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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冷王:狐妃别玩儿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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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中,却染上了嗜血的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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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养邪
再次醒来时,他竟感觉神清气爽,仿佛全身气血都重新换过一般,而胸膛里,则交叠着两种不同的心跳。他低头咬开衣物将伤口包扎起来,再抬头时,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中,却染上了嗜血的艳红。
从谷底出来后,他连续几天游荡在清河城,如孤魂野鬼一般,隐在昏暗的小巷里。常常有路人经过,被突然伸出的一双手掐住脖颈拽进巷子里,还以为是什么打劫的恶霸,抬头一看,却对上了黑暗中一双烈焰般的眼眸,如修罗一样绝情而发狠。
但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攫去了神智,彻底沦为了他的傀儡,两眼无光,任人摆布。
万窍石的力量在那火眸里重生了,凡是对上他双眸的人,没有人能幸免,皆会沦为惑心邪术的奴隶,而他,则可以决定究竟是将人奴役一天,还是奴役上一辈子。
但炼这邪术的代价,却是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供养万窍石的容器。万窍石一旦开始运转,便需要吸纳大量戾气,它如一个寄居在他身体里的无底洞一般,逼着他去猎取那污秽不堪的戾气,否则就会力竭气断,七窍流血而亡。
于是,他只好夜半时分徘徊在乱葬岗,神色惨白,像一只飘荡无依的厉鬼般,趁子时秽气戾气最重的时刻,贪婪地吸取着那些死尸散发出来的戾气。
可这些仍满足不了那万窍石饕餮一样的胃口,无奈他只好另寻它法,最后不得已开始找一些刚开始修道的小妖和半仙下手,用法术吸了他们的修为,再将之同化成戾气,运转全身后,再送至心口,喂养那恶鬼般的万窍石。
那些被他吸了修为的,最后全都丧命在了他的掌下,而那些成了他惑心术傀儡的,他亦一个没留活口。他开始习惯杀戮,开始一看见鲜红的血,双眸便会兴奋地燃烧。
不久后,他终于能稍稍控制住那邪石了。而他自己,也彻底变了个模样。一日他从明镜般的湖面上瞧见自己的样子,墨发散乱,眼中满是凶光,浑身邪气挥之不去,颓唐狼狈不言而喻。
曾经,他是灵狐太子,谪仙一般的出尘脱俗,而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肮脏无比。
可是只要能改变姐姐的心意,这些又都算什么!哪怕变成这世界上至邪至恶之人,只要往后都能看到她的笑,只要她能跟自己心心相依……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再变本加厉地做上千件百件!
只要……只要,只要她亲口说,愿意跟他厮守,哪怕是幻觉,哪怕是骗局。
那天,他终于站在了她的身后,看着那朝思暮想的背影,脸上扬起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几乎有些都癫狂。呵……邪术之首又如何,百煞戾气又如何,能压制这邪石的唯一办法,就是比它更邪恶,而现在,他已经做到了。
他怀着志在必得的心情一步步向她靠近,心里默念,姐姐,从此你就不会再拒绝我了,从此,你的柔情你的娇羞,都只会展现给我看了……你的眼里,将不会再有别人!
“是你让我动了心,这辈子都深陷这泥潭,如今,我也要让你守牢我身旁,无法再逃脱。”他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抚上她的下巴,声音温柔地说着情话,双眸却燃烧如焰。只要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惑心之术侵入她的心神,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他用足了全力,下定决心要惑住她一辈子。
她的脸庞在他手指的推送下缓缓转了过来,风微微扬起她的秀发,露出了半截淡紫色的丝绢,而那丝绢,正恰好蒙在了她那双美丽的杏眼上,格挡开了他们间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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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看穿
“你……方才说的什么?”她如远山般的秀眉淡淡蹙起,丝绢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那眸子里是否也满是疑惑。
他愣住,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境况,眼眸里本来熊熊燃烧的血色也褪去了大半。正在疑惑之际,突然听得远处依稀传来苏影天有些担忧的声音,“琉火,你寻到哪里去了,我在这边。”
“啊……我就来!”琉火顺着苏影天声音的方向答了一句。原来他们是在玩躲猫。初夏好时节,他二人庭院赏花,又玩这浓情蜜意的游戏,真是有情致得紧。他心中不由地一涩。
“你等等!”他不死心,伸手就要去扯她眼上的丝绢,琉火却忙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捂紧眼睛,说,“别扯下来!”她的声音满是疏离之意,“我不想……见你现在这副样子!”
他又是一惊,下意识地拿手挡了挡脸,明知道她看不到,却莫名地心虚。“你身上,满是杀戮的血腥之气,让我觉得很陌生,”她冰冷的语调在刻意跟他划清界限,“你为了一己执念,竟这样放纵自己?你总是鄙夷他是凡人,可我怎么觉得,他倒要比你干净得多!”
她的话如同铁锤一般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琉玄用手颤颤捂着脸,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正到处张望的苏影天。那个凡人站在阳光下,俊秀儒雅,眉宇间透一股书卷之气,笑容那么逼人。而自己呢,为了修炼这邪术,弄得满身秽气,目光凶狠胡子拉碴,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他也不想这样,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而已吗?
琉玄跟琉火站在一丛修竹后面,苏影天瞧不见他们,琉火回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不愿看你,是因为我觉得,就算我摘下这纱绢,也未必看得清你是谁了。”
“你这般一意孤行偏执到底,怕是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带着些许痛惜说,“我是被蒙住了双眼,而你,被蒙蔽的却是心。就算……你今日强改了我的心意又如何,以后你每日听着我说些违心的话,就以为是真的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她的话语如刀似剑般朝他刺来,让他悔恨交加,只想着让她不要再说。难道真是因为孪生,故而她会将自己的想法都知晓得这样清楚吗?他不解,却也无暇再想。
琉火沉默了半刻,才说,“如果……你当真这样决绝,我把纱绢取下便是。你……不是想看我的眼睛吗?”她抬手便也去摘下那丝绢,却被他一手制住,“不!”他几乎是吼出来,随后又喃喃道,“别看我……别看……”
她说的对,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确实不配污了她的眼眸。他害怕让她看见这样狼狈堕落的自己,他更害怕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和厌恶。爱一个人便会奢望在她眼里永远完美,而自己的窘迫,是最不愿展现在她眼前的。
他也不知怎么了,她的一席话便让他感到无比自惭形秽,之前的计划全然被打乱了,此刻只想躲开越远越好,生怕半分丑态落入她眼里。
他逃似地离开了,琉火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听见苏影天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才转身从那丛修竹后走了出来。
她故意装作不知道苏影天靠近的样子,两手在身前乱晃,蹒跚着向前走,碰到一个结实的怀抱后,惊喜地大叫道,“哈!看我还不抓到你?”
苏影天看着她可爱的憨态,不由得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搂紧了她的腰身,“今日怎的兴致这样好,突然想起来要跟我玩躲猫?”他手绕到她脑后将那淡紫色的丝绢取下,却看见她那双水眸盈盈地蓄着泪,一时呆住,慌了起来,“怎……怎么哭了?”
“哈哈……”她笑着眯起一只眼睛,拿手边揉边说,“今日不是天气好嘛,哈……这个纱绢料子真硬,硌得眼睛好……好疼呀……”她虽笑得灿烂,但那泪水,却不知怎的越揉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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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离间
“不哭,不哭!都怪这不中用的丝绢!”苏影天慌忙将那丝绢甩到地上,将她的脑袋压到胸前轻声安慰着,然后唤过一旁的侍女厉声责骂道,“是哪个拿的这丝绢?明日通通给我换了!”
琉火埋在他怀中抽泣不已,手中那两日前不知何人塞进她房里的纸条,已不知不觉被揉成了一团。上面没有具名,字迹工整生硬得像是印上去的一般,只写着――
“姐弟情深似眷侣,仙族修邪嗜杀戮,此种荒唐何处寻?青丘灵帝膝下欢!可笑,可笑!”
这几句嘲讽看得琉火当时脸一阵红一阵白,而旁边还附了一行小字,写道,“若是情深,何须惑心?若是缘浅,惑心又有何用?”
惑心?惑心……她陡然一惊,原来前面诗中所提到的修邪,指的是惑心。他竟为了自己那放不下的执念,去修了这等凶煞至极,为害无辜的邪术?!
他怎可以执迷不悟至此!他以为,用惑心去换一个假象便能骗自己那是真的?他怎么能这么糊涂!琉火手里捏着那薄薄的纸片,急得快要落下泪来。她知道修惑心是要付出代价的,却不知道他为此付出的痛苦,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千百倍。
于是她便像之前那般,故意用丝绢蒙了双眼,让他猝不及防,又说了些重话来赶他走。她原想着,自己这样做是不会错的,可当最后,他颤着声音说“别看我,别看”的时候,她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
她很想摘了丝绢看一看他的样子,看他是否瘦了,是否哪里伤了。她也很想告诉他,其实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不管做了多少错事,她都不会嫌他脏。可是,她不能,不能再继续放任他错下去了。
琉火伏在苏影天的肩头,流泪不止,无声的哭泣也渐渐变成了断续的抽泣。苏影天看着怀里的她哭成泪人儿,慌乱中只好不停轻拍她的背,不明白为何她会哭得这样满腹委屈。
而此时,夕阳正晚,一人立在王府的殿顶的飞檐上,看着院落中抽泣不止的琉火,一手摆弄着那铜杖顶部的兽首,一边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呵,真是令人唏嘘,倒让我有些后悔写那条子挑拨他姐弟二人了呢,”他轻声叹了一句,周围隐住他身形的结界缓缓浮动,“不过,顺带着看了这么一出戏,倒也不亏了。”
说罢,他转身扶了扶斗笠,长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
一处隐蔽的茂林间,银瀑映着午夜的月辉,从山涧倾泻而下。琉玄站在瀑底,任凭冰冷的水柱打在肩背上生疼。他将额发拢到脑后,仰起头来去感受那水流肆虐的力度,他已经在这里冲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却依然觉得哪里都没洗干净。
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那次为了放万窍石,心口处留了一道淡褐色的疤,而现在,则像一张正裂开着的嘴,嘲弄着自己的可笑。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他没有勇气再去找她,只期盼她哪天撑不住了还会回头。因为毕竟人狐殊途,他不相信他们在一起能长久。
于是他隐居在僻林间,一边运气修炼,来抑制身体里那股想要杀戮的邪气,一边时不时地偷偷去王府探她。虽然万窍石再也无法取出来了,但他依然想维持着一个没有戾气的洁净之身,等她回来。
虽然这个过程艰难无比,戾气一弱下来,万窍石就会躁动不安,便要催着他去杀人,去汲取更多的戾气,每当这个时候,他难受得掏心摘肺,但也只能伸手一遍遍去挠那坚硬的石壁。又虽然,到最后,他等到的,只是她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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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托孤
那日飘雪的大寒,他冒着寒冬大雪,心怀着从一早便开始的莫名的不安,匆匆奔向王府。赶到那里时,看到的却是雪地中一路刺目的血迹,以及她蹒跚挣扎的脚印。
心顿时像被打进了一根尖利的木桩,生疼而又惊慌,他已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失控地循着那血迹追去的了,只知道最后追到一间破庙里,看到她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胸前身下,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他双腿一软,险些要跪下去,只撑着一丝力气奔到她身旁,将她开始发冷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她抬起眼来对他勉强一笑,他心一酸,差点要落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看着她失血苍白的唇,心疼得要命。
她已气若游丝,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断断续续地嘱咐了他几句,可他却拼命摇头,不愿相信,心里唯剩一个念想,她不能死,不能死!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死!!!
可还是来不及了,她早已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撑了这许久,都只不过是因为放心不下她诞下的那只小雪狐。等她终是将孩子托给了他,便松下最后口提了这么久的气,转瞬间寂灭成漫天流沙,魂散苍茫天地之间。
徒留他,手间空空,怀抱一袭哀艳红衣冰冷,从此无尽相思仍在,伊人却生死两隔。
他抱着那孩子,她留下来的唯一一点温存,呆呆地倚坐在那破庙里,像被抽了魂儿一般坐了三天,直到怀中那纤弱的小狐发出嘤嘤饥饿的叫声,咬着他胸前的衣襟找吃的,他才猛然惊醒过来,这孩子不是纯粹的灵狐之身,她会饿。
他慌乱地冲进风雪之中,琉火逝去的哀伤已被对这孩子的担忧给冲淡了,他唯一想的只是要让她活下去,要把她养大。她是姐姐的血脉,他甚至能从她稚嫩的心跳中感受到姐姐的温热。
可是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去给她找吃的呢?他在雪中站了半天,盯着怀里蠕动的雪白绒球,蹙起剑眉思忖道,这应该……是要……吃奶的?
于是太子殿下像做贼一般,在山脚的小村子里,挨家挨户地去给她找能吃的东西,最后才找到了一户农家,后院里的母山羊刚好产了一窝小羊羔,奶水鼓囊囊地垂在小腹下,两眼警惕地看着他。
他站在那满是膻味的羊圈里,考虑着该怎么把这只母羊给弄走。他犹豫着靠近了两步,哪知这畜生竟调转头来,用后腿踹了几下,混合着羊粪的污泥随着它的动作,飞溅到了衣摆上,他登时脸气得煞白,抬手就要将这不识相的东西拍死,但怀中小狐急切叫唤的声音,又让他生生收回了力道。
“孽畜,看我治不了你!”他咬牙切齿恨恨道,蹲下身去,一手勒住它的脖子拽着就要走,可这羊偏生咩咩大叫起来,直叫得将农户里的主人都引了出来。
那老婆子从屋里出来,便看到了这么一番诡异的景象,一个面容俊美,身姿不凡的男子正半蹲在地上,一手拽着她家羊,瞪着微微上挑的眼眸,神情凶煞得很。
她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人似乎是来偷羊的?于是立马扯开了嗓子喊道,“有、有贼!快来抓贼啦!”
琉玄拧紧眉头,十分怕她再引了别人来,于是拔下束发的红珊瑚簪子,扔了在她跟前,怒道,“贼什么贼,算我买的!”那簪子是取了东海千年生的珊瑚打磨成的,算得上是珍品了,买这一只羊总算是够了!
他的墨发顿时随风散开来,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将那脏兮兮的羊夹在腋下,提步便凌空而去。那老婆子握着那簪子,双眼瞪大地看着他飞身上天,讶异地喃喃,“仙……仙人?”
“下次,请仙人再来我家偷羊!”琉玄在半空中,听得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差点要步履不稳跌下去。
等他找到一个僻静的洞穴时,已经是被折腾得心神俱疲了,而小雪狐吃饱喝足后,正蜷缩在他胸前,满意地打了个哈欠。他盯着她苦笑,想来这一路为了让她吃上一口饱饭,自己弄得衣物污秽,尊严尽失,还被人当成了贼,真是有够狼狈,她这倒是舒坦了。
自己是火狐,她偏生是只雪狐,所谓水火不相融也,他垂眸抚摸着她细腻的绒毛,轻叹了一句,“小东西,你生来便是克我的罢。”
小狐酣睡怡然,他转头看着那仍在飘落的寒雪,洁白耀眼得就像漫天的月华。忽而想起琉火逝世前所说的那句“今日的雪好美”,心头一酸,暗哑着声音将小狐拥紧,柔柔道,“今后,便唤你雪落,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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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引仇
小狐乖巧地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一般。“以后便只有你,与我相依为命了……”他涩涩低喃,热泪滑落脸庞,滴落到小狐雪白柔软的绒毛上。
待到洞外风雪稍霁的时候,他带着雪落,在清河城郊不远处的竹林里辟了一块空地,稍稍搭起了一个简陋的屋舍,虽是简单,但外面打了几层结界,倒也既不会被风雨所侵,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便带着雪落暂且在这里住下了,一住便是十几年。而那些个楼阁亭台,清池轩榭,还有竹林外的那些法阵瘴气,都是他后来闲来无事,慢慢建起来的。
等一切都收拾周全,他将雪落安放在新制好的竹塌上,燃起一枚真火绕在她身旁。他轻抚着她的耳朵,眼中万千不舍,轻声道,“落儿且等一等,我去了结了事情,便回来。”说道最后几个字时,眼眸中的温柔已染上了几分狠戾。
他又封了几道结界后,转身御空而去,墨发翩飞凌冽,眸光森冷。自从上次扔了那簪子,他便也索性不挽发了,只任那三千黑丝落至腰际,平添几分狂放。
凌空了不多久,他降身落到了那座破庙前,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袖里的双手紧握却还是止不住颤抖。一跨入门槛,他抬手一扬,那庙正中的金身佛像便轰然被震得粉碎,头部滚落到地上裂成了几块。
“什么佛光普照,呵,真是狗屁。”他冷冷咧唇一笑,“既然渡不了劫难,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受香火?我今日便毁了你这佛堂!”
砰砰几枚真火朝四面八方打去,那些经幡木柱便马上迎风燃了起来,不多时便烧成了一片火海。琉玄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出那庙,心却又痛得翻天覆地,满脑子都是那日她散灭前的一幕幕。
她是在王府受了那致命的伤的,当时他见了满地的血迹便慌了心神,哪里还来得及细查究竟是什么害得她成了这样,但无论如何,都肯定是跟苏影天这个千刀万剐的凡人有关。
一念及此,他的双眸便即刻燃成了赤红,现在只要一动杀机,他便会这样,此刻更是恨怒难消,巴不得能将苏影天凌迟至死,片刻后,他便朝王府的方向奔了过去。
王府一个别院里,两个奴仆正在打扫,“原来王爷新纳的那个夫人竟是狐妖,真是骇人,还好没被她吸了魂儿去!”“是啊,怪不得貌美,好在太妃娘娘英名,请了个厉害的仙师,将那妖孽除了!”“啧啧,据说当天,仙师施法咒让那妖怪现了形,然后一柄钢刀插进她的心窝,当真是大快……”
噗地一声,那奴仆还没将话说完,便倏然倒地,胸前血流如注但却还留着一口气,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看着自己的心脏在身后那人手上噗噗跳动,他眯着眼道,“你想说的,是大快……‘人心’么?”
“那么,她当时的痛苦,你现在定该晓得了罢!”琉玄眸若寒冰,手上一用力,那东西便烂做一滩血肉模糊。
他凌然一抬眸,另一个奴仆便登时吓得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喊饶命。他蹲下身去,掐住那奴仆的脸颊拽起来,薄唇轻启,道,“哪个是妖孽?哪个又是狐妖?嘴真不干净!”
说罢两指探入那人口中,用力一拽,顿时一条舌头生生被扯断扔在了地上,他睨眼看那奴仆倒地哀嚎打滚,转身只扔下一句,“哼,还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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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血染养颐
从方才那两个奴仆所说的话看来,姐姐是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仙师害的,他竟然……竟然拿钢刀生生地将她……!琉玄死死咬唇,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胸中怒火便烧得更炽,此刻只想将这人碎尸万段,管它是仙师还是神师,遇仙灭仙,见神弑神!
他也暂且管不得苏影天了,只提步凌空,朝西边的云都飞去。
皇宫的养颐殿内,皇太妃正对着铜镜细细描眉,一旁放着琳琅满目的玉钗珠宝。她都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爱美之心比之当年丝毫不减,每套衣服都要有固定的珠钗配饰,半点错不得。
她画罢眉,满意地左右瞅了几眼,便吩咐身后的丫鬟道,“给我戴上那只绿翡翠描金凤钗。”可却没人应声,她眼一横,骂了句,“你们这些奴才是越来越欠打了怎么着……”转头一看,脸上的表情却瞬息变得无比惊恐起来。
满屋子的奴才丫鬟全都横尸于地,白玉地砖被血染红一片,皇太妃被吓得腿一软,扶着妆台慢慢滑下去,首饰哗哗掉了一地,忽然发现旁边立着一个黑影,大惊之下又尖叫着向后退去。
而琉玄正不紧不慢地从她妆台上取过一块丝帕,一下一下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见她如见鬼般瞪着自己,便扔了一个东西过去,道,“你方才要得是这个?”
一只沾血的凤钗当啷落到她跟前,皇太妃愣了一下,终于失控地大喊大叫起来,“有……有刺客!大内禁卫何在?!快、快给我……!”
“不用喊了,”琉玄将那用过的丝帕一扔,冷眸森然道,“外面,我早杀过一次了,这个宫殿的侍卫……都死了。”
皇太妃骇得瘫倒在地,这人无视大内重重守卫,竟能闯入后宫来,又悄无声息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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