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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灵王英雄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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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衍,洞穿了魏使内心中的想法,直言不讳地说道:“大使,莫非将希望寄予秦国和齐国。”
既然被人点破,魏使也不加隐瞒,桀骜道:“齐国与我国是亲密无间的盟友,魏齐两国,也曾联盟进攻赵国,大败赵将韩举与桑丘。秦国谋赵,在四国之中,心智最坚。齐国和秦国都是我们的朋友,他们怎会出卖我国。少了楚、燕,大事依然可成。公孙将军不战,选择求和。不知将军是不愿意战,还是不敢战。将军的谋略是真的为国家考虑。”
“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公孙衍闻言,极力抑制心中的情绪,冷笑道:“只有朋友才会有机会出卖你。”
魏使闻言,心中颇为惊骇。他不相信,齐国和秦国会抛下魏国,与赵国单方讲和。公孙衍见他面容,是质疑自己说的这句话。
“我的谋略是否真心为国,天地日月可鉴。”公孙衍,也不多为自己解释,讪笑道:“秦国谋赵,表现最突出。大使,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魏使,狐疑道:“公孙将军,有什么奇怪的。”
公孙衍,情绪波动,道:“秦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魏赵两国相争。最好的结局是魏赵两国成为死敌,他秦人才能坐收最大的利益。”
魏使不愿意被他高涨的气焰所压迫压,选择用提高音调的方式,来为自己壮胆,呼道:“邦交之事,由我负责。公孙将军,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
魏使选择了愚蠢的方式与公孙衍对话。公孙衍见他桀骜之色,心中愤怒难平,不愿与他多说,起身离去。留下魏使一人,独自对着忽明忽暗的灯火。
楚国、燕国使者一早入宫,直到夜幕降临,亦不曾回归。宫内早已传出消息,说燕、楚两国,上表国书,与赵修好。此刻,赵君正用美酒佳肴招待他们。
一个人说,魏使还不相信。但是,两个人说,他开始有点凌乱。等到,有第三人说,他的心智动摇,也不在坚定。夜过三更,忽闻有人来报,说赵国相邦公子豹。亲自送燕、楚两位大使醉酒而归。
魏使心中不安,派人前去打听消息,却被拒之门外。楚、燕两国这一反常举动,让魏使多了几分狐疑、猜忌。第二日,魏使又得到了第二个不利于魏国的坏消息…韩国、宋国和赵国已经结成盟国。一旦,魏国进攻赵国,韩、宋两国也会给魏国武力打击。
整理好所得的情报,魏使觉得公孙衍说的话很有道理,他要及早做出改善与赵国的关系。一旦,齐、秦两国与赵国较好,那么魏国手中的底牌不在浑厚。缺少了底牌,再去与人较好,即使自己带着一百分的诚意,换来的也是对方的冷漠。不如,趁着自己手中尚有底牌,早日与赵较好。
魏国大使,幡然惊醒,对邦交之事,处理相当果断。第三日,便躬身递上友好国书。齐、秦两国大骂魏国不仗义之余,也跟着递上早已备好的国书。随着,秦国最后一个递交国书,这场席卷赵国的暴风雨,总算迎来了安宁祥和。
赵雍面对五国使者递上的国书,起身走出殿外。这几日,他的心情很沉重,也很压郁。赵雍要走出殿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道:“君父,你看见了吗?孩儿,没有损你的威名。”
灵期满,赵雍及赵豹等一干重臣,扶着赵肃侯棺木,自邯郸而出。邯郸百姓,跪立街道两侧,含泪恭送先君灵柩仪仗出城。五国使者,领着吊唁之军,一同送葬。前往寿陵之路,哀歌高奏,纸钱纷飞。赵国境内,被一片白雪覆盖。仿佛间,天地混合一色。
赵国,屡次给五国使者带来震惊。其中,最让他们内心震撼的不是拥有庞大的送葬队伍,以及五国居心叵测的送葬军队。而是,他们眼前呈现出一座宏伟壮阔的陵墓。宽阔的道路,以青石铺街而成。路面两侧,林荫相间。陵墓前,竖着一块高大的石碑,碑上刻写着后世对赵肃侯的赞颂。
祭祀读完吊唁之文,扬声道:“起。”
健壮的赵国男儿,抬着灵柩,步入长长的神道。祭祀,道:“跪。”
“祭”
“落。”
送葬之人,忽闻一声巨大的落石声,震得地动山摇。等到大地恢复平静,众人眼前,呈现出一块巨石,千斤之重,非人力而起。
赵雍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身子,双手捧着一坡土,朝着陵墓探了最后一眼。将手中坡土,含泪撒向墓穴。祭祀,扬声道:“起土,送先君。”
“君上,一路走好。”
公元前335年,赵侯语下令为自己修建陵墓。其人力、财富、规模及气势乃前代君王所不能相比。道家常言,人死,魂不灭。帝王在世之时,会为自己修建高大的坟丘,并尊称为陵,其含义即指其高大如山林,也象征着王权的尊严和地位的崇高。因此,帝王死后,会选择带走生前的荣耀及财富。帝王陵寝,以赵肃侯而始。
五国使者徒赵期间,见赵国精锐铠甲一身,枕戈待发。这些时日,过得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错。厚葬赵肃侯后,五国使者一同上书,告求回到母国。赵国虽与五国递交友好国书。可,五国数万人马,徒留赵国,也是不稳定的因素。为了避免不测,赵国方面也就同意了五国使者回国的要求。
五国本想以会葬之名,伺机图赵。谁曾知,这些人,真的成为了送葬之人。对于他们而言,的确不是一件光荣的事。但,对于赵肃侯语而言。死后,能够有如此庞大的送葬队伍,也不枉昔日的一世英明。也许,这才是对英雄最好的仰慕方式。赵肃侯语,泉下有知,定会发出一番不凡的感慨。
随着五国使者领着吊唁大军离开赵境,困扰着邯郸城数日的浓雾烟雨,终于渐渐散去。正如赵肃侯语死亡的噩耗,给臣民带来的恐慌,也正从赵国慢慢褪去。笼罩在邯郸上空的阴霾,也随着大风飞舞而去。而,年少的赵雍,在面对困局,所做出的努力和表现,又给赵国带来了新的希望。
赵雍站在龙台高阁,迎风而立,心中激情澎湃,道:“扬我赵国国威,振我赵氏雄风。”
………………………………
第十章 继位
赵肃侯语,葬入寿陵后。过了数日,司礼择好吉日,以供新君雍继大位。赵肃侯语的离开,为赵国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赵雍在群臣的帮助下,粉碎了五国联军企图以会葬为由,讨伐赵国的阴谋。新君雍继位,赵国举行了隆重而又盛大典礼。一则,是庆祝赵国新生。其次,是为了向诸侯国展现赵国的气魄。
赵雍身穿衮服,头戴冕冠,腰佩三尺长剑,仪态从容,位立祭台下。赵国诸臣,位居其后。赵国将士英姿挺拔,站立两侧。亲眼目睹,年少的赵君雍登上大位。这一刻,是激动人心的。
司礼高呼道:“舞。”
笙歌奏乐,歌者起舞。起舞者,乃六佾之舞。何为六佾。佾,乃行列。据周礼,天子八佾,诸侯六佾,大夫四佾,士二佾。新君雍为诸侯,理为六佾。一佾八人,六佾乃四十八人。舞者,身穿礼服,左手执籥;右手秉翟。
“礼成。”舞毕,司礼高呼:“请君上登台。”
新君雍,从容不迫,一步一步登上象征赵国最高权力的地方。赵雍昂首阔步每上一台阶,吟唱道:“烈文辟公,锡兹祉福。惠我无疆,子孙保之。无封靡于尔邦,维王其崇之。念兹戎功,继序其皇之。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不显维德,百辟其刑之。於乎,前王不忘!”
这首诗歌,是周成王姬诵继位登台祭祀祖先之时,吟诵的诗歌。成王姬诵,面对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有感而发。其意是为了劝诫公卿诸侯不要忘记姬周君王的功绩德行,要向文、武二王学习,修德用贤,以永保福禄。姬诵言外之意,对公卿诸侯具有安抚和约束双重作用。
赵雍登位,以此诗歌,既是铭记赵氏先祖的贤德,同时告诫自己要做一名如周成王之类的明君。也表达了他渴望有贤德的大臣辅佐自己,振兴赵国基业的殷殷期望。
赵雍登上高台,傲然独立。大风四起,衣角翻飞。赵雍迎风而立,气概万千,宛如神人天降。
司礼道:“告天地、祭社稷。”
赵雍一一取过酒樽,将三盏酒樽里的美酒洒下大地。
司礼道:“礼成,朝贺。”
赵雍转身,面向诸臣,展开双臂,气吞天下,接受来自臣子的朝贺。
司礼道:“拜。”
诸臣皆跪,高喊道:“恭贺君上。”
赵雍俯视诸臣,见着自己的三军将士,朗声道:“天佑赵国,永世不衰。”
公元前326年,赵语甍。其子雍,年仅十五岁,继承大位。赵雍即位,成为赵国新的主人。为了对赵肃侯语的尊敬,赵雍沿袭君父的年制。年少的新君雍初涉大位,便粉碎了五国试图以会葬名义,伺机伐赵的阴谋。百姓对这位年少的国君,涌现出好感。
有人说:“他才十五岁,承担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好在,君臣和睦,历经住了考验。”
“他会是一位好国君。”
“新君,会引领着我们走上富强。”
诸臣和百姓从赵雍胆识和魄力,又一次看到了赵国的希望。
祭太庙、告天地,一系列繁文琐节的周礼,累得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够呛。好在劳累的一天,随着夕阳最后一道余晖散尽,总算结束了。赵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入寝殿,躺在舒适的大椅上。随后,韩忠领着四名宫女前来,为他宽衣解带、除鞋乇袜。
赵雍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淘气道:“赵君真不好当。一套礼仪,就将寡人累坏了。”
四名宫女,面对君上少年的淘气样,忍不住窃笑。韩忠见状,咳嗽一声,以示警告。四名宫女,敛起笑容,认真做事。赵雍努了努嘴,问道:“你们不累?”
“今日,乃君上荣登大位,我等高兴还不及。”韩忠,抿嘴笑道:“怎敢言累。”
赵雍不喜欢韩忠的回答,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四名宫女。四名宫女,因为犯上,韩忠用眼神警告过她们。赵雍问话,四名宫女心中害怕,不敢出声应答。
赵雍见这几位宫女,年龄与自己相仿,性子拘束,好生无趣。他的一声惨叫,吓得四名宫女跪地。
韩忠义,骂道:“笨手笨脚,不要命了。”
四名宫女,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骇道:“女婢该死,女婢该死。”
赵雍道:“大令,是寡人的过错,你就不要责罚她们。”
“谢君上不罚我管教不严之罪。”韩忠,又对着四名宫女道“你们还不快谢君上不罚之恩。”
四名宫女,齐道:“谢,君上。”
赵雍,对着刚才脱袜的宫女,道:“寡人,脚下不知长了什么,行走的时候,总会有一阵刺痛。”
宫女神情有些迟疑,她害怕自己手脚凌乱,会弄疼了君上。伸出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不敢靠近。赵雍看她很紧张,笑道:“不用顾虑寡人,放开胆子。”
宫女吞咽了几口唾沫,深处洁白细长的双手,轻柔地替君上脱下袜子。等到脱下鞋袜,也没听见君上喊疼,宫女松了一口气,道:“君上,脚下生了几个疮。”
赵雍害怕道:“寡人以后,不能走路了?”
宫女回过神,忙道:“君上不必担忧,只需抹上膏药,歇息一阵,便可恢复。”
赵雍闻言,神情放松道:“有你这句话,寡人,放心了。”
赵雍性子,爱动,不受拘束。冕冠、衮服颇有重量。稍动一下,礼仪显得不会得体。笨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一整天,实在是辛苦。起初,很多人真怕他小孩子撑不下来,坏了礼纲。还好,赵雍没有令众人失望,都撑过去了。
赵雍,舒缓疲劳,道:“抬起头来。”
宫女想了想,鼓起勇气将头颅抬高。当她眼神和赵雍对视的一瞬间,宫女立刻将头埋得更低。赵雍问道:“你,可有家人。”
宫女眼中闪现出几片泪花,含泪道:“家人已故,只有贱婢一人。”
赵雍出生,也不曾见过祖父。年幼时,母后去了。如今,君父也去了。他,何尝不是一个人?也许,是对方的言语让他衍生出同情。赵雍不愿深问下去,道:“你,为寡人沐浴。”
宫女怔了一瞬,方道:“喏。”
赵雍又对着年老的韩忠,道:“大令,累了一天,你不用陪着,回去歇息!”
韩忠,笑容可掬,拱手道:“喏。”
沐浴之后,赵雍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先前的乏、困,也去的无影无踪。进入内室,面对宽大的床榻,赵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跃上床榻,翻来覆去。也许,是因为高兴,竟然忘记了脚底的疼痛。赵雍躺在宽大的床榻上,不停地询问着四周的人,“这些,是寡人的?”
宫女点了点头。
赵雍,又翻滚了几次,眼神之中折露出伤感。赵雍问自己,这些,真的是自己的?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宫女见君上刚才还是一副孩子脾气,转眼间多了几分忧伤。叹息道:小孩子的心性,总是易变啊!
为他沐浴的那名宫女,娇声道:“君上,你怎么了?”
“寡人,想起了过去的人和事,心中有点感伤。”赵雍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闭上眼睛道:“寡人累了,你们退下。”
宫女行礼,退了出去。
赵雍带着睡意入眠。当他从梦中醒来,看见有位美丽动容的女子,正在他的身侧入睡。他以为自己是做梦,又往左边挪了挪身子。同样有个女子,睡在了他的左边,女子身上清香扑鼻。赵雍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微弱的鼻息。
这不是梦,是真的。
赵雍第一反应,便是跳下床榻,指着床榻上的人问道:“你们是谁。”
两名宫女被君上的尖叫声给惊醒,连人带滚翻下床榻,跪在地上。
赵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名宫女,埋头道:“女婢,乃宫中侍人。”
赵雍道:“何人派你们来的。”
宫女,羞怯道:“奴婢,是奉大令之命,来…”说在此处,宫女脸色红润,接不下去话。
赵雍,追问道:“大令,让你们来做什么。”
宫女,娇羞道:“侍奉君上。”
赵雍脸色不悦,“寡人,不是几岁孩童,怎可让你们侍奉。”
先前那名宫女,噙着泪光,凝望着他。那道幽怨的眼神,惹人迷醉。赵雍从小到大,最怕有人当着自己掉眼泪,尤其是女孩子。见着她眼泪,微怒的神情渐渐消失了,对着不曾抬头的另一名宫女道:“你,抬起头来。”
那名侍女,咬了咬嘴唇,轻轻地抬起头。赵雍见了,诧异道:“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那名侍女,正是为他沐浴更衣之人。侍女稳了稳心神,声音平静道:“奉大令之命,特来伺候君上。”
“这糟老头想干什么。”赵雍,走了两步,转过身来,“胡闹,胡闹。寡人五岁,不曾让人伺候。如今年长,怎可让人…伺候。这,不是将寡人视作孩童。”
赵雍心思单纯,对黄老学说半点不通。两名侍女,深在宫中,早已通人事。从她们进宫那一刻起,她们就深知自己命运…侍奉国君,以供国君消遣的女人。尽管,她们内心深处渴望寻觅一位懂得嘘寒问暖的男人嫁了。可,命运由不得她们选择。她们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命不好。
赵雍怒气渐消,对着宫女道:“你们快起来。”
两名侍女愣了片刻,相互一视,惶恐道:“贱婢不敢。”
赵雍,正色道:“这是寡人的命令。”
两名侍女犹豫片刻,站了起来。赵雍见她们衣衫不整,背对她们,言语慌乱道:“你们穿好衣服,这儿,不要你们作陪了。”
两名侍女相互一视,清澈的双眸,流出两行泪水。两名宫女,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等在殿外侍候的女婢,见君上发怒,忙将此事禀告给中正穆涧。穆涧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正巧碰见了离去婢女。穆涧看着离去的婢女,笑道:“君上,这两位侍女不合适,我再去寻两个佳人来就是了,你别生气。”
说话者,正是赵雍身居东宫时陪伴左右的人。这人,赵雍最是信赖,言谈举止也不用拘谨着,大骂道“ 你,还嫌我遭受的罪不够。”
穆涧,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安排侍女前来伺候君上,也不是大令的过错。”
赵雍,朝他屁股踢了一脚,“大令没错?我错了。”
“也不是君上的错。”穆涧没有闪躲,挨了一脚,见君上脸色稍和睦,续道:“君上,我替两位侍女,感谢君上的活命之恩。”
赵雍气呼呼,坐在床榻,问道:“活命之恩?”
穆涧,解释道:“君上有所不知,这些侍女是经过宫舍悉心*,以供君上消遣取乐。凡是被君上,宠幸的婢女,次日便会秘密处死。”
赵雍道:“处死。”
穆涧点了点头。
赵雍怒道:“荒唐,荒唐,怎会有如此残忍的规定。”
穆涧道:“君上息怒。这项规定,古来有之。要怪就怪这些低贱的婢女命太苦。”
赵雍,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道:“寡人不知则矣,若知晓此事,绝不会袖手旁观。”
………………………………
第十一章 朝会
侍女之事,折腾了赵雍一宿。就在赵雍睡下的同时,韩忠已经命人备好洗漱用品,站在殿外,供给新君使用。一眨眼,半个时辰过去了,也听不见寝殿内有半点躁动之音。
韩忠,招来一名宫女,问道:“君上,醒了吗?”
宫女欠身,答道:“不曾苏醒。”
韩忠举手一挥,宫女退了下去。韩忠,心里琢磨道:“这个时辰,该醒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殿内仍不见有动静。
韩忠见天色渐明,内心暗自着急。君上再不醒来,恐怕会误了朝会时辰。韩忠也管不了那么多,命侍卫推开殿门,领着侍女走了进去。
穆涧见宦者令只是抛来一道冰冷又头疼的眼神,之后,便绕过他,直接走近新君床榻。穆涧,深深呼出一口气。韩忠见新君安然侧卧于塌上,发出粗重的鼻息声,显然赵君睡意很沉。按这种情况,赵君再睡几个时辰也难苏醒。
“君上…君上。。。”韩忠位立床榻,轻声喊了几次。
韩忠的声音一道又一道传来。赵雍本能的坐起身子,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睡眼惺惺无神。赵雍见来者是宦者令,身子不听话就倒在床榻,不耐烦地说道:“别吵,寡人,在睡会儿。”
穆涧见国君呆板的神情,躲在一旁窃笑。
韩忠,见他这般摸样,也是头疼不已…睡在床榻上的少年,没有半点君主仪态。头疼归头疼,但事情还是要继续去做。他好不容易才将新君从睡梦中唤醒,哪能让他继续入睡,柔声道:“君上,时辰已到,该上朝了。”
赵雍闻言,宛如做了一个噩梦,猛然睁开眼睛,问道:“几时呢?”
韩忠见他清醒,不快不慢地回道:“辰时已过,廷臣已在殿外等候。君上,要不你在睡会,我出去告诉廷臣,让他们耐心在外面候着。君上睡醒了,在去接见他们。”
“辰时了。”赵雍,瞬间睡意全无,跳下床榻。双脚落地,一股锥心的疼痛袭遍整个身体,但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对着身边几位侍女,喊道:“快快快,替寡人更衣。”
韩忠见状,已然成功的将新君从温柔乡中,拉了起来。举起双手,击了两掌。四名宫女迎了上来,为国君更衣。赵雍见她们动作太慢,不停催促她们动作快一点。
穆涧傻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赵雍,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
“现在慌了,早干嘛去了。唉,年轻啊!不知轻重。睡懒觉,也应该分个时候。”韩忠,将这些话留在了心里,带着微笑问道:“君上,昨夜睡得可好。”
“好。。。好。”赵雍,懒洋洋地道:“大令的安排,寡人终身难忘。”
韩忠不知赵雍说话的深意,含笑道:“谢君上。”
赵雍匆忙来到一名宫女面前,以冷水浇面,去除睡意。冷水接触面颊的一刹那,他清醒了几分。也许,是着急了些,动作幅度太大,以凉水浇面的同时,水花也溅了宫女一身。宫女恭恭敬敬地端好盛水的器物,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也不敢侧身躲避。任由君上溅出的水花,扑面而来。忽然,赵雍的动作停了下来,对着韩忠尴尬地说道:“大令,你先出去,替寡人应付一下廷臣。寡人,随后将至。”
韩忠顿了一下,满脸苦笑不得,拱手道:“喏。”
韩忠走后,宫女见君上淘气十足,嘴里发出了清脆的笑音。穆涧,一边望着宦者令离去的身影,一边挪动步子朝赵雍走去,“君上,你昨夜明明没有睡好,怎么对大令撒谎呢?”
赵雍,无奈道:“我能说什么。”
“实话实说,最好将大令臭骂一顿。”
赵雍瞪了他一眼,“你是想要我落下一个欺负老人的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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