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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外传之华妃娘娘大翻身-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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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好极了,每回入宫给德妃请安都是兴高采烈的,可是自从自己住进了紫禁城便不是那般的了。
府内,妻妾之争,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但是并不涉及到地位、名分、权势、性命等等这些,可是紫禁城就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口舌之争已经牵扯到自身性命,而恩宠之争也涉及到了权势地位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好也好,不好也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吧,我从前是觉得好的,因为我高高在上,俯视一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自然是道不尽的痛快的……待在某一日反过来了,被人踩在脚底,被人算计、欺骗、谋害……这一切过后便觉得哪里就是一个笼子,一个金色奢华的牢笼,可惜自由自在的小鸟在笼子里关得太久了,故此即便打开了笼子,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飞翔了,因为她的翅膀在被禁锢的日子里已经折断了,再也飞不起来了。”
我感叹道,不管怎么说,翊坤宫也是我的家,是我住了许多年的地方,那儿似乎有我熟悉的气息,在那儿我好像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摔倒的,颂芝该会好好地照顾那所我曾经住过的宫殿吧!
“离歌出生卑贱,自幼被买到百花楼,被妈妈们□□,长大之后自然而然地变就成了……”说起自己的身世,莫忘也有些难以启齿,“那一日,我与往常一样,在轻纱帐内抚琴歌唱,那花灯一串串将整个舞台照耀得色彩缤纷,优雅的琴声陪着美轮美奂如同仙境的场景,我透过轻纱若隐若现地看着他的脸,淡淡的表情好似秋夜的雾霭。”
“叫什么名字?”他抬起我的下颚仔细端详一番问道。
“离歌!”
“离歌?嗯,好名字,离别的歌,分离的歌,难怪琴音如此凄婉动听,好似一江柔和的水梳理着绿悠悠的海藻。”离歌正陶醉地讲述着她与弘时的过去,我却有些害怕听了,她是否知道乐盈的事情呢?若是弘时的心中只有乐盈,那她又被存放何处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令人琢磨不透,男人的心未必不是啊?
“就那样,他成为了我的恩客……许那才是我人生的开始吧!就趁着他将我救出了苦海,我为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用他给我任何的承诺。”莫忘痴痴地道,她曾经说“莫失莫忘,矢志不渝,莫忘曾经与夫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恩爱非常,只因老天残忍,收回了我夫君的性命,让莫忘落下了单,故此才会度入空门,断了这红尘,却并不想忘了这红尘”,弘时从未是她的夫君,也并非与她成双成对,故此这些话,不过是她的自我安慰的吧!
原来一个女子得不到一个男子的心也可以如此幸福,只要她恋着他就好,他爱不爱她都不重要,好似只要给了她“爱他”的权利就会天大的恩赐,这就足够了,这点恩宠足够她陪上自己的一生了。
如此想想那过往的我,或者是淑妃、裕嫔,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太过贪心了,明知道他的心中占据着一个那么重要的人,却还如此拼命地朝他的心中挤去,故此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却得不到他的一丝丝怜惜,我们在这边斗得你死我活,而他的心中却从未装过我们,如我们这般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可悲啊,所幸的是,裕嫔多年前就看透了,而我也终于踏出了紫禁城,终于离开了他,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夫人……”正聊着天,突然从远处传来顾新元焦急的喊声,抬头看去,只见他正急冲冲地朝我们跑来,“夫人,大事不妙,有人闯进山庄……”闯山庄?此处地势隐蔽,鲜有人知,怎么会有人来闹事儿呢?
“夫人,莫忘师傅,赶紧带着泽类公子与灵芸小姐速速离去吧,这群人不是善类,一进来就是拔刀杀人的,山庄的护卫正在对抗,我们先从后院离去,再晚就来不及了。”顾新元道,不等我与莫忘反应过来,已然冲入了房门将泽类抱在怀中朝我们道:“走,快走……”
此时前方已然出来搏斗喊叫之声,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已经有些熟悉了,灵芸此时该是在书房习字,顾新元朝我问道:“夫人,灵芸小姐呢?快带上小姐离去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道:“你们先走,我去书房找她……”来不及深思,来不及考虑,便朝书房跑去,路上已然看见一群黑衣人在山庄内屠杀,他们手中的武器非常奇怪,也非常地厉害,一根铁链拽着一个桶状的东西,手轻轻往外一抛就能罩在人的头颅上,随后轻轻一扯,人的身子与脑袋便分离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也未见过如此凶残的杀人方法,不由吓得尖叫起来。
“啊……”我尖叫一声,三五个黑衣人主意到了我的存在,不由纷纷朝我追来,为首地喊道:“钟离歌,拿命来……”离歌?这群人竟然是趁着离歌来的?莫非离歌曾经结下了什么冤家?
没得多余的时间思考,一个铁桶朝我飞来,我左右闪躲,只感觉眼前一晃,刷刷的风声朝我脸颊吹过,这才发现原来那铁桶之中净是锋利的刀片……刚刚躲过一人,另一个便过来了,我已然躲之不及了……
“夫人……”幸亏顾新元来得及时,一把长剑从远处飞来,挡住了那朝我飞来的铁桶不然,我的脑袋就没有了,顾新元喊道:“夫人,带小姐先走……”
那些黑衣人一听顾新元喊我为夫人立刻道:“就是那个女人,杀了那个女人……”
我从慌乱之中朝书房跑去,只远远听见灵芸的哭声,她立刻被吓坏了,却不见她的踪迹,只是听见哭声,我焦急的喊道:“灵芸,你在哪里?快出来?”,灵芸听见我的喊声,便推开了柜子的门里面出来,见了我这才安定些,我也放心多了,好在躲起来?
这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为何如此凶残?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离歌?又为何要追杀我们呢?
“灵芸别怕……快来我这儿……”我张开双臂朝灵芸跑去,可是就在此时,灵芸突然停住了脚步,目瞪口呆地指着我……突然尖叫一声道:“额娘……小心……”紧接着一声惨叫出生在我的背后,再接着便是一道血柱涌了出来……
顾新元的剑插入了一个黑衣人的身体里,然后狠狠地给拨了出来,而那黑衣人的剑却是插入了莫忘的肚子上,黑衣人倒下了,莫忘也倒下了,就倒在我的脚下。
“莫忘……”我疯了一般地喊道,忙按住莫忘的伤口,那血液就如同泉水般的从莫忘的身体里涌出,我怎么按也按不住,那一剑原本是朝我刺来的,是她替我挡下了这一剑的。
“快走,带着我的泽类走,求求你了……”莫忘紧紧地拉扯着我的手道。
“不,一起走,没事的,我背你走……”我试图扶起莫忘,但是却感觉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扶起她,我连自己的身子都支撑不住了。
“来人,护送夫人先走……”顾新元依旧在拼死抵抗,可是很明显他们并非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已然死的死,伤的伤,损兵折将了,莫忘推开我道:“夫人,快走啊,再不走,咱们就都得死在这儿了,等我的泽类长大了,千万不要告诉他,他的身世……让他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吧,求你无论如何、也、也要把它,抚养、抚养成人……”
顾新元见低挡不住了,只能先过来护送我离去,一手拽起我,一手抱起灵芸便朝后院走去,我还来不及答应莫忘的请求呢?到了后院只见泽类躲在一个角落里,旁边有着一个小小的洞口,顾新元道:“夫人,快从那洞里钻出去,带着公子与小姐走……”
我被顾新元推倒了泽类的旁边,灵芸也被她推了过去来,只见他正用剑砍下了许多竹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坛子酒跟火把,将整个山庄都烧了起来,顿时,我这个居住了几个月的新家,我与胤祥相处得最多的地方,我们的落霞居就统统都成为了一片火海,里面的人也只能看见身子都被一串串地火燃烧着,极其的恐怖,泽类与灵芸自然是被吓得哭闹不止的。
顾新元见我们还未出去便朝我叱喝一声道:“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莫忘师傅就白白的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护着泽类与灵芸从哪小洞里爬了出去。
一墙之隔,里头已然是黑烟红火一片,似乎碧蓝的天空也被染成了红色,浓烟则是越来越乌黑,里头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微弱,顾新元跃过高墙过来,一手抱起泽类道:“此处不宜久留,得立刻进城,找个人多的地方扰人耳目。”
“进城?”我疑问道,到底是谁?谁会来毁掉我们青竹山庄,昨天胤祥才离开,此时应该还刚刚出江苏境内的。
“啊……”顾新元嘴角一抽,突然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然后单腿跪地,好似受了重伤,“夫人,这是怡亲王府的令牌,但是这群人却根本不见这放在眼中,而且他们的招式怪异,只怕是江湖上的朋友,到了城里好歹有巡街的官兵,会安全一些,您带着令牌赶紧入城去吧!”
“那你呢?”后边是熊熊烈火,这边我带着两个孩子看着唯一能够保护我们的人奄奄一息,我顿时就乱了分寸了。
“他们的兵器上有毒,我怕是活不过今晚了,您朝北走,我朝南走,引开他们的视线……”
“什么?”见如此说,我再细看才发现他的身上已经有好几道伤痕了,到底谁这样的残忍呢?是胤祥在江湖上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说是离歌招来的,或者是我招来的?不由想起当初的那一群黑衣人,但是我听胤祥说哪些黑衣人是黄觉祯的人,故此看在柳辰风救过他们的份上还没有动他们的。
他们是朝廷侵犯,胤祥不去追杀他们就是了,怎么还是反过来追杀呢?不应该啊?
“夫人,您快走啊?要是再晚就来不及了,那火牵扯不了他们多久的。”见我依旧不动,顾新元将我们狠狠地退了一把,灵芸见了如此场景只是一味的哭泣,泽类则是口口声声地喊着:“娘,娘,我要娘……”
他一声一声地呼唤都如同一阵阵的银针刺在我的心上,让我痛不欲生,莫忘?离歌?你怎么……
“不,我们去城内找大夫,我怎么能够眼看着你去死呢?”我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我试图扶他起来,他却再一次推开我道:“若是一同走,怕是没到城里我们都得死了,奴才答应过王爷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夫人与莫忘师傅的安全,如今莫忘师傅已经辞去,若是夫人与公子、小姐再出了什么好歹,奴才还有什么脸面见王爷?”
说着也不顾我的呼唤撑着身子朝南边跑去,我岂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一手拉着灵芸,一手抱着泽类朝北边走去,远远听着那群黑衣人喊道:“不留活口,全部杀无赦……”回头看去他们正朝顾新元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则一路朝北走而离他们越来越远,胤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还是会有人来追杀我们?为什么青竹山庄如此隐蔽还是被人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这些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啊?
“夫人,我的娘?我的娘呢?”泽类在我的怀中是又吵又闹,我根本就抱不动他了,“我要我的娘的,你把我的娘还给我,还给我……”我要去哪里还一娘给他啊?若不是莫忘替我挡下那一剑,那死的人就会是我了?
“泽类乖,娘只是与我们走散了,她在前头等着我们呢?”我哄骗道。
“呜呜呜,娘说让我乖乖的别动,别出声,她等一伙儿就回来,为什么她没有回来呢?她到底去哪里了呢?”他依旧是不理会,在我的怀中如同泥鳅一样的扭动,我再也走不动了,躲在一个小山区的下边休息一下。
“乖,不要出声!”回头看去,好在没人追上来。
“额娘,额娘被推倒井里去了……”突然灵芸也哭诉起来,我这才想起她刚刚竟然开口说话了,她唤道:“额娘,小心……”
“灵芸,灵芸,你会说话了?你会说话了……”我双手抚摸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蛋问道,真好,许是刚刚又受到了惊吓,情急之时让她冲破了心理上的阻碍,故此能够开口说话了,真是太好了。
“额娘,是皇后,是皇后把我的额娘推倒了井里……”灵芸靠在我的怀中哭诉道。
“什么?为什么,皇后为什么要把你额娘推倒井里?”我早就知道瓜尔佳·文殊的死绝非是个意外,但是却不知道真是皇后所为,她为何要将文殊推倒井里去呢?
“皇后说要太医剖开我三姨的肚子,额娘听见了不许,便争吵起来了,皇后就把我的额娘推到井里去了。”原来如此,果然是为了哪个孩子不择手段啊。
“嗯,额娘知道了,灵芸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吧,以后我就是你的额娘了……”我当我已经够心狠手辣了,但是跟她们比起来,我还是很善良的,我想不打去剖开一个女人的肚子然后从她的身体里拿出个孩子来。
瓜尔佳·文鸢、瓜尔佳·文秀,不过都是她利用的棋子罢了,白白地搭上了一大家子人的性命,我的仇是报了,但是却并不解恨,他们不过都是刀剑罢了,真正要杀人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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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4】168沿街乞讨回京城
我身无分文的拉扯着两个孩子到了扬州内时,天已经黑了,我本是要带着胤祥的令牌到扬州知府那里请求帮助的,但是祸不单行,竟然在路上遇见了小偷,只当那牌子是金子,竟然就活脱脱地从我手中抢了过去,一溜烟就不见了,追都没有地方追。
没有了令牌,我连府衙的门槛都塌不进去,那守门口的衙役,见我这幅落魄不堪的样子,连鸣冤鼓都不让我敲,我道:“我是怡亲王的家眷,我有要事找你们知府,你们要是不去通报,误了我的事儿,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衙役不屑道:“哼,你要是怡亲王的家眷,那小爷可就是皇子皇孙了,一个妇女牵扯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就像秦香莲啊?我说大姐,您还是走吧,别再这儿烦我们,我们大老爷可不是什么包青天,你若扰了他的事儿,那铡刀铡的可就是您的脑袋了。”
说着便命人将我赶走,如同赶走围着他们逃犯的乞丐一样,四月的夜晚,天还有些寒意,我们身无分文,竟然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只能带着灵芸与泽类到了一个破败的土地庙里头暂且安歇。
那里面已然住着几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中间燃烧着火,各自横七竖八地躺着,拿着稻草或者破败的棉絮盖着身子,见有人生人进来,只是微微地睁了一下眼睛,便又睡了过去。
没想到有一日,我年世兰竟然沦落道与乞丐们同处一室了,曾经我是多么的嫌弃这些人肮脏不堪啊!造化弄人啊?胤祥已经走了两日,他一心一意地赶着回京城过端午节,自然会快马加鞭,尽量的先到,我没有马,也没有盘缠,还被两个孩子拖着,是横竖赶不上的,而此时的顾新元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了,莫忘的尸首只怕也已经化为灰烬了。
“娘,娘……娘怎么还没有来呢?夫人,我的娘到底哪里去了?”泽类不依不饶地问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灵芸依偎在我的怀中,安静得如同一只睡熟了的小猫,但是我隐约还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恐惧。
“泽类,以后夫人做你的娘好不好?”我摸着泽类的小脸蛋问道。
泽类一听便嗷嗷大哭起来道:“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的娘,把我的娘还给我……我要去找我的娘……呜呜呜呜……”说着便推开我哭着喊着要去寻找莫忘。
那些乞丐只怕是被泽类的哭声惊扰了,便也发起来脾气道:“哭什么哭?喊什么喊?让不人睡觉啊……”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乞丐叱喝道,泽类听了,便更加是害怕,哭声越来越大起来,我怎么哄也哄不好,一边安慰泽类,一把跟那些乞丐们道歉请求他们不要见怪,原谅这个小孩,不要再叱喝了。
“嗯,我这边还有个馒头,吃了就好了……”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小的汉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扔在我的脚下,那馒头已经有些发黑了,本来是不觉得饿的,可是提到了吃的,我也不是铁打的,不由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我都是如此了,那两个孩子自然已经饿了的。
“泽类,别哭了哦,乖……”我捡起那馒头,将外面黑色的皮给剥了,然后分成两半,一半给灵芸,一半留在手中打算喂给泽类吃,可是他刚刚才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道:“这是什么东西,难吃死了……,我不吃……”这孩子虽然遭遇已经很坎坷,但是自然没有缺衣短食过,何尝吃过这些东西呢?
“什么东西?怎么你是富家大少爷啊?都无家可归还挑什么挑?告诉你,这馒头,你明天得还我……”那汉子听见泽类如此说,不由生了气,泽类再次被他这一叱喝,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如同一只受了刺激的小兔子往我的怀中躲过来。
“泽类,没事儿的,我带你们去京城,只要找了……”从南到北得走多久啊?这何时何月才能走过去啊?连吃喝住宿都无法解决,怕只怕我还没有到京城就已经一命呜呼了,我死不足惜,可是这孩子……莫忘临死前求我一定要将泽类抚养成人的,我怎么能够让他饿死呢?
次日,我在一阵阵吵闹的声音醒来,感觉脚给人踹了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乞丐婆子,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一个缺了扣子的破碗朝我道:“干活了,干活了……”
“干活?”我疑问道,干什么活?泽类与灵芸在吵闹之中已经苏醒过来,七八个乞丐都在收拾着自己的铺盖,婆子道:“不干活,今天吃什么?哎呦,可怜哦,一个女人还拖着两个孩子?”
我仔细打量他们,一共有八个人,一个大约有六七十岁的老头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头发已经全白,感觉嘴都扁着的,正拿着一根草绳系在自己的腰上,勒得紧紧的。
一个四十岁的粗鲁大汉,身子看上去倒是很壮实,可惜断了一只胳臂,右边的袖子是空荡荡,那个施舍我们馒头的年轻人,长个子,也是瘦瘦的,腿有些一瘸一拐的,还有两个女孩,年纪都与灵芸差不多大,也就是十岁以下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个五十岁以上的老婆子,而我眼前的婆子大约是四十来岁的,想必都是无家可归之人,然后凑到了一起。
“我……”我看着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天一夜都滴水未进,便也感觉脑袋晕晕的。
“自己都养不活,不如把两个孩子给卖了,孩子能吃完饱饭,你自己也能活……”那瘸腿的汉子提议道,我没来由地将灵芸与泽类抱得更加的紧,他们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将他们给卖了呢?
泽类是皇家子孙,灵芸是官宦千金,我岂能让他们去为奴为婢,我才不要呢?
“龟孙,幸亏你没媳妇,没孩子,不然还不知道给你卖了多少回?”那白发老人骂道。
“就是,有爹娘生没得爹娘教的坏伙子,满肚子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老婆婆也指责道。
“呵呵……”那瘸腿汉子倒是没反驳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朝门外喊道:“小六子,走,跟哥讨饭去……”说着便一瘸一拐地出了土地庙。
“媳妇,来,喝点水,先垫垫……”那老婆婆亲切地朝我唤道,立在我身边的婆子也道:“嗯,大家都是苦命的人,你就跟着我们吧,好歹有个照应,可怜了这两孩子,长得多好啊!”说着想抬手摸一摸泽类的脸,泽类更是朝我的怀中躲。
“哎……我儿子,就是这般大的时候给饿死了……”那婆子突然感叹道,饿死了?在我的记忆,我即便吃过不少苦,但是我从未受过什么饿,我不知道饿也是可以死人的。
“我叫红英,妹子,你叫什么啊?”她朝我问道,老婆婆端来一晚温水递给我,我便忙着喂泽类与灵芸喝,便回答道:“我叫……我叫阿兰!我闺女,小芸,我儿子小泽。”
“你叫我七婶就可以了,这是我家老头子,唤他七伯……”他们待我还是客气的,那断手的汉子道:“大家都叫我大头鹰,刚出去的唤栓柱,还有小安子,那两个女孩,一个唤双珠,一个唤美霞。”
“我们都是从济南过来的难民,本以为南方粮食多,饿不死,但是这边的人都太狡诈了,欺负外乡人。”七婶抱怨道。
“阿兰,你呢?哪里来的?”红英问道。
“我,我是从、从保定来的……”我不敢明着我说我是京城人士,只能如此说了。
“那你这是要往北方走了?”七伯问道,大头鹰已然带着两个小姑娘出去了,我猜想是出去讨饭去了吧。
“是,要回北方了……”不回去,我们该怎么办啊?胤祥只怕还不知道我们蒙受了这种灾难吧!
“嗯,我们也打算回北方了,不如就一起走吧,走上也有个照应的。”七伯提议道。
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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