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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复仇太子妃-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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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逼宫,父皇还在,这是谋逆大罪,是死罪。就算我不再打压他,他也难有翻身之地了。”楚逸煊思索片刻,才沉声回道。
“可是……”李灿听他的口气,却是已经打算放过齐王了,心中大急。
“李先生先别着急,且容妾身与太子私下说说话,如此重要的决定和机会,自是要反复思量之后才能做决定的。”顾倾城从书房在走进来,打断了李灿还未开口的长篇劝导,她说话客气笑脸对人,让李灿的急切一下子放松下来。
顾倾城乃太子侧妃,常安侯府大小姐,却因上一辈的渊源只是一名庶女,从十六七岁开始跟在太子身边到现在年过三十,已经长达十三年的时间了。这么多年,她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出生入死、为他生儿育女,虽是只是侧妃,也是太子唯一的侧妃,这么多年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女人。
李灿识趣的退了出去,与进门而来的顾倾城擦身而过之际,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彼此心有意会的眼神。
顾倾城见太子没有说话,便合上门走到他身边,柔声细语却一击直中要害。“阿煊,你跟齐王争了这么多年,斗了这么多年,为何临了却又心软?此刻再谈手足之情,未免有些多余,曾经他处上风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你明知道,这一次我不用再做什么,齐王都已经完了,他这次犯下的可是证据确凿的谋逆死罪。父皇这些年虽然不管事了,可他毕竟还活着,若是我这个时候落井下石,难免遭百官诟病。”楚逸煊对着顾倾城,总是愿意将藏在心底的顾虑和思量说出来,这种莫名的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
“你的顾虑不无道理,可是有句话却叫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忘了,齐王的王妃出身杜家,背后有云骑军,还有传说中安家最神秘的力量和财富。这一次,齐王若能顺利逃到葛州,集合葛州的军力,加上冠军侯的影响,再加上杜子衿……很有可能,我们的这一次仁慈和放纵,会让齐王卷土重来,让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顾倾城不像李灿那样,一味地否定反对楚逸煊的想法,一开始先是肯定他,然后才通过事实依据旁敲侧击的提出这么做会带来的隐患和麻烦。
果然,楚逸煊一听,便慢慢蹙起眉头,面露严肃的神情。
顾倾城凭着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只稍楚逸煊一个表情一个举动就能猜出他内心是怎么想的,跟着一起沉默片刻便主动出声替他解决难题。“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太子出面为难齐王,我们都清楚,齐王本身不足为患,我们忌惮的不过是他背后的势力,这些势力之中又以齐王妃杜子衿背后的最为棘手。”
楚逸煊听着,渐渐陷入深思,顾倾城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也心里渐渐有数,此事她一定有了计划了,便顺水推舟。“那依你之见?”
顾倾城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逸煊有疑惑也有了然的表情,显然他还没有想通这其中的关窍。“当初未雨绸缪下了一步棋让二叔的女儿去了齐王府,如今也是派用场的时候了。此事根本不用通过太子和齐王,把它当做最齐王府的妻妾之争,彻底斩断齐王背后的潜在势力……”
楚逸煊听懂了顾倾城的暗示,倏然眸光一紧,印象之初,那个绝美明媚的女孩,一脸单纯的越过自己朝着陆轻尘跑去,那一刻他很明显感受过心底的失落。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思被帝王大业所占据,根本没时间去想其他的,当初杜子衿嫁给齐王,他也曾在心底的角落惋惜过,只不过向来不重女色的他转头就抛在脑后了。
这一次齐王穷途末路了,也是她的末路了,偏偏传言她手上有安家留下的那个神秘匣子,里面装着可以颠覆河山的力量和财富。
藏在袖子的拳头紧了又松,如此,杜子衿的下场,他已经可以预见。最后一次见她,好像就是在太子府,她傻傻的上门来求情,求他们放过那固执顽强的杜三,那么落魄无助,再不复当初的明丽惊艳,仿佛身上的所有光环都褪尽了,只是一个长得好看一些的无用妇人罢了,到了最后还看不清形势。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最后,楚逸煊淡淡的开口,说到底,杜子衿曾经再美好如今再可怜,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棋子,根本不必他费心,没用了扔了便是。
这一刻,当他从顾倾城口中听到这个计划时,心底涌起各种思绪也仅仅只在一瞬间,然后沉入冷漠的心湖之底,再也没有半分涟漪。
甚至,当看到顾倾城听到自己赞同的声音之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时,都不记得要问问,两人不是曾经情同姐妹,交情不浅吗?
天空黑了又亮了,然后再度陷入一片昏沉,日夜交替,时间飞快如梭。
这天深夜,狂风大作,初冬的夜里竟然掉起了冰渣子,寒风彻骨犹如隆冬。
冰雹砸在屋顶,噼里啪啦,吵得他一晚上没有睡着,最后轰隆一声响雷平底炸响,声音之大,犹如地动山摇。
他与睡梦中的顾倾城几乎是同一时间惊的坐起身来,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时屋外传来杂乱匆匆的脚步声。
“太子,侧妃,齐王妃在郊外庄子里被乞丐****,与世子双双遇难了……”门外喘着气的禀报声响起。
“什么……”楚逸煊禁不住错愕惊呼。
他原以为只是舍弃一颗无用的棋子,却不想杜子衿最后会死的那么惨烈。
这一刻的震惊错愕的情绪突然将他的意识抽离出来,画面一变,他看到自己被迫娶了杜子衿做太子妃,一步一步陷入她的温柔陷阱,一步一步与顾倾城渐行渐远、决裂,然后自己一步一步走上穷途末路,最终终于什么都留不住。
心里的直觉越来越强烈,原来这是一场天理循环的复仇……
原来,一切的痛苦,源于当初的自私冷血,是罪有应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前世的孽偿还。
“嗬……”楚逸煊突然长而急促的一个喘息,然后在剧痛中睁开眼,表情惶恐而痛苦的看着失去了右臂的残缺自己。
原来他这样的结局,是报应!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前世的自己,自私冷酷,随意将无辜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可至少他还算得上是一个心性坚定的人。这一世的三心二意,注定只能换来残缺的自己和生命凋零的……
“倾城呢?倾城在哪里?”楚逸煊喘着粗气,脸色白的像鬼,他猛地想起昏迷前,他把死去的顾倾城掉在地上了。
医馆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漠然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楚逸煊,他们一早接收病人的时候就被告知,只要救治受伤的这个,那个同行的女尸不要做任何处理,只留个这个断臂男人醒过来自己处理。
“尸体在停尸间,你可以随时带着离开!”
楚逸煊失血过多,又断了一臂,照理还应该多加休息,可是他得知顾倾城的尸体还在之后,就默默的挣扎着起身,然后摇摇晃晃去了停尸间,吃力的带着尸体离开了。
至于他后来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楚,只是永远都没再出现在杜子衿的生命里。
………………………………
第730章 番外 剖腹产子(上)
产期一天天临近,杜子衿的肚子大的吓人,可就是没动静,之前预测的说什么怀了双生子都会提前生产,到了杜子衿这里就完全说不通了。
眼瞅着还剩不到半个月就到预产期了,杜子衿自己倒是优哉游哉一点也不着急,只是晚上睡觉经常会喘不过起来。然而却把萧夜离和墨桑折腾的够呛,尤其是萧夜离,白天黑夜提心吊胆的跟在杜子衿身后,就怕她会突然要生了。
不过杜子衿虽然肚子没动静,自己也出于安全考虑,都是懒懒的坐着或躺着,不怎么动了,因为想动也折腾不动,身子实在是太重了。
夜邑见了,也曾忍不住私下对夜珊萧阑说,“看阿满这个样子,肚子里那两个极有可能是懒散女儿。”
夜珊倒是不在意,她一贯遗憾这辈子没有女儿,这一下来两个孙女也挺好的,当下就笑了起来,“女儿好,女儿贴心,我就……”
这么不懂眼色媳妇儿也只此一家了,旁边的萧阑只能在心中默默叹气,眼看着夜邑的面色愈沉,便抬手推了推说的眉飞色舞的夜珊好心提醒,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夜珊被一推,忘了接下来的话,有些莫名的看了萧阑一眼,看到他的眼神提醒,这才发现自己母亲的不悦。
随即一想,便能想明白她在担心和郁闷什么,这次杜子衿要是一次生了两个女孩,别再说什么没关系,反正还年轻,以后还可以再生的话。因为经历了这一次的冒险,阿离是绝对不会再让杜子衿冒险生孩子的了。
那么……母亲想要延续夜家一脉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难道还要让曾外孙女留在夜家招赘么?这样像话么?
夜珊这么一想,顿时头大,也就彻底不说话了。
不过他们这番想法,作为当事人的杜子衿和萧夜离完全不知道,因为这几天孩子动的越发少了,杜子衿开始担心,会不会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阿离,孩子这两天都不怎么动了,也没有要出生的意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晚饭后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忧心忡忡的开口,杜子衿这几天一直在感应孩子的动静,一双手几乎没怎么离开腹部的位置。
“白天墨桑过来给你检查,不是说孩子没什么问题么?孩子不动,大约是在睡觉,你的肚子撑再大,也就只有那么些空间,里头装着两个孩子,想转也转不过来。”萧夜离坐在杜子衿身边的沙发上开口安慰,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将手轻轻落在杜子衿的肚子上。
“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杜子衿的手盖在萧夜离温暖的大掌之上,腹部有了温暖的触觉,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微微动了动,萧夜离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弧度。
“什么事?”萧夜离放松下来,轻柔恬静的询问。
“今日墨桑跟我说……”杜子衿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然而转脸认真的看着萧夜离,“原本说双生子会提早一两个月出生,所以只要控制得好,一般孩子的个头都不会太大,这样生产的时候也就容易些,可以控制风险。不过我这俩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待在娘肚子里就是不肯出来,所以长得也……超个了,我本身的身体情况要一下子生下这两个孩子也有困难,孩子的超重更加大的困难,只怕……”
萧夜离听了,猛地指尖一颤,杜子衿很清晰的在这一刻捕捉到来自他的恐惧。
“你先别担心,听我说……”杜子衿拉着萧夜离卷曲微缩的手指,语气柔缓平和的开口,“情况已经是这样,孩子个头大,又是双生,且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动的也少了。之后时间拖得越久,孩子只会越来越大,墨桑建议……不如就这几天,挑个合适的日子,她帮我剖腹取出孩子。”
“剖腹取子?”萧夜离没想到杜子衿一下子说出这么劲爆的话,萧夜离一下子惊呆了,心率失衡,他急切的断然拒绝,“不行,太危险了……”
他无法想象,他的妻子在承受了艰难的十月怀胎之后,还要把肚子剖开,然后取出孩子……
这太过野蛮残忍,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只有弥留之际无力产下腹中孩子的女子才会选择如此决绝的做法,那是一种无法回头的选择。
“阿离,其实剖腹生产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以前你听说的那些,不过是没有办法的时候由没有经验不专业的人实行的无奈之举,所以很危险,大多数产妇本就剩最后一口气了,所以通常剖开肚子取出孩子就气绝了。但是我说的不是那种情形,我是在状态良好的情况下,有专业的接生大夫在旁协助,将孩子取出之后再快速缝合,据说时间很快,血都流不了多少,从剖开肚子取出孩子,再到缝合,要不了半个时辰。虽然这种手术听起来骇人听闻,似乎很危险,可事实上以前不止一人曾经历过这种方式分娩,并不是很难,且都母子平安。”杜子衿试着说动萧夜离,这个主意也不是墨桑提出来的,而是她在安羽惜留下的摘记中看到的一段话,提到这种生产方式,她结合自身情况才动了这个念头的。
当时她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来吓萧夜离,而是私下里问了墨桑这种剖腹产子手术的可行性之后,等墨桑回去跟闵文清仔细商量研究之后,确认可行,这才跟萧夜离商量的。
萧夜离的目光不断的从杜子衿平静的面容到隆起的腹部来回游移,一瞬间被恐慌攫住的他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他真的不敢拿这辈子最爱的人冒险。
“阿离,你很清楚,我这个样子,可能没办法平平安安的……”杜子衿见萧夜离不发话,便打算继续游说。
“不许胡说。”萧夜离害怕听到那些令人心痛不安的话,便急急的打断杜子衿接下来的话。
杜子衿话头一顿,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而且这几天孩子动的越来越少,我直觉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别说是我胡思乱想……真的,都说母子连心,他们在我的肚子里,我怎么能感觉不到呢?”
萧夜离一脸挣扎的看着杜子衿,迟迟做不了决定,他一直都知道,阿满生孩子的那一刻是极其凶险的,因是双生子,她的凶险就比别人多了一倍。他一直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他怕……到时候会有令他无法承受的意外。所以随着时间越来越靠近,孩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除了心惊胆颤之余也不免有一丝侥幸,那种能拖一时是一时的鸵鸟心态让他煎熬着。
可是,他真的想象不出,他的阿满……要在肚子上划一道口子……
“阿离,你相信我,相信我们的孩子,还有墨桑的医术……剖腹产子,才是能够让我们度过这一劫的唯一法子,真的……”杜子衿抬手,轻轻抚上萧夜离轮廓分明的脸庞。“唯一的风险……我想大概就是以后都会在肚子上留下一道疤痕吧。”
萧夜离见杜子衿一派笃定的样子,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心情的确轻松了几分,“这件事情,我需要明天跟墨桑和闵文清确认风险系数之后再做决定。”
杜子衿见萧夜离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浅浅含笑,“好。”
“阿满……”萧夜离突然伸手将杜子衿轻轻拥入怀中,从低沉的声音不难辨别他的低落和难过,“以后我们再也不生孩子了……”
杜子衿不难觉察萧夜离的无助和惶恐以及他话中的真诚和决心,不自觉的回抱紧他,轻声坚定道,“好……”
萧夜离闭上眼,下颔抵在杜子衿肩膀,深吸一口气,陷入长长的沉默。
“不过以后你要跟我分房睡才行,因为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肚子……”杜子衿突然开口补充一句。
萧夜离:“……”
好好的伤感气氛突然一下子就变了,然后……怪怪的。
………………………………
第731章 番外 剖腹产子(下)
第二天一早墨桑就赶来夜家了,萧夜离就剖腹产子这个手术的可行性特地严肃认真的向墨桑请教,得知手术确实可行,且放在杜子衿身上,可能比顺产造成的危险和痛苦相对更加小一些。
如此,萧夜离肯定是更倾向危险小的选择,于是决定还是选择剖腹产子这个法子,只要对杜子衿好的,他绝不会反对。
这个决定在知会夜家众人之后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浪,大家因为甚少听说这样的生产方式,思想上一时接受不了都是有的,是以支持的反对的皆有。不过墨桑在细细的讲解了手术过程,以及只要准备得当其中的风险其实比顺产要小很多,更是对生产双生子的产妇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大家无奈之余,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萧夜离和杜子衿已经决定了。
夜邑选了个不错的日子,手术就定在三日后,九月二十二,是一个宜接新生的日子。
既然是手术,肯定不适合在家中进行,是以一大早杜子衿就带着各种生产必需的物件被萧夜离小心翼翼的护送到离夜家最近的医馆,那里的手术室已经提前布置好。
因手术需空腹,是以从昨晚开始杜子衿就一直饿着肚子,到了手术台上躺下,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
手术麻醉,除了墨桑和两个接生女大夫,其余人包括萧夜离在内,都是在关在手术室门外,只能留在外面干等。
萧夜离整个人就像被钉在手术室门外的地面,一动不动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双手紧紧握拳,面色绷直,没有一丝表情。
他最害怕最紧张的这一刻,终于还是在混乱中不紧不慢的来临了。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了,每一息都漫长的让人觉得煎熬,萧夜离看着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明明过了那么久,可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突然开始来回走动,觉得这样时间就会过得快一点,可就在来回转了几十个圈越走越快的时候,却被萧阑不耐烦的一把揪住。
“阿离你晃来晃去作甚,我都被你晃的头晕了……”
萧夜离脚步一顿,被萧阑揪住甚至忘了挣扎,只是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萧阑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只要半个时辰就好了,怎么过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生孩子怎么急的来?就算是剖腹产子,也得术前准备,还要麻醉准备等等……没有那么快。”萧阑没好气的解释,其实他心中也没着没落的,很焦虑,只是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阿离头一回当爹,难免紧张……”夜珊接着开口。
“这进去是不是得有一个时辰了?再慢也应该差不多了,我怎么没听见孩子的哭声?这生两个呢……得生到什么时候?”杜千陌也是紧张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连楚连悦当初生孩子他也没那么紧张。那个时候他人在外面,接到消息才匆匆赶回来的,没过多久感觉孩子就生下来了,挺顺利的。这一回一大早赶来等在这里,总觉得时间漫长的让人太焦灼了。
“好了,都别吵了,孩子该来就来了。”夜邑被众人这么七嘴八舌一说,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越来越焦虑了。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萧夜离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听到杜千陌说有一个时辰了,远超原本预计的时间,心中的耐心霎时被消磨殆尽,一个闪身挣脱萧阑的钳制,就朝着手术室的门想硬闯。
“哎……”夜珊眼疾手快一把用力拉住萧夜离,“你这孩子,从小耐力这么好,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那么沉不住气呢。眼下是关键时刻,你这么贸然进去让墨桑分了心,万一……不是,呸呸呸……”
“我……”萧夜离顿时僵住,整个神经紧绷到极致。
他真是吃饱了没事做,做什么不好偏偏让杜子衿生孩子……
“噗嗤……”夜语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萧夜离不知不觉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夜语一笑,其他人突然也绷不住,然后手术室外一片笑声。
原来平时那么冷静自制的萧夜离,也有这么好笑幼稚的一刻。
“哇哇哇……”突然一道清脆洪亮的哭声从手术室传来。
萧夜离表情凝固在脸上,瞪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众人,似乎一时来不及消化这个令人喜极而泣的新声音,耳边除了哭声,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幸福来得太快,让人一时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生了生了……”不知道谁高兴的喊了一声,大家顿时兴奋的欢呼起来。
“哇哇哇……”没过多久有一道哭声传出来,很明显与前面的不一样,可是猜得出来另一个孩子也抱出来了。
“俩孩子都出来了……”
“听声音洪亮,应该……”
“啊,阿离……”萧夜离突然闭着眼在一道惊呼声中轰然倒下,离的最近的夜珊忙伸手拉了一把。
手术室外一片混乱,比起手术室内不遑多让。
里面墨桑还在紧张忙碌的替杜子衿的腹部切口做着后续处理,两个接生大夫已经将两个孩子清洗干净包上襁褓抱出手术室了。
“生了,两个都是大胖小子,哥哥五斤整,弟弟四斤八两……”
“天哪,是男孩……”
“谢天谢地……”
夜邑和夜珊迎了上去,一人一个接过孩子抱在手中,大家都围了上去看孩子。
“阿满呢?我妹子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出来?”杜千陌担忧的声音淹没在孩子的哭声和大家的讨论声中。
可怜的萧夜离,躺在地上再无人理会,错过见自己儿子来到世上的第一面。
杜子衿等麻醉清醒之后知道萧夜离发生的糗事,笑的差点把腹部的伤口崩了。
萧夜离任凭杜子衿怎么取消都不生气,能看着她平安顺利度过这一关,亲眼看着她睁开眼,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阿满,以后我们再也不生孩子了。”这是萧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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