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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灵王英雄传-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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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齐人联合韩、魏再攻我国。楚国迎战诸侯,危矣。”
靳尚之言,刺痛了楚王敏感的神经。
“你们休要争论。”楚王见群臣争论不休,喝道:“秦王是寡人女婿,是不敢欺辱寡人。秦王敢欺辱寡人,寡人举国之力,攻灭秦国。寡人奈何不了中原诸侯,岂会怕了秦国。寡人和秦国的恩怨是该好好彻底清算。此次会盟,寡人也要向秦王要回被秦人占据的疆土。”
屈原见楚王异想天开,竟然想用和谈,解决两国疆土争端,大笑道:“王上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楚王咬紧牙根道:“屈原。寡人要回疆土又如何。”
“秦人无道义可言,诸侯鄙夷之。秦人数次欺我,王上竟然忘了。王上若前往,必定有去无回。”屈原见王上狂妄自大,听不进去忠臣进言,冷冷道:“王上,臣告退。”
楚王见屈原说走就走,性子半点没有收敛,厉声道:“屈原,寡人回来之时,就是你离开郢都之日。”
屈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楚王,“王上若能归,臣,自当离开郢都,永不归来。”
………………………………
第三百三十章 寡人为刀俎,楚王为鱼肉
楚王虽答应去秦国会盟,但秦国数次欺辱他,还是令他心有余悸。楚王若不去秦国,不仅会被秦王小觑,也会被中原诸侯耻笑。公子芾入齐为质,齐人入秦为相,也让楚王误判形势。楚国目前的国力,对付秦国尚且有余,再加上齐、韩、魏,楚国凶多吉少。楚王为了楚国,为了江山,为了回到楚国霸业时代。秦王邀请他会盟,他不得不去。
此次会盟,楚王相信,秦王也不敢要求他过分之事。秦国虽无道义,但不能没有底线。秦王在会盟之时,真的对他不利,违背道义,不仅会遭到楚国的沉重打击,也会遭到诸侯共同讨伐。秦王是不会愚蠢的去挑战维持天下诸侯的秩序。
楚王自信,甚至是自负,楚国虽奈何不住中原诸侯群起攻之。但是对付秦国是绰绰有余。楚王仗着国力强盛,去武关与秦王会盟,并洽谈商於之事。楚王也可以会盟的形势,索回被秦人占领的疆土。
楚王也不是糊涂之人,既然去秦会盟,就要做好准备。如果他在会盟之时,真的出现意外,那么楚国就会出现一个问题。。。国内无主,就没人主持朝政。
为了避免楚国无人监国的情况,楚王让儿子子兰监国,令尹昭雎辅国。昭鼠、熊彪二人,领着十万大军,驻扎在秦、楚边境之上。
一切准备就绪,楚王还是不放心,秘密派人入秦,探听虚实。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楚王总算踏上了远去秦国的道路。楚王往北而行,抵达秦、楚边界关隘…武关。
武关,春秋时,是楚国的疆土。楚国称之为少习关。
少习关,北依少习山之岩险;东、西、南临河谷之绝涧。山环水绕、险阻天成;城东有四道岭,岭高且陡峭;上山一道,不容并骑。
这座关隘,对楚国来说,并不陌生。
秦、楚曾因为武关,双方交战多年。秦国占据地利之故,据险坚守,多次击败楚国。楚国为了向东发展,稳住秦国。楚国十分大方的将这座关隘赠送给秦国。
秦国得到少习关,将之更名武关。故而秦国咸阳成为四塞之地。
秦东有函谷关,阻挡中原诸侯西进;南有武关,阻挡楚国北上;西有萧关,阻挡戎狄东进;北有散关,抵御义渠人南下。秦国能够与诸侯争天下,皆是因为关中八百里沃土,又有四塞之地。
楚王看着这座关隘,叹息道:“此关归楚,何愁秦国不破。”
楚王身边的卫士高呼道:“楚王在此,还不快打开城门,让秦王出来相迎。”
城楼上的秦人见了,忙道:“打开城门。”
不多时,武关城门打开,涌出一队秦军。
楚将景滑看了看城楼上的秦人,又看了看涌出的大批秦军。不知为何,景滑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也许是多年的征战疆场直觉告诉他,秦人有阴谋。
景滑走进楚王,低声道:“王上,情况有些不对。”
楚王踌躇满志,岂会将景滑之语,放在心上,淡淡地问道:“有何不对。”
景滑道:“武关,关系着秦国咸阳安危。武关城破,拱卫秦都咸阳就剩下蓝田。蓝田若破,便无险可守。王上莫非忘了十几年前,我军兵抵蓝田,与秦人血战。秦惠王不仅四处调兵谴将,还将诸公子送至蓝田。秦人妄图与我们在蓝田最后决战。”
楚王想着十几年前有机会攻破蓝田,抵达咸阳,向秦王兴师问罪。只可惜,韩、魏趁楚不备,大举南下,导致楚国全线崩溃。楚王念及此处,无不痛恨韩、魏,语调愤怒道:“若非韩、魏,岂能有今日的秦国。”
景滑也为错失破秦的大好机遇,无比惋惜,“武关是拱卫蓝田,王上,可有感觉何处不对劲。”
楚王往四周看了看道:“寡人没有觉得何处不对劲。”
景滑道:“武关地势显赫,应该重兵把守才是。”
楚王笑道:“寡人是和秦王会盟的,又不是来打仗的。秦王派重兵把守,岂不是让人心生疑虑。”
“王上所言极是。”景滑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劲,“但臣还是觉得有问题。”
楚王见他太过谨慎,嘲笑道:“你啊!多虑了。”
景滑低声道:“王上,身处险地,还是小心些。”
楚王轻蔑地说道:“秦国岂敢对寡人不利。”
这时,秦将庶长奂,从关内走了出来,上前行礼道:“楚王,吾王等你多时了。”
楚王往秦将身后看了看,却没见秦王的身影,心中微怒,问道:“寡人来此,秦王也不亲自相迎。秦王眼中可有寡人乎?秦王何在。”
庶长奂神色柔和答道:“吾王正在城内。”
楚王闻言,心中怒不可遏。秦王是一国之君,岂不知待客之道。
楚王问罪道:“寡人前来会盟,秦王不出来相迎,这就是秦国的礼数!”
“楚王莫要生气。非吾王不前来迎接楚王。”庶长奂赔罪道:“吾王从咸阳而来,水土不服,染了风寒。此时正在城内养病,怠慢了楚王。”
楚王冷冷地回道:“秦王身子也太娇弱了吧!”
“吾王身子的确娇弱。”庶长奂赔笑道:“请楚王入城,与吾王商议两国会盟之事。”
“且慢。”景滑始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会盟理应在城下举行,岂能入城。”
庶长奂面色宁静,语调平和道:“吾王身体欠安,还请楚王见谅。”
“一旦我们入城,秦人关闭城门。岂不是我们成为了秦人的人质。”景滑注视着庶长奂的双眼,似乎想看穿那双眼神背后隐藏的东西,“两国会盟,岂有入城之说。要么请秦王出来会盟。要么,两国会盟作罢。”
“将军怎会如此想。”庶长奂神色害怕,语调颤抖道:“楚国是大国,天下诸侯都不敢得罪楚国。秦国是小国,岂敢得罪楚国。我们关闭城门,扣押楚王。这不是挑起两国的战端?”
景滑没有从对方的神情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声道:“我对你们秦人向来都不放心。”
“将军若不放心,派将士进入城中一探究竟。”庶长奂对着楚王,眸色宁和道:“几年前,楚王和秦王在黄棘会盟。吾王的人品如何,楚王难道不知。吾王是楚王的女婿,岂敢对楚王不敬。扣押他国国君,此乃诸侯大忌,也是诸侯不能忍。此举是会遭到天下诸侯共同讨伐的。楚国势大,秦国怎敢行不义之举。”
楚王见秦将低声下气,极力追捧楚国,心中大悦,也不担心会被秦王扣押。
楚王看了一眼景滑,满不在乎地说道:“景滑,你太多心了。秦王还没有胆量扣押寡人。更没有胆量挑战天下诸侯的秩序。秦王若真敢扣押寡人,行不义之举,不仅楚国会攻伐秦国,天下诸侯也会攻秦。”
庶长奂忙道:“楚王所言极是。秦王岂敢行不义之举。”
景滑见王上太过大意,竟然信了秦人的话,忙道:“王上。”
楚王哪里听得进去,制止道:“进城。”
楚王却不知道,武关城内,秦人整装待戈,弯弓搭箭,正等着他进入城内。
庶长奂恭恭敬敬将楚王等人请进城内。楚王车鸾再前,身后跟着大批楚军将士。
忽然,庶长奂一声令下。
轰隆一声,沉重地城门下坠,地动山摇。城门下落,楚军将士瞬间殒命。大批将士被阻挡在城门之外。一阵密集的箭雨射向入城的楚军。
顿时间,哀嚎声、惨叫声,传遍城内。血腥味也四处弥漫。
楚王尚未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便见身边将士一批又一批倒地。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秦人射杀了进城的楚国将士,重兵围住楚王车鸾。
楚王见身边的将士,无辜送命,怒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庶长奂一改柔弱之态,语调讥讽道:“楚王,还不明白。”
“你…”楚王厉声咆哮道:“秦王何在。”
庶长奂见楚王狼狈不堪,大笑道:“吾王正在咸阳。”
“原来,秦王一直都没有想过与寡人会盟。”楚王怒不可遏道:“这一切都是秦王的阴谋。寡人被秦王骗得好惨。”
“楚王难得清醒。”庶长奂讥讽道:“可惜,太迟了。”
楚王怒声喝问道:“秦王违背道义,就不怕遭到天下诸侯讨伐?”
“天下诸侯要讨伐秦国,还得有本事才行。”
“秦王欺我,就不怕引发两国战火?”
“楚王是你自己太蠢,怪得了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争之世,只有拳头打天下。岂有和谈之理。”庶长奂硬声道:“楚王,请吧!吾王正在咸阳等着你。”
楚王见被秦王欺骗,喝道:“寡人不去。”
“此刻,由不得你。”庶长奂大喊一声道:“来人,将楚王绑了。”
“放肆。”楚王怒喝道:“谁敢动寡人。”
楚王怒喝一声,吓得胆小的秦人往后退却几步。
“这里是秦国,岂能让你嚣张。”庶长奂道:“来人,给我绑了。”
几名大胆的秦军上前,将楚王五花大绑。
秦王稷正在宫中饮酒,观赏歌舞。此时,一人喜色走进大殿。秦王稷挥手遣退歌姬,对着那人问道:“寿烛,武关那边可有消息。”
寿烛点了点头道:“王上,武关那边传来消息。大鱼不仅上钩,还被囚禁。不日,大鱼就会送到咸阳。”
秦王闻言大喜道:“寡人喜爱垂钓,但鱼儿总是不上钩。寡人曾问夫子,鱼儿为何不咬钩。你可知夫子给寡人说了什么。”
寿烛语调谦恭道:“臣不知。”
秦王道:“夫子说鱼儿不咬钩。一是水中无鱼。二是诱饵不够。要想钓大鱼,就要有诱饵,还要放长线。”
寿烛恭贺道:“王上,总算钓到大鱼。”
“寡人抛出了巨大的诱饵,鱼儿怎会不咬钩。”
“王上,臣有些想不明白。这条大鱼,怎会轻易咬钩。”
秦王稷唇角微动道:“鱼儿,不能太贪。做人,也不能太蠢。我们这条大鱼,既贪,还蠢,还太过自负。”
“王上之言,太过精辟。臣,受教了。”
“鱼儿上钩了,真是天助我大秦。”秦王稷问道:“鱼儿,好久才能送到咸阳。”
寿烛想了想,答道:“武关到咸阳,昼夜不停,不过十日”
秦王稷眸色荡漾道:“寡人迫不及待想要建立父兄的功业。”
寿烛问道:“王上,楚王会将黔中郡割给我们。”
“寡人为刀俎,楚王为鱼肉。”秦王稷眸色之中透出狠辣,“楚王,没有选择。”
………………………………
第三百三十一章 楚国男儿,宁可杀,不受辱
楚国地大,秦国不能及。楚王深陷囹圄,若不割疆土。秦王是不会让他回去。对于拥有数千里山河的楚王来说,区区黔中郡,岂有他的性命宝贵。人若是不在了,再多的山河又有什么用。
寿烛想了想也觉得秦王之言,不无道理。秦王是刀俎,楚王是鱼肉。面对秦王出的选择,楚王只能被迫接受。寿烛转念想了想,问道:“王上扣押楚王,就不怕引发秦、楚交恶。楚王回国后,举兵攻我,又该如何。”
秦王稷大笑道:“且不说如今的楚国,国内四分五裂,一团乱局。楚国和中原诸侯交战垂沙,精锐尽丧。我国与楚国,交战三次,皆大获全胜。现在的楚国已经是朝不保夕,元气大伤。楚王若有胆量,尽管攻来。寡人趁机,攻破郢都,染指楚国山河。”
“楚国坐拥数千里的山河,代甲百万。无论是疆土,还是甲兵,诸侯皆不能及。”寿烛隐隐担忧道:“王上,冒然挑战楚国,会吃大亏的。”
“寡人三败楚,再败楚,又有何难。今日之秦,岂会惧楚。”秦王眸色涌现出鄙夷之色,“十几年前,楚人攻至蓝田,威我咸阳。寡人继位,也该血洗国耻,马踏郢都。”
“王上有如此雄心壮志,臣,倍感欣慰。”寿烛又道:“王上扣押楚王,失了道义。若中原诸侯插手,对秦国不利。”
“寡人扣押楚王,是秦、楚两国之事。”秦王冷哼道:“与中原诸侯何干。”
“齐国破燕,与诸侯何干。我国联合诸侯先败齐与濮上,燕、赵驱逐齐人出燕境。”寿烛见秦王听得仔细,续道:“诸侯之间能够维持当今格局,皆在制衡之术。我们得了楚国黔中郡,揍趴了楚国。诸侯见我国势大,就会联合起来攻伐我国。王上,莫非忘了,楚灭越,遭至诸侯三次攻伐乎?”
秦国得了黔中郡,势力与日俱增,这恐怕是中原诸侯不想看到的。如果齐国以‘信义’为旗帜,联合中原诸侯,讨伐秦国。当今,秦国之力,是不能迎战中原诸侯。秦王稷心道:“寡人想要建功立业,就这么难吗?”
忽然,秦王稷眉宇舒展,含笑道:“中原诸侯没有机会干涉。”
寿烛问道:“王上,为何如此断定,中原诸侯不会干涉。”
“三晋,挡在我国和齐国之间。齐国若要攻伐我国,就要借道三晋。齐国对三晋的威胁,不弱于我国。”秦王稷问道:“齐国向三晋借道,三晋会如何?”
寿烛点头道:“三晋会以为齐国借道是假,攻伐三晋,索要领土是真。观泽之事,三晋岂会忘乎?”
“纵使三晋借道齐国,齐国也是跨国远征。”秦王稷意气风发道:“秦国有何惧之。”
寿烛又道:“齐国不能远征我国,三晋之力也不能小觑。”
“齐国不出手,三晋也不敢对我国出手。”
“臣,听不明白。”
“寡人送泾阳君去齐,齐王送靖郭君来秦为相。寡人此举也向诸侯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齐、秦之盟,牢不可破。”秦王稷露出得意的眼神道:“三晋对我国动手,就会考虑齐国的态度。三晋地理位置,正好被齐、秦东西夹击。三晋对我国动手之前,那可会好好掂量。”
“王上所言极是。”寿烛道:“十几年前,我国攻伐韩国。赵、魏出兵救韩。三晋在观泽败给齐国,修鱼败给我国。三晋真的走到一块,齐国是最不放心的。”
“三晋向西,可以威胁秦国;向东,也可以威胁齐国。齐王是不会让三晋走到一起。”秦王稷缓了缓语调,又道:“赵君提前禅位,废太子立公子何。赵国朝政也不平静,岂会对外干涉我国。韩、魏破楚,得了大片疆土。韩、魏和楚国是敌人,我国是韩、魏的朋友。韩、魏岂会助楚,攻我。”
“王上见识深远,臣不能及。”寿烛道:“王上,臣有话,不知当讲否。”
秦王稷闻言心情大悦,抬手道:“讲。”
“秦相与王上不是一条心。”
“秦相和寡人不是一条心,寡人岂能不知。”秦王稷沉默良久,语调流露出浓浓地恨意,“寡人邀请靖郭君来秦国为相。靖郭君不自己前来,却派了一位使者。靖郭君一点都没有将寡人放在心上,这件事,寡人心里面可是记着。”
“靖郭君,为何又来到秦国为相。”
“寡人派泾阳君入齐为质,又邀请靖郭君来秦为相的初衷,是为了打压、削弱母亲的势力。同时,也是给齐王一记响亮的耳光。”秦王稷露出诡谲的笑容道:“齐王继位,尚未树立威信。然,靖郭君之威,远胜齐王。寡人又在齐国大造声势,推波助澜。前靖郭君田罂让齐宣王头疼不已。靖郭君田文也是齐王心中的一道硬伤。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齐王忌惮靖郭君之能,也会借机打压。靖郭君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来秦为相。”
寿烛见王上谋划好了一切,心道:“王上,深藏不漏啊!”
“寡人邀请靖郭君来秦为相,还有一个目的。”秦王稷眸色涌出向往,“寡人借靖郭君之名,远播寡人爱才之心。寡人身边汇聚大才之人,便能建立父兄未竟的功业。”
“王上是如何知道,靖郭君与王上不是一条心的。”
“靖郭君曾派使者入秦,你可知使者说了什么。”
“请王上示下。”
“寡人曾用王者之怒,恫吓来使,问他靖郭君是否看不起寡人。面对寡人一怒,来使神色镇定,应答不卑不亢。”秦王稷回忆起当日的情景,“来使说靖郭君好士,手下门客三千,人才济济。靖郭君一怒,天下皆会震动。”
“门客三千?”寿烛惊道:“齐人未免夸大其词。”
秦王不答,又道:“来使还说靖郭君身边人才济济。不将天子、诸侯放在眼中有四人。能让诸侯争霸之才的人有六人。出使他国受辱,自刎血溅诸侯衣裳者,敢于这么做的人有八人。”
“齐人来秦为相,也没有为王上分忧。这不是说齐人徒有其表。”
“寡人虽知齐人徒有其表,但寡人有自己的考虑。”秦王稷淡淡道:“靖郭君想要的是名声。寡人要的就是向外界传递出齐、秦同盟的信号,一次迷惑楚国。寡人若建功立业,便能树威,制衡母亲,征战疆场,一统大秦天下。”
寿烛见柔弱的秦王,竟然有如此计谋,忙道:“王上之谋,臣不能及。”
秦王稷眸色前所未有的自信,语调坚定道:“楚国的黔中郡,寡人是要定了。”
……
这日,秦王稷正在处理国政。庶长奂来到宫中报喜道:“王上,臣不辱使命。”
秦王稷问道:“楚王正在何处。”
“臣奉王上之命,将楚王秘密送到章台。”
“你做得很好。”秦王稷想到即将建立万世功勋,急道:“快带寡人去见楚王。”
楚王在武关被秦将庶长奂羁押。庶长奂为了将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秦王,昼夜不息从武关赶回咸阳。这一路上,楚王念及秦国之举,不吃不喝,以示抗议。楚王王者之仪,在这群粗狂的汉子手中,早已经荡然无存。从武关到咸阳,一路上,楚王想了很多事情。望着夜明星稀,他想到了屈原、昭雎,也想到了远在齐国太子横。楚王心想:“楚国群龙无首,诸侯来攻,楚,必亡矣。”
楚王想到自己的行为给楚国带来难以预料的灾难,整个人日渐憔悴。楚国若因为他而亡,他死后如何面对熊氏的先祖。他本是高高再上的楚王,如今落得阶下囚。这究竟是谁的过错。突然,楚王有点后悔,如果不是自己盲目自负、自大,小看了秦人。如果自己听了屈原、昭雎之言。他岂会落得如此。
这几日,楚王将自己继位之时,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又好好想了一遍。他对楚国,有开疆破土、威慑诸侯之功。同时,又有损兵折将、丢城被囚之耻。他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太信秦国,过分小瞧了秦人。他落得这般田地,实乃咎由自取。楚王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他能为楚国做的,就是面对秦人,不能辱了国格。
楚王心灰意冷,只求速死。
忽然,紧闭地宫门,被人打开。楚王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奚落的声音传来,“楚王,可安好。”
这声音,楚王怎么也不会忘。
楚王见秦王来了,愤怒道:“秦王是一国之君,岂不知礼数。”
秦王来到楚王的面前,问道:“楚王告诉寡人,该用什么礼数。”
楚王冷声道:“若以国论,寡人是楚王。秦王见了寡人,该用国礼。若以家论,该用家礼;若以年岁,寡人年长,你应该用长者之礼。秦王见了寡人,而不知礼,乃蛮夷耳。”
“楚王说得不错,寡人就是蛮夷之君。”秦王大笑道:“楚王说得不对。寡人是秦国之君,楚国是秦附属之国。楚王是秦国南藩之臣。寡人岂能用楚王所说之礼乎?”
“楚国乃泱泱大国,岂是秦国附属之国。寡人乃大国之君,岂会臣服秦国。秦人算什么东西。”楚王讥讽道:“寡人忘了。秦国打不赢三晋,曾向齐国称西番之臣。楚国再不济,也比秦国有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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