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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灵王英雄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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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地嘘寒问暖之后,韩忠轻咳一声,以示警戒。赵豹笑容僵硬,屏退众人。韩忠,见四周无人,低道:“相邦大人,君上召见。”
一进屋赵豹就暗中观察对方表情,希望能够从他身上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韩忠毕竟是侍奉过赵成侯、赵肃侯两代国君的人,深藏不漏。
赵豹,问道:“君上,召我入宫,所谓何事。”
韩忠,语调平稳,答道:“请相邦进宫。”
赵豹怔了一瞬间,心下寻计,韩忠滴水不漏,不愿意透露任何消息。想必是,赵君曾嘱咐过他的,嘴角含笑,道:“请大令带路。”
韩忠,见他待人和睦温厚,又见他衣着单薄,温言道:“骤雨初降,天气凉了。相邦乃国之栋梁,不能伤了身子。”
赵豹神色迟疑,心中一动。他虽上了年纪,这点风寒怎会伤了身子。韩忠,说这句话,岂非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赵豹,虽没能琢磨透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但也感谢来自对方的好意。赵豹凝视着他,致谢道:“请大令稍等,我这就去取点衣物。”
赵豹前往内室,取些御寒的衣物。一路上,寻思着韩忠说的那句,“骤雨初降,请多穿衣物。”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嘴唇一张一合,惊讶道:“下雨了,不好。”
夫人田氏见他喃喃自语,问道:“夫君,怎么了。”
赵豹,问道:“耀儿,最近惹事没有。”
田氏,委屈地道:“孩儿被你关在房间,没有你的命令,谁敢放他出去。我可怜的孩儿,呆在房里,能惹什么事。”
赵豹,脸色一沉,道:“当下乃多事之秋,我不让他出去鬼混,也是为了他好。”
“孩儿不会惹事,也不会令你名誉受损。”田氏欲言又止,哭哭啼啼,道:“庄儿…会不会惹事,我就不知道了。”
对于*之事,赵豹才不愿多费神色。只要几位夫人闹得不太过分,他是不会去管的。这位相邦始终认为,男儿志在宫廷,岂可为后院之事烦心。赵豹对夫人简单交代了几句,拾好衣服,跟着韩忠一同进宫。
进宫的这条路,赵豹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今日进宫,双眼跳动异常厉害。心里,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望着黑压压的云层,覆盖天空,赵豹的心里更不踏实,吸了一口气,道:“黑云压城,赵国的天,将要变了。”
一股大风袭来,尘土四起。赵豹放下帘子,端正地坐在车内,闭目养神,赵国的天,真的要变了。刚进宫门,赵豹,远远就瞧见宫殿外,围绕着许多人,吵吵闹闹。
宫卫使屠彝,挺身而立道:“奉赵君令,凡入殿者,需取下利刃。”
见到如此阵势,赵豹已然明白,这场袭击赵宫的雨,将会是一场暴风雨。赵豹心中也有点落寞,赵国的天要变,君上也不找他商议。唉,看样子自己老了,不中用呢?
屠彝,见一人神色倨傲,莽橫无比,欲持剑进入宫廷,对着那人背影,道:“站住。”侍卫闻言,伸手挡住闯入者。
“放肆,我乃堂堂国尉,尔等胆敢拦住我的去路,你们不想活了。”国尉赵寅,蛮横无比,训斥道。
侍卫,道:“君上有令,进入大殿者,需取下利刃。请国尉大人,主动卸下利刃。”
这把宝剑,赵寅从不离开自己的身旁。因为他坚信,任何人都可以出卖你,唯有它是最忠实的朋友。赵寅见自己被两名小小的侍卫拦住去路,还被要求主动卸下利刃。心中怒火燃烧,蔑视道:“我若不取,你奈我何。”
屠彝见状,对着一名宦者暗中使去眼色。宦者会意,准备上前强行卸下赵寅的佩剑。赵寅,长剑离鞘,呵斥道:“混账东西,给我退下。我乃堂堂国尉,岂能容尔等放肆。”
宦者见国尉脸呈怒色,也不敢上前去招惹他。
屠彝闻言,心中越发充满怒意。此人,就是在宫外遇见那人的舅父。当下怒意暗涌,沉声道:“请国尉自己卸下利刃,否则,休要怪我动手。”
赵寅按着剑柄,面向屠彝,眼神喷出一道怒火,傲色道:“屠彝,你胆敢放肆。尔乃小小都尉,休要嚣张。此剑乃先君所赐,要我卸剑,你还不够资格。”
“来人”,屠彝眸色沉静,丝毫不惧,道:“给我取下国尉的利刃。”
“谁敢。”赵寅剑身离鞘一寸,倘若宦者走近,他必将拔出利刃,结果了对方的性命。赵豹,刚到不久,也弄清了此间来龙去脉,上前劝阻道:“两位,休要为了小事动怒。”
赵寅,拱手道:“见过相邦。”
屠彝心中也对这位相邦生有敬意,行了一礼。
“你们在宫门前吵吵闹闹的,这么多人,都看着。这件事,流传出去。其他诸侯,岂不笑我赵国没有规矩。”赵豹走在他们两人中间,左右看了看,训道“这,成何体统。”
赵寅启口申辩,道:“非我无理取闹,实则…”
“国尉大人,你还嫌不够丢脸吗?”赵豹脸色一沉,肃然道:“不就是取下宝剑,有必要剑拔弩张,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乃一殿之臣,抬头不见低头见。休要为了小事,伤了和气。”
赵寅强压住怒气,他在怎么逞凶斗狠,眼前之人,他是不能开罪。赵豹三言两语,控制住局面后,主动取下腰中的佩剑,递给一旁的宦者,温色道:“暂且,替我看管。”
宦者拱手接过利刃,道:“诺。”
赵豹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进入殿内。
赵寅见相邦如此身份,也卸下宝剑,想必真是君上之令,并非下人故意刁难。赵豹主动卸下兵刃,赵寅也有了台阶可下。他再不知趣,与之发生冲突,君上怪罪下来,也不好收场。赵寅沉思片刻,很不情愿地取下宝剑,重重塞给宦者,恫吓道:“给我看好了,若有损伤,小心你的脑袋。”
赵寅踏入宫门那一瞬间,回头看着屠彝,双手握拳,指节发出咔咔之音,咬紧牙根,道:“你给我等着。”
屠彝,站在宫门前,看看还有那些自命高贵不愿卸下利刃者。赵寅‘被迫’卸下利刃,后面之人,也就不再吭声,乖乖地将携带的利刃交给宦者。前一个宦者接下利刃离去,下一个宦者上前,高举双手等待着下一把利刃。
进入殿内,赵豹已然见到许多熟悉的面孔。供着双手,对着在座之人打招呼。坐着的人,怎敢妄自尊大,起身回礼。赵豹眼神扫过殿内,见这里面的坐着的人,享受俸禄,皆是五百石以上。
赵雍望着黑压压的云层,心情有些沉重。吏治混乱,若不加整治,江山早晚会败在他的手中。赵国走到今日,实乃不易。此次行动,他不能输,亦输不起。
司马望族,见君上紧张,自己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道:“君上,我们会不会太冒险了。”
赵雍,看着他道:“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寡人的百姓,被这些人祸害吗?寡人不知则已,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司马望族,脸色惊恐道:“君上,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应该找可靠的人商量才是。”
赵雍面对着案桌上摆放的证据,叹道:“寡人,身边还有可信的人吗?”
赵雍拿出箭羽递给司马望族,靠近他的耳畔,低声了说了几句,道:“望族啊!箭在弦上,难有回旋的余地。此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你,是寡人最信任的人,不能让寡人失望。”
司马望族紧紧捏着箭羽,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令他不能呼吸。司马望族,轻咬唇角,抬起头看着君上,道:“君上,望族怕辜负了你的信任,这件事交给屠都尉去更合适。”
“屠都尉,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赵雍,拍着他的肩膀,道:“寡人相信你能够出色的完成。”
穆涧快步跑了进来,喘气道:“君上,宦者令来了。”
“望族,你退下吧!”赵雍,挥了挥手。
“诺。”司马望族躬身告退。
赵雍对着穆涧,道:“请大令进来。”
“诺。”穆涧,应声答道。
韩忠走进殿内,对着君上行了一礼。赵雍,问道:“大令,大臣们都到齐了吗?”
韩忠,拱手道:“诸位大臣,都已经来了。”
“好”赵雍单手握拳,咬紧牙根,道:“是该会会他们。”
………………………………
第二十八章 邯郸令
赵君一月有余不理朝政,突然召集众人。众人顿生疑惑,神色不安,尤其是卸剑一事,诸臣在殿内议论纷纷。皆不知晓这位少年君主又有什么新花样。忽闻,一名宦者,高呼道:“君上,到。”
众人起身行礼参拜。
赵雍,端坐在主位上,对着群臣抬手,道:“坐。”
“谢,君上。”众人谢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待众位大臣,坐定。赵雍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直接问道:“诸位大人,你们对寡人的行径,可有不满之处。”
众人闻言皆惊,忙道:“臣等,不敢。”
“好一个不敢。”赵雍,脸色一沉,怒道:“你们真是寡人的好官吏,邯郸的父母官。你们竟敢背着寡人,私底下犯下滔天罪恶,却让寡人背负骂名,简直可恶至极。百姓是怎么骂寡人的,你们知道的。”
“臣等不知。”众人起身,跪拜道:“臣等未能替君上分忧,乃臣之错。请,君上责罚。臣等定当改正,以报君恩。”
“凡主动服罪者,寡人可以宽恕你们的罪责。”赵雍,话音一转,语调冰冷,道:“如果拒不认错,寡人得知,休怪寡人没有给你们机会。”
众人皆想,君上突然召集诸臣入殿,举行朝会,原来是这件事。但要他们认罪,他们有何罪?倘若他们真的有罪,君上手中又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君上,早就拿他们问罪,何必再朝堂上多费口舌。众人心中揣度,赵君身居宫中,也许听闻了什么。奈何,手中缺少证据。因而,恫吓群臣。想要他们认罪,那是不可能的。再说自行服罪,招我罪行,那不是自寻死路。众人心底发笑,国君啊,毕竟年幼呀。处事,性子太急,也不够周全。
官吏为人狡猾,城府极深。赵雍是听说过,也领教过。这些人面对恫吓之语,能做到面无惧色,实在是不同寻常。不过,这些人倒是小看了赵雍。既然决定整理吏治,肃清贪官,没有一点的准备,赵雍是不会出手。
赵雍见没有一人,主动承担自己的罪责,冷哼一声,对着中正官穆涧,道:“给寡人呈上来。”
穆涧躬身,递上竹简。
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穆涧高举的竹简上。
赵雍接过竹简,指向众人,道:“寡人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没能好好珍惜。”众人心中一冷,面面厮觑,皆哑口无言。难不成赵君手上真的藏有证据。宫外传闻,赵君要着手整顿吏治,还一个美政的言语,是真的。可,赵君,有这个能力吗?
赵雍,道:“邯郸令李芮,何在。”
只见一位长得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的人,缓步而出,双手伏地道:“臣在。”
赵雍盯着他的面容,问道:“近日,邯郸可有什么事发生。”
李芮心下惊骇。但这微妙的表情转眼即逝。当下,思量着君上这句话背后潜藏的意思。该不会是君上发现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李芮不愧为官多年,处事不惊,很快平复心境,正色道:“回君上,邯郸治理甚好。虽不至社会大同,家家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好一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赵雍将手中的竹简,朝他扔去。赵雍目视着他,李芮纵子白日行凶,侵占良田,犯下滔天大恶。这家伙竟然心安理得的说出这番话来忽悠自己。顿时,心中怒火燃烧,赵雍勃然大怒道:“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你真的以为寡人耳聋目瞎,不知道你犯下的过错吗?”
李芮,捡起竹简,仔细看了一篇,喊屈道:“君上,臣冤枉,冤枉。”
赵雍,见他表演的功夫,相当一流。若是,没有做足功课,恐怕也会被他的言辞给轻易糊弄过去。事到如今,李芮言辞还在狡辩。赵雍沉下心来,倒要看看,此等险恶之徒,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芮,面向君上,急色申辩道:“近日邯郸,刁民闹市。我,派将士镇压。不曾刁民反抗激烈,局面失去控制。为了稳定邯郸的治安,我只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派出犬子领着将士,威慑刁民。奈何刁民人多示众,起身反抗。犬子也不幸,被刁民所杀。君上,老臣就只有一个儿子,惨死于刁民恶奴之手,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芮说完后,拜了三拜。
众人见邯郸令丧子,心下充满同情。有的人,说道:“势要捉拿凶手,替邯郸令的儿子报仇。”
“这些人太目无赵律,竟敢在邯郸行凶。杀害大臣之子。”
肥义讪笑,邯郸令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他怎能不清楚。李侈,可不是善良之辈。他依仗权势。除了欺压良善,侵占良田,强抢妇女等等罪恶,并没有可取之处。李侈,被人一剑取了性命,平民百姓,也包括他,无不拍手称快。皆赞扬侠客美德。李侈,被人所杀,乃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赵豹,见自己治理下的邯郸,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他却毫不知情,急色问道:“刁民聚众闹事,你为何不报。”
“臣,丧子事少。坏了君上新政事大。”李芮,拜了拜,痛哭流涕地道:“臣不敢上报。”
“邯郸令大人,你是怕将此事上报后。君上得知,必会派人去调查。”田不礼,冷哼一声,道:“你儿子,犯下的滔天罪恶,怕是瞒不住了吧!若是君上,刨根究底,也许会牵出很多为虎作伥的人。”
“你…”邯郸令指着田不礼,辱骂道:“你羞辱我可以。但,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你连死去的人,都要羞辱吗?”
“哈哈哈。”田不礼朗声一笑,道:“你儿子为什么会死,你是心知肚明吧!”
“诸位,这齐人死在可恶至极。”李芮,一改柔弱之态,大声怒斥道:“这里是赵国,不是你齐国。我为赵国人,岂能任你辱之。不如…”李芮,言及深处,气愤难平,朝着大殿上的柱子撞去。幸好,有人反应快,拦住了他。否则,李芮定会血溅大殿。
李芮以死明志,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情。朝臣中,有几人站出来开始对着田不礼发难。李芮,瞥了一眼,见这么多人帮着自己,嘴角微动。他总算是混淆了视听,不但打乱了君上的问话,还将田不礼推入火坑。如此,君上,便会分心,也不会全力深究他的罪责。
“杀鸡儆猴?李芮,你张口即来的刁民,指的就是寡人吗?”赵雍重重一拳,拍在案桌上,起身怒喝道:“若不是寡人亲眼所见,怎知身为邯郸父母官的你,竟会有如此手段。李芮,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君上?你…”邯郸令瞳孔增大,脸色惶恐,整个人身子软了下去。昨日,李芮得人来报,才知自己的儿子惨死于宋国商人。李芮大怒,调派人手前去捉拿凶手,想要替儿子报仇。但宋国商人,就好像会妖法一样,邯郸城内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他更不知道那队宋国商人,正是君上等人乔装打扮。今日,赵君发难,他本想以丧子之痛,博得百官同情,进而掩盖真相,同时将事情原委推脱的一干二净,来一个瞒天过海。但,人算不如天算。李芮,怎么也没想到,他口中说的刁民,正是赵君。眼见事情败露,无论怎样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李芮用惊骇的目光环视左右,众人纷纷侧目躲避,不与他直视,更无一人替他求情。刚才同情他的那些人,如今也站在君上一边,倒戈斥责他。李芮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这些平日里称兄道弟,酒肉之人,心中念道:“我虽对不起低贱者。但对你们,我却问心无愧。如今落得众人这般下场。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邯郸令放弃扎挣,俯首认罪,道:“臣,知错。请,君上责罚。”
………………………………
第二十九章 国尉
赵雍没有听见邯郸令李芮的哀嚎求饶之音,也不曾见他出言为自己辩驳。反而见李芮俯首认罪,脸色十分宁静。赵雍在将目光转向诸臣,大多都是一副痛打落水狗之态。见着这般令人作呕的行径,赵雍双手握拳。
穆涧见李芮无话可说,请君上示意。赵雍不愿见到李芮,抬手一扬。穆涧会意,上前一步,提声高呼道:“来人,将他拖出去。关入地牢,等候君上发落。”
李芮身居邯郸令十几载,关系网可是盘根错节。殿中的人,几乎都受过他的好处。为了自己仕途顺畅,李芮也主动结识朝中的人。即便,朝中显贵之人,触犯了赵律,他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大送人情。此刻,落到赵君手中,已难独活。李芮,本可以动用多年来积累的人脉,及手中藏有的证据,要挟他们,替自己求情。然而,他却选择缄口不言。谁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他此刻的想法是什么。
也许,他是一个高明的人,懂得在这种场合,不说比说,更具有效力。
赵雍本想,以李芮为契机,整顿吏治,打开突破口。李芮,倒好俯首认罪,也不为自己开脱,亦不牵涉他人。赵雍,不得不临时变更原有定下的计划。
众人眼睁睁见李芮被侍卫拖了出去。随着李芮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内,他们那颗不安的心脏,总算得以平静。众人心中存在侥幸,也敬佩李芮的为人,道:“李芮,真够意思,是条汉子。”
这些人却不知,他们选择明哲保身,弃掉李芮。又何尝不是,也会被人当做弃子。然而,他们更没有想到,李芮被囚禁,不是结束,却是开端。这场暴风雨没有因为李芮的离开变得风平浪静。
赵豹与李芮毕竟是多年的同僚,望着他被拖出去时孤寂的身影,心中不忍道:“君上,欲将罪人李苘怎么处置。”
赵雍,顿了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身对着大司寇公子成,说道:“叔父贵为司寇,刑罚之事,你懂得可比寡人多。李芮纵子行凶、欺压良善,侵占良田,恶行昭昭,按照赵律,寡人应当如何处置。”
公子成心中计较,赵君话中的意思。原来,赵君明着是问他赵律,实则是告诉众人,处置李芮不紧是赵君的意思,而且公子成也参与其中。公子成,没想到君上会突然来此一招,打得他有点措手不及。公子成及时做出应对之策,正色道:“按照赵律,李芮犯了重罪,理当罢黜官职,逐出邯郸,永不录用。”
李芮犯下了这么多罪,杀几次都不够。公子成给出的结论却是免官,逐出邯郸。这种处罚,未免太轻了。但,有的人,可不想李芮活着。尤其是那些有把柄在李芮手中的人,恨不得立刻处死他,无不义愤填膺地说:“李芮罪恶滔天,理应斩首,以戒后人。”
“对,对。此等败类不出,天理何在。赵国律法,何在。”
“杀了他,还我一片朗朗乾坤。”
公子成鼻息重重出了一口气,面露鄙夷之色,暗骂:“这群糊涂蛋。保住李芮,等于保住了自己。此时落井下石,等于日后给自己埋下祸事。”
赵雍也心知,这些人不是真心为国。这些人的秘密,落在了李芮的手中。李芮,一日不死,他们一日不得安宁。赵君给李芮开出诱人的条件。李芮为了减轻罪责,说不定会开口咬住他们。倘若,李芮把他们的罪行也招出来,赵君命人追查下去,这里的人,还会倒下一大片。对于他们而言,唯有让李芮永远闭口,他们方能高枕无忧。
赵雍懂得这些人的心思,筹划了这么久,怎能半途而废。李芮,竟然不愿意为他打开僵局,那么他的投石问路,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赵雍高举双手,击掌三次。掌声在殿内每一个角落回荡着。六名内侍,抬出三个箱子,放在大殿之中。群臣脸色惊骇,难不成这件事,还没有彻底完结。诸臣面露忧虑,心中揣度,谁会是这个少年处罚的下一个目标。
赵雍命人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箱子,问道:“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置,请你们教我。”
面对这三个箱子,田不礼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目光。为了推行新政,实现赵君心中之志。为了收集到诸臣犯下的罪证,他不辞辛劳了一个月。李兑刚要张口说话,肥义暗中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李兑是聪明人,怎能不明白肥义的用意。
赵霞,见箱子中的东西,会对自己不利,悄悄走近国尉赵寅身后,低语道:“国尉,我们的事情恐怕隐藏不住了,该怎么办。”
“不要慌张。”赵寅,唇角微动,轻声道:“等会听我号令,见机行事。”
赵霞心中没底,也没有他那般心境,急色道:“箱子里面的东西,对我们极大不利。赵君得知。。。”
赵寅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慌乱。赵霞,吞下了尚未突出的言语。
“年轻人,遇见事,首先要学会谈定,怎可慌里慌张的,丢人啊!”赵寅,努力安抚住赵霞,用余下的目光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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