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工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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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物博，什么东西都有，根本无须与英国互通有无，这就从国策上堵住了同西方人来往。

　　　　但是，不管是明朝的海禁还是满清的锁国，都禁不住沿海人民同外界接触。当明朝借了澳门给葡萄牙人，广东与洋人的生意就没有停止过。外国商人利用民间渠道，进行种种非法买卖，西关就是一个重要的口岸。清朝的高官一边不想同外国人做生意，一边又对西洋的玩意十分青睐。于是，千里镜、时辰钟、女人化装品、高级官员用以护身的毛瑟手枪等等，便源源不断地送往京城，西洋的珍玩成了南方官吏孝敬朝廷大官的佳品。

　　　　后来清政府迫于时势，同意和洋人做生意，但又不准城里进行。于是洋人便白鹅潭的岸边建起商馆、码头，中国商人称之为“夷馆”。那些曾经大胆与洋人做买卖的商人，为了方便同洋人打交道，也夷馆的周围建起商行，这就有了后来的十三行。乾隆这老贼对英国人傲漫无礼，后来也证实不无道理，两万里外的英国怎可同中国互通有无。中国稍为开放之后的事实证明，英国人卖到中国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中有害的货物就是鸦片烟。广州一些商人重利的驱驶下，冒死和洋人做这种生意，官员对这种状况也只好只眼闭只眼开，有的甚至官商勾结。不过，当年广州作为唯一的通商口岸，也吸引了全国的出口商品和商业人才，由此促进了广州经济的发展，造就了西关的繁荣。

　　　　但很可惜，西关从崛起到衰败不到一百年，鸦片战争以后，朝廷割让了香港和容许五口通商，西关就不再是中国唯一的口岸，但因它邻近港澳，中国商人便从西关率先迈向国际，一些富商甚至到港澳殖民地与洋人合作。别看现香港有着高度的繁荣和现代化，可它一些著名洋行的发祥地就西关。

　　　　到了民国，广州的工商业仍以西关为主要阵地。广州虽然曾经有过黄花岗的反清起义，但真要到了推翻清政府的时候，广州的“反正“却相当的和平，几个文人谘议局前宣布一下**就了事，因为广东的大都督和它的军政府都得到商界的支持。但是，民国以后的军政府有如走马灯一样，变换得十分频繁，广州人民侍候不断换的政府，就如跟着不断改嫁的娘亲，去侍候不同的父亲。西关的商人，不能再忍受这些走马灯政府的敲柞，于是同沙面殖民地的英国人联络，与其不断跟娘改嫁，不如租界找一个可靠的干爹。

　　　　爱国心和利益比起来，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这就是商人追求利益的本质。英国人的支持下，西关商人学习香港商界成立武装组织，自成商团或者商会。香港变成殖民地以后，各国商人为保护港利益，港英政府的支持下，成立了商人武装，用以抗衡匪盗和镇压当地不满殖民统治的群众，这些武装商人后来都被封为“太平绅士”。

　　　　广州的商会有了武装组织，便处处不卖军政府的账，有时商团还强过军政府军，政府的粮响难以为继。到了孙大炮广州当非常大总统时，商会和商团竟和孙大炮作对，煽动群众反对政府，甚至发动叛乱。

　　　　根据钟泱和刘进洋通过分析收集来的资料，他们得知了上一年孙大炮被赶出广东，除了桂系军阀从中作梗外，还有着粤海商会的影子。其实对于粤海商会以及其他聚集西关的大型商团、商会组织，孙大炮的本质和其他军阀也没相差太多。都是伸手要钱、要粮、要人，没什么的创意。何况孙大炮一直都没想过要好好经营一块根据地，而是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北伐和一统全国，完全不顾及自身实力和根基的稳固。

　　　　孙大炮的这些想法和做法，都完全不符合广东各大商会的利益诉求，不欢而散是必然的结局。不过钟泱却是凭借着模模糊糊的历史资料知道，孙大炮后还是依靠着黄埔一系镇压了这些盘踞广东的商团所发动的叛乱，毕竟后者的武装力量实是不入流。

　　　　说到底，商会的武装力量也只能欺负欺负老百姓和打打土匪，真要遇上了真正的正规军队，也是个渣滓。后来的黄埔系和社民党的土八军，那种悍不畏死的作战方式可不是这些拿起了武器就以为自己是大爷的商会武装人员可以相提并论的。

　　　　但无论如何，对于现的钟泱而言，粤海商会还是蛮有利用价值的，稍微结交一下也没有坏处。虽然商会组织和孙大炮不太对路，但是对于革命党人却是不怎么排斥的，甚至很多的革命党人就出身于这些商会之中。按照后世的说法，这些商团商会和孙大炮之间的矛盾，明显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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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段氏父子

　　　　莫荣现就住东山一栋豪华奢侈的花园式洋房里，而作为粤海商会的会长段亦天，则住了西关地区以南的一座大屋里。

　　　　这个带有岭南特色风味的大宅院整体布局高大明亮，厅堂结合，内外装饰精美绝伦。大屋两侧各有一条青云巷，取的是平步青云之意，这种巷又称冷巷、火巷、水卷等，有通风、防火、排水、采光、晒晾、交通、栽种花木等功能。

　　　　虽说夏日炎炎，但段府大屋内却还是清凉阵阵。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制冷用的机器设备，但依旧没有人将它们当作空调来用。而段府内的降温设备，用的却是一种名为“凉殿”古老的技艺。

　　　　这“凉殿”一般傍水而建，采用水循环的方式推动扇轮摇转，将水中凉气缓缓送入屋中。或者利用机械将水送至屋顶，然后沿檐而下，制成“人工水帘”，使凉气进入屋子。唐诗人张仲素有《杂曲歌辞�9�9宫中乐》一诗咏：“江果瑶池实，金盘露井冰。甘泉将避暑，台殿晓光凝……”说的就是这种利用“水循环”建成的“凉殿”。

　　　　“凉殿”不但以风轮送冷水凉气，还蓄水池和大厅四周摆设各种花卉，使冷风带香，芬芳满室，其降温效果之好犹如进入冬天。随着科学不断进步，明朝文人高濂《遵生八笺》中对当时纳凉有精彩的描述：“霍都别墅，一堂之中开七井，皆以镂刻之，盘覆之，夏日坐其上，七井生凉，不知暑气”。不难看出，明代人的消暑又前进了一步，而且巧妙利用地理优势，也不乏科学道理。想来，古代的“凉屋”、“凉殿”和“霍都别墅”比起如今密不透风的“空调房”来，降温效果好、空气清、也符合环保理念哩！

　　　　但很可惜，段府内并没有凿着这样的七口凉井，而仅仅是打了两口日常生活用水的浅井。

　　　　当然啦，这些纳凉设备可不是一般人家玩得起的。耗费的资金和人力就不去说了，光是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的维护费所需便是一笔大支出。也只有像粤海商会里段亦天这类有钱的大商人才能这么干，普通的平头百姓甚至是某些不大不小的军政府官员都是不可能负担得起这种花销的。

　　　　段府偏厅里的一张八仙桌前，正坐着两名男子。年长的那一位体格魁梧，身材臃肿横阔，粗壮的四肢和宽大的肩膀。脸长得方方正正，阔额高鼻，很有威严，闪动着阴寒的眼珠子就挂鼻梁两边靠上，像是一双毒蛇的眸光。他就是粤海商会的会长段亦天，整个中国那方都是排得上号的大人物。

　　　　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仪和成功人士的魅力，虽然一点也不帅气，但是他的气质一见之下绝对会让人记忆深刻。这个时候，他正端坐靠南的一张红木圆凳上，悠闲地品着名贵的毛尖茶。而他的右手边，着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星眸皓齿，俊朗非凡，他就是段亦天的嫡长子段海成。

　　　　皮肤白嫩细腻犹如富家的千金小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圆润柔和的温情。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秀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如此俊秀的白马王子，配合着显赫的家世，不知迷倒了西关多少闺中少女和出阁怨妇的芳心。

　　　　许多段亦天商业上的对手们都不无恶意的猜测段海成是不是段亦天的亲生儿子，毕竟两人形象差距实太大，不符合遗传学的规律。

　　　　“爹，你真的拿出了八百万银元去买那些破铜烂铁？”段海成一旁气恼着说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东西哪里值得了那么多钱？”

　　　　段氏父子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倒也不是因为外界关于他们俩血统上的谣言，而是两父子性格上的差异太大导致了日常生活中不断的摩擦和争执。就像这一次，对于段亦天和陈泽的交易，段海成就是极力反对的。他认为花费那么多钱去办个什么香烟工厂不划算，还不如拿去做政治投资。这也是这个时代许多商人的心思，开办工厂的风气一战结束之前倒是热闹过三年，但现国外势力的拍几下越来越不吃香了。

　　　　对于儿子敢于顶撞自己，段亦天也没给好脸色：“你个不上进的东西，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除了惹是生非你还懂的什么？”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见段海成扭过头去犹自愤愤不平，段亦天觉气恼：“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动动脑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和莫荣那帮人走得太近。”

　　　　“爹，我也想长进啊，可你没给我机会。商会里的事情碰都不让我碰一下，除了到处混日子我还能做什么？”

　　　　段海成说的其实也没错，段亦天一直不肯让他接手粤海商会的事情。再加上段亦天整日忙于处理商会的业务，所以也没时间去教育段海成，这才导致了段海成现变为了一个广州城内有名的花花大少。

　　　　不过虽说如此，段海成也不是个欺男霸女的二少爷。顶多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偶尔抽抽大烟逛逛青楼会馆什么的，倒也不算是到处惹是生非。只不过出于年轻气盛，自然是有些高傲和蛮横的，凭借着身份和广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实力派人物都有结交。

　　　　对于父亲段亦天的压制和管束，以段海成高傲的性子哪里会服气，所以就经常和桂系军阀他们走得很近，希望做出一些让父亲刮目相看的成绩来。但这也是段亦天为恼怒的事情，对于段海成和莫荣走得太近这件事段亦天一直很是反感。

　　　　那一张国字脸上，肥厚的嘴唇激烈地抖动着：“海成，不是我不把生意交给你来打理，而是你实不像话。每次我叫你多看些书，你就总是推三阻四的，你叫我怎么对你放心？还有那莫荣，这里始终是广东，你跟桂系走得太近，终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房间那些书都没什么意思，干嘛非得要我看。”生平不喜欢看书的段海成，对这个话题反感了。见段亦天又想要发火，他赶忙转换话题：“爹，就算你真想要那些机器，也没必要花这么多钱吧，随便给点不就行了嘛。”

　　　　“你懂什么？你以为广州城里就只有我想要那批货？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不赶快拿下，难道要拱手让给霍仁宣那个老家伙吗？”

　　　　粤海商会虽说是广州大的商会，但是那是指整个上会的合力。广州城里有钱的始终是霍仁宣的领导下的霍家。和粤海商会这种地区性的联合组织不一样，霍仁宣所代表的霍家是一个家族性的商业组织，并没有其他的外姓成员，而是采取着家族经营的商业模式。

　　　　“你是我爹，什么事你说了算就行，我也管不着了。”说完，也不看段亦天的脸色，段海成整了整衣冠就径直离开了偏厅。不知又到哪里鬼混去了，看得段亦天一阵摇头。

　　　　虽然对儿子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语重心长的语气也表现出了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关怀和期望。毕竟是唯一的亲生儿子，段亦天又怎会不真的想他成才。只不过段海成一直年轻气盛，自恃家世不知天高地厚，又不肯静下心来学习一些权谋和机变，所以段亦天一直不放心把资产交给他来经营。

　　　　而近关于大宗采购香烟生产线的事情，段亦天就和段海成发生了不少的争吵。段亦天本身就掌握着好几个烟草供应渠道，尤其是来自云南和贵州的上等烟叶。只不过以前没有合适的机器和生产工艺，段亦天也只能把这些仅仅是经过了粗加工的烟叶转手卖给外国的采购商。

　　　　但是作为一个有见识有野心的商业大亨，段一天清楚的知道贩卖烟叶和贩卖成品香烟之间那个巨大的利润差额。以前一直是苦于没有机会，洋人是不会那这种机器和生产工艺给别人的，有钱也没用。所以陈泽的出现，给了段亦天一个难得的机会，虽然价钱有点高，但是段亦天对于那些机器的性价比却是绝对满意的。

　　　　段亦天找来了一些国外的工程师和一批有手艺的熟练生技工，经过测试那些机器的工作效率也的确是物超所值。段亦天不是没想过要巧取豪夺，毕竟820万银元实不是个小数目，粤海商会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短时间里凑齐了这么一笔现钱。唯一让段亦天有所顾虑的是那些人有着中华革命党的背景。

　　　　还没有查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老成持重的段亦天也不想随意招惹对方。钱没了总是可以赚回来的，但若是不小心惹到了什么惹不起的强人，那可就是彻底的悲剧了。作为粤海商会的话事人，段亦天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一个组织机构越是庞大，就越是希望稳定，宁愿赚的少些，也不想去冒太大的风险。

　　　　敢做敢拼的商人，很容易白手起家。但如果想要继续做大做强，就不得不学会老成持重。这也是段亦天一直不敢把事务交给段海成处理的原因，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这对于粤海商会这种横跨整个东南亚的大型商业组织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过即使再老成持重，段亦天也不是个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商人。这年头，有所成就的资本家哪个不是亦商亦匪的货色？真要让段亦天查清楚了陈泽他的背景，指不定就会派出什么人来杀人越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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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内部倾轧

　　　　粤海商会的段亦天等人对钟泱身上的巨款虎视眈眈，为了能够达到顿吞的目的，也不敢到处张扬和陈泽进行交易的这件事。双方的商议并没有对外界进行隐瞒，但也没有把具体的详情透露出去。

　　　　陈泽原本就是籍籍无名之辈，即使是和段亦天会面，也只不过是引起了别人不大不小的惊叹罢了。对于那些上位者来说，陈泽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还不值得投入力气来进行关注。当然，必要的监视还是有的。

　　　　虽然没能和粤海商会达成铁矿石的大宗采购交易，但陈泽还是从一些零零散散的商户手上收购到了一些金属资源，数量虽然不多，但总算不是空手而回。对于继续各类资源的钟泱而言，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自然是来者不拒。

　　　　很快，广州城内许多商户都知道了塘尾村来了个愿意高价收购金属物资的有钱人，就连废铜烂铁也能他那里卖出个好价钱来。这一来而去，肯把东西拿到钟泱这里卖的人就加的多了。而且除了金属之外，钟泱也尝试着开始收购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自从建好了科技研发室，除了金属物质之外，智能工厂里也有了可以对其它物质展开研究的功能。对于其他资源的需求也被钟泱提上了日程安排，但他也注意了避开比较热门的大宗贸易货物。因为那些交易都是已经有固定的商会或者商团做的，贸然插手这些生意和容易惹起众怒。无论是那个地方，排外情绪都是比较严重的。作为一个初到此地的小人物，钟泱还是觉得和气生财比较好。

　　　　虽然暴力可以解决眼前的这些所谓的商会人物，但若因此而引起列强的关注就有些得不偿失了。钟泱没有具备压倒性的实力之前，还是喜欢平平安安赚钱的，能用商业手段解决问题就量不使用武力。只要保持着一定的自保能力就足够了，太张扬了反而会坏事。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八天，钟泱这个名字如果塘尾村以外说出来，还真没几个人认识。但是要说到陈泽，那可就是近的热门人物了。大量收购那些其他人眼里不值钱的破烂就先不去说了，让人羡慕的却是他竟然和粤海商会的会长段亦天攀上了交情。

　　　　近粤海商会也正筹办一家香烟生产厂，据说就是这陈泽提供的机器和生产工艺，连洋人都艳羡不已的玩意儿。不少人都开始调查起陈泽的来历，是注意到了塘尾村里的钟泱一伙人。

　　　　尤其是之前的客家帮，也就是炮哥那伙贼人所的小帮派。客家帮虽然只是当地的一个中型的黑帮团伙，却也和革命党有着密切的联系。当年黄花岗起义，客家帮就是顶力支持过的。所以关于钟泱等人的情况，客家帮的大哥曹广胜也从中华革命党那里获得了第一手资料。

　　　　知道了钟泱等人广州没什么实际背景和靠山，曹广胜就满脑子想着要干掉他们。不是因为和炮哥的感情有多深厚，而是对于钟泱竟敢不给客家帮面子而感到了愤怒。这就是这些黑帮分子的理论，只能他们欺负人，对方要是敢反抗就是大逆不道，不给面子。曹广胜认为钟泱他们的行为严重挑衅了客家帮的脸面，所以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曹广胜的暴力行动被胡汉民制止了，客家帮原本就是胡汉民的支持下才得以依靠着着革命党的人脉广州城里生存了下来。而胡汉民有些自己不好出面处理的事情和人物的时候，客家帮也是乐于帮忙的。就是这么个和谐互助的狼狈关系。

　　　　对于胡汉民而言，他认为钟泱毕竟还是革命党人，就这样任由客家帮的人去打杀了也不好。所以他想出面当个和事佬，顺便还可以趁机敲诈勒一番。钟泱这种看起来有钱没实力的肥羊，他是一点都不放眼里的。

　　　　对于胡汉民打的这些坏主意，钟泱现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这种来源于中华革命党内部的互相倾轧，钟泱是没有任何的应对经验。

　　　　而这个时候，钟泱正和伊忠明一起工地上指挥着工厂的开工建设之中。就三天前，粤海商会的施工队伍就来到了这个原本偏僻破落的塘尾村。国外的有着化学厂实习过的伊忠明，是众人之中唯一对于化工类工厂有些经验的人，所以钟泱就让他负责出面和施工队伍的负责人商谈。而这也方便了钟泱组建退隐于幕后遥控。

　　　　默默无闻的钟泱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了伊忠明的身旁，对施工的具体情况不置一词，外人看见了还以为钟泱只是伊忠明的助手。而伊忠明则带着另外一边的工头，不停地拿着手里的图纸比划，让工人们按照他的指示去建设厂房。

　　　　按照钟泱和伊忠明原本所商议的，工厂的规模设定为一点五公顷左右，也就是15000平方米上下。前期不适合把化工厂的规模建设得太过巨大，一是因为暂时还就招不到足够的工人，二是规模太大了容易引起太多不必要的关注。能低调还是量的低调比较好，没必要搞得天下皆知。

　　　　这个纯碱生产厂，是挂伊忠明的名下，也就是说是钟泱把这个工厂送给了伊忠明。但同时也规定了钟泱拥有着百分之八十的收益使用权。也即是说，工厂的所有权是属于伊忠明的，管理权也是属于伊忠明的，但是五分之四的收益却必须上交给钟泱，期限是三十年。三十年过后，钟泱才和这座化工厂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伊忠明来说，这自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原本一穷二白的他，瞬间就成了一家工厂的老板，虽然还有些名不副实。但这样的结果，也绝对要比他去替别人打工要好得多。而钟泱也没吃亏，他本来就不擅长管理工厂，权当高薪请了一个好了。反正对于钟泱而言，这个化工厂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钟泱唯一乎的就只有智能工厂“元蛟”了。

　　　　得知了工厂的归属和分配详情，伊忠明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原本就有些微微向中间聚拢的发型，此时是兴奋得立了起来。每日都研究着工厂的设计和具体建设，乐此不疲地往返于工地和住所之间，废寝忘食的工作着。

　　　　面对伊忠明的狂热工作态度，钟泱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他自己实是扛不住这种工作方式。本身作为宅男，钟泱他还是喜欢找一个地方好好的窝着，不轻易离开。

　　　　施工速度还是可以的，没有重型机械的帮助下，只能通过发动大量的人力来加快工程建设的进行效率。因为伊忠明的要求并不高，所以整个厂房的整体建设工期预定为两个月左右。而就这些天，围墙和地基的建设都已经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就是铺设地面和厂房车间主体的建设。伊忠明的指导和监督下，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花费了80多万银元，即使有什么要求施工队也要答应啊，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元。因为陈泽的强硬要求下，段亦天不得不立即支付所有的款项，而不是像以前欺负小户一样搞拖拖拉拉的赊账。急于把机器盘下来的段亦天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耍手段，霍仁宣的眼睛也锐利得很，要是不强先把生产线买下来，到时候节外生枝可就不好了。

　　　　也正因为段亦天的的爽快，钟泱手上现已经不缺资金了，反而是对资源有着巨大的需求。这段时间一直收购各种物资，但是金属资源还是严重缺乏，毕竟零零散散地收购也弄不到多大的数量，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钟泱，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