁的树枝上,平整地挂着,等待晾干。
他才一转身,一个软软的小东西便扑倒在了他的怀里。“师父。”小东西闷声唤道。
她轻柔缠人的声音一扫方才洗衣给他带来的烦躁,他也垂眸柔声答应着,“嗯……”可一低头看她身上的白裙被蹭地得脏兮兮的,还有不少地方被刮开口子,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了。
“死丫头!不是让你别野得太欢吗?下次衣服自己洗!”他揪起她的耳朵将她脸拽起来,刚要继续教训却被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给吓住了。
“告诉我,是谁?”他心疼地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眼眸中蓄的泪,强压着怒气问道。
她却摇摇头,又将小小的身子埋进他的怀里,问,“师父,我是不是妖怪?”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那两只耷拉着的小耳朵,心头一紧,然后神色黯然地抬手轻柔覆在上面,淡淡的光华涌现指间,耳朵便从她头上消失了。
“你不是妖怪,”他用指背轻抚她脸上的伤痕,沉声道:“灵狐一脉是远古仙族,你应该为你身体里流淌的血脉骄傲。那些粗鄙的凡人懂什么,你不要去理会他们的一派胡言……”
“你说……我娘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要我的?”她似乎没听进去他说的话,闷声继续发问。
他顿时语塞,手上的动作僵住,又回想起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他怀里抱着尚且年幼的她,伫立在破庙中泣不成声。她是那个人在这世上唯一留下的东西,是那个人留给他的最后一点温暖。
他其实很想告诉落儿,她的母亲,非但没有抛弃她,反而是用尽全力撑到最后也要护她平安地诞生。最后的结果是,她活了下来,而她的母亲却为此元神俱灭。
可现在,面对她委屈的追问,他只是硬着心肠,别过脸去,不让她看懂眼中的悲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无力喃喃,继而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搂入怀里。
“落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即便没有娘……也没关系……”即使走得跌跌撞撞,即使他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十全十美,但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也正在学着如何为她撑起一片安稳宁静的天。
“有我在,就够了。你不需要那些。”他将她散落的发丝整好,然后让她拽着自己的衣襟将她抱起,“走,去洗洗干净,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趴在他的肩头,如藕节般的小手握着他的一缕墨发。师父的身上总是有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味道,就像大太阳下的草地,清新而又温暖,她的心情突然没有那么地糟糕了。
他就这样怀抱着小小的她,缓缓走进竹林的深处,身后落叶沙沙,摇晃一地斑驳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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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寒气逆极
虽然这么多年来,师父尽心的照料让她早已习惯了没有娘亲的生活,可是就算师父照顾得再好,他也总归是个男人,他读不懂她的那些小情绪,不明白有时候她的犟嘴只是想要更多的宠爱,更不用说生气起来时,那一张冷得能让身为雪狐的她都抖三抖的脸了。
即便他在怎么努力,也无法弥补她心里的那一块缺憾,那些娘亲才能给予她的温柔,他没办法给。
雪落翻身仰躺在床上,将手覆在心口,感受那里传来的声声心跳。这砰砰声一下一下地很是坚定,可是,赋予自己这心跳的人,现在又在哪里呢?
如若此生有幸,彼此仍有缘相见,该有多好。
她缓缓闭上眼,听着这心跳在宁静的夜中荡漾开去,传到不知名的远方,仿佛在那遥远的彼端,那两个跟自己血肉至亲的人,正在微笑地守望着她。
就带着这样的期冀,她嘴角扬笑,终于安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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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乃寒气逆极之时,故为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刻。
而这一年的大寒尤甚。刺骨的冷风肆虐地呼啸着,天色阴沉压抑,还没过晌午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王府内堂厚厚的门帘将寒意阻挡在门外,暖炉还在幽幽地散着青烟,可是却气氛同样沉闷压抑地可怕。
一位衣着雍容华贵的妇人端坐在主位上,缓缓拨弄着手里的瓷杯,冷眸看着下面站着默不作声的两个人,道:“怎么,本宫来这里你很惊讶?连该做的礼数都忘了!”
苏影天闻言登时跪了下去,低着头请罪,“母妃言重了,得母妃亲临儿臣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只不过琉火有孕在身,叩拜之礼什么的就免了!”
瓷杯砰地一声被摔在了桌上,那妇人扬起细眉冷笑了一句,“你倒是会替她说话!有身孕怎么了,本宫就是要让她跪!”
苏影天还想争辩几句,身旁一直没说话的琉火却突然笔直地跪了下来,她俯身工工整整地行了个礼,低着头,顺从地说道:“太妃娘娘万福金安,方才是琉火的不是,给您请安请得迟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但她却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她不想让他为难,即便在青丘从来没有谁能让她行过这样的屈辱的礼节,但她仍愿意为他破例。
“呵,真是会说话,难怪能把我皇儿迷得团团转,”那妇人却没有停下嘴上的刁难,反而一步步从主位上走下来,套着尖利护甲的手指掐住琉火的下巴,她眯起眼打量,“果然是一脸的狐媚样子!”
她说罢,啪得一声狠狠甩了琉火一个耳光,鲜红的血顿时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琉火蹙眉极力忍受着被那一巴掌掴得头晕目眩的感觉,口中的腥甜让她一阵想吐。若是放在平时,她绝对会让这个对她动手的女人立马归西,可是现在……她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腹部,继续选择忍了下来。
“母妃!”苏影天-怒呼一声,赶紧将琉火摇摇欲坠的身子搂入怀中,紧张地替她擦拭唇边的血,“你怎么能动手!她现在怀着孩子,你要撒气,冲儿臣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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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误为狐妖
皇太妃被他这话气得直哆嗦,指着他怒道:“好啊你,果然被这个妖孽迷了心窍!你知道你自己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吗?她是一只千年狐妖!专门迷人心窍,吸人阳气,再这样,你迟早会被她害得命都没了!”
苏影天怔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地否认道:“不是的!母妃你不过是为了拆散我们罢了,何必编造如此荒谬的理由。”然后低下头,抚着琉火的脸颊,疼惜地催促道:“快,跟母妃说你不是的……”
琉火无力地摇了摇头,晕眩的感觉让她说不出话来,“我……”她刚要说什么,却被皇太妃打断了。
“你还执迷不悟!她自己当然会说不是。我方才一进门就觉着府里乌烟瘴气的,不是她搞得鬼还有谁!若不是前些日子得高人提醒,我至今也还被蒙在鼓里,看来不是让她现出原形你是不会醒悟了!”
“仙师,这个妖狐就交给你了。”她朝站在她身后的一人发话,随后便落座,冷冷地就像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一个身着黑袍,头上戴着黑纱斗笠的人从她身后缓缓步出,手里执着一根一人高的铜杖,顶端铸着一只狰狞咆哮的兽首。黑纱下的面容看不真切,只知道是个宽肩窄腰的高大男人。
“你要干什么?”苏影天仰头看着他慢慢朝他们走来,紧紧搂住怀里的琉火,一脸的警惕惊恐。
“王爷,多有得罪了。”那人微微行了一个礼,然后铜杖一抬,苏影天就生生被一阵骤起的黑风推到在了一边。
“琉火!”他急急从地上爬起来,刚想继续爬过去护住她,手脚却马上被看不见的丝线缠住了,紧紧勒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瞪着双眼,目眦尽裂也只能干着急。
此刻,他真恨自己是个只会读圣贤书的习文之人,恨自己不能提刀拔剑挡在她身前。
“王爷看清楚了,这等瘴气深重的妖孽可不是府上能留的!”那黑袍人将铜杖横于胸前,食指与中指并拢,祭出一个结咒,然后忽的一声朝跪坐在地上的琉火打去。
琉火见状,忙运起全身真气来挡,她在心中嗤笑一声,这种程度的现形咒也想拿来对付她?别开玩笑了!这是什么江湖骗子,若不是怕动了胎气,她绝对会像以前那样酣畅淋漓地来跟他打上一架,然后送他去见阎王!
那结咒碰到她身上的真气,嗞嗞地发出响声,像是渐渐被真气吞没的样子,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想再运起更多的真气将那结咒打散,却不料嗖的一声,那结咒直直穿了进来,正中她的心窝。
真气顿时溃散,带起了一阵风,扬起她乌黑的长发,风止,发落,她的脸上只剩下了错愕,雾气渐渐散去,现出了她身后七条火红的狐尾。
那黑袍人在黑纱下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转头对一脸难以置信的苏影天说,“王爷可看清这妖孽的真身了?狐妖善惑人心,恐怕王爷你是一直被她的外表所蒙骗了。”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咒杀
苏影天仓皇地摇着头,不愿相信眼前所见,直对那黑袍人嘶吼道:“不是的!琉火不是妖,这肯定是你做出的幻像!”然后他带着哭腔近似哀求地问琉火,“你快说啊,这不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琉火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只是狠狠地瞪着那黑袍人不说话,然后抬手就是一记真火打了出去。
那人扬手一挡,真火碰到他身上的黑袍顿时灭了下去,他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王爷,既然看清了,就让我来帮你除了这妖孽和她肚子里的孽种!”
他手中的铜杖腾空而起,直直朝琉火打去,琉火蹙眉,一手护着小腹,一手握住了那正朝自己刺来的铜杖,刚想用灵力将铜杖打回去,却惊骇地发现身上灵力只用得出半成,心中一慌,就想松了手往一旁躲去。
可还没等她动作,对方已经先一步察觉,铜杖突然加重了力道,擦过她的手心,尾部倏然弹出一柄抹了血的钢刀,势如破竹般地朝她的心口刺去。
“刺啦――”刀锋入肉,她蹙眉小声痛呼了一声,然后直直倒在了地上。
“不――!!!”一声凄厉的呼喊夺口而出,苏影天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下,胸口流出深红色的血液浸染了她的红衣,他怒吼着几近要发狂,心痛到了极点。
她颤抖的手还在握住铜杖,插在心口的痛觉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她张着嘴大口地喘气,还想将铜杖整个拔出去,正欲用力,那铜杖却被一股力道狠狠地又往里刺地更深了些。
“唔!”一阵更锋利的刺痛让她将下唇都咬出血来。而那黑袍人正握着铜杖望着她笑。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手指轻轻抚弄她失血过度苍白的脸色,在她耳旁低声笑道:“原来青丘的琉火,也不过如此,真是让我失望。”
她眼眸睁大,欲从那黑纱中看清到底来者是谁,却只看到一个线条分明的下巴,和微微上扬的薄唇。
“你……是谁?”她咬牙挤出一句。
“这不重要,反正,你马上要死了,”他摇摇头,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飘雪,继续说道:“大寒之日,极阴之时,正是咒杀你的最好时机。你说是不是,火美人?”
他继而低头,慢慢在她耳旁下着狠毒的诅咒,“放心,你们灵狐一族也很快会像你一样,气数将尽,马上就归西了……”
“慢慢享受我给你准备的咒杀……”他慢慢直起身,看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嘴角扬笑。
咒杀,弑神灭灵的恶咒,不管你是仙体还是凡胎,通通元神尽灭,永不入轮回,一次死个彻底。
抽骨吸髓般的疼痛顿时蔓延至了她全身上下,胸口处还在一阵一阵地翻涌着痛楚,仿佛什么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从那钢刀的尖端灌注进她的身体里。
她眼底涌过一抹绝望,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于是只好将全身真气聚集在小腹,护住它不受那些入侵自己体内的邪气的侵害。然后再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将刺在自己胸口的铜杖一寸一寸地逼出体外。
那黑袍人眯着眼睛,看着她忍着剧痛将那钢刀一点点地拔出,笑容慢慢凝固成了面无表情。
当啷一声,铜杖掉落在地上,她勉力撑起身子,慢慢朝门外爬去,身后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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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血痕
他为她的固执蹙眉,沉声道,“没有用的,不管你逃到哪里,咒杀都会追过去的。”
她忍着痛不理睬,继续往外爬。他的眉亦随着她的动作愈来愈深锁。
“仙师,为何不追上去把那狐狸精给一了百了了?不斩草除根,难免有后患!”一直在一旁冷冷看戏的皇太妃此时开口。
他转头看了一眼她爬到门边的身影,沉默了半晌,终是说,“不必了,外面天寒地冻,她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母子二人,都不可能活下来,太妃娘娘不必忧虑。”
“那就好。”她将最后一口茶饮尽,然后仪态万方地起身,整了整发髻,“剩下的事就由仙师你来打理,快让皇儿镇静一下,本宫乏了,就先回了。”
他俯身恭送皇太妃走出门外,转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嘶吼到已经乏力的苏影天,漠然将那几根束缚住他的九炼束绳“倏”地收入袖中,这束绳虽柔若蚕丝,却韧如钢铁,越是挣扎就扎得越紧,此刻苏影天的手腕上早已被勒得血痕累累了。
“王爷,妖孽我已帮你除了,好自珍重罢。”他捡起地上的铜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眼眸盯着那钢刀上的血细细打量,根本就再也看都不看他一眼。
苏影天被他的话唤回神来,见身上束缚已去,方才眼见琉火被他一杖穿心的极悲极怒又从心底翻涌起来,他便踉跄着站起来,扑过去一把拽住那黑袍人的衣领,发狂般嘶吼道:“你为何要如此狠毒地对她?为什么!你等着……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明日……明日我就让圣上诛你九族,赐你凌迟,她受的痛苦,我绝对让你百倍奉还!……”
那黑袍人蹙眉看着他理智尽失的样子,用力将他死死攥着自己领口的手掰开,然后袖风一带便将他整个狠狠摔翻在地,他跌撞到地面,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涌了出来。
“笑话,恐怕你还没碰到我一根指头,她就已经死透了。不要以为敬你一声王爷我就当真怕了你!尔等蝼蚁之辈,我连动手都不屑。”那人话中带着冷冷的嘲弄,将铜杖往地上一杵,钢刀便啪地收了进去。
那人的脚步声伴着铜杖撞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走远,却犹如一把尖刀,每一声都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他一腔愤懑无处发泄,但心里挂念着她的安危,便也顾不得许多,急急跑了出去。
门外凄厉的寒风夹带着鹅毛大雪向他呼啸而来,风雪迷离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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