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赵武灵王英雄传-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赵英惊呼地嘴巴合不上,道:“国尉,竟然会犯上作乱。难怪昨日,孩儿见邯郸城中将士调动频繁,起初以为是宫中有变,不得不按照父亲的吩咐,及时做好了应对之策。后来,据探候来报,说是日常军事演练,害的我白白虚惊一场。”

    “多亏了国尉,否则先君留下的那柄利剑,将会落在自己的脖颈处。”公子成,至今回味昨天发生的事情,背后还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赵成侯种儿子当中,公子成的年纪最小。公子范、公子桀起兵叛乱,被赵肃侯语镇压,他是起身经历的。赵肃侯语镇压叛乱,稳定局势后,选择与公子成,共同治理赵国的江山。

    公子成见赵肃侯如此说,越是谨小慎微,不敢有任何差错。因此,终赵肃侯一生,他不但位高权重,而且深得信任。然而,他明白大哥其实对他并不是仁善,只是因为没有找到证据而已。公子成摸着漂亮的脖颈,原来大哥在临死前,早就安排好了。倘若他死后,赵国有人犯上作乱,黑衣卫就是拨乱反正的有效力量。

    公子成庆幸自己,在赵肃侯死后,他虽萌生夺位的想法,但终究没有付出行动。否则,黑衣卫对付的人,就是他。公子成见赵肃侯临死前,筹划了周密,深感赵肃侯的深谋远虑及才华,他是比不上的。

    赵英,连数问了几次,公子成皆没有反应过来。赵英大声,道:“父亲,你在想什么。”

    “没事。”公子成,摸着脖颈,道:“君上的胆子,可真大啊!”

    “可不是吗?”赵英抿嘴,道:“君上,做事没轻没重。索性,胆识过人,他人皆说不敢做的事情,他做了,还做得那么出色。比如五国谋我赵国,诸臣都说不能选择硬碰硬,君上才不管,直接来个鱼死网破。秦人称王,君上也要去凑热闹。就连国尉,君上…”

    “好了,不要说了。”公子成,制止道:“退下吧!”

    赵英,见父亲不高兴,想来是哪里说错话了,退了出去。

    公子成,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脖颈,想着黑暗处,尚有许多不明的势力盯着他,叹道:“大哥,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啊!”

    赵雍回到内殿,坐在软塌上,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去了,但他的热血还在燃烧。穆涧和司马望族见君上的神情,躲在在一旁窃笑。

    赵雍,瞪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笑什么。”

    “君上,你没看见。”穆涧极力忍住笑声,还是没有忍住,“你把苦差事扔给相邦。相邦的表情,耐既无奈,又痛苦。”

    司马望族也道:“是啊!君上。你怎么把所有的苦差事,都留给相邦一人。身为你的臣子,好辛苦。”

    “胡说。”赵雍,反驳道:“你们忘了,还有大司寇。”

    穆涧,撇了撇嘴,一脸鄙视道:“得了吧!你叔父啊!可不会为君上分忧。大司寇不给君上添乱,就是莫大的福气。”

    司马望族,接话道:“穆涧说的没错。君上将这件事交给了他们,真正为君上分忧的人是相邦。大司寇,可不是一位合格的叔父。”

    穆涧迎合道:“就是,就是。相邦办事,干净利落不说,还让人放心。”

    赵雍见他们一唱一和,突然明白过来,“瞧你们说的,寡人是遇见困难就躲避的人吗?嘿,我说你们,竟然替相邦叫屈。要不,以后有事,就让你们替寡人分忧,你们意下如何。。”

    “相邦不叫屈,那是他为人实诚。君上,偏偏爱欺负实诚的人”穆涧,见赵雍脸色不悦地看着他,连忙转移话题,“伤脑筋的事情,还是司马望族擅长,我资质愚笨,只适合躲在一边看热闹。”

    “我是什么料子,君上在清楚不过了。”司马望族略微顿了一会,满脸痛苦地说道:“伤脑筋的事,还是相邦处理比较合适。”

    司马望族和穆涧交换眼神,高唱道:“君上处事英明果断。用人得当,乃当世贤君。”

    赵雍见他们话锋转得太快,也是哭笑不得。

    其实,赵雍将善后的事情,交给相邦赵豹。一是信任对方办事的能力;其次,因为邯郸令李芮一事,牵扯到了赵豹的长子。亲情与法度,他会如何抉择。

    过了三日,赵豹将善后的结果,呈了上来。穆涧,代替赵君犒劳了几句,便让他告退。赵豹一边退出内殿,一边思考着赵君话语中的意思。他本以为君上会询问相关事宜。聪慧的他,就可以准确领悟主君的意思,进行下一步。然而,赵雍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甚至连面都没有露。

    赵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道:“君上,臣教子无方,还请治罪。”

    穆涧,道:“相邦,君上,让你起来说话。”

    “臣,有愧对君上信任。”赵豹,不愿起身,继续跪着道:“君上,我老了,请你允许我辞官归隐田园。”

    赵雍闻言,耐不住性子,光着脚丫子,跑了出来,上前搀扶着赵豹的手,道:“相邦,你是国之重臣,你若归隐田园,享受人生。赵国的国政,就要寡人一个人处理。寡人,离不开你。”

    赵豹见赵君说话孩子气,内心倍感温暖,足见赵君记得他为国付出的精力。但赵豹心中有愧,仍坚持最初的意见,请罪道:“君上…”

    赵雍,不让他说下去,对于相邦的才华和能力,毋庸置疑。赵雍弯着身子,以最高的礼仪扶他起来,道:“相邦,你不要说了。无论如何,寡人是不会放你去的。寡人的千里江山,不仅要仰仗你。寡人,还要将这片千里江山都托付给你。”

    赵豹沧桑的眼眶包含着泪水,道:“君上。”

    赵雍,宽慰道:“这几日,相邦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赵豹,拱手道:“诺。”

    赵雍面对着赵豹离去的身影,感叹道:“宗室子弟君最贤,奈何子孙。。。”

    穆涧捧着竹简,递了过来。赵雍对着竹简,摇了摇头,很不情愿,接过竹简,认真查看。随着竹简上的字迹,映入眼中,赵雍的脸色愈发肃沉。

    司马望族见君上神情骤变,问道:“君上,怎么了。”

    赵雍将看完的竹简,递给他,语重心长地道:“赵寅背后,牵扯了这么多人。我这个君主,很失败。”

    穆涧安慰道:“君上,想点开心的事。这种闹心之事,交给相邦去处置就好。”

    “开心?寡人能开心吗?”赵雍眼色不平,道:“相邦顶住压力,为寡人分担了不少事。寡人身为国君,是不是该为国家做点事。”

    穆涧双手摊开,表示很无奈,“你是君上,应该你拿主意。”

    赵雍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君,此刻,他多希望自己不是君。如此,便没有诸多的苦恼,缠绕在心扉之间。

    司马望族看完竹简,皱眉道:“君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穆涧努嘴道:“望族,君上已经够烦忧的。你…”

    赵雍打断穆涧的话,道:“君上,本来就不是令人舒心的位置。有烦恼,那是在正常的。身为君上,没有烦恼,那真是怪异之象。真怀恋身为太子的时光,哪会有这诸多的苦恼。君父若在,就好了。”处在国君之位日久,赵雍到有几分理解君父往日的心境。做一名君主不难,难的是做一位合格的君主。

    穆涧闻言,满脸颓废。赵雍身为太子的那段时光,是他最不愿意回想之一。穆涧,回想起那段‘悲惨’的时光,嘴角埋怨道:“回想起太傅手中的三寸戒尺,至今还记忆犹新。我手心和屁股,还有些生疼。”

    司马望族见过去这么久的尘年往事,穆涧心中还没能释怀。一想到穆涧被罚的情景,司马望族忍不住笑了笑,毫不留情揭穿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伤疤,数落道:“谁让你不好好做学问,也不完成太傅交代的功课。太傅罚你,乃为人师的职责。在你眼中,难不成还有错。”

    “太傅处罚我,是没错。可…”穆涧两眼无光,读书识字,在他眼中就是恶魔,望而生畏,“我不是块学问的料子。要不是我父亲,逼着我去读书,我才不会去遭罪。如今,要我回到不堪回首的岁月,打死我,我也不愿意去遭受那份罪。”

    穆涧的气话,也勾起赵雍藏着心中的往事。仿佛,一粒石头,掉进平静的水中,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当年的他,又何尝不是一位令君父烦忧,太傅头疼的人。

    穆涧和司马望族的争论恰如其分地静了下来,正好目睹国君一瞬即逝的表情。

    穆涧,扁了扁嘴唇,道:“君上,想先君了吧!”

    “嗯”,赵雍也不加隐藏情感,点了点头。愁绪犹如江河决堤,涌了出来,“我想着君父的教诲、母后的微笑,还有司马叔叔教我射箭…我…”

    司马望族闻言,内心也是一动。他心里,何尝不想逝去的父亲。司马望族的父亲常年在外守着赵国的边境,很少回家。司马望族对父亲的记忆,很大一部分是空白。突然有一天,母亲派人告诉他,父亲回来了。司马望族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当他回到家中,看见朝思暮想的父亲,静静地躺在棺椁里。面对如此骤变,司马望族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平日里,司马望族故作坚强,努力维持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每当夜深人静独处的时候,眼角总会轻轻掉落几滴眼泪。

    穆涧见他们神色悲哀,担心他们,伤心过度,无法自拔,安慰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君上、望族,你们可要看开些。先辈未能完成的遗愿,还需要你们去继承。”

    赵雍,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是啊!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他们没有完成的宏伟遗愿,就让我们去继承。”

    司马望族闻言,顿时一扫悲伤,恢复平静道:“君上说的是。先辈未能完成的遗愿,我辈应当铭记于心,奋发向上才是。”

    “你们…”穆涧顿时傻楞地站着。原来他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不过看着他们恢复如初,也替他们高兴。

    “望族,你说我该如何处置这些人。”赵雍一扫心中的悲凉,对着望族,说道:“杀之,亦赦之。”

    司马望族,踌躇片刻,方道:“君上,这些人,固然可恨。杀了,也不能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与其让他们轻易的死去,还不如饶他一命。让他们用余生,偿还自己所犯下的罪。”

    赵雍回味着司马望族这句话。的确,就这样让他们轻易的死去,还真有点便宜他们。用他们的余生,偿还所犯的罪孽,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赵雍,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

第三十二章   千里江山

    这时,韩忠来报,“君上,肥义、李兑、庞武及公孙璞等众位大臣,正在殿外候着。君上是见,还是不见。”

    赵雍,转过身来,看着他,问道:“大令,你说寡人见,还是不见。”

    韩忠,眼珠快速转动,揣摩着君上话语中的意思,低首道:“君上的心思,我不懂。”

    “大令,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韩忠静默不语,他是真的猜不出君上话语中的意思。赵雍,怕这位老人想得很远,误解了原有的意思,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道:“大臣都来了,寡人,能不见吗?大令,你去传话,寡人随后就至。”

    韩忠,愣了一会儿,醒悟过来,君上的意思是责怪他没有将大臣挡下去,拱手道:“诺。”

    穆涧,悄无声息走到赵君身后,挠了挠头道:“君上的命,真苦。相邦大人刚走,又来一群臣子。唉,君上又要头疼咯。”

    赵雍,苦笑道:“现在知道,寡人这个位置坐的不舒服吧!”

    司马望族闻言,挖苦道:“君上,你是一国之主,你不辛苦,谁辛苦啊!”

    赵雍,似乎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想了一会儿,抚着额头,道:“望族,你说话,怎么和上大夫一个口吻。”

    司马望族,笑道:“上大夫说的有理。君上,辛苦是应该的。”

    “对,寡人辛苦是应该的。你…”赵雍,又指向一旁看热闹的穆涧,头痛道:“还有你,要与寡人一同受苦。寡人,有多苦、有多累,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穆涧见自己无辜受牵连,垮下一张脸,委屈道:“君上,我什么都没说。”

    “哼。”赵雍不会因为对方流露出委屈的眼神放过他,挑眉道:“穆涧,你觉得自己还有选择吗?”

    穆涧仰天长叹,道:“天啊!我上辈子都干了什么呢?”

    司马望族微微思忖,拱手道:“君上,诸位大臣前来是商议国事,我就不去参合了。”

    穆涧,连忙应和道:“君上,你是去商议国事,我和望族,就不凑热闹。”

    “你们少给寡人来这一套。诸位大臣的话,你们有什么不能听得。”赵雍,见他们一唱一和,以退为进,道:“走吧!楞在这儿做什么,赔寡人一起去见见大臣吧!有些东西,不仅寡人需要用心去看,去听,去想。你们,也要。明白吗?”

    司马望族见君上如此说了,也不能说不去。只好,跟在君上的后面,一同前往。

    肥义、李兑、庞武及公孙璞见君上降临,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各位,请坐。”赵雍,端坐在主位上,招了招手,对着诸位大臣,道:“几位,面见寡人,不知有何要事。”

    李兑、庞武、公孙璞等人朝着肥义看去,示意让他说。

    肥义,抬头目视着君上,声音稳重道:“君上,你打算如何处置赵寅一事。”

    赵雍沉默少许,反问道:“大司马,寡人应该如何处置。”

    “赵寅谋逆自戕,乃罪有应得。”肥义,有意停顿一下,观察君上的神色,续道:“但,朝中大臣,有很多人是被胁迫,所以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请君上开恩,不要株连,饶了他们。”

    赵雍,环视众人,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肥义的说法。

    赵雍,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肥义,道:“君上,杀人容易。但杀人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寡人,以此为契机,整顿吏治,肃清官场灰暗之风。如此,寡人便可,行新政、移民戍边。倘若,上天垂帘寡人,只要十年时间,寡人便可塑造一个美政。”赵雍,抑制不住的心中的激情,双眸之中,透露出殷殷期望,“若是多几位上大夫之流,主持新政。他们,定会还寡人一片朗朗乾坤。”

    “君上有宏图大志,臣,倍感欣慰。”肥义,脸色一变,换了一种语气,顿首道:“君上,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雍,点了点头,道:“但说无妨。”

    肥义,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措辞道:“赵国宗室者众,不同诸侯他国。宗室之间,沟壑渠深,来往亲密。赵寅地位显赫,身份尊贵。他们若不随波逐流,何以位立高庙,何以明哲保身。君上,若处罚他们,必会牵连甚广,弄得人人自危。倘若不慎,引发新的变故,便会导致朝政不稳。一旦,乱了国政,动摇国家根基。君上的美政,岂非空谈。眼下,最重要的是稳定大局。”

    赵雍,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为什么,没有随波逐流。”

    “臣生性愚钝,坚守心中的真理。不懂随波逐流,亦不愿同流合污。世人皆浊,唯独其清。若为登上高位,违背初心。这样的官,不要也罢。”肥义,皱着眉头,续道:“如若仕途不顺,邯郸容不下我。大不了,我回到代地,放牧打猎,了我残生。”

    “好一句,世人皆浊,唯独其清。”赵雍见他所言,字字发自肺腑,宽慰道:“大司马,寡人不会放你回代地放牧打猎,悠闲度日。今日,寡人就依你之言,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但,寡人有个条件。他们不能留在邯郸,更不能身居要职。”

    “君上,圣明。”

    翌日,举行朝会。这几日,赵国风云突变,令廷臣惶惶不可终日。他们除了身体上的摧残,还有一层精神上的煎熬。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也不会停留。

    赵雍命人抬出三箱收集来的证据,命韩忠举着火把,当着众人的面,点火烧之。这些人,昔日犯下的过错,赵雍可以不追究,也会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是,跟随国尉赵寅犯上者,他是不会宽恕的。廷臣似乎明白,赵雍此举的用意。

    面对这种赏罚,廷臣跪拜,皆高呼,道:“君上圣明。”

    朝会后,赵雍位立龙台高阁,目睹天边被夕阳染红的色彩。抬头望着一行行飞禽纵横与天地之间。一片飞禽洁白色的羽毛,映入赵雍眼中,见着白羽随着微风摇摇欲坠。赵雍伸出左手,白羽轻轻落在他的手上。细看着手中这片羽毛,这么微小之物,竟能使飞禽纵横九天。

    许久后,赵雍对着身后之人,问道:“上大夫,寡人此举,你心中可有怨言。”

    田不礼,低头沉思,不发言语。

    赵雍,声调颇为平静地说道:“你会说,寡人不该让那些人活着。寡人应该将他们处斩,以告戒臣民。然,寡人,手中一把火,却将你劳苦收集到的证据烧之。让你的努力,付之一炬。你,埋怨寡人,也是情理之中。”

    “我的使命是替君上收集罪证。如何处理罪证,已不是我的职责。君上仁慈,饶他们性命。但…”田不礼,睨视一眼,继续说道:“他们不会感念君上的恩德。他们就好比一颗毒瘤,若不连根切除,只怕往后,会危害无穷。君上,对待这些人,不能心慈手软。”

    这些,赵雍又何尝不知。赵君此举,的确是违背了初衷。可,他身为国君,考虑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他的一把火,不仅烧毁了大臣犯错的证据,同时也稳住了朝局,更保住了赵国的根基。最重要的是赵雍明白,赵国是病了,需要时间去治理,不能冒进。

    赵雍,面色沉静,心中泛起波浪,他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寡人累了,你告退吧!”

    田不礼欲言又止,他自诩阅人无数,善于揣摩他人心思。面前的这个少年,他真的有点读不懂。智者止于言,他不会选择成为愚笨之人,行礼道:“诺。”

    田不礼走后,史官迎了过来,问道:“君上,臣,应该如何记载近日发生的事情。”

    赵雍转过身来,道:“你想怎么记录。”

    “赵寅谋逆,乃罪不可恕,应将他们犯下的罪责,昭告诸侯列国。”史官凯凯而谈,却久久得不到国君的回应,善于观察的他深知自己的话没能切中要害,及时停了下来,问道:“君上…”

    赵雍神情迷惘,望着天边的云彩,忽觉有点黯然神伤,“我们总是爱记住别人犯下的过错,却忽视了他人曾经立下的汗马功劳。难道就因为犯下一次错,可以全盘否定他人的一生。”

    史官深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否则,怎会听见国君说出如此一番胡话来。赵雍长袖一挥,史官躬身退了下去。他不明白自己据理力争,怎会惹得国君不高兴。韩忠见史官喃喃自语,走了心神,险些撞上了他,停下脚步,“大人,你是怎么了。”

    史官回过神来,拱手歉然道:“我刚才出神,险些撞了大令。还请大令,不要见怪。”

    韩忠,问道:“大人,因何故出游。”

    “还不是…唉”史官,重重叹息,见刚才的经过说了一片,压低声音道:“大令,君上是什么意思。”

    “君上的意思,你还不明白。”韩忠,出言提醒道:“君上的意思是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

    这下,史官脑子更乱了,他身为史官,就应该据实书写,何罪之有。

    “国尉犯下的罪,那不是说先君昏聩无能识人不明吗?君上,敬仰先君。身为人子,岂能不爱惜父亲的名声。”韩忠,出言提醒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不但要让百姓得知,还要昭告诸侯。你这是将国君脸面置于何地。大人手中那支笔,真的那么好拿?”

    史官豁然开朗,辞别而去。

    韩忠见君上的处事风格,的确与历代先君迥然不同。少年迎风而立,衣抉翩翩。赵雍仰望着头顶上的云彩,偌大的云层随风涌动,或聚,亦或散。

    赵雍对着一旁不语的韩忠,问道:“大令,寡人做错了吗?”

    韩忠,道:“君上的用意,岂是我这类人所能领悟的。君上,你还是不要折磨我了。”

    赵雍,面对着他,问道:“黑衣令,是怎么回事。”

    韩忠,拱手道:“是先君留给君上的。”

    赵雍,眼眶饱含泪水,道:“君父…”

    韩忠,道:“先君嘱托我,不要将黑衣卫的事情告诉您。”

    赵雍,仰头望着天空,不让眼泪掉下来,怅然道:“大令,你给寡人说说黑衣卫的事情。”

    “诺。”

    黑衣卫乃先君语身为太子时,由君后组建的一支卫队。这次卫队,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赵语及东宫的安全。赵氏一族,既坚强也很脆弱。每当新君交替,外患不断,内斗不息。君后,见赵成侯年事已高,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