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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工厂-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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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汪涵双只好睁眼睛说瞎话:“上午十一点,办事处会议结束,将我派往康帕拉,去参加某个为期三天的无聊会议,主题是救济与效率。你知道,这种会议毫无疑义。一想到要去哪里一动不动的坐上一个下午,我就浑身不自在。”
这样说着,汪涵双还是忍不住看着胡济兰,兴中暗暗惊叹:天哪。她真美!天哪,她真年轻!
年轻激凸的胸部一动也不动,杏眼圆睁的黑色眼珠,阳光睿智却超出年龄的微笑。
这时,汪涵双却看不到胡济兰的微笑,因为灯光从背后打过来。不过从她的嗓音能判断得出来。她的嗓音诱人、勾魂、典雅。
这样的印象,他随时能从记忆中提取出来。提取出裸&体侧影里她腰际与大腿的线条,提取出她柔媚似水、令人疯狂的走路礀态。
“这么说,你现在似乎很有时间?”胡济兰给了汪涵双一个十分暧昧的眼神,这种挑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兰兰,老实说,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不能继续这样任意表达自己的看法,我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汪涵双忽然想到,其实他现在的状态在法律上来说,属于独身。
“一边喊着我兰兰,一边说这样的话,还真是没有说服力啊。”胡济兰慵懒的伸了伸曲线玲珑的身礀,“涵双,我现在的职责是帮助非洲。你的职责又是什么?”
汪涵双很惊讶,没想到胡济兰忽然要问出这么一个的问题,“帮助国家,如果你能容许我夸大其词的话。当然,一般来说。以我的能力,只能帮助外交部。帮助单位长官。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不满意。你也应该知道,一点也不满意,差太远了。”胡济兰嘟囔着,虽然是一份“流放”者的工作,但胡济兰还是一如既往的想要认真做好。
“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汪涵双其实心很烦乱,不想谈论这些。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之后,还是会像以前那样谈谈我给你的那些精彩绝伦的文件。你知道,我掌握了一些不利于肯尼亚政府的资料,甚至有一些是你给我的。”
两个星期前,还在国内的胡济兰就央求着汪涵双给他提供关于东非国家肯尼亚的内部资料。而汪涵双当时也照做了,并且两人还为此特意聊过一些相关的情况。
胡济兰是个很有主见的职业记者,当然不满肯尼亚政府的混乱和污秽。
“嘘!兰兰,不是为了那些文件。我来这里是要求你别再乱讲话,不要在内罗毕每个人面前数落莫伊政府的缺失。我来这里是要求你改变一下,配合团队,不要再——我接下来要讲什么,你自己接吧。”汪涵双他很粗鲁地为此事画下句点。
“照你这么说,那些文件你还没看喽?”胡济兰她故作气氛的说着,她紧咬着文件的话题不放,“接着你马上要告诉我,你抽不出空来看。”
“我当然看过。”
“看过后有何感想,涵双?”
“上面写的东西我早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我全都无可奈何。”
“涵双啊,你未免也太悲观了吧。比悲观还糟糕,你根本是优柔寡断。你为什么无可奈何?”
汪涵双以连他自己都痛恨的口气说着:“因为我们是外交人员,不是警察。你告诉我,肯尼亚政府**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这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这个国家快被疾病和瘟疫拖垮,现在已经破产,从观光业到教育到交通到社会福利到通讯,全都没有转机,全都因诈欺、无能和疏失而每况愈下。”
“你观察力很强。你说啊,一卡车一卡车的救济粮食和医疗用品,本来是用于救济饥饿的难民,部长和官员却中饱私囊,有时连救济单位的工作人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当然视若无睹了。”
这些情况,作为大使馆的办公室主任,汪涵双岂会一无所知?
但他是华夏联邦的政府官员。不是肯尼亚的。他来这里是做外交工作的,职责在于维护肯尼亚与中国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说白点,就是让肯尼亚成为中国的附庸。
他没有必要为肯尼亚的民众当家做主,也做不到,这里面的水深得很,不仅是一些肯尼亚的政府高官涉案。就连华夏联邦外交部和军方,都有人参与其中,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肯尼亚的医疗经费每年每人是五华元,然后上从最高层下到最低层。人人都要分一杯羹。这些事情,如果有人笨到想引起社会大众注意,经常会遭到警方从中阻挠。
汪涵双丝毫没有瞒骗胡济兰的意思,这些人的手法。胡济兰也是研究过的。
不仅是福利体系,肯尼亚的法律与道德体系,也都是一团糟。而因为联合国宪章的问题,华夏联邦也没有权力直接接管这个国家的秩序。
当地就是这个样子,无论换上多少个代理人,他们也只会这样管理。除非华夏联邦愿意放弃控制肯尼亚,不然就只能用这样的人,否则能怎么办呢?
肯尼亚的警察用水来折磨犯人,他们先将人浸泡在水里,然后毒打一顿。这样做可以减少看得见的伤痕。他们的确都这样做,他们一视同仁,而身为外交官的汪涵双也不会抗议。
不仅如此,汪涵双还知道,肯尼亚的警察甚至会出租枪械给友好的杀人帮派,隔天天亮时归还,否则没收押金。
大使馆的官员,包括韩伟兴在内,也和胡济兰一样对这种事感到不齿,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抗议。
为什么不抗议?
因为汪涵双他们驻在这里要看他们脸色。是来这里代表中国,而不是肯尼亚。在肯尼亚,中国有三万五千名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谋生,在这里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
要是肯尼亚的当权者突然不爽起来,这些总给人就倒霉了。中国人远在海外的生活已经够苦了。当地大使馆的工作不是让他们的日子更难过。
而且这里是非洲,当地的政府头目可不管什么华夏联邦的威严。对他们而言,投靠中国和投靠美国,都只是价格的问题。
“而且呀,你还要维护英国企业界的利益。”等汪涵双说了一大堆话之后,胡济兰她才以调皮的口气提醒着他。
“兰兰,那样做又不是什么罪过。”汪涵双他反唇相讥,一面尽量将视线的下半部往上提升,尽量不去看蓬松的领口里面胸&部的阴影。
“商业行为又不是罪过,跟新兴国家做生意也不是罪过,贸易其实能帮助他们蓬勃发展。贸易能推动改革,我们全都乐见的改革。贸易能让他们进入文明世界,贸易让我们有办法帮助他们。如果我们本身不富裕,又怎么去帮助穷国?”汪涵双以外交辞令作为回答。
而胡济兰则明显不吃这一套,“鬼话连篇。”
“你说什么?”
“如果你要我讲得明白一点的话,你讲的是似是而非、精纯无杂质、骄矜自大的外交部鬼话,只能舀来忽悠笨蛋。你看看周围,贸易并没有让穷人富有,贸易收益并不能用来购买改革,只能买到贪官污吏和银行账户。”
“你讲的每个字我都能辩解……”显然,作为自身的外交官,汪涵双并不会轻易地被记者的提问所难倒。
胡济兰却打断他的话,“那么,文件被你归档后遗忘了,对不对?在光明的背后,我们国家的政府被揭发出爱撒谎、假道学的一面,对天下倡导自由与权力,但是当一些人希望赚点钱的地方时,又将换上另一?p》
姿捣a!?p》
“那样讲一点也不公道!好吧,肯尼亚总统的手下都是坏人,那老头的任期还有两年。不过眼看就快雨过天晴了。只要找对了人,讲讲悄悄话,政府高层扣住救济物资,再悄声外交,这一向都能产生效果。”汪涵双不满的反驳着。
“何况内阁也指示肯尼亚政府任用有民望的官员进行肃贪,让中国舆论界可以安心,可以再度展开救济活动,钱不会流进肯尼亚政府的口袋里。”汪涵双发现。他的说法越来越像上面发下来的指导方针。他自己也听出来了。
更糟糕的是,胡济兰也听出来了,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来表明,“肯尼亚或许没有什么现在,不过肯尼亚有的是未来。”
汪涵双的结论下得漂亮,他等着胡济兰作出响应,以表示两人正朝向坎坷的停战协议迈进。
然而他想到时已经太迟了,胡济兰才不是调停人,她也不是随意就像权贵和利益集团屈服的人,并且始终坚持这简单的真理。
“我给你的文件上列出了姓名、日期和银行账户。”胡济兰她无怨无悔地继续说下去,“里面点出个别部长,对他们不利。这样做,不也是找对人讲悄悄话?还是这里没人想听?”
“兰兰!”
汪涵双本来还打算接近胡济兰。而她却慢慢离他而去。
“涵双!”胡济兰也在加重语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听进去了。可是,看在老天爷的分上,头脑清醒点,难道你是在暗示,代表华联政府的韩伟兴专员里应该像反贪行动一样揪出你点名的几个肯尼亚部长!”
“这叫什么事?我们中国人自己又不是不搞贪污,驻伦敦的肯尼亚大使馆专员公署难道也要叫我们整顿一下?”
“全是胡说八道,你自己也清楚。”胡济兰明显发飙了,目光如炬。
此时,争吵的地点已经不再是酒吧的柜台。因为所讨论的话题相当敏感,两人找了一家比较私密的茶室,有私人包间那种。
在别致典雅的包间里,话题还在继续。
而因为太过投入,汪涵双他没有注意到侍者,侍者法悄悄走进来,站在门阶前。
他首先十分讲究地在两人之间地毯的中央摆了一小张桌子,然后端来银盘,上面有银色咖啡壶,还有用来装蜜饯的银篮。里面装满了酥饼。
侍者的到来,显然激发了胡济兰一直都想发挥的表演欲,因为她在小桌前直挺挺跪下,肩膀往后撑,衣裙在胸口的部位向两侧紧绷。
“涵双。这是黑咖啡,还是加一点糖即可。我忘了?”胡济兰她用假装上流的口气问,“我们过的就是这种伪善的生活。”
她这是在向汪涵双表示:整个非洲大陆躺在我们门口奄奄一息,我们却或站或跪地端着银盘喝咖啡,而外面走没多远的地方就有儿童饿着肚子,有人病重死亡,更有心术不正的政客骗到选票然后害国家破产。
“反贪行动,既然你提到了,这倒是很棒的开端。点出名来,让他们难堪,斩下头来,然后钉在城门上,表示说了就算数。问题是,这样做不会有效。同样的黑名单,每年内罗毕的报纸都会刊出,每年都是相同的肯尼亚政客。”
胡济兰的语气渐渐变得尖锐起来:“结果没有人被开除,没有人被拖进法庭。”
她递给汪涵双一杯咖啡,以膝盖为轴心伸手端给他,“可惜你看了也无动于衷,对不对?你是安于现状的人。你决定这么做。别人没有强迫你接受。你却接下来了。你,汪涵双,哪天你照镜子时难道就不会心生愧疚嘛?”
“只是为了政治上的利益,你就要对数以百万计正在受苦受难的人视而不见吗?”倒着壶里的热咖啡,胡济兰她问汪涵双要不要砂糖。
而汪涵双脸色并不好,他不吭声地回绝了,胡济兰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说着:“看来,我们恐怕找不到共识吧?我想大声说出来。你要我把头埋在你躲的地方。我这个女子的职责,却是你这男子的怯懦。我没讲错吧?”
像这样的争吵,汪涵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似乎当初两人在国内相识的时候,在这方面就很难达成共识。
汪涵双是个文官,所谓文官,就是不多管闲事,只做好体系内的本职工作。但胡济兰不一样,她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记者,有正义感,最见不得世间的不平事。
但是很奇怪的,这些争吵并没有让两人疏离,反而更加亲密起来。
“你还是老样子,喜欢四处招惹麻烦。”对于胡济兰的倔强,汪涵双也是领教过不少,“你这样的言辞,是相当危险的,肯尼亚政府高官,那群混蛋或许不敢像中国宣战,但却敢杀中国的记者,只要值得。”
“你这样说,是恐吓还是关心?”胡济兰伸着白嫩的手指,按在了汪涵双的衣领上,“你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你是关心我咯。”
刚还有些意乱情迷,但不知怎地,汪涵双又想起了妻子的死,甚至隐隐觉得和胡济兰谈到过的事情有关。
一想到这些,他忽然就没有了心情,推开了带着香气的白嫩手臂,汪涵双站了起来,“我要回去准备下午的会议,下次见吧。”
说完,也不理会胡济兰的气氛,逃之夭夭了。
在公署的办公室里,汪涵双转身,一把推开窗帘。孙旭元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神色和汪涵双的心情一样慌张,手里握着橙色的格拉斯东腊肠形皮箱,沉甸甸的,磨损得很严重。
包的两端都有黄铜螺丝,黄铜包角,以及黄铜大锁。
汪涵双他伸手要帮贾斯丁舀,不过孙旭元宁愿提自己的战利品。汪涵双爬进面包车,孙旭元随后跟进,一手蜷曲在老旧的手提把上。
车窗外,记者的叫嚣声透过薄薄的车身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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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章追踪报道
起初,媒体对命案的报道,远不如汪涵双和高级专员韩伟兴担心的那么严重。
他们很谨慎地观察到,那些自诩为专家的混账很会无中生有,如今却显然具有同样的能力,能够有中生无。
新闻界的表现,一开始的确如此。
第一批报道不脱“中国特使之妻惨遭荒野盗匪杀害”内容,而从主流报纸到八卦小报都欣然采用这个报道方向,因为关心的社会大众都爱看。
大家多半着墨于全球义工身受越来越高的风险,也有社论痛批联合国无能,无法保护自己人,有胆量挺身而出的人道主义者也要付出越来越高的代价。
也有报纸放高调检讨无法无天的部落民族,指责他们四处烧杀掠夺,举行杀人献祭的仪式,施行巫术,从事骇人听闻的人皮买卖。
报纸也以很大的篇幅报道来自苏丹、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的非法移民四处流窜作恶。
然而,对于孙艺萍和苗辉祥生前最后一晚共处一室,这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在所有工作人员和旅舍客人眼中看得一清二楚,媒体却只字未提。
苗辉祥是“人道主义商人”,他现在正出于失踪状态,恐遭凶手挟持,等待赎金,或是已经毙命。
苗辉祥是个很有爱心的中国富商,他与年轻貌美的大使馆人员纯属工作关系,因为两人皆笃信人道主义。报道仅此而已。
至于土著司机只出现在第一批的报道里。然后无疾而终。
所有的新闻系学生都知道,当地土著流血牺牲算不上是什么新闻,但是惨遭斩首则值得一提。
聚光灯无情地打在孙艺萍身上,社交名媛出身的律师、非洲穷人里的仁慈王妃、内罗毕贫民窟的救世修女,以及关心国际事务的外交部天使。
中国国内一份报纸的社论甚至小题大做地指出,本年度的中国女性外交官竟然在肯尼亚牺牲,社论并从中引申出令人不安的寓意,指出虽然种族态度会随时代改变,人心黑暗处深藏的野蛮心态却无从度量。
这篇社论的助理编辑对非洲大陆不熟悉,将特孙艺萍害的地点由图尔卡纳湖岸误刊为坦噶尼喀湖。冲击力因此大打折扣。
报纸上刊登了很多她的照片,父亲抱着快乐的女婴孙艺萍的照片。她父亲后来当上法官,但当时只是个小律师,一年只赚一万多。相对于同阶层的人群而言,这确实仅供“糊口”。
十岁的孙艺萍绑着辫子,身穿马裤,就读的是大户人家念的私立女子学校,背景有匹乖顺的小马。
少女时代的黄金女孩孙艺萍,身穿中国传统仕女服。没有割痕的喉咙在图片编辑的喷枪巧妙操作下更为明显,她戴着学士帽,帽檐翘起,显得高傲,套着学士服。下身是迷你裙。
照片中,孙艺萍身穿可笑的律师服,继续着父亲的事业。汪涵双和孙艺萍的婚礼,相爱的两个人都是面带微笑。
对于汪涵双,媒体表现的自制颇不寻常,部分原因是他们不希望玷污一夕捧红的女主角闪亮的形象,部分原因也是他这人值得一提的事情不多。
汪涵双是“外交部忠实的中级干部”,弦外之音是“文书”,长年一直单身,“出身于军人世家”。婚前曾驻守全球最不受欢迎的几个战乱国,包括也门的亚丁与黎巴嫩首府贝鲁特。
提到他时,同事会好心提及他临危不乱的特质。
在内罗毕,汪涵双曾经就救济为题主持过“国际高科技论坛”,没有记者用“落后地区”这个词。
慢慢的。每日媒体截稿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汪涵双和孙旭元几乎说服了自己。看来已经挺过难关,他们这样互相告诉对方。
不管是韩伟兴吩咐工作人员和记者闭嘴,或是媒体对命案现场中邪似的过度关切,没有人去访问鸀洲旅舍。
韩伟兴亲自集合了使馆街俱乐部的大老板,恳求他们看在中国与肯尼亚一家亲的分上,必须遏阻八卦横流。
汪涵双也对大使馆的员工发表过类似的训词,私底下怎么去想是一回事,一定不能做出煽风点火的举动,他如此督促大家。
而他以积极的态度发表这番充满智慧的说辞后,也收到了效果。然而,这只是假象而已,而汪涵双理性的心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
正当媒体欲振乏力之际,美国一家日报以头版指控孙艺萍和富商苗辉祥“热恋奸情”,还刊登出鸀洲旅舍房客登记簿的复印件,以及在命案前一晚有人目击这对情侣交头接耳、共进晚餐的消息。
美国人对于诋毁中国,一直是不遗余力的,当然,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中国舆论界对于美国的糗事,通常也是死抓不放。
美国周日版的报纸这下子乐翻天了,一夕之间,苗辉祥成了新闻界不齿的对象,恣意加以抨击。
直到这之前,苗辉祥他一直都是年轻有为的浙商代表,人道主义英雄,肯尼亚的民众之友。
但是,现在他成了不伦情夫,狂人,以及贞操终结者。
汪涵双整天都避免让孙旭元接触到最坏的消息,因为担心自己的前任大舅子会因此承受不住。不过他坚持所有东西都要亲自过目,再难看的都非舀出来看不可。
到了晚上,汪涵双终于回家的之后,他端来一杯五粮液给孙旭元,很不情愿地把整摞不忍卒睹的东西交给对方。
汪涵双走进孙旭元的“牢房”,发现大舅子正闷闷不乐的发着呆,任谁见到自己的妹妹清誉不保。都会如此。
孙旭元他从汪涵双手中接过那摞东西。懒洋洋坐在床上翻阅,“你知道吧,查斯顿对我们的偏见很有想法。”孙旭元继续以同等疏离的语气说,“如果他还活着,他不会感到惊讶的。如果他没活着,反正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吧?”
查斯顿,那个可怜的黑人司机,这个年代,作为弱小国家的公民就是这样,就算死了也是轻如鸿毛。
然而。新闻媒体还有更狠的一招没使出来,这一点无论汪涵双再怎么悲观也无法预见。
中国驻内罗毕大使馆的高级专员公署,订阅了十几份地下刊物,其中包括了夸大不实的当地大版报纸。随便以笔名执笔印行。
当中特别有一份刊物展现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存活韧性,这份刊物的名称不加修饰,就叫做《非洲**》,敢说敢言,发行宗旨是不计种族、肤色、真相或是后果,一律加以报料。
该刊物会揭发肯尼亚政府的部长和官员疑似犯下中饱私囊的罪行,同时也尽力揪出救济官员“收贿、贪污与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
然而这份新闻通讯,之后通称为第六十四期,这期并没有报料。
这期以一码见方的单张发行,颜色是劲爆的粉红色。双面印刷,折叠起来小到正好可以放进外套口袋。
本期版面周围加上粗黑线条,代表匿名编辑致哀。
标题只有三个字“孙艺萍”,字体粗黑,有七厘米高。汪涵双的这份于三十一号下午送到。送报的不是别人,正是薛庆,他面容憔悴,戴了眼镜,蓄小胡子,高大的身形特别魁梧。
前门的电铃响起时。汪涵双正在自己看书,而孙旭元则在“牢房”里闭关,窗帘也合上。汪涵双走去前门,担心是记者过来骚扰,透过窥视孔想看个究竟。
门阶上站着薛庆。哀伤的长脸露出心虚的微笑,手里前后摆动一张看似粉红色桌布的东西。门一开。他就迫不及待的说明了来意:“千不该万不该过来打扰你,老兄,好歹是休假日,看来他们越究越深了。”
汪涵双毫不掩饰嫌恶之情,带着他走进客厅。心中直犯嘀咕:这家伙现在过来做什么?
这么一想,他这人究竟一向都在搞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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