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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灵王英雄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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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煌巳谩
忽然,嬴华见后方大营烽火四起,逃出来许多秦军将士,随后自己阵营内开始出现骚动。秦军将士互相残杀,分不清身边的人是敌是友。秦军阵脚松动,军心大乱。
原来,匡章为了摸清西来秦人的实力,暗中派了许多齐人混进秦营。秦军与齐军争雄,大部分主力离开阵营。这时,隐藏在秦营中的齐人,放火烧了秦人的粮草,断归路,乱其军心。齐人趁着大火蔓延穿着秦军的衣服混入秦阵,发动偷袭,打乱敌人的阵脚。
秦副将见大营被毁,粮草被烧。阵营内又有齐人间谍,军心不稳。嬴华一边大骂齐人卑鄙,一边想把想办法稳住军心。
秦副将见战场局势不利于己方,斩杀几名敌人,来到嬴华身边,喊道:“将军,局势对我们不利。我们还是撤出战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嬴华怒道:“大秦男儿,宁可战死,也不愿苟且偷生。”
秦副将也明白,秦国法律极其严厉苛责。与其苟且活着,受尽屈辱,还不如为国战死,死得其所。每逢战斗,大秦的鹰锐之士宁可战死疆场,成为鬼雄,也绝不后退一步屈辱地活着。对秦军将士而言,战死是无上的光荣。
嬴华也明白,除非有奇迹,方能扭转战局。否则,这里便他们的魂归之所。嬴华不愿辱没了赢姓赵氏的威名,也不愿折了秦国的国威。他要做的就是为大秦流尽最后一滴血,斩杀齐人,让齐人颤抖。
。。。。。。
中原诸侯也密切关注着齐、秦两个大国之间的争斗。尤其是韩国韩将公孙衍,一直留意着这场战争的动向。他比任何人都迫切想要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秦国输了,他便可以再次举行合纵。魏相张仪也是心惊胆战地密关注着这场战争的动向。他在心里祈祷着,秦国一定不能输。秦国输了,他在魏国多年的努力也就功亏一篑。
张仪身在大梁,双眼跳个不停,令他心里很不安分,总觉得有大事即将发生。
张仪招来一人,问道:“有前方送来的最新战况吗?”
“张相,没有。”
张仪揉了揉眼角不安道:“今日我的眼皮直跳,搞得我心神不宁。”
“张相你太操劳了。”
“张相,求你救救我家将军。”未见其人,但闻一人哭声传了进来。
张仪见来者甲衣残缺,伤痕累累,想必是经过了一场残酷的血战。那人,泣道:“我乃嬴华将军账下先锋官。齐人围困我军于桑丘,请张相救救我家将军。”
这几日,张仪得到的消息是嬴华将军率领大秦将士所向披靡,攻齐国阳晋,占亢父,下南阳。大秦扬威于齐国,齐人溃败不敢与之争锋。战场形势利于秦,不利于齐。而今,齐人围困秦国大军于桑丘,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局势倾向于齐国。张仪恍然醒悟,齐国先败是为了示弱,目的是为了让秦军孤军深入,以桑丘之地与之决战。然,嬴华攻阳晋、占亢父,夺南阳,数战胜利,让他以为齐国不堪一击,便领军东进,直逼齐都临淄。
张仪眉宇高挑,“为何现在才来求救。”
“嬴华将军见战场不利于我军,前后派出几波斥候前来求援。派出来的人,有去无回。嬴华将军便命我领了五十人回来搬救兵。回来的路上,我军被伏击。属下在众人掩护下,拼死突围,才得以见到张相。”秦将越说,哭得越厉害,言及深处,下跪道:“张相,救我大秦将士。”
张仪时时刻刻关注着战场,也没收到任何秦军斥候带来前线的消息。这些人斥候没能准时传达真实的战况,应该是有人刻意不想让他听到。秦裨将被伏击,就是最好的证明。张仪细想一番,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道:“莫非,有人动了手脚。”
“是我大意了。”张仪,沉声道:“我只注意到明面上的敌人,忘记了藏在暗处的敌人。”
秦裨将不知他说什么,泣道:“张相,救救我大秦将士。”
事态紧急,张仪立马进入大梁宫。
侍卫出列拦截道:“张相,王上有命,不许任何人进入。”
秦国借道韩魏,魏王嗣将国内所有政务,悉数交给张仪去处置,躲在宫中不出。
魏嗣时常对着周围的人说:“魏国有张仪,寡人留之有何用。”
魏嗣之语,激怒了反秦的魏国大臣。这些人忧心国事,见魏国大事被张仪掌控十分不满。纷纷上书魏嗣,请求驱逐张仪。魏嗣也不表明态度,躲在宫中任何人也不愿见。无论是亲秦还是反秦的人,皆摇头叹息认为王上昏庸无能。
张仪也觉得自己控制了魏国的朝政,魏国新君魏嗣也容易被他驾驭。此刻,张仪感觉隐隐不妙。魏嗣是有意装出懦弱地样子,其目的就是将魏秦之间矛盾,转嫁在他的肩上。张仪也觉得近几年魏嗣也成熟稳练了不少,似乎他的身后有高人指点。
张仪见秦军被围困,数万秦国将士,大有被歼灭的征兆。大秦鹰锐之士被齐国进竞技之师打败,引发的震荡,将会是山崩地裂。张仪也管不了那么多,也不顾侍者阻拦,训斥道:“给我让开,今日我必须见到王上。”
魏嗣身在大梁宫,俯视着大梁城。忆往昔,他看到了魏武卒纵横天下,所向披靡。魏嗣闭上眼睛,展开双臂,拥怀天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扬声道:“魏氏的先祖,请赐给寡人贤臣名将。子孙魏嗣,定当恢复先祖的荣耀。”
一阵大风吹来,魏嗣衣角翻飞。
魏嗣,喃喃自语道:“犀首、惠相,那日的誓言,寡人牢记在心。寡人做了魏国的王,你们何时回归大梁,与寡人饮酒,纵横天下。犀首、惠相,寡人好生苦等。”
一名侍者,快步走来,“王上,有位故人说要见你。”
魏嗣思忖一下,眼神质疑,“故人?”
“那人让我给王上传达一句话。”侍者见王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齐聚大梁之日,便是攻打函谷之时。”
魏嗣双眸一亮,笑道:“犀首回来了。”
魏嗣回到昭武殿见殿内等候之人,正是公孙衍、前任魏相惠施,快步走了上去,双眸中隐隐含有泪光,“犀首、惠施,你们总算回来了。”
公孙衍和惠施对视一笑,拱手道:“王上,我们回来了。”
“你们回来是为了替寡人重整旧山河。”
“正是。”
“好。”魏嗣按捺不住喜悦,挺着胸膛,“这一日寡人等了好久。”
一名侍者急色走了进来, “王上,张相求见。”
魏嗣瞪了侍者一眼,怒道:“不见。”
侍者害怕道:“张相说王上不见他,他便闯进宫来。”
“岂有此理。”魏嗣怒色道:“张仪就不把寡人放在眼中。”
魏嗣一向对张仪很客气,突然发怒,吓得侍者扑通一声双脚跪在地上,求饶道:“王上恕罪。”
公孙衍道:“王上,你也该见见他。”
侍者顾及张仪的身份地位,不敢拦截,只好进宫禀报。魏嗣年少血气方刚,他见着张仪倚仗秦国,欺压大臣作威作福,甚至不把自己在眼中。魏嗣的心情非常地不愉快,他真想找人乱棍将张仪轰出大梁宫,方能消除心头之恨。
“寡人见着张仪那张嘴脸,心里就来气。”魏嗣为太子时,不喜欢张仪。张仪身为魏人,又为魏相。张仪制定的国政,倾向秦国。面对这般人的行径,魏嗣羞于他为伍。魏嗣继任国君,他的言谈举止皆要得体。张仪是魏相,魏嗣再怎么心里不喜欢他,也要顾全大局,不能与他撕破脸面,否则大梁宮传出王相不和。
魏国正处于多事之秋,张仪离秦来到魏国利用职位之便,迫使魏国亲秦,多为秦国争取利益。魏惠王要利用张仪达到亲秦,以此制衡齐国和楚国。魏嗣年少热血方刚,难以理解魏惠王的深意。他只知道君父老了,没有当年的傲视诸侯的英姿。
魏嗣暗自发誓,他日为王,决不会让魏国国政陷于张仪之手。秦魏两国,结怨已深,岂能和睦相处。魏嗣静静等待着一个契机,驱逐张仪。秦军东征失败,便是最好的契机。
公孙衍和惠施回到大梁,魏嗣已然有了主心骨。再加上公孙衍带回秦国借道攻齐,落入下风的消息。魏嗣觉得眼下便是驱逐张仪,最好的时机。
魏嗣招了招手道:“喊张仪进来。”
惠施道:“王上处理政务,我和犀首暂且回避。”
魏嗣制止道:“不用了。”
张仪见前线战事吃紧,不顾侍卫阻拦闯进大梁宫。进入大殿,张仪见惠施和公孙衍也在这里,惊讶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张仪,我们又见面了。”公孙衍见他吃惊的表情,笑容可掬回道:“张相真是大忙人啊!那就让我给你提个醒吧!我离开魏国对你说过一句话…大梁一会回来的。今日便是前来兑现诺言。”
惠施也慈祥地笑道:“犀首回来了。我也回来凑凑热闹。”
魏嗣,语调颇为强硬地说道:“张仪,你不惜违背寡人的诏令,闯入宫中所为何事。”
张仪细细品味了一番,再看了看魏王嗣的表情,他心中涌现出不安的感觉。公孙衍和惠施此刻身在大梁,魏国怕是容不下他。张仪心下计量,他背后有秦国支持,他赌魏嗣还不敢直接撕破脸面,放缓语速,“王上,秦国派人前来我国,让我国出兵共同讨伐齐国。”
魏嗣讥讽道:“秦国鹰锐之士,号称天下无敌,讨伐区区弱小的齐国,还要寡人帮忙。张相,你忘了。我国被秦国揍得很惨。”
张仪愣了片刻,问道:“王上,你是不打算出兵了吗?”
“张仪,你为魏相,处处为秦国考虑。”魏嗣质问道:“领着寡人的俸禄,替秦国效力。你不思母国之恩,不念及寡人之德,也不为国出力。张仪,你对得起寡人吗?”
“臣为魏相以来,尽职尽责。联合秦国,团结三晋。齐国、楚国也不敢对我国动武,我国边境无战事。王上,臣为国家做的事情,你忘了。”
“张仪,你的伎俩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公孙衍唇角微动,“秦国虽强,但国力有限。秦国与三晋开战,便不能养精蓄锐谋取发展,也会陷入三晋的战争泥潭。三晋能与秦国耗国力,秦国能吗?秦魏和睦,表面上是为了魏国,实则是你为了让秦国休养生息,以续国力。秦国缓过劲,有了余力,便会攻打魏国。”
张仪目视着公孙衍,质问道:“犀首,远征的秦军陷入被动局面,你期盼已久吧!秦国输了,你便联合诸侯再次合纵,共同对付秦国。”
公孙衍不为所动,也不搭理他。
“秦国斥候也是被你扣押了!”张仪见公孙衍不答,已然是默认了。张仪又仔细品味了一番,冷笑道,“王上,魏国是没有张仪的容身之所。”
魏嗣直言道:“张仪,你走吧!魏国不需要你了。”
“魏国没有我张仪,能安享数年的太平。”张仪狂笑道:“王上,你免去我的相位,就是打秦国的脸。你得罪了我等于得罪了秦国,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张仪,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寡人宣布,你的相位被免了。”魏嗣见张仪太过狂妄,怒道:“你…给寡人滚回秦国去。”
“好。”张仪撂下一句狠话,“我回到秦国,便会率领大秦锐士,洗刷你今日施加给我的耻辱。你等着与秦国开战。”
“打就打,寡人还怕不成。”
话到这个份上,张仪也不再说什么,大袖一挥,准备离去。公孙衍拦住张仪的去路,扬声道:“张仪,你回去告诉秦王。犀首会再掀合纵,兵发函谷。”
张仪凝视着他,顶了一句,“你的话我会带给秦王。秦国有我,你合纵,我便破你之策。”
“上酒。”公孙衍扬声道:“今生有你这样的对手,不枉来世走一遭。”
张仪瞥了一眼酒樽,回道:“张仪遇你,也不负青春。”
公孙衍举着酒樽,问道:“张仪,你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公孙衍离魏时,张仪对他说的话。今日角色互换了过来。张仪啊张仪!你也会有今日。
“犀首乃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下毒这种事情,有失你的身份。”张仪端起酒樽一饮而尽,笑道:“好酒。”
公孙衍放下酒樽,低声道:“张仪,此番较量谁赢了。”
“你赢了。”张仪,微微一笑,“你在魏国,我在秦国。不知下次交手,会是谁输。”
“你我不能成为朋友,就做敌人吧!”公孙衍又道:“张仪,你要好好活着。如此,我公孙衍便不会感到孤单。”
“放眼诸侯列国,只有你,才是我张仪一生最强劲的对手。张仪遇你,也不负一生。”张仪笑道:“你也要好好活着,没有你这样的对手,我也会感觉很孤单。”
“好。”公孙衍让开一条道路,拱手道:“张仪走好。”
张仪拱手回礼,“他日战场再见。”
………………………………
第一百零四章 秦国称臣,公孙衍再掀合纵
桑丘之战,秦国惨败,齐国惨胜。匡章和秦军交手之后,深深感到这个来自西边的秦人,并非齐国境内狂夫所言不堪一击。假以时日,秦国将会是与齐国争天下的对手。好在齐秦两国之间有三晋作为缓冲之地。三晋不败,秦国没有机会与齐国大规模地正面交锋。匡章收敛好阵亡将士和敌军尸体,领着得胜之军回到齐都临淄。齐都临淄百姓夹道迎接这支凯旋归来为国增光的竞技之师。齐王田辟彊在齐宫摆下盛大的酒宴,犒赏归来的勇士。
秦国输了,但打出了秦人的威风。齐国赢了,也是险中求胜。齐王田辟彊不在意出征阵亡了多少将士,他也不需要明白战场有多残酷。他更不需要知道,此战导致了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身为齐国的王,他要的结果就是破三晋,制楚国的西戎秦国,败给了齐国。
田辟彊继任齐王,与秦国首战,便灭了秦人的威风。既向中原诸侯证明了齐国乃当世强国;又树立了无上的军威,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田辟彊一高兴,便下令厚葬阵亡的将士,重赏有功之臣。田辟彊对着齐国诸臣,扬言道:“寡人欲建立盖世霸业者,非章子莫属。章子,不愧是我齐国的猛将。安我齐国者,非君莫属。”
面对齐王送出的赞誉,匡章不敢居功,皆言是王上福泽天下,齐国将士用命。田辟彊见匡章有真本事,为人不居功,心中大乐。齐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也是人才济济。匡章一战打赢了秦国,但和齐国宗室老将的功勋相比,实乃微不足道。这些老一辈是跟随齐威王立下战功赫赫之人。他乃后起之秀,怎敢与之比肩。
齐王田辟彊排除万难,以匡章为将,是藏有私心的。他刚坐上王位,国中老将皆是随先王之人,居功自傲,不听王命。田辟彊提拔新秀,压制宗室,达到平衡朝局,进而避免宗室做大做强,王权旁落。秦国攻齐,刚开始战况对齐国不利。齐国别有用心的人见了,纷纷上书。
有的人说齐国宗室好男儿众多,匡章战事又不利,请求更换主将。也有的人说,匡章通敌卖国,应该派人领军前往将他诛杀。一时间,临淄谣言四起,皆是不利于匡章的。面对呈上来的文案,田辟彊一概置之不理。田辟彊相信匡章的能力,也相信他不会辜负自己的期望,更不会做出叛国叛君之事。
齐秦两军主力在桑丘初次交锋,不分胜负,两军各自安营扎寨,僵持不下。匡章手下的人认为秦军战斗比不上齐军,纷纷进言决战。匡章强力压制主战将领,拒不出战。这些人便以主将性情胆小懦弱,要求齐王换将。田辟彊知道匡章的难处,派出特使持符节,进入军中传达政令…不听主将调遣者,斩。
田辟彊常年在齐威王身边,耳濡目染,自然明白作为君王第一件事。。。自己要有主见,决不能受臣下的意见左右。其次,战时更换主将,乃军中大忌,也是重重给自己一记耳光。
田辟彊一心一意维护匡章,令很多人不满。
齐相邹忌问道:“王上,匡章手握重兵,他真的通敌卖国,齐国危矣。”
“寡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田辟彊不喜欢邹忌是因为他为了权势,不惜陷害诋毁他人。马陵、桂林两役名将田忌和军事孙膑,就因为他的嫉妒心而离开齐国,逃亡楚国。若非如此,中原诸侯岂不来临淄朝拜。今邹忌忌惮匡章的军功,不惜说出此番话来。
田辟彊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出声呛白道:“齐相你多虑了。章子是不会背叛寡人,背叛齐国。”
田忌以布衣之士,身居庙堂,为一国之相,自然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于是,便适可而止,不在进言。田罂也私下问道:“王上,齐国为将者众多,你为何独宠匡章。”
田辟彊能够顺利继任王位,多亏有了田罂的帮衬。
田辟彊答道:“父王临终前告诉寡人,齐国有难,匡章足以安定天下。父王还说他作为人子不敢欺辱死去的父亲,难道他作人臣还会欺辱活着的君王吗?”
田罂见王上识人、用人方面比先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深感欣慰。田罂期待着齐国在新王的带领下,纵横中原,扬威诸侯。
秦军东征惨败,三万秦军男儿出征,回到国内不足五千人,将军嬴华也身负重伤。秦王嬴驷见大秦地鹰锐之士败给了齐国,仰天叹息道:“齐国不愧是东方大国。”
秦宫大臣见东征大军输了,为了挽回秦国的脸面,进言道:“王上,我们再派大军借道韩魏攻入齐国,以报嬴华将军之辱。”
秦王也有意再派出几万将士与齐国争雄。
左庶长赢疾道:“王上,此战我们输了,韩魏两国对我国的态度也会发生逆转。齐国和秦国有三晋阻隔,短时间内是不会正面交锋,攻齐不是上策。”
一人反对道:“齐人给我秦国施加的耻辱就这样罢休了。”
“知耻方能后勇。”赢疾的双眸散发出忧虑的神色,“齐国是当今东方强国,也不会威胁到我国。我们暂且放一放,不与之争先。攻三晋,打南楚才是我国的重心。我军刚败,三晋和楚国不久便会有大动作。臣建议派出使者,前去齐国谢罪称臣,平息齐王之怒,与齐国缔结盟约。齐王联合三晋和楚国攻我秦国,局势对我国极为不利。”
秦国尚武,宁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向敌人屈服。秦国历代先君皆是战死沙场,才换来现在的局面。‘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八个字深入秦人骨髓,也激烈着秦国每一个男儿。赢疾提出派出特使去齐国谢罪称臣,众人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秦宫大臣出言叱责赢疾。甚至有人说他不配位赢姓赵氏的好男儿。
此战失利,嬴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嬴驷派出三万大秦将士出征,试探齐国的实力。秦国大败,他便得知齐国不愧于当今第一强国。嬴驷乃拿得起放得下之人,也不会因为颜面之事,做出错误的政令。秦国一败,也会在中原诸侯掀起轩然大波。齐王一怒振臂一呼,合纵抗秦,中原诸侯必会追随。为了秦国来之不易的家业,嬴驷选择了低头。
嬴驷犯愁应该以何人出使齐国。既能平息齐王众怒,又不辱秦国国威。
赢疾进言道:“王上,前往齐国的大使,臣推荐一人。此人乃齐国人,也是纵横家弟子,其人口舌之利,不弱于张仪。”
嬴驷见秦国还有人比张仪那张嘴还能说,又皆是纵横家,问道:“把他喊来,让寡人瞧瞧。”
陈轸进入宫廷,面见秦王。
秦王第一眼见到陈轸很是满意。于是让陈轸为大使,前往齐国告罪。齐王田辟彊见秦国派人来谢罪,秦国愿做西番之臣,匍匐在齐国的脚下。此战,秦国虽然输了,但齐国也清楚地认识到秦国的实力。秦国不甘心失败,联合楚国、越国共同进攻齐国。齐国虽是东方第一大国,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抗三国。既然秦国选择低头,田辟彊也给秦国留足颜面。
齐王田辟彊问道:“大使身为齐人,为何替秦国效力。”
“我游遍诸侯,得到了秦王赏识,自然是要为秦国效力。”陈轸委婉表达了,自己在齐国不受重用,而西去秦国。既说秦国有识人之能,暗中讽刺齐国不重视人才。
田辟彊假装听不懂,问道:“皆闻先生出自纵横一脉,与公孙衍、张仪同门。楚国攻我,先生可有退敌之策。”楚国大将昭阳率楚军攻打魏国,击杀魏将,大破其军,占领了八座城池,又移师攻打齐国。齐国一边应对秦军,又一边应对楚军。秦国的威胁解除了,但楚人的威胁还在。田辟彊这些日也为这件事头疼。
陈轸自然知道是齐王考他才学,便说有办法让楚人退兵。田辟彊大喜,以他为使,出使楚国。陈轸以画蛇添足之意,陈述厉害。楚将昭阳听后权衡利弊,便主动退兵。齐王见陈轸一人前往楚国,便让楚人退兵。田辟彊重赏了陈轸,赞叹道:“纵横家果然名不虚传。”
陈轸为齐国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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